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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这个金手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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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什么?想说什么便说,我能做到一定帮你做到。”
余珦得了这样的承诺,便大着胆子直起身,坐正了,双目认真又渴盼地望着贺剑轻,对他道:
“我能搬去和你住吗?”
贺剑轻听得懵了。
他的确是一时半刻没缓过神来。
余珦能问出这句话,他是高兴的,可是又想起刚才余珦说的,有时候觉得自己不是他的朋友。
因为他脑海里忽然闪过的,是曾经的余珦说过,“我们一起住就好了”这样的话。那个时候是童言童语,是天真烂漫的希望。
贺剑轻立刻就明白了,真真切切地理解了余珦话里的意思。
他轻咳了声,发觉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
“不用搬去我府里,你想见我,随时就可以来,你去看过了吗?我们两家不过一墙之隔,”确切地说是两墙,贺剑轻道,“所以,这跟你住到我那儿去没什么分别。”
余珦自然知道自己这个要求过分了,他也不奢望能得到肯定的回答,因此并不失望,只是有点儿失落:“随时随地都可以去找你吗?晚上也可以吗?”
“当然——如果你爹不放你出来,你可以去院子里,我来接你。”
“真的?!”余珦很快就高兴起来,“真的吗?”
“当然,”贺剑轻郑重地道,“当然是真的。”
“太好了。”余珦解决了心头一桩大事,整个人都轻松了。
可是紧接着,贺剑轻提起了另一件事:“另外,你觉得只有我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虽然我可以向你保证,不管小时候还是现在,我们都是最好的朋友,不过如果你愿意,我明儿带你去找一位大夫,你愿意吗?”
“啊?”余珦一想起大夫,就记得边陲那几个对着他脑袋东看西看,像在看猴子的老先生,“什么大夫?很厉害的大夫吗?会不会还是看不好呢?”
“大夫不是神仙,自然不能保证能看好,让你想起来,可是你有时候会难过,不是吗?”
“我不难过。”余珦掩饰地说,“就是有点儿,有点儿……”他形容不出那种屏蔽在外的感受。
“唔,我明白……所以我们不着急,慢慢来,这个大夫不行,就找下一个,你觉得呢?”
“要是所有的大夫,所有的,都没有办法呢?”
“那样啊,”贺剑轻笑了笑,“到那个时候,我们就是更好更好的朋友了,超过小时候了。我说过了,你记得吗,我们小时候只相处了一年,所以等所有的大夫都找遍了,我们就可能已经认识五六年,甚至十来年了,是不是会比小时候的情谊更深呢?”
“好像,很有道理。”
“那就这么说定了?”
“嗯!”
第十二章
第二天一早,余念打着哈欠来到饭堂用早饭时,震惊地发现,余珦已经快要吃完了。
“大哥,你起得这么早?”
经过昨夜的相处,余珦已经对自己的弟弟有了一定的熟悉,不再胆怯地不敢打招呼了。
余念看到他点点头,虽然没有多话,显然没有疏离的感觉了,心里高兴,正要坐下吃,就看到余珦起身了。
他急忙跟着过去,看到余珦正儿八经地端坐在厅堂里,眼巴巴地望着外头。
余府的大门还没打开,可是余珦的目光却一直盯着大门方向看。
余念就好奇心提了起来,问了一句:“大哥,你在等谁?”问完就恍然大悟了,“哦,是在等小侯爷?”
余珦眯起眼点头。
余念这就好奇了,他昨夜太困就睡着了,也不知道大哥等没等到小侯爷出现。
“大哥,小侯爷昨天来看你了吗?”咦?怎么回事?大哥脸上那心满意足的样子怎么回事?
这是,来了?
怎么来的?什么时候来的?余府的人怎么不知道?一个人都没注意到吗?
哇,这么厉害吗?
余念心里想得乱七八糟,另一头余珦已经起来朝大门跑了两步,又跑回来坐好,如此反复了两回。
余念看着他焦急的样子,好奇问道:“大哥,你要跟小侯爷出去?”
“……嗯。”
“去哪里?可以带我去吗?”
余珦这才瞥了他一眼:“你也生病了吗?”
余念一惊:“你病了吗?你们是去看大夫?大哥,你哪里不舒服?有不舒服怎么不跟爹说呀,也可以跟我说,怎样?哪里不舒服,痛吗?”
余珦看他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在自己身边转来转去,个头没比他小多少,性子却有点躁,一把推开他挡住自己视线的身子。
“没有不舒服,你别说话了。”
余念这才消停了,他坐在余珦身旁,全神贯注地朝外看。
所以当门打开,贺剑轻踏进余家大门时,他惊讶地发现,四只眼睛齐刷刷地望过来。
其中一个,还带有几分戒备。
余珦一如既往朝他跑过来,心无城府。
今天的他还穿着昨天的衣裳,神情却比昨天好了很多,眼神明亮,高高兴兴的。
贺剑轻在心里改了行程,看来第一站得去给他置办点新衣裳,余家人怎的忘记了这事?
他看向探头探脑的余念,后者又担心又好奇地看过来。
“我带你大哥出去,烦请告知伯父一声。”
余念摆摆手:“知道了,你们好好去玩。”怎么也不客气地问他要不要一起去?这就走了?
出了余府大门,余珦就话多了,他跟在贺剑轻身旁,好奇地问:“大夫在哪里?我们怎么去?坐车吗?走路吗?骑马吗?”
“先不去,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看什么?”
“跟我来就知道了。”
于是余珦开始想象那东西是什么,是吃的吗?玩的吗?
然而才走了两步路,他就被带进了隔壁,晖远侯府。
跨进侯府门槛时,余珦还没注意到,看到何成迎上来跟贺剑轻说了几句,他才意识到贺剑轻带他来了自己家里。
余珦也很高兴,他好奇地打量着侯府的一切,发现单单前厅就比自己家大多了,他朝何成笑了笑,就被贺剑轻带着往里走。
越往里走,越是惊叹,九曲回廊小桥流水亭台楼阁,余珦看得目不暇接。他自记得事情以来,见到的无非是一些平民百姓的住所,哪里曾到过这么大这么漂亮的地方。
“这里就是你家吗?这么大!”余珦偷偷地想,他来住也没什么的,可以住下十个,不,一千个他了呢。
贺剑轻可不是带他来参观的,他径自将余珦带到了自己的书房里。
“以后你慢慢看,先过来。”他将搁在书案上的一个木盒子拿过来,摆放在余珦面前,“打开看看。”
余珦看着面前的木盒,盒子不太大,红漆的,有些年头了,正面雕刻着一些纹路,挂了一把锁,不过现在锁是打开的。
他狐疑着开了木盒,发现里头只有一封信。
“这是什么?”
贺剑轻充满期待地说:“你拿来看看。”
余珦便听话地将信取出来,取出信纸,摊开,上头写了些字:“十年后,我,可以,在……这是什么呀?”
贺剑轻没有看过信上的内容,但是听余珦这么念时,才知道自己大意了。
他差点儿忘记了,尽管余珦已经能听懂和说一些越国话了,但是认识的越国字,还是不太多的。
他拿起信封,看了两眼道:“这是你愿望。”
“愿望?我的?”余珦拿着纸,懵懵地问,见贺剑轻点头,这才再去看纸上的内容,终于在纸张最左侧发现了自己的名字。
这两个字贺剑轻早已经教过他了,他认得的。
“这真的是我的愿望吗?我都写了什么?什么时候写的?”
贺剑轻将纸拿过来,简单地解释给他听:“这是我生辰的时候,送你了那颗金球,然后你说自己也要许下个愿望,等到长大之后,再翻出来,让我替你实现它——嗯?你写的是什么?——”
贺剑轻看完纸上的字,沉默了,他不时扭头去看余珦。
因为带余珦出去却将他丢了,此后一直在找人,贺剑轻早就将此事忘记了。
昨夜从余府回到家中,他一时心中感慨良多,睡不着,便在书房里打发时间,不知怎的,就摸出了这个被他藏起来的木盒子,发现了这个。
那上面,是小时候的余珦对于长大的向往,没想到,当真是到了十年之后,让他发现了,并且物归原主。
然后,贺剑轻发现,不知道该怎么跟余珦说信上的内容。
他甚至不知道,小时候的余珦,想法这么的,这么的——让他不知如何反应。
“我的愿望是什么?”余珦看见他忽然沉默了,急问道。
“这个——让我想想怎么跟你解释。”贺剑轻忽然有一种,意外的,惊喜?不不不,惊吓?不对,那是小小的余珦真心的愿望,可是那时的他,当真明白自己写下的,是什么吗?
“你快说呀!”余珦催促道,他的胃口完全被吊起来了。
贺剑轻扬起眉,轻轻咳了两声,照实说了。
“什么?我,我要跟你成亲吗?!”余珦吓坏了,这个,这个,他想着就脸红了 ,“我为什么要跟你成亲,还要你帮忙?!”
“不不不,不可能,这一定不是我写的,你骗我,上面写的一定不是这个。你骗我是不是?”余珦红着脸,焦急地嚷嚷道。
贺剑轻却道:“我骗你做什么?这的确是你的字迹,不信你可以问问旁人。”
余珦立刻就朝门口跑去,半只脚跨进门槛,顷刻间又收了回来,他不好意思去啊!
“不,我不信!我,我,我们也不能成亲啊!”余珦很想回到过去,给五岁的自己一个大耳刮子,小小年纪都想的什么,“我那时候,那时候才五岁,肯定什么都懂的,是不是?是你骗我写的!”
贺剑轻忍着笑,镇定道:“我骗你这个做什么?——好了,都是小时候的事,我只是找到了这个,才要拿给你看一看,童言无忌,你且当成是回忆吧。”
余珦满脸通红,总觉得贺剑轻在骗他。
在贺剑轻再三保证之下,才狐疑地将信装回盒子里,锁好了,抱起盒子不撒手。
“好了,童言无忌,你说的,就,就当没这回事。”
“唔,没这回事,我根本不知道有这东西——好了,我已经忘记了,哦,你拿的这是什么?盒子?里头是什么?唔,不给我看,好,那我们出去吧。”
贺剑轻演得真,余珦却是耳朵还红着呢。
小时候他不懂事,写的什么呀?!现在他可是知道的,再说了,他又不是姑娘家,怎么跟贺剑轻成亲啊。
五岁的余珦,你疯了!
何成将人迎进门,去往湖中亭的路上,遇到了气呼呼的余珦,贺剑轻在他身后满面笑容,眼底带着几分惊奇。
何成忙将人喊住了:“少爷,王师傅到了。”
贺剑轻快走几步,将余珦拉住了:“好了,此事过去了,来,我请了裁缝来,给你做几身新衣,这件该换了。”
余珦一扭身,挣开了贺剑轻,头也不回道:“我待会来!”
贺剑轻就见他一溜烟跑了,急忙追出去几步,看到他拐到了余府,这才摇头笑着在门口等。
余念本吃好了早饭,正打算去学堂呢,见说要出去的余珦又一阵风似的冲回来了,还没来得及喊住他呢,就不见了人影。
刚追上几步,余珦又跑出来了,余念纳闷了,就跟上去。
出了门,看到余珦进了晖远侯府,在门口,小侯爷正等着呢,刚要拉他的手,余珦飞快跑进去了。
余念看得呆了呆,这是,他的大哥吗?
经过了一夜,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贺剑轻自然乐见其成,尤其是余珦任裁缝给他量体,也没有表露出一丝怕生的模样,瞧见他过来,还特意转过身背对,这是真被气着了。
何成朝他投来疑问的目光。
贺剑轻真是有冤无处诉。
天地良心,这都是余珦自己写的,怎的成了他的错了?
贺剑轻靠着廊柱看余珦的眼神偷偷又飘过来,不知怎的,心头一顿。
成亲吗?
他忽然想起,余珦已经十六了,再过两年,就真是到了成亲的年纪了。
那时,余珦还会出现在晖远侯府里吗?
那时,他又会在哪里?
第十三章
贺剑轻一动不动看着余珦乖顺地站着,等所有尺寸量好,这才迈步小跑过来。
这一阵,余珦似乎就忘记了先前的事儿,巴巴凑上来。
一如雏鸟情节似的,第一眼见到的人是他,余珦便将他当成了依靠,即便是找到了亲人,总也不是很亲近。
贺剑轻经此一事,不免想多了些,想着是不是该趁此机会,离余珦远一些。
毕竟年岁渐长,余珦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哪怕是再也找不回那些过往的记忆,也不影响以后和人相处,只要能够融入就成。
可是转念又一想,何必这么着急,越国的男子大多都要二十以后才成家立业,余珦不过十六,至少还有四年,可以无忧无虑地过。
他又何须急着甩手,让余珦孤立无援一般难过。
贺剑轻清晰地记得昨儿夜里见到他出现,余珦是怎样的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一般。
“好了,可以走了吗?”余珦扬起下颌,眼带催促,又带着几分期盼地向贺剑轻看过来。
贺剑轻接触到他诚然的目光,便将脑中想的那些杂七杂八给抛掉,还是顾着眼前为好,其他的,便走一步看一步吧。
出了门,走了一段路,就是人来人往的大街。
这会儿正是早晨,路上行人非常多,买早点的,采买食材的等等,让余珦大开眼界的同时,就紧贴着贺剑轻亦步亦趋地走。
贺剑轻没有坐车,为的就是让余珦多看看京城的风景。
“都是些百姓,不用怕。”贺剑轻将余珦从身侧拉过来,握着他的手腕,让他与自己平行慢慢走。
“哦哦……”余珦一边应着,眼睛四处乱转,看看这个,又被那个吸引过去了,发现别人也没多瞧他两眼,也就不太害怕了。
两人走了一会儿,贺剑轻在一间铺子前停下脚步。
这里是东街比较僻静的地方,人没有那么多,周围的铺子多半是卖贵重东西的,来的人也就少了。
余珦还没抬头看匾额上的字,鼻子里闻到了一股药味,就知道目的地到了。
“这是天一堂,天下归一的意思,”贺剑轻简单说了句,就领着他进去了。
天一堂名字取得响亮,却是个小医馆,不大的一个铺面,里头只有一位大夫和一个伺候的药童,外加有两人正在看诊的病人。
药童见到贺剑轻两人,先将他们领到一侧的位子坐下,让他们稍等。
贺剑轻也不急,便随意等着,拿起一旁闲搁着的医书,随意看看,顺便教余珦认字。
余珦的注意力就被吸引过去:“唔……是古……啊,那是苦?”他琢磨半天,眉心聚拢,苦思冥想,愣是想不出来什么字。
此时那病人突然大叫一声,吓得余珦缩起脖子,下意识地凑近了贺剑轻,双手拉住了他的衣裳,一双眼怯怯看过去。
贺剑轻面色一沉,起身挡在余珦面前。
只见那病人嘶喊过后,呼吸一顿,就不动弹了。
大夫叹了口气,正要开口,另一人猛地推了推病人,又颤着手去探鼻息,顿时圆目大睁,如凶狠的猛兽一般,扯着大夫的衣领大声叱骂:
“你杀了我大哥,你杀了我大哥!”
“壮士误会,你送他来时已经——”
大夫要辩解的话哪里能被听进去,那人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只知道大哥如今死在医馆里,脑中哪里想得到其他。
他猛地将大夫一甩,大夫整个人被甩开,贺剑轻伸手一揽,大夫堪堪站住了,跟他道了谢。
贺剑轻正想带着余珦避一避,哪里知道那壮汉不依不饶,开始打砸医馆,掀起桌子砸过来。
贺剑轻只得动手,奈何他一时不查,忘记了自己右手还未痊愈,即使好全了也用不了功夫,硬生生接桌子,就这么被砸得倒退了两步,险些倒地。
余珦在一旁急了,想也不想拿起手边的医书就砸了过去。
壮汉此时已经毫无理智可言,脑中一片浆糊,他看见什么砸什么,将医馆搞得乱七八糟,大夫和药童一边劝阻一边躲避,医馆刹那间搞得鸡飞狗跳似的无比混乱。
贺剑轻看不过去,觑空飞身一脚将壮汉踢得飞了出去,砸到那躺着的病人,那人落了地,两个人撞在一处。
壮汉大吼一声朝贺剑轻扑过来,贺剑轻轻飘飘一转避开,左手轻扯余珦,壮汉一扑不成转身再扑,脸上凶神恶煞一般。
贺剑轻躲开之余又给了壮汉一脚,这才让他消停了,整个人歪倒在地,气喘不已。
医馆内总算安静了。
大夫在药童的扶持下,喘气安定了好一阵子,对贺剑轻道了谢:“要不是你,今天可就——哎呀,小公子有没有受伤?”
贺剑轻一听,暗道糟糕,回身见余珦不知是被他撞到还是怎的,此时整个人可怜兮兮地歪坐在地上,半个身子靠在那位病人身上,脚似乎有点扭到,面目苦兮兮地起不来了。
贺剑轻急忙将他拉起,蹲身去查看。
大夫走了过来:“我来看看……还好还好,没有伤到筋骨,看来是扭了一下,不碍事,休息片刻就无恙了——哎哟,真是遭罪,阿青啊,赶紧让隔壁阿申帮忙去报官!”
药童一溜烟跑出去,随后又回来开始整饬医馆内被搞得乱七八糟的物件。
贺剑轻带着余珦到隔壁铺子里去避了避,那是卖珠宝首饰的铺子,顺手就给余珦拿了几块玉佩挂身上。
“方才吓到了,怕吗?”
“有一丁点儿,那人脾气真大,还蛮不讲理的。”
“嗯,如果是你,你会如何做?”
余珦不知他什么意思,茫然地问:“啊?什么?”
贺剑轻耐心道:“如果换成我躺在那儿,你也会跟他一样,找大夫拼命吗?”
余珦总算明白了,他多看了贺剑轻好几眼,讶然道:“当然了,我还会叫何成一起来呢。”
贺剑轻只是随口一问 ,得了这个回答,满足了,将玉佩给他戴好。
余珦也不知这价钱,只是看玉佩叮当撞在一起很好玩,便眉开眼笑的,把刚才对话一下就抛开了。
贺剑轻听得隔壁动静,想着捕快来得有些慢,可正要再等一会时,就听到那药童大惊地叫起来,那叫声吓得余珦拿玉器的手一抖,啪嗒,一个玉貔貅给掉在地上,碎成了好几块。
余珦傻眼了,心里突突地乱跳,都不敢看贺剑轻。
贺剑轻本寻思着那壮汉是不是又闹事,却见余珦蹲下身,要去捡碎玉,注意力就被分散了,他拉住了余珦:“别碰,碎了无妨,小心割着手。”
一旁的掌柜是认得贺剑轻的,这会儿心痛得想哭,可又不敢明面上诉说,一张脸憋得像什么似的。
“怎、怎么办,碎了!”
“碎了便碎了,你——”贺剑轻话没完,隔壁的药童又叫了起来。
这会儿余珦也不再注意碎玉,伸长脖子往隔壁看,贺剑轻付了银子,领着余珦过去看了一眼,就见药童躲在铺子角落里,颤巍巍的样子像白日见鬼似的。
大夫正蹲在地上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上下其手,给那倒地的病人仔细检查。
“发生何事?”贺剑轻让余珦在门口等,自己跨进铺子,问那大夫。
大夫仰起头,见是贺剑轻,忙撑着膝盖起身,脚有点发软,脸上尽是疑惑不解,说道:“无事无事……阿青,别大惊小怪的,快过来帮忙。”
阿青是个还没余珦大的少年,这会儿脸色发白,走路颤抖,慢吞吞地接近了大夫:“师、师傅,我我……”
大夫猛地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这种事别大惊小怪的,看错了也不是没可能,好了,快去将他抬起来。”
贺剑轻大致明白了。
刚才那一团混乱正是因为还躺在墙角的壮汉以为自己打个被大夫医治死了,这才发疯地乱打一通,如今看样子,似乎是病人暂时没了呼吸,这会儿又缓过来了。
他不是很懂医书,但也是听过这种事的,虽然不常见,也并非没有,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他自己便是一例,只不过没有人将实话告诉他罢了。
既然此事是个误会,便也很快就处理好了,病人这会儿呼吸平稳,那壮汉在大夫狠狠一针扎下去之后,也醒转过来。
壮汉见大哥没事,自然知道自己理亏,赔了一大笔银子,隔壁阿申又跑一趟,将还在路上晃悠的捕快给送了回去。
贺剑轻在心里记下了京城的衙门这个处事作风,若当真要出点什么,等到他们赶到一切都晚矣。
所有一切都停当之后,大夫这才问正事。
“实在抱歉得很,出了这档事,两位没受惊吧?”大夫满是歉意,他自然看得出贺剑轻身份不凡,又加上方才出手相助,态度上更是恭敬许多。
贺剑轻说明来意,大夫见多识广,倒也没听过这等例子,他也没把握道:
“这等事,往常是没有什么药能治的,这位小公子又非因外力所致,想来,还是心病……”大夫给余珦把了脉,看了口舌耳眼,都看不出异常,“我也不瞒你们,小公子也无需担忧,保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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