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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闺梦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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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庶福晋人呢?”兰馨问,莫非那女人不在家?
  凯尔索低头答道:“他就在这儿。”
  “啊?”她听不明白了,神父居然糊弄自己。
  “我就是庶福晋,瑛儿是我生的。”他早就想把这事儿和福晋摊牌,却没找到合适的机遇,主要还是面子上挂不住,太羞耻了!
  “您这玩笑也开得太大了,哪儿有男人生孩子的!”她很生气,这人居然把她当成三岁孩子来哄骗。
  “我生下来就和别人不同,就是你们说的阴阳人,冒名顶替实属无奈,毕竟这不是光彩的事儿,我不是故意想隐瞒您的!”他低声说道,并叫奶妈把溥瑛抱了过来,让福晋看看。
  兰馨愣住了,好半天眼珠子才转了转,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他好几遍,试探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我又怎么能开这种玩笑呢?”他抱过孩子,温柔的哄着,扭过身解开衣襟,露出犹如少女一般的胸脯,亲自给儿子哺乳。
  福晋彻底傻眼了,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按照礼数,庶福晋该每日给您请安,但我是个冒牌货,根本没资格,只能畏首畏尾的藏在这宅子里。”他说的都是掏心窝的话,自己确实连成为载堃家人的资格都没有。
  受了刺激的福晋咬着嘴唇低吼:“你和贝勒爷都把我当成傻瓜了吗,你们早就在一起了,最后知道的却是我!”
  凯尔索没有吱声,默默的拍着儿子的后背,怕他吓到。
  兰馨盯着溥瑛的小脸看了半天,又歇斯底里的低吼:“自从他和你在一起,他对我就更冷落的,把贝勒府当成酒楼了,吃了饭就往这儿跑,他都分不清哪儿是贝勒府,哪儿是别院了!”呵呵,原来俩人猫在书房不是谈论正事,学洋文,而是行苟且之事呢。
  他依然沉默,因为福晋说的都是实情。
  “神父,你就算可怜可怜我行吗,贝勒爷是我的夫君,我唯一的男人,我这辈子就指着他活了,你不要硬生生的把他从我身边抢走,日后我可怎么过呢!”说到这儿,她就掉下了两行眼泪,她非常清楚,凯尔索是个怎样的人,硬的她来不了,软的总行吧?
  凯尔索带着歉意说:“对不起,福晋,我也没想到会闹到这个地步。”
  兰馨哭得更伤心了,她看着又白又胖的孩子,嫉妒得要死,如果不是这个妖孽,她也能有个儿子了。可她却明白,如果直接针对凯尔索,贝勒爷会让她这辈子都不痛快的,她只能利用神父心软的弱点,让他主动离开。
  福晋走后,铁蛋儿第一个冲进了客厅,关切的问神父:“您没事儿吧,我在外面听到福晋和您喊来着?”
  神父把儿子交给奶妈,温柔的答道:“没事儿,让你担心了!”
  “那就好,晚上您想吃什么,我让泉叔准备去。”铁蛋儿想哄神父开心,他知道神父爱吃甜食,糖醋里脊,醋溜丸子之类的。
  “我很累,想去睡会儿,你要好好念英文,明天我考你。”凯尔索摸摸他的头,就出了客厅回到了卧房,一整天都没再出来。
  晚上,载堃回到别院的时候,三泉就把福晋来过的事说了,他听到这个消息有点儿意外,赶忙回到了卧房。
  进屋的时候,凯尔索正坐在床头看书。
  “您回来了。”他照样和贝勒爷问了好,但眼皮都没抬。
  “啊,回来了。”载堃坐到他身边,将他搂了过来。
  天使放下书低声问:“干嘛?”
  “生气了……看这脸耷拉的,咱俩来聊聊吧,以前从来没有谈过的事儿,今天也该好好说道说道了。”他真没想到兰馨有这么大的胆量,敢上别院来“挑衅”,不过这也难怪,原本应该在贝勒府办的酒席,却在别院办,确实不合礼数,更何况兰馨还是个满脑袋都是“规矩”的女人。
  凯尔索摇头道:“别聊那些了,只会让人头痛。”他不想和贝勒爷争吵,那会让他觉得自己更加卑鄙的。
  “那可不行,万一她再来闹,咱得有个对策啊,谁让我明媒正娶的是她呢,她有资格和你争风吃醋,你心软肯定不会和她吵,所以吃亏的只会是你!”他自始至终都向着凯尔索,以后也会如此,虽然这样对福晋不公平,但世上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
  “我没有资格和她闹,她说的都对,是我把你从她身边抢走了。”他靠在载堃的肩头,心里却很委屈,但他的翅膀都没了,还能再飞么,更何况他又怎能舍得心爱的瑛儿。
  载堃握着他的手道:“我从来也不曾是她的,打从她嫁进来的那天起,我就没喜欢过她,她心里是清楚的,她这么说只是向你发泄而已,认识你之前,我们圆房的次数也就是一月一次,要不怎么会只生了大格格一个呢。”
  听到这话,神父的心里好受了些,可还是有很重的负罪感。或许,没有他的出现,贝勒爷也会有其他相好的人,但这只是假设而已,福晋的眼泪是真实的!
  “您有了儿子,或许是我应该离开的时候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凯尔索十分冷静,毕竟他们之间只是情人的关系,终将有一天会分开的,况且他也不想让另一个女人变得不幸。
  贝勒爷十分震惊的盯着他,一股怒火油然而生!
  

☆、出走

  载堃压住他的肩膀,咬着牙质问:“因为她哭着求你,你就要离开我和孩子,你真的不食人间烟火吗?”
  “我抢了她的男人,这是事实……更何况,我给您生了瑛儿,应当可以离开了吧?”他心里也不好受,但这样下去,自己只会卷入麻烦的家庭矛盾中,他处理不来如此复杂的事情,这和他从前帮着教民们调和纠纷是截然不同的,当他本人面对这些问题的时候,他就完全不知所措了。
  “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休想离开!”贝勒爷扯开他单薄的夏衣,脱了裤子就Q了上去,野蛮的侵入。
  一回之后,贝勒爷还不放过他,待到恢复后立马又从正面进入,这一宿搞得他苦不堪言,快天亮才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中午,疲乏不堪的凯尔索勉强爬起来给孩子喂奶,他甚至都没有力气走几步了,一直坐在床上不想动,这一宿搞了四回,不说他,就连那家伙估计也累得够呛。
  铁蛋儿的课是在卧室里上的,看到神父一脸疲劳的样子,他边抄写句子边问:“您要不要喝茶,我让嬷嬷给您倒去?”
  “没事儿,好好学,别分心。”他把睡着的儿子放进摇篮,走到了铁蛋儿跟前,查看孩子的英文书法。
  铁蛋儿的算数最差,学得最好的是英文和绘画,将来应该往绘画的方面发展才是。
  “贝勒爷今早挺生气的,谁也没搭理就骑着马走了,他还叮嘱泉叔说不让您出门,如果您要走就让泉叔跟着。”他不想隐瞒神父,完全把自己看到的都说了,就像个“御用的间谍”。
  凯尔索叹了口气:“他是怕我跑了。”对这孩子没必要隐瞒,而且除了他,自己也没啥能说得上话的人了。
  “您要走,上哪儿去,回大英帝国吗?”铁蛋儿说完这话,就抹了把汗,随手抓了块西瓜吃,天气太热了,秋老虎真是惹不得。
  凯尔索边扇扇子边答道:“可能吧,除了英国,我也没有别的去处了,我的姥姥在爱尔兰有个牧场,那里可美了,成群的绵羊,还有很多奶牛,我们种玉米和蔬菜,马上就要到收获的季节了。”
  “是嘛,我要能去就好了!”铁蛋儿虽然想去,又有些舍不得贝勒爷,神父走了的话,贝勒爷肯定会伤心的!
  “以后可能会有机会的,如果我真走了,你帮我好好照顾贝勒爷和小贝子,过几年你就长大了,要多帮忙家里。”他不忘记叮嘱,似乎自己即将要离开大清国似的。
  少年认真的点点头:“嗯,我会的。”
  下午,神父收到了外婆的来信,他读了很久,外婆对于他和男人生子的事并不觉得特别惊异,反而劝他要处处忍让,因为他已经是孩子的母亲了。信上还提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在伦敦的父亲刚刚病逝了,听到这个消息他一点儿都没感到伤心,反而如释重负,果然是他变成了俗人,不再具有高贵的品格了!
  外婆想让他尽早回伦敦处理遗产的事,父亲把伦敦的房子和生意都给了他,但前提是自己必须放弃做神父,才能合法的继承,如今可以说是歪打正着吧,他虽然没有正式脱离教籍,却已经不在圣坛上为主服务了。
  他思忖了很久,才写了回信,并让铁蛋儿趁着去买山楂糕的时候,偷偷的把信带了出去,其中还有一封信是给玛丽莲夫人的,他拜托那位女士帮自己买回伦敦的船票,而且还以护照丢失(让贝勒爷藏起来了)为由,请使馆开据一份证明,通过临时的证明就可以顺利出海关回到英国了。
  自吵架那晚之后,载堃就没和凯尔索正式谈过,两人唯一的交流就是在床上,好像又回到了拳乱的时候一样,他们每天都在为了繁衍儿女忙碌。凯尔索很清楚,载堃是想用孩子拴住自己,只要有了孩子,他就暂时不能逃跑了,他只有一个对策,就是每次完事后,偷偷的冲洗干净,用这个办法可以让大部分的精子流出来,减小怀孕的可能性。
  沐休的早晨,孩子的父亲终于憋不住说了软话:“咱两别闹了,好好过日子不行吗,兰馨那边你不用担心,我和她说过不让她再来了。”
  凯尔索侧躺在里面,低声问:“您打算把我关一辈子,哪儿也不让我去了吧?”
  “我没有啊,你可以出去玩儿,我不是怕你出事儿么,所以让三泉他们跟着也好有个照应。”载堃心虚的答道,他是怕天使飞了。
  “我想出去做事!”凯尔索企图做出最后的努力,如果他还能像以前那样有尊严的生活,或许他可以考虑继续留在这个家里。
  贝勒爷翻过身抱住他劝道:“瑛儿还小,等他两三岁了,你再出去找事做也不迟啊。”
  “您骗我,只怕到时我又要忙着生瑛儿的弟弟,妹妹了吧?”他觉得很悲哀,虽然某人口口声声说尊重自己,不把他当成女人看待,但实际上他就是一个被养在家里的“爱妾”。
  载堃被他这么一说,也找不出理由来反驳了,只得敷衍道:“多生几个孩子难道不好吗,多子多孙才有福气啊,连阿玛都喜欢瑛儿喜欢得不得了,你要是再生个儿子他一准儿得高兴坏了。”
  “您去临幸福晋吧,她最想给您多生几个了,她不会想着出去做事,因为她是真正的女人,而我只不过是个瑕疵品!”他头一回对着自己的男人吼叫,但马上就后悔了,因为贝勒爷的眼瞳中流露出一丝伤感。
  载堃皱紧眉头,叹了口气:“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现在凯尔索在气头上,他不能火上浇油了,先冷静冷静吧。
  “如果不生两三个孩子给您,我看我这辈子都别想再走出这个宅子了。”凯尔索失落的从他怀中溜走,缩进了床角,其实他早就知道答案了。
  五天后的凌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凯尔索便带着简单的行李,趁着贝勒爷熟睡的功夫独自离开了别院,踏上了返乡的道路。
  载堃坐在床头看完了凯尔索留给自己的信,懊恼的揉着太阳穴,他果然是错了,他们好不容易走到了一起,形同夫妻的生活着,最后却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他在用天使对自己的爱任性妄为,为了爱自己,凯尔索放弃了长久以来从事的圣职和信仰,为了爱自己,凯尔索甚至也放弃了一个男人起码的尊严,生了溥瑛后,他还想要其他孩子,就像一个旧时的暴君,让宠幸的女人用青春换来更多优秀的子嗣。
  “贝勒爷,我去把神父找回来,我想应该能追上。”三泉看着主子愁眉不展的样子,也想尽力帮忙。
  载堃闭着眼摇摇头:“不,不用了,是我把他逼得太紧了。”
  “可是神父万一不回来怎么办?”三泉儿不敢肯定是否会发生这种事。
  “他信上说了,要去伦敦处理遗产,还要回爱尔兰探望家人,但没写着不回来啊!”贝勒爷自我安慰,要不是皇族不能离京四十里的规定,他早就跑去追了,现在也唯有打个赌了吧。
  “那我们就等等看吧!”三泉儿认为希望不大,看到痛苦的贝勒爷,他又不忍心戳破,只得退了出去。
  等了半年多,除了三封信以外,载堃却没等到他心爱的人,这下他可真急了,连过年的心思也没了。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他毕竟是在外交部做事的,消息最为灵通,自1902年以来,大清国先后派了多个使节到外国出洋访问,大部分都是皇室的贝勒,贝子,1903年春天,载堃终于等到了时机,他争取到了去英国访问考察的机会,打算趁这次把凯尔索带回北京。
  临行前,他还特意去阿玛的府上辞行了,孩子就交给姐姐德芳亲自照顾,快满一岁的溥瑛已经学会了走路,而且会叫阿玛,爷爷了。
  “他要走就走,你还特意去寻,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这种人你追回来又有何意义?”奕漮亲自抱着可爱的孙子吃水果,并不赞成儿子用去英国的机会找孩子的娘。
  坐在花园里的一家人,难得有机会轻松的讲话。
  “阿玛,他丢下瑛儿是不对,但我也有做得过分的地方,过日子难免磕磕碰碰的,要是斤斤计较就没法过下去了。”对这件事儿,他还是挺乐观的,一直坚信凯尔索依然爱着自己。
  德芳也帮弟弟说话:“是啊,阿玛,凯尔索离开和兰馨上门来闹也有关系,他是个脸皮薄的人,哪儿经历过这些呢。”
  王爷抚摸着孙儿的小脸,严肃的批评载堃:“还不是你弟弟做不好,自己的女人都不会哄,总之出门在外万事留心,大英不是咱们大清国,人情事故不同,要是他不愿意跟你回来,我看就算了吧。”对于神父离家出走的事,他起初是非常愤怒的,但过后经过女儿的说服,他到有几分理解了,毕竟人家不是妇人,一直呆在家里生儿育女也怪委屈的。
  “凯尔索离开主要是我的错,我出门会万事小心的,也请阿玛保重身体。”贝勒爷此时此刻的心情是极为复杂的,他既想快些见到凯尔索,又怕见面后惨遭拒绝,可为了面子他就要失去最爱的人,这代价太大了,他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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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

  四月底,经过两周的海上颠簸,载堃和三名官员抵达了伦敦,开始了为期三个月的教育和文化考察。
  他们原本安排在公使馆住下的,但载堃为了方便寻找凯尔索,住在了朗廷大酒店,它位于马里波恩,是个繁华而富庶的地方,聚集了伦敦的权贵和文化人。
  伦敦的街上车水马龙,不仅仅有黑色的双层马车,满载着货物的马车在拐弯的时候往往容易失去平衡,看起来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各种汽车驶过,喷出一阵阵黑烟,有轨电车忙碌的穿梭于市中心,骑着自行车的人看起来很奇怪。男人们身着西服,头戴礼帽,女人们以束腰和长裙为美,也会佩戴时髦的帽子。
  伦敦是世界上最富庶繁荣的城市之一,却也是污染最严重的城市,让载堃几乎到了出门就无法呼吸的地步。
  城市中大量使用煤作为燃料,各个住宅区都有大大小小的烟囱,雾都伦敦实际上是笼罩在灰色颗粒物的重度污染下,甚至有人从泰晤士河边因看不清楚路而掉下河淹死,是的,这不是玩笑,这是确实发生过的事实。
  更令载堃吃惊的就是英国的女人们,很多女性为了减轻家庭负担,赚取更多零用钱,或是干脆为了养活自己而走出家庭来到社会上谋生,她们不仅仅从事女佣,还会做护士,纺织女工,厨师,售货员等等工作。对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清国女性来说,这是多么令人震惊的场面。有了收入的女性也享有一定的自主权,她们甚至集会游行,要求更多的权益,欧洲的女权运动也是以此为起点的。
  “先生,您的报纸。”穿着背带裤的报童把报纸放到了坐在咖啡店内的一位绅士手中,拿到了一先令。
  这位着浅灰色西服的绅士不是别人,正是回到英国半年多的凯尔索。罗伯兹子爵。
  今日报纸的明显位置刊登着清国皇族成员访问牛津大学的新闻,一张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和牛津的教育学家们合影的清国男子之一就是载堃。
  他端着咖啡杯的手停在了半空,后背的冷汗直冒,仿佛这个人瞬间就能从照片里跳出来似的。但该死的是他现在不能离开伦敦,因为贸易公司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
  “罗伯兹先生,这是康斯坦丁爵士给您送来的请柬。”咖啡店的老板还充当门房,因为这幢灰色老房子的主人就是凯尔索。
  凯尔索的物业位于砖块街,是一个闹中取静的地方,林立着各种小店铺和画廊,物业的一楼是咖啡店和公司展厅,二楼就是父亲留下的贸易公司,三楼则用于自住,伦敦之外的别墅位于汉普顿威客,那是个静谧的小镇子,但因为距离伦敦较远,他只在周末偶尔回去,后来就干脆把别墅作为家庭旅店了。
  父亲除了留下了这两处物业外,还有一家不怎么盈利的餐厅和一个位于别墅附近的农场,继承的遗产约有十万英镑(不含证券),他从没想到父亲会把这么多的遗产留给自己,拿到遗嘱的时候,当他看到“我唯一的儿子凯尔索。罗伯兹”这几个字的时候,竟然心酸不已,或许面对他这种身体的孩子,父亲根本无所适从,不知道该如何教育自己,在姐姐死后,父亲索性放弃了对他的“抚养权”,任由外婆把自己接到了都柏林。
  凯尔索拿到请柬,对咖啡店老板马丁说道:“感谢您,今天不用准备我的晚餐了。”康士坦丁爵士今晚举办宴会,他为了生意得去应酬,因为在那种场合可以见到各种可能合作的人。
  “好的,非常高兴为您服务!”马丁说完,又给他端来了起司蛋糕。
  凯尔索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脑子里想的却是载堃,莫非那个人只是来英国访问学习的么,难道不是为了来找自己的?可能这段日子贝勒爷又有新欢了吧,那样的男人多么美的女人都能得到,现在更是顺风顺水了,算了,别胡思乱想了,好好的顾着眼前的事业吧。不过,他真的非常想念瑛儿,总是梦见那孩子!
  他叹了口气,就起身整理了一下西服,一会儿先去趟理发店,把头发打理一下,毕竟晚上要去参加盛大的宴会,出席的也都是伦敦上层的官僚和富商,他这个新人应当更注意形象才行。
  康斯坦丁爵士的豪宅就在摄政广场附近,挨着伦敦的绿肺,宽敞的大门前挺着许多马车,汽车,门口的花园里灯火通明,里面外面都有客人在闲逛,攀谈。
  凯尔索握着手杖走进门来,仆人就领着他进了华丽的大厅。
  “亲爱的凯尔索子爵,您的到来令我这里蓬荜生辉。”康斯坦丁爵士立刻就看到了他,有些娘娘腔的爵士是个疯狂的艺术迷,酷爱歌剧,芭蕾舞,喜欢收藏油画和古玩,俩人很聊得来,他离开大清的时候还顺便淘换了一些古董回英国,有几个就卖给了这位。
  “承蒙您的夸奖,您的新装潢真是美轮美奂啊!”他也虚伪的夸赞,这位富豪花在装潢上的钱已经够他用十年了,尽管他现在也算是个有钱人了,还是改不了当神父时的习惯,总喜欢算计着过日子,看到父亲留下成堆的账本他也明白了,其实父亲是个比较节俭的人,作为贵族兼商人,他也得学会勤俭持家。
  “我只是为了迎合一下潮流,冷餐会,还有美酒,您慢慢享用,我要去招呼其他人了,谁让我请了那么多贵客呢。”康斯坦丁爵士忙不迭的离开了,门外又进来一对贵族夫妇。
  凯尔索在自助餐台拿了些吃的,就和一个朋友坐在桌边聊了起来。
  “我听说你正在做清国的茶叶生意,不知道利润如何?”约克先生问,他在利物浦有一家小型的船运公司,跑的基本都是非洲航线,对于亚洲不是太了解。
  “现在竞争很激烈,我也在做一些其他的土产,古董和瓷器也有经营,目前清国的状况是比较稳定的,可以进行投资了。”凯尔索说道,在上海他曾经逗留了一个月为了就是疏通各方面的关系,这对于他现在的生意确实帮助很大,等明年他就考虑回大清亲自到茶园里考察,或许自己买地种茶叶也说不定呢。
  “我没有太多时间,不如入股好了,年底分一些,这样我也不用牵扯太多精力。”约克说道,他此前和凯尔索的父亲有生意上的往来,也是老主顾了。
  “明天咱们可以详细谈谈,我当然很乐意了。”凯尔索不介意和人合伙,因为他的公司要扩大规模,做贸易是需要积压很多货物的,货船一趟来回有时需要近两个月时间,有些商品偶尔还会断货,批发商怨声载道的。
  “请不要埋怨你的父亲,其实他是个很孤独的人,在他临走之前,他还专门向我提起了你,盼着你能放弃做圣职回到伦敦,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人不能总活在打碎的镜子里。”约克说道,他对于老罗伯兹还是很了解的,对方虽然有点儿吝啬,脾气也暴躁,可却不是个坏人,至于凯尔索那就更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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