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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恶犬也没有牵绳-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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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星北流曾经抱回来一条狼养着,取了个名字叫长光,却被众人当成是一条凶恶的犬。
长光端坐于地,舔了舔爪子:端庄,乖巧,可爱
直到有一天被迫和星北流分开,长光在“恶犬”的道路上一去不回,每天都在盘算怎么把星北流锁在自己身边,不让任何人看到。
皇城里众人的日常——
问:今天长光被栓起来了吗?
答:没有
众人:哦豁,那星北大公子惨了
高冷宠攻的受x真·狼崽子攻,年下,惯例不虐主角感情线
设定架空,都是我编的,瞎扯淡
不虐,不烧脑,是甜的。作者有点没逻辑,还请见谅
内容标签: 强强 年下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星北流,长(chang)光 ┃ 配角:肃湖卿,阿挽,沉如琰 ┃ 其它:
☆、挚铃(一)
铜铃打造好了,坯南的工匠差人送到府里,被放在白玉托盘中,侍女呈了上来。
少年坐在台阶上,漫不经心地伸手拿起铃铛,放在眼前晃了晃,清脆的声音一层层如潮水漫过人心头。
铃声衬着他年轻好看的模样,眉眼笑得弯起来时,那般干净无忧让人心动。
“戴上这铃铛,我就是您手下名副其实的一条狗了。”
还是那副随意的语气,轻灵微哑的少年音让那方不少侍女忍不住红着脸看他。
但她们也只敢在花丛前叽叽喳喳小声议论,没有人敢过来与他说话。
因为她们都知道,他的主人就坐在台阶后的阴影中。
静默注视着他的所属物。
“你喜欢吗?”
他记得自己是如此发问,带着自己都不明了的心意。
“您所赠之物,我都喜欢。”
少年一笑起来,就有尖尖的小虎牙露出来。
“你喜欢就好。”
你喜欢就好……
星北流眨了眨眼,在茫茫然中转醒。
那时候的回答有着他当时自己都没有留意过的温柔,此时回梦往事,他只想知道,对方真的有喜欢过吗?
难得没有琐事缠身,在稍纵即逝的休憩中方可思考这些事情。
他不止一次问自己,真的有在意过那个孩子的感受吗?
这个答案,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轻简的门被敲响两声,婢女寒千的声音在外方响起:“大人,您醒了吗?”
星北流回过神,有些低沉的声音答道:“稍等。”
他为自己穿好衣服,束好腰带后,这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寒千看到他时,眼神中显然有片刻的停滞。
不管看过多少次,每一次再见到这个男人时,总会不由自主被他拨动心弦,有那么一瞬间,会出现头脑空白,眼中只会有这个人。
容貌,或者气质,都苛刻的罕有。
“什么事?”
星北流的询问将寒千拉回神,她连忙低下头,为自己的失神感到汗颜:“大人,管家让我来找您过去,说是主家那边来了信。”
“主家……”
星北流沉吟着,眼神微微暗了下来。
五年前,星北流因为一些事情冲撞自己的母亲,如今星北府实权在握的女人。
女人大怒,将他驱逐离开主家,发配到晚离郡,成为此处郡公。
于晚离郡一守就是五年,那个孩子离开他也已有五年了。
星北流怀揣着自己的心思坐在书房,窗户早已被寒千打开通风,茂密生长的时花丛漫过窗台,将打着花苞的枝芽放在朝阳的位置。
此时虽然不是春季,但这里总会有盛放的花。
管家说事之前,郡府的属卫来了一个人,跪在星北流面前,只说了一句话。
“一如往昔。”
星北流默默发着愣,被这句话引回神,点头:“嗯。”
属卫面色犹豫,似乎还有话说。
“大人,虽说小公子一如平常……只不过我们近日得了消息,小公子近乎只身离开了皇城,往着东边来了。”
“近乎只身。”
星北流屈起手指敲了敲书桌,脸上没流露出什么别的情绪。
“养着你们,就是让你们这样说话吗?”
属卫惶恐不已,连忙低头认罪。
“是……是独自一人。”
星北流想着主家来消息的事有些烦恼,今日却没有一个好消息让他舒心,摆了摆手让属卫下去了。
这时管家才走上来,将封了星北家印的信恭敬呈上。
他将信拆开来,不到片刻便读完了信上寥寥几句话。
“思念我。”
星北流将其中一句挑出来,像是回味一般复述着。
忍不住笑了起来,那笑容虽然冰冷彻骨,却又让那张平静无波的脸更加好看。
“听到母亲说思念我这种话,像是听到有人说长光思念我一样。”
他语气平平说道:“就算做梦,也不可能会梦到。”
信里也没有说什么要紧的事,星北家主母的意思是,让星北流回皇城星北府一趟。
此时入了深冬,皇城每日大雪纷飞,天寒地冻,贵气的人们都不愿走得太远,甚至不愿出门。
东边比起皇城好了许多,一座泅度山将这边和那边分割开来。晚离郡一直都很好,不落大雪,过了早晨会有温暖的阳光,星北流也心甘情愿留在此处。
如果不是母亲一封信来,他差点都要忘记自己还姓星北。
星北流整理着有些磨边的衣领,起身道:“准备车马,午后出发,该准备的礼数要齐全。”
他本不愿虚与委蛇,但主母看重这些……能尽量少一点麻烦,还是一步一步做好才是。
晚离郡最繁华的一条街上,尽头处,接近巷口的位置,是阿挽的浮光夜屋。
这地方正如其名,外面看着十分的不起眼,进去了之后,会让人有进了另一个世界的错觉。
这里只有阿挽一个人守着,她是自己的老板娘。
没有什么了不得的规矩,谁都可以来,即便是入了空门的僧人。唯一一个算得上规矩的就是,一次只接待一位客人。
来了客人,阿挽便将牌匾收进屋,关上门,隔绝那个世界。
在这个世界,谁都不是谁。
今天的客人很是稀罕,来了只是按照阿挽的吩咐规规矩矩在桌前坐了,等着阿挽拿酒上来,不乱看,也不动手动脚。
阿挽本来还有些高兴——他生得十分俊美。
而且,他很年轻,这个年纪的青年,血气方刚。
只不过可惜了,她以为今日捡着个好,现在看来,对方并没有那个意思。
每日呆在这里,看来来往往的人颇有些意思。
时间久了,她也看得出来,哪些人是为寻欢而来,哪些人是怀揣着心思而来,哪些人是想要放开烦恼,让自己好好放纵一番,哪些人又是满腹忧思,心不在此处。
酒上来后,他就坐在靠窗边的位置,慢慢啜着酒,喝到杯里的酒冷了也没有喝完,阿挽及时给他添了些壶里温热的酒。
青年回过头,一双眸子与常人不大一样,在这昏暗的屋子里,瞳孔扩开一团漆黑,看上去有几分温润,与他有些凌冽的容貌不太相符。
“多谢。”
阿挽在他身边懒洋洋地坐了,纤长手指摸着他单薄的外衣,指尖下一片炽热。
真是奇怪,晚离郡虽然不下雪,但这会儿依然很冷。这青年只穿着薄薄的两件衣衫,来的时候带着一身寒意进门,他的身体却丝毫不冷。
“您选的这位置,可是个好地方呢。”
阿挽另一只手半掩着娇柔的唇,笑着说。
“并不能见到阳光,有什么好呢?”
青年还是慢慢地喝着酒,看着窗外,任由阿挽在自己手臂上摸来摸去。
这面背光,确实看不到阳光,只看得到转角过去,街对面有一座算不上阔气的府邸,看上去还有些陈旧。
“阳光什么时候见不好?若能见咱们这郡公一面,那才是不留遗憾呢。”
大抵是提起那个男人令人心情愉悦,阿挽笑得眼眸弯弯,话也比往常多了许多。
“这地方好,就因为每日都能看到郡公出门。那府邸呀……不正是住着郡公么?”
她没有留意到,青年的眼睛在昏暗中亮了起来,瞳孔微微收缩。
“郡公是……”
他话没有说完,阿挽迫不及待接过话头来了:“您可不是外乡人吧?这里谁不知道咱郡公……过去可是在皇城里赫赫有名,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过许久之前皇城的传言。”
她叹息着,像是在为谁惋惜:“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关于郡公的传言。当年呀,当年星北家长子,那可是皇城里,不管百姓还是贵族都称赞的俊美公子。”
如今被贬至这荒凉之地,足足五年,怕是早已没多少人记得这位惊艳四方的公子。
想到这里,阿挽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口气还没出完,那边府邸的门打开了。
一身白衣的男人,肩上披着大氅出来了,门口预备着车马。
上车之前,不知道感觉到了什么,男人微微皱眉,下意识看向街对面。
那扇精美的窗户没有关上,只是里面一片暗淡,离远了更是什么都看不清。
但不知为何,就是有那样一种错觉。
他在和某个自己看不到的人对视。
一直上了车,星北流还有一种背后发凉的感觉。
不是因为天气感到冷,而是像被野兽盯住了。
车马扬起尘土,渐渐地远去了。
青年倚窗而坐,喝完了杯里的酒,悠然露出笑容。
他一笑,带了些志在必得的意气风发,露出尖尖的虎牙,细看有些锋利。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感谢观看,做梦的是受
☆、挚铃(二)
午后从晚离郡出发,最早也只能在凌晨抵达皇城。
天一亮开了城门便可入城,直接去星北府,这会儿正是个好时间,不会遇到太多不相干的人。
星北流算的时间差不多。他需要早一点回晚离郡,晚离郡还有受冻挨饿的老百姓等着他的安抚,一堆事务等着他处理。
一年没有回来了,星北府似乎又阔气了一些。上次回来是在前一年的年前,主母没打算留他一起过年,星北流也不必留。
毕竟,皇城早已没有了他的立足之地。星北府上他原来的住处早被修修改改,在有意的扩建之下,成为他表弟星北沂住处的一部分。
星北沂同星北流一样,都是星北家的女儿与招上门的夫婿所出。星北府权势如日中天,长盛不衰,没有人敢在孩子跟谁姓这个问题上不顺着星北家的心意。
车马入城后缓缓在有些冷清的街上行驶,不多时便到了星北府门前。
星北流下车后,打量着对比鲜明的星北府大门和送他来的车马,吩咐车夫将车马带到前面府外墙下等候他。
星北流整理着一丝不苟的衣服,下了车。
跟着他一同前往的属卫连忙将一件更厚重的外衣拿了上来,低声道:“大人,这是管家嘱咐……”
星北流身体不是很好,管家总是惦记着他。但本人并不甚在意,星北流没有接过来,让属卫退下后,自己走到门前。
早晨来的时候,皇城上一场雪才化,寒意刺入人的骨子里。这会儿天色暗暗的,又有下雪的迹象。
不久之后,星北府里的大执事急匆匆从里面出来,走过来陪着笑招呼星北流,恭维的话说了一大堆,星北流只是脸色淡淡地应着。
大执事引着星北流进去,星北府内的园林景致比上次见到又精致了许多。一路被走到主母屋子,大执事在门口停住脚步,恭敬笑道:“大公子,奴在此等候。”
星北流点头,推开门走了进去。
扑面而来的暖意仿佛让人走进另外一个世界。
曾经星北流也是这个世界的人。
只不过现在,屋子里有很多人,还有倚靠在最中间软榻上,阖着眼的女人。
星北流走进来,门在身后关上了。
“大公子来了!”
不知道有谁笑着说了一声,安静的屋子立即热闹起来。
青年大步走过来,对星北流微笑:“大公子,不想你今日居然回来了!我就说主母为何突然把大家都叫过来……”
星北流淡淡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这便是他混得风生水起的表弟,星北沂。
少不更事时,他还将这个表弟当做自己的同胞弟弟,好好疼爱过。
看他这身打扮,就知道在这屋里,除了那个还是没动的女人,便属他最有话语权。
后面响起女孩子轻灵的笑声,娇俏的女孩儿走了过来,看着星北流,话却是对星北沂道:“哥哥,难得你这么热心,大公子可不领情呢。”
星北流看了一眼,这是星北沂的妹妹星北彤,芳年正好。
见到星北彤便不由得想起另外一人,星北流将目光转到屋里角落一个女孩儿身上,那孩子也怔怔地看着他,眼眶有些发红。
星北流还是点点头,神色依旧冷冷的。
星北沂脸上笑得欢快,心里却是咬牙切齿。
又是这副表情,还是这表情,明明已经从云端跌进泥沼,那不给人好脸色的习惯半分未改。
星北沂压住心头的不愉快,笑着招呼道:“大公子,快过来坐吧!”
女人终于睁开眼了,声音慵懒却严厉:“早已发信,大公子次次拖沓,怕是早把自己的母亲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的声音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威压,冷而遥远。
主母年纪不轻,却有精致的保养和得当的装扮,不怒自威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感到压力。
星北流跪下谢罪:“儿子知罪。接到母亲信函,忧心如焚,恨不能立即赶到……今早城门一开我便等候在门外,不敢有半点拖沓。”
星北流这副恭顺的模样让主母舒心,她往软塌一靠,缓了脸色过来。
“你们都下去吧,我有事与大公子单独说。”
众人应和着,鱼贯而出,留下主母和星北流。
星北沂看了星北流一眼,带着妹妹星北彤,走在最后。
“今年的秋收账册我看过,比过去几年都要好,你有很大的功劳。”
星北流躬身:“不敢当。”
主母手中把玩着玉如意,轻声嗤笑。
“这次叫你回来,第一个事情,是你年纪不小了,本来该为你张罗亲事……”
她话没有说完,像是在等待什么。
星北流知道她想听什么,依然恭恭敬敬的。
“儿子不敢肖想。如今尚且戴罪之身,没有得到母亲的原谅,不敢提亲事。”
态度和话语都让主母感到舒心极了,她挪动了一下身子,满意点头。
“我的意思是,先给你安排两个姑娘。人我都看好了,有一个是我身边的丫头,一直跟着我很是忠心。给你作为房中人,想必也是极为熨帖的。”
身边的人?星北流低头冷笑。
主母还真是嫌弃自己身边安插的人不够多,只怕是一举一动都要在她眼中才会满意。
星北流答道:“母亲的人,想必也是不肯轻易舍得的,而且,儿子现在这般状况,不敢拖累姑娘与我一同受苦。”
主母许久没说话,星北流也不害怕,低着头沉默。
良久,主母轻笑一声。
她仿佛早已料到星北流的回答,慢慢开口道:“我知道你不乐意收下我的人,罢了,我也不逼你。”
没有等星北流缓一口气,主母继续道:“还有一件事,我想了想,打算对晚离郡加收一成的赋税。”
膝盖处的疼痛一直都在。这话犹如重击,砸得星北流一阵眩晕,有些站不稳。
他咬着牙,勉强压制住翻涌的情绪,忍痛跪下。
“母亲,儿子认为这并不合适……晚离郡贫瘠多年,多年旱涝积重,今年稍有改变,大多百姓尚且贫困。加重赋税,只会让百姓受苦。”
“你倒是忧心那小地方,我可听说了,当地的人都极为崇拜你。”
主母瞥了一眼他难看的脸色,漫不经心道。
星北流垂下头:“不敢。”
“你为晚离郡郡公五载,能有此成就实属不易。但你要知道,晚离郡赋税一直比其他地方低,就算加一成,也不及其他地方!”
主母重重将玉如意往软榻上一砸,脸色微沉:“再有,那是我星北府的属地,收多少税,难道我还做不了主吗?!”
星北流苦笑,没有说话。
晚离郡是星北府属地最贫瘠的一处。当初他接手了此处,大概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将这地方经营良好,看笑话的人也不看成。
晚离郡的百姓早已视他为神灵一般的人物,他不能辜负那么多人的期望。
星北流不肯让步:“还望母亲开恩,再给晚离郡的百姓,再给我一点时间。”
主母冷笑连连。
“好,好得很,看来你还真是不吃教训,总想着忤逆我。”
星北流还是低眉顺眼:“不敢。还请母亲开恩。”
主母被他不温不火的态度气得喘息。
过了许久,主母终于平复了怒火。
“好,我给你时间。”她的语气很不好,“我再给你一年时间,明年的这个时候,赋税之事再不容置喙。还有,我给你的人,你必须带回去。”
星北流低头谢恩。
这大概是他能争取到的,主母最大的让步。
来之前他就料想不会有什么好事。
这种手段,两个要求一同提出,各为掣肘,也不是第一次。
大执事依然在前方引路,星北流一边走着一边思考,大抵是早已习惯,现在并没有什么寒心的感觉了。
女孩儿藏身在门外的柱子后,看到星北流走出来,转了出来,还未说话,眼眶却发红了。
“大哥……”
她怯生生地喊了一声。
星北流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停下脚步,看着这个在星北府上算是比较亲的妹妹。
星北茕是星北流四舅的庶女,地位低下,性子向来软糯,在府上说不上什么话。过去承星北流照顾方能不被人欺负,星北流一朝势如山倒,她也受了不少委屈。
只不过此时还愿意同星北流亲近,大概也只有她了。
大执事站在一旁,恭恭敬敬垂着头,并不催促。
星北茕走到星北流身边,低声道:“方才看见彤姐姐和沂公子说话提到大哥,这会儿出了门,只怕彤姐姐又不安分……”
星北流笑了笑:“不碍事,小孩子的把戏,还不至于让我放在心上。”
“阿茕无能,无法替大哥分忧,大哥要好生照顾自己……”
星北流点头:“你也是。”
星北茕举起袖子拭泪,将一件东西塞入星北流手中。
“这荷包是阿茕绣的,还望大哥不嫌弃收下。”
星北流捏了捏手中的物件,颔首:“多谢阿茕。”
他收下荷包,转身离开。
星北茕看着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几乎忍不住落下来。
他那样的人,不该遭受如此苦难。
马车不见了。
这般捉弄的手段,能够让他狼狈一番,而做出这些事的人不会受到责备。虽然往年经历了不少,不过还是让星北流有些无奈。
星北府门口的几个守门眼中露出揶揄,星北流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了。
一边走着,他一边低头轻咳了几声,死死压制住喉咙处的不舒服。
走过了街口转角,跟来的属卫才现身。
“星北府小姐带走马车和车夫,属下不敢正面顶撞,大人恕罪!”
星北流并不在意,摇了摇头。
“……你立即前往城郊,租好车马等我过来……咳咳……咳咳咳……”
星北流扶着墙,咳得说不出来话。
“大人!”
属卫担心他不敢独自离开。星北流咳了一阵后抬起头,心里苦笑。
果然不该逞强,他这身体,再不如以前那样能折腾了。
“不必担心,这里是皇城,还没有人会把我怎么样。你迅速前去,迟了怕会惊动主母。”
车夫是主母指派的人,明为奴仆,实则为监视。不管星北流去哪里,主母都要知道。
正好借此机会摆脱一双监视的眼睛,等他回了晚离郡,就算主母再发现车夫已被处置,要想派人过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属卫虽然不放心,但也不敢不听令,便离去了。
星北流站在原地,慢慢地停息了咳嗽,只是站得有些久,身体似乎被冻僵了,膝盖的疼痛却越发清晰。
他直起身,挺直背脊,一步步朝前走去。
☆、挚铃(三)
这会儿雪下得大了些,天色昏沉,街上没有太多人。
星北流心里一阵自得,忽略掉身体的不舒服,慢悠悠走在开阔的街道上,仿佛在散步。
没走多久,身后传来有节奏的马蹄声,越来越慢,似乎将要停在他身边。
星北流停下脚步,转过头,看见马车果然停在了自己身边。
这马车光鲜华丽,一看便知道里面的人身份不低,而且敢于如此张扬,星北流心里猜了几个可能的人。
只不过,帘幕掀开,里面的青年探出身时,倒是让星北流略有惊讶。
“星北公子,别来无恙。”
马车里清俊的青年遥遥地抱了一拳,算是打招呼,星北流虽然感到奇怪,但还是客气回礼。
“肃公子,别来无恙。”
肃湖卿露出开朗的笑容,俯视星北流,似乎在打量这位曾经名动皇城的公子。
“您许久不曾回来,在下现在已是翎猎骑的左骑中郎将。”
听到“翎猎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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