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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恶犬也没有牵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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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许久不曾回来,在下现在已是翎猎骑的左骑中郎将。”
听到“翎猎骑”,星北流的眸子似乎闪动了一下。
“如此,看来是小人礼数不周。”
肃湖卿收回目光,仿佛收起了探究的心思,笑了一笑。
“星北公子不必如此,在下惶恐。”
他又道:“难得在皇城见到您,不知您要去哪里。这天看样子是又要下雪了,还是早些回去为好。”
难得有人如此客气说话,星北流心里的疑惑却一直未消失。
五年前这位左骑中郎将还只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纨绔公子,二人自然没有什么交集,他想不到肃湖卿有什么说出这话的立场。
“此次回来见主母,正准备回去,车马在城外等我。”
星北流如是说着,算是回敬,也没有透露太多信息。
肃湖卿还是笑着,仿佛就在等星北流的这句话。
“这里到城外还有很长一段路,正好在下要往城外的方向去,不如送您一程?”
这样的主动邀请,让人几乎无法拒绝。
星北流感觉有哪里不对,但是头有些昏沉,一时没有想透彻。
想了想,星北流点头:“那先谢过大人了。”
“不敢当,公子直呼我名便好。”
肃湖卿微笑着,为星北流撩开帘幕,将他邀请上来。
肃湖卿的马车上备置有暖炉,将小小的空间烘得十分暖和。
星北流大大方方坐下了,膝盖一阵阵疼痛,此时没那么明显了。
“星北公子,在外面可还好?”
马车太温暖,星北流有些困乏,勉强睁着眼答道:“还好。”
“在下在皇城听闻过您的一些事情……”
星北流睁开快要闭上的眼睛:“过去的事情,不值得再提。”
肃湖卿笑道:“倒也不算过去的事情,只是一些您在外面为官治理有方,还有……”
他忽然闭了嘴,因为和他说话的人已经昏沉睡去。
外面的雪渐渐大了。
马蹄碾过细碎的雪花,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肃湖卿靠在另外一边车壁上,眯起眼打量脸色有些苍白的星北流。
星北流实在撑不住,上了马车后,他感觉自己似乎累了很久,终于放松下来,于是昏睡了过去。
睡梦中恍恍惚惚好像听见了长光的声音。
很久很久……
很久很久之前。
“为什么他们对我说,‘你就是星北流的一条狗’时,神色总是那么的傲慢呢?”
少年似乎十分疑惑不解。
很快,他又像是在自己回答了:“可我本来就是您的一条狗。”
星北流微微皱起眉,他很清楚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声音了。
马车外有人在说话。
他猛地睁开眼,惊出冷汗。
“肃湖卿,你小子没事跑我这里做什么?”
“雪太大啦,我只好来您这里避一避,本来还想送星北公子出城……”
和肃湖卿说话的那个人轻蔑地笑了一声。
星北流坐起身,愣愣地盯着马车的帘幕,眼中有一瞬间失神。
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手不受控制地微微哆嗦起来。
“就你胆子大,还敢带着星北家的人,往你上司这里来避雪。”
“哎,我……”
话还没说话,身后马车的帘幕被撩了起来。
肃湖卿张着嘴尴尬地笑了一声,没有说下去。
星北流低着头走出来,正对上马车外两人的目光。
外面的雪很大。
隔着纷飞的雪花,他看着一身玄衣的人,那人也看着他。
果然是长光。
星北流晃了一下神,下马车时膝盖一软,竟然没稳住身体,直直朝着长光跪了下去。
膝盖猛地磕在冷硬的地面,他的腿顿时像是失去了知觉。
肃湖卿:“……”
长光眸子里冷淡,看到星北流时也没掀起一丝波澜。
被这么突然一跪,他勾起一个玩味的笑。
“我当是谁啊,原来是星北家的大公子。”
他俯视着地上的星北流,隔着一段客气的距离。
这样的位置让星北流抬起头来,便觉得面前仅披着一件单薄外衣的人,身形十分高大。
长光这只小狼崽,什么时候长得这么大了?
膝盖的刺痛、刺骨的寒意,让星北流清醒过来,一阵寒气涌进鼻腔的后果,就是他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
清醒过来后,痛楚更加折磨人,像是一把刀,一点一点往他心头扎。
所有的痛苦,都汇聚到了一个地方。
长光偏头,似乎在打量他的失态,带着几分好奇笑了一下。
“我可受不起您这一礼。”
星北流忍住咳嗽,忍住膝盖的痛楚,慢慢站起身,低声道:“见过大人。”
这是长光,这不是他的长光,不是那只只会围着他转的狼崽子。
星北流从未这般失态过。
他生而尊贵,几乎从未向谁跪过。
以前在星北府时,长光倒是经常跪他,那孩子最喜欢靠着他膝盖,看他做事。
这样的经历,两人都还是第一次。
肃湖卿见星北流身体有些晃,伸手扶住他。
星北流转头道谢:“多谢。”
长光站在对面看着两人,眼睛里忽然有些不高兴。
他冷笑起来:“走不了么?还需要人扶?”
肃湖卿愣了一下,讪讪笑着,松开手。
星北流心底的怒意涌上头,此时倒什么都不想顾了,出口道:“长光,我是这样教你待人的吗?”
这熟悉的语气,长光差点忘记自己身处何时何处,还以为是曾经,在星北府中,和星北流一起的日子。
他很快回过神,想起来如今两人身份依然天差地别,只不过高到云端的是他。
低到尘埃的人,是星北流。
“哈哈……是啊,”长光大笑起来,没有生气,“您的教诲,长光可半分不敢忘。”
他看着星北流与肃湖卿并肩而站,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不太高兴。
是因为肃湖卿这家伙还在这里吧。长光这样想着。
星北流深吸一口气,本想平复心绪,结果又咳了起来。
长光似乎有些怜悯地看他一眼,终于道:“进来吧。”
星北流抬起头,看到眼前府邸大门。
恢弘气派,一派华丽壮观,气势豪不输给星北府邸。
这座府邸是长光独立门户后,皇帝亲自赏赐。盛宠之下,名利物质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现在的身份是翎猎骑的大统领,十分受皇帝赏识,可谓身份高贵,少有人能够比得上。
长光大步走在前方,保持着后面星北流和肃湖卿能够跟上的速度,只留给人一个背影,有些模糊在雪花满天飞中。
为什么没有听见铃铛的声音?早已被他扔掉了吗?
星北流一直盯着那个背影,太远了,远到他看不清……其实很近,就在伸手就能摸到的距离。
但他碰不到。
星北流沉重地呼出一口气,耳边嗡鸣阵阵,漫天雪花在眼前快速旋转起来。
快要走到房屋前,长光准备迈上台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肃湖卿的惊呼:“星北公子?”
长光转头,正见那人倒下,瞳孔骤然一缩。
肃湖卿本来准备伸出去扶住星北流的手顿在半空,因为他的上司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在星北流栽入雪地之前,稳稳接住他的身体。
星北流毕竟是成年男性,长光接住他揽入怀中,半跪在雪地中才稳住身体。
“大人!”肃湖卿瞠目结舌,甚至没有看清长光的动作。
长光没理会肃湖卿,让星北流靠在自己膝上,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星北流沉重地喘着气,脸色有些病态的潮红,额头的皮肤十分烫手。
长光拧起眉头,眼中掩饰不住担忧。
他起身,将星北流打横抱了起来,大步朝府邸后方房屋群落走去。
肃湖卿挠了挠头,自己跟着进去了。
“长光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呢?我难道不像您一样,有一个姓氏吗?”
“长光的名字……是我取的。”
长光是一只狼,真正的狼,曾经生活在晚离郡以东的东荒大川。
《大志杂史》有言:“东荒大川有狼群生,化而为人形,名曰‘璃狼’。”
狼群有一个美丽的名字,有着美丽的皮表,居住在一个美丽的地方。
它们可以变成人的样子,却远比人类更强大。
历代的统治者知道它们的存在,与璃狼的首领有着和平友好的约定,互不侵犯,人类不会闯入璃狼的栖息地,璃狼也不会离开东荒大川。
直到这一任人类的统治者继位,人类的贪欲终将璃狼拉入万劫不复之地。
星北流其实在很小的时候,也不是住在星北府的。璃狼曾经收养了他,予他养育之恩,劫难来临的那一天,星北流将才睁眼没多久、还是一条小狼的长光抱走了。
几经辗转,他终于回到了星北府,长光便一直被他带在身边。
这样朝夕相伴的时光度过了十五年。
星北流低声咳嗽着,慢慢醒了过来。
在还没有清醒的时候,便感觉到自己被抱在一个炽热、毛茸茸的怀里。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熟悉了,不出片刻,星北流便浑身僵硬,不敢随意乱动。
因为狼的脑袋就放在他肩上,甚至可以感受到呼吸间的热气。狼的两只前爪放在他腰的两侧,正好将他整个人都埋在柔软的怀里。
前方还摆着一本书,上面有画,还有小字备注,看不清楚是什么内容。
浅灰色皮毛的狼忽然动了动脑袋,伸出舌头在星北流后颈处轻轻舔舐起来。
“您想看这本书吗?”
长光的声音落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显得有些孤寂。
星北流绷紧身体,一动不敢动,很清楚地感受到粗粝的舌头贴着自己的皮肤,温软湿润的触感让他控制不住身体一阵颤栗。
这仿佛是野兽的天性,将猎物把控在自己手中,在下口之前先进行某种尝试。
他就是长光的猎物。
炽热从后颈向脸颊蔓延,星北流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和脸都很烫,让他再无法镇静装作没有苏醒,忍不住低声斥道:“长光!给我起来!”
狼似乎低低笑了一声,听话地放开星北流,从床榻上轻盈跃到地面,化为赤着上身的青年,慢慢站起身。
清脆的铃铛声阵阵回响,星北流的目光落到长光的手腕上,红色的细线将铜铃固定在他的手腕上。
怪不得之前没有听到,大概是衣服压紧在皮肤上,也压住了铃铛,让它无法发出声音。
星北流坐起身,本来十分苍白的脸上泛起些红晕,眼神警惕地盯着长光。
长光并不急着穿上衣服,而是走到桌旁,从盘子里将什么东西拿了起来,朝着星北流走了过来。
他半俯身,一手捏着星北流的下巴,一手将那东西塞进星北流的嘴里。
为了不让星北流有机会吐出来,他甚至将手指往里面伸了一些。
铜铃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歇,在空荡的屋子里回荡。
星北流浑身没什么力气,完全无法挣扎,只能任由长光将什么东西塞进自己嘴里。
他涨红脸,有些恼怒瞪着长光。
一股酸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并没有奇怪的东西,似乎是腌制的水果。
星北流愣了一下。
长光松开他,将手指缓慢抽了出来,低头扯了扯嘴角:“这是五年前欠您的梅子。”
星北流的心脏猛然一抽,细细密密的疼痛蔓延开来。
他没有想到,长光还记着这件事。
作者有话要说: 把前面稍微合并了一下,第四章提到了第三章
☆、挚铃(四)
五年前,分别到来的前不久,星北流为了将长光送走,交待他去为自己买梅子。
长光一去不返,自然再没有见到星北流的机会。今日算是两人分开五年后,第一次正式的见面。
星北流低着头慢慢咀嚼着,心里想的是一件事,嘴上却道:“这不会,是五年前你买的吧……”
长光被噎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星北流竟然问出这样的问题,有些恼羞:“当然不是!五年前的东西早坏掉了,怎么可能留到现在!”
星北流见他神色,有一种终于扳回一局的感觉,心情总算是好了些。
长光眯起狭长的眼眸,俯身凑近星北流,用被刻意压低的声音道:“看来您没事了,我还真是白白担心。”
星北流有些无奈地叹了声气:“长光,我还有事,必须离开。”
如果让星北府主母知道他在长光这里,指不定又会有什么麻烦。
长光似乎有些不太高兴,正要说什么,这时候房门被人推开了。
大夫提着药箱,身后管事端着药碗走了进来,一抬头见屋内两人脸色都不是很好,有些奇怪的气氛让大夫脚步一顿,怀疑自己进来得不是时候。
长光却招了招手:“拿过来。”
除了大夫和管家,后面还跟着一个人。
肃湖卿紧随着跳了进来,一见这场面心里了然几分,依然笑嘻嘻地道:“星北公子,您可还好?”
星北流看到那碗黑漆漆的药,眉头微皱,舔了舔嘴里梅子的味道,他点点头:“还好。”
长光哼了一声:“有我在,能不好吗。”
肃湖卿看了一眼还没有穿上衣服的长光,笑得越来越奇怪:“哎哎,那是当然。有大人在,这什么病都不算病。”
大夫有些摸不着头脑,就算病好了,不也该是他治好的?
星北流有点不想听他们两人瞎掰扯,他着急要回去,不止是晚离郡的所有公务事需要他处理,晚离郡百姓的冬季农作,还需要他。
还有……如果不早点离开,等到主母反应过来,那也是一堆麻烦。
肃湖卿意犹未尽,十分不讲礼数地揽住长光肩膀,大有一副哥俩好的意思:“哎,大人,您知道吧,我在边歌岸有个老相识的小娘子,有一次许久没去她那里,结果呢,她就派人来告诉我,说自己心口疼。”
长光有点没听懂肃湖卿想说什么,皱了皱眉没接话。
他从小就是这副性格,对自己不能理解的事物、与星北流无关的事物,都保持着最低的耐心。
“然后我就去了,去了您知道怎么吗?”肃湖卿说,“结果她根本没病,其实就是……”
肃湖卿凑到长光耳边,压低声音说了什么,星北流仅仅勉强辨别出那是两个字,但长光一下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似乎有点兴趣了。
肃湖卿站直了,似乎有些无可奈何地叹了声气。
“所以大人,这自己的人往往病了,其实是心病,总归是……床上睡一睡,就能好的。”
长光很是赞同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星北流额上青筋跳动,虽然不知道这两人在说什么,但看他们神色,便知道不会是什么正经话。
还有那个边歌岸……就算走了五年也知道,那是皇城第一大青楼!
“你们去青楼?”星北流语气僵硬,“去做什么?”
长光收起不正经的神色,走过来,像是嘲笑这个问题一般,哼了一声。
“既然知道是青楼,还能做什么呢?自然是找乐子。”
星北流脸色有些铁青。以前长光在他身边时,他绝不会允许长光沾染这些,只是长光到年纪时,找了可靠的人来教导一些房中之事。
他一走,这些人竟然就带着长光去青楼了。
长光站在离星北流很近的位置,朝前俯身的动作几乎贴近对方。
以前长光就喜欢黏着星北流,仿佛那些早已铭刻在骨子里、不需要思考就会做出的动作,也成为了狼的本能。
“您又想管教我?嗯?”
温情的动作没有配合温情的话语,如同一盆冰冷的雪化水,浇得星北流透心凉。
“以什么名义呢?主人?可你不是,你什么都不是,你只是‘曾经的主人’。”
长光明明没有带一丝情绪说着这些话,可那些话却成了伤人心的刀。
“既然如此,你凭什么管教我?”
星北流一句都答不出来,他无法回答这些问题,长光说的只是事实。
长光看着他若有所思,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有些恶意的笑容。
“难道说,被人叫主人的感觉很好?”
长光一边思考着,一边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也想试试啊……想让你叫我主人,一边哭一边叫我主人,那感觉一定很好。”
肃湖卿铆足了劲,才堪堪忍住没有笑喷出来。
闲闲无事的大夫站在一边,看了肃湖卿一眼,感觉自己站在这里很是多余。
星北流被长光这只狼崽子气得头晕目眩,一时间说不出来话,活了这么久第一次有种错觉,他不会死在一身病痛,而是被长光给气死。
肃湖卿生生憋了笑,摆好了表情,上前打圆场:“大人,其实也不一定只有自己主子什么的才能管教自己……若是房里人,听其管教也是应当的。”
“您想想,在外面不管多威风,但回到家关起门来只有两个人,夫夫……啊呸,夫妻两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呢,也该是多疼宠自己人。”
星北流用能够杀死人的眼神瞪着肃湖卿,满脸写着“你别以为我没听到”。
肃湖卿摸了摸鼻子,估计今天之后,这位星北府的大公子就记恨上了自己。带长光去青楼在先,这会儿瞎说,够他死个好几回了。
虽说这位曾经名流风光的公子,落魄在外多年,早已淡出众人的视线,但肃湖卿直觉,他可不是什么任人摆布的池中之物。
单凭星北流能将长光放在自己身边十五年,皇城中几乎无人知晓,直到五年前事发才让长光独自留在皇城,这一点便足以令人惊讶。
至于星北流与长光曾经的关系,知晓的人能够用一只手数出来。肃湖卿因得某些信任,才对当年的事了解一二。
越是知道当年的事,越是对星北流的手段胆战心惊。别的不说,肃湖卿只知道一件事就足够了,在五年前星北流自身难保的情况下,他还能够为长光安排好后来的所有事情。
长光现在的身份,是曾经官拜大将军、如今贵为国公的江行舟的孙子,四年前入翎猎骑,在春猎中一展锋芒,受当今皇帝极度赏识,又因江行舟这层关系,两年前官拜翎猎骑大统领。
这其中,既因为长光自己的能力,又因为他有一个不一般的身份背景。
最让肃湖卿感到心惊的是,在离开星北流之前,长光什么都不是。离开那人之后,长光拥有了名门望族的身份,拥有了权势。
肃湖卿敢在自己上司面前胡扯一通,因为他知道长光肯定会相信。
果不其然,长光饶有兴致,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长光转头对星北流说:“你想管教我也可以,但不要在外人面前给我摆脸色。今天就算了,肃湖卿不敢把我的事说出去,我就准许你在他面前给我难堪。”
星北流脸色有点难看,在他不知道的这五年,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教了长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结果长光现在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他头疼不已,看见那碗药头更疼了,趁着长光还没有说出更多气死他的话时,连忙道:“我必须走了,今日之事,来日我必然报答。”
长光微微眯起眼,显得眼睛更加狭长。
“我要的是你一句报答么?”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笑意森然:“而且,你欠我的,你还得起么?”
这句话成功让星北流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一片惨然的苍白。
他费力地动了动嘴唇:“你……你知道了……”
“知道了一些吧,不多不少。”长光说。
“因为我不想从别人那里知道那些事情,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罪恶的、温情的、正确的、错误的,都好,我想从你口中听到那些答案。”
星北流想说什么,却被长光打断了。
“别再说什么‘你还小,以后就知道了’这种话。”长光斜睨他,“我小不小,你大可以试试看。”
星北流叹了一声气。
有些事情,长光有权利知道,但不是现在,也不是在这种情境下,也不是在两个人这种关系下。
星北流只是说:“长光,不要来晚离郡找我,也不要来晚离郡。”
闻言,长光眼眸中更是一片冰冷。
那曾经翻涌着炽热情感的双眼,如今却也因为同一个人而结满冰霜。
他扯了扯嘴角,按住自己跳动的心脏。
“你是在怕什么?”长光问,“还是在期待什么?”
星北流没有说话,只是脸色一直苍白。
“你还真是把自己太当回事了……放心吧,我不会来的,我等着,有一天,你亲自来求我。”
长光抑制住内心翻涌的情绪,转过身,走向床边拿自己的衣服。
“滚吧——我累了。”
他转过身的瞬间,暴露出背后累累的伤痕——那是早已愈合却留下疤痕的伤,一道最深最长的横贯背部,周围是细细密密的小伤痕。
星北流错愕,睁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至少在从前,他从不会让长光受到如此伤害。即便是再大的过错,他也不曾对长光动手。
如此纵容,让许多人都听闻传言,星北流身边有一条无恶不作的恶犬。
只是少有人知道,曾经的恶犬,如今的翎猎骑大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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