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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恶犬也没有牵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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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扯住帘幕,拦下星北流想要回身的动作,一边轻蔑地笑着,一边道:“我倒想看看,大公子伤势何等严重,连见个人都成问题?”
星北流坐在马车内,缩回了手,这个似乎是在害怕的动作鼓舞了外面的人,更进一步去窥探其中境况。
然而青年的手被旁边伸过的另一只手抓住了,那只手宛如坚不可摧的利爪,死死地扣住他的手腕。
青年回过头,正看见满脸阴鸷的长光,眼睛中的神色像是要将人撕碎。
“大公子有我照料便已足够,不劳费心,四、皇、子——”
长光冷笑着,最后一个称呼被长长地拖着出口,仿佛在他一口獠牙中咬碎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请个假,这两天要分析数据,后天再更新,深感歉意~
☆、狂其(二)
沉如瑜看着明显是有些发怒的长光,不知为何微微瑟缩了一下。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是皇子,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却不好当场发作,于是用力扯了扯自己的手,却半分无法撼动长光的钳制。
他涨红了脸,又用极大幅度的动作扯了几下,才被长光放开了。
沉如瑜不敢再去招惹星北流,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些,才冷笑连连道:“亏得我还担心大公子身体不适,不想有大统领百般维护,还真是白费我一番苦心!”
星北流还是没有说话,长光冷冷地瞥他一眼,回道:“殿下既然知道星北流有我护着,何必还来让臣下们为难?”
这话说得客气,但配上长光这张狂的语气,意思就是何必赶着来自讨没趣。
沉如瑜听出来了,正想要发作,却在长光一个眼神下说不出半句话来。
那是一种被嗜血的野兽盯住的压迫感,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撕开喉咙。
他不敢再看长光,怒气十足地冷哼一声,讨了个没趣,转身骑着马离开了。
大太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两位都是得罪不起的人,要是真的正面对上了还真不好办,只是苦了他们这些下面的人。
他给长光连连赔罪,又告辞后迅速离开了。
眼见着那些惹人厌烦的家伙终于离开了,长光回头硬生生地问了一句:“没事吧?”
“没事。”星北流的声音隔着一层帘幕传了出来,“先回去吧,不必管他们。”
一行队伍再次朝前行进,马车上不止是星北流,还有昊映坐在他面前。
“大人,该喝药了。”昊映温好的药推倒星北流面前。
星北流沉默地看着那碗药,神色间流露出来的都是不想碰。
昊映有些无奈地笑笑:“这并不是疗伤的药……而是,祛除余毒的药。”
后面半句的声音被压得极低,只有星北流听得到。
这样说,她知道星北流该明白什么了。
果不其然,星北流再没有片刻犹豫,端起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他喝得有些急了,放下药碗后猛地咳嗽起来,白皙的脸庞上晕开一片薄红。
昊映连忙将手帕递了过去,有些忍不住去看他。
这个人,真的是太赏心悦目了,漫不经心的一个动作,足以拨动旁观者的心弦。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撇开头,低声道:“大人并非不能忍受苦涩的药,从前那些药,苦苦劝您您也不肯喝……只是今日这药,您却能够毫不犹豫地喝下。”
星北流擦了擦流到下巴的药汁,往后一靠,透过马车窗户帘幕的缝隙,看着外面的景致。
冰雪还没有化完,皇城漫长的冬日还没有过去,但是他回来了,回到这个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皇城繁华依旧,只是银装素裹,平添了几分静谧的美感,在热闹与素净的矛盾中达到了微妙的平衡点。
“大概是以前那些药喝不喝都不会死吧……”他随意地回答着,“但是还想要活下去,所以今天这药就要喝下去。”
他谈论着生死,同时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外面,似乎那里有什么东西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马车飞驰而过,寒风从外面灌了进来。昊映没有忍住好奇去看外面到底有什么吸引了星北流的注意力,她稍微朝星北流的方向偏了偏身体,穿过窗户帘幕的缝隙看到了外面。
长光不紧不慢地骑着马,半步不离地跟在马车旁边,一路抿着唇,偶尔会将视线投过来。
昊映不知道为何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对了,一会儿就要送你回星北府。”星北流说。
昊映一怔:“您不会回去,对吗?”
星北流平静地笑了一下:“至少现在不会。”
“不回去也没什么不好,您在星北府的话,没有人照料。”昊映说,“我回去不会乱说话,您放心吧。”
“我相信你。”星北流盯着她的眼睛,缓缓道。
昊映沉默着,朝他低了低头。
“阿澜那边的消息,就拜托你了。”星北流说,“这些年来,也辛苦你一直维护他。”
昊映笑了笑:“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想要请你帮忙。”
“大公子请说,昊映定不会推辞。”
星北流垂眸,望着那只空掉的碗,低声道:“回去后……除了必要告诉主母的事情,还希望你找机会,在星北府散布一件事情,就说,督主的‘那些东西’还在我手中。”
昊映惊讶:“您是说那些奇怪的药草吗?可是您不是已经让我销毁……”
“是的。不过我只是想知道,谁听到这个消息会有所动作。”星北流轻笑,“算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吧。”
昊映并没有多想,点头应下了。
长光先去了星北府,在星北府将昊映放了下来。星北府自然是没有人来迎接星北流的,正好长光也不打算把人留下,他们和昊映分别后,便径直回了长光的府邸。
·
马车到了府邸,星北流还靠在马车窗户旁边出神,长光在外面等不耐烦,掀开帘子上了马车。
“走不动吗?”长光哼了一声,“是不是故意不出来,就想让我来亲自抱你下来。”
星北流失笑:“并不是……”
“你说你真是奇怪,之前还嫌弃我抱着你下来的时候,别人看我们的眼神奇怪,现在又想使着法子来让我抱你。”
长光凑到他面前,指了指自己的脸:“还好我脸皮比较厚,不怕羞。你不想明说,我就不揭穿你了,反正都是我想这样的对吧。”
本来就是你……星北流忍不住笑,一时间也没有反驳的话语。
“快下来,叫医官给你看看伤口。”长光一边说着一边想伸手去抱他。
星北流轻轻推开他的手:“我自己走。这里不比晚离郡,处处都是眼睛,你不该和我太亲近。况且我七尺男儿有手有脚,何必需要人帮扶。”
真是倔。长光撇撇嘴,跟在星北流后面下马车,不过还是没忍住伸手扶了他一把。
落雪早已被人清扫干净了,两人踩在染过水色的青石地板上,进了屋子。
长光扭头朝手下的人喊了一句:“把那个女子找个地方安置,一会儿叫寒千把东西送进来。”
寒千带着星北流的行李,东西不算多,一眼就可以数清楚,他来去都是如此简洁。
星北流坐在床边,这是之前来的那次睡过的房间,看来这里也就是长光的屋子,长光并没有打算给他另外安排房间。
虽然有点无奈,不过也不算太排斥。
长光走来走去,将星北流的东西放好。他的柜子都很空,像是在特意为另一个人留出足够的空间。
忙活了半天,长光这才注意到星北流一直静静地坐在床上,没说话也没动,只是盯着他忙活。
长光歪着头看他,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很清楚星北流沉默的时候是在想事情,但他还是没忍住问:“怎么了?和我住在一起不好吗?”
星北流眨了眨眼,回过神来:“还好。”
他的神色看不出来半分高兴,长光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问:“你嫌弃我掉毛吗?大不了我少变狼就好了……”
以前长光还小,没有变成人形的时候,有一次掉毛严重,星北流实在受不了一直吸进细毛打喷嚏的情况,于是晚上偷偷到榻上去睡,结果让自己着凉生病了。
长光知道后,似乎难过了很久,那阵子天天都在扯身上的毛,他认为要是自己没有毛就不会让星北流那么难受了,于是试图把毛给拔光。
星北流差点就要拥有一只秃毛小狼,不过好在他及时阻止了,还是毛茸茸的小狼抱着舒服。
少变狼,也就是要时常对着长光这张脸?不知为何星北流激灵了一下,忙道:“不……变成狼也挺好的,很暖和。”
大概还是不太能够接受,每天早上一睁眼就看到长光这张给人十足压迫感的脸。就算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孩子,现在也不能够不正视他的巨大改变了。
“我感觉,从昊映姐姐走了你就不太开心。”长光认真地想了想,说,“不知道为什么,但我不想你因为别人而烦恼。”
“唔……可能是好久没有沐浴了吧,”星北流回答道,“想把头发好好洗一洗。”
长光顿时眼睛一亮:“我帮你!”
☆、狂其(三)
星北流看了他许久没说话,大概是被惊到了。
“不、不必了吧……”星北流干巴巴地笑着,洗澡什么的,要长光帮忙的话会很尴尬吧。
长光看了一眼他的右手,问:“你这个样子,伤口不能沾水,不要人帮忙你自己能洗吗?”
这么一想也十分有道理,一只手能做的事情不多,不方便是肯定的。只是洗澡要被另外一个人盯着,怎么样都会不自在吧。
星北流犹豫着,正想说要不只把头发洗一洗,但长光不容分说,蹦跶出去叫下人拿热水来。
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热水打好后,星北流站在浴桶旁边,盯着升腾着热气的水,迟迟没有动手脱衣服。
“怎么了?自己不好脱衣服么,我来帮你。”长光拿着东西走了过来,挽好袖子后就打算过来扒掉星北流的衣服。
“不,不……”星北流涨红脸,往后退了半步,靠在浴桶边上,“我自己来。”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但是话音落下后,谁也没有动,两个人盯着对方,陷入有些诡异的沉默。
星北流在等长光转身,长光在等他脱衣服。
星北流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你,先转过去?”
这个问题令长光费解,他歪过头:“为什么?有什么不能看吗?”
“……没有,但是会感觉很奇怪。”
长光伸过一只爪子,按住星北流还能自由活动的左手,说:“以前你也给我洗澡,我都不会觉得奇怪。为什么当我想为你做点什么事情的时候,你总像是在拒绝我呢?”
星北流一噎,有些说不出来话,心底顿时溢出一阵内疚。
长光也是好心想帮他,如果总是这样拒绝别人的好意,确实会令对方失望吧。
长光低下头,像是做错了什么事的孩子,声音里带了几分委屈:“……以前我什么都不懂,总是在捣乱,给你添麻烦。现在我也可以为你做点什么了,你不要推开我,好不好,我会很担忧,怕自己又做不好,让你不高兴。”
“我没有……真的没有,不是怪你的意思。”星北流有些着急着,磕磕巴巴地解释,生怕长光太难过,“我知道你也在努力学,只是我自己不好意思,不是你的问题,长光。”
他忍不住伸出手,像是以前那样,摸了摸长光的头。
稍微有些吃力,因为长光比他高了一些。
“噢,”长光揉了揉鼻子,顺势抬手将星北流圈在怀里,“那我帮你脱衣服吧。”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星北流感觉被脱衣服的时候,长光的手好像几次伸到他身上来了。
或许是想多了。
星北流没有在意这些细节,衣服脱完后迅速进了浴桶,除了受伤的右手外,几乎将自己整个人藏进水里。
长光忍住笑,拉了他一把:“不要沉太下去了——小心手。”
星北流没办法,只能稍微起身了一些,露出极为精致的锁骨。
长光盯着星北流的脸,热气蒸腾中,那张十分好看的脸染上红晕,修长的睫毛上也挂了细密的水雾,仿佛在温暖的氛围中,卸去了平日里冷淡的外表,变得毫无防备。
他心里有些不能说出口的东西在跃动,被缭绕的热气催发着,却没有一个发泄的出口。但他凭着本能,觉得自己应该更靠近面前这个人,于是伸出手。
洗头发,洗头发……长光强迫自己脑子里循环这件事,这才没有把手伸到其他地方去。
他不敢再看星北流,低下头专注地为星北流洗头发,动作虽然有些生涩,但是小心翼翼的,没有使劲拉扯。
他洗得很慢,也很认真,像是在打磨着稀世的珍宝,一时间也没有人说话了。
星北流靠着浴桶内壁,默默地感受长光为他洗头发,大概是这里太过于温暖而且舒服,困意很快就席卷而来,让他忍不住想闭上眼睛。
长光洗完头发后又为星北流擦拭身体,发现他有些昏昏欲睡,怕他睡着后沉进水里,于是又和他说话。
“我让人在水里放了些药。”他侧过头仔细去看星北流的脸,“你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有吗?”星北流强打起精神,朝着长光露出一个笑。
“有。”长光轻轻地说道,感觉差不多洗好了,于是将星北流扶起来,将他整个人包裹起来,拿过另一条白布为他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
星北流打了个哈欠,眼睛里泛着泪花,困是真的。
他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整个人朝着长光的方向倚靠过去,借着长光的身体才勉强站好。
长光心里猛地一跳,捻着发丝的手指一僵,转了个方向,终于忍不住朝着星北流的下巴而去。
他将人的下巴稍微抬高了一些,同时低下头——在一个飞快的瞬间,嘴唇擦过那人的脸侧。
·
把星北流抱回床上后,长光这才继续为他擦头发。
但星北流已经很困了,困到神智模糊不清,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了。
不然刚才,怎么感觉长光亲了他一下?
虽说长光从小黏他,经常有和他有亲密的行为。但星北流只是将这些当做长光亲近人的表达方式,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这是刻意而为。
刚才的错觉就和以前很不一样,仿佛带了其他说不清的情绪,这让长光有些不同了。
星北流去看长光,似乎这样就能看出来什么一样……但长光只是在专注而笨拙地为他擦干头发,没有半分异样。
擦了很久才擦干,长光本来还想为星北流好好梳理一番,但他笨手笨脚的,怎样都是在拉扯星北流的头发,而且越扯越乱。
星北流被扯了几下后,头皮有些发疼,于是清醒了许多,忍住一声不吭。
长光有些烦躁,实在有些理不清,于是放弃了。
他拿着被子将星北流一裹,把人扒进怀里往床上一滚,两个人就倒在床上了。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星北流满脸疑惑,就这样被长光按在怀里了。
“睡觉。”长光有些气哼哼地说,“明天再梳!”
星北流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有些无语地从被子边缘望着外面。
……行吧,明天就明天。
·
威正帝神色恹恹地倚在软榻上,继后坐在他身旁,接过宫女刚端上来的药汤,白皙细长的手指捏着白玉勺子轻轻搅动。
这几日化雪,天气愈发寒冷,前几日威正帝身体刚好了一些,这会儿又染上风寒,每日精神都不是很好,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事事亲力亲为,只能更加倚仗自己的儿子。
这种感觉并不好,仿佛那些曾经把控在他手中的事情,在慢慢地脱离他的控制。
继后看着威正帝的脸色,嘴角含笑,挑着可能让威正帝舒心的事情讲:“陛下,臣妾听闻今日大统领就要将星北大公子带回皇城了,不知陛下有何安排呢?”
说到星北流,威正帝的脸色好了一些,眼中似乎多出了几分期盼。
“朕已经叫人安排了人去迎接,先把人带回皇宫来。如果星北主母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就暂且先让他住着皇宫。”威正帝道,“许久没有见到他了,朕想看看这孩子。”
继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威正帝的神色变化,心头疑惑更甚。
前几年,星北流还没有离开皇城的时候,威正帝虽然时而接见星北流,但也没有表现出来太过的关注,她只当是因为星北流是星北主母的儿子,所以威正帝才高看了星北流一眼。
然而星北流离开这五年,威正帝已经不止一次有过要将星北流接回来的想法。只是被星北主母强势态度的拒绝下,这些想法才没有得以实现。
继后是后来才进宫的,原来做姑娘的时候,倒是听说了一些关于威正帝和星北主母之间的事情,详细的不清楚,大概的就是一个有情一个无意,痴情的那个做了太多,让无意的那个没有办法无情。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纠缠不清,也不可能再有什么过深的交集,毕竟一个背后是皇权,一个背后是世家,两人都有自己所信仰的东西,争斗和让步始终被曾经的情意牵绊。
由着这个原因,威正帝不能太过于插手星北府的事情。好不容易等了五年,终于等到星北主母松口肯让星北流回到皇城,最高兴的人似乎反而成了威正帝。
亲生母亲死不松口,让孩子在外面吃苦受罪,威正帝这个半分说不上干系的人,倒比星北流的亲人还要关切他。
继后放下瓷白的碗,双手交缠在一起,想起了诸多传闻。
大多数传言都不真实,有少部分是在真相的基础上改编的,总归来说,都很可笑,不必当真。
但这个时候她脑中冒出的那个传闻……不知道是宫里哪儿传出来的,说是星北流,可能是威正帝的孩子。
原来觉得很可笑,现在仔细想想,还有这么几分道理?
不然为何要对别人家的孩子好?就算那个孩子的母亲和自己有感情纠葛又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发现上一章有个“七”写成“八”,还是看别人文才发现的,把自己给笑到了乛…乛
感谢唯不忘相思妹砸的营养液鸭,谢谢
☆、狂其(四)
继后回过神来,勉强笑了一下,柔声道:“陛下安排的自然是最好的,那孩子也是个有福气的,就算爹不疼娘不爱的,也还是有陛下记挂着呢。”
她这般话一出,威正帝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微沉。
“哼……星北琪瑛,她根本从来就没有把那孩子放在心上过。”威正帝面有愠色,“要不是,要不是……”
他有些激动,忍不住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
继后连忙拍了拍他的背,又道:“陛下待他好,想来星北公子心里头通彻着的,能分清楚孰是孰非,也不枉费陛下一番苦心了。”
威正帝又咳了好一会儿,拿过药汤喝了一口,慢慢地平复下来,这才能说话。
“朕也是这样想的。他从小就在外面吃尽苦头,回到星北府也不安生,朕此前一直让步,让他在外受罪五年,也是想他好好看清楚,星北府里的人都是什么态度。”
威正帝靠在软榻上:“这样,他也就能明白朕的苦心了。等到皇宫来过上富贵生活,也就更应该清楚呆在哪里才是对自己最好的。”
“星北流是个有才的,到时候在朝中给他安排一个位置,让他为朕做事情。”
这时候继后又想,难道说威正帝器重星北流,是因为想让星北流反水星北府,以便到时候更好地掌控星北家?
不管怎么说,星北流都是主母的长子,以后不出差错,必然是要继承那个位置的。威正帝若是安排这一手,岂不是在星北府里埋下了一个隐患?
继后微微笑了一下,这些威正帝能扫平最好,若是以后她的儿子能够继位,没有了星北府这一大障碍最好。
“陛下圣明。”继后一边说着,想起来自己那儿子,左右看了看,“怎么不见瑜儿?那孩子向来孝顺,昨天还在说着要来伺候父皇呢……”
正说话间,宫人来报威正帝身边的大太监回来了。
等人进来后,威正帝和继后这才发现大太监没有将星北流带回来,反而是脸色很难看的沉如瑜一起进来了。
威正帝等不及问:“这怎么回事?”
大太监觑着四皇子的脸色,跪在地上道:“陛下恕罪,奴才见到了大公子,可是……”
“可是什么?”威正帝有些不耐烦大太监吞吞吐吐,“朕只问你怎么没把人带回来?”
大太监被吓得一个哆嗦,更加有些说不出来话。
沉如瑜在旁边笑了笑,走到威正帝面前行了礼:“父皇,儿臣来说吧。”
威正帝脸色阴沉,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沉如瑜便自己说了起来。
“那大统领将星北家的大公子接了回来,不知怎么的,星北流似乎伤得更重了,大统领也是,啧啧,父皇可没有看到,把星北流护得跟什么似的,连别人想看一眼都不准……”
沉如瑜似乎觉得摆谈这两人的事情很有趣,自顾自地说着,没注意到威正帝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和继后不断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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