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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恶犬也没有牵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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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北流装作没听出来这话里的嘲讽,低头看着茶杯里翻滚的茶叶。
“只是不知道,这茕表妹如果真的嫁了一家大户,这嫁妆……我听说,四老爷那院里很早就入不敷出了吧?不知道四舅打算如何,是靠着将要成为正妻的妻子……还是大公子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呢?”
星北流心头浮起些怒意,但面上还是淡淡的:“这个问题问得好,不过我觉得,在阿茕婚事之前,有些人该把不该拥有的东西还给四老爷院子。”
外面忽然来了个下人,径直走到三老爷身边去,低声说了几句话。
三老爷本来还在津津有味听他们说话,一听了下人的话,连笑容都敛住了几分。
他站起身,别有深意地看了星北流一眼,对两人道:“你们先说说话吧,我有事出去一下。”
目送着三老爷离开,星北沂这才笑容满面地转过头,眼神坦坦荡荡丝毫无畏,对星北流说:“不知道大公子说的是哪方面。况且做事要有证据才是,空口无凭可不能令人信服。”
星北流已经放下了端着茶杯的手,他摸到了压在袖子里的纸张。
今天是一个好机会么?如果拿出清单,确实可以好好把这些清理一下,虽然说一时可能拿不走全部,至少可以拿走大部分的。
只不过……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
星北流沉吟着,还没有说话,星北沂倒是注意到了他的动作,目光有些闪烁。
屋子里一片安静,外面忽然传来有些嘈杂的声音,像是有人朝着这边来了。
星北沂站起身,似乎想出门看看。然而不等他打开门,外面就有人大力推开了门。
女人冷冷的嘲笑声在她进门之前就传入了屋里人的耳中:“大公子真是难得回来一次,所以连礼节都不用记住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有一点事情,先请个假,后天继续。深感抱歉啦,同时也感谢观看
☆、罪欲爱(一)
星北流神色微微一怔,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飞快地从带着奇怪笑意的星北沂脸上扫过一眼,收回目光时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人看不出来半点异样。
他坦然走了过去,迎接女人的到来:“母亲。”
主母走到星北流面前三步远的距离停下,冷沉的目光打量着他,手指藏在宽长的衣袖下。
“你是故意掐着时间回来的吧。”主母冷笑,“躲在你那个谁府里日子过得可好?让人都不愿意回星北府一次,多次派人上门,一次次、一次次都被推拒掉,连你人都见不到。”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
星北流低下头,虽然恭敬却并不怯弱:“并不,只是回皇城时身上有伤,承蒙大统领照料,这才耽误了回家。”
“伤?我看你好得很!”
主母突然怒气腾腾,像是压制了许久的怒意终于释放了出来:“否则怎么会这么有精神,一回来就跑到这里来……讨债?!”
讨债?
星北流呼吸一滞,转眼看到主母身后笑眯眯的三老爷。
“特意挑到这个时间点,趁我不在,好办事是么?”主母依然冷冷地笑着。
星北流神色依然十分平静的,不过等了许久,才轻声道:“我认为,现在与您减少见面,或许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回应他的是十分清脆响亮的巴掌声。
屋里只剩了三老爷和星北沂,他们同时愣在原地,满脸难以相信。
女人半点没有留情,星北流的脸被扇到一侧。他抬起手摸了摸嘴角,在自己的指尖上看到了血迹。
这一侧脸是之前被星北澜抓伤的,才上过药的伤痕有些火辣辣的疼。
主母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当初在皇城,看见你站在我面前,我就该让人把你拖下去喂狗。”
星北流轻轻扯了下嘴角,转头直视着她,眼睛里仿佛结了冰的湖面,坚固、冷硬,没有一丝裂痕。
“这或许是一个对我们都很好的选择。很可惜,您当年没有这样做,也无法这样做。”
主母被他气得身体微微发抖,看样子似乎还想再给他一巴掌,在她身后愣了半天的三老爷终于像是反应过来了,挤过来满脸带着打圆场的笑意。
“哎哎,大公子,你可真是对你的母亲太不敬了!怎么能够说出这种话来气主母呢!”
星北流没有看他一眼,只是沉默着,和主母对视。
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感到心冷,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管过了多久,这颗心脏,只要还在跳动的一天,依然会痛苦。
伤痛,愧疚,无法言说的罪恶感。
那些一直压在他心里的东西,在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总是会不受控制地翻腾出来。
因为这些东西,有很大一部分是她带来的。
原来,他很感激这个女人,给予了他养育之恩。
就算她总是很冷漠,看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情,但他也只是想,自己离开了母亲太久,所以才会不太亲近,以后慢慢地就会好起来了。
于是他努力学习着去讨好女人,不反抗女人所有的近乎苛责的要求,在她一次次的冷眼嘲讽中,咬牙坚持。
可是后来,他终于知道了,这个女人曾经做过什么。
以及后来又做了什么。
每每这个时候他就会想起十五年前,最后离开东荒大川的时候。
那一幕场景几乎已经成为梦魇,多年来如同紧紧缠住大树的藤蔓,将他死死缠绕起来,甚至无法呼吸。
那一幕中有那个女人温柔的面容,她月白色的长裙染成了血红色。
她说:“对不起。快走。”
星北流笑了一下,扯嘴角的时候很疼,但是让他反而更加清醒。
旁边的星北沂也跟着附和道:“大公子只是恰好碰到这个时间回来,而且他也只是提了一下来为四舅问问……可是我们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啊!”
星北流淡然地瞥了他一眼,那一瞬间星北沂背后一凉,但他咬了咬牙,这才让自己看上去气势没有服输。
主母眉间流露出有些疲惫的神色,她有些不耐烦地问:“我问你,你是不是手里有老四那边的嫁妆清单?”
星北流轻笑了一下,直截了当地说了:“是。”
他知道这些人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你拿着这东西,是想找谁要呢?找到你三舅这里来?放肆!”主母看他的眼神满是厌恶,“就跟跳梁小丑一般,令人感到可笑。”
星北流缓缓地露出一笑:“可是你们还要陪着我这个跳梁小丑跳来跳去。”
他半点没打算再给主母留面子,看女人气得浑身发抖的样子,他有一种很畅快的感觉。
女人盯着他许久,冷漠的话语从口中吐出:“无礼顶撞长辈,该受家法。”
三老爷和星北沂都被吓了一跳,主母却没有看他们的脸色,对门外伺候的人说:“把星北流压到祖祠,家法拿上来!”
她被气得不轻,眼中满是无法释放的怒气。
星北沂很快反应过来,看向星北流的眼神中是带着看好戏的怜悯。
他原本以为主母只会生气把星北流赶出去,让星北流没有办法找他们要回四老爷的财产,没想到星北流自己这么不怕死,故意去激怒主母。
现在不是更好?
主母看着星北流,脸上的怒意在退去,只有微微提起的嘴角,令人感到背后一阵寒冷。
“只要你还姓星北一天,”女人用嘲弄的神色打量他,“我依然可以惩罚你。”
星北流知道她没有说出来的话。
——有本事,你就去改了自己的姓氏。
他淡然地笑了笑,避开犹豫着上前来的家仆:“我自己走。”
·
主母没有让任何人代劳,她亲自动手。
星北流跪在一列列灵位前,眼前一阵昏聩,模模糊糊的有些看不清楚景象,只有烛火跳动时他才能猛地想起自己在哪里。
耳边传来轻微的刺空声,又是一鞭子甩在他背后,最开始只有鞭刺游走很冷的感觉,慢慢地那些细细密密的痛楚才显现出来,又是炽热的感觉传来,令人头皮发麻,头脑晕眩。
但是痛楚又会让人清醒过来,星北流努力睁大眼去看那些刻着名字的灵牌,不让自己去刻意关注背后的痛苦。
星北府的家法只有一种,鞭刑,和大牢里审问犯人的鞭子略有不同,这是一种带着倒刺的鞭子,上面细小的棘刺会在鞭打在人身上时,勾进人的血肉中,虽然不会造成太大的伤痕,但是很疼,无法忽视的疼痛。
大概被甩了十几鞭子,主母有些力不从心,或者是怒意发泄得差不多了,鞭子落下的速度都慢了许多。
星北流低着头胡思乱想,忽然想到长光背后也有一些没有好的伤痕,想起他说那句话“伤疤,是男人身上必不可少的强大标志”……
他实在没有忍住,肩膀轻轻一抖,很难受地忍笑。
虽然他尽力忍住了,但是主母依然看了出来,刚压下去的怒火猛地又窜了上来。
这次的一鞭子力道比之前大得多,星北流的脸色顿时惨白,额角细细密密的冷汗往下落,眼前一阵阵昏黑让他差点没稳住朝前栽去。
他用手撑在地上,拼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扭过头,勾了勾嘴角,回以一个有些轻蔑的笑容。
主母差点没被气得眼前一黑。
她想起来了那个男人,那个即便是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却依然不向命运臣服的男人。
他们纠纠缠缠二十年,但他从来都不肯低头,最后用最狠绝的方式来无声反抗她的折磨。
头也不回的,抛弃了一切,入了空门。
那个男人的眼睛里,也总是这种,三分怜悯、三分不屑、剩下的都是无视的神色,好像她就是一个完全不值得放在眼中的人物。
过去不好的回忆让主母更是恼怒,她抬起手,正要出气似的一鞭一鞭挥落。
祖祠门口响起一个颤颤巍巍,却又十分坚定的声音:“长姐!”
主母的手停在半空,无声地转过头去看门口,眉眼间沉着阴翳。
“长姐”这个称呼,她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过了。
正如她已经很难得听见到自己的孩子称呼她“母亲”,再也不会听到有人称呼她为“夫人”,几乎只有一个人还会叫她“琪瑛”……“长姐”这个称呼也很难听到了。
真像是孤家寡人,比皇帝还孤寡。
主母放下手,任由鞭子垂落在地面上,淡淡地道:“老四?”
四老爷满脸愤怒地冲了进来,苍白的脸上因为快速走动而涨起一片潮红,他走到主母面前,咳嗽了好几声,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你要打死他吗?!”
说这话的人中气不足,但是严厉的质问令人无法回避。主母看着他剧烈喘息,好半天不能平息,冷嘲道:“怎么,他还特意留了一手,找帮手来?”
向来病弱,甚至是有些畏缩的四老爷抬头与她对视:“我只问你,他是你的孩子,你真的要打死他吗?!”
☆、罪欲爱(二)
这句话宛如惊雷落在主母耳边。
她被震得耳畔一阵阵嗡鸣,浑身的血液倒流,朝着头顶涌去。
心头不知是什么样的情绪,愤怒,或者是恨意,化为了一句话。
那句话就差一点,就在嘴边,只要一个契机,就会被她大声吼出来——
他不是我的孩子!
主母朝后退了半步,却趔趄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她一手扶住额头,脸色微微扭曲,猛地将鞭子砸在脚下。
“滚——都给我滚出去!”
她眼中几乎迸射出火花,指着门口。
“尤其是你,给我滚出星北府!再让我看到你出现,我就让人打断你的腿!”
这句话,星北流知道是对他说的。他咬着牙站起身,旁边跟着进来的大执事连忙将衣服递了过去。
四老爷的脸色逐渐暗淡,越发显现出灰败,但他踟蹰了一下,还是开口了:“长姐,下个月我会将茕儿的母亲接回星北府,立为正妻。”
但主母似乎突然间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什么都不想再说了。
她不说话,四老爷偏头看了一眼,转身离开了。
大执事连忙上前搀扶着,星北流三两下穿上衣服,头也不回地走出祖祠。
背后的伤碰到算不上柔软的衣料,疼痛放大了数倍,星北流强迫自己在头晕目眩中往外走去,冷汗涔涔。
走到门口时,他终于有些走不动,双腿沉重得几乎拖不动。星北流扶着门框,回头看了一眼,女人孤寂的身影笼罩在淡淡的烛火中,离他越来越远了。
或许他们从未靠近过。
·
出了祖祠后,星北流便向四老爷道别:“四舅,我先走了。”
四老爷咳嗽了好几声,看着他没有血色的脸,眉头一皱:“你身上有伤,先给你处理一下……”
“不要紧,大统领要来接我,我回去处理就是。”星北流神色淡淡的,要不是脸色太过于难看,完全叫人看不出来他才受过严厉的鞭责。
大执事也在旁边道:“是啊四老爷,大公子身上有伤,还是先离开星北府为好……之前主母说过那些话,万一再留在这里出了什么差池……”
四老爷皱着眉思考主母说的那些话。以他对主母的了解,知道这话绝对是言出必行的。
“那好……你先回去吧。”
星北流点点头:“请四舅替我向阿茕道一声谢,让她不用为我担心。”
四老爷久卧病榻,一般不会离开自己院子,这次危急来得这么及时,他猜测多半是星北茕派人跟着来了,一看到有情况没办法才去请四老爷。
虽然说四老爷在星北府说不上什么话,但是星北府是属国家族,最重视面子,暗地里再有多么无法和解,明面上还是要显得和气大方的。
四老爷叹了声气:“你不知道,当时茕丫头吓得都哭了,一股劲喊着要我去救你。但我来得还是有些迟了……”
“不,多谢四舅来得及时。”星北流行了个礼,“今日不大方便,来日再来看望您。”
四老爷忧心忡忡,看着他点了点头。
大执事送着星北流出了星北府。
已经是下午了,长光差不多该从宫里回来。星北府外停着大统领府里的马车,通体漆黑的骏马低着头,有些急促地蹬着蹄子。
星北流走过去,让大执事回去了。马车上出来了一个人,不过不是长光。
寒千从马车上下来,神色带着几分局促:“大人,您终于出来了。”
“嗯。”星北流点点头。
寒千看着他脸色有些难看,脸上还有几道抓伤,以为他在星北府又是受了什么委屈,咋咋呼呼起来:“大人!您这是怎么伤的……”
“没事,不小心弄的,不必担心。”星北流摆了摆手,侧头往马车上看去。
难道说,他出来得有些晚了,长光又在闹脾气不肯下来?
寒千见星北流在看马车,连忙道:“对了大人,方才小公子派人传话来说,江国公留他到去府里吃顿饭,好像要说说话,就来不及来接您,所以我就来了……”
江国公?或许是因为之前的事情。他给长光说清楚了身世的事情,长光还没有好好和江国公谈一谈,或许这是一个机会。
他垂下眼,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想了想道:“好吧,我们先回去。长光肯和江国公好好说一说话,这也是好事。”
寒千点点头。正当星北流准备上马车时,一辆马车从他们前方快速驶来,停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
这马车看上去颇为眼熟,于是星北流没有急着上车,等那马车停稳后,马车里的人慢吞吞地出来了。
果然是肃湖卿。
星北流看着他,礼貌地点点头。
肃湖卿看了看星北流,似乎想从他的脸色推断出他在星北府遭遇了什么。不过显然会失败,于是肃湖卿也回了一礼,先开口了:“大公子,统领大人去了江国公府里,我来给您说一声。”
“多谢肃公子,我已经知道了,辛苦您亲自跑一趟。”
不过奇怪的是,星北流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肃湖卿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似乎还有话要说。
星北流看了出来,不过他在等肃湖卿自己说。
先忍不住的是肃湖卿,他搓了搓手,仿佛在掩饰自己的忐忑不安:“其实,我的来意是找大公子有事。”
不等星北流说话,他又继续道:“上次您伤重来探望,可惜没有能够亲自见一面……”
他都这样说了,星北流点点头,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没有能够亲自谢谢肃公子,是我失礼了。”
肃湖卿睁着有些发亮的眼睛,脸上几乎遮掩不住的期待。
星北流有些忍不住好笑,肃湖卿早已是肃家主君,但有时候却把自己的情绪表现得这么明显……实在有些不好。
肃湖卿找他估计是有其他事情,星北流失笑,便顺着他的意思了:“那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
肃湖卿连连点头,就差没直接说“等你这句话”了。
“大公子坐我的马车?”肃湖卿从马车上跳下来,“请吧。”
寒千有些犹豫,看了看星北流,神色担忧:“大人……”
“不碍事,我只是和肃公子出去坐坐,你先回去吧。”星北流朝她微微一笑,又转头看向肃湖卿,“一会儿肃公子会负责把我送回去的吧?”
肃湖卿笑了几声:“那当然,我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
显然星北流也想起来之前被肃湖卿直接带到长光那里去的事情,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
虽然星北流提出他请客,但是肃湖卿带着他去了皇城一处有名的酒楼喝茶,自动自发就请了客。
肃湖卿是这里的常客,和酒楼老板有点交情,所以一直都留有一处雅间。这地方靠近街边,天色逐渐暗沉下来时,皇城中街道上灯火通汇,宛如汇聚在一起的明灯河流。
街道上人来人往,车马也很多,星北流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往身后椅子上一靠,顿时疼得脸色一变。
他忘记了自己背后还有伤,不过也不想说,他更想知道肃湖卿的来意。至于伤势,这会儿衣服还穿得厚,应该看不到渗出来的血迹,回去再处理好了。
“大公子怎么了?”肃湖卿注意到星北流脸色一瞬间的不正常。
“没事。”
肃湖卿看了一眼他的右手,似乎了然了几分:“是伤还没有好吗?或许您应该再休养几日。”
星北流没有回答,端着茶杯看外面。
过了一会儿,他才轻笑了一下:“肃公子果然有情趣,喝茶也选这么一个别致的地方。”
肃湖卿听出来他在揶揄自己喝茶到酒楼的事情,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嗯……毕竟这是经常来的地方。”
忽然觉得背后一阵发冷。
肃湖卿有些茫然地抬起头,正对上星北流似笑非笑的眼睛。
“如此说来,大统领也经常和肃公子来这里——”
肃湖卿一个哆嗦,端端正正地坐好,因为心虚差点无法控制音量:“没、没有的事!大统领洁身自好,我劝他来都不来……”
他预感星北流会找他麻烦……然而他的预感是对的。
大概是他及时表现出了明智的一面,星北流收回目光,冷哼一声,暂时没有计较。
肃湖卿被他这哼的一声吓得浑身又一个哆嗦。早知道就不在星北流面前提边歌岸的事情……还不是因为早没算到,他这么快就要有求于星北流。
“肃公子不妨直说,省得客气来客气去太过于麻烦。”星北流放下茶杯,道。
肃湖卿挠了挠头,干巴巴地笑道:“嘿、嘿……大公子说得没错,我也觉得这么客气不是很好……”
星北流微眯起眼,他当然不想跟肃湖卿客气,免得想找肃湖卿算账的时候,不是那么方便。
肃湖卿似乎有些紧张,吞吞吐吐没说出什么来。星北流倒也不是很急,等着他说出自己的来意。
“我……我是想问问……”肃湖卿咽了口唾沫,终于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是不是有个名叫宛扶的人还关在大统领府邸里……”
宛扶?
星北流眼中露出些玩味,回答道:“不是关——顶多只是软禁。”
他让长光派人严密监视宛扶,不能让宛扶离开长光的府邸,也不会让她有机会去和主母说些什么。
宛扶知道长光的身份——一条可以变成人的狼,一个随时可以变成狼的人。
这一点太危险了,星北流不得不做好防备。
“我……”肃湖卿一点都不像平日里那般嬉皮笑脸、能说会道,此刻的结结巴巴只能说明他心中的紧张。
星北流慢慢地将目光放在他身上,眼睛里没什么情绪,反倒让肃湖卿更加紧张。
他咬了咬牙,心下一横,大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希望大公子能将宛扶交给我!”
☆、罪欲爱(三)
虽然猜到肃湖卿可能要提的事情可能会比较超出想象,但是这个要求,仍然大大超出了星北流的预料。
他低头,敛去眼底的寒芒,轻笑一声:“肃公子说笑了,宛扶现在在大统领府里,如何处理要看大统领的意思,您来向我提出这种要求,我也只能说,爱莫能助。”
肃湖卿:“……”
谁刚才还说不必客气的?马上就一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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