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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恶犬也没有牵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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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一时有些安静,星北流想着先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没有惊动其他人吧?”
  “那屋子有些偏远,我过来的时候倒也没有其他人。”宛扶似笑非笑看了星北流一眼,“这也得亏大人待下面的人极好,让属卫都去休息,只有一个守夜当值的人。”
  星北流听出了她话里的嘲讽,如果今晚要不是宛扶,其他没有巡夜的人,那可要出大事了。
  这时候昊映似乎终于从长长的惊吓中清醒了过来,跌跌撞撞地走过来,脸色惨白,跪在星北流面前。
  她看了一眼长光,又看了一眼沉默的星北流,磕了一个头。
  “大人,我不会将小公子的身份说出去的。”她的声音虽然低,却十分坚定,“昊映过去、以后的仰仗都是您,绝不会做出背叛您的事情。”
  星北流忍不住问她:“……你怎么会到那里去?”
  “我夜半闻到了花的香气。”昊映道,“我是医者,对这些气味极为敏感,而且这气味分明是……”
  她似乎有什么顾虑,接下来的话没有再说下去。
  星北流猜她有什么不能当面说出来的事情,没有继续追问。
  昊映原本就是他的人,后来离开星北府后,星北流也就没有再强求昊映继续为自己做事,因为他发现昊映对星北澜十分上心,于是就让她留在府里继续照顾弟弟。
  昊映勉强可以相信,暂且还不是问题,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宛扶,这位可是真真切切曾经主母身边的人。
  星北流沉思着,苍白的面容上晦暗不明。
  不等他思考出来什么,宛扶在一旁先开口了:“大人尽可放心,我虽然是主母身边出来的人,但我身份地位低微。就算我出去告诉别人,这位大人是一只狼变的,大家只会认为我在胡说八道,而不会去质疑一位位高权重的人。”
  说虽如此,可是星北流并不放心。
  宛扶的话没有信服力,若她告诉星北府主母,这其中便大可有文章做了。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一旦关于长光的谣言传了起来,就没法让人忽视掉。而若是让那个人知道了,只会更加麻烦。
  “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并不能保证有心之人拿着一点去编造长光的谣言。”星北流用那双浅淡的眼眸看着宛扶,“宛扶姑娘,我十分感激你的救命之恩,但是为了保护长光,我只能采用一些必要的措施。”
  宛扶似乎料到了这个结果,神色波澜不惊。
  星北流抚着下巴:“而且,我对你的身份有些许疑惑,只不过还要等更多的了解,才能让我确认。”
  听到这句话时,宛扶终于抬起了头,用一种有些冷淡的眼神看着星北流。
  “所以你想把我如何?”
  “从今日起,我会让人严密监视你。”星北流说,“得罪了。”
  宛扶哼了一声,起身离开。
  昊映见宛扶离开了,也起身告辞。
  “我确实有事情请求大人,只不过,大人还是先好好休息。”昊映看上去有些愧疚,“如果有什么事,请吩咐我。”
  星北流点头应下了。

  ☆、映北(四)

  昊映走后,长光又耷拉着脑袋,有些闷闷不乐。
  星北流习惯性想摸一下他垂下去的耳朵,忽然想到他现在是人形,于是默默地收回了手。
  “你的伤势加重了,还是修养两天再回去吧。”长光低声道。
  星北流试着动了下疼痛的右手,微微摇头:“不,明日就走。”
  “为什么?”长光瞪大眼,“你这个样子,哪里经得起奔波劳累?”
  “我在担心那盆花的事,肯定没有结束。来与督主交易的人才走,或许还在等待这一盆醒梦花成熟送过去,而现在督主才死,消息还没有传过去,我想趁着这个机会,看看是谁在用醒梦花做什么事情。”
  “一盆草而已,怎么那么多事。”长光揉了揉鼻子,不大高兴,“而且,那草为什么和你之前身上带着的不太一样?我怎么会失控……”
  “还差点杀了你。”
  说起这个,长光更加不高兴了。
  前所未有的自责,堵得长光心头发闷。
  因为那盆草上,吸收了他的血液。
  星北流默默地看着他,并不打算说出来:“醒梦花随着东荒大川的消失,本来也不该出现在人类的地界这边,所以关于醒梦花,我了解也不是很多,可能是产生了变异,也可能是对璃狼有其他的功效。”
  长光却是一如当年地相信着他的话,虽然还是有些不解,不过没有继续追问了。
  “睡觉?”长光犹犹豫豫问,“要不我还是……”
  他本想说自己另外找个地方,把自己绑起来睡,免得又在睡梦中被迷乱神智。
  星北流瞥了他一眼,往里面动了动,留出一个位置来:“上来吧。”
  长光一下子精神起来,眼睛里多了些灵动的光芒。
  “我还是变成狼?可是一会儿要是又咬了你怎么办……”长光犹豫了。
  星北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拍了拍床铺:“上来。”
  这么露骨的引诱,怎么不上去呢。长光一边想着,一边跳上床,化为狼形往被子里钻。
  然而狼头被星北流用左手捏住了下巴。
  长光被迫抬起头,瞪着无辜的眼睛,带了几分碧绿的眼眸中映出星北流好看的模样。
  “我看看,还有没有乱吃的草。”星北流的声音似乎有些轻松,这样显得他在戏谑面前这只大狗一般的狼。
  长光被捏着下巴,又不敢剧烈挣扎,怕星北流的伤口裂开,于是只能带了几分委屈张开一口獠牙的嘴。
  星北流眯起眼打量着有些骇人的獠牙。
  实在是尖锐,怪不得给他留下这么深的伤痕,估计要好长一段时间才会好。
  长光大概是看出来星北流在拿他当玩的,伸出舌头在星北流手掌上舔了舔:“没有了,可我一会儿要是又发疯了怎么办?”
  “要不我先拿块布把你嘴堵住?”星北流终于忍不住,眼睛有些弯了起来。
  长光有点不乐意,轻轻挣开星北流的手,脑袋往他颈窝里拱。
  这个样子仿佛跨越了时光,再次回到五年前一起在星北府度过的日子。
  星北流发现他还是习惯了长光是一头狼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有些无法正视长光的人形,他总会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他伸手在长光背脊的毛皮上抚了抚,趁着天亮之前还有一些时间,两人一起补了个觉。
  ·
  星北流伤重失血过多,睡下后疲惫感就袭上头来,加之身边一个大大的热源,让他睡得更加沉。
  早上还是长光将他唤醒的。长光醒来后没事干,变成人形后侧躺在星北流身边,晃着缠绕在手腕上的铜铃。
  小小的屋子里被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充盈着,星北流在这样的铜铃声中苏醒过来,迷茫间一时以为这是在星北府中。
  以前长光喜欢白日里睡觉,晚上不怎么睡,早上起得早。他起来后就去叫星北流起床,没有铜铃的时候就变成狼舔人,有了铜铃之后就在熟睡的星北流耳边玩铜铃。
  星北流翻了个身,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只是盯着长光一张俊美的脸,眼神有些不清醒的迷茫。
  长光怕他压着受伤的右手,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神色似乎有些不耐烦:“睡觉怎么这么不老实?要不是我一晚都盯着你,右手估计又要流血。”
  星北流打了个哈欠:“你一晚都没睡?”
  “我不困。”
  话虽如此,但星北流知道长光白日一整天都没有睡觉,晚上再怎么样也会困。
  “是怕睡着了又被迷失心智?”
  怕再次失去理智,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醒梦花被昊映拿走处理了,星北流不打算带着这盆草和长光同行,即便是没有吃下去,只是闻到气味,也有可能出事。
  这样危险的东西,还是早些消失为好。
  长光被一语揭穿,顿时有些恼怒。
  他翻过身,一手按住星北流的右肩,一手将星北流的左手手腕压在被褥上。
  “我倒是恨不得发了狂,将你一口吞进肚子里。”
  长光微微露出尖尖的虎牙,语调慢腾腾地说着。
  他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星北流愣了一下,脑子一下子乱成了一团。
  这只是一句玩笑话,但不知为何他没由来地慌乱起来,心跳得很快,仿佛最深处有什么东西被一句玩笑的话浇灌了,慢慢地生长起来。
  大概是现在的长光实在是……实在是太令人无法招架了。
  长光的母亲就是当年璃狼一族中极为出彩的美人,父亲也是名动一时的美男子,使得长光无论继承哪方,都会有一张出众的脸。
  尤其是经过少年期之后,他身上属于男性的特征更加显眼,在成为成年雄性璃狼的过程中,他的人形也更加足以吸引惊艳与倾慕的目光。
  星北流浑身僵硬,小幅度地动了动,半点方才的气势都没有了,恳求道:“你先下去……”
  长光有些得意地哼了一声,似乎以能够让星北流服软为乐。
  “我去让他们收拾出发了。”长光终于肯大发慈悲放过窘迫不已的星北流了,从床上跳了下来,披着衣服风风火火地就要出门去。
  星北流被这狼崽子气得头疼,连忙叫住他:“回来——!”
  长光正要推门的手僵在半空,扭过头来看星北流。
  “君子不浴、不冠、不履,不可见人,你给我收拾好了再出去!”
  长光皱起眉头思考了一会儿,磨磨蹭蹭地挪到床边,蹲在星北流面前,小声说:“可我也不是人啊,为什么还要把自己打扮成衣冠禽兽……”
  鉴于“衣冠禽兽”这个词实在有些传神,星北流愣了好一会儿都没想到话来反驳。
  “谁教你这个词的?”星北流觉得有些不妙,不过想到长光连青楼都会逛了,这些东西多多少少都会学到。
  长光打了个哈欠,用一种“这么简单还需要回答吗”的语气道:“当然是肃湖卿。”
  ……又是肃湖卿。
  记下来了,以后回去慢慢算账。
  “等一会儿,一会儿寒千就来了,收拾完了再出门。”
  长光无聊地耷拉着眼皮,把头放在星北流旁边,抢了他一半枕头,在他脸上吹气:“嗯。”
  星北流看着长光,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心里堵得慌。
  算了,以后回去再看看长光学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不能被肃湖卿那个浪荡的世家公子带坏了。
  “先把衣服穿上……衣服会穿了吗?”
  长光趴着没动:“会穿,不想穿。”
  以前在星北府里时,星北流不放心其他人贴身侍候,所以一般都把长光放自己屋子,穿衣什么的都是他亲自动手帮长光弄好。
  长光继续说:“你不给我穿衣服了,我讨厌别人给我穿,所以只能自己学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说这话的时候,透出一丝有些可怜兮兮的意味。
  星北流完全招架不住,根本没有挣扎的话脱口而出:“我给你穿。”
  长光大笑起来按住他,像是偷糖吃的小孩子:“你这个样子,我帮你穿还差不多,你就别动了,等寒千姐姐来。”
  他自己捞起衣服慢慢穿了起来,看上去挺熟练的,完全不需要人帮。
  星北流看着他愣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在盯着他锁骨下边一截,有些尴尬地转开目光,落到了长光的手腕上。
  铜铃在半空中随着长光的动作,发出细细的清脆响声,这熟悉的声音让星北流有些困乏,不知怎么的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铜铃是在长光稳定人形后不久,星北流送给他的。
  长光五岁时才第一次变成人形,而后形态经常不稳定,人形维持的时间不长,总是无法控制自己变回狼形。星北流不了解璃狼的生长情况,只能一直藏着他,不敢让别人看到长光从人变狼的一幕。
  直到长光十一岁,他才能控制住自己由狼变人,那个时候,星北流也知道了一些事情。
  他小时候被抛弃在东荒大川,如果不是长光的母亲将他抱了回去,可能早就死在了荒凉无人的大地之上。而后璃狼遭遇劫难,与他都是脱不了关系的。
  所有的璃狼都死掉了,星北流却抱着长光从那场劫难中逃脱出来,回到了人类居住的地方。
  他在皇城遇到了星北府的人,主母将他认了出来,因为星北流有一块黄金铭牌,上面有他的名字。
  只是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意味着什么。
  许久之后他知道了一切,他把铭刻着自己名字的那片牌子送到坯南去,让工匠熔炼后,打造成了一只铃铛,外表漆上一层铜,然后将铃铛送给了长光。
  以前的记忆乱七八糟地堆积在一起,如同汹涌的潮水朝他袭来,一同前来的还有困意。星北流只是闭了一下眼,很快又睡了过去。

  ☆、狂其(一)

  再次醒来的时候,星北流感觉到身体处在摇摇晃晃的状态中。
  他睁开眼,猛地坐了起来,却因用力过猛拉扯到了右手的伤,疼得瞬间清醒了过来。
  长光就坐在他身旁,伸了一只手过来,将他按住。星北流偏过头,正好看到长光满脸嫌弃的表情。
  “你不想要这只手了?”长光似乎有些生气,脸色也不太好看。
  星北流想,也不想想这是谁干的。
  长光臭着脸,将星北流右手的袖子撩了起来,见没有裂开出血,脸色才稍微好了一些。
  “快到攸城了,一会儿去寄行寺找个地方吃饭。”长光撩开马车窗户上的帘幕,让星北流看了一眼。
  星北流没想到自己睡得这么沉,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发了,那他是如何到这马车上来的?
  他低头看了一眼,衣服也穿得整整齐齐,明显是被好好收拾过。
  “我……”星北流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问,或许是心里有那么一丝隐秘的、没由来的期许,让他反而无法说出口了。
  “我把你抱上马车的啊,你根本就没醒。”长光说,“不过我感觉好像看到了昊映姐姐很奇怪的眼神,为什么?”
  星北流脸微微一僵,忽然想起来了那些他们两人之间的传言,想说大概是因为某些洗不清的理由……
  想到这里,星北流就不由得去看了一眼长光。
  他在心里苦笑。那些传言,把他们描述成那样的关系,长光真的能够完全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吗?
  或许他们可以是亲人,在外人看来是主仆的关系,但绝对不会是这种关系。
  星北流定下了神,不打算去回答那个问题,扭头朝窗外看去:“快到了么?”
  “前面不就是了吗?可以看到界碑了。”
  ·
  一行人直接奔着寄行寺而去。
  长光不想在路上停留太久,但是星北流受人所托,一定是要去一趟的。
  这时候虽然还有些早,但是寄行寺已经来了不少香客,门外烟气缭绕,洪钟震响。下马车的时候,长光伸手直接将星北流抱了下来。
  在一片惊异的目光中,星北流有些尴尬地站稳,长光倒是完全不在意,隔着衣袖抓住星北流的手腕,将他拉走了。
  “你……”星北流忍了一下,忍住了。
  似乎不是什么不能见人的事情……要是太直接拒绝的话,会显得太矫情吧。
  于是星北流默许了,两人在有些诡异的氛围中,被众人目送着进了寄行寺。
  长光还是第一次来这里,气势汹汹地走进寺庙后,发现自己找不到往哪去,于是落后了半步,等着星北流拉着他往前走。
  寺庙后方是寺里僧人集中的地方,星北流绕开前方大殿,走到了后方靠近僧人们起居地,一处规模稍微小一些的殿中。
  这里面没有神像,但是有许多挂着的灯,刚一走进去,便来了一位年轻的僧人。
  他朝着星北流微笑,双手合十:“原来是您啊。”
  星北流连忙也回礼,露出一丝笑意:“许久没有见到您了,若空。”
  “啊,是的,不过贫僧过几日正好要去晚离郡,本想着还能够去拜访大人,不料今日便见到了您。”
  若空看到站在星北流身边四处张望的长光,微笑着问道:“大人这是要离开晚离郡了吗?”
  “是的。”星北流点头,“今日借道攸城往皇城去,但不知道要多久才可以回来了。”
  “这没有什么的,心之所念,终将是要回来的。”
  星北流静了一下,笑道:“这倒是。”
  说完这句话后,他又问:“您要去晚离郡?”
  “是啊,有几个人拿了钱到寺庙里来,说是自己主子去世了,生前好像是因为沾染了什么邪术,因此被害了性命,想请寺里的僧人去做一场超度法事,我不日将动身。”
  长光的眼睛看了过来,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星北流拍了拍他的手,藏在袖子下面的动作落入了若空的眼睛里。
  “这便是那位小公子吧?”若空问,“您二人的情意,真是令这浮沉世间众生羡慕的美好事物。”
  星北流有些尴尬:“是、是么……”
  长光回过头问:“哪位?”
  星北流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连忙将话岔开来。他拿出了走之前阿挽交给他的钱袋,双手递给若空。
  “这是阿挽姑娘……”
  若空似乎有些意外,但还是接过了钱袋。
  “阿挽姑娘啊……”他叹了一口气,“其实攸城与晚离郡相去不远,但不知为何多年来,她从不肯踏足寄行寺一步。”
  他欲言又止:“要是自己来一趟,也就知道自己的期待只是一场空……”
  若空摇了摇头,并不继续说下去。
  星北流也是沉默着。
  他想他知道那个答案。
  或许在阿挽心里,这并非是晚离郡与攸城的相隔,而是红尘与空门之间,永远无法触碰的距离。
  那真是一种令人无助,又会绝望的等候,在无止无尽的翘首企盼中,最后甚至快忘记了自己一心惦念的是什么。
  星北流感到一阵庆幸。
  因为这个世界上能够牵动他心绪的人,还能够让他看到。
  “您今日来,要去看看他吗?”若空问。
  星北流点点头,转头对长光说:“你在这里等我,很快就回来。”
  长光晃了晃脑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不过星北流知道他去了和在这里也差不多,于是便没有管他了,转身离开。
  ·
  星北流将点燃的香插在众多牌位中的一处牌位前,然后跪下磕了三个头。
  若空见他右手有伤,在他起来的时候帮扶了一把。
  牌位上写着一个名字,“度生”。
  星北流凝望了那牌位一会儿,轻声叹了一口气。
  “人生的反复无常,历经七苦,终将是在彼岸找到归处。”若空说,“您也不必伤怀,死去的人尚且安息,活着的人便要好好地珍惜身边人。”
  “确实如此,您说的是。”星北流点点头。
  他们一同往外走去,门口处一个人靠着柱子站着。
  是长光。
  见星北流和若空出来,他的目光先是在星北流受伤的右手上打了个转,然后才用有些凶巴巴的语气道:“怎么那么久?所有人都在等你。”
  虽然说着嫌弃的话,不过像是在掩盖自己跟着来到这里。
  星北流有些无奈地朝着若空笑了笑,说了一声告辞。
  他和长光一同朝着寄行寺外走去,再次踏上返回皇城的路途。
  ·
  威正帝的消息灵通,长光一行人甫一进城,便被威正帝派来的大太监拦下了。
  长光没有和星北流同乘一辆马车,他骑着马,用一脸不耐烦表达了自己对大太监的不欢迎。
  大太监丝毫没有觉得尴尬,圆滑地将话题引到星北流身上去,并且说明了来意,皇帝想请星北流进宫叙叙旧。
  长光觉得烦,正要开口拒绝,马车帘幕被撩了一角起来,迎面扑来一股浓郁的药味。
  大太监被刺鼻的药味弄得一愣,这时候星北流虚弱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请公公安。公公劳累一趟还特意来请我……咳咳咳……不胜惶恐,只是我这身体……”
  大太监露出有些惊恐的神色,星北流这是怎么的,虚弱成了这个样子?
  他不由得转头看了长光一眼,正好看到长光满脸不耐烦,顿时心里战战兢兢。
  大太监也是近日来被皇城里这二位大人的传闻洗过耳的人,并且也知道这二人关系不一般。这会儿星北流身体虚弱成这个样子,长光就在旁边盯着,再想问什么实在压力太大,这两人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既然星北流不能去,他也不能当着大统领长光的面把人抢过去,会去如实禀报就好,怪责下来也是这二位担着。
  大太监谄媚笑着,连忙道:“大公子身体抱恙,想必陛下也是可以体谅的,奴婢这就回去禀告陛下。”
  晦暗的帘幕后,星北流似乎点了点头,正准备放下帘幕,这时候大太监身后传来一阵短促而有节奏的马蹄声。
  “哟,星北大公子真是好大派头,罪人之身重返皇城,父皇想见你一面,大公子竟然看到来使,都不亲自出来迎接?”
  一身华服的青年驾驭着高大骏马,从大太监身边绕了过去,径直来到星北流马车外面。
  他伸出手扯住帘幕,拦下星北流想要回身的动作,一边轻蔑地笑着,一边道:“我倒想看看,大公子伤势何等严重,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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