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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许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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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云瑄还是摇头:“不行,这里太危险了……朕怎能牵连了兄长,不行……”
  “陛下您怎知国公爷他就不想见您?有定国公在,他不会有危险的,兴许……兴许他和定国公还能帮您,给您出出主意呢?”
  祝云瑄微怔,高安知道他被自己说动了,再次磕了磕头:“陛下,您就听奴婢一句劝吧,国公爷他们是眼下您唯一可以依托的人了,您又何必将他们也拒之于千里之外?”
  祝云瑄犹豫不决,慢慢握紧了拳,腹中忽然又是一阵绞痛,他呻吟出声,痛苦地蜷缩了起来,高安见状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地又要去传太医,祝云瑄喊住他:“别去……”
  “陛下!”
  祝云瑄紧咬着牙根,冷汗大颗大颗往下掉!话到嘴边改了主意:“你叫方太医来,朕有话……问他。”
  方太医再次匆匆赶来,祝云瑄被高安扶起靠坐在床头,缓了许久才哑声问道:“朕要打了腹中这个东西,可有法子?”
  闻言高安先喊了出来:“陛下使不得啊!”
  方太医亦是吓了一大跳:“陛下,不行的……男子逆天受孕,一旦怀上便不能打掉,否则便是一尸两命,自我朝开国研制出生子药后这两百余年从未有过例外,万万不行的啊!”
  祝云瑄苍白的脸上没有半分波澜:“法子都是人想出来的,在我朝之前,男人生子本也是天方夜谭之事,既然当时能有名医研制出这生子的药方,朕只是想要把孩子打了,就有这么困难吗?”
  太医急道:“胎儿在腹中以吸食精血为生,与父体血脉循环连在一块,非得等瓜熟蒂落才能与父体分离,强行将之打掉便如同挖了人的心脉,是万万不可的啊!”
  祝云瑄微蹙起眉:“朕不想听什么万万不可的话,朕让你想法子你便去给朕想,自己想不出来便去翻阅古籍,朕就不信这药会这般霸道,一点办法都没有。”
  “陛下您又何苦这样,即便当真侥幸成了,您的身子也必然会受到极大的损伤,您……”
  “够了,”祝云瑄不耐烦地打断了老太医的苦劝,“你回去给朕想办法去吧,你给朕听好了,这事不得给昭王透露半句,朕到底还是皇帝,昭王能做的朕也能做,为了你的身家性命着想,你给朕好生掂量着。”
  老太医只得硬着头皮应下:“……臣不敢。”
  高安还想劝:“陛下您三思啊,万一……若是当真有个万一可怎么办?”
  祝云瑄不在意地闭上了眼睛:“朕乏了,你们都退下吧。”
  皇帝又病了,连着半个月未有上朝,群臣议论纷纷,梁祯有时会去甘霖宫,却也只是远远瞧祝云瑄一眼,找高安和方太医问一问祝云瑄的状况,没再去扰着他惹他厌烦。
  有一回他在外头听到摔东西的声音,忍不住冲进了殿内去,祝云瑄正在呵骂匍匐在地不敢抬头的方太医,见着他进来又立即冷了神色,梁祯让方太医先退了下去,低声劝祝云瑄:“陛下何必如此,您身子要紧,何必为了一些小事动怒?”
  祝云瑄一声冷笑,并未搭理他,梁祯兀自在那里站了许久,才不得不离开。
  半个月之后,祝云瑄下了一道圣旨,将圈地一案涉案的宗室勋贵和朝廷命官尽数处置了,革爵的革爵,撤官的撤官,没有留半分情面,也曾有其他宗室私下里进宫来想为显王求情,都被梁祯派人给挡了出去,连祝云瑄的面都未见着。
  至于曾淮,则被判了全家流放,是涉案的一众官员里判得最重的,有不少人为曾淮鸣不平纷纷上书,认为犯事的是他的子侄,不该牵连到他本人,祝云瑄压着那一堆求情的奏疏没有批,负责审案的官员特地来请示,他也只是道:“圣旨已下,就这么判吧。”
  “可是……”
  “做下事情的虽是曾晋,打的却是当朝首辅的旗号,以致民怨沸腾,曾淮说他不知情,谁又能证明,他是朕的老师,因而朕更不能偏袒他。”
  他没有说的是,是狱中的曾淮托人给他送来了血书,泣血恳求祝云瑄务必将他从重处置,才能借此机会将显王一干人等尽数料理,肃清朝堂。
  便是到了最后,他的老师依旧是向着他、为他着想的,能辅佐他的并非只有梁祯一人,只是梁祯从来就不懂,又太过自以为是,看不到别人的长处罢了。
  圈地案的风波平息后,祝云瑄终于出现在了朝堂之上,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重提了黄河改道一事,不再给群臣辩驳的机会,直接口谕户部先行拨银一千万两至河道上,作为改道迁民的前期款项,并擢升工部郎中周简为左侍郎,总理黄河改道一事。
  退朝之后,周简跟在梁祯身后出来,与他道谢,梁祯冷淡道:“提拔重用你的是陛下,你不必谢本王,若你没有真才实学,又或是日后犯了事,来求本王保你亦无用,如今陛下看重你,你便好好办差,别辜负了陛下的信任便是。”
  周简赶忙应下:“下官自是知道的。”
  梁祯停下脚步,望着远方天际徐徐而升的一轮朝阳,心头却无本分松快和愉悦,回想起方才早朝之时,高坐在御座上看着越发冷漠疏离了的祝云瑄,总觉得,他们之间一直牵扯着的那根线,似乎就要断了。
  那或许,确实不是他的错觉。


第三十七章 不再回头
  天光微熹,距离城东门不远的地方停了一辆不起眼的灰布马车,已有快半个时辰。
  马车之中,祝云瑄倚靠着车壁闭目养神,紧拧着的双眉却一直未有松开过。
  高安在车外小声喊他:“陛下,人过来了。”
  “扶朕下车。”
  车外,曾淮带着他一家老小跪倒在地,最后一次跪拜祝云瑄,今日他们便要被押解去流放之地。
  祝云瑄被高安扶着自车上下来,一步走上前去,双手将曾淮扶起:“老师起来吧。”
  曾淮老泪纵横:“臣无颜见陛下,无颜见陛下啊……”
  见他本就花白的头发如今已然全白了,祝云瑄一声叹息:“是朕对不住老师,若是当日……朕没有去劳烦老师,今日老师还在那田园草庐里安享晚年,是朕亏待了你……”
  “陛下千万别这么说,是臣辜负了陛下的信任,臣的不肖子孙闯下这等滔天大祸,臣枉为人臣,是臣的错,都是臣的错!”
  曾淮泣不成声,祝云瑄亦十分不好受,却又说不出更多安慰的话来,待到曾淮缓过来一些,他从高安手里接了个木匣子过来递过去:“这里头有一些银票和金银细软,给老师去了外头用。”
  “臣不能收,”曾淮赶忙摆手,“臣是去受罚的,怎能收陛下的这些……”
  “老师拿着吧,即便不为你自个,好歹想想家中的小哥儿。”
  曾淮才一岁大的曾孙被家中妇人抱着跪在地上,鼻尖冻得通红,还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祝云瑄看着心下又是一叹,再次劝道:“里头并未有多少银钱,也只够维持你们日常花用,老师便收了吧。”
  听到家中妇人和孩童的啜泣声,曾淮犹豫再三,咬咬牙到底是把东西收了下来,祝云瑄又道:“待到过个两三年,朕会想办法给你们特赦,到时候老师便可带着家人返回家乡去。”
  曾淮又要跪下给祝云瑄磕头,被他给拦住了:“老师不必如此。”
  曾淮抹了抹眼睛,平复住过于激宕的心情,沉下声音颤颤巍巍地与祝云瑄道:“有一件事,臣本就想着要托人告知陛下,臣那孽障孙子说之前他与人在外花天酒地时,听人说起过京南大营里有人拿着朝廷给的军饷在外开地下赌庄放印子钱,以图暴利,那个孽障还被人拉去那赌庄里见识过,像是那位张总兵和刘副总兵都有参与其中,陛下不妨叫人去查一查,若是能拿到确实证据,陛下便可名正言顺地除去此二人,便能狠狠断了昭王一臂,收回南营也有了可趁之机。”
  闻言,祝云瑄的眸色一沉:“朕知道了,多谢老师提醒。”
  曾淮后退一步,坚持与祝云瑄行了大礼:“能得陛下亲自相送,老臣此生无憾矣,臣这就要走了,还望日后陛下定要多加保重。”
  祝云瑄红着眼睛点了点头:“此去路途遥远,朕已令人沿途对老师和家人多加关照,老师也请保重,后会有期。”
  目送着曾淮一行出了城门远去,祝云瑄又在寒风中站了许久,一直到高安低声提醒他该回去了,才收回了有些茫然放空了的目光,闭了闭眼睛,转身上了车。
  回程时天已大亮,热闹的街市两旁到处都是叫卖的摊贩,空气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行至半途,高安问祝云瑄:“陛下您想不想吃些东西?奴婢听人说有几家点心铺子的糕点还不错。”
  祝云瑄顺手推开窗户朝外头望去,熙熙攘攘的街市、人来人往的景象在他眼中不断变幻,直至成为一道道重叠在一起的虚影。
  高安再次喊他:“陛下……”
  祝云瑄回过神,目光落在不远处一对老夫妻开的馄饨摊子上,顿了一顿,吩咐道:“停车吧。”
  高安扶着他下车,难得见他有了胃口,很是高兴:“陛下想吃馄饨吗?这小摊小贩的不干净,前头就有间京城里出了名的面店,那里的馄饨面最是有名,不如去那里吃吧?”
  祝云瑄淡笑:“你倒是乖张,日日待在宫里竟也知道这外头哪里有好吃的。”
  “奴婢都是听那些刚进宫来的新人说的,前头那店淑和大长公主也很喜欢,时常会派家丁去买,陛下不如去试试?”
  祝云瑄不在意道:“就这里吧,都一样。”
  他走进摊子里,随意捡了张桌子坐下,驼着背的老人家过来,给他上了杯清茶,笑问他:“客人想吃什么?”
  “上二两馄饨,不要放葱。”
  “好嘞。”
  大内侍卫守在摊子外头,高安立在桌边,随时准备着伺候祝云瑄,祝云瑄示意他:“你也坐下来,一块吃吧。”
  高安吓了一跳,哪里敢从:“那怎么行,陛……少爷,您吃便是了,小的伺候您。”
  “有何不可,让你坐你便坐就是了。”
  “这万万不行啊,要是传出去……小的就没命活了,少爷您就别折煞小的了。”高安苦着脸恳求道。
  祝云瑄不再勉强他,望着面前杯子里晃悠悠的茶叶梗子,微微愣神。
  前两日,他到底还是给祝云璟写了信,问他愿不愿意来一趟京里,明知道祝云璟回京可能会陷入危险和麻烦之中,可他……实在是太寂寞了。
  从前兄长还在时,每一回他跟着兄长出宫,最高兴的就是能拉着兄长一块尝一尝这市井美食,即便大多数的吃食都让他的兄长十分嫌弃,他却是喜欢的,可如今,连陪他一块吃东西的人,都没有了。
  热气腾腾的馄饨很快端了上来,祝云瑄低着头慢慢吃着,味道大约是不错的,吃在他的嘴里却怎么都觉得索然无味。
  纷纷扬扬的雪忽然间落了下来,这是今岁入冬之后的第一场雪,听到外头有人喊下雪了,祝云瑄只抬眸瞥了一眼,又低下了头。
  老夫妻俩正在小声商议着今日得早点收了摊子,回去熬暖身子的汤喝,晚上还要多加些柴火到炕里,安静听着他们絮絮叨叨地说着那些微不足道的琐事,祝云瑄一直拧着的眉终于渐渐舒展开来,嘴角也不自觉地跟着上扬了些许。
  不远处的街角,另一辆马车已在那里停了许久。
  今日未有早朝,梁祯早上去了一趟京卫军衙门,正要回府去,路过这里却瞧见了微服出宫来的祝云瑄,他叫人停了车,犹豫许久到底没有上前去,只远远看着。看到祝云瑄吃着东西,先是不知想到了什么眼里带上了笑,后忽然又生出了几分落寞,这会儿却又笑了,他的心脏也随着祝云瑄细微的神情变化,不断改变着跳动的频率。
  祝云瑄把一碗馄饨都吃完了,又坐了许久,眼见着雪势渐大,高安才不得不提醒他:“少爷,该回去了。”
  他点了点头,示意高安多给了那老夫妻俩一些钱。
  准备上车时套车的其中一匹马忽然跪到了地上,任凭侍卫怎么驱赶都不肯起身,几个侍卫急得满头大汗,祝云瑄候在一旁等着,并未催促,反倒觉得有趣,一直盯着瞧。
  一刻钟过去,那马也不知什么毛病死活不动,梁祯让人驱车过去,停在了祝云瑄的面前。
  见到梁祯从车上下来,祝云瑄嘴角最后一丝笑意亦敛了去,淡淡点了点头:“昭王。”
  梁祯轻声道:“臣送陛下回宫。”
  没有僵持太久,祝云瑄上了梁祯的车,俩人各自坐在一边,相对无言。
  车轮辘辘向前,梁祯先打破了沉默,问祝云瑄:“陛下今日特地出宫……是去送曾阁老吗?”
  怕祝云瑄误会,他又补上一句:“臣猜的,臣并非有意打探陛下行踪,今日只是恰巧路过。”
  祝云瑄神色不变,冷淡提醒他:“老师已不是内阁辅臣了,不过是个被判了流刑的阶下囚罢了,当不得昭王这句阁老。”
  梁祯心下一叹,到底没再说什么。
  将祝云瑄送回宫,车停在甘霖宫外,梁祯没有跟进去,只目送着祝云瑄走上台阶。祝云瑄忽然转过身,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声音平静地问道:“如今这样,就是昭王想要的吗?”
  梁祯的双瞳微缩,幽深的双目回视着他:“陛下……”
  “当年……昭王与朕伸出援手时,朕曾真心感激过昭王,那个时候,昭王是这个皇宫唯一愿意帮朕的人,朕甚至不知该如何回报你才好。”
  “朕也曾想过,若你与朕能和平共处、君臣相得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只是到了现在,终究是不可能了吧。”
  “你要的太多,朕给不起,朕要的……你也不会给。”
  回忆起从前,祝云瑄的神情有须臾的恍惚,很快又变成了那副平静无波之态。
  隔着漫天雪雾,几步之遥的祝云瑄的面容都变得有些模糊了,梁祯心中蓦地一紧:“陛下想要什么?”
  祝云瑄微怔,片刻过后,微微摇头:“没有意义了。”
  他转回了身,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最高处,没有回头地走进了大殿里。
  梁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的背影远去,心脏一点一点地沉进了最深谷……祝云瑄,他是当真再不想回头了吗?


第三十八章 番外一眷侣(1)
  景瑞七年,春三月,癸巳。
  窗外午后春光正好,祝云瑄盘腿坐在榻上,一手撑着脑袋支着案几,心不在焉地翻阅着奏疏,被阳光熏得昏昏欲睡。
  笔尖上的墨滴落下去,污了手下的奏本,祝云瑄未有察觉,依旧眯着眼睛不时点着脑袋,就快要睡着了。
  高安无奈凑近喊他:“陛下……”
  祝云瑄一个激灵,坐直了身,怔愣片刻,意识终于清醒了些,转头问高安:“什么时辰了?”
  “未时六刻了,陛下若是困了,奴婢伺候您去里头歇息吧?”
  “都未时六刻了,罢了,朕不睡了,一会儿暥儿就下学回来了……”
  喃喃说完,他又低下了头,一边打瞌睡,一边继续翻奏疏。
  眼前的字逐渐成了模糊的虚影,睡意再次占据了上风,恍惚中嗅到熟悉的茶香味欺近,萦绕在鼻尖,祝云瑄下意识地贴过去,轻轻蹭动了一下,便彻底阖上了眼睛。
  再醒来已是日薄西山之时,入眼便是窗外漫天的落日余晖,迷茫了须臾,祝云瑄轻眨了几下眼睛,逐渐回过了神,自己竟靠在梁祯的肩膀上睡到了这个时辰。
  他没有动,专注帮他批阅奏疏的梁祯也没有发现他已经醒了。目光落在梁祯的侧脸上停了片刻,祝云瑄暗自想着半个多月不见,他似乎黑了些瘦了些,脸上还有冒了头的胡渣,这趟出去当真是辛苦了。
  柔软的唇贴上了面颊,梁祯握着笔的手顿了住,偏过头,鼻尖与祝云瑄的轻轻蹭了蹭,笑道:“陛下醒了?”
  “提前回来了怎么都不说一声……”
  一句抱怨刚出口,接下来的便尽数被堵了回去,梁祯抬手按着祝云瑄的后脑,将他压进榻中,纠缠着深吻。
  梁祯的吻还是一贯的又霸道又充满了侵略性,在你来我往的推挤中,祝云瑄感觉到自己的舌尖都被咬破了,忍不住呻吟出声,轻推了他一下:“够……够了……暥儿……”
  深吻过后,梁祯一下一下地啄着他的嘴唇:“放心,小崽子刚才过来你还没醒,我把他打发出去玩儿了。”
  “你怎么这样,他功课还没做呢。”
  祝云瑄抬手捶了一下梁祯的胸膛,被他给捉了住。梁祯笑着低头,舌尖扫过祝云瑄的手掌心,祝云瑄的眼睫轻轻颤了颤,他觉得痒,那种痒从手掌心一直蔓延到了心尖上。
  相视一笑后,唇舌再次黏糊到了一起。
  一番亲昵过后,俩人才说起了正事,梁祯这次是作为钦差去了外头查一起贪污案,碰上了几个胆大包天的亡命之徒,很是费了一番功夫,好在是有惊无险地回来了,该查的事情也都查清楚了。
  他轻描淡写地把碰上的险情带过,重点与祝云瑄说起了案情,祝云瑄皱着眉打断他:“你还被人扣了三天,差点被人宰了?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没用了?”
  梁祯喝着茶淡笑道:“臣做阶下囚也不是第一回 了,总能化险为夷的,有什么要紧。”
  祝云瑄抿了一下唇角,目光黯下了一些,梁祯伸手将人揽至身前,笑望着他:“不高兴了?好嘛,我不提以前的事情就是了。”
  祝云瑄抬手环住了梁祯的脖子,贴上去与他耳鬓厮磨:“……你就是故意想要我心疼你。”
  “那陛下心疼臣吗?”
  祝云瑄不言,贴着他的面颊再次亲了亲,梁祯勾起了唇角:“好乖。”
  暥儿一直到快用晚膳的时候才回来,在外玩得满头大汗的小太子捧着自己在御花园里摘来的鲜花,献宝一样送到祝云瑄面前:“给父皇。”
  祝云瑄捏了一下他的小鼻子:“你父亲也回来了。”
  暥儿抬眸瞅了梁祯一眼,又低下了脑袋,瓮声道:“那也给父亲。”
  祝云瑄把人抱坐到腿上,皱眉问梁祯:“你怎么他了?”
  梁祯将剥好的葡萄喂进祝云瑄的嘴里,好笑道:“我能怎么他?总不就是我回来了,他晚上就不能黏着你一起睡了,看我不顺眼呗。”
  被戳穿心思的暥儿鼓起了小脸,梁祯伸手敲了敲他的脑门,把人抱过来,胡渣贴过去故意刺他软嫩嫩的脸蛋,小家伙被逗得咯咯直笑,很快就搂着梁祯的脖子与他亲热了起来。
  笑闹了一阵,暥儿不死心地问道:“那我晚上可以和父皇还有父亲一起睡吗?”
  “不可以。”梁祯逗儿子归逗儿子,在这一点上丝毫不肯退让。
  他和祝云瑄都半个多月没有亲近过了,好不容易回来,怎能让这小崽子来横插一脚。
  暥儿又鼓起了脸,期盼的目光望向祝云瑄,祝云瑄轻咳了一声:“暥儿乖啊,晚上父皇和你父亲还有正事要商议,今日你自个睡啊?”
  小太子失望地噘起了嘴:“哦。”
  梁祯笑眯眯地哄他:“这几日就不让你念书了,明日送你去你元宝哥哥家里住几天,去找他们玩好不好?”
  闻言,暥儿的眼睛立时亮了:“真的吗?”
  梁祯笑着点头:“当然是真的。”
  祝云瑄也剥了个葡萄喂给儿子,没好意思说,他父亲只是想把他给支走几日。
  小家伙攀着梁祯的胳膊,眼巴巴地望着他:“元宝哥哥的小马驹好威风,我也想要,父亲给我也弄一匹。”
  梁祯一口就要答应下来,他的马场上什么马没有,儿子要匹马驹而已,多大点事,祝云瑄却先一步截断了他的话,问暥儿:“你会骑马吗?”
  “……不会。”
  “那你要马驹做什么?”见儿子低着小脑袋答不出来,祝云瑄又捏了一下他的鼻子:“你这就是虚荣,看到别人有好东西,自己也想要,你铭哥哥还没有呢,你想要马驹也行,先得把骑马给学会了,还得好生跟着师傅念书,父皇就让你父亲去给你弄一匹最好的来。”
  小太子赶忙点头,乖巧地答应下来,梁祯没再多言,只是笑,觉得这小崽子当真是听话,叫他想欺负都下不了手。
  入夜后,伺候过祝云瑄两个梳洗,高安便领着一众宫人尽数退了出去,帮他们带上了寝殿的门。
  影影绰绰的身影映在床幔之上,有什么刻意压抑着的声响间或传出,不断回荡在烛火摇曳的大殿中。
  祝云瑄被汗水浸湿的发丝贴在额前,眼角眉梢都是难以言说的妩媚之态,格外动人。梁祯俯下身,灼热的气息浸淫在祝云瑄的耳边,带笑的嗓音蛊惑着他:“陛下,别忍着啊,臣想听您喊出来呢。”
  祝云瑄低喘着气,红着眼睛瞪向他,又像是当真被蛊惑了一般,溢出口的声音极尽甜腻,如痴如嗔:“混……账……”
  半个时辰后,祝云瑄背抵着梁祯靠在他怀里,全身大汗淋漓的俩人相拥在一块,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陛下不是跟暥儿说,要与臣商议正事吗?什么正事这么要紧,一定得秉烛夜谈?”
  没有理会梁祯的调笑,祝云瑄枕着他的一只胳膊闭起了眼睛,梁祯低头,在他光裸的肩背上亲了亲,放轻了声音:“阿瑄,明日把暥儿送走了,我们出宫去庄子上住几日吧?”
  祝云瑄哑声呢喃:“你尽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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