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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之我的侍卫大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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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月,我跟人家说我姓刘,让你也跟着姓刘,其实我真不知道我姓什么,流火这名字也是无界给起的。你呢,你姓什么?你总不会就姓七吧,还是跟着良王姓赵?”
  七月垂眸望着地面,许久都没有作声。这一次他沉默的时间特别长,长到流火以为他根本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七月却慢慢开了口。
  “我,父亲姓李。”
  “李?也就是说其实你的名字应该叫做李七月?”流火把这三个字来回念了两遍,笑道:“哈哈哈,喊惯了两个字,这突然连名带姓的念起来还不顺口呢!”
  七月摇头,轻轻笑了笑。
  “不是,我不叫李七月……我就叫做七月。”
  他生在七月,便名七月,人人都有的姓氏,于他而言却是奢侈。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既是不受期待的存在,他同样也不会存在任何期待。
  流火扭头看着他,十分诧异。在世人的认知里,既然七月的老爹姓李,那他可不就是天经地义的该姓李吗,什么叫做“就叫七月”?这算是什么意思?自诩聪明的流火也觉得有些理解不能了,难道说这个“李”姓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苦衷或者秘密?可这天底下姓李的人多了去了,一抓一大把,流火还真想不出来这有什么忌讳的。
  “那你弟弟小风呢?他也就叫小风,没姓的?”
  “……他叫莫晓风。”
  喂,你们真的是亲哥俩吗?流火惊讶地张圆了嘴巴。
  当哥哥的有名没姓,当弟弟的倒是有名有姓了,可却是跟老爹八杆子打不着的姓,这其中必定有蹊跷,可看样子这绝对属于七月的隐私,七月自己不说的话,他也不好问。他只见七月垂着头,轻声说:“流火,你知道我有个弟弟,叫做莫晓风,这就够了。至于其他的,你就不要问了。”
  “哦。”流火呆呆地点了点头。“看样子还真是有什么重大的秘密了。好吧,你不愿意说,我当然就不问啦。”
  “也不是……你冒那么大的风险救了我的命,有些事本不该瞒着你,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七月说:“等到将来有一天,也许,我会全部告诉你。”
  流火答应了一声,他看着七月,本来心情还不错,现在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想来想去终于忍不住安慰他道:“我不知道你心里有什么事,但我晓得你心里肯定压着很重的事。别总和自己过不去,凡事多往好处想嘛。你不姓李也没关系,我也不姓流啊,谁知道我姓啥,我不也活得好好的,再说我觉得七月,比李七月要好听得多了。不信你听听,良王府大侍卫长七月,这听起来多威风!良王府大侍卫长李七月,这感觉就差了一大截啊,什么神秘感都没了,还是现在这样好,听着顺耳!”
  听了流火的话,七月都不知道此刻自己该用什么表情才好,这对他而言本是并不愉快的往事,但被流火这么一说,倒好像还占了便宜似的。但很奇怪,明明知道流火只是为了安慰他才胡说一通的,但他听着听着,居然觉得流火说的也不错,好像的确是要好听得多。
  流火继续说道:“我以前没有听说过你有家人亲戚,好不容易知道你爹姓李,你却又不跟他姓,说起来你是当官的,这身世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要说哪儿好上一点点的话,那就是总算你还有个弟弟。你听我说,像咱们这种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懂得自己疼自己。要是自己都不疼自己了,那活在世上不是太可怜了一点吗?你说是不是呢?”
  “你说的很有道理。”七月微微地笑。“非常有道理。”
  “这就对了。”
  流火往后仰了仰,懒洋洋地舒展了个懒腰,眯着眼睛看着蓝天之上几缕细细的薄云。
  “这天气真好,躺在这里晒太阳睡觉真合适。”他说。“要是能够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你和我,都不用再给人卖命,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没事晒晒太阳,睡睡懒觉,说说闲话,天底下最快活的日子,莫过于此了吧。”
  他偏过头,看着七月的侧颜。七月的脸庞在阳光下显得轮廓格外清晰,让他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那从晨曦中而来的少年,美好得犹如一个梦。
  在冰冷的溪水中看见他的时候,七月在想什么呢?他是怎样将他从水中打捞起,为他解毒,为他生火,为他换衣,将自己身上的棉袍脱下来给他穿上?那时的事流火没有半点印象了,只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躺在床上默默想象一下,想着想着,心里某个地方就又柔软又酸涩起来。
  流火是个惜命的人,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为了别人放弃自己性命的一天。但现在他这样做了,而且他并不后悔。因为这个人是七月,如果送掉自己的性命是为了他,他不后悔,而且还有些高兴。
  他就是这么自私,他才不是因为七月救过自己,所以要回报他的恩情。只是杀了七月他会一辈子都难过,这可实在太难受了,他不想受这个罪。与其让自己难受,还不如让七月难受,他要让七月一辈子忘不了他,想起他的时候心里就酸酸疼疼的。
  好吧,他就是坏人,他就是不想让七月安生,他就是讨厌被七月忘掉。他要七月永远忘不了他,一辈子都记得他,记得曾经有流火这么个人,为他而死了。他不再害怕七月会忘记他了,因为他觉得七月这次一定不会再忘了他,这样就算是死了,也是心甘情愿的。
  “七月……”他闭上了眼睛,喃喃低语,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难过的吧,你会一辈子都记得我吧?”
  他的声音太轻,以致于七月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只听明白了自己的名字,有些困惑地看着他。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流火张开眼睛对着他一笑,雪白的牙齿在阳光下反光。“今天天气真好,看你躺在这儿这么舒服,我都觉得发困想打个盹了。”
  “既然困了,”七月说:“那就睡吧。”
  “我睡觉,那你呢?”
  “我也小憩一会儿。”
  流火瞄了瞄他,噔噔噔把自己坐的靠椅又向他搬近了一点,直到椅子的扶手紧紧挨着,不能再近为止。七月瞅了他一眼,没说话,只看着流火笑嘻嘻的脸。“既然这样,你睡我也睡,我就打个盹好了,等下再去做饭,这就叫有福同享吧!”
  七月的睡相就和他的为人一样,很是端庄安静,闭上眼睛就一动不动地靠在那里,从始至终姿势都不曾变动一下。流火却是百般的不老实,动来扭去各种变换姿势,怎么都不称心,直到最后歪歪倒倒地靠下来,脑袋靠上七月的肩膀找到了个支撑点,这才咂了咂嘴,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他就这么呼呼睡过去了,却不知道一直闭目不动的七月却在这时微微张开了眼睛,眼角的余光瞟了一下大大咧咧将头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某人。这姿势实在不能叫做舒服,真不知道他怎么能睡得着的,醒来也不怕扭了脖子?七月想着,不动声色地朝某人的位置挪动了一下,让某人的身体能够挺直一点,不至于扭得像麻花,随后又闭上了眼睛。他的表情平静而放松,呼吸均匀而细微,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天空蔚蓝,阳光明媚。树下,两个年轻人就这样靠在一起,沐浴在阳光的温暖中,恬然睡去。
  

  ☆、流火的榆钱饼

  日子如风而过,一转眼,七月在这里养伤已经将近一个月。
  虽然当初受伤很重,但不知是否因为年轻生命力旺盛,或者是其他不为人知的缘故,七月的伤势恢复得非常之快。一个前不久还重伤濒死的人,短短一个月不到的功夫,虽还说不上能活蹦乱跳,却已经是行动无碍。其伤口愈合之好,痊愈速度之快,令孙问大夫都为之称奇。
  看着七月身体恢复得很好,流火当然很高兴,让他更高兴的是,七月到现在也没有提起要回京城的事。本来在他的心里,七月应该是那种对主上十分忠诚的人,就是说哪怕还有一口气,爬都要爬回到良王身边的。不料七月受伤到现在除了每天静养,没见他有什么别的想法,和他闲话的时候也从来没听他说过要回良王府的事。流火当然很乐意能多点时间和他相处,只是高兴之余也有些疑惑,似乎他对七月的认知在某些方面有点人云亦云了,传说中对良王十分忠诚不惜性命的七月……似乎并不真的是像传闻中那样的忠犬。
  这是一个令人惊奇的发现,仔细回想和七月相识的经过,流火甚至觉出了几分诡异。
  他并不觉得七月是那种虚伪的人,一方面逢迎主上而做出忠心耿耿的姿态,另一方面却阳奉阴违,背后欺主。可令他困惑的是,七月为了良王出生入死,那些战绩和伤痕都是真的,可他却又在明知自己是刺杀良王的刺客的情形下,救了自己。这样的他,对于良王,到底是忠诚,还是不得不忠诚?而良王对他,又是不是真如传说中一般的信任,将他视作不可或缺的心腹膀臂?
  在他的心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但不管七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对良王是否真的忠诚,其实都和他无关,他只是单纯地喜欢这个人,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时光,而他能够享受这样好时光的日子并不多,能过一天就要珍惜一天,何必去替良王操心。
  流火端着榆钱饼从厨房里出来,他原来厨艺就不差,这些天更加是突飞猛进,连精致的小点心都会做了,很是受到了七月的赞叹——一来确实流火手艺不错,二来则是因为七月自己完全不会做饭,管他厨艺好歹,有得吃就要谢天谢地。
  流火是杀手,独来独往,他如果不照顾好自己,就没人会照顾他,学会做饭也是想让自己过得好一点。至于七月,他是暗卫出身,对于食物的全部技能只限于不把自己饿死,更何况他如今是良王府的大侍卫长,皇家的四品武官,一日三餐都是照王府份例,厨房的门都不知道朝哪开,更加是君子远庖厨了。
  当然,事实上就算他会做,伤得这么重,流火又怎么可能让他去动手,能够亲自照顾自己放在心里的人,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眼下正是榆钱满树的季节,昨天两人坐在榆树下休息的时候,一阵东风猛刮过来,鲜嫩的榆钱儿掉了两人一身,却勾起了七月对幼时的回忆。本来他只是和流火闲谈,看到榆钱落在身上,随口说起了小时候在家吃榆钱饭、榆钱饼的事,起初很高兴,但到后来就显得有些伤感,又有些怀念。
  很少听七月说到家的事,流火原以为他和自己一样打小就是孤儿,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曾经是有家的。但是,曾经拥有的如今已经失去,流火不知道七月原有的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余下兄弟二人孤苦飘零。七月不说,流火也不会问,他并不羡慕七月曾经有过家人的回忆,在他看来,拥有之后的失去,还不如从一开始就没有。从未拥有,就不会失去,也就不会知道什么叫做思念,什么叫做伤怀。
  也不知出于什么想法,或许流火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总之他就是热血上头,当天下午就冲到隔壁张大婶家,讨教榆钱饼的做法,并在大婶的言传身教下掌握了诀窍。天不亮就起来,打榆钱,和面粉,忙得脚不沾地,终于在天亮的时候成功做出了热腾腾香喷喷的榆钱饼。
  “七月,洗好了没有,来吃早饭了!”
  对一个正在养伤的人来说,七月现在起床的时间不算晚,当然也绝对算不上早。流火做好早饭的时候,他刚洗漱得差不多,听到流火招呼,加紧揉了两把将脸上的水擦干,泼掉盆里的残水。
  还没走到堂屋,就闻到一股熟悉的清香,说是熟悉,却又陌生。勾动记忆深处的回忆,亲切却又遥远的芳香。
  “这是……”
  他站在饭桌前,看着桌上金黄中透着嫩绿的榆钱饼,闻着那独特的清香,一时竟说不出话来。流火替他盛好了粥,见他还站在那里,挑了挑眉,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坐下吃饭啦。”
  “哦。”
  七月坐了下来,拿起筷子挟了一小块切好的饼放入口中,清幽的香气弥漫在口腔,久远尘封的记忆仿佛突然破闸而出的洪水汹涌而来,将他淹没。
  回不去的岁月,回不去的童年,回不去的……家。
  流火只看见七月怔怔地出神,忽然之间,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溢出,顺着面颊悄悄滑落下来。
  “七月!”
  流火慌了手脚,他没想到七月会毫无征兆地落泪,他做这榆钱饼本意是想让他高兴,可不是这个后果。
  “你怎么了?你不舒服吗?是因为这饼吗?该死,我就不该做这个!要不咱不吃了,把这饼扔了吧!”
  他端起盘子就要将自己辛辛苦苦了许久的成果扔掉,却被七月一把按住了手臂。他转头一看,只见七月的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
  “这么好的东西,扔了多可惜。”他说。
  “哎?”流火诧异。“可你……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七月笑了。“恰恰相反,我是太高兴了。”他看着流火的眼睛,轻轻说:“流火,谢谢你。”
  将盘子放下,流火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那个……你一本正经地道谢做啥。”自觉脸皮不薄的他这时脸竟然有些许泛红。“我说,大家都这么熟了,你还这么酸文假醋的客气,真让人别扭。”
  “好,我不谢。”七月从善如流,微笑着回答。“你也坐下,咱们一块吃早饭吧。”
  两人对面坐着,一边喝粥,一边吃饼。七月榆钱饼吃得很慢,一口一口仿佛仔细品味,又仿佛要将这种味道长留心中。
  一顿早饭两人都默不作声,直到吃完,流火收拾碗筷的时候,忽然听到七月叹息了一声,轻轻地说:“流火,认识你,真好。”
  “啊?”
  流火脚下一顿,那种不好意思的感觉又泛了上来。为了掩饰这种窘迫的情绪,他用力咳嗽了两声,板着脸说:“认识我有什么好的?你可是当官的,小爷是杀手,成天干的都是犯法的勾当,还认识我真好……当官当的不过瘾,想要官匪勾结了?”
  七月笑笑,瞧着他说:“杀手……你不称职。”
  “什么?”
  耳听七月竟然当面污蔑他的职业素质,流火这下可炸了毛。
  “我不称职?很好,我不称职?!”他冷笑了两声。“大内第一高手果然名不虚传啊,居高临下,俯看他人,好狂妄的口气!”
  “你生什么气呢?”七月无奈地皱了皱眉。“难道,你以为我在羞辱你?”
  “哼,难道不是吗?”流火咬牙切齿。“我出道以来也就是良王府那一次失败,落到你的手里,的确成了一生的把柄。所以你说我不称职。可你忘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要不是你现在重伤在身,我非要和你好好比试比试,让你看看我的本领!”
  “流火,我并不是在侮辱你的本领。你很聪明,武功也很好,只是做为杀手,你确实不够称职。”
  如此说着的七月并不在意流火闻言更加的横眉怒目,转脸看向了屋外的阳光。
  “但是,要那么称职做什么呢?”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流火不注意听的话都要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杀人不眨眼,一辈子做个杀人工具,就算做到顶尖又如何?难道这就是你人生的梦想吗?你就得到圆满了吗?”
  流火愣住了。曾经以往,他的确是以成为这一行的顶峰人物为目标。但听七月这番话语,他忽然觉得,这一切似乎都变得毫无意义。
  “你自幼被当成杀手培养,却并没有泯灭自我。你心软,重义,热情,你应该行走在光明之下,自由自在的生活。杀手这黑暗的行当对你来说并不合适,明珠暗投。”
  “流火,去寻找你真正想要的生活吧。春有桃花,冬有腊梅,那些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在等着你,我希望你能远离那些黑暗的过往,去寻找属于你的光明,逍遥快乐地活下去。”
  七月的语气透出难言的伤感,深深凝视着流火的眼神中,蕴含着怎样复杂的感情,只是流火无法看得明白。
  “我……行走在光明之下?”他喃喃低语,似是想到了什么,抬眸看向了七月。“你是说,我,能够和你一样吗?”
  “我……”
  七月表情一僵,随即露出了一丝苦笑。
  “我也不是称职的……”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除了他自己,没人听得到他在说什么。
  “但你还有希望,我却没有退路。”
  

  ☆、三月血

  流火梦游一般地离开了。七月的话让他心绪波动,不是没有向往的,但有再多的向往,在现实面前,只留下无可奈何。
  “我没有办法像你说的那样的活着,七月,我……没有你说的未来。”
  离开无界前服过一次解药,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近两个月,总共只有三个月的时间,而今自己的生命已经只有短短数十天。七月为他编织出的未来人生虽然美好,却终究只能成为一场梦幻泡影,因为,他已没有未来。
  “七月,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我没有机会,没有机会了。”
  鼻端有些痒痒的,流火下意识地伸手一抹,再一看时,手背上已都是血。
  “该死,又来了……”
  他低咒了一声,看着手背上这呈现暗紫色泽的血迹,有些发愣。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流鼻血了。而这与他是否上火等等皆无关系,这颜色不正常的血迹,正是行将毒发的征兆。
  流火知道,用不了多久,他体内多年种下的慢性毒素得不到控制,将会彻底爆发,到那个时候,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三月血,三月毒发,七窍流血,无解而亡。
  在救下七月的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舍弃了自己的性命。他也一直以为自己将会毫无牵挂地死去,但是现在……他却不是那么甘心情愿了。
  不是后悔救了七月而搭上自己的性命,只是因为,一旦死去,他就永远也不能见到七月了。
  一时间流火想得很多,但想得再多又有什么用呢?我命由人不由己,有再多的不舍与不甘,到了最后,都只能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小灶上一直替七月熬着的药终于熬好了,流火小心地取下药吊子,将药汁倒入瓷碗里,盖上碗盖放入盘中,托着走出了厨房。
  “七月,药熬好了,来喝药吧。”
  七月伏在桌上不知在做什么,听到他的声音扭过头来,张嘴想要说话,却在下一瞬间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神情猛地凝固住了。
  “咦?”
  流火看见七月原本正常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奇怪,正纳闷他是怎么了,忽然觉察出不对来,匆忙放下托盘用手在脸上一抹,果不其然,又看见了指上沾染的血迹。
  靠,怎么又来了!
  他就怕在七月面前出状况,前几次流鼻血都是在一个人的时候,他原以为可以一直瞒着七月。可惜事与愿违,还是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在七月的面前泄露了他一直想要隐瞒着的秘密。
  “流火,你怎么了?”
  七月终于回过神来,他站起身来,扶着流火的肩膀,向来平静淡漠的神色,此刻竟流露出了一丝罕见的慌乱。
  流火也不知从哪扯出一块白布来擦鼻子,一边擦一边瓮声瓮气地说:“能怎么了,流个鼻血而已,谁没个上火的时候,大惊小怪。”
  他这话说给别人听都能应付过去,但七月却不是能糊弄的,他看着流火手里那块白布上泛着暗色的血迹,眼神悲伤而又痛心。
  “的确,谁没个上火的时候,可是,这血的颜色正常吗?”他说:“流火,你不是傻瓜,我也不是。你……”
  “我……我怎样?”流火有点心虚地转过脸,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七月看了他一会,忽然拉起他的胳膊,拽着就往门外走。
  “喂,等等等等!”流火被拉到门口的时候,一把拽住门框就不撒手了。“你要带我去哪!”
  “去找孙大夫,给你看病。”
  “去找什么孙大夫!”流火一听这话更不肯松手了,死命扯住门环抱着门板不放开。“要看大夫的是你,我没病看什么!我才不要去!”
  “你松不松手,讳疾忌医,你想找死吗?”
  “呸,你是在咒我吗?小爷我身体好得很,没病就是没病!”
  “少废话,你到底去还是不去?”
  “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去就不去!”
  流火就是不松手,七月现在的身体状况也没法允许他强行使用暴力拖着他走。眼见流火犟得像头驴一样,七月气得没有办法,只得恼火地瞪了他一眼,丢开手,自己迈步往外就走。
  “你要去哪!”流火在他身后喊道。“喂!”
  “你既不肯去求医,我只好请大夫上门来了。”
  七月没有回头,站在门外背对着他说道:“流火,别妄想跑掉就可以躲开大夫,也不要不肯承认……你病了。”
  自从认识了刘家两兄弟,孙问大夫已经习惯了流火经常跑来,但今天上门来的居然是七月,让孙大夫有些意外。而七月开门见山的一句话更是让孙大夫吃惊不小,他一见到他就说:“孙大夫,流火病了,很严重。”
  “他讳疾忌医,有病不肯看大夫,只好劳烦大夫,帮我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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