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今天恶犬也没有牵绳-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呀,看看这是谁来了。”阿挽站起身,开着玩笑道,“我这里一次只招待一位客人呀,可是您二位,似乎都不是能被拒绝的人呢。”
星北流有些尴尬,虽然知道是玩笑,但他并不想在这种想法下来见阿挽。所幸长光不是抱着玩闹的意思来的,不然会让他更加难做。
“进来坐坐吧?不算是我的客人,就当是我的朋友来喝一杯酒。”
“不必了,”长光摇摇头,笑着露出尖尖的虎牙,“你的规矩,还是不必破坏了,我只是来有东西给你。”
“哦?”阿挽似乎有些好奇。
长光将放在袖中的小小白布包拿了出来,递给阿挽。
阿挽在接过那件东西的时候,似乎是察觉到了那是什么,神色微微一变。
“这是一个人托我带给你的东西,他说若有一日你准许他去见你了,就让人把这件东西交给他。”
不知道为什么,当长光说出这话的时候,星北流立即明白了是谁拿出了这件东西。
阿挽的神色微微有些凝重起来,将白布慢慢打开,里面是一只翡翠玉的镯子,成色算不上上乘,不过依然十分漂亮。
是定情信物吗?长光眼里多了几分好奇。
然而阿挽只是伸出左手,撩起袖子后,露出左手手腕上一只一模一样的镯子。
“这镯子本来是一对的,另一只在我这里。”阿挽笑眯眯地说道,看不出来有什么情绪变化。
她又重新将长光交给她的镯子包好,双手呈给长光。
“劳烦您带回去,还给那个人吧,就说我没有收下。”
长光不解:“为什么不收下?你也可以自己还给他的。”
阿挽还是满面笑意,亲切温柔:“送东西的人不止是将东西送出去,也要考虑收东西人的心情,不是每一件送出去的东西都会被开开心心地接受,也不是每一件东西都能收下。”
真是令人不解。
长光挠了挠自己的头,但还是依言接过了白布包。
星北流看着阿挽,道:“阿挽姑娘,我明日就要离开此处。”
“您要走了么?”阿挽似乎并不惊讶,脸上的笑意依然不变,“这只是一件迟早的事情,您本不该困于囹圄之地。”
“只不过阿挽想要多嘴问一句,大人可还会回来?”
星北流深深地看她一眼:“一定会的。”
晚离郡往东,是早已被废弃的通往东荒大川的道路。
即便是山海长隔,心之向往,终不会忘却。
阿挽想了想,小声说了一句“稍等”,然后跑回屋去,似乎想拿什么东西。
不一会儿,她拿着一个锦布绣包,重新回到窗边。
“这里面是攒的一些钱,不多。”阿挽将绣包捧着交给星北流,“您明日启程回到皇城,想必要从官道,经过攸城,还望您抽空走一趟寄行寺,算是替我添一些香火钱吧。”
星北流接了过来,点点头:“还是要点上一盏灯么?”
阿挽露出笑容:“是的,谢谢您。”
☆、映北(一)
刚从浮光夜屋离开,就有带着剑的江湖浪客走向浮光夜屋,敲开了门。
他们听见身后传来阿挽带着笑意的声音:“您来啦?”
回去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街上有不少的人。长光没有忘记护着星北流受伤的右手,他们在来来往往的人潮中穿过。
“阿挽姐姐过着这样的生活,是她想要的吗?”长光问。
星北流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想笑:“真是个孩子。”
或许谈不上什么想要不想要,只是这样的生活让自己满意,也就愿意守着如此生活了。
长光不服气地抿唇,抬头挺胸,他竟然已经比星北流高出了小半个头。
星北流不禁想了想,到底是他矮了,还是长光高了?现在他居然要仰望着长光了,以前……
星北流回想了以前还能在他衣服里缩着的小狼崽子,不由得感叹时光真是神奇。
“我才不是孩子,孩子是不可能轻轻松松把你抱起来的。”长光说。
星北流愣了一下,不由得苦笑一下,还真是耿耿于怀啊。
不管是长光还没有化成人形的时候,无法扶起倒在地上的星北流,还是后来眼见他跪在冰天雪地中的无能为力,似乎都成为了难以忘怀的记忆。
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念头驱使他成长着。
“我长得可快了,那个臭老头说,如果我不能快点长大,就不能去找你。”
星北流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臭老头”说的是江国公江行舟,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长光神色有些恹恹的:“可我长大了,你还是不准我来找你。”
星北流无声地笑了一下。
虽然如此,但他很清楚长光每日的动向,甚至连他哪天迟到、哪天没有去任职都知道。
即便是不能够相见,也并不阻碍他去了解对方的情况。
“其实我答应肃湖卿帮他这个忙,也还是因为羡慕吧。”长光说道,“他提起远在此处的阿挽姐姐时,眼中的光彩令人嫉妒,我感觉到了那种即便隔着千山万水依然存在的情意。”
他斜睨了星北流一眼,语气有些不满:“不像你,根本就不记挂我。”
星北流沉默片刻,伸手在长光脑袋上顺了顺毛:“乖,别闹。”
长光哼了一声,似乎有些不乐意被摸,蹭了几下后,依然没把脑袋从星北流手下拿开。
一路慢慢走回了郡公府,刚一进门,便看见一脸苍白的宛扶正好从院中出来。
目光交接的那一瞬间,却是长光和宛扶对上,隐隐有火光擦动,两人眼中都有不善的意味。
星北流倒是先用带了几分关切的语气道:“宛扶姑娘,昨夜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受伤——?宛扶心头微微冷笑,将目光从长光身上转移开来,温温婉婉地对星北流行了一礼:“回大人的话,宛扶无事。”
星北流略有些疑惑,他察觉到了宛扶突然转变的客气而疏离的态度,是因为他昨夜没有及时赶来么?
不过没有等他仔细思考自己的疑惑,宛扶又似是关切地问道:“大人可还好?”
“我没事,幸得有……一位故交及时相救,这才能安然无恙。”
地位“降到”故交的长光在一旁微微眯眼,心里默默记下一笔。
“原来二位大人是旧识,”宛扶有些吃力地捂住胸口,略微躬腰,“往日在皇城,折桂探顶的大好日子,有幸一见这位的大人的风采。今日在您身边再次见到,甚是惊讶。”
“我正好要给你说一件事。虽说你和另外一位姑娘前几日自皇城远道而来,不过明日我要随长光前往皇城,你们也跟着我去。”
“不行!”
异口同声的两个声音,让场面顿时有些尴尬地沉默了下来。
长光有些不满地看了宛扶一眼:“带她做什么?有我还不够吗?”
星北流揉了揉额头:“长光,这是主母赠予我的姑娘,她们自然要随着我离开。”
说完他又疑惑地问宛扶:“宛扶姑娘,为何不愿同我前往皇城?”
宛扶霎时有些卡壳,转了转眼珠,道:“宛扶……宛扶才从皇城来到大人身边……”
“正因为如此,你们需要待在我身边。不必担心,如果主母问起,我自有一番解释。”星北流道,“你们早做收拾吧,明日一早便出发。”
长光哼了一声,闷头朝前走去。
烦死了,为什么还要带两个人?
·
星北流右手受伤,做什么事都有些不大方便,长光一整天都臭着脸,包揽了所有的杂事。
入夜后,星北流将长光带来的人安置好,本来想为长光安排一间好点的客房,不过长光依然脸色臭臭的,二话不说赖在星北流房间里了。
讲道理应该是没用的,他也不能把长光强行赶出去,星北流有些艰难地思考了一会儿,用以前都睡在一起的理由说服了自己。
门一关上,长光就变回狼的形态,抖了抖毛,跳上床铺,找好位置趴了下来。
星北流走过去,坐在床边看着长光欲言又止。
长光打了个哈欠,在沾有星北流气息的枕头上蹭了蹭脑袋:“怎么还不睡?”
“你今晚就这样子睡觉?”星北流问。
这个床,怕是有些挤不下一人一狼。
长光完全没察觉星北流看他的眼神奇怪,在星北流的床上滚来滚去,不知道因为什么,舒服得舌头都伸到外面了。
“这样睡,我抱着你暖和。”长光说。
他翻了个身,忽然想起了什么,换了副严肃的语气道:“你这里太简陋了,竟然连个生热的东西都没有。我给你暖床,还不是怕你着凉生病,拖累我回去。”
星北流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说服自己接受了,用手推了推长光:“往里面去点。”
长光挪了一个位置出来,等星北流在外面躺好,他翻了过来,一只手扒着星北流的腰,将他圈进怀里。
本来一人一狼睡在这床上会有些挤,不过这样被抱着之后,星北流感觉外面还空了一大截位置出来。
长光炽热的体温脉脉流向他的身体,温暖起来的不只是身体,似乎心底的某个漏洞也被填满了,以至于受伤的右手都感觉不到疼痛。
星北流一下僵住身体,慢慢地放松下来后,斟酌着语句道:“长光,你现在长大了,我们俩一起睡……总归是不太适合的。”
长光似乎很不耐烦听到这样的话,哼了一声:“为什么不太适合?我从小就和你睡,以后还是要和你一起睡。”
星北流平躺着,听到这话有些想揉额头,但左手被塞在长光肚皮下,受伤的右手被长光一只爪子轻轻按住,完全没有办法动。
“以后怎么能和我睡?”星北流没法对他发脾气,耐心劝导道,“以后你还要娶妻子,你是要和自己的妻子睡的。”
长光的脑袋一下子就抬了起来,耳朵也立了起来,一双兽瞳在黑夜中微微发亮:“妻子知道我是狼吗?”
“这……”星北流一时语塞,“可能,暂时是不能告诉她的。”
若是让一个姑娘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一只狼,货真价实的狼,只怕会被吓得不敢待在这个家里,怎么还可能愿意继续相守?
“那不就对了。”长光有些气哼哼地说,“你想,万一哪天我没控制好自己,半夜变成了狼,妻子醒来发现一只狼睡在旁边,那不得被吓死?你想让我娶一个妻子,不但害了别人姑娘,说不定还会害了我。”
好像,十分有道理的样子。
星北流沉默了片刻,睁眼望着黑漆漆的虚空:“可是,你现在是江国公的孙子,以后也会是国公,你不可能不娶妻、生子。”
长光的脑袋缩在星北流身旁的被子里,闷闷地道:“那我要娶你,我要和你一直在一起。”
星北流许久没有说话。
长光以为他睡着了,阖着眼慢慢地也要进入沉睡,这时候听到了星北流极轻的声音。
“你不会永远在我身边的,你终究会离开我。”
才不会呢。
长光在心里闷闷地想着。
再也不会让你丢下我独自离开。
☆、映北(二)
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夜半寒风灌入房间,生生将星北流冷醒。
这熟悉的冰冷让星北流一个哆嗦,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去摸旁边的被窝。
没有摸到毛绒、炽热的身躯。
长光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星北流睁开眼,这个认知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再次确认一番,长光没有在身边。
窗户开着,寒意和露水的气息混杂,朝着房间涌来。
星北流披着衣服下了床,打算先将窗户关上。
今夜的月色依然皎洁,星北流正要关上窗户,院外忽然传来一声野兽的嚎叫。
……长光!
星北流关窗户的手一僵,转身朝着门走去。
他没有听错,这是狼的叫声,这里不会有其他野兽,只可能是长光的声音。
大半夜的,他跑到外面去嚎什么?
星北流有些不好的预感,匆匆推开门走了出去,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这是他自己的家,再是熟悉不过了,只不过越往前走,熟悉的香气飘散了过来。
他心头一惊,加快脚步,朝着香气的来源走去。
醒梦花的气味如此浓郁,白天竟然没有注意到。长光该不会是……
该不会是被醒梦花的气息吸引过去的吧?
越想越胆战心惊,纵使深夜寒风冰冷刺骨,星北流额头上竟然渗出冷汗。
循着香气的来源,他走到府上堆放杂物的一个房间,伸手推开房门。
长光还是狼的形态,蹲坐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一盆草,那样子似乎是在低下头啃食那草。
他嘴边露出半片还没有咽进去的叶子,正在咀嚼的大概也是醒梦花。
星北流倒吸一口冷气,急迫中声音抖得几乎扭曲:“长光——!”
长光被声音猛地一惊,转过头看了星北流一眼,却像是完全没有认出眼前站着的这个人来一般,目露凶光,喉咙中压着咆哮声。
借着月光细看去,长光双眸中泛着些不明显的血色,被迷茫填充着,完全不见清明。
他龇牙展现敌对防备的姿态,不像是陷入幻境,而是被激起了兽性,失去理智。
星北流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半步。
即使知道长光从小亲近他,但他也不敢保证,在这种情况下,长光不会出手伤害他。
醒梦花被浇灌了他的血液之后,作用发生了改变,对璃狼来说不再是简单的催情,对人来说也不只是简单的陷入幻境。
太大意了,他应该白日就将醒梦花销毁。
星北流此时后悔也无用了,他本想留着这盆唯一还存活的醒梦花,说不定之后还有什么用处,没想到,最先害了长光。
“长光?”
星北流试探着又喊了一声,心存侥幸,希望能够唤醒此时神志不甚清晰的长光。
长光微微偏头,似乎知晓这是在喊他的名字,而这个声音也十分熟悉,让他找回了一些神智。
星北流不动声色,慢慢地朝着长光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试图抚摸狼的脑袋。
面对着这只即便是蹲坐在地上,也有他胸口那么高的大狼,说不恐惧是不可能的。只要长光没有控制住自己天性中的嗜杀,璃狼的利爪和尖牙,片刻就能将他撕碎。
星北流深吸一口气,克制住内心的恐惧。这是他的长光,如果连他都害怕,那么没有人可以阻止长光。
一旦长光被激起嗜血的兽性,那么今晚,这个府邸里的人,可能都要死在长光手中。
星北流的手终于触碰到了长光的头顶,他微微松了一口气——长光没有对他的触摸产生抵触,反而有些茫然地歪过头,似乎在思考眼前这个人与自己的关系。
大概是星北流身上熟悉的气息让他感到安全,长光老老实实地蹲坐着没有动,含着半片叶子的嘴动了一下。
“长光。”星北流一边低声喊着他,一边用左手抚摸他。与此同时,他勉强用右手在长光嘴边轻抚着,试图将还没有吞进去的半片醒梦花扯出来。
先将他带出去,不能留在这里了。
星北流这样想着,长光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掌,那半片醒梦花也被顺势扯了出来。
这样,就很好了。
不要乱动,不要突然暴起……
然而,长光猛然警惕起来,目露凶光。
不等星北流反应,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女子焦急的声音响起:“谁在那里?!”
遭了。
星北流甚至来不及回头,更不用说阻止来人靠近。后方那人大概是看见了朦胧月色下凶恶的野兽,吓得尖叫起来:“啊——”
长光显然被惊吓到了,猛地一跃而起,大概是想朝那人扑去。
他前脚上的铜铃猛地响了起来,清脆的铃音在黑夜中逐渐散开。
星北流慌忙用左手搂住长光的脖子,情急之下,再将右手拦在长光嘴边,防止他扑出去咬伤人。
长光满是利齿的嘴一口咬在星北流右臂上,锋利的牙齿嵌入血肉,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但他的攻势被星北流拦下,一瞬间也没有了方才的狂暴,给了星北流和后方那人喘息的机会。
星北流忍痛回头,正见昊映面无血色,睁大的双眼死死盯着他们,浑身发软瘫坐在地上。
“快……走……”星北流眼前一阵阵发黑,咬着牙大吼道。
长光再次凶狠地挣扎起来,但他无法挣脱星北流,于是利齿在星北流手臂上划下深深的伤口。
铃音陡然急促起来,声声震响,压迫着人心。
寒冷的空气吸入肺腑中,无疑是雪上添霜,星北流浑身发软,就快要抓不住长光。
更多的血流了出来,几乎将星北流整个袖子都要染成暗红色,昊映看着眼前可怕的一幕,浑身发抖,死死捂住嘴才没有再次尖叫出声。
此时也明白事态严重,昊映哆哆嗦嗦地爬了起来,转身想要逃离,然而撞上一个人。
一抬头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眸,不等昊映反应过来,她就被后方那人粗暴推开。
这,好像是……
星北流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楚是谁又来了,只是本能想让来者赶紧逃走。
不过他话还没有说出来,那人手里举起似乎是棒子一样的东西,朝他们重重挥下。
沉闷的敲击声响在耳边,星北流感觉手上的力道一松,整个人被栽倒的长光拖住,也摔在地上。
他沉重地喘出一口气,趴在长光柔软的皮毛上,意识逐渐模糊了。
☆、映北(三)
耳边呜呜咽咽的声音许久没有停歇,朦胧间半睡半醒,眼前似乎一直晃动着一个模糊的影子,不知道是梦还是什么。
不大可能是梦,他记得自己很久才做一次梦,浮浮沉沉的回忆倒是常伴着他。
星北流睁开眼,正对上一双有些可怜兮兮的眼睛,黑色与碧绿色交混,带了几分水汽,像是被抛弃掉的小狗才会有的眼神。
长光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他醒了,扑了过来用舌头舔他的脸。
星北流眼前一片昏花,深呼吸了几口,总算是吐出几个沙哑的字:“长光?”
长光眼巴巴地看着他点头,口里发出嗷呜嗷呜的声音,似乎有些急切。
星北流试图动了动右手,发现右手疼得厉害,而且没有力气,看样子伤得不清。
于是他只能用左手摸了摸长光脑袋上的毛,想说这不怪他,可是嗓子干得厉害,想说什么半天说不出来。
有人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只碗。
星北流抬起眼,诧异地发现竟然是……宛扶。
“大人可算是醒了,叫人很是担忧。”
她的语气淡淡的,像是一个完全置身其外的没事人,将盛着清水的碗放在一旁桌上,也不靠近,因为长光用一种十分凶狠的目光瞪视着她。
长光抖了抖毛,化为人形,起身将碗拿了过来,小心扶着星北流,给他喂了一些水。
星北流有些提心吊胆,暗自观察到宛扶没有露出什么奇怪的神色,在放心下来的同时也有些疑惑。
之前是谁打晕了长光?宛扶吗?她竟然一丝害怕的情绪都没有流露出来……镇定得令人起疑。
喝了水之后,喉咙里火燎的感觉总算是消了些。长光蹲在他面前,还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我没有想伤害你的……我那时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长光一边说着一便垂下头去,声音越来越低。
他不敢抬头,一抬头就能看见星北流才受伤的右臂上,又多了一大片被绷带缠绕的伤。
星北流有些失笑:“我没有怪你,我知道为什么。”
长光摸了摸后脑勺,顺便转头瞪了一眼揣着手站在一边的宛扶。
疼死了,下手怎么这么重?
宛扶察觉到他不善的眼神,目光看了过来,嗤笑道:“我要没把你打晕,那大家都要完了。”
原来真的是宛扶救了他。星北流连忙捏着长光的下巴,让他不能再这么没礼貌地瞪着别人,先行道谢:“多谢宛扶姑娘。”
宛扶的神色还是淡淡的:“我只是恰巧起夜,倒是昊映姑娘吓得不清,大人有想过要怎么处理这事吗?”
长光扭过头,龇牙咧嘴:“当然是杀人灭……”
话还没说完,就被星北流在头上重重敲了一下,长光委屈地捂住脑袋,用眼神控诉星北流竟然为了外人打他。
星北流转头看了一眼,昊映坐在那方凳子上,神色怔怔的,大概是还没有完全能够接受自己看到的一切。
这才是正常人会有的反应,宛扶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光的身份是一个隐患,在没有人知道的时候不足为惧,一旦有人知道他的原形是狼,不必等消息传到皇帝那里去,恐惧的人们也会将长光推入死亡的界线。
纵然璃狼的存在书写于历史卷轴中,可是狼化身为人,这是异端,是令一个普通人恐惧的事情。
星北流飞快思索着,这件事,这两个看到长光狼形的人,该如何处置?
事实本如长光所说,最好的方法就是杀人灭口。可星北流不能这样做,这两个人不是他的仇敌,他还没有丧心病狂到滥杀无辜。
房间里一时有些安静,星北流想着先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没有惊动其他人吧?”
“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