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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弯弯照九州-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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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着不肯起来道:“大哥,我这胳膊要掉了。”
田骕骦看着他好笑,可还是拿起他的胳膊来亲自给他按摩,大手握着他的藕臂来回按压抚摸。
他的力道不轻不重,一会儿工夫就好多了。
王书华一点儿没有被人占便宜的自觉,还笑着跟他道谢:“多谢大哥!”
缓解了酸痛,兴致不减,起身之后仍旧拎着弓箭东跑西颠。
倒也真增加了不少食材,都进了田骕骦和他的肚子。
这么一来走走停停,原本几天的行程,愣是拖长了一半。
回到燕都王府,金童都长了不少。
原本和田骕骦的手掌差不多大,现在都卧着都能占满一本书了。
金童见到这两人尤其兴奋,尤其是田骕骦,多日不见,不顾他的冷脸围着他转个不停。
王书华都看不过去了:“大哥,你好歹理一理它。”
田骕骦这才大手一抄,把金童握在手中摸了两把:“你倒是疼它。”
王书华笑着凑了过去挠金童的下巴:“您怎么还跟它计较。”
田骕骦还真顺着话计较起来:“它整日与你相处,自然得你的疼爱。”
王书华有些不好意思:“那我搬回去住吧。”
路上这几日两人同住,田骕骦与之前一样很是君子,因此王书华难免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了。
于是两人就抱着金童一起回了大营。
此时已入十月,过不了几天就是田骕骦的生辰了。
整个王府上下都忙了起来。
时人已经不大注重冠礼,不过田骕骦同幕僚们商议,这场冠礼还是要大办。
管家和玉泉看着拟了宴客的单子请田骕骦过目,府里面开始准备冠服和盥洗之器等等。
田骕骦提前几天先去拜访了阎将军,请他老人家做正宾。
赞者就由王书华担任,有司是几位幕僚先生。
苌先生还特意为此从太原赶了回来。
冠礼前一天夜里,两人回了王府。
田骕骦就问他:“三弟给我取好字了吗?”
王书华前几日一直琢磨这个事了。
翻经史找典籍,愁得头发都掉了一把。
最后总算是定了两个字下来。
此时田骕骦一问,他还有些忐忑。
两人坐在书房,他就取了纸笔,写下来“朗清”二字请田骕骦过目。
写完了眼巴巴地看着田骕骦作何反应。
田骕骦接过来看了看:“因何取此二字?”
王书华斟酌道:“骕骦又作肃爽,此意取其高远明朗、天清宇净。”
田骕骦点了点头:“多谢三弟为我取字。”
王书华看他还算满意,顿时笑了起来。
次日天明,布置东房,陈设盥洗之器等。
宾客们陆续前来,除了军中的将领,还有镇国公、地江侯、幽州府尹等燕都名流俱皆到场。
田骕骦和王书华沐浴过后,由王书华为其梳发。
王书华取过银梳,执起一缕发丝来轻轻梳理。
“三弟可会梳双丫髻?”
加冠前须换采衣采履,梳总角,王书华闻言笑道:“我拿安竹练过多次了。”
田骕骦闻言瞥了安竹一眼。
安竹立即深低下头。
王书华从未见过田骕骦总角的样子,因此梳得格外用心。
将头发分作左右两半,在头顶用带子各扎成一个结。
田骕骦感受着那人的手轻柔地触摸着自己的发丝,心中蕴起一片柔情。
王书华梳好之后,看着镜中的他笑个不停。
田骕骦只得摆起脸色:“可是过于丑陋?”
王书华笑着摆了摆手:“大哥容貌英挺,不减风采。”
田骕骦作此打扮,一下年轻了好几岁,王书华这才意识到他也不过是刚刚成年,肩上却担着多少人的期望和性命。
想到这里,止住了笑:“好大哥,我不闹你了,该迎宾了。”
王书华当先出来,以盥洗手,于西阶就位。
田骕骦随后从东房走出,面向南,向观礼宾客行揖礼道:“田某今日加冠,愿不负祖上荣光,更振霸业。”
而后向正宾行再拜之礼,阎将军答拜。
向赞者行揖礼,王书华回礼。
阎将军登阶盥洗。
田骕骦即席跪好,王书华为他梳头、挽髻、加笄,用黑缯缠住发髻。
阎将军从湛飞舟手里接过缁布冠,祝辞道:“吉月令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以介毕福。”然后跪为之戴冠。
王书华为他正巾。
田骕骦起身回到东房,王书华取衣协助他换上深衣。
王书华此时有些笨手笨脚,田骕骦也不催促。
两人慢慢地换好了衣裳,田骕骦出房面南站立。
阎将军向他行揖礼,田骕骦再次即席跪好。
有司夏俊达端着盘子递给阎将军皮弁。
阎将军接过皮弁,祝辞道:“吉月令辰,乃申尔服,谨尔威仪,淑顺尔德,眉寿永年,享受胡服。”
为之加冠。
王书华为他正帽。
田骕骦回至东房,脱去深衣,王书华帮他换上皂衫革带。
田骕骦低着头看着那人乖巧地为他系鞋,忍不住轻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好了。”
王书华笑着起身,取过断云剑递给他:“大哥接剑。”
田骕骦接过剑来,出了房门南面而立。
有司苌安宴进上衮冕,阎将军祝辞:“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王书华取下皮弁,阎将军为他戴上衮冕。
回至东房,要换上衮服。
衮服十分复杂,王书华之前特意询问过,即便如此也还是颇为笨拙。
田骕骦戴着衮冕,不便穿衣,耐心地告诉王书华该穿哪一件。
一样一样穿戴齐了,再次出房面南而立。
三位有司撤去冠礼的陈设,在西阶摆好醴酒席。
阎将军揖礼请他入席。
王书华奉酒,阎将军接过醴酒,祝辞道:“旨酒既清,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田骕骦再拜接酒,撒酒作祭,而后饮酒,再拜正宾,拜赞者。
两人答拜。
因为已经取了字,就免去了此项。
田骕骦向观礼者行揖礼,至此礼成。
回去换了衣服,出来宴请宾客。
这一场宴席热闹非凡,众人皆有意向他示好。
因此献上许多珍稀礼物,言语动作之间也更加尊敬。
直至午后,才把众位宾客送走。
管家和玉泉带着人收拾宴席,田骕骦和王书华两人回了书房。
书房有五间屋子,其中左边两间处理政事,中间的屋子待客,右边两间是平日下棋、休憩的。
两人都饮了不少酒,喝过醒酒汤躺在了右间榻上。
田骕骦这才问道:“不知三弟有何赠礼?”
王书华偏着头笑道:“哪有人自己讨要礼物的?”
田骕骦看着他明媚的笑靥,一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那三弟是没有准备了?”
王书华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羞得面红耳热,连忙推开他坐了起来:“自然是有的。”
说罢从怀中摸出一块手帕来递了过去。
田骕骦接过手帕打开一看,是一枚马首玉簪,马头雕刻得神骏刚劲,豪气勃发。
“此物何意?”
“愿天下人唯君马首是瞻,如何?”
田骕骦合掌握住玉簪:“此物甚得我心,还请三弟为我戴上。”
王书华俯身为他换簪,看着他得意道:“不知大哥可有回赠?”
田骕骦看着他道:“昨夜三弟为我取字,我回送三弟可好?”
王书华立即来了精神:“太好了!”
田骕骦拿过枕边一本诗集,打开夹着书签的那一页,指着其中一句道:“腹有诗书气自华,就从此句之中摘两个字吧。”
王书华一时愣住,望着他道:“哪两个字?”
田骕骦拿手点了“书”“华”道:“书华二字如何?”
一时间心跳声在耳畔放大,王书华觉得自己几乎不能发声。
田骕骦定定地看着他道:“三弟是不喜欢吗?”
“不,”王书华这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我很喜欢。”
“那今后我就叫你书华了。”
王书华听得此言,不觉泪盈眼角:“多谢大哥。”
田骕骦倾身上前为他拭泪:“书华莫哭,为兄要心疼了。”
王书华再也忍不住,伏在他肩上低声抽泣起来。
田骕骦轻轻抚着他的背:“都是为兄的不是,你想哭便哭吧。”
此话一出,他心中百般的委屈突然间涌上心头,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仗着喝了酒,索性放开了大哭一场。
哭了半晌,他在田骕骦怀中趴着睡着了。
☆、第 22 章
田骕骦将人放在床榻上,沾湿了帕子为他擦净了脸。
小心地除去他的外衣,将他抱在怀里。
王书华戌时醒来,发觉自己像八爪鱼一样赖在田骕骦身上,立即红了脸退至一旁。
田骕骦被他吵醒,嘴角微挑笑着问道:“知道害羞了?”
王书华踢了他一脚:“大哥真是没有一点儿长兄的样子。”
田骕骦也不恼,支着头侧过身子看着他道:“哦?那不知三弟这可算尊敬兄长?”
王书华自知理亏,忙起身推了推他:“我饿了,快起来用饭吧。”
厨房准备了长寿面,摆在了隔壁屋子灯下。
两人桌边坐好,窗外满天繁星。
静静地吃着面,看着眼前之人,田骕骦只觉岁月静好。
吃过了面,王书华拉着田骕骦到院里散步。
角落里茶花初绽,如赤霞彩云,抬头看天高云淡,群星灿烂,如在画中。
王书华倒背着手走在前面,忽然伸手指天,朝着田骕骦调皮道:“朗清朗清,天朗气清。眼前繁星似水,何不许愿神明?”
田骕骦看着他古灵精怪的样子摇了摇头:“怕无神明可应。”
“大哥怎知没有?不妨说来听听?”王书华拉着他的衣角道。
田骕骦只觉今夜的他格外惹人喜爱,眼光炯炯地凝望着他:“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王书华脚步一顿,慌忙撒开了他的衣角,转过身子调笑:“原来大哥刚及冠就思春了!哈哈!”
说完就往前跑了起来。
田骕骦两步追上他抱在怀里:“不知神明可应?”
不远处玉泉和安竹木桩一样,立在原地低着头。
王书华被他紧紧抱着,一时有些不知所措,避过他迫人的眼神道:“大哥心诚则灵,何必又来问我?”
田骕骦放开人大笑道:“书华说的不错!”
王书华平缓着心跳道:“大哥英明神武,自然求仁得仁。”
田骕骦牵着他的手道:“好一个求仁得仁。不知书华可有意中人了?”
王书华强自镇定道:“我年纪尚轻,不懂风花雪月之事。”
“无妨,”田骕骦紧紧握着他的手,“若有那一日,书华一定要告诉我。”
王书华只觉得自己手心都出了汗:“怎么大哥这也要管?”
田骕骦理直气壮道:“长兄如父,况且书华于我,不仅仅是弟弟。”
王书华不敢再问,忙甩了他的手道:“天色已晚,骅骝不扰大哥清净了。”
说完急忙带着安竹回了知雪阁。
田骕骦摩挲着手掌,望着他的背影笑了。
等王书华的背影消失,玉泉这才上前道:“爷,天色不早,您歇了吧。”
田骕骦点了点头,回房睡下。
次日田骕骦大加赏赐、减免税赋,两州同庆。
一时幽、并两州一片欢腾。
消息传到各州,纷纷送来贺礼。
时冀州沙景山正在攻打京城,青州辛星海与扬州慈恩侯打得火热,雍荆承平二王互有摩擦。
所以此时不管真心假意,都有心向顺王示好。
天气渐渐变冷,转眼就是冬至。
田骕骦下令放假休息,军队待命,边塞闭关,商旅停业。
这一天习惯煮羊汤,吃饺子。
因为知道王书华不爱吃羊肉,田骕骦特意嘱咐厨房多包了十几样饺子。
不仅种类繁多,而且花样各异。
王书华觉得新奇,果然多吃了几个。
田骕骦拦着他道:“积了食就不好了。”
王书华只得听命。
吃完饭想起来这一日要画九九消寒图,遂闹着田骕骦给他画一幅。
左右无事,田骕骦就依着他画了九枝寒梅。
画的是素梅,每枝九朵,共有八十一瓣,日染一瓣,瓣尽而九九出。
梅花冰骨清寒,清绝曲瘦。
王书华点了一抹丹朱上去,只觉骨中香彻。
亲手将之贴在窗前,以后每日要画上一朵。
正贴着梅花图,忽见外面下起了大雪。
回头笑道:“大哥,咱们到我那知雪阁雪中赏梅如何?”
田骕骦自然应允。
两人携手来至知雪阁,空中落玉纷纷,梅花凛然盛放。
回廊漫步,梅香婉娩。冰姿仙风,映雪凝寒。
王书华迈步出了回廊,折枝攀香。
田骕骦一把拿过玉泉手中绸伞,举起来挡在他的头上。
王书华手中拿着梅枝回头笑道:“多谢大哥。”
一连折了几枝,都交给了安竹:“回去插在瓶子里,送到前院。”
田骕骦闻言笑问:“怎么都给我了,你自己不要?”
王书华得意道:“知雪阁里别的没有,唯有满院梅香。”
田骕骦替他掸了掸肩头的雪花:“那我便谢过书华了。”
王书华转着眼珠道:“口头上谢可不算谢。”
“那书华想要什么?”
王书华扯住他的衣袖道:“我要大哥陪我去湖上玩冰。”
田骕骦沉了脸色:“可是忘了去年冬日的事了?”
他指的是田骅骝被田骐骥诳去游湖冬猎,结果坠落冰湖的事。
若没有这一次,王书华也不能代替田骅骝。
田骕骦至今不知他是从何而来,万一出了事,他不见了怎么办?
王书华被他唬得松了衣袖,战战兢兢地道:“那不去湖上,去花园里总可以了吧。”
田骕骦见不得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遂点了头。
王书华欢呼一声,拉着他向后花园跑去。
来至后花园,雪势渐大。
王书华趁田骕骦不备,随手抄起一团雪来往他脖子里塞。
自然被田骕骦一手制住。
王书华也不执著,随手将雪一抛,撒了田骕骦满身,自己笑着转身就跑。
田骕骦被他气笑了,索性扔了绸伞,也跟着他打闹起来。
王书华玩得兴起,连带着朝安竹、玉泉扔雪球。
这两人见他玩得高兴,也不敢真打到他身上,只是少不得跑起来哄他。
笑闹了半晌,王书华这才停了下来:“好了好了,我认输了。”
田骕骦一把抓住他的手:“怎么,刚打完我就认输了?”
说着作势要把手伸进他的衣领。
王书华连忙后缩着讨饶:“大哥我错了!”
扭着逃出了田骕骦的桎梏,忽见前面有一枯木,生得倒也平整,回头指着它道:“大哥,用他做冰槎可好?”
拉着田骕骦过来让他坐下去,自己在前面拽着:“罚我给大哥拉船好了。”
田骕骦失笑道:“还是我来吧。”
说着把人按坐在枯木上,自己走到前边。
回头看他一脸乖巧,期待地望着自己。
田骕骦果真拉着枯木快步前行。
慌得玉泉和安竹跟在后面忙喊:“爷您慢着点儿!”
王书华坐在后面喜笑盈腮,乐不可支。
玩闹了一下午,晚上跟着回到书房,就觉得自己手脚发痒。
田骕骦见他不住地挠手,问道:“怎么了?”
“可能是冻疮犯了。”
田骕骦拿过他的手一看,果然红了一片。
命玉泉取过药来,自己亲手给他上药:“明日还敢这样玩吗?”
王书华嬉皮笑脸地摇了摇头:“我不敢了大哥。”
田骕骦长指点了点他的额头,又脱下他的鞋袜来给脚上抹药。
王书华阻拦不及,把脚往后缩了缩:“别!”
却被田骕骦一把拽回:“你我兄弟,有何不可?”
王书华心里暖暖的,也就任由他上药了。
吃过晚饭,田骕骦亲自把他送回了知雪阁。
谁知道半夜人就发起了高烧。
宝书夜里听见他梦呓,拿灯过来一照发现不对,急忙让人传信给前院。
现如今的三爷可是不能有事。
安竹敲响了前院大门,把事情同玉泉说了。
玉泉一听,片刻不敢耽误,立即进去告诉了田骕骦。
田骕骦听见外面有声音,已经批了外衣坐起来了。
听玉泉说完,当即怒道:“那还不赶紧请太医?”
玉泉忙应道:“是!”
田骕骦穿上外衣就往外走,玉泉连忙给他披上大氅。
匆匆来至知雪阁,没进门就见宝书焦急地在门口张望。
见了他忙道:“王爷您可来了,爷他怎么也叫不醒。”
田骕骦坐在床边唤他,叫了几声果然毫无反应。
再瞧那人脸上红彤彤的,额颈间满是细汗。
田骕骦拿了帕子亲自给他擦拭,一边催问:“可请太医了?”
宝书忙道:“刚才一察觉不对,就命人去请了。”
“请的是哪位?”
“李太医。”
李慈自从上次看完病之后就被留在了王府,专门给田骅骝看病。
住的也不远,一柱香的时间就到了。
把人请进来,李慈刚要行礼,就被田骕骦打断道:“免了,快过来看看。”
李慈依言上前把脉,然后问了问情况:“可是今日着了凉?”
“是,都怪本王没看住,让他淋了半日的雪。”
“不要紧的,吃了药发了汗就好了。”
李慈开了药,又安慰田骕骦了几句就告退了。
熬好了药端上来,喂一半洒一半。
田骕骦命再熬一碗来,斥退了众人,喝下半碗,以口渡之。
自己漱了口,又哺给他两口清水。
而后就守在床侧,过半个时辰就给他擦一次身子。
原以为天亮了人就该醒了,谁知道直到晌午也没动静。
只得又把李太医请来。
☆、第 23 章
李慈又号了号脉,察看了一番:“烧退了就好,人可能是累着了。”
送走了李慈,玉泉在旁劝道:“三爷没准儿一会儿就醒了,您昨夜没睡好,还是去补个眠吧。”
田骕骦就回了前院,吩咐宝书他们仔细伺候。
可是晚间再来,人还是没醒。
田骕骦忧心忡忡,命人再请李太医。
李慈来了愁眉不展,半晌道:“这按说病已经好了,人为何总是不醒,下官也不解。王爷您别急,估计再等等就醒了。”
等到次日天明,那人依旧酣睡。
田骕骦这下也不管什么公务了,命人把整个燕都有名的大夫都请来。
可是看过之后,人人束手无策。
只说人没有大碍,等他自己醒来就是了。
连着两天,田骕骦守在他的床边,紧蹙眉头。
再给他擦身的时候,无意间拂过他胸前,摸着有一处格外发烫。
解开衣襟一看,正是那块心形的粉色胎记在隐隐发热。
田骕骦就觉得心头一颤,手里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襟。
莫不是他要走了?
这回是真的后悔,自己当时怎么就没拦着他玩雪?
再用手触摸那处胎记,忽然间耳边听见一道奇怪的声音。
『顺王田骕骦,你可愿用自己的龙气换取王书华醒来?』
田骕骦就是一愣,回过神来问道:“你是何人?”
没人回话。
再等了片刻,那声音又问了一遍。
他摸着手下发热的胎记,暗道难道真的有妖魔鬼怪,嘴里却应道:“本王愿意。”
几乎是同时,一缕青烟从他上方飘走,床上的人呜咽一声,醒了过来。
王书华在梦中,只觉得自己像是身处火炉一般,后来火熄灭了,可周围白茫茫的一片,自己无论如何找不到出路。
忽然间白雾散去,天光大亮。
他睁眼一看,田骕骦守在自己的床前。
“大哥,你怎么在我房里?”
再一低头,瞧见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顿时脸就红了。
田骕骦抚上他的脸颊摩挲着叹道:“你终于醒了。”
语毕将人揽了起来,紧紧抱在怀中。
王书华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大哥?”
宝书进来一看他醒了,喜得直抹眼泪道:“爷您总算舍得起来了,您都睡了三天了。”
“什么?”
“您是不知道,这三天王爷连饭也吃不下去,满城的大夫请了个遍。您要是再不醒,王爷都要急病了。”
王书华仔细一看,发觉田骕骦人是消瘦了,从他怀里钻出来,讷讷地道:“对不住大哥,让你担心了。”
田骕骦点了点他的鼻尖:“以后可还胡闹?”
王书华赶紧摇了摇头。
自己在心里暗问系统,究竟是怎么回事?
『宿主与田骅骝的身体出现不合,田骕骦以龙气交换,宿主才能继续存活。』
那他是知道你的存在了?
系统没再回应。
王书华看着叫去请李太医的田骕骦,心里不免有些愧疚。
这副身体大概受不得寒,都怪自己贪玩,连命都差点丢了不说,还害得他也跟着倒霉。
也不知那龙气是什么,失去了会对他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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