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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弯弯照九州-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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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这一天。
并州的仗打完了,钟将军带着大军还朝,把战事从头到尾汇报了一遍。
乾元帝论功行赏,派人送来了圣旨以及诸多的赏赐之物。
田骕骦接过了圣旨,按着圣上的意思该升的升,该赏的赏,死了伤了的都有补偿。
其中田骅骝得封从三品的归德将军,赐良田百顷、帛两千段、黄金三百两、玉璧一双。
千钧虎欧兴庆得封正三品的怀化将军,赐杂彩两千段、奴婢百口、马百匹。
阎修永得封从四品的宣威将军,赐绢两百段。
其余参战的众将领多多少少都有封赏,唯独田骐骥没有封赏。
且不提田骐骥如何气闷,单说桑侧妃趁机劝道,由她张罗着在顺王府摆下酒宴,宴请各位好友宾朋前来共贺佳事。
按田骕骦的本意不愿如此张扬,可是又推脱不得,只得答应了。
桑侧妃把帖子洒满了幽州,所有认识的人,包括诸位将领、姻亲故旧都请来了。
到了日子,酒席摆在前院,人声鼎沸,极尽奢靡。
田骕骦看在眼里,知道酒无好酒,宴无好宴,因此格外戒备。
还特意叮嘱王书华,一定要谨慎小心,以防不测。
没想到酒过三巡,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田骕骦正在暗中琢磨,忽然见桑侧妃的父亲端了杯酒朝着自己走来。
桑父名唤桑宏深,今年五十来岁,膝下就桑纤柔这么一个女儿。
原来在朝中为官,做过吏部侍郎,现在致了仕,回乡养老。
桑宏深走到近前,给田骕骦敬酒。
田骕骦站了起来,饮了此杯。
就见桑宏深问道:“不知乐山郡王可在?”
田骕骦微眯虎眸,知道戏要开场。可是此时也不能阻拦,只得见招拆招。
王书华就坐在田骕骦旁边,闻言连忙起身道:“在下便是。”
桑宏深又敬了他一杯酒,然后冲着所有人高声道:“诸位,且静一静。有一个人,老朽想请乐山郡王见一见。”
一霎那,整个园子都安静下来,众人都看向了这里。
王书华心知不好,可又不知是何事,只得问道:“敢问是何人?”
“一位您的故人。”
说罢拍了拍手,一位老妇人由人扶着来到面前。
“老奴见过王爷、郡王。”
王书华暗道这莫非是田骅骝以前的奶妈吗?
可是仔细地回忆了一下,真的想不起来是谁。
“您是?”
老妇人再拜叩首:“老奴是当年给您接生的稳婆郁氏。”
此言一出,田骕骦和王书华都是心中一颤。
两个人都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如今看来,难道田骅骝的身世有问题?
可是现在也不能把人轰下去。
王书华只得笑道:“难怪我认不出。辛苦您这么大年纪来看我,来人,看赏!”
一旁安竹忙给了赏银,接着要打发她下去。
谁知桑宏深拦道:“且慢!此人有话要说。”
田骕骦一看,知道不闹出来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索性道:“你有何话?一一讲来。”
郁氏颤颤巍巍站起来,从怀中掏出一块黑色手帕。
手帕中包裹一物,郁氏慢慢把它展开来:“这是当年,我从丹阳公主那里偷拿的。”
王书华定睛一看,是一枚玉佩。
安竹接过来呈给他,上面雕了远山,刻了个“南”字。
王书华觉得看着眼熟,仔细想了想,这应该是田骅骝的舅舅南山侯的遗物。
当下心里一紧,这丹阳公主该不会是和自己的亲哥哥有染吧?
饶是如此,仍镇定道:“这是我舅舅的玉佩,如今你还回来,也算物归原主了。”
“老奴惶恐!物归原主是不错,可是南山侯他不是您的舅舅,他是您的亲生父亲啊!”
一句话出口,引起一片哗然。
田骕骦虎目圆睁,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王书华定了定心神才道:“大胆贼奴,如何敢玷污我母亲的名声!”
“老奴绝不敢口出妄言。当年丹阳公主进府,老奴就被招了进来,打进府之时她就怀有身孕。她是乾元九年八月十五中秋节进的门,您是乾元十年三月初三上巳节的生辰,老奴我可有说错?”
王书华皱了皱眉,刚要说话,就听这婆子继续说道:“孕期七个月,对外称是小产,可是您出生的时候足足有八斤六两重。”
“您若还有疑问,老奴我尚有证人。”
说完话拿手一指扶着她的一个中年妇人道:“这是当年伺候丹阳公主的侍女碧梦。”
碧梦跪下叩头,边哭边道:“郁氏所言俱属实情。”
“当年侯爷在南山脚下私建慕阳别院,将公主囚禁院中,与公主珠胎暗结、暗通款曲。及至后来被国舅爷发现,杖打了侯爷八十大棍。公主嫁进门来,仍旧对侯爷念念不忘,时常拿出旧物来以慰相思之情。这块玉佩只是其中一件。”
王书华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件事八成是真的了。
可怜田骅骝,死前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
可是眼下不能再往细里追究,使了个眼色给安竹,而后扬声道:“你们二人空口无凭,不知受了何人挑唆来此闹事。来人,把这两个刁奴押下去。”
一旁看热闹的田骐骥坐不住了:“慢着!”
众人齐齐看向田骐骥。
“这两人既然都是伺候过丹阳公主的老人儿,想来所言必不虚假。三弟你如此遮遮掩掩,难道是做贼心虚吗?”
“够了,”田骕骦一拍桌子怒道:“今天乃庆贺我幽州军大捷之日,尔等无故挑事,恶意诬陷,实在是荒谬至极!”
田骐骥不服气道:“大哥,这可是关系我王府血脉之事。事关重大,不得不刨根问底!”
“哦?那倘若骅骝果真不是父王的子嗣,你又当如何?”
田骐骥抱胸冷笑:“那恐怕咱们这顺王府,就容不得他了!他不是乐山郡王吗?就让他滚回自己的封地去!”
乐山郡还真有圣上赐给田骅骝的郡王府,但是乐山离燕都距离不近,王书华可就不能时时见到田骕骦了。
田骕骦闻言站起身来,举起王书华的手朗声道:“即便他不是父王的亲子,也还是圣上亲封的乐山郡王!有我田骕骦在,顺王府就永远是他的家。”
言罢不待众人反应,说了声“送客”,牵住王书华的手转身就走。
田骐骥又气又急,想要追上前去,被田骕骦的小厮、侍卫们给拦住了。
众位客人们瞧着够乱的了,也不好再留下来,纷纷告辞离去。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王书华被田骕骦拉着回到了他的东跨院。
进门之后,一言不发。
半晌,田骕骦道:“今日之事全是为兄的疏忽,怪我一直隐忍,让你受了委屈。”
王书华忙道:“怎么能怪您呢?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竟是南山侯的······”
话未说完,就被田骕骦拿手指堵住了嘴:“此话以后莫要再提。那两个刁奴过些日子我会派人处理干净。你自己要咬紧了牙关,一句话柄也不能让人拿住。”
王书华闻言一愣,明白他是为了自己的名声着想,随即轻轻点了点头。
田骕骦感觉到手指上传来柔嫩的触感,把手放下垂在一侧,悄悄摩挲了两下。
“你只管安心在府内住着,我有办法让他们不敢说话。”
王书华摇了摇头:“到底是惹人非议。我还是到城外大营去吧。”
田骕骦见他不愿住在府内,也不好勉强,只得同意了。
☆、第 13 章
王书华回到自己的院里,命宝书简单收拾了一点行礼,然后就带着安竹打马赶奔城外。
来到了大营之中,人们纷纷侧目,有去赴宴的回来一传都知道这事儿了。
但是态度还是恭敬的,毕竟身份在这摆着,而且他上次打并州立下了许多军功,将士们都还算服他。
王书华也不理会众人,自己在这没有单独的帐篷,就暂时在田骕骦的大帐之中歇着。
刚吩咐人去给自己准备帐篷,一旁的兵丁说:“王爷以前吩咐过,只要您来大营就住在他这里,不必另搭帐篷。”
王书华听完心中一暖,心安理得地随意看起书来。
看了没一会儿,就听见帐外有人大声嚷道:“我兄弟在呢吗?”
安竹出去看了一眼,回禀道:“是欧将军。”
王书华被炒得头疼:“请他进来。”
按说欧兴庆现在官职比他大,可是这里是中军大帐,不得擅闯,况且他还有爵位在身。
欧兴庆一进帐来,声音比外面更大了:“嗨!你怎么还看书呢?我听说那个田骐骥挤兑你啊!”
桑侧妃也给他发了帖子,只是他不愿受拘束,所以就呆在营中没去赴宴。
等众人回来后纷传席间之事,欧兴庆一听就急了,当时就拍烂了一张书案,差点儿没去顺王府找田骐骥算账。
一起打过并州之后,欧兴庆是彻底把他当成了生死之交,看不得自己兄弟受这种欺负。
王书华只得把书放下,劝抚道:“欧兄,别提他了。”
欧兴庆见状只得放过此事:“不提了,不提了。咱们吃酒去!”
说完吩咐人去备马。
王书华忙拉住他:“军中不得饮酒。”
“嗨!你怎么婆婆妈妈的!”欧兴庆反手一拽,扯着他出了大帐。
王书华其实心里也有些不痛快,因此也就不再抵抗。
二人打马来至城中,欧兴庆找了一间熟识的酒肆,炙肉烧酒,谈天说地,一时忘却了心中的不快。
对桑侧妃母子,王书华虽然有些厌恶,却还能够容忍,但是这次刀扎到自己身上,才知道这些人有多么不择手段。
与欧兴庆畅所欲然、各抒己见,竟然意外发现他涉猎很广,天南地北、人情世故,居然分析得挺透彻。
酒喝得尽兴,浑然忘了时间。
天黑的时候,田骕骦派人来寻,两人正值半酣。
把人带回去,都还是醉醺醺的状态,田骕骦的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玉泉和安竹吓得小心翼翼地把王书华扶到床榻上,王书华还懵然不知,嘟囔道:“要洗脚。”
“哎,爷,这就给您洗。”安竹小声答应着,把水端了过来。
“你们下去吧。”
两个人对视一眼,赶紧退了出去。
田骕骦从怀中掏出自己的手帕来沾湿了给他擦脸。
温热的手帕惹得王书华咯咯地笑起来,田骕骦停下动作,捧着他的脸道:“好玩吗?”
王书华只是憨憨地笑着。
田骕骦伸手往下抓住他的胳膊摆正姿势:“坐好。”
然后蹲下身去脱下他的鞋袜,拿过一只玉足来浣洗。
在那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下,那只白嫩的脚显得格外小巧诱人。
“哈哈,痒!”
王书华扭着身子要躲开,田骕骦依旧严肃着脸,一丝不苟地洗过每一个角落,之后才放过这一只,拿起另一只来仔细清洗。
王书华渐渐有些困了,趴着身子半伏在床上。
弯着的腰身形成一个乖巧的弧度。
田骕骦一点点给他擦干净了,就把人抱起来放到床上。
偏偏放下的时候那人还不省心,抱着他不肯撒手:“唔,难受······”
田骕骦叹了口气,只得顺着他的后背轻拍起来:“听话。”
却听那人呢喃道:“爸爸妈妈,书华走了,你们要想我······”
原来你叫书华吗?田骕骦暗暗记在心里。
不知你因何而来,但于我却是幸事。
王书华次日醒来,只觉得头部隐隐作痛。
睁开眼睛,看见田骕骦英挺的侧脸,不由得疑惑道:“大哥?”
一动身子,这才察觉到自己正搂着人家,羞得他立即抽身起来:“对,对不住!”
平日里他的睡姿还算规矩,昨夜里大概是饮了酒,把田骕骦当成抱枕了。
田骕骦面不改色:“无妨。”
王书华平复了心情,想起来自己昨夜醉酒后发生的事,不由得血往上涌:“我,我······”
田骕骦起身说道:“你昨夜喝多了,往后饮酒要节制。”
王书华立即点头道:“是。”
田骕骦利落地穿好衣裳,转身出去了。
王书华这才低低地发出懊恼之声:“真是!”
拼命地揉搓一顿自己的脸颊发泄一通,这才偷偷摸摸地往外探头。
看见田骕骦一如既往地洗漱,不见异样,这才慢慢挪了出来。
“大哥,你怎么也来了?”
“府中只有些无趣之人,看着厌烦。”
王书华本来还有些拘束,听他说完顿时笑了:“大哥所言甚是!”
“快些洗漱,吃完饭同我去巡营。”
“是。”
吃过早饭,王书华跟着田骕骦一起带着医官们去营房探望伤员。
这一场战役幽州兵虽然算得上大获全胜,可是难免有伤亡。
自己的府兵不用说,自然能得到最好的照料。
这次从伏老将军这里调走的三千人马也不能疏忽以待。
一是看病情恢复得如何,二也是看奖赏补偿是否到位。
因为是临时决定的,也没有通知任何人,所以他们到的时候常常引起士兵的惊喜。
这些伤兵大都行动不便,但还是都规规矩矩地立起来行了军礼。
田骕骦没有多话,请医官们先去检查伤势情况,而后随意地问一两个问题。
即便如此士兵们也难言激动喜悦之情。
王书华看着身边被大家报以炽热眼神敬仰的男人,忽然觉得心潮澎湃。
待他们走出来后,王书华低声道:“真想做大哥的兵。”
“嗯?”田骕骦回头看他,继而笑道:“你不只是兵。”
的确,就算田骅骝的生父是南山侯,自己也要追随田骕骦一世的。
不是家人,胜似家人。
心口微微发热,王书华第一次觉得,在这个世界,他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
走了几个营,伏老将军和欧兴庆得了消息赶来,伴着一起巡视。
到傍晚,才算是察看完了,各自回帐。
两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远处夕阳西下,芳草摇曳,彩云闲卧,倦鸟归巢。
微风吹起,王书华内心一片宁静,忍不住轻轻地哼起歌来。
“天苍苍,野茫茫······”
田骕骦静静地听着,等他唱完才问道:“敕勒歌?”
“正是。”王书华印象中田骅骝曾经听过这首歌,所以才敢哼出来,因此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田骕骦点了点头,不再发问。
这是一首前朝民歌,他哼得曲调悠扬、婉转动听。虽然本朝也有歌姬传唱,可是与方才他哼的调子完全不同。
这个人身上的秘密太多,不过田骕骦有信心一一解开。
两人每日在营中同吃同住,转眼过了十来天。
这一天清晨起来,忽有兵丁来报,朝廷下了圣旨给乐山郡王,此时人已候在营外。
二人连忙整肃衣冠,前去相迎。
把人迎到帐前,大小将领跪地接旨。
旨意有两条,第一条加封田骅骝为逸亲王,第二条进他为正二品辅国大将军。
原来乾元帝听说了田骅骝被人议论生父之事,是又气又急。本来就在病中,这一下还加重了病情。
病中更爱胡思乱想,当年太后活着的时候,最疼爱的就是丹阳公主。
现如今太后已然仙去,丹阳也早早的没了。
唯一剩下的孩子还要受这么大的羞辱,这才急忙命人来给他撑腰。
圣旨一下,众人都明白了。
即便田骅骝的生父就是南山侯,也不是谁都能够欺凌的。
这回不光不用继承顺王的王位,还得了赐字。幽州军中除了田骕骦,没有人比他军职更高了。
消息传到顺王府,差点儿没把桑侧妃母子气死。
恨得咬牙切齿,可是没有任何办法。
这个关头,谁敢跟皇上故意作对?
没过几天,清平公主也派人送来了大礼。
什么金银珠玉、钱币服饰,另有各色干果、糕点等等。
其中最特别的是有一只金黄色的袖狗崽,它的父母是吐蕃进献的。
清平公主很喜欢,后来产下了四只小狗崽,就把毛色最好的一只给了他。
礼物都送到了顺王府,桑侧妃恨得肝都疼了,却不得不伏低做小。
清平公主可不是好相与的,当初一言不合就提剑杀人。哪怕过去这么多年了,京城里那么多皇亲贵戚也没人敢招惹她。
来送礼物的山芙姑姑也没给她好脸色,指挥着人直接把东西都运到知雪阁里落了锁,临走前还撂下两句不轻不重的话。
最后才抱着狗崽来到大营看望他。
这只狗崽小巧玲珑,只有巴掌大,一见了王书华就呜呜□□,耳朵向后软软贴着,哄得王书华抱起它来就没放手。
山芙姑姑看他喜欢,就讲了清平公主亲自给它们接生的事儿,顺便叮嘱了袖狗的饮食习性。
又说了一堆宽慰他的话,拜托田骕骦好生照看他,见他们二人亲近和气,这才算安下心来。顾忌着军营到底不宜多留,这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第 14 章
王书华对山芙姑姑还有印象,因此接触下来感觉很是亲切。
可惜人还没待上半天就走了,抱着狗崽,不免有些怅然若失。
田骕骦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逸亲王,这下连我也不敢欺负你了。”
王书华这才破颜一笑:“您什么时候欺负过我了?”
田骕骦想了想:“之前打你那次不算?”
他说的是因为王书华总是追问何时发兵,结果被催促着练武挨了打。
王书华摇了摇头:“我后来才明白您的顾虑,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何况您也是为了教我,师父的打不算打。”
“那我借用你的温泉?”
“兄弟之间,此乃寻常之事。”
“我没打招呼,就令你随军出征?”
“七尺男儿,适逢国难,本就当舍生忘死。”
“这么说来,我就没有错处了?”
王书华托着狗崽挺了挺胸脯,扬声道:“大哥出类拔萃,乃是天之骄子,自然没有错处!”
田骕骦看着他闷声笑了起来,拿手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你这个鬼灵精!”
这风向一转,燕都人人都知道了田骅骝是位惹不起的人物,一时间请帖如雪片般飞来。
军中待他的态度倒还好,基本上没太大变化。
别的邀约都推了,唯独青云院几位同学的请帖接了下来。
之前也有几次小聚请他,可是他一直在忙,正好趁着这次联络一下感情。
这一日来到了燕都最好的酒馆乐心楼,直接上了楼进包间。
岳明杰、张成周、阎修永、杨嘉德这几位都到了,就等他一个人呢。
王书华见此连忙致歉:“不好意思众位,我来迟了。”
阎修永忙道:“不要紧的,我们也是刚到。”
杨嘉德起身拉他入座,张成周也道:“你跟我们客气什么!”
王书华更加不好意思,自罚三杯,众人纷纷喝好。
随意地聊天,杨嘉德就提起了春闱。
“刚传出来消息,说咱们那位神童,果真三元及第!”
王书华听了一喜:“浩波贤弟果然不负众望。”
话题就围绕着陶浩波展开,据说他上金殿面君,丝毫不怯场,照样大大方方、口若悬河。
圣上见他对答如流,长得又十分讨喜,当即就点了他的状元。
散了酒席,王书华回到大营,吩咐安竹去王府把清平公主送的礼物给几位同学家各分一分,另外他单给陶浩波写了封贺信,礼物也要比别人的重一些。
过了些日子,到了三月三上巳节。
这一天是田骅骝的生辰,也是大家宴饮游玩的日子。
田骕骦特地问他要不要摆宴庆贺。
王书华道:“不必麻烦了,阎大哥他们邀我去弘光园赋诗。”
弘光园是镇国公的一处别院,平时闲着,遇见有聚会游乐之时再打开宴客。
这次岳明杰就求了他的父亲,借了园子一用。
田骕骦见他兴致勃勃的样子,不由得好笑:“早些回来。”
“是,大哥。”
王书华兴奋不是因为赋诗,他本身水平在那,田骅骝的诗词也就是看的过去。
他感兴趣的是流觞曲水,因为从来没见识过,所以有些好奇。
纵马而行,一路上鸟语花香、风和日丽,水边游人众多。
来至弘光园,学子们都在聚在亭边高谈阔论。
王书华打过招呼,便坐在角落处斜倚栏杆,此园岩栖谷隐,山环水抱,园中草长莺飞、春意盎然。
不远处有垂髫小儿玩蹴鞠、荡秋千,欢声笑语,溢满庭园。
人都来齐了之后,请大家按秩序坐于流波曲水边,一人置酒于杯使其顺流而下,酒杯止于某人面前,某人便取而饮之,然后作诗,作诗不成便罚酒。
清流映带,心旷神怡。
一盏绿琉璃十二曲长杯顺着潺潺流水漂泊而下,王书华瞧着有趣,尤其是自己身边这几位同学,其实都是纨绔子弟,哪里会作什么诗,不过是附庸风雅。
都让人提前写好了背下来,有小厮在旁提醒着,万一赶上了不至于丢人。
王书华也提前准备了几首,背得滚瓜烂熟。
长杯载着美酒荡漾于碧波之上,偶尔停下几次,对应之人立即起身赋诗。
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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