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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许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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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祯蹲下 身,笑瞅着他:“说父亲是坏蛋是吧?我先头还忘了跟你说,从下个月开始,你要念书了,别想再天天这么玩。”
小孩儿愣了愣,顿时就蔫了,眼巴巴地看向祝云瑄:“真的要念书吗?”
祝云瑄点头:“暥儿是太子,不能不学无术。”
在泉州时祝云璟已经请人给暥儿开了蒙,但今时不同往日,作为正统皇位继承人培养,要求自然是不一样的。暥儿虽未去东宫住,东宫一应属官却是配备齐全了,那些人已经上奏了好几次,提醒祝云瑄该让太子读书了,祝云瑄再舍不得累着儿子,在这方面也没法纵容。
小孩儿眨了眨眼睛:“那暥儿是太子,可以每日多吃两颗糖吗?”
祝云瑄:“……”
梁祯笑着捏儿子的鼻子:“小机灵鬼,还学会跟你老子讲条件了啊?”
暥儿举起他肉呼呼的小短手,掰着手指道:“两颗不行,那就多一颗,可不可以呀?”
祝云瑄一口应了下来:“可以,只要你乖乖念书,不调皮,两颗也可以。”
小孩儿眉开眼笑,很认真地与他们保证:“暥儿会乖乖的,暥儿是好孩子。”
第九十二章 帝后大婚
寅时,天未亮,祝云瑄便已起了身,今日就是立后大婚之日,各项仪式从早到晚要持续一整日,晚些时候他还要在宫中宴请百官,还有的忙。
他一动,躺在身旁的暥儿也揉着眼睛爬了起来,嘴里喊着要尿尿,被嬷嬷抱了出去。
梁祯不在,昨日他就已回了府里去等候宫中的迎亲队伍。祝云瑄换上衮服,精神抖擞亦喜气洋洋,洗漱更衣完的暥儿被嬷嬷牵了回来,好奇看着他:“爹爹,你要做什么呀?”
祝云瑄笑着拨了拨儿子的脸,高兴道:“爹爹今日要与你父亲成婚。”
暥儿瞪圆了眼睛:“真的吗?”
“真的,一会儿你父亲就来了。”
“那爹爹是新娘子吗?”
祝云瑄笑道:“你父亲才是。”
在祝云瑄接受百官朝拜时,宫外的梁祯已经出了府门,登上了乘舆,在鞭炮和鼓乐声中,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启行折返回宫。
沿途有京卫军开路,无数百姓涌上街头,围观这两百年一见的皇帝娶男后的盛况。
“听说了没有,当今太子殿下可是陛下亲自生的,虽说名义上是立皇后,可如今朝廷里谁不知道实际上是这位了不得的皇后娶了陛下。”
“这算什么,我还听人说,这位姓萧的皇后就是三年多前被诛了的那位昭王呢,陛下与他其实早有情缘,根本舍不得真将人杀了,当初演了一出偷天换日,如今人换了个身份回来,成了堂堂正正的大衍皇后。”
“也不知道这位皇后究竟长什么样,竟有如此大的气魄和魅力,将陛下都降服了。”
“依我看,陛下愿意亲口承认这些,这般胸襟气度才真正是叫人敬佩。”
听着外头偶尔飘来的声音,梁祯莞尔一笑,轻闭上了眼睛。
到了奉天门,礼官将他迎下车,有宣册官捧出封册,梁祯跪下听封,从这一刻起,他便是真真正正的大衍皇后了。
钟鼓齐鸣中,他重新登上乘舆,穿过奉天门进入内廷,最终停在了甘霖宫的皇帝寝殿外。
按旧制,帝后大婚的洞房理应设在皇后寝宫中,这一处细节被祝云瑄特地改过了,洞房就在他的寝殿内,此刻他正站在台阶最高处,笑看着他的皇后从车上下来,一步一步走向他。
恍惚间,祝云瑄想起当年也是站在这个地方,梁祯问他到底想要什么,那时他是怎样的心境,又是如何回答的已经记不得了,到了今时今日,他早已和过去和解,成全了他的现在和以后。
直到被梁祯握住手,祝云瑄才恍恍然回过神,微微一笑,坚定地回握住了他。
下午,帝后去往太庙拜谒祖宗,跪在祝家的列祖列宗前,梁祯心平气和地磕了头。他爹因昭阳帝而死,他也亲手报复了昭阳帝,过往之事已经扯平,他父亲到死都效忠着大衍朝廷,如今他娶了大衍皇帝,自会为了他爱的人的江山劳心劳力。
回宫之后,祝云瑄去前朝宴请百官,梁祯先入了洞房。
红烛喜蜡摇曳生辉,铺了丝绸喜被的龙床之上洒满了生的红枣、花生、莲子,梁祯看着笑了一笑,随意将之扫到一旁,坐上去,吩咐了人去拿些能吃的东西进来,又将剩余之人尽数挥退下去。
床后传出了一声窸窣笑声,梁祯回头,打扮得像招财童子的暥儿从红帐后面钻了出来,笑嘻嘻地看着他:“父亲,你要做爹爹的新娘子了吗?”
梁祯笑着捏他的鼻子:“你怎么躲在这里?”
暥儿蹭掉鞋子爬上了床,扑进梁祯怀里打了个滚,伸手捡起颗红枣就想往嘴里塞,被梁祯给制止住了:“不许吃这个,一会儿点心就送过来了。”
小孩儿眨着眼睛:“父亲做了新娘子,是不是要和爹爹洞房?暥儿可以留下来看吗?”
梁祯:“……不可以。”
小孩儿噘了噘嘴巴,想了想又贴近梁祯,小声问他:“为什么父亲才是新娘子,暥儿觉得爹爹更像新娘,暥儿是爹爹生的吗?”
梁祯失笑:“为何爹爹更像新娘?”
“爹爹长得好漂亮,嬷嬷说漂亮的才是新娘子!”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暥儿不依不饶地追问:“新娘子才会生宝宝,那暥儿是爹爹生的还是父亲生的呀?”
“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父亲骗人!”小孩儿瞪大了眼睛,争辩道,“大爹爹说了,暥儿就是爹爹生的!”
梁祯故意逗他:“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小孩儿哼哼了两声,得到了确定的答案,终于安下心来,在床上打起了滚,乐不可支。
宫人送来了填肚子的热汤和点心,梁祯自己吃了些,又喂儿子吃了些,吃饱喝足的小娃娃躺在他怀里,打起了瞌睡,他偏头看了一眼墙角的西洋钟,听着外头隐约传来的喧嚣声响,笑意在眼中渐渐弥漫开。
亥时,祝云瑄被人搀扶着回来,梁祯迎上前去,从一左一右搀扶着他的太监手里将人接过,祝云瑄望着他痴痴笑了一声,软倒进了他怀里。
梁祯将人抱住,贴着他的额头轻轻蹭了蹭,在他耳边低语:“喝醉了?”
祝云瑄嘟哝了一声什么,眼神时而清明时而模糊,好半晌才喃喃道:“那些不知死活的老家伙都来灌朕,想看朕的笑话,朕要狠狠收拾他们。”
梁祯低笑:“喝醉了就歇下吧,收拾他们来日方长,有我在呢,阿瑄不用操心。”
“你也想看朕的笑话。”
“陛下冤枉我了,我早就说过的,谁欺负我的阿瑄,我就欺负谁,阿瑄不记得了吗?”
这还差不多,祝云瑄心中舒坦了:“嗯……合卺礼……”
他即使喝醉了,还惦记着尚未完成的仪式,梁祯揽着人,无奈道:“你还能喝吗?”
“喝!”
合卺酒送上,祝云瑄执起酒杯,在满屋子礼官和宫人的注视下,晃晃悠悠地勾住了梁祯的手臂,笑看着他。
梁祯配合着他的动作,亦举起了杯子,与他一起喝下了这杯酒。
合卺交杯,自此同心一体,再不分离。
婚礼仪式只剩下最后一项,婚床上却躺着正睡得四仰八叉的儿子,祝云瑄欺身过去,笑着点了点暥儿的小鼻子:“他真可爱,这么可爱的竟然是朕生的儿子,朕可真会生,嘻……”
梁祯却半点看不出这个时候还躺在婚床上的儿子可爱在哪里,当下叫了嬷嬷进来将人抱走,祝云瑄扯着他的衣袖,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被抱走:“你可真小气。”
梁祯按住祝云瑄的后脑,在他还泛着水光的红唇上亲了两下:“我的阿瑄更可爱,今日是大日子,阿瑄不许分了心思。”
退开时,祝云瑄却又抬手攀住了他的肩膀,主动地亲了回去。
衣衫褪尽,炽热身躯交缠起伏,祝云瑄的眼角有在极致中被逼出的眼泪,梁祯温柔地吻他,大衍的皇帝陛下、高高在上的天下之主,此刻正心甘情愿地在他的身下,露出最撩人的情态,诱惑着他身体里压不住的蠢蠢欲动。
红罗纱帐曳地,隐隐有暗香浮动。
祝云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泪眼迷蒙的双眸怔怔看着身上陷入意乱情迷中的梁祯,如痴了一般,梁祯停下动作,在他的眉心印上一个轻吻,复又吻上了他的唇。
柔软的舌尖纠缠在一块,唇齿间的每一处都被舔过,带着祝云瑄所能感知的全部的爱意,他总觉得今夜的梁祯温柔得几近过分了,一举一动将他所有汹涌澎湃的情感都尽数包容,叫他一再地沉沦、不能自拔。
祝云瑄愈加想哭,眼泪像流不尽似的不断夺眶而出,梁祯将他揽进怀中,笑着叹气:“大喜的日子,还这么爱哭,我这辈子最后一定是被你和暥儿的眼泪给淹死的。”
祝云瑄破涕为笑,最隐秘的地方被弄到,破碎的呻 吟不自觉地溢出口,嗓子都哑了:“你自己选的,别想再换。”
“不换。”
烛台上的喜蜡泊泊而下,将满殿漫漫春色一并消融。
更深露重时,祝云瑄翻了个身,趴进了梁祯的怀里,汗湿的身体紧搂在一块,都不想再动。
他的手指将俩人的长发一并卷起,轻轻绕了几圈,一时无言。
梁祯轻抚着他的背,哑声道:“阿瑄,从今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什么都听我的?”
“嗯,只要是你喜欢的,想要的,我都给你。”
祝云瑄轻声一笑:“我要天上的月亮,你也给我摘来吗?”
“勉力一试。”
祝云瑄笑着闭上眼睛:“不需要了,你已经给了我最好的。”
“嗯?”
“你自己,还有暥儿。”
梁祯笑道:“这也算吗?”
“算的,还有整个天下、江山,都是你给我的,不能再贪心了。”
曾经梁祯以天下为媒许诺与他,如今他以江山为聘许梁祯结发,他有了梁祯,有了暥儿,这个世上再没什么是他所奢求的,真的不能再贪心了。
梁祯心中微动,低下头,又一次吻在祝云瑄的眉心:“你也是最好的。”
第九十三章 番外一眷侣(3)
傍晚,用晚膳时,听到下人提起旁边的沅济寺在办庙会,祝云瑄立刻说想去看看,梁祯给他盛了一碗汤,笑着挤兑他:“先头不是还说累,今日想早些歇息的吗?这会儿倒是又来了精神了?”
祝云瑄喝着汤,含糊回道:“那还不都怨你。”
昨日晚上,还有今日白天,因为旱了这么些天,确实做得有些过了火。
梁祯轻笑:“嗯,怨我。”
“到底去不去啊?”祝云瑄追问他。
“你这么想去庙会?”
“想去。”
“好,那就去吧。”
用过晚膳,他们换了身不起眼的常服,低调出了山庄大门,转到了沅济寺正门的山脚下。
这里正热闹,熙熙攘攘人声鼎沸,沅济寺开庙会,从山脚到山腰,沿途俱是叫卖的摊贩和各种吸引人眼球的把戏表演,人山人海,来凑热闹的民众和香客一眼望不到头。
他们随着人潮并肩往上走,祝云瑄见着什么都有兴趣,尤其喜欢看那些花样繁多的杂耍表演,不时停下脚步驻足观看,末了还会大手笔地给出打赏,真正与民同乐。
临时搭出来的台子上,有人在表演吞刀吐火,台下站满了围观的民众,高声叫着好,他们站在人群靠外围的地方,祝云瑄看得格外投入,时不时地大声喝彩,满眼都是笑意。
梁祯将人揽在身前,隔开了他与周围其他人的摩肩接踵,在他耳边低笑:“阿瑄,真有这么好看吗?”
祝云瑄兴奋地点头,轻声呢喃:“我上一次逛庙会,还是十多年前,偷溜出宫的,还没逛完就被兄长派人来抓了回去。”
“难怪别人都说你小时候顽劣不堪,不成体统,没长成个纨绔当真是奇迹。”
祝云瑄用手肘不轻不重地撞了撞他的胸膛:“你够了啊,我叫你陪我来,不是叫你来取笑我的。”
梁祯的笑声愈发愉悦,又免不得有些遗憾,少年时代的祝云瑄是什么模样,他只能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了解一二,自己认识他时,他就已经收敛了性子变得小心翼翼,不敢再在人前表露出真性情,对着自己更是戒备,当真是可惜了。
“没关系,京城里各式各样的庙会、集会、花灯会几乎每个月都有,还有那些古董一条街、洋货市场……你想玩,我们可以经常出来玩。”
祝云瑄高兴了:“好,你说的啊。”
看完杂耍,继续往前走了一段,祝云瑄拉着梁祯,又一次停步在了一个捞金鱼的摊子前,摊主大声吆喝着生意,地上摆着两口大水盆,无数颜色绚丽多姿的金鱼在水中灵活恣意地游动,盆边蹲了不少孩童,一边嬉笑一边争抢着捞金鱼。
祝云瑄的目光落在那些活灵活现、五彩斑斓的鱼儿身上,便移不动了。
梁祯挑了挑眉,笑看着他:“想玩这个?”
被戳穿心思的祝云瑄不好意思地低咳了一声:“要是暥儿在,他肯定喜欢玩这个,不若我们给他捞些回去吧。”
梁祯轻笑出声:“你自个想玩,还赖到小崽子身上了,他又不在这,更何况,御花园的池子里就有这个,想看随时可以看,还需要你亲自动手给他捞吗?”
“我送给他的不一样。”祝云瑄不再搭理梁祯的调笑,抛开了顾虑,蹲下 身,扔了几个铜板给摊主,接过了捞网。
梁祯双手抱臂,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祝云瑄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看中的鱼,没有多犹豫,眼明手快地下了网。
可惜刚碰到鱼身,鱼儿便倏地游走了,祝云瑄捞了个空,抿了一下嘴角,颇有些不服气,再接再厉。
一刻钟过去,祝云瑄追着他看中的那一条鱼下手了一次又一次,却次次落空,蹲在他对面的几个孩童都有了收获,只有他,手中还是空的。
祝云瑄有些泄气,看着挺简单的游戏,怎么玩起来这么难……
头顶传来一阵笑声,不用抬头看也知道出自何人,梁祯挨着他蹲了下来,眸中带笑地看着他:“好玩吗?”
祝云瑄没好气道:“你就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
“阿瑄不要冤枉我,我帮你吧。”梁祯朝着他伸出手。
想到他早上才在溪水里徒手捞上了鱼,应该是真的在行,祝云瑄不甘不愿地将捞网递了出去。
梁祯接过东西,没等他下手,祝云瑄便指着他先头一直追着捞的那条提醒他:“那条,我就要那条。”
那确实是这盆中个头最大花色最漂亮的一条,也难怪祝云瑄看中了就不肯改,对着喜欢的东西,他总是有些执拗的,只认定那一个,对人亦是如此。
梁祯随意地伸手过去,晃了一晃,没等祝云瑄看清楚他是怎么捞的,那活蹦乱跳的鱼瞬间就已经到了网中。
梁祯得意地将捞网送到他面前,被捞上的鱼依旧在网中挣扎试图逃离,祝云瑄微微睁大了眼睛:“你怎么捞的?这么快?”
梁祯笑道:“就这么捞的啊,多大点事。”
将鱼倒进他们买下的小盆中,梁祯继续下网,去捞下一条。
不过片刻的功夫,他们的盆中就已经多出了十几条鲜活游动的金鱼,那些孩童全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瞪大了眼睛盯着梁祯捞,每捞上一条便是一阵欢呼雀跃,陆陆续续地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过来围观。
摊主停住了吆喝,脸色越来越苦,死死瞪着梁祯,似是想将捞网抢回去,只时间未到,他敢动祝云瑄第一个就不答应。
在捞上第十八条鱼之后,梁祯终于停了手,将捞网扔回去,笑吟吟地看着祝云瑄:“阿瑄要怎么赏我?”
祝云瑄高兴极了,亲手抱起鱼盆,数了一遍,抬眼笑看向梁祯,在对方的眼神示意下,贴过去,一个轻吻落在了他的面颊上。
梁祯眯起眼睛笑,用鼻尖蹭了蹭他的。
将鱼盆交给身后跟着的侍卫,梁祯扔了锭银子给摊主,起身牵起祝云瑄的手继续往前走。
祝云瑄好奇问他:“你到底从哪里学来的捞鱼的本事?”
梁祯不以为然道:“我在南洋的海岛上待了三年,学点这个算什么。”
原来如此,祝云瑄点头道:“似乎也没什么用。”
梁祯笑着捏紧他的手:“能讨阿瑄欢心就行了。”
祝云瑄回握住他的手,唇角的笑意更上扬了几分。
一路逛下来,祝云瑄终于尽了兴,还买了一堆的小玩意,竹龙、空竹、陀螺、扑扑登、走马灯、鬃人、七巧板、九连环……全都是买回去哄孩子的。
梁祯好笑地提醒他:“买这么多东西给那小崽子,回头他玩上了瘾,那些个太师太傅又要来告状,说他玩物丧志,阿瑄这是坑自己,还是坑儿子?”
祝云瑄淡定道:“我将东西藏起来,偷偷给他玩,不叫那些老家伙发现就是了,暥儿还小,该玩就玩,不必要求他太多。”
有这么个父皇,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梁祯忍着笑,没有再说。
待到祝云瑄终于走累了,他们找了个可以歇的地方,坐下来看了场皮影戏。
台上演的是一出猪八戒背媳妇,诙谐有趣的情景叫祝云瑄忍俊不止,捧腹大笑栽倒在了梁祯身上。
梁祯揽住他的腰,笑问他:“喜欢这个?”
祝云瑄点了点头:“有趣,这个暥儿肯定也喜欢,下次找些人进宫里去演,让宫里也热闹热闹。”
梁祯低头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一下,祝云瑄安静了下来,靠在他怀中认真地看着台上的表演,不再多言。
笑过之后便渐渐有些疲惫了,昨夜就没睡好,方才又走了这么久,不多时,祝云瑄就靠着梁祯打起了盹,梁祯无奈喊他:“阿瑄……”
祝云瑄的眼睛动了动,却没有睁开:“嗯?”
“累了我们就回去吧。”
“还没看完呢……”
梁祯失笑:“那你也没看啊,闭着眼睛看什么?”
“我在听。”
“只是听有什么意思?”
“有意思,你别吵。”
梁祯帮他紧了紧他身上披着的斗篷,随他去了。
一出皮影戏结束又换了一出新的,祝云瑄却已彻底睡了过去,梁祯喊了他两声没有反应,笑叹了叹,将人背了起来,下山往回走。
他的脚步放得很慢,这个时辰庙会上的人已经少了,他和祝云瑄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在月光下的地面上拉出长长的一道,抛开了远远缀在后面的侍卫。
走了一段路,祝云瑄便又醒了,发现自己趴在梁祯身上,没有动,贴着他的脖子轻轻蹭了蹭,喃喃笑语:“猪八戒背媳妇……”
“什么?”
“我说,我们这样,是不是也是猪八戒背媳妇?”
梁祯勾起唇角:“猪八戒的媳妇跑了,我的阿瑄会跑吗?”
祝云瑄闭着眼睛嘟哝:“我连小崽子都给你生了,还能跑到哪里去,我才不跑,我的夫君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比猪八戒好看多了,傻子才跑。”
梁祯背着人向上颠了颠,笑道:“那你可抓紧了。”
第九十四章 番外一眷侣(4)
在山庄的第三日下午,他们去了一趟马场,这里养的马比从前还要多些,匹匹膘肥体壮,正在草场上撒着蹄子纵横驰骋。
梁祯的那匹宝马当年被收缴之后就一直养在这里,重新拿回庄子后梁祯特地来看过它,见它日子过得安逸儿女妻妾成群,梁祯便干脆将之放过了另挑了匹坐骑。如今这马养得是越发慵懒壮硕了,配种生了好些匹小马驹,俨然是这个马场上的种马之王。
这一次来,是为给暥儿挑小马驹,品相最好的就是梁祯这匹宝马的“儿女们”,十几匹马驹一字排开,毛皮如出一辙的漂亮、威风凛凛,连祝云瑄看着都觉得欢喜,更别提暥儿那小娃娃见到了得多高兴。
一匹一匹仔细看过去,又详细询问了这里的养马人,最后祝云瑄给儿子挑了匹刚满周岁性情温和的小公马,金色毛皮,在阳光下分外耀眼,一看就是暥儿喜欢的。
梁祯笑道:“陛下嘴上说要暥儿认真念书,才肯给他挑马,到了这马场倒是头一件就惦记着这事,还一挑就给他挑了匹最好的。”
祝云瑄扬了扬眉:“朕的儿子,当然要最好的。”
再给铭儿也挑了匹品相差不多的,祝云瑄才收了手,梁祯随口问他:“阿瑄从前就艳羡我那匹宝马,怎么后头没自己拿去用,却留在这马场上配种了?”
祝云瑄瞥他一眼:“君子不夺人所好,再说不配种,哪来这么多品相好的马驹?不说这个了,我们跑两圈吧,比比?”
梁祯笑着应下:“这次的彩头又是什么?”
“我若是赢了……你不许再欺负暥儿。”
梁祯:“……”我几时欺负过他?
祝云瑄斜睨着他,似笑非笑,梁祯忍笑点了头:“好,我若是赢了,以后那小崽子爬龙床的次数从三日一次改成五日一次。”
祝云瑄无可无不可,算是默认了,随意挑了匹高头骏马,翻身上去,利落地扬鞭而出。
梁祯跟上,驰骋的身影在草场上时而并肩,时而交替前行,迎着明媚的春光一路向前。
到最后依旧是不分胜负,梁祯没讨到好,祝云瑄也没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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