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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之我的侍卫大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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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少女的面容,少女的声音,但此刻的他,眼神气质已经完全变了,从那张清丽娇媚的面容之下的,流火仿佛看见了黄泉真正的容颜。他正冷冷地注视着他,眸光森寒,尽是冷洌之意。
“你是铁了心,执迷不悟到底吗?”
“与其关心我是否执迷不悟,倒不如关心一下,三个月过去了,我为什么还能站在阳光之下。”
黄泉眉头一跳,三个月的时间早已过去,他本以为流火早就毒发身亡了,因此在情报里获知司马严续身边有个叫“刘火”的贴身护卫时,并没有放在心上,只以为是发音相同而已,没想到竟然真是本人。第一眼看见活生生的他走在司马严续身边,那一瞬间心中的震撼简直无法形容。或许也是因为这样,气息骤然的紊乱,才使得他在流火面前露了馅,被他察觉?
相比黄泉的惊诧,流火这时却似乎放松了下来,再不见方才那全身的杀意,不紧不慢地说道:“还有,这可是天子脚下,大街上出了乱子,五城兵马司的人马上就要来了,你不走吗?”
“你!”
黄泉怒目横了他一眼,无奈他此刻的少女妆容实在是没有威严可言,这一眼横过来纵然怒气勃发,可依然难掩那柔美妩媚之态,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是抛媚眼,恐怕还要想入非非一番,看在流火眼里却是一阵浓重的违和感泛上来,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拜托下次你不要画妆成女人了,要么画也画个丑点的,画个这么娇滴滴的,真是受不了!”
黄泉被他气得半死,掉头就走,他走得极快,一转眼就消失在了街巷中。流火低头看了一眼地上交错纵横的花枝,心中突然一动,纵身追了上去。
荒凉的村落,破旧的茅草屋。少女走到茅屋门外,她的手拿出钥匙,却并没有继续开门的意思,一手按在门板上,开口说话了。
“你跟着我做什么?”她并没有回头,身后也没有人,但她就是那么自顾自地说着。“你想抓住我,或者我的同伙,向你的新主子讨赏吗?”
“我抓住你,或者你的同伙?”
不知何时在她的身后,流火悄然现出了身形。
“黄泉,你真觉得,我有这么傻?抓你讨赏,我是唯恐你供不出我来吗?”
“那你想做什么?”黄泉冷笑。“杀人灭口?流火,你杀得了我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身上迸发出了明显的杀意,但是流火现在并不想和他相杀,只是摇了摇头。
“黄泉,我来这里,并不是想和你说这种赌气的话,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说气话没有用。在无界的时候,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如果有可能,我绝不想和你为敌。”
流火对此是有着惨痛的经验教训的,说起来份外真诚,但黄泉并不想买账。
“说的真是很像那么一回事。”他转过身来,怒视着流火。“那你想干什么?来和我叙旧?你是第一天当杀手的吗?简直天真的可笑!你不想和我为敌,可是托你的福,我的两次任务全被你搞砸了!”
他愤怒地吼道:“任务失败,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你难道不知道?我因为你受尽了苦,现在你来跟我说,你不想和我为敌,你以为我就会感激涕零,跟你来个相拥喜相逢吗?!”
流火沉默了。
他太清楚无界的规矩了,对于任务失败的杀手是毫不留情的。当年刺杀良王失败,他便挨了一顿鞭刑,几乎送了半条命,黄泉就算深得刀摩器重,可也不会为他破例,相反越是器重,越要显示绝不徇私,否则难以服众。更何况无界平日里嫉恨黄泉的人不在少数,这种情况下刀摩更不可能对他心慈手软,反而越加严惩。黄泉当日在刑堂里受了什么样的折磨,他不敢想象。
“对不起……黄泉。”
过了好久,他才慢慢地说道。“我知道你不能原谅我,我也不指望你的原谅,但即使重来一次,我也依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他已经清楚地明白了自己的心,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七月,即使再怎样辜负了友人的信任,他也要维护自己最重要的人。
“很好。”黄泉冷冷一笑。“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如今立场敌对,你尽管去保护你的新主子,我定要取了他的性命,你我各凭本事,就看你与我,究竟谁的手段更高明!”
“黄泉!”
流火望着黄泉的眼睛,他想说什么,可他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能让黄泉罢手吗?这是不可能的。他是无界的杀手,他背负着无界的禁忌,他可以不杀人,代价就是他自己的命。刀摩用卑劣的手段控制着无界所有的杀手,自己纵然是在七月的帮助下侥幸获得了自由,可是包括黄泉在内的无界其他所有人,都无法逃脱。
“黄泉,我不想和你相杀。”半晌,他才无力地道:“我们活着,难道只能杀人,或是被杀?凭什么我们只能任人拨弄,凭什么我们的命,不由自己作主?”
“凭什么?”
黄泉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起初很轻,最后越笑声音越大,越笑越厉害,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不知是在自嘲,或是嘲弄这残酷的命运。
“凭你我命不好,生来只能被人拨弄,要怪,就怪前世不修,今生才会如此受罪。”
他深深地看了流火一眼,眼神中的复杂与悲凉,令流火心神剧颤。
他从未见过这个人流露出这样的神情,从来都没有。他以为黄泉是不会悲伤的,这是一个冷酷的杀手,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能改变他的决定,他似乎永远从容镇定,但如今,他忽然发现,他从来没有了解过黄泉。
“黄泉,你……”
“当时,我若不扔那花,你会动手吗?”
流火猛地怔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美丽的鲜花之中隐藏着致命的杀机,他一心逼退黄泉,出手凶狠,威逼他扔掉花篮,但现在让他回答这个问题,他却无法给出答案。
如果黄泉不扔了那花篮,他真的会动手,用匕首割开昔日伙伴的颈项吗?
“呵……”黄泉轻笑了一声。“你会,对吗?因为,你也是个杀手。”
“流火,让我最后教你一次吧,杀手是没有朋友的。尤其是,从你脱离组织的那一天开始,我们已注定了是敌人。你走吧,今天就当我没有见过你。下次再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这周榜单的更新字数任务已经完成。然而从几次申榜的情况统计来看,这个榜单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
☆、友人与恋人
流火回到了良王府,面对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要给司马严续一个交待。
黄泉当时叫出了他的名字,白雪飞和司马严续都听到了。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到,他不仅和这个杀手认识,而且似乎还是旧相识。
流火的来历司马严续没有追究,一直对他宽容有加。对于这个人,流火并不想骗他,但也不能说实话,这可怎么办呢?
“先生。”
流火回来的时候,白雪飞和他擦身而过,并没有打招呼,但也没有多问什么。流火知道白雪飞的心里存了疑惑,他是良王亲赐的护卫,可以说身家性命都系于司马严续的安危之上,此刻居然不闻不问,已经出乎流火的意料。
“哟,小流火,回来了?”
看到他进屋来,司马严续抬起头,笑着打了声招呼。
“吃饭了没?厨房里给你留着。”
司马严续的眼神很温暖,温暖到总会让他想起“父亲”这个从未有幸呼唤过的词。流火讷讷地应了一声,站在原地却并没有动。
“怎么了?”
“先生,你……”流火咬了咬牙。“你就没有话,想问我吗?”
司马严续笑了起来,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吧。”
见流火听话地坐了下来,司马严续往后靠了靠,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双手抱臂,两条长腿交叉着晃来晃去,看起来份外慵懒,此时的司马严续完全看不什么隐士高人的范儿,倒颇有几分纨绔之态了。
流火正襟危坐,无视他那吊儿郎当的姿态,仍是一脸严肃地盯着他,司马严续瞥了他一眼,忽而一笑。
“这么认真的小家伙,叫人还真不忍心糊弄过去呢。”
流火很不高兴地看着他,什么叫小家伙?“小流火”之类的胡乱叫叫也就勉强忍了,这越来越得寸进尺的“小家伙”是怎么回事?他是以为自己才三岁,还是他老先生已经七老八十了?
假装没看见流火恼火的眼神,司马严续想了想,笑道:“既然你开口了,小流火,我确实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先生,想问什么?”
“流火啊。”司马严续身体微微前倾,注视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每个人都有秘密,并不是所有的秘密都要解开。我不问你的来历,因为我相信你,但你似乎不相信自己。那么我今天就再问一遍,你,会对王爷不利吗?”
流火一怔。
“我?当然不会。”
“你能够保证吗?”司马严续追问。“君子一诺,驷马难追。”
“我保证。”流火说。他忽然想起七月的嘱咐,于是连忙又加了一句。“只要王爷不对我不利,我当然不会做出对王爷不利的事。”
司马严续顿时大笑了起来,边笑边摇头。
“不错,这都知道防着一手了,看来七月把你教得真不错。”
流火心头一跳,正要辩解这和七月没关系,但司马严续已经转移了话题。他似乎只是随口说说,流火也不好刻意解释,多说了反而显得心虚。
“流火,我不管你从哪里来,以前是什么人,有过什么样的过往,我都不在乎。只要你不是居心叵测,不会做出对王爷不利的事,我都可以不管。”
“可是,先生……”
黄泉要杀的人,可是你啊!你一口一个王爷,难道是说,只要不是对王爷不利,就算是要杀你,都无所谓吗?
司马严续似乎看出了他的腹诽,笑道:“流火,你难道会对我不利吗?我请你做我的护卫,你会被别人收买,从而辜负我的信任,去帮着别人算计我,暗杀我吗?”
“不会,我当然不会!”
流火几乎要跳了起来,只觉得人格都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是杀手不错,可杀手不等于小人!他既然答应了保护司马严续,就一定说到做到,怎么可能出尔反尔,背后捅刀!他不是那种两面三刀,见利忘义的卑鄙小人!
“那不就结了?”司马严续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年轻人,不要想太多,去吃饭吧,折腾了一天,还不饿吗?”
离开司马严续的房间,流火并没有去厨房吃饭,而是去找到了七月。
不论七月是不是想见到他,他都顾不得了。七月昨晚那语焉不详的话语犹在耳边,他知道有人会行刺司马严续,他警告了自己,令自己心生警觉。若不是早就有了警惕,在黄泉神乎其神的易容技之前,面对那样一个无辜淳朴的少女,又有几人能够心存防备。
所以对于七月,今天的事没有任何可以隐瞒的,他一五一十地将今日的遭遇,都告诉了他。
“黄泉……”七月沉吟。“你说的那个刺客,就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夜现黄泉’,也是那一天,刺杀我的那个刺客头领?”
“……是的。”
提到黄泉,流火便有些垂头丧气。他是孤儿,并没有亲人,虽然杀手的铁则要求他们摒弃多余的感情,即使都在一个组织,也不可能会有什么同伴爱,但是只有黄泉对他来说,意义是不同的。可黄泉重伤过七月,怎么说,都是没法挽回的了。
“黄泉很厉害,执行任务的时候,也很……凶残,但,他对我却一直都很好……”
流火叹了口气,想起当初黄泉受命刺杀七月,差点要了七月的命,顿时觉得在七月面前说黄泉的好话,其实是愚不可及的行为,但却实在无法昧着良心。
“刀摩是个神经病,弄的组织里人人都像有病,谁跟谁都有仇一样,只有他一直很温和,也很照顾我。说他温和,你也许觉得很荒唐,但这是真的。我有时候觉得,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和平常就像是两个人,要是没有他,我可能都活不到今天。”
流火说到这里,想起黄泉愤怒的眼神,更加的忧郁了。
“可是我背叛了组织,也背叛了他。上次我半途劫走了你,他一定被我害惨了,杀手任务失败,都要受罚,我不知道他回去以后受了什么样的惩罚,但必定受尽了苦。我不后悔背叛组织,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他……”
七月不知该说什么好,流火背叛只是为了救他,他能说流火不该背叛吗?那他早就该死透了,也没立场站在这里听流火倾诉了。看到流火说到黄泉时那难受的样子,七月知道,那名叫黄泉的杀手,在他的心中其实相当重要。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我不知道……”流火有些茫然。“我现在,心里很乱……”
无界的杀手都在刀摩的控制之下,每一个人都被迫吞服了能够左右他们生死的秘药,黄泉当然也不例外。这种药无法可解,若得不到刀摩定期赏赐下来的解药,最多三个月就毒发身亡。因此流火在背叛的时候就等于宣判了自己的死刑,只是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七月竟然能够神奇的救治了他,解去了他体内的药毒,使他真正的获得了自由。
☆、罪孽缠身
“黄泉和我不一样。”他低低地说:“我从小就被无界收养,我们那一批孤儿都是做为杀手培养长大的,但是黄泉,他和我们不一样。我不是确切地知道他的来历,但是听说过,他原本的出身其实很好,只是不知什么原因不得不加入了无界。刀摩好像很器重他,但更防着他,别人看不到这点,只看到他做为半道加入的却受到刀摩器重,难免嫉恨,所以他在无界看起来光鲜,其实日子也不是很好过。”
“流火。”
七月弯下了腰,看着他的眼睛。
“你,喜欢他?”
两人一坐一立,七月这一弯腰,瞬间拉近了双方的距离,彼此几乎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
“我不是喜欢他,我是喜欢你!”流火登时跳了起来,要不是七月反应敏捷闪得快,差点被他撞到鼻梁。“你怎么可以这样误会我!”
“我也没说是那样喜欢,你嚷什么?”七月警惕地后退一步,说道:“喜欢,讨厌,不是很正常吗,我怎么就误会你了?”
“我……你……”
流火被他哽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终于发现这世上真有些人就是那种所谓的天然呆,无心的一句话,也能把人噎死。
“不是那样喜欢,那你知道,我对你是那样喜欢了?”他突然灵机一动,抓住了七月话里的漏洞,顿时心生喜悦。
七月这才意识到失言,难免尴尬,他微微别过脸,既不与他眼神对上,也不再接他的话,看着他耳根泛红,流火笑了。
这个人,是他最重要的人,是他的心上人。以前流火不懂得心上人是什么样的感觉,现在才明白,原来真有这样一个人,会让你时时刻刻放在心上。一睁眼就能看见他,看见他好好地在自己身边,就是这世上最好的好事。
流火心中既感柔软而又酸楚。他是多么喜欢这个人,喜欢到可以为他付出一切,哪怕背弃曾经最好的朋友也在所不惜。可是心中为什么这么难受?他喜欢七月,他也想救黄泉,可是他有什么立场呢?
流火太清楚无界秘药的可怕,因此七月对他的拯救,在他的心中更加多了一种神秘莫测的意味。那个缠绵悱恻,销//魂蚀骨的吻,他到死都不会忘怀,也更加困惑于在那个时候,七月哺入他口中的究竟是什么。
就是那个东西,清凉像甘露一样的东西,解了他体内的异毒。七月能够救他,是不是也能救黄泉,流火不由得不这么想。但是,他不知该如何向七月开口。
当日黄泉那一剑,何其狠绝,七月在生死关上苦苦挣扎,都是拜那一剑所赐。黄泉是自己的朋友不错,但他却从来不是七月的朋友,反而是生死相搏的敌人,自己又有什么立场,请求七月能够拯救黄泉?
“尽管被你破坏了,但黄泉不会罢手。”七月说。“这个人神出鬼没,易容手段高明,如你所说,他甚至能够缩骨易形成女子。他若有心,完全可以易容成王府中人混进来,特意等到先生出门的时候下手,此人之心思还真是难以捉摸。”
“黄泉……他有点怪癖。”
流火说:“虽然他擅长易容,可他其实并不喜欢扮成他人,尤其不喜欢扮成狩猎对象的亲朋好友去接近他们,虽然这会使刺杀难度会降低很多。那样往往意味着要杀害无辜,他不喜欢滥杀无辜,去杀那些并不是他刺杀任务名单上的人。”
“是吗?”
七月突然冷笑起来。原本温和的表情猛地一变,笼罩了一层戾气。
“不喜欢滥杀无辜,不去杀与任务无关的人,那么当日为了杀我,为何要对整个驿馆的人都下了引魂蛊?我不恨他们要杀我,那是别人的主使,他们只是奉命行事,但要杀我便冲着我来,为何要牵连上别人?那个小女孩,还有她的父亲,他们何其无辜,却全部成为了傀儡,无辜丧命!那一天的刺客头领,就是他,黄泉,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那冷酷的笑声,毫无人性!”
“七月!”流火大吃一惊!
当日狙杀七月,他是有份参与的,但引魂蛊之事他却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连引魂蛊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黄泉也并没有告诉他详情。但七月为此错手杀死了那个被引魂蛊操控的小女孩,成了他终身难忘的梦魇,恨意难消。而流火,如今就是想要弄清当日的真相,恐怕也没有机会了。
“我知道你想让我救他,不错,我既能救你,当然也能救他。”
七月冷笑。
“但我告诉你,我不会。我不会救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刽子手,绝对不会。”
“这个江湖,杀人人杀,他既然选择了这一条路,那就要为他自己的选择负责,死无怨尤!”
流火无言以对,七月对黄泉的憎恨,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他能怎么办呢?引魂蛊之事,他不知真相,无法为黄泉做辩解。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引魂蛊的事件如果真是黄泉主使,他再无立场请求七月的帮助。黄泉,或许真的是在劫难逃。
“我知道了。”
过了很久,流火才低低地说:
“其实,黄泉他……他其实不是个坏人。只是谁都想活下去,而在无界要想活下去,只能杀人。在这无界的人,每个人都背负满身的罪孽,无法赎清。”
正如他自己,也是罪孽深重。前途一片迷茫,他看不见前进的方向,唯有紧握着那个最重要之人的手,艰难地跋涉在人生的旅程上。
☆、叶寻公子
那天之后,流火再没有和七月说起黄泉,但不提这个名字,并不意味着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那天在街上喝破黄泉的形藏,只是一个被破坏了的契机,实则对方根本没有来得及下手。如果说这样就退步收手了,那未免太小看了对手。司马严续招了人的眼,有人欲置他于死地而后快,但那个人究竟是谁,却不清楚。
或许不是那个人,而是那些人吧。
储位之争,从来都是腥风血雨的。身在高位的人殚精竭虑,争斗不休;身在低位的人只能随波逐流,听天由命。
司马严续有终南山才子之名,只是他一直隐居在山里,从没听说他做过什么了不起的事,都不知道这才子之名是怎么传出来的。这世间沽名钓誉,名不符实的人太多,这个也是大儒,那个也是大家,那一位更是大师,欺世盗名者从来都不缺少,难辨真伪。这位从未听说有何建树的“终南山才子”,到底是不是真有大才,谁也不知道。所以当初良王认定司马是个人才,一心想要请他,七月是不怎么以为然的,而和他抱有同样想法的人恐怕也不在少数。
但不论怎样,一个有才子名声的文人到了良王府上做幕僚,不管他是不是真有大才,都会扎人的眼。更何况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七月深深觉得,司马严续此人,或许远比他想象的更加深不可测。
他在那场刺杀的混乱之中全身而退,平安无事地来到京城进了良王府;他用简单粗暴的手法压制住了自己禁制发作的痛苦;他敢用流火,对他可疑的来历视而不见;他面对黄泉近在咫尺的刺杀,面不改色。这样的人,绝不可能是个平庸的人,就连他所结交的朋友,也绝不平凡。
“这是我昔日结识的友人,叶寻。”
良王和司马严续都在厅内,敬陪客人,而那坐在客座上的客人,竟是一个面色苍白的瘦弱男人。
明明天气已经相当温暖,男人身上还裹着厚厚的貂裘,一看就是抱病在身。他的年纪并不算大,最多不过二十五六岁,明明正当金色年华,却病容憔悴,瘦得可怜,时不时地就要咳嗽两声,像是病了多年的痨病患者。
但此人的相貌却生得极好,虽然一脸的病容,却依然难掩那种眉宇间的风采,一双点漆凤眸微微一转,波光流溢,令人不由慨叹此人若是好时,当真是风华绝代。叶寻身边还有一个眉清目秀的小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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