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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恶犬也没有牵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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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如瑜似乎觉得摆谈这两人的事情很有趣,自顾自地说着,没注意到威正帝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和继后不断递过来的眼神。
“所以儿臣在想,该不会是那些传闻都是真的。这大统领去了一趟,没准是他对星北流又做了什么,把人折腾成那样的……”
越说越不像话,威正帝听不下去,沉着脸猛地一巴掌拍在软榻上。
他指着神色有些错愕的沉如瑜:“你,你……咳咳……”
继后连忙又为他顺了顺气,威正帝推开继后,用不太利索的声音怒道:“你去做什么?朕准你去了吗?!”
继后眼见不对劲,在一旁帮着说道:“陛下不要动怒别气坏了身子,瑜儿也是知道陛下挂念星北公子,这也才帮着去接星北公子……”
威正帝瞪了她一眼。
“你还有脸说?”他痛骂道,“你不看看你教的什么好儿子!自己的事情不好好做,去管别人的事情,还对这些无中生有的谣言津津乐道!”
沉如瑜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有些惶恐地跪在地上。
继后神色也有些委屈,跟着跪在地上。
威正帝气得胸膛大幅度起伏着,喘了好半天的气,才指着大太监问:“到底怎么回事?”
大太监连忙道:“陛下,是那大公子似乎又受了伤,伤势不轻,大统领便直接将人接回他府里了,今日无法来拜见陛下。”
威正帝用手揉着额头,脸色渐渐淡了。
“有问怎么伤的吗?”
大太监不知道威正帝是个什么想法,根据经验揣测着:“前几日晚离郡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大公子与原来管辖晚离郡的督主有什么冲突……不知道是不是那时候……”
他拿捏不准威正帝对大统领长光和星北流之间的传闻到底是什么态度,于是往好了说:“大统领或许还是担心着大公子,这才不准别人去打搅大公子,直接把人接回了他府上……”
威正帝脸色阴晴不定了几番,最后问:“大公子去了长光府里?”
大太监连忙点头称是。
“去好好调查一番,这几天晚离郡到底发生了什么。”威正帝朝他挥了挥手,“到时候朕叫长光过来好好问问,大公子在他那里也可以,再多派几个宫里的御医过去,还有那些补品……一并送过去。”
人在哪里不重要,只要没有回到星北府就可以。
大太监领命退下了,继后跪在地上暗暗吃惊,威正帝对星北流这态度,未免有些太好了。
“至于你——”威正帝淡淡地瞥了沉如瑜一眼,对继后道,“把你的宝贝儿子带回去好好管教一番,不准再让朕知道他这么丢人现眼!”
同样是皇子,同样环境下长大,沉如瑜远不如沉如琰长袖善舞,这些也就算了,慢慢地也能学会。可是该在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这些都不知道,实在太令人头疼了。
继后连忙应下,沉如瑜在她身旁咬着牙满心怒气。
尤其是听到威正帝这些纵容一般的关切,那种怒意更是在膨胀,气得他耳边嗡嗡作响。
星北流就是一个被自己主家流放的罪过之人,如今想要回来,就靠着和长光当初那点不正当的关系。谁能知道星北流是不是故意接近长光,和长光一起谋划着回皇城呢?
所以他说的哪里有错?星北流自己以色事人,还不允许别人说?
威正帝看沉如瑜那副心不在焉的态度,就知道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气得又想大骂,可是身体条件已经不允许他如此动怒。
他倚在软榻上喘息,看着继后和沉如瑜陷入沉思。
继承人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可是不管是笑里藏刀的孩子,还是没有想法、习惯依赖母亲被宠坏的孩子,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是,能够被他控制在手中,又能够继承大任的继承人。
还需要再考虑一下。
威正帝收回目光,又道:“方才星北府主母给朕递了折子,说是过几天来拜访皇后,要带着星北家的姑娘。”
继后抬起头,愣了一下,立即反应过来了什么。
“臣妾明白,一定会好好招待主母。”
威正帝沉默片刻,点点头:“你好好看看那姑娘,待她亲善一些,留她在宫里住住也不妨事。”
最好等到长光来了,找个机会让两人见见。
继后连忙应下:“是,臣妾明白。”
·
不知道是因为长光的房间很暖和,还是因为长光在身边让人感到安稳,这一觉星北流睡得十分沉,难得的做了一个梦。
梦见了以前还在星北府的时候,他坐在光鲜华丽的屋子里,有很多人伺候着他,那些人怀着自己的心事,却还是要恭恭敬敬地称他一声“大公子”。
那时候他应该十二三岁,长光还没有变成人,又或者能够变成人,但是不能维持太长时间的人形。
他到屋子旁边的花丛外看书,等着长光从院子里回来,圆滚滚的一团小狼就会窜进他的怀里,欢快地用舌头舔着他的脸。
每天都是如此,长光见到他就变得十分热情,似乎永远都不会感到腻烦。
星北流也不会感到烦,他喜欢长光亲近他,仿佛这样就能够感觉到,自己是被长光需要的。
没有等一会儿,一团东西就从台阶下面冲了上来,径直扑向星北流。
心跳加快说明了此时的快乐感,星北流放下书,笑着就要接过肉团子,然而……肉团子入手的感觉有些不对劲。
没有毛,光秃秃的,十分滑腻的触感。
星北流惊得差点把手里的小狼扔出去,他慢慢地低下头,入眼的是长光,但不是他熟悉的长光。
全身上下没有一根毛的小狼正乱挥着爪子,想要扑到他身上来,龇牙咧嘴的样子正是长光。
星北流颤巍巍地举着小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的长光,怎么变成这样了?
怎么变成秃毛的狼了?
“不……”
星北流忍不住低声呢喃了一个字,被噩梦惊得半醒过来,无意识地四处摸了摸,不知道是想在找什么。
然而手指摸到的依然是光滑的皮肤,星北流哽咽着,低声说了一句:“我不要……”
长光以前夜里不怎么睡觉,这几年在翎猎骑中任职才改了自己的作息,但是夜里依然十分警醒,所以几乎在星北流一有动静的时候就睁开了眼。
星北流就在他耳边低声说着什么。长光没有听清楚,凑过去轻声问:“不要什么?”
星北流的手在他肩上摸了好几下,长光猜他还在做梦没有醒过来,于是耐心地又问了一遍:“不想要什么?”
“不要……”星北流睁着朦朦胧胧的睡眼,“我不要秃毛的长光!”
☆、狂其(五)
不知道是被这句话的内容还是星北流说这句话的气势震住了,长光好半天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黑了脸。
谁秃了?他才没有秃。
这时候很想把人摇醒,让他好好看看自己秃没秃。但长光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伸手把星北流摇醒。
算了,先记下来,留到以后一起算账,顺便一定要好好教育星北流,就算自己的宠物秃毛了,也不能嫌弃。
长光扭了扭头,变成毛茸茸的狼,让星北流可以抱着他软而且热乎的毛睡觉。
这人很不客气,长光刚一变成狼,他就凑过来把脸埋在柔软的毛中,在睡梦里终于安稳了下来,再次陷入沉睡中。
外面的雪化了,这是皇城冬天的最后一场雪。那些如同花一般美丽短暂的事物在无声消逝,天地间的白色在褪去。
长光安安静静地趴在那人身边,看他在睡梦中睫毛轻轻抖动,如同风吹雪化后,破茧而出的蝴蝶振翅飞过热闹喧哗的人世。
深黑的夜晚皇城一片寂静无声,隐隐约约的却有打更的声音遥遥传来,人们沉睡在无声的寒冷中。
但是屋子里却很暖,生着炭火,没有一丝寒风吹进来。
他就睡在身边,像是从前那样。
长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人的脸,时隔五年,他似乎没怎么变化,看不出来时光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以后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再也不会让那些人伤害他半分了。
长光睁着眼睡不着,想起刚才星北流做梦说的他秃了,大概是说的小时候那件事。
那时候长光还小,偶然有一次能变成人形了,但维持时间极短,很快又变回了狼。狼形的时候,星北流不知道怎么教他说话,人形时间又太短,所以许久之后长光才会说话。
长光那阵子掉毛,星北流吸了他的细毛之后一直打喷嚏,晚上把长光哄睡着了自己到软榻上去睡。长光从小就有晚上不睡、白天睡觉的习惯,所以晚上星北流的动静他很清楚。
没睡几天,星北流就着凉了,大病一场。长光懵懵懂懂的不太理解,但直觉是自己的错,如果不是星北流吸了他的毛难受,也不会生病。
星北流生病的时候,为了不让长光被自己传染,于是让侍女华辛照料长光。华辛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也不能时刻盯着长光,于是趁着没人在,长光就开始用嘴扯自己身上的毛。
他那时候脑中有一个模糊的概念,自己和星北流有点不同,他比星北流多了一身的毛。既然星北流都没有这些毛,那么他也可以不需要。
扯毛很疼,身上有几处皮肤被他不知轻重的力道扯伤了,当时还没什么感觉,睡觉的时候就感觉更疼了。
长光忍了许久,还是没忍住,小声嗷呜嗷呜的叫了起来。
华辛听到声音来了之后,发现长光身上一块一块秃掉了,惊讶不已,抱起来后发现他身上还有血痕,更是吃惊,赶忙抱着长光去找星北流。
因为在病中,星北流好久都没有抱过他了。长光一见到人,忍不住往他怀里拱,碰到伤痕又很疼,于是委屈巴巴地小声叫着。
星北流小心翼翼地抱着他,查看了一番长光的身体,脸色很是难看,抬头问华辛:“这是怎么回事?”
谁把他狼崽子的毛拔了?……还扯伤了,赶着找死吗?
华辛微微低头:“奴婢去的时候,他就是这副样子了,一直放在那边公子的屋子里,不会有人敢进去的。”
她这样一说,星北流稍微冷静了一些。虽然说在星北府步履维艰,但是他能给长光的一定是最好的,有很多信得过的人守着外面院子,不会有不懂事的人闯进来。
这时候长光舔了舔他的手指,星北流摸到了什么绒绒的东西。
他似乎知道了什么,将长光的下巴抬了起来,手指从长光嘴里抠出来一团还带着血迹的毛。
“这……”华辛也看清楚了星北流手指上的毛,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如何。
星北流也有些哭笑不得,把长光放在自己眼前,认真问:“你自己干的?”
长光被举着,正面对着那人极为好看的眼睛,漂亮得想让狼舔一舔。他歪过头,无辜地嗷呜了一声,像是在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星北流知道他在装傻,忍不住笑了一声,继续问:“你想把自己的毛拔光?这样我在你身边就不会难受了,你就能继续呆在我身边了,你是这样想的吗?”
被轻而易举看穿了,长光似乎有些失落,连耳朵都微微趴了下来,歪着头想去舔旁边星北流的手。
他就是想要呆在星北流身边。这几天星北流病了,睡在另外一间屋子,这个屋子只有长光独自呆着,虽然床,枕头,被子都是星北流睡过的,上面有他的气息,每天闻着这些气息会稍微心安,但长光就是想要在他的怀里睡着。
星北流又说:“长光,这不怪你的。我还是喜欢你毛茸茸的样子,所以不要扯自己的毛了。”
他把长光抱在怀里摸了摸:“我只想着这几天生病,不能传染你,反而忽视你怎么想的了。没关系,一会儿我让华辛给你做一个娃娃,长得像我这样的,你抱着它睡觉,就把它当做是我。”
说完后,他把长光递给华辛,对她说:“你带长光去上点药。”
华辛抱着长光去找医官,盛夏里斑驳的树影投射在华辛脚下的路上……长光还记得那个女人温暖的怀抱,除了星北流之外他很喜欢的一个人。
只不过后来那个女人死了,长光知道她是因为自己死的,那时候第一次体会到了分别,体会到了在生离死别前的无助。
去看医官的路上,竟然遇到了往星北流院子里来的主母。
长光缩在华辛怀里,努力藏起尾巴,对这个名义上是星北流母亲的女人有一种天生的警觉和畏惧。
“这抱的是什么?”主母伸手过来,想把华辛怀里的长光揪起来看看。
华辛不动声色地退后半步,跪在地上,避开主母的手:“这是公子养的小狗,今日似乎吃坏了肚子,公子让我带他去看看。”
主母斜睨着她,冷笑一声:“一条畜生,犯得着这么宝贝么?死了就死了,大不了重新养一只……”
长光第一次听见有人用这个词语形容他,那个时候虽然还不是很能理解,但能从主母的语气中感觉出来,这不是一个什么好的描述词语。
他有些害怕,怕华辛把自己递给这个女人,于是努力蜷缩着,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华辛并没有顺从主母的威压,她本该是主母的人,却违背了主母的命令。那个时候或许就有一些预兆,注定了她后来的不幸。
叫医官给他看了伤势,似乎没有多大问题。晚上长光就得到了一只布娃娃,娃娃有一张微笑的脸,两颊缝着红色的布,里面塞满了软软的东西,他趴在星北流怀里好奇地拿牙齿啃娃娃,不想走。
星北流就抱着他,坐在灯下安安静静地看书、处理院子里的杂事。最后长光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又被送回没有星北流的房间里,自己睡觉。
醒来后长光有些气愤,啃着娃娃出气,不喜欢没有星北流在他身边。
他对自己的父母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他们离开的时候他还太小。反倒是星北流,似乎从记事开始,他眼睛里就只有这个人。
看他抱着自己长途跋涉,千万里漂泊,一路坎坎坷坷,看他为他做好了一切,遮风挡雨,护他无忧无虑长大,记得最多的事情,也是与他度过的每一刻宁静的时光。
“以后换我来保护你,”他低声对熟睡的星北流说,“再也不会让你痛苦了。”
皇城的雪化完了,最冷的时候也过去了。
温柔的风再从遥远的地方吹来,没有寒意,吹出了满树满枝头的新芽。
作者有话要说: 长光:我秃我自己
感谢妹砸就是一锤子妹砸灌溉啊,笔芯
☆、飞絮(一)
早晨星北流是被一阵盆子落地哐当的声音吵醒的。
很快寒千咋咋呼呼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想不醒过来都不行……星北流睁开眼,就看见寒千满脸见了鬼的神色。
“大人!”寒千满脸震惊的表情,“您、您这头发是怎么回事……”
头发?头发怎么了?
星北流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摸到了自己乱得可以做鸟窝的头发。
顿时就想起来了,昨晚长光说帮他沐浴,洗完后虽然擦干了头发,但是没有好好梳理。
睡了一觉起来后,头发更加杂乱,想要再梳理,怕是更加困难了。
“长光呢?”星北流问了句,下意识伸出没受伤的手到旁边摸一摸。他以为长光还在床上睡着,结果摸到了旁边被窝一团鼓鼓的、软绵绵的东西。
让被子裹得好好的,看不出来是什么。星北流掀开被子,捞出来一个……超大号的人形娃娃。
目测这人形娃娃可能和他差不多高,里面塞着软绵绵的棉花,娃娃的外面,则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牙印。
星北流搂着这个娃娃,看着娃娃脸上两团喜庆的红色,陷入了沉默。
这不是,长光小时候,他送给长光第一个娃娃的放大版么?
“大人,您在看什么呢?快起床来,我给您梳头发。”寒千捡起地上的盆子,走到门外去,叫长光派来伺候的下人去重新打一盆水来。
星北流慢慢地下床,随意披了一件外袍:“长光呢?”
“小公子一大早就起了,刚才在叫厨房做些好吃的,这会儿又不知道去了哪里……”寒千让星北流坐到铜镜前来,拿着梳子为他小心理清头发。
寒千比长光温柔多了,虽然还是被拉扯得发疼,但更能够忍受一些。
梳理头发的过程着实不容易,星北流被扯得两眼泪花,寒千也累得满头大汗。
星北流想说点什么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于是想了想问:“宛扶姑娘呢?”
“宛扶姑娘住在后院一个屋子,小公子多叫了几个人伺候她。”寒千小声道,“大人是放心不下?一会儿可以去看看。”
她想星北流的担心也十分正常,毕竟那是意中人,毫不关心才不正常。
星北流愣了一下,很快又道:“不不,没有关系。”
寒千知道自家两位大人关系甚好,她猜想星北流可能会不好意思和长光提一句,于是打算自己一会儿去和长光说说,让星北流去见见宛扶。
“大人就在这屋子里坐一会儿吧,这会儿太阳还没有出来,外面冷,我叫人把早膳端过来。”
她终于帮星北流梳理好了头发,拿着滚银边暗纹绸带为他束发。
星北流点点头,又坐回床边,去摆弄长光的那个娃娃了。
寒千出去没一会儿,外面就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星北流正奇怪寒千这么快就回来了,抬眼看去,却不想来人不是寒千。
推开门的人,是双鬓花白的老人。
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他的背脊挺直,双目有神,隐隐透出些不苟言笑的威压。
星北流这回才是真的愣住了:“江国公?”
江行舟大步走进来,神色似乎有些激动:“大公子,你真的在这里!长光那个死小子,左右都不告诉我你在哪里,害得我老头子还要自己来找!”
星北流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实在是对不住您老人家……”
“嗨,你有什么对不住的,还不都是长光那个死小子,成天没大没小,半点不把老头子放在心上。”
他忽然想起来什么,眼神有一瞬间的黯淡。
星北流没有立即接话,他默默看了江国公一会儿,发现五年未见,这位老人还是沧桑了许多。
早些年唯一一个儿子江成逝的离世,给他带来了太大的打击,现在有了长光,大概是生活稍微有了些盼头,江国公这五年来精神比之前好。
但仍然有一件可能让他忧心的事情,就是长光不相信自己是江国公的孙子。
“我会给长光好好说一下。”星北流宽慰道。
江国公被看透心事,不在意地笑了笑:“哎,老头子还在意那些事做什么?只要你们这些孩子好好的,就没有什么叫我担忧的事情了。倒是大公子你——之前星北府的事情,老头子多嘴一句,主母对你的惩处,实在有些过了,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可不要再回去受罪了。”
“不,不是受罪……”星北流回过头也跟着笑了下,“在那里,也挺好的。”
江国公看着他瘦削的侧脸微微叹了一口气,虽然脸上带着笑意,但是那些神色,半点都没有深入眼底。
“虽然说长光从小同你就在一起,不过我还是想要说一句谢谢。”江国公的神色真挚,“大公子护得长光极好,才没有让他遭受不幸。”
星北流似乎也想起来了以前的事情,怔愣了片刻。
“江国公真是客气了。其实说起来,您有怪罪过我没有早些将长光送回来么?”
江国公摆摆手:“大公子也是怕老头子被吓到罢。任谁在这个事实面前——自己的孙子是……咳,反正不是人形,都会受到惊吓吧。你不是也说过,长光十几岁了才能控制自己不变回狼形。”
其实,不是这样的。
星北流扭过头,默默地想着。
以前长光还小的时候,星北流确实是怕将他送到江国公面前,长光无法控制不变回狼形被江国公发现,老人家无法接受这件事情。可是后来,长光十一岁时就能稳定人形了,他也没有将长光送回去。
本来,在江国公身边,长光可以得到更好的生活,不必叫他主人,不必躲躲藏藏。
可是因为他的私心,将长光还给江国公的事情就拖了很久。
一直拖到长光十四岁,星北流在宫里出了事,他这才警觉起来,真正地动了将长光送走的心思。
长光不愿意离开,这是很轻易可以预料到的事情。
如果是放在从前,星北流也不会愿意长光离开,可是那个时候,他知道不能继续拖下去了。
长光坚持不肯离开他的身边,用尽了一切办法来抗争,不吃饭,赌气,撒娇,他所知道的办法都用完了。
于是又拖拖拉拉,拖了一年。
也是因为星北流迟迟没有下定决心,要这个同他相伴十多年的孩子离开。
他想那个时候真的很自私,长光不懂得其中的利害关系,可他很明白,但每次长光一拒绝的时候,他也就狠不下心来送走长光。
那时候是怎么想的呢?
——再多留一会儿吧,再多看长光一会儿。
·
昊映回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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