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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恶犬也没有牵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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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我也只能说,爱莫能助。”
肃湖卿:“……”
谁刚才还说不必客气的?马上就一口一个“肃公子”、“大统领”、“您”了。
他真的有些着急了,完全顾不得身份什么的,急忙道:“如果我找长光能有用,为何还特意来找你一趟?”
星北流一愣,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如今宛扶在长光手里,而长光从来不在意他人,他只会听一个人的话,就是您……所以我才来,恳请你帮帮我。”肃湖卿的神色真挚诚恳,大概是真的被逼得有些无法了。
能叫一家主君露出这样焦急的神色,还真是有意思。
可是急的人并不是星北流,他微微一笑,道:“我给你出一个办法。你就去告长光一状,说他私自囚禁良民。”
肃湖卿虽然急,但还没有急到失去理智的地步。他低头不语了好半天,才默默地道:“大公子,且不说我真的去告了状,大统领、江国公、二殿下会一起把我折腾一番,再有,宛扶本来就是主母给你的人,你完全可以说并没有囚禁他……”
星北流勾了勾嘴角,忍住笑意。
看他着急,还真是有意思,至少看着没有之前那样不顺眼了。
肃湖卿低着头,有些委屈地、无比诚恳地说:“如果大公子是在为长光的事情生气,我愿意道歉,并且以后会好好补偿。但是宛扶、宛扶……”
看他这样子,星北流也不折腾人了,换了认真的神色:“我之前对宛扶的身份有一个大概的猜测,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肃湖卿一听感觉自己有戏,顿时精神了许多:“什么猜想?”
星北流扣起手指,在桌上轻轻一敲:“宛。”
“虽然不知道您是怎么联想到的……但是您的猜测,或许是正确的。”
星北流脸色一凝。
肃湖卿点点头,低声道:“宛扶……您应该见过的。就是那次您来肃家,跟着姐姐一起过来的孩子。”
说到“姐姐”一词时,他的声音有些古怪地停顿了一下,仿佛是因为许久没有说过这个词,而变得生涩而不知道该如何出口。
星北流心头微微一动。
“他……为什么会在星北府?”
肃湖卿见他神色和之前不大一样,连忙道:“是之前……姐姐将他们母子送到晚离郡之后的事情了。”
星北流许久没有说话,眼睛里有些失去焦距,像是无意识抓起桌上的茶杯,小口啜饮着。
“他的母亲已经死了,是么?”
肃湖卿微微苦笑。
“大公子应该早就知道这个答案了。星北主母不会放过她的,宛扶……宛扶是运气好,才能逃过一劫。”
星北流沉默不语。
肃湖卿没有看到他脸上是什么样的神色,但依然不懈努力为自己争取:“大公子,姐姐走之前,对我提了两个要求。”
“什么?”星北流望着窗外人潮涌动,眼睛里落了些灯火的余辉,轻声问。
“第一,不要去找她。第二,照顾好宛扶。”
他看着星北流,极为认真地说:“只要是她的要求,我都会照做。她不让我去找她,我就不去,她让我照顾好宛扶,我就一定会好好照顾他。”
“知道宛扶母亲死的事情,我派了很多人去找他……可是没有找到,后来我找了很久,终于在星北府找到了蛛丝马迹,等到我确定时,他已经去了你那里。”肃湖卿说,“如果他之前做错了什么得罪你,我愿意亲自偿还。”
星北流沉了一口气,缓缓道:“他没有得罪我。他知道了长光的另一个形态。”
肃湖卿神色倏地一怔。
“既然确认了他的身份,那么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了,他留在主母身边,一定是还有什么别的目的。”星北流回过头,恢复了之前礼貌而疏离的态度,“如果这是她的意愿,那么我也会照做,明日便让人将宛扶送到你这里来。”
目的终于达到了,肃湖卿看着男人泛着冷意,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眸,心头翻涌起一阵名为担忧的情绪。
“大公子,”肃湖卿张了张嘴,“您……没事吧?”
星北流低头看着茶杯中倒映出自己苍白的脸,眼中一丝疲惫几乎控制不住流露出来。
怎么会……没有事。
他欠了很多,多到快要还不清了。
他不回答,肃湖卿又连忙道:“大公子,宛扶是什么样的想法我不知道。但是姐姐从未怨恨过,所以我也不会……还请您不要太放在心上。”
别说了啊。
不要再说了。
他觉得很累,身上的伤似乎很不留情的,在这个时候同时发疼,折磨着他。
“我没事。”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出这样一句话,“先……告辞了。”
“我送你!”肃湖卿连忙跟着起身。
星北流走在前方,肃湖卿跟着后方,正要从雅间出去,酒楼下面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怎么回事?”肃湖卿偏头听了听,好像是有人朝着他们这里来了,他一个闪身走到了星北流前面,打算先开门看看。
门开的一瞬间,外面冲进来一个人。
随之而来的粹着寒光的短剑,径直朝着肃湖卿刺去!
屋里两人脸色齐齐一变。
·
一盏茶的时间前,星北府的马车从皇宫中慢慢驶离,朝着皇宫外三条大街远的星北府而去。
星北彤独自坐在马车中,捏着手帕发愣。
她脸上有些飞红,离开之前,四皇子沉如瑜一直将她送到皇宫门外,那副仔细贴心的态度让人心中熨帖。
星北彤有些忍不住去想沉如瑜。
沉如瑜生在皇家,威正帝的这几个孩子似乎都有一副好模样,又因为从小得到的良好教养,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不可多见的贵气。
如果嫁给沉如瑜……不但可以与继后站在一方,而且以后说不定可以有当上皇后的机会。
这是一个冒险的决策,风险让人举棋不定,但是诱惑同样令人失去理智。
星北彤想回去劝一劝自己的父亲。
如果成功了最好,他们一家还可以顺便摆脱主母、星北府的制约,借着皇家的荣耀继续往上。如果不成功……借着他们背后星北府的势力,还有退路。
星北府作为属国大家族,最讨厌的便是让皇族插手自己的事情。所以就算四皇子争权失败,他们一家还轮不到皇族处置。
如此一想,星北彤心里更是有了计较。
虽说主母要为她选的亲事定然不差,但是她也想主动一点,为自己的命运做出抉择。
再有多么好的公卿人家,也比不上皇家的荣耀。
星北彤思索着自己的事情,马车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神。
马车一阵剧烈震动,嘶哑的马叫声刺破喧闹街市,外面有人尖声叫了起来,乱七八糟的。
星北彤吓得连忙抓住马车座位,依然被剧烈的晃动甩得头晕目眩,顿时怒火冲天一把掀开用来遮挡的门帘:“怎么回事?!”
她没有看清楚外面的情况,只听见有刀剑相接的声音,几乎刺穿人的耳膜,跟随护送的侍卫大喊道:“保护小姐!”
星北彤一愣,背后一阵冷汗,匆忙想缩回马车里,然而被侍卫围攻的那人突然发现了什么,短剑擦过面前一名侍卫的喉咙,破开围攻的阵容,朝着马车这边冲来。
那人一身黑衣,整张脸藏在乱七八糟的头发下,唯有那双眼睛灼灼,如同燃烧着火焰。
他盯着星北彤,那双眼中的光芒越发尖锐。
星北彤吓得尖叫一声,连连回退一头扎进马车中,一边还慌慌张张地大喊着:“快来人!快来人啊!”
那人的模样她晃眼而过,有些眼熟,一时间却没有想起来在哪里见过。那道锋利的目光令她感到害怕,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凶猛的野兽盯住了。
野兽找到了他的猎物,她就是那个无法挣扎的猎物。
又是几声惨叫声响起,星北彤缩在马车中一角瑟瑟发抖,她再也没有方才喊人的气势了,因为空气的血腥气几乎弥漫到了马车内。
终于,马车上的那道帘幕被人粗鲁地一把扯开,一身黑衣的人站在马车外,背对着月光,手中短剑被月色反射出极冷的光,剑身上有蜿蜒的血迹滴落。
那双漂亮的眼睛没有一丝温度,迅速扫视过马车内,最后落在缩成一团的星北彤身上。
他仿佛从地狱走出来的修罗,所过之处收割生命,却笑看自己的最终目标恐惧到极致。
星北彤牙关发颤,哆哆嗦嗦地问:“你、你是谁……”
那人飞快跳到星北彤面前,抓住她头发,将她粗鲁地拉扯起来看了看,神色顿时有些扭曲。
他像是不敢相信一般,又四下看了看,似乎在确认这里还有没有第二个人。
很明显,除了吓得几乎昏厥过去的星北彤,这里就只有他了。
那人猛地握紧手中的短剑,开口问:“星北琪瑛呢?!”
他的声音十分沙哑,但原本的声音似乎是非常温婉的,所以一时间叫人分辨不出来是男是女。
☆、罪欲爱(四)
一盏茶的时间前,星北府的马车从皇宫中慢慢驶离,朝着皇宫外三条大街远的星北府而去。
星北彤独自坐在马车中,捏着手帕发愣。
她脸上有些飞红,离开之前,四皇子沉如瑜一直将她送到皇宫门外,那副仔细贴心的态度让人心中熨帖。
星北彤有些忍不住去想沉如瑜。
沉如瑜生在皇家,威正帝的这几个孩子似乎都有一副好模样,又因为从小得到的良好教养,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不可多见的贵气。
如果嫁给沉如瑜……不但可以与继后站在一方,而且以后说不定可以有当上皇后的机会。
这是一个冒险的决策,风险让人举棋不定,但是诱惑同样令人失去理智。
星北彤想回去劝一劝自己的父亲。
如果成功了最好,他们一家还可以顺便摆脱主母、星北府的制约,借着皇家的荣耀继续往上。如果不成功……借着他们背后星北府的势力,还有退路。
星北府作为属国大家族,最讨厌的便是让皇族插手自己的事情。所以就算四皇子争权失败,他们一家还轮不到皇族处置。
如此一想,星北彤心里更是有了计较。
虽说主母要为她选的亲事定然不差,但是她也想主动一点,为自己的命运做出抉择。
再有多么好的公卿人家,也比不上皇家的荣耀。
星北彤思索着自己的事情,马车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神。
马车一阵剧烈震动,嘶哑的马叫声刺破喧闹街市,外面有人尖声叫了起来,乱七八糟的。
星北彤吓得连忙抓住马车座位,依然被剧烈的晃动甩得头晕目眩,顿时怒火冲天一把掀开用来遮挡的门帘:“怎么回事?!”
她没有看清楚外面的情况,只听见有刀剑相接的声音,几乎刺穿人的耳膜,跟随护送的侍卫大喊道:“保护小姐!”
星北彤一愣,背后一阵冷汗,匆忙想缩回马车里,然而被侍卫围攻的那人突然发现了什么,短剑擦过面前一名侍卫的喉咙,破开围攻的阵容,朝着马车这边冲来。
那人一身黑衣,整张脸藏在乱七八糟的头发下,唯有那双眼睛灼灼,如同燃烧着火焰。
他盯着星北彤,那双眼中的光芒越发尖锐。
星北彤吓得尖叫一声,连连回退一头扎进马车中,一边还慌慌张张地大喊着:“快来人!快来人啊!”
那人的模样她晃眼而过,有些眼熟,一时间却没有想起来在哪里见过。那道锋利的目光令她感到害怕,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凶猛的野兽盯住了。
野兽找到了他的猎物,她就是那个无法挣扎的猎物。
又是几声惨叫声响起,星北彤缩在马车中一角瑟瑟发抖,她再也没有方才喊人的气势了,因为空气的血腥气几乎弥漫到了马车内。
终于,马车上的那道帘幕被人粗鲁地一把扯开,一身黑衣的人站在马车外,背对着月光,手中短剑被月色反射出极冷的光,剑身上有蜿蜒的血迹滴落。
那双漂亮的眼睛没有一丝温度,迅速扫视过马车内,最后落在缩成一团的星北彤身上。
他仿佛从地狱走出来的修罗,所过之处收割生命,却笑看自己的最终目标恐惧到极致。
星北彤牙关发颤,哆哆嗦嗦地问:“你、你是谁……”
那人飞快跳到星北彤面前,抓住她头发,将她粗鲁地拉扯起来看了看,神色顿时有些扭曲。
他像是不敢相信一般,又四下看了看,似乎在确认这里还有没有第二个人。
很明显,除了吓得几乎昏厥过去的星北彤,这里就只有他了。
那人猛地握紧手中的短剑,开口问:“星北琪瑛呢?!”
他的声音十分沙哑,但原本的声音似乎是非常温婉的,所以一时间叫人分辨不出来是男是女。
星北琪瑛……星北彤愣了好半天没有想起来星北琪瑛是谁,那人又扯了一下她的头发,恶声恶气道:“星北府的主母?!”
星北彤恍然大悟,忍住疼痛,眼眶里眼泪打转:“……她、她不……不在这里……”
那人周身的温度瞬时又低了许多:“不、在、这、里?!”
他的声音愤怒不已,那种愤怒让人感觉到他正站在理智崩溃的边缘,下一刻,就会化身为肆意屠戮的恶鬼。
星北彤吓得尖叫起来,然而那人手中的剑没有能刺过来,他身后传来兵器的嗡鸣声。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那人急着朝旁边躲避,但是后方刺来的利刃依然贯穿了他的肩头,甚至有几滴温热的血打在了星北彤脸上。
星北彤的尖叫声卡在喉咙处。
面前的人一把推开她,从窗户翻了出去。
在背后捅人一刀的人也从马车门口退了出去,帘幕落了下来,将马车内和外面隔绝开来,连声音都变得有些模糊听不清了。
“快追!”外面有人大喊道。
星北彤半天回不过神来,直到有人在外面焦急大喊道:“小姐!小姐!”
应该是她手下的婢女,星北彤咬了咬唇,只觉得自己双腿发软,被吓出来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她挣扎着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发现靠近马车门口的地方落着什么东西。
在黑暗中反射着微弱的光芒,星北彤将它捡了起来,匆忙放进怀里,掀开帘幕。
外面的婢女连忙走过来,哭哭啼啼地询问她的情况。
星北彤被吵得心烦不已,刚才危急的时候一个人都看不到,现在倒是都围了过来:“行了,怎么回事?”
“有、有刺客……不过好在附近有巡视的翎猎骑……”婢女低着头,小声回答道。
翎猎骑?
星北彤朝着不远处看去,这四周一片狼藉,地上有几个星北府的侍卫,周围不少被踩踏的无辜百姓,还有几个摊子被推翻在地上,破烂的灯笼滚落在一旁。
周围有许多身着翎猎骑服饰的人,将这马车严严实实围了起来,那边为首的似乎是一个少年人,身形还没有长开,却有着令人信服的气势。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星北彤又忍不住双腿发抖,婢女看出来她的心有余悸,忙道:“小姐,您还是先进去吧,那些大人说护送小姐回去,今晚之事会给星北府一个交代。”
星北彤摸到怀里冰冷的东西,皱起眉,这时候没那么害怕就精神了许多,声音也带了几分狠厉:“最好叫他们能把刺客的人头一起带来!否则我就到皇帝面前去问问,今晚这事要如何处理!”
她的声音不小,那边为首的少年人似乎听见了,遥遥地拱手:“星北小姐还请放心,属下一定尽力追捕!”
星北彤一看似乎不是个什么人物,心头有几分不悦,之前被那刺客惊吓的转变为怒气,这时候越来越旺盛,语气逐渐尖锐起来:“你是什么人?”
“在下肃云卿,任职翎猎骑校尉。”那个少年恭恭敬敬回答道。
肃云卿……肃家人,而且似乎是肃湖卿同胞的弟弟?
星北彤冷笑一声道:“还好你有个好哥哥,才这么年纪轻轻便是校尉了!”
肃云卿身边几个着盔甲的年轻人都听出来了这话里的讽刺,微微皱眉,神色不悦。
肃云卿倒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和风流倜傥、流连万花丛中的兄长完全不同,肃云卿儒雅得仿佛是一个读书人。
“星北小姐今晚受惊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一下吧。”肃云卿又是一拱手,转头又对身边的人说话,“送星北小姐回府,记得先向主母道歉。”
星北彤有些不爽地瞪了他一眼,扭头进了马车。
肃云卿收起脸上的笑意,再转过头时眼神中带了几分锐利,旁边有人急匆匆走了过来,在他耳边轻声道:“已经禀告大统领……”
肃云卿淡声问道:“大统领还没有来,我们先去。”
刺客是为了星北府主母而来,可偏偏就是如此巧,主母上午都没来得及赴宴,便打道回府,恰逢躲过一劫。
如果能把主母杀了……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更有趣。可惜没有能,那个刺客也不知道往哪里跑了,中了他一刀还能从这么多人手中跑掉,还真是不简单。
“大人,方才四皇子来了,现在也在带人追捕刺客。”
沉如瑜?肃云卿勾起嘴角笑了笑,看来今晚还真是有意思。
·
雅间门被猛地推开,外面那人持剑闯了进来,顺手抓住离他最近的人,将短剑架在肃湖卿喉咙上,离皮肤不足一寸的地方。
肃湖卿憋了一口气,刚想大叫救命,后面的人开口了:“不准叫!”
他的声音冷冷的,虽然压得低,但是依然夹杂着极为疲惫的喘息。
星北流退后了两步,看着那人露出的半张侧脸,有些惊讶道:“……宛扶?”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味,星北流惊讶地看着他:“你受伤了?”
酒楼下面的动静和声音更大了,似乎有很多人朝着上面跑来,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有人在大喊“别让他跑了”。
“宛……扶……?”肃湖卿也惊讶地睁大眼,挣扎了几下似乎想扭头去看身后的人,“宛扶?是你吗?我是肃湖卿啊!”
☆、罪欲爱(五)
宛扶愣了一下,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并不是因为不认识被他抓住的这个人了,而是因为没有想到会在情况下故人重逢。
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冷肃的表情,推着肃湖卿往雅间里走,同时也逼得星北流往后退。
“闭嘴!不要说话!”宛扶眉眼间充斥着狠厉,瞪着星北流,“把门关上,不要把那些人引过……”
话没有说完,楼梯间急促的脚步声便越来越近,持刀的翎猎骑已经冲了上来。和巡城的官兵不同,翎猎骑算是皇帝身边亲卫,除去保卫皇帝的安危,有时候也会在贵族们出入频繁的时间点巡逻皇城。
虽然说翎猎骑大部分都由贵族子弟填充,但只有几个人是进来无所作为的,其他人,要么有才略,要么有超出常人的身手。
星北流往后又退了几步,扫视了一圈,心里忽然明白了什么。
如果没有猜错,翎猎骑追捕的人应该正是宛扶,这座酒楼应该被层层包围起来了。而宛扶现在受了伤,如果他这个时候再跑,很大可能性会被直接抓住。
在那些人还没有冲到这里来时,星北流不动声色地低声道:“转身朝门……不要放开肃湖卿!”
话音刚落,翎猎骑已经冲到了他们这雅间的门外,宛扶和肃湖卿齐齐明白了星北流的意思。
肃湖卿当即很配合,往剑刃上凑了凑,皮肤上顿时被划开了一道血痕。
他露出十分夸张的表情:“啊!不要杀我啊!”
星北流抽了抽嘴角,紧张的情绪被他这么一叫,顿时淡了许多。
宛扶在心里将肃湖卿暴打了一顿,要不是他肩上有伤,这会儿可能真的动手了……“你是傻子吗?往剑上面凑?!”
宛扶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在肃湖卿耳边道。
他们这边还在说话,外面那些翎猎骑涌到门口,如临大敌看着门内情景。
几乎每一个翎猎骑的人都震惊地瞪大了眼:“——肃大人?!”
肃湖卿干笑两声,正想要和下属们打个招呼,却感觉到宛扶抓住自己的手一紧。
“都别动!”宛扶咬着牙大喊道,“要是不想他的喉咙被割开,就全部往后退!”
一时间翎猎骑的人都不敢动,眼中露出忌惮。
虽然要抓住刺杀星北府里人的宛扶,但是肃湖卿被挟持着,他们不能动手。
肃湖卿露出十分怕死的表情,跟着嚷嚷道:“你们想害死我吗?还不快往后退!”
翎猎骑的人听了肃湖卿的话,果然开始慢慢地往后退,但那些人的脚步很快停住了,分别朝着两方散开,让后面来的人走进来。
肃湖卿本来心里一喜,他以为是长光来了,如果长光来了可以让他把星北流带走。他这边……让宛扶挟持他出去,脱离危险再说。
然而来的人并不是长光,肃湖卿瞪大眼:“四皇子?”
显然这会儿不是唠嗑的好机会,沉如瑜脸色有些阴沉,在看到了雅间里被宛扶挟持的肃湖卿,以及站在原地的星北流之后。
沉如瑜怎么会来?不能久留,宛扶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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