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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恶犬也没有牵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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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这会儿不是唠嗑的好机会,沉如瑜脸色有些阴沉,在看到了雅间里被宛扶挟持的肃湖卿,以及站在原地的星北流之后。
  沉如瑜怎么会来?不能久留,宛扶还有伤,继续拖下去只会让他陷入困境。
  星北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面的人,转过头对上肃湖卿的眼神,在对方眼中看见了同样的想法。
  “劝你老实放开肃大人,自己认罪,还可以从轻发落!”沉如瑜神色实在有些难看。他没有想到肃湖卿竟然会被作为挟持的人质,如果可以他很想让翎猎骑不顾肃湖卿,直接抓了宛扶,但是又不可能。
  虽然说皇子在某些时候可以动用翎猎骑的力量,但总归来说,翎猎骑并不受他们命令。
  宛扶只是轻蔑地笑了一声。
  “只怕我放开肃大人,才会死得更快。”
  他的声音极低,沙哑得几乎不成调,语气中的虚弱几乎掩盖不住。
  “退后!”
  宛扶大喊一声,几个翎猎骑的人对视一眼,手握武器慢慢往后退。
  沉如瑜有些急了:“不准退!现在不抓人,到时候上哪儿找他?”
  但是没有人听他的。堵住的门口让开一条道路,沉如瑜身后有人沉声道:“殿下,我们不能不顾肃大人生死!”
  宛扶挟持着肃湖卿出了酒店,正好碰上策马赶来的肃云卿。
  肃湖卿心想来得正好,朝着肃云卿拼命挤眼:“臭小子,还不快来救你哥!”
  肃云卿从马上下来,右手抚摸着腰间的短刀,默默地看着自家兄长。
  又是大喊救他,又是使劲使眼色的,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肃云卿又沉默了一下,对周围的手下命令道:“让开。”
  周围很快散开,让出一个巨大的空地范围,肃云卿骑来的马就在那里,宛扶推着肃湖卿往那边走去。
  一直到两人上了马,宛扶的短剑还架在肃湖卿喉咙边上,所有人一动不敢动,皆是手握兵器浑身绷紧。
  宛扶回头看了一眼,冷声道:“不准追!我保证会将肃大人完好无损还回来!”
  两人策马朝着远处而去,剩下的人面面相觑,最后看向肃云卿,等他做出一个决定。
  肃云卿沉思着,一时间也不太好拿主意。
  和肃湖卿朝夕相处了这么久,不可能看不出来对方一个刻意的暗示是在表达什么。兄长居然要包庇那个刺客……?真是不可思议。
  不等他发号施令,沉如瑜便从酒楼上走了下来,望着空荡荡的酒楼门前,脸色沉沉:“跑了?”
  肃云卿连忙行礼:“臣这就去追!”
  沉如瑜却抬起手,嘴角微微勾起:“肃大人,在追捕逃走的刺客之前,不应该先把他的同伙一起抓起来吗?”
  肃云卿心里一惊,已经往最坏的可能性去猜测了。
  该不会是,四皇子发现他那个不靠谱的兄长,在故意帮助刺客逃走了吧?
  沉如瑜抬起来的手转换了方向,恰恰好指向跟在后面走下来的星北流。
  在他话音落下后,在场几乎所有的人都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皆是满脸错愕地望着神色从容的星北流。
  那双沉沉的眼眸中毫无波澜,即便是面对着诸多或是惊疑或是打量的目光,星北流脸上也没有露出一丝不自在。
  肃云卿微微睁大眼,被他那个兄长长时间熏陶后,差不多也知道了这就是和顶头上司大统领有理不清传闻的男人,星北府大公子星北流。
  虽然没有怎么打过交道,总之肃云卿借来了兄长对星北流的态度——一种远远欣赏的态度。
  “这,不可能吧……”肃云卿有些惶恐道。虽然说现在四皇子有权命令他们翎猎骑,但是如果星北流真的和长光关系不一般,那么现在抓人不就等于和长光过不去么?
  星北流的目光在他脸上扫过,然后看向沉如瑜,微微一笑:“四殿下,空口无凭却要毁掉一个人的清白,臣下实在不能理解。”
  沉如瑜只是镇定地站在那里,似乎早已料到了星北流不会承认。
  他开口,却是讽刺:“大公子真是好兴致。前几日要死要活连见人都难,后来躲在大统领府里过着安生日子,怕是把脑子也给过得不清醒了,这么迫不及待找刺客来暗害自家人!”
  “这几日打扰大统领,在他府里养伤,本来就是皇帝的意思。”星北流轻笑,“再有,我根本就不知道刺客是什么人,何来我找刺客暗害星北府人的说法?”
  沉如瑜一抬下巴,对自己带来的人道:“带上来。”
  星北流一怔。
  四下一片安静,那些因为混乱受伤的人在翎猎骑安排下离开,街边滚落的灯笼被火苗舔舐,很快烧成了灰烬……明明灭灭的光线中,星北流看到了沉如瑜有些晦暗不明的笑容。
  沉如瑜说的人很快就来了,是一名婢女,跪在沉如瑜面前,磕了一个头。
  “我家主子是星北府三老爷的姑娘,刺客来的时候,直接冲着我家小姐去的。”婢女低着头,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周围的人都能够清清楚楚听见。
  “奴婢当时被吓得不敢动弹,亲眼看着那刺客抓着小姐问,‘主母在哪里’……”她瑟缩着肩膀,似乎因为回忆起了当时的可怕场景而感到害怕,“那刺客没有蒙面,奴婢一眼认了出来,那个人……曾经是主母身边伺候的姑娘!”
  星北流垂下嘴角,沉默地看着婢女说话。
  周围以肃云卿为首的翎猎骑听到这话后,都露出有些惊讶的神色。肃云卿微微皱眉,见沉如瑜自信满满的神色,预感星北流今晚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放过。
  这分明是有备而来,否则沉如瑜怎么会拼着和长光翻脸的后果,也要咬死星北流?
  翎猎骑直属威正帝,虽然说在皇子们面前俯首称臣,但没有哪位皇子不愿意和翎猎骑打好关系。
  星北流差不多猜到接下来他们要说什么了。
  不管这个人是不是星北彤身边的人,但有一点是事实——宛扶作为刺客,被人认了出来,正是曾经在主母身边服侍的姑娘,后来又被送到他身边,成为他的侍妾。
  侍妾……看来他今晚是跑不掉了。
  不过令人惊讶的是,从宛扶刺杀星北府的人失败,再到沉如瑜带着人追来,如此短暂的时间,他就准备好了指认的人证。
  看来是,星北府的人有意帮助沉如瑜了。                        
作者有话要说:  长光的话,下一章就放他出来
今天忘设更新时间了,抱歉晚了一点。

  ☆、将行计(一)

  短短的时间内,星北流就想通了一切。自从知道宛扶的身份后,他一点也不惊讶宛扶想要杀掉的人是主母,只不过他们都没有料到一件事情——
  白日主母得到他回星北府的消息,便赶回来问罪,留下星北彤晚上独自回来。所以宛扶这次行动,不但不会有任何收获,而且没有意义。
  但是,还有一件事情,足以让他洗脱和宛扶同谋的嫌疑。
  沉如瑜慢条斯理地问那婢女:“既然是主母身边的姑娘,为何要在今晚刺杀主母?如果他想动手,在星北府里不该就有机会了么?”
  婢女一副惶恐模样,生怕别人误会什么:“殿下!那人早已被主母送到大公子身边,收为房里人。这个人抱着什么样的心思,以及后来离开星北府做了什么,主母全然不知啊!”
  言下之意,后来的事情,就该问星北流了。
  沉如瑜惊讶地看着星北流:“大公子,是这样的吗?”
  不等星北流回答,那婢女似乎又想起来了什么,惊呼起来:“对了!刚才府里来接小姐的下人们说,白日大公子回府,正好撞见了主母。大公子狂妄顶撞主母,还遭受了一顿责罚……”
  沉如瑜露出看好戏的神色,笑着转头对星北流道:“大公子和自己母亲的关系,还真是僵硬啊。”
  星北流看他一眼:“没有必要的时候,是否僵硬也无所谓。”
  沉如瑜没理会他这句话,对四下翎猎骑的人大声道:“现在事情已经很明白了,刺杀主母之人本是星北流房里人,而今晚他正好出现在刺客动手的街上,不也十分可疑吗?”
  “再有,诸位都看得出来,星北流与主母如今关系恶化,今日还被鞭责了一顿,谁能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心怀怨念而派人出手刺杀主母呢?最后,刺客为何刚好跑到他们那里去,挟持的人不是他,而是肃湖卿呢?”
  星北流眼眸微沉。
  他这样一说,一切都有理有据,全都能解释得通。
  肃云卿看了眼沉默不语的星北流,走出来抱拳:“殿下,请恕臣直言。这些都还是没有证明的事情,谁都不知道到底是刺客与大公子真的是同谋,还是大公子根本被那刺客蒙骗了。当务之急,还是要……”
  沉如瑜打断他:“星北流在没有排除嫌疑之前,应当压回大牢,等待审查。”
  沉如瑜眼底藏着一丝得意洋洋。今晚的事情半点没有出乎他的预料。
  即便只是推测,也足以让星北流百口莫辩,只要趁着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星北流押着认了罪,到时候谁也保不住他了。
  肃云卿迟疑不定,看看星北流又看看沉如瑜,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动手。
  沉如瑜的说法中有漏洞,他是很清楚的。比如说今晚,他知道是自家兄长推了巡逻的工作,特意趁着大统领不在才来找星北流的。
  这些说法完美地咬住了星北流,但又完美得令人无法相信。
  “想必殿下搞错了一件事。”星北流终于慢慢地开口了。
  沉如瑜看他困兽挣扎,心情颇好,问了一句:“哦?”
  “今晚的刺客,分明是男性。”星北流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婢女,“而主母送到我这里来的,是姑娘。”
  沉如瑜神色微微一僵。
  “对……对啊!”肃云卿忙道,“那刺客是男的,怎么可能会是大公子房里的姑娘呢?”
  沉如瑜缓过神色,用那种有些古怪的眼神看着星北流:“这可说不好啊……大公子和大统领不是那种关系么?大公子就喜欢这种年纪轻轻的小男孩也不一定……”
  这一次,不但是翎猎骑,连星北流也微微变了脸色。
  “你……”星北流终于有些怒了,正想斥责沉如瑜的口无遮拦,这时候他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看来四殿下比我都还了解大公子的爱好,那我回去可得好好问清楚了。”
  来人声量不大,但星北流面前的人看清楚那人时,皆是神情各异。
  翎猎骑们眼睛一亮,而沉如瑜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了。
  不用回头,只听声音,星北流都知道谁来了。
  他刚一回头,便被人从身后搭住了肩膀。
  长光着一身窄袖轻袍,肩上披着一件白色的斗篷,站在星北流身侧,看着沉如瑜难看的脸色轻笑:“不过四殿下说的不是很准确,大公子可不是随随便便喜欢什么入不了眼的小男孩,他就喜欢脾气不好、难伺候的。”
  一语末了,又加一句:“比如说,像我这样的。”
  两个人站在一起,星北流侧头,便一眼看见了长光线条流畅的下巴,微微抬起,无不彰显主人的傲慢。
  “大统领!”肃云卿惊喜地喊了一声,仿佛见到了救星。
  长光用另一只手冲他摆了摆:“带人去追你兄长,追回来后,让他脱光了、背着荆条来见我。”
  “如果不能好好认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肃云卿听出长光有些不快,连忙低头领命,看了一眼沉如瑜,连忙匆匆转身离开了。
  长光侧过头,对上星北流的目光。不知道是因为对方眼中的错愕还是一瞬间的惊喜取悦了他,长光露出一个带了几分稚气,实际上藏着邪气的笑。
  沉如瑜在看到长光走来的时候就预感不好,可是他并不想错过今晚这个机会,想借自己的身份压制长光。
  “长光!我以皇子的身份命令你,将今晚刺客的同伙拿下!等待大理寺决断!”
  长光似笑非笑看他:“哦?我说来的时候被什么人拖住了脚,原来是四殿下分派了自己的人手特意照顾我,所以现在连抓人的事情都要由我这翎猎骑来了么?”
  沉如瑜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这让他恼羞成怒:“你……捉拿刺杀贵族的刺客,就算不是翎猎骑的本分,但也不该拒绝!”
  长光微微一笑:“殿下说得不错。”
  沉如瑜看着他微笑的脸,心里忽然有一阵不好的预感。
  长光会这么老实就听他的话么?
  星北流也有些惊讶,再次回头看了长光一眼,却被他的眼神抓住不放了。
  “既然殿下认为有嫌疑的人也该被抓起来,那我就亲自收押嫌疑人好了。”长光嘴角噙着笑,猛地一抓星北流的肩头,“有些人总是记不住教训,看来是我太放任了。”
  肩膀上有鞭伤,白日受的伤到现在都还没有处理。星北流脸色骤然发白,疼得倒吸冷气,但他不敢让长光看出来。
  直觉告诉他……长光现在看起来是在笑,可是他觉得这并不是代表着心情好。
  就像是狂风暴雨来临前,看上去平静,实际上在酝酿着更为可怕的风暴。
  他还从未见过这般神色的长光,看上去是很生气的样子了……星北流觉得有些不妙,可还得硬着头皮站在这里。
  长光有些冷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松开了手,改为抓住他的手腕。
  沉如瑜心道不好,忙问:“长光!你打算把他抓到哪里去?!”
  “这个便与四殿下无关了吧?”长光客客气气道,“殿下只说把人抓起来,可没必要管我把人抓到哪里去。”
  沉如瑜气得额上青筋乱跳:“给我把他关到牢里去!少徇私枉法……”
  长光懒得理会他,命令剩下的翎猎骑:“把这个婢女带走,其他人留下来清理,该巡逻的就去巡逻。”
  他扯着星北流的手腕,将人拉走了。
  跪在地上的婢女有些惊恐地看着四周,最后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沉如瑜:“不、不……你们不能抓我……”
  沉如瑜心烦不已,狠狠瞪着长光和星北流离开的背影,冷哼一声扭头离开了。

  ☆、将行计(二)

  另一边,狂驰的骏马冲进皇城郊外荒无人烟的树林,抓着缰绳的人微微松了手,骏马的速度也逐渐放慢了下来。
  最后越来越慢,终于在快要停下来时,马背上一个人也栽倒了下来。
  肃湖卿感觉到架在喉咙上的寒意消失了,回头一看,失声叫了出来:“宛扶!”
  他连忙下马,想去查看那人的伤势,却被短剑再一次抵住喉咙。
  宛扶冷漠地看着他:“别靠近我。”
  肃湖卿高举双手表示诚意:“我不靠近,但你受伤了,需要包扎。”
  宛扶低头看了一眼还在流血的肩头,短剑再一次往前递了递:“把你的衣服扯下来给我包扎。”
  他用另外一只手扯开衣领,露出白皙的胸膛,那光洁的皮肤上有三道似乎是野兽留下的抓伤,那疤痕看上去有些新。
  将衣物从肩膀上扯下来的时候,血液将衣服和伤口黏在了一起,他粗暴的动作造成了二次伤害。宛扶的脸色瞬间又是一白,喉咙中压抑着有些痛苦的声音。
  肃湖卿有些心疼地看着他,忍不住想上前去帮他,但忌惮抵在喉咙处的短剑,只能叹了声气:“你这是……何苦呢?”
  何苦……?
  他想就算自己知道宛扶这是为了什么,可还是不能坦然接受。肃湖卿不愿再去看宛扶,低下头将自己的衣服扯成一条一条的,准备给他包扎。
  然而,对面伸过一只白皙的手,捏着他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来。
  “你问我何苦……?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吗!”
  他愤怒不已,眼底却逐渐涌上水气,已经有太久太久的时间,悲伤无处发泄,委屈也不能诉诸于口。
  宛扶举着短剑,上前压住肃湖卿,跪在他腿上,捏着他的下巴让他与自己对视。
  “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清、清、楚、楚地告诉你!”
  “我要报仇!为了报仇,我什么都可以做!我恨星北琪瑛,我恨星北流,我恨害死我娘的男人,我恨你!我恨不得杀了你们所有人!”
  他有些痴狂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落了下来,咬着牙声音狠厉:“我恨你,当初姐姐出事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为什么不救她?你就这样狠心让她颠沛流离,不得安稳!”
  他的眼睛里满是疮痍,那是望见了最绝望的深渊后,被夺走了所有的温情,才会变成这样。
  “为了报仇,我什么都可以忍受!就算变成现在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鬼样子,就算要用生命的代价去报仇,那也是我愿意的!那也是我想要的!”
  肃湖卿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
  一滴眼泪打在他脸上……肃湖卿像是猛然惊醒过来,挣扎了几下,颤巍巍的手伸向宛扶的脸。
  他笨拙地擦着宛扶脸上的眼泪,可是擦不完,最后只能用手掌贴在他脸侧,叹了声气。
  “不要报仇了好不好……”肃湖卿的语气中带了几分恳求,“回来吧,留在我身边,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宛扶沉默着,冷冷地拍开了他的手。
  “你只是因为姐姐,才会答应照顾我。”
  肃湖卿挠了挠头,满心不解:“其实……还有往日的情分的……”
  宛扶愤怒将他推开:“谁需要你的往日情分!”
  “快点给我包扎伤口!”
  肃湖卿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又这么生气,只能老老实实地将衣服撕成细长的一条一条,贴着宛扶给他缠绕在肩上。
  两人都没说话,但肃湖卿很清楚地感觉到了宛扶对他的敌意还在,只能默默叹气。
  “我那天见到了姐姐。”宛扶突然开口道。
  肃湖卿看了看他的眼睛,沉声问:“她……现在……”
  宛扶冷笑一声:“托你的福,过得还好。”
  肃湖卿默默地不敢说话。
  又是许久的沉默无言,肃湖卿先开口问道:“为什么是今晚?之前你在星北府,本该有很多机会。”
  宛扶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那个女人既狡猾又警惕,她爱惜自己的命得很,不像你,随随便便冲进来一个刺客都能把你捅了。”
  肃湖卿挠了挠头:“你在担心我吗?还好今晚来的是你,死不了。”
  宛扶冷笑:“少自作多情了。”
  又一次的沉默。
  伤口包扎好了,宛扶站起身将衣服整理好,在他靴子边轻轻踹了一脚:“自己走回去,这马我骑走了。”
  肃湖卿也跟着站起身,慢吞吞地问:“是……四皇子吗?”
  宛扶的背影停顿了一下。
  他侧过头,脸上依然是有些恶意的微笑。
  “他昨天告诉我主母会进宫,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想一举两得,利用我现在是星北流侍妾的身份,杀掉主母,并且栽赃给星北流。”
  肃湖卿心脏骤然一缩。
  沉如瑜……好狠的计划,如果他的计划成功了,既能除掉主母,让星北府大乱,趁机扶持其他人掌握星北府大权,为他所用,并且将这次刺杀嫁祸给星北流。
  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星北流确实更有可能性命令宛扶去杀人,而他沉如瑜,看似完全与宛扶没有关系。
  怪不得沉如瑜来得这么快,怕是早已做好了准备,等到宛扶得手,就立即除掉宛扶灭口。等那时候,星北流才是真正的百口莫辩。
  “我没想到竟然会碰上你们,沉如瑜也没有想到你和星北流会出现在那地方,所以他看到我挟持你的时候才会那么急,因为他知道我很可能死不掉,所以才急着要把星北流抓走,就是为了直接逼供星北流,就算我没死,也让星北流翻不了身!”
  肃湖卿背后一阵发冷,心头更是后怕不已。
  如果,今晚宛扶没有挟持他跑掉,星北流就会被咬死;如果,今晚长光没有及时赶到,星北流被沉如瑜带走,那他依然跑不掉。
  每一环都让肃湖卿不敢细想……细想起来只觉得可怕。
  “而且,他也没有想到主母会提前回去。从长光府里逃走后,我们就无法联系,所以有变故我也不能知道。虽然他暗地里撤了部分护送星北府车马回去的护卫……但是那里面没有星北琪瑛,我也没有办法。”
  宛扶微微皱眉,神色露出几分恼怒:“结果恰逢翎猎骑巡视这一带,被你弟弟捅了一刀,我差点就没能跑掉。”
  肃湖卿也有些生气:“回去就收拾他!”
  他有些后怕,又有些恼怒沉如瑜,同时也埋怨自己。
  他看着那人有些冷漠的背影,忍不住想上前。
  可又不知道上前能做什么。
  他错过了宛扶的很多年,只知道这些年宛扶背负着仇恨活着,只知道宛扶和他一样,思念着姐姐。
  肃湖卿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酸涩如同沸腾的水一般,咕噜咕噜冒着泡。
  “你还要回去么?”
  “当然。”宛扶想都没想便回答,“我还没有报仇,我现在被追捕,怎么能不回去寻求庇护。”
  他像是看出来肃湖卿接下来想说什么,先行打断了:“我不会跟你走的,你帮不了我,别自作多情了。”
  肃湖卿张了张嘴,最后只是道:“宛扶,大公子是无辜的。他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正如我们一般。”
  宛扶只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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