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今天恶犬也没有牵绳-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时候是怎么想的呢?
  ——再多留一会儿吧,再多看长光一会儿。
  ·
  昊映回到星北府里,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主母叫了过去。
  女人似乎十分怕冷,还是懒懒地躺在极为温暖的屋子里,眼睛都不想睁开。
  “怎么样,星北流那边?”
  昊映跪在地上,低着头叫人看不清楚神色,将她早已想好的话说了出来。
  “我们去的时候,大统领和大公子一起出去了一趟,后来他们回来,便匆匆忙忙叫我去为大公子看病,我看大公子的伤势……加重了。”
  主母睁开眼,细长的眉微微皱起:“怎么回事?伤哪里了?”
  昊映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几分:“是……是……”
  “到底怎么回事?”主母有些不耐烦地喝了一声。
  昊映连忙磕头谢罪:“这……是我为大公子的名声着想,不太好意思说,那伤势隐秘,也不便同外人道……”
  她这么一说,主母忽然明白过来了什么。
  “你是说,又是长光那小子干的?”她露出有些厌恶的神色,“这真是、真是……”
  主母冷笑一声,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之意:“两个男人却这般纠缠不清,传出去像个什么样子?令人作呕!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丈夫和一个□□关系暧昧,一个儿子和男人关系不浅,另外一个儿子却是个傻子!”
  昊映低着头,咬了下自己的嘴唇。
  “罢了!现在就让他们先暗自得意一阵子,这个时候皇帝更不可能让星北流回去了。反正不久之后皇帝就会为长光赐婚,我看到时候他还会不会和星北流走这么近,再这么行为不端,不必我出面,有的人必然会参奏他。”
  主母站起身,慢慢地朝着窗边走动了几步。
  “不过,继续这么纠缠下去也没什么不好。等到彤丫头过去,这些可都是把柄,足以扳倒江家的把柄。”
  昊映没有接话,只是静静听着。
  “在那边还有什么发现吗?”主母又问。
  昊映想了想,还没有等她说话,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急匆匆地朝着主母的屋子走来。
  很快外面的婢女便进来禀报,说是星北沂求见。
  “有什么急事么?”主母似乎有些不悦,“叫他进来。”
  昊映回头看了一眼,心里忽然有些不好的感觉。
  星北沂快步走了进来,朝着主母行了一礼,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什么事?”主母重新躺回软塌,问。
  星北沂像是放松一般,还笑了笑才道:“方才听见了一个消息,特意来给主母说一下。”
  主母没说话,等着听听是什么样的消息。
  “我手下的人传话来,说是在晚离郡的一位督主两日前死了。”
  一个小小的督主,还是晚离郡被废掉的督主,完全不值得被放在心上。主母思考了半天也没想起这么一号人物来,倒是昊映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
  星北沂来得太巧了,正好在她来回报的时候,也来告诉主母这个消息。
  如果他真的在晚离郡安排了人手,早该知道这个消息了,为何要赶在这个时候才来说?
  她正无意识地转头看了星北沂一眼,却发现那个男人也在盯着她,眼神有些阴鸷。
  电光火花间,昊映忽然打了个哆嗦,脑子里有什么清明起来。

  ☆、飞絮(二)

  主母却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一个督主,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奇怪的?”
  星北沂收回目光,笑着道:“主母不知,我手下的人来说,督主是因为什么邪术才会死掉的。他们看到督主死的那晚上,大公子和大统领都有去过督主的家里。”
  “去过就去过,难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人是他们俩害死的?如果没有,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星北沂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公子他们怎么会随意害人性命呢,只是督主死得蹊跷,听说是与一盆草有关,而后,大公子他们似乎也从督主家里带走了什么……”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也让人能够猜出来。
  “你的人,倒是很机灵。”主母倚靠着,微微冷笑了一下。
  “不敢不敢!”星北沂拱手,“只是该知道的事情,一件也不会少。”
  昊映的手指抠在地上,指节泛起惨白色,身体似乎在发抖。
  星北流让她散布醒梦花在他手中的消息,是想知道督主要将醒梦花交给了谁,因为那个人可能会为了仅剩的醒梦花来向星北流动手。
  但他忘记了,星北府的人也可能会在督主家里,甚至是他自己的府里安插人手。
  也忘记了,昊映可能比他更了解现在的星北府。
  现在看起来,确实并不能完全辨明谁才是想要醒梦花的人。
  但是对她来说,这个人是谁并不重要。
  昊映猛地大声道:“主母,我忽然想起,我正要说这件事!”
  主母斜睨了她一眼,眼中有些不明的情绪:“说。”
  “大公子他们确实在督主家里得到了一件东西,还带了回来,是一盆草,不知道是不是沂公子说的那个……”昊映有些瑟缩着,似乎在忌惮什么,“大公子说那东西很邪,让我去处理掉。”
  主母微眯起眼睛。
  “我没有处理掉,偷偷藏了起来,准备带回来交给您。”
  一时间屋子里静了下来,昊映垂着头,没有去看任何一个人的神色。
  星北沂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主母也好半天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主母才轻笑一声:“你倒是忠心耿耿,那些——什么草,在哪里?有什么邪门之处?”
  “还在我那里,正打算好生研究一番,不过听大公子无意提起过,似乎可以让人产生幻觉,我还需要验证一番。”
  主母似乎并不太感兴趣:“如此说来,那大概是督主陷入幻境死掉了。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些草你就先好好研究吧,到时候把结果和那东西一起给我送过来。”
  昊映小声回了个“是”。
  昊映和星北沂一起离开了主母的屋子,她不是很想和星北沂走在一起,稍微落后了半步,然而星北沂转身盯住她,阴恻恻地笑了一下。
  “昊映医官,近来澜表哥状况如何?”
  昊映低着头,似乎不敢看他的眼神:“近来澜公子情况还算稳定,多谢沂公子关心。”
  “哎,怎么说都是兄弟,关心也是应该的。”星北沂状似无意,“只不过就不清楚,昊映医官忠心的到底是主母,还是澜表哥,或者是……我那曾经光彩耀眼的流表哥?”
  “不劳沂公子费心。”昊映低声道,“人该往高处走,这个道理,昊映还是明白的。”
  星北沂笑起来:“哈,确实是我多管闲事了,只不过还是想提醒一句,有些事情是瞒不住的,还不如坦白一些好。”
  昊映点点头:“您说的是——有些事情瞒不住的,要是瞒得太深,最后被揭穿出来,可能就不会那么好糊弄过去。”
  星北沂神色一僵,眼中露出些阴沉。
  他竭力放缓了声音,笑道:“昊映医官,可否有兴趣将你在晚离郡得到的东西与我看看?”
  昊映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她不亢不卑,拒绝了:“沂公子,现在那些东西是谁的,您自己心里清楚。虽说有些事情习惯了,但也不该将手伸到不该触碰的地方去。”
  说完后她便不欲继续停留,转身离开了。
  星北沂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冷哼一声,这时候有个手下的人默默走到他身边。
  “怎么样了?”
  “回公子的话,那边的人来报,督主死后,手里的财产便被下人瓜分卷走了,我们的人现在已经追回了一部分。”
  星北沂皱了下眉:“尽量全部找回来,当然找不回来……也没多大关系。”
  他阴恻恻地笑了一下。
  主母的两个儿子都差不多废掉了,等到主母心力不足时,星北府的大权必然旁移。
  为了那一天,他定然要提前做好准备。
  ·
  寒千端着食盒朝这边房间走来,远远地就看见一个人站在门外,努力扒着门,不知道是想偷看还是偷听。
  乍一看有些眼熟,等到走近了才发现竟然是长光……寒千瞪圆了眼睛,问:“小公子,你怎么不进去?”
  长光听到有人过来,但没想到寒千这么大声喊出来了,于是瞪了她一眼。
  “你小声点,江老头在里面,被发现就太丢脸了!”
  寒千愣了一下,忍不住笑起来:“您是这里的主人,这也是您的房间,还用得着这么鬼鬼祟祟偷听么?”
  大概是当着别人的面,长光也不好意思继续偷听,于是站直身体,装模作样地理了理衣服领子。
  “对了,小公子,有一件事情想跟您说说。”寒千见星北流在里面和江国公说话,也不便进去打扰,正好长光在这里,便同他说话。
  长光走到离房间远一点的地方,点点头:“你说。”
  “之前大人可能不好意思和您提,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大人可能想去看看宛扶姑娘。不过现在宛扶姑娘算是在您的府邸上,这样的要求似乎有些不好说出口。”寒千道,“所以我就多嘴来替大人说一说。”
  长光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你说,谁?”
  寒千有些惴惴不安,不明白长光怎么突然一瞬间就生气了,只得重复一遍:“……宛扶姑娘。”
  “他居然想去看那只小狐狸精!”长光炸毛了,“差点就被那个人害了,他还想着别人?!”
  寒千被一连串质疑堵得说不出来话,脑子里还没有想清楚长光到底在气什么,晕晕乎乎地就把自己想到的说了出来:“小公子不知道吗,大人可能对宛扶姑娘有意啊,之前还收了别人的荷包……”
  长光:“!”
  长光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挠了挠耳朵:“你说谁对谁有意?”
  寒千道:“大人对宛扶姑娘啊……小公子,这是好事,大人多年来都是自己一个人,身边也没个可以说心里话的人,现在有个温柔的姑娘照顾他,我们都该感到高兴才是。”
  长光被她一通话激得怒气冲头,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谁、谁要为他高兴!那个人才不配在他身边……他身边怎么可能有人!”
  寒千目瞪口呆,差点没反应过来长光在说些什么。
  “小公子您在说些什么啊,每个人都要成家立业,大人身边怎么不可能有人……”
  “当然不能有人!”长光梗着脖子道,“不然我怎么办?我怎么能允许别人和他睡在一起?那我就不能和他睡在一起了!”
  最好什么人都不要有,只要有他这只狼就足够了。
  寒千笑了:“小公子,您都是成年人了,当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跟个小孩子似的黏着大人啊。”
  长光一愣。
  话虽然这样说的,但是每次那个人一出现在面前,他就控制不住自己蹭到那人面前去。
  过去相伴的十多年,让这些行为和动作都成了习惯,不需要刻意去思考或者控制,他就会在星北流面前展现本性。
  再是凶猛的狼,再有多么锋利的獠牙和爪子,依然也会有柔软的一面。
  长光抿起唇,一声不吭地坐到了台阶上去,似乎有些沮丧。
  寒千见他满脸不开心,以为是自己话说重了,连忙想过去安慰一番。
  “寒千,你说他要是真的有喜欢的人,会不会就彻底不管我了?”长光的情绪有些低落,“我觉得他越来越不在乎我了,从五年前开始,甚至更早……那时候他说要把我送走,而且似乎从那开始,他就不怎么想要我靠近了。”
  那个时候他没有出去见识过这个世界,他在星北府小小的一方天地里,身边的人只有星北流。所以以前很在意星北流,星北流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他都会仔细关注着。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在提出要把他送走之前?或者更早……星北流送给他那个铃铛的时候。
  那个时候星北流已经度过了少年时期,身形出落得挺拔,他比以前更加清冷了,越发沉默寡言,很多时候都在思考自己的事情,不和别人说话。
  长光以为自己在星北流心中会特殊一些,可是那人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令他惶恐的疏离和冷淡。
  星北流不再会总是抽空陪他玩,常常只是坐在很远的地方,坐在屋檐下的阴影中,无声地注视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从那时候长光就很害怕,害怕自己会失去星北流,害怕自己在星北流眼中,和其他所有人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直到真的失去星北流的那一天,那些积压了很久的恐惧,终于让他几乎发狂。

  ☆、飞絮(三)

  寒千看着青年精致的侧脸,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她在星北流身边服侍多年,早些时候也照顾长光,当然知道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到什么程度。
  可是每个人都会有和别人分离的时候,哪怕口口声声说着不愿意分离,庄严郑重地许下诺言,但并非每一件事都会让人如意。
  纵然有“永不分离”的誓言,可当分别真的来临时,人只会显得渺小而且无力。
  她绞尽脑汁,思考该怎么安慰长光:“小公子……大人一直都还是还是十分在乎您的。之前有一次还怕自己显老,站在您身边像是父亲……”
  长光:“……”
  长光成功地被寒千一句话从过去的回忆中拉了回来,那些伤春悲秋的心思顿时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父亲?”长光露出一言难尽的神色。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星北流居然想当他爹了。
  寒千感觉哪里不对,似乎又说错话了,磕磕巴巴地承认:“是、是啊……”
  谁、想、跟、他、当、父、子!
  长光在心里无声咆哮,嘴角抽搐得停不下来,那表情甚至有些吓人了。
  寒千被吓得不敢说话,不明白长光怎么更加生气了,直觉会有人要在长光的怒火下遭殃。
  长光扭过头,缓缓地、很温和地露出一个笑。
  殊不知这笑容比他方才的表情更加令人惊悚,寒千都快被吓哭了,他才慢慢开口道:“我觉得,虽然他没有做好一个主人的本分,但我也不能就这样放弃他。”
  寒千微松了口气,颤颤巍巍道:“所以小公子是想……”
  “我这有本书,可以好好指导他。”
  长光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拿出一本书,封面上没有字,不过看装订挺精美的。
  随身携带,大概挺重要的一本书。寒千眼睛里闪光,仿佛充满了希望,对那本没有名字的书产生了莫名的巨大期待。
  “有了这本书,大人就会……”
  长光带了几分自信道:“肯定会对我好点的。两个人之间最好不要有误会,有了误会就要解除,他不主动难道我也不主动吗?我可不想抱着遗憾度日。”
  “小公子真是太明智了!”寒千感动不已,“您有这份心,想必和大人之间有误会也会说开的。”
  “那是,我等会儿就去把江老头赶出去。”
  ·
  屋里,星北流和江国公谈话也差不多了。
  到了后面,差不多只是江国公在说,星北流在听。
  他本来就话少,只是江国公对他有不一样的意义,所以才会稍微显得亲近一些。
  江国公看着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叹了声气。
  “若不是你的身份……其实老头子也想你喊我一声祖父。”
  星北流有些惊讶地看向江国公。
  “我知道长光的父母对你来说,很不一样,所以和长光一样,管我叫声祖父,其实老头子我很乐意的。”老人微笑道,“如果不愿意,也无所谓,长光那混蛋小子也不愿意叫我,总是老头老头的叫。”
  星北流沉默了许久,才慢慢地露出有些释然的笑容:“……祖父。”
  江国公眼眶忽然一热,心头浮起些心疼。
  “并没有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对于我来说,他们才是真正的父母。”星北流轻声道,“说起来,我似乎有很多父母,但最后,什么都没有了,那些父母之爱,只存在于回忆之中。”
  江国公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拍了拍星北流的肩头。
  “好!好!”江国公的声音微微颤抖着,“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儿媳妇,但可以想象得出来,她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否则也不会让你如此铭刻于心。有你这份心意,成逝他们在天之灵,想必也放心了!”
  星北流又是一愣。
  “不……”他低低地说道,“我对不住他们……如果不是我……他们也不会……”
  房间门突然被人猛力踹开了,屋子里的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只见长光从外面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星北流和江国公齐齐一愣,几乎同时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长光走进来,语气中带了几分凶巴巴:“你们怎么回事?霸占着别人的房间聊天?我不进来提醒,你们是不是就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江国公的怒火顿时上来了,揪着长光的耳朵拖到星北流面前来:“你怎么回事?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
  “嗷嗷嗷嗷……放开我放开我!”
  江国公松了手,长光不敢再凶,一下子就窜到星北流身边去了,委屈巴巴地扑在床上。
  “你看,他平时就是这么对我的!你就舍得我受委屈吗?”长光滚到星北流面前,露出被揪红的耳朵,控诉道。
  星北流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如果是别人,我肯定不会允许的。不过既然是江国公,那都是应该的。”
  长光捂住一颗几乎碎掉的心,星北流真的不关心他了,以前都不是这样的……看来真的很有必要教育星北流了!
  江国公哼了一声,沉着一张脸:“还有,你看看你干的什么好事!外面把你和大公子之间的关系传成了什么样子……名声都被坏完了!”
  长光才没听进去,他觉得这又不是坏事。
  “昨日回来的时候,皇帝想直接召见我,被我找借口推了。”星北流说。
  江国公沉默片刻:“想必陛下是想早点见到你的,或者甚至……”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不想理会。”星北流微微摇头。
  长光仰着头看他:“他肯定还会再叫人来的,你不能不去。”
  星北流低头看了长光一眼,笑了一下:“就说我下不了床,这段时间谁也不见。”
  “谁都不见?”
  “嗯,对任何想来见我的人,就都说我来不了。”
  长光开心道:“那我就说我这几天要照顾你,不去当值了!”
  他这样一说,江国公猛地想起来这里的另外一件事:“你还好意思说!今天又不去军里,还敢不去当值,小心御史参你一本!”
  星北流也说:“你必须要去宫里,不然有什么事情发生都不知道。”
  长光勉为其难地想了想:“……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要求了,我去就是了。”
  那些老头子们真是麻烦死了。
  ·
  江国公来看望完星北流就走了,本来长光也不打算留他吃饭。
  离午饭的时间还有一会儿,长光叫医官来给星北流换了药,又监督着星北流把药喝完。
  被苦药折磨得不行的星北流又躺回长光的被窝,长光的那个娃娃正好挨着他。
  “你似乎对江国公并不太亲近,”星北流问坐在床边翻书的长光,有些诧异他居然在看书,“为什么?”
  “不为什么。”长光看书正看得专注,头也没抬,“因为我知道你只是把我托付给他的,其实江老头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星北流有些无奈:“长光,江国公就是你的祖父,和你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长光愣了一下,放下书,看着星北流:“我以为你是编出来的话骗我,好让我安心呆在江老头那里。可是他是人,我是狼,我们怎么会有血缘关系。”
  星北流从被子里伸出左手,努力去摸了摸长光的头。
  “你并不是血统纯正的璃狼,你的父亲是人类,母亲是璃狼。”
  长光趴了下来,好让星北流能方便一些摸到他的头。
  “我很少听你提起我的父母,我的父亲,就是江老头那个早死的儿子吗?”
  这话实在有些大不敬了,星北流还是忍不住笑了笑:“哪有你这么说自己爹的?你的父亲,就是江成逝。”
  长光歪了歪头。
  以前星北流也提起过他的父母,说过他的父亲是人类,没有说姓名。那时候他觉得星北流是在骗他,说他的父亲是人类,好让他与其他人类的疏离感减弱一些。
  “我的父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长光有些好奇,他记不得父母的样子,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什么都不知道。
  星北流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回忆。
  有些记忆虽然久远了,但是不会被忘却。
  “你的母亲是璃狼,名字叫做长舒,她是璃狼族长的长女,也是族长之位的继承人,于是大家尊称她为‘勾月殿下’,类似于皇宫里的公主。”星北流说,“你的父亲,就是江成逝,他是人类,曾经得到皇帝的重用,当年也是名动皇城的人。”
  “比你现在还有名吗?”长光双手托腮,认真地问。
  星北流一愣,忍不住笑了笑:“他当年可是以才情和俊美的外表受人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