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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弯弯照九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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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玉兰整日以泪洗面,她表面上前去安慰,暗地里却恨她好不知足。
  王玉兰忧郁难遣,日渐积疾。
  桑侧妃把持了府中事务,暗中在饮食上动了手脚。
  没过多久,王玉兰暴毙而亡。
  此事当年她只与自己的母亲问询过,这书信他们是从何而来?
  她打定主意,绝不能承认此事。
  桑侧妃弯着腰喘气:“此事机密,你是如何得知的?”
  田骕骦淡淡回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年你害我母亲暴毙之时,就该料到有今日之事。”
  王书华对此事毫不知情,乍一听闻,不由得毛骨悚然。
  这母子二人果然毒辣,自己想要的,哪怕害了他人性命也要取来。
  一时又想起田骕骦五岁丧母,小小年纪便要承受许多,不知该有多可怜。
  桑侧妃狠狠地盯着他道:“不过是一纸空言,你想凭这个就让我服输?”
  田骕骦好整以暇:“人证物证俱在,侧妃可是想一一过目?玉泉,带上来。”
  桑侧妃被说得哑口无言,见他这副胸有成算的样子,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输了。
  “不必了。田骕骦,你待如何?”
  “自尽还是暴毙,你自己选吧。”
  桑侧妃闭上眼睛,叹了口气:“我认了,可是骐骥他是你的亲弟弟,我求你放过他。”
  田骕骦冷笑一声:“成王败寇,何必多言。”
  言罢摆了摆手,示意把人押下去。
  桑侧妃声嘶力竭地喊道:“你这个畜生!老王爷在天有灵,怎么能饶了你!”
  玉泉忙令人将她的嘴堵了,一路押回了赋春院。
  顺便请来管家,把之前各院里留着的桑侧妃的人一一都清理了。
  王书华见田骕骦铁青着一张脸,一时有些不敢靠近。
  过了片刻,田骕骦低头饮茶:“怎么,吓着了?”
  王书华这才笑道:“没有。”
  “那是可怜我?”
  王书华摇了摇头:“大哥,若是老王爷真的在天有灵,也定会向着你的。”
  “那可说不准,”田骕骦自嘲一笑,“他活着的时候都没有偏疼过我。”
  的确,老顺王死前最疼爱的是田骅骝。
  即便有些看重田骕骦,也是因为他展示出来的才能。
  想到这里王书华有些心疼,又有些愧疚:“那以后我偏疼大哥。”
  田骕骦被他一句话逗笑了,看着他温声道:“好,大哥也偏疼你。”
  王书华莫名感到这话有些暧昧,连忙起身道:“这些日子没回来,也不知我那知雪阁里如何了,我回去看看。”
  田骕骦也不阻拦,看着他落荒而逃。
  王书华回到自己的知雪阁,一下子觉得院中清净了许多。
  问宝书是怎么回事,宝书也没瞒着,就把实情告诉了他,说明天就送新人来伺候。
  王书华心里有数,也没再过问。
  一晃几天过去,余鹏已被押送至大营。
  田骕骦吩咐次日辰时三刻将二人斩首示众。
  这天傍晚,田骕骦与王书华二人正在大帐中下棋。
  玉泉端上茶水来请二人饮用。
  『随机任务:阻止田骕骦饮下毒茶。完成奖励:寿命半年,失败惩罚:寿命半年。』
  王书华就是一怔,眼角瞥到田骕骦随手拿起一盏茶来,当即大声道:“大哥且慢!”
  说完话手就打了出去,正好碰翻了茶水。
  茶盏就碎在了地上。
  金童在一旁不安地吠叫。
  田骕骦眉头一皱:“三弟,怎么了?”
  

  ☆、第 17 章

  王书华待言无事,又想此事蹊跷,玉泉历来忠心耿耿,这还不知是谁的手段,所以如实言道:“我瞧着这茶有问题。”
  田骕骦眼皮往下一搭:“玉泉,拿去查验。”
  “是。”玉泉肃着脸,立即上前端走了茶具。
  两个人也不说话,继续下棋等着结果。
  王书华说出了口才意识到,他要是问自己怎么看出来的,该如何是好?
  可是瞧着田骕骦没有问的意思,慢慢心里也就踏实下来。
  这盘棋下完了,玉泉进来回禀。
  “王爷,方才茶中确实有毒,是有人趁我不备将毒药下至在水中。失职之罪,还请王爷严惩。”说完话玉泉就跪下了。
  “小人之术,防不胜防。你起来吧。”
  玉泉这才站起身来,继续回禀:“下药之人已经找到,是田骐骥早先安插的钉子。王爷您可要过问?”
  “是田骐骥吩咐的此事?”
  “这倒不是,他如今被层层看押,分身乏术。据那人所说,是桑侧妃的意思。”
  田骕骦点了点头:“明日送她上路。”
  “是。”
  田骕骦吩咐把自己的幕僚们请来,商议清理军中之事。
  连夜绑了百十来人,天亮一起问斩。
  次日天明,王书华早早地被金童叫醒。
  “你也知道今天有事?”
  他笑着同金童玩闹了一阵,被安竹哄去洗漱。
  用罢早饭,一切准备停当,他与田骕骦一起来至点将台。
  田骐骥和余鹏二人被五花大绑押着跪在底下,后面影影绰绰跪了一地。
  众位将军列在一旁,周围站满了士兵。
  田骐骥看见田骕骦二人,连忙高声讨饶:“大哥!三弟!我错了,你们看在手足一场的份上饶了我吧!”
  余鹏却喝道:“休要求他!我倒要问问两位王爷,余某官居二品,你们没有圣上旨意就要杀我,难道敢目无王法、先斩后奏吗?”
  田骕骦虎眸微凝:“军中之事,事急从权。至于圣上那里,本王自有交代。”
  “你二人狼子野心、不遵将令,致使我军上下不稳、人心不齐。如此祸患,不除不足以振军心。来人呐!”
  众位将士一起应道:“在!”
  “斩!”
  “是!”
  说话之间,尸首两分,满地鲜血。
  田骕骦掷地有声道:“我幽州军中,断不存无义之辈!万望我等从今以后戮力同心,共保社稷!”
  “谨遵王令!”
  料理了这些人之后,把千钧虎派去接任了余鹏的职务。
  田骕骦借机整肃军务,每日勤为练兵。
  转眼就是盛夏。
  三伏天天气炎热,宝书派人送来了冰釜、冰橱和伏茶、竹簟等消暑用具。
  王书华就想起来田骅骝在西边灵泉山上有一座别院,正宜消夏。
  于是这一天,等田骕骦练兵回来,就央求他一起去别院避暑。
  “我看这些兵将们整日操练也是辛苦,您也该体恤一下他们。”
  “兵不可偃,”田骕骦解开自己外衣的扣子,“你若想去,我叫人给你收拾。”
  王书华脸顿时苦了起来:“别呀大哥!我一个人去有什么意思?”
  见田骕骦还是不为所动,他忍不住牵住他的衣袖开始撒娇:“大哥,您就答应了吧!”
  田骕骦被他闹的没了脾气:“行,去就去吧。”
  考虑到将士们的确辛苦,吩咐下去伙房给熬制绿豆汤,自己走的这几天减轻训练力度。
  王书华欢呼雀跃,抱着田骕骦的胳膊来回晃悠:“多谢大哥体恤!”
  第二天清晨,两人换上了葛衣罗衫,轻薄透气。
  王书华抱着金童,二人出了大营,坐上马车,去往灵泉山。
  灵泉山因泉得名,沙痕石隙,随地皆泉。
  往年每到夏天,田骅骝都会到山里避暑。
  今年倒是头一次兄弟两个一起来。
  别院的管家得了信儿,早早地迎在山下。
  之前就听闻了府中的事情,知道如今两位爷的交情今非昔比,因此更加小心伺候。
  两个人下了马车,开始上山。
  山中奇岩幽洞,小溪潺潺,水卷银花,宛如玉虹。
  行走其间,神清气爽。
  王书华把金童放了下去,看着他追鸟扑蝶,一路玩耍。  
  到了别院,管家连忙命人呈上各色瓜果茶点,又问二人有何安排。
  “大哥,你看呢?”
  田骕骦没来过这里,因此道:“听三弟的便是。”
  王书华想了想:“还同往年一样。”
  管家在路上就瞧着两人关系不同以往,这一看果然亲近,连忙应声下去准备了。
  中午用过午饭,在北窗竹荫下小憩了一会儿。
  等太阳不那么毒了,王书华就拉着田骕骦出去游玩。
  “昨日叫你练枪,才练了几遍就喊累,今日你倒不累了?”
  王书华的枪是当初在北宁的时候临时置办的,一直凑合用着。
  前些日子田骕骦特意给他打造了一杆素缨八宝嵌金枪。
  枪长七尺,枪刃锋利,枪头镶有宝珠,坠有白穗,枪纂为锥形。
  配有枪套和兵器架,一并送给了他。
  结果天气炎热,王书华只稀罕了两天就耍赖不练了。
  王书华赔笑道:“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您就别揭我的短了!”
  山中景致甚佳,令人流连忘返。
  临近傍晚,两人才回到别院。
  管家上前回禀:“爷,静潭已经备好,随时可以入浴。”
  原来院中有一处灵泉圈起来的幽潭,从前田骅骝在此,每晚必去那里沐浴。
  王书华经他一提醒就想起来了:“正好出了一身汗,大哥,一起去吧!”
  两人来至静潭,把人都打发下去,脱了衣裳进了小潭。
  潭水清幽,中有落花。
  王书华随便洗了几下,捧起一掬水花来洒向田骕骦。
  田骕骦早有防备,闪身躲过的同时,回手甩了他一身。
  王书华边笑边耍赖:“不行,不行,您欺负人!”
  说罢追着田骕骦上前,一只手压住他的两条胳膊,一只手往他身上撩水:“你手不许动,这样才公平。”
  田骕骦好笑地任他施为,趁他不留神,微微踢起一脚,水花正带到他的脸上。
  王书华这才松了他往后退:“哎呀,不跟你玩了!”
  田骕骦上前反制住他的肩膀,刚好把人搂在怀里:“这就投降了?”
  王书华扭麻花似的动来动去,手下还不闲着,去挠田骕骦的痒,嘴里却道:“好大哥,我服了!”
  田骕骦被他扭得一股邪火涌了上来,再看他却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不知他是天真无邪,还是根本不在意龙阳之事。
  有意试探他,遂一把抓住他作乱的手,将人搂得更紧:“你这伶牙俐齿的小东西!”
  却见这人在他怀中咯咯地笑:“哎呦,我真不行了,饶了我罢!”
  田骕骦没有放开他,反而在他身上摩挲道:“我若不饶呢?”
  王书华最怕痒,此刻被他一碰,痒得整个人往他怀里倒:“别,哈哈哈哈!”
  田骕骦见状叹了口气,只得放开了他:“这回可老实了罢。”
  王书华拄着膝盖喘气,果然不再闹了。
  两个人换好衣裳,吃了晚饭,各自回房休息。
  王书华今日玩得尽兴,回房之后抱着靠枕很快就睡着了。
  田骕骦却有一肚子邪火无处释放,只得在院中练剑至深夜。  
  每日晚间沐浴,田骕骦频频试探,王书华却毫无异样。
  过了四五天,两人之间还是原样,田骕骦决定要借酒点破。
  吩咐人摆下珍馐美味,自雨亭湖边饮宴。
  自雨亭的水从屋顶而下,四面形成水帘。湖中波光潋滟,有红粉白紫诸色芙蓉,间荷叶亭亭,迎风送香。
  明月当空,斜花照影。两人在水亭下对饮。
  田骕骦畅谈天地,频频举杯。
  王书华自知酒量不好,因此只是浅酌。
  与田骕骦聊天受益匪浅,不管是人事还是物理,都能道出一番滋味。
  只是觉得今夜他格外嗜酒,不免劝道:“大哥,酒醉伤身,少饮些吧。”
  谁知他正在兴头上,不劝还好,一劝干脆拿起酒壶来灌了一壶。
  连着灌了几壶,人就趴在桌上不动了。
  王书华哭笑不得,吩咐人把他扶回房间。
  谁料田骕骦不停唤他道:“三弟,三弟!”
  王书华只得接过他一边身子来撑住,和玉泉一起把人弄回了房间。
  把人放到床上,玉泉伺候他更衣,本来老实的人一把挥开了他:“三弟!”
  王书华见状道:“我来吧,你去端碗醒酒汤。”
  玉泉应声退下,王书华上前解开田骕骦的衣襟。
  接着把人扶起来,待要给他脱衣,却被他一把搂在怀中。
  王书华有些着恼,回头打算哄他放开自己,不料刚刚转回脖子,嘴唇上便覆盖了一个轻柔的吻。
  田骕骦把头垂在他的耳边呢喃:“三弟······”
  呼吸间都是甜酒的味道,王书华一瞬间红透了脸。
  他怀疑自己是酒上了头,出现了错觉。
  怎么回事?
  此刻忽然间想起,田骕骦曾当众说过喜好男子,原以为不过是托词。现在看来,难道他喜欢的人是田骅骝?
  又想起本朝多好男风,连乾元帝都有几位男妃,在他驾崩之后都被殉葬了。
  再联想到那个亲吻的任务,这系统该不会要自己以身相许吧?
  一时间冷汗尽出,手都颤了起来。

  ☆、第 18 章

  小心地为田骕骦脱了外衣,把人放在床榻上。
  玉泉端着醒酒汤进来了。
  王书华忙道:“你伺候着,我先去了。”
  说罢快步出了房门。
  人一走,田骕骦睁开了眼睛,眸中没有一丝醉意。
  玉泉见此忙低头问道:“王爷,这汤······”
  田骕骦一把接过了饮了下去,随后令玉泉退下。
  窗外晚风习习,田骕骦枕着双臂,嘴角微微挑起。  
  王书华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他虽然从来没谈过恋爱,可也觉得自己应该是喜欢女生的。
  只不过是母亲一直病着,自己先是勤工俭学,后来忙于工作,没机会遇到合适的对象罢了。
  骤然发现了田骕骦喜欢田骅骝的秘密,他不知该如何应对。
  在记忆里,田骅骝对待田骕骦的态度只是一般,所以说这只是单相思吗?
  也对,田骅骝过了年才十五岁,不晓情爱之事实属正常。
  况且之前还不知道田骅骝不是老顺王的孩子,喜欢自己的亲弟弟这种事怎么好让他人知晓?
  一时又有些可怜田骕骦,五岁丧母,世子之位被封给刚出生的弟弟,无奈之下出府打拼,连自己心中所爱都不能说出来。
  难怪自己刚醒之时要他陪着吃饭,他也没有不满。
  难怪他有时言语动作暧昧,原来那是他喜爱之人。
  他话说得如此隐晦,大概也是怕被拒绝吧。
  可现在田骅骝已经走了,自己又当如何是好?
  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次日早饭,田骕骦一副宿醉未醒的样子,王书华对着他难免尴尬。
  正巧管家来问要不要去山下的庄子里转转,他忙道:“好,去看看也好。”
  话毕又觉仓促,回头看向田骕骦:“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心里盼着他别去,可是田骕骦放下茶盏道:“三弟心系农事,余心甚喜。马可备好了?”
  管家忙道:“都准备着呢。”
  田骕骦拉起他来就往外走。
  王书华心里有些别扭,可是又不能贸然甩开他的手,只得任他牵着。
  上马之后,两人一前一后行在山道上。
  王书华这才觉得自在些了。
  翠茵浓郁,流水潺潺,山花烂漫,群鸟争鸣,移步换景,足可派遣抒怀。
  等到了山下,他再和田骕骦说话就自然了许多。
  田骕骦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没有再做什么过激的举动。
  可是哪怕平常的言语动作,如今在王书华看来都带着一股别的味道。
  正值盛夏,酷热难当,田间地头却仍有人埋头劳作。
  偶有儿童逐雉鸡嬉戏,或遇老者溪边闲谈。 
  行至一棵紫薇树下,翻羽低头吃草,绝地也停了下来。
  两人干脆下了马,站在繁茂艳丽的花树下聊天。
  “一候腐草为萤,二候土润溽暑,三候大雨时行。此时最要抢收抢种,抗旱排涝。”
  王书华心不在焉地听着,并不插言。
  田骕骦忽然问道:“三弟,你可知养生之道,此时最宜补哪里?”
  “呃,小弟不知。”
  “最宜补脾健胃。”田骕骦说着话顺便拿扇子轻敲了一下他的腹部。
  王书华猛地向后一缩,躲了过去。
  田骕骦手下一顿:“可是打疼了?都是为兄的不是。”
  “不,不,”王书华不知该如何解释,一时嘴笨拙舌得脸都涨红了,“不关大哥的事。”
  田骕骦伸手替他抚背:“慢些说。”
  王书华这下不敢再躲,只觉得背后那只手好像烙铁一样,烧得自己浑身发热。
  恰在此时,天空突然打下一道响雷,豆大的雨点落在地上。
  田骕骦用扇子护住他的头顶道:“快上马。”
  雨势渐大,凉风送爽,好在马蹄飞快。
  两人跟着管家到了庄头的家中避雨。
  两个人的衣衫都湿了一些,把罗衫脱去晾干,只穿着里面的葛衣。
  田骕骦背着手立在茅檐下看雨,王书华坐在屋里吃着庄头奉上的瓜果。
  听着外面雨声越来越大,暴雨如瀑,王书华怕田骕骦着凉,喊了一声:“大哥,你快进来吧。”
  田骕骦听见他这句话眉眼一弯,含着笑就进了屋子。
  时近正午,庄头知道两位王爷要来,早准备下了饭菜。
  都是应时应景的农家风味,什么伏羊,童子鸡,老鸭汤,蒸的新面馍馍,配上当季的一些蔬菜、河鲜。
  田骕骦记得王书华不爱吃羊肉,再一看,老鸭汤也不喝,只有童子鸡还吃上几口。
  他就把这盘鸡拿起来放到王书华面前。
  王书华顿时有些臊得慌:“大哥,不必管我。”
  田骕骦若无其事地继续夹菜吃。
  王书华被他感染,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外面雨声连绵,屋内两个人安静地吃着饭。
  眼前这只鸡荷香扑鼻,咸香发脆,而且越嚼越香。
  王书华夹起一只鸡腿来放到田骕骦的碟子里。
  田骕骦自然地拿起来吃了,回手给他夹了一箸南瓜饼。
  王书华在这几道菜里面的确偏爱这个,因此没有推拒。
  吃过午饭,天气转晴。
  两人又在村外转了一圈,就回到了别院。
  晚间沐浴的时候,王书华找了个借口和田骕骦错开了时间。
  田骕骦也没说什么,只约他明早山顶同观晓日。
  王书华被他提起了兴致,早早地就睡下了。
  次日鸡鸣,王书华睡的正香,忽觉有人在耳边细语,不由得伸出手去拂了拂。
  手打出去,被人轻轻握住。
  “三弟,该起了。”
  睁眼一看,田骕骦正看着自己。
  王书华脸一红,把手抽了回来:“大哥,您怎么来了?”
  他平日在大帐里有意留心睡姿,可是昨夜独自抱着靠枕,又是夏天,早把丝被踢到一边儿去了。
  此时露着半边身子,连忙动手撩起丝被来遮住。
  田骕骦恍若无视道:“你我约好今晨登山观日,三弟可是忘了?”
  王书华心里记着这件事,只是没能起得来,嘴里埋怨道:“安竹怎么也不叫我?”
  田骕骦扶起他的肩膀来笑道:“是我命他晚些再唤你,谁知你这么贪睡?”
  王书华被他取笑得恼羞成怒,推了推他:“您快出去吧,我这就起。”
  田骕骦抱着臂坐在床侧:“怎么?不是要我抱你的时候了?”
  之前两人同住大帐,田骕骦每每早起,练完剑再转一圈回来他才起身,偶尔还撒娇要田骕骦抱着才起。
  此时被说出来,王书华愈加无地自容,当即假作恼了嗔道:“您还让不让人起了?”
  田骕骦这才站了起来,踱至门外,边走边叹:“唉,真是长兄难做啊!”
  气得王书华拿靠枕砸他。
  田骕骦含笑接下靠枕,抱着倚在门上。
  安竹和玉泉守在门外,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等王书华洗漱完毕,田骕骦牵着他上山。
  山雾朦胧,山路越来越崎岖,偏偏王书华走着走着还打起了盹儿。
  安竹小声提醒了两次,王书华依旧我行我素。
  田骕骦在旁轻声道:“无事,有本王在。”
  安竹遂不再出声了。
  反倒是王书华听了这句话,这才强打起精神来,跟着田骕骦爬山。
  为了配合他,田骕骦特意减缓了速度。
  到了山顶之后,朝霞已经映了满天。
  好在还能看个尾巴,眼看着一轮红日被送上蓝天,直叫人心胸舒畅,感怀无限。
  透过云层,还能远远地看到都城景象,一一罗列脚下。
  两个人并肩而立,相视而笑。
  看罢朝阳,王书华一转身,就见前方云雾上自己的影子周围现出宝光,一时喜不自胜,连忙闭眼合十,许起愿来。
  保佑你我二人,皆能长命百岁。不求君臣相得,但愿无功无过。
  “怎么了?”
  王书华得意地眨了眨一双桃花眼:“我看到佛光了。”
  “许的什么愿?”
  他摇了摇手指:“不可说也。”
  田骕骦一偏头,也看到了佛光,遂也许起愿来。
  等他睁开眼睛,王书华好奇地仰着脸问道:“大哥许的什么愿?”
  田骕骦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摇了摇手指:“不可说也。”
  两人有说有笑地下了山。
  又在山上住了几天,就回了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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