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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起兮-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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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子谅替三殿下打抱不平,颇为不解道:
“鲜衣怒马,怎么比得上殿下的温润如玉?”
“一身骄矜,那不是给自己找罪受么?”
三殿下抬起头,深深望过来,目光灼灼,看得吴子谅心下一惊:
“那你便替我问问他,三年过后,海棠依旧,他可愿意稍稍驻足,分一点喜欢?”
三殿下的目光摄人心魄,面皮却早已滚烫。
红云腾腾,仙气飘飘。
再说不下去了。
吴子谅心下恍然,不由得一惊,怔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三殿下喜欢这人……
忒混账。
那年吴子谅实在没了法子,受不住三殿下的盛情。觉得挡刀这事儿,也该翻篇了。
可殿下不点头,谁能拦得住?
吴子谅想来想去,正好一天三殿下邀他下棋,便去了。
几局下来,已是夜深。最后一局,双方久战不下,战事胶着。
吴子谅忽然开口道:
“殿下衣衫雅致,这袖口暗纹,瞧着很是不同。”
三殿下一心在棋局上,听到这句,笑了笑,也没太在意,只是一如往常关怀,随口回道:
“也为什么特别,就是寻常的海棠花纹。你若喜欢,赶明儿让府里赶制几件,给你送过去。”
吴子谅也没像往常一样推辞,只是应了句:
“也好,我喜欢旁的花,那顺便帮我改个花纹罢。”
三殿下难得分了一丝心,抬头望向吴子谅:
但凡送些物件,这人成日变得法儿的推拒。难得今日肯好好收下,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丝欢喜。
三殿下轻咳一声,道:
“不知子谅喜欢何种?不妨先告诉了我,平日也能多给你留意些。”
吴子谅眼睛含笑,轻声道:
“梨花。”
三殿下点点头,赞赏道:
“有诗言‘月胧胧,一树梨花细雨中’,这景果然是美的。”
吴子谅笑意更深,道:
“殿下博学,今夜你我二人对弈,有一句前人所作,刚好应景。”
三殿下颇好文墨,当下起了兴致,欢欢喜喜取来纸笔,对吴子谅笑道:
“且让我猜猜,看看我与子谅是否想到了一处去。”
吴子谅笑了笑:
“殿下请。”
两人便各自写了起来,三殿下刚落笔,吴子谅也写成了。
三殿下默的,是自小颇为喜爱的一句:
海棠开,春已半,桃李又如许。一朵梨花,院落阑干雨。
若言海棠和梨花,这句意境确是上乘。
吴子谅看完,笑了笑:
“殿下果然好文采。在下这句,恐污了殿下的眼,还是不看为好。”
三殿下哪里肯听,几番恳切,最终拿到了手里。
待一看,只觉得面皮发烫,天旋地转。
这字是极好的,笔力矫若惊龙,一派大家风范。
可这诗……
让人怎么念出口?
三殿下面色潮红,吴子谅伸手落了一子,温声提醒道:
“殿下,该你了。”
三殿下精于棋道,生平头一次,输了。
此后三殿下再没往吴子谅屋子里送过东西。
因为隔天暗卫来报,这才知道人已经连夜走了。
吴子谅屋里摆的满满当当,都是从前自己送的。
名画珍宝,古玩玉器,什么都没带去。
只桌上留书一封:
殿下盛情,子谅万不敢受,不得已出此下策。愧疚难安。
昨夜多有得罪,唐突了殿下,万死难辞其咎。有道是君子不可以欺方,若能再相逢,必亲自向殿下请罪。
子谅亲笔
后来三殿下的行宫中,忽然一夜之间,种了满园的梨花。
众人皆以为,三殿下素来雅致,古诗云‘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想必是为了这番景致。不由得一番称赞。
无人知晓,殿下屋旁的梨树下,埋了一瓷瓶,封了口。连同那人的揶揄笑意,星点温柔,一并藏了。
里面放了一句:
一树梨花压海棠。
吴子谅回过神来,半晌,正要开口,忽然听见身后有响动,一回头,人已走了,只瞧见个背影,和怒摔的衣袖。
那人影吴子谅再熟悉不过,除了宁王,再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这下,怕是一时半会儿哄不好了。
第9章 第九章
这几日宁王府总算清净了两日,只要镇南王不来,一众侍卫也省心不少,乐得清闲。
有那么一两个有眼力劲儿的,发现这镇南王要是来了,宁王殿下常常怒火中烧。若不来,殿下脾气就更大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近日潮州水患,朝廷拨了不少库银,然而灾情严重,百姓流离失所,圣上颇为忧心。
吴子谅便是被调去查看灾情,拨赈灾粮款的。
这差事,是圣上信任倚重,一要抚恤民众,二要确保银子落在实处。吴子谅接了圣喻,便马不停蹄赶往潮州,着手相关事宜。
潮州地远,大约三日,方才赶到。
是日,潮州知府满脸堆笑,急忙前来迎接:
“镇南王亲临,真是蓬荜生辉,下官接驾来迟,还望……”
吴子谅一抬手,笑了笑:
“大人不必多礼,水患要紧,还请大人说说,这几日灾情如何。”
知府大人面色讪讪,忙不迭将这几日的情况一一告知,待到动身时,知府便下令,差人备轿。
吴子谅摇头,道:
“轿子太慢,本王行伍出身,一匹快马即可,先走一步;”
“知府大人乃文官,车马随后便可。”
知府和众衙役面面相觑:
从前只知道,这镇南王治兵,是个雷厉风行的主;
原来对这朝堂诸事,处理起来也毫不含糊。
由是,收了懒散轻慢的心,各各打起精神,一心扑在水患治理上。
吴子谅望着满目疮痍,不由得心下生起悲悯。
然而无论世事多艰难,还是要活下去。
勘察地势。
拨粮济灾。
安抚百姓。
这几日下来,吴子谅瘦了一圈,有天知府大人吓了一跳:
“下官知道王爷忧心水患,记挂百姓,可也要保重身体才是。”
吴子谅应了声,但还是一切如旧。
三顿饭并做一顿,有时候忙起来,就忘了吃饭。
众人跟着担心,却劝不住。
总算有个机灵的心腹,是宁王派给吴子谅的,飞鸽传书,当晚就见了效果。
众人见镇南王难得老老实实用膳,颇为惊奇。
知府大人喜极而泣:
“王爷你可算想通了!”
吴子谅一脸苦笑:
“这些日子,劳您费心了。”
知府大人以为是自己冒死劝谏起了作用,以后每天在吴子谅旁慷慨陈词,非要看着吴子谅吃了饭,才肯罢休。
等过了一两日,见朝廷又来了人,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来人锦衣华冠,正是宁王。还没等知府拜见,镇南王就凑了上去。
被冷脸甩开,再笑着贴过去。
知府一脸震惊,看到镇南王使眼色,这才后知后觉地想:
自己在这儿,似乎有些碍眼。
知府颇为知趣的退了出去,吴子谅拉过宁王的手,柔声道:
“都怪旁人多言,你瞧,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这儿每天忙进忙出,何必专门往这儿来一遭?”
宁王一把拍开吴子谅的手,冷冷道:
“是父王派我来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吴子谅坚持不懈,把人拉住,笑了笑道:
“听说小殿下向圣上请命,圣上不肯。”
吴子谅轻轻抱住宁王,语气温柔:
“求下圣喻,一定费了不少功夫罢。三日的路程,不出两日就到了。”
吴子谅轻轻拂过宁王的额发,目光缱绻:
“辛苦我的小殿下了。”
宁王终于不再推拒,看着吴子谅,叹道:
“我还以为,你真是个没心肝的。”
吴子谅将人拥在怀里,目光是说不出的温柔:
“那天转头就走,我真以为,你再不回来了。”
“我替三殿下挡过一劫,三殿下因此对我看重些。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你罢了。”
吴子谅忽然被一片温软覆上,再说不出一个字。
第10章 第十章
本是极为轻浅的一吻,少年又不得章法,吴子谅却恍了神。
宁王眼睛里,是一望无边的澄澈:
“我记下了。”
吴子谅忍不住调笑:
“果然,‘君心似我心’之类的话,小殿下是断断说不出口的。”
宁王面色不自然的红了,有几分局促,吴子谅拥住怀里的人,轻轻吻上少年的额头。
“倒也无妨,小殿下骄矜,面皮薄。”
“以后,我慢慢说给你听。”
“小九,你说好不好?”
小殿下没吭声,忽然攀上吴子谅脖颈,直勾勾地望着,狡黠笑意,晃了吴子谅的眼。
还没来得及回神,就听见小殿下漫不经心道:
“连本王的名讳也敢乱喊,吴子谅,你可越发长进了。”
话虽这么说,一声小九,却是叫到心里去了。
吴子谅凑到小殿下耳边,噙着笑,语焉不详道:
“殿下说笑了。众人都道宁王见多识广,在下不才,得多向小殿下讨教,方能有所进益。”
宁王一脸茫然,刚要起身,就被铺天盖地的吻,乱了分寸。
宁王耳根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半晌,终于缓过一口气,气急败坏道:
“你……放肆!”
然后又被温热覆盖,堵得说不出话。
那人耳垂小巧,此刻红的嫣然,吴子谅轻轻揉捏,眼里蓄着笑意:
“小殿下,专心点。”
自打宁王来了以后,众人发现镇南王每日一副神清气爽,生龙活虎的模样。这气色,一日好过一日。
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
而且众人办差,也轻松了不少。
往日里镇南王一副凝重,容不得差错,底下众人诚惶诚恐,生怕有个闪失。
如今可不同了。
这一处理起公务就通宵达旦、废寝忘食的爷,最近一忙完手头的事,安顿好众人,便脚下生风的回了住所。片刻不曾多留。
众人纷纷揣测,这莫不是有什么勾了镇南王的魂?
一日,新来的小厮给镇南王奉茶,进了屋,瞧见里面那位一身锦衣,正气定神闲的作画,不敢打扰。
见这位又翻了半天书册,用了一会儿糕点,随手一摸,才发现屋内茶盏空了。小厮机灵,连忙上前,恭谨道:
“王爷,请用茶。”
那人应了声,便接过喝了。
小厮刚要退下,就见一个人影急匆匆进来,笑吟吟道:
“到处寻你不在,原来在这儿躲着。先给我来杯茶,一会儿带你去个地方。”
屋里那位一脸淡然,随手拿过自己方才用过的茶盏,扬扬眉:
“茶我已经用了,要喝自个儿去倒。”
来人便欢欢喜喜的接过,倒了一杯,正要饮下,忽然听到小厮战战兢兢的开口:
“那是镇南王方才用过的杯子,这位爷,小的给您再拿一盏。”
来人怔了怔,然后笑了,指着屋里那位,笑道:
“殿下瞧瞧,我这镇南王的住所,都快成了殿下的,讨杯茶都不成么?”
来人只顾和屋里那人说笑,谈笑风生,小厮却浑身如坠冰窖,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抖抖索索的讨饶: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错将宁王殿下认做镇南王,真是罪该万死,还请王爷责罚。”
来人正是镇南王,一脸笑意:
“这茶奉得不错,我的茶,可不就是宁王殿下的么?”
小厮一脸茫然,一路晕头转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退出来的。
谁知不一会儿,镇南王便传了人来,小厮一阵哆嗦,以为自己小命不保。
谁知来人不是要命的,是送赏的。
还带了口谕,镇南王说这趟差办的好,赏银五十两,以后进里屋伺候。
小厮这才放下心,诚惶诚恐的谢了恩。
打这以后,众人都明白了一条:
伺候好了宁王,就是伺候好了镇南王。
小厮们巴巴的往宁王跟前凑,想着法儿的让这爷满意。
若宁王一高兴,便去镇南王那里讨赏,往往人还没去,这赏就先来了。
这赏银只多不少,比赏自己手下的还丰厚。
这都是后话了。
当天镇南王心情确实颇佳,将宁王殿下带了出去。却也不说去哪儿,只是笑而不语。
宁王难得好性子,便由着他折腾,一路耐心跟着。
结果一路行去,竟是出了城,到了潮州最繁华的地界儿。
这儿地势高,因此没受水灾。但是民风淳厚,不忍心看着临城的乡亲受难,出了不少财力物力,众人也是一片悲戚。
如今见水患平了,灾民得到了安置,这才安下心来,各行各业又重新开了张,繁华热闹起来。
一路繁华闹市,走了一段,吴子谅忽然停下,宁王脸色瞬间不大好看了:
前面莺莺燕燕,一个个人影成双。
正是一众秦楼楚馆。
宁王气得发抖,指着前面的纸醉金迷,不愿多看一眼:
“这就是你说的去处?”
吴子谅笑了笑,知道小祖宗误会了,却将错就错道:
“正是。最近终于诸事妥当,刚好出来,也算忙里偷闲。”
吴子谅一挑眉,故意讶然道:
“殿下这般恼怒,难道这样的好去处,竟不曾来过?”
宁王气得说不出话,半晌愤然道:
“自然比不过镇南王年少风流。”
吴子谅一把揽过宁王,顺手给了一巴掌,笑道:
“在下不才,却比殿下虚长了几岁。今儿既然来了,还请殿下赏光,随我去瞧瞧罢。”
宁王心下一震,生平头一遭挨了巴掌。被吴子谅揽着,悠悠晃晃,也不知究竟朝哪里走了,七拐八拐,竟然到了。
宁王也确实有点晕了。
方才挨了这一下,力道不轻不重,吴子谅这手不过做做样子,看似挥到了后脑勺,倒更像是顺手,摸了一把。
果然吴子谅的手滑倒宁王颈后,手里把玩着一缕长发。到了地方,也不肯松手。
那人噙着笑,望着宁王的眼睛,不知何时,将宁王的发梢绕在了指尖,轻轻吻了上去。
宁王半边身子过电似的,连带着头皮发麻。灵台几点清明,一下子都散了。
忽然听到吴子谅笑了笑:
“殿下且回回神,这景致还算不错,殿下不打算瞧瞧么?”
宁王方才发现,四周临风,竟是登上了阁顶,极目远眺,山水如画,一揽人间景色。
吴子谅见宁王神色讶然,揽着怀里人,轻声道:
“殿下,这里便是潮州临仙台。”
“近来殿下公务繁忙,今日登高观景,暂忘烦忧,也算浮生偷得半日闲。”
宁王内心涌起一阵暖意,眼角染了笑,望着吴子谅,刚要开口,忽然耳边听见丝竹之声。
一回头,怔在原地。
第11章 第十一章
这丝竹之声,正是从不远处的江流上飘来。
潮州多水路,繁华闹市中,有往来的商贩行人,也有荡舟的公子佳人。船只往来,并没有什么奇怪。
只是这未免,也太气派了些。
本来只有寥寥几只小舟的江面,忽然从远处缓缓驶来一众船只,比平常的足足大了五倍,皆是彩画刻镂。
前面有一叶小舟引路,停在江心,便不动了。
吴子谅拿出一柄玉笛,缓缓吹奏。
笛声清越,悠扬至江心。
船缓缓前行,横贯江面,
丝竹歌舞,一应俱全。
十二名乐师,遥奏丝竹乐声。
十二名舞姬,隔江妙影蹁跹。
引得众人驻足观看,一阵阵的惊叹,只见临仙台上,有一吹笛的公子。
这是何人?竟有这样大的排场。
吴子谅回过头,望着宁王,笑了:
“殿下想听什么?”
宁王方才见吴子谅吹笛,便知今日这一出,都是这人特意安排的,面色有些红,一只手默默攥紧衣角,道:
“只要是你吹笛,皆可。”
吴子谅望向宁王,目光深深,笑意更甚:
“既然殿下开了口,在下自当从令。”
吴子谅一曲奏出,江心的一众丝竹相和,舞乐齐备。
宁王只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这分明,是《凤求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吴子谅的目光,从一开始,便含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柔情,静静地望过来。
宁王想伸手去拦,让这人别吹了,但是却没什么力道,宁王叹口气,这临仙台下,众人兴致冲冲的交头接耳,直往耳朵里钻:
“不知这位公子什么来头,这样大的排场!”
“我听说这公子一掷千金,为了博美人一笑,不仅包下临仙台,还动了好一番心思。”
“这丝竹舞乐是特意从皇城带来的,至于这船就更妙了,是花了大半个月赶工出来的。”
“楼上那位公子,来头可不小,是圣上亲封的镇南王!这次特意来了咱们潮州,不然谁还能有这等气派?”
“听这曲子,像是《凤求凰》,镇南王难不成看上了谁家姑娘,特意摆了这阵仗?”
底下的女儿家,方才都悄悄望了望镇南王。见那人模样,生的极为俊美,手执玉笛,凭栏而立。
姑娘们个个含羞带怯。稍微胆子大些的,就满目含情的向上望,又担心撞上镇南王的目光,不由得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可吴子谅的眼睛,一直长在宁王身上,压根儿没往下看。
倒是宁王,方才听众人的话,面色绯红。如今见了这些个姑娘,一个个往上望。
心下莫名,有些懊恼。
感觉像是自己的东西,无端被旁人觊觎。
便伸手推了吴子谅一把,忍不住脱口而出:
“知道你镇南王模样生的好,别在那里招蜂引蝶了,无端惹得旁人心意动。”
吴子谅收起了玉笛,上前一步,离得更近了,便能瞧见宁王如蝶翼的眼睫,一下下地忽闪。
临仙台下,是热闹的人群,除了欣赏舞乐外,一双双眼睛,不时好奇的向上张望。
吴子谅面色如常,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的握住了宁王袖袍下的手,宁王不由抖了一抖,倒吸了一口气,低声道:
“你今日疯魔了么?”
吴子谅温柔的目光,一点一点落在宁王眼中:
“殿下,你若不想声张,想过安稳日子。我便收敛言行,多加注意,只默默陪着你,定不让你为难。”
“若殿下和我一样,从不在意世人眼光,就别放开我的手。”
其实,吴子谅心里,早就有了答案,知道以宁王的性子,定会松手。
只是这句话,在心中忍了太久,终于破土而出,说了出来。
当年战场九死一生,每次,都是靠着这个念想,捡回命来。
此情此景,是从前做梦都想不到的事,已经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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