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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恶犬也没有牵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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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朝还没有结束,大太监特意叫人上了些清淡的点心,恭恭敬敬地伺候着星北流用餐。
  星北流吃了几口后也没了胃口,他不喜欢宫里的食物,每每坐在这地方吃东西,总是会让他想起一些不算愉快的记忆。
  大太监客客气气地劝了几句,见星北流坚持,也不再勉强,让人给他上了茶水。
  威正帝今天的打算是叫那晚出现在华御街上,和刺杀主母事件有关联的人都叫过来,问个究竟。
  继后不是很放心沉如瑜,所以昨日也要求了要过来。
  她前几日被自己毫无依据的猜测折磨得寝食难安,特意动用了自己娘家的势力,想查一些事情,没想到还真查出来了些端倪。
  这更是让她惶惶不安。
  早朝已经结束了,威正帝走在最前方,身后跟着在说着什么的肃湖卿。继后温温婉婉地行过礼,也不急着跟上前去,而是等待沉如瑜过来。
  沉如瑜后面是并行的沉如琰和长光。继后看着自己儿子走过来,又瞧见后面的人离他们还远着,于是拉着沉如瑜往前走。
  “母后,怎么没有进去?”沉如瑜笑着问。
  继后低声道:“你老实告诉我,前夜刺杀的事情,你没有参与吧?”
  参与?应该不算吧。他只是帮助一个想要报仇的人创造了机会,并且打算从中获得一些对自己有利的东西,虽然最后结果令人十分不满意,不过沉如瑜自认为,这事他处理得还算干净。
  那个被长光带走的,当场指认星北流的婢女,其实正是星北彤身边的,也确确实实目睹了宛扶冲到星北彤面前去的一切。
  沉如瑜为那晚的事情计划好了一切,所以才会提前命令自己在翎猎骑中的人,趁着护送星北彤回去的时候,向星北彤讨要了一个人。
  这个过程顺利得令沉如瑜都有些惊讶,他本以为说服星北彤要费一番功夫,没想到星北彤一听是为了调查刺客的事情,二话不说就叫自己的婢女过来了,那婢女才会来得这么快。
  所以就算今日威正帝有意庇护星北流,不打算处理星北流,这也无法影响到他,只要说自己对星北流的怀疑都来自星北府的这些人就好。
  而刺客,更是不用担忧,他手下的人来说,宛扶已经自己回来了,翎猎骑的人追不到人,也放弃了搜捕。
  所以这件事,他沉如瑜怎么看都是不相干的人,顶多是受到了他人影响,才会说出一些“冒失”的话。
  沉如瑜笑着宽慰继后道:“母后怎么会这样想?我没事和那星北流过不去做什么。”
  继后眉眼间忧愁不减,连带着说话都有些吞吐起来:“……没有就好,星北流他……你最近可不要随便去找他麻烦,有什么事最好先和我说一声。”
  沉如瑜听出来几分不对劲,疑惑道:“母后这话是什么意思?星北流怎么了?”
  继后心头盘旋着那个猜测,正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星北流他……”
  他们不知不觉便走到了藏清宫外,前方威正帝停了下来,正在和走到藏清宫外的星北流说话。
  继后闭口不言,给沉如瑜递过去一个警示的眼神,便露出笑容走了过去。
  她看到威正帝见了星北流后,眼中露出了真真切切的激动,心头那些不安也更加的真实。
  如果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那边星北流在客气地向威正帝和继后行礼,沉如瑜注视着笑容完美无瑕的星北流,面露沉思。
  沉如琰和长光跟了上来,沉如琰笑眯眯地问道:“四弟,怎么不过去?”
  长光不知为何有些不悦沉如瑜盯着星北流,哼了一声接道:“怕不是心虚吧。”
  沉如瑜看着面前这两人,露出个毫无善意可言的笑:“我无愧于心,有什么可心虚的?”
  沉如琰拍了拍长光的肩膀,笑道:“快过去吧,大公子还在等着你。”
  长光也懒得和沉如瑜继续说话,便转身朝着星北流那边去了。沉如琰也准备过去,离去之前望着自己的四弟,道:“四弟,有些东西是你的,你去争倒是天经地义。可有的东西若不是你的,一昧争夺,可要小心把自己给陷进去了。”
  沉如瑜拱了拱手,面色冷淡疏离:“多谢皇兄忠言。可惜我们有时候并不知道想要的东西是否属于自己,所以如果不去争一争,怎么会知道那东西该不该为自己所有呢?”
  沉如琰有些好笑地摇摇头,不再说话,也进藏清宫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更新啦哈哈哈,接下来可能剧情较多

  ☆、狂澜(二)

  所有人都差不多到了,威正帝坐在最上位,先让长光把刺客那晚的事情仔细说一遍。
  长光是翎猎骑大统领,威正帝更信他了解这件事的一切经过。于是长光把那天从星北流出门开始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到星北流被主母鞭责后,却被肃湖卿又给带出去的事情时,还不忘记狠狠瞪了肃湖卿一眼。
  肃湖卿已经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了,陡然被瞪了一眼,他默默地抖了一下,连忙走出来作证:“陛下,大统领所说都是事实,那日大公子也没想到臣会来邀请他出去,所以大公子和臣出现在那个酒楼,完全都是偶然!”
  威正帝问:“你为何要到星北府外邀请大公子?”
  肃湖卿连忙道:“是因为大统领当值出宫时,被江国公邀请去家里吃饭,于是我就来帮忙给大公子带个话。大公子想到之前我去探望他时,因为状态不好所以没能接待我,所以就想趁此机会补偿我。”
  长光接着将接下来的事情说了出来,没有说自己来的途中被人拖住脚步,只说了当时沉如瑜来得很快,几乎是在刺客刺杀失败逃走的过程中就来了,带着自己的人和翎猎骑一起追捕刺客。
  威正帝听说刺客竟然是之前在星北府,后来又成为星北流身边的姑娘,微微有些惊讶:“主母身边竟然有这么危险的人物?”
  “是的,他一直潜藏在星北府,想必是没有机会下手,被送到大公子身边后,按捺不住才会趁这次主母出行下手。”长光回答道,“陛下有所不知,那名刺客跟着大公子的时候,前不久犯了过错,被大公子下禁令,我派了我府邸的属卫看守,没想到让他给逃走了。”
  “是吗……咳咳……”威正帝一边皱眉思索着,一边咳嗽了几声,继后连忙起身为他顺气。
  长光的神色无比真挚:“臣可以作证,此事发生的前一段时间,大公子伤病休养,根本没有精力去做其他事情。所以说大公子指使刺客刺杀星北府主母的事情,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威正帝点点头,用带了几分怜爱的目光看着星北流:“朕也以为。大公子向来敬重主母,不可能是那等心怀怨念之人。”
  星北流低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如瑜心头冷哼一声,看今天这阵势,威正帝确实是有心偏向星北流了。
  不过之前,继后想对他说星北流什么事情?
  长光看了一眼沉如瑜,拱手道:“所以臣很不能理解的是,那晚四殿下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就是为了指认大公子是刺客的指使者?”
  众人的目光又投向沉如瑜。
  沉如瑜不慌不忙,将自己早已想好的说辞托出:“那晚本来是星北府的星北彤小姐回去晚了,母后有些放心不下,于是让我派人去送一程。我刚出宫去,正好遇到这事发生,没能赶上保护星北家小姐,于是叫人护送他们回去,顺便帮助翎猎骑追捕刺客。”
  “可你后来带着一个婢女来,直言大公子与刺客有关联,并且要求当场定罪大公子。”长光语气有些不善。
  “什么婢女?”威正帝问。
  长光回答道:“四殿下自称是星北彤身边的婢女……”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沉如瑜急忙打断了:“父皇!那婢女是星北府小姐交给我的,说是目睹了当时发生的一切,让她代替自己来做个证人。本来昨晚儿臣也只是根据事情种种迹象做出猜测,并没有直言大公子就是谋划了刺杀的人,但是大统领直接拒绝将大公子带走询问,还私自把星北府的婢女扣押起来。”
  他冷冷地看了长光一眼:“这是不是说明,大统领在担忧证人会说出什么不利的证据来?”
  威正帝有些怒道:“荒唐!这一切从始至终就是你的推断,现在这些猜测都站不住脚了,你还想着怀疑大统领?!”
  沉如瑜有些惶恐地回答道:“儿臣不敢!只是大统领与大公子之间关系匪夷所思,大统领又对并不能完全洗脱嫌疑的大公子万般维护,实在令人心生疑惑啊!”
  长光的脸色沉了下来,就连一直都带着笑的沉如琰都有些敛起了笑容。
  星北流终于走了出来,行了礼。
  威正帝叹了声气,对着他语气放缓了许多:“你说吧。”
  “此事与臣下无关,这一点,臣下问心无愧。”星北流坦然地道,“大统领维护臣下,也不过是因为那晚臣下的身体状态实在过于糟糕。”
  威正帝看着他还有些苍白的脸,微微点头。
  “这件事,从发生到现在,其实并没有造成过于惨重的伤亡。那晚那名婢女也说了,刺客是冲着主母来的,在没有发现主母之后,他也逃走了。到现在为止我们都不知道刺客的身份,所以也不能排除刺客只是独自想要报仇。”星北流说。
  “刺客的目的没有达到,而四殿下凭借臣下与主母关系不和、刺客之前是我身边人这两点来判断我与刺客有关系,也是不成立的。”他继续道,“以臣下拙见,当下如果能够找到那名刺客,问清楚事实才是最好的。如果找不到,那么一切猜测都不该作为判定的理由。”
  威正帝点点头。确实如此,现在的关键点在于那名逃走的刺客。
  如果没有事实说话,那么谁也不能胡乱猜测刺客与什么人有关系。如星北流所说,这刺客可能是自己行动,也有可能是受了什么人指使。
  既然现在后果不严重,威正帝想着这事还是就此作罢,到时候再去好好安抚主母一番,加强星北府的守卫力量。
  星北流也想的是让这件事就此作罢,让沉如瑜想暗算他的那些心思无法得逞,来日方长,他会慢慢的、一点点的还回去。
  威正帝认同了星北流的说法,最后宣布了决定:“行了,此事到此为止。当下翎猎骑加强搜捕力度,最好能够找到刺客踪迹,并且要加强在皇城内的巡逻,不能再出现这种无知狂妄之徒刺杀王公贵族的事情!”
  长光领命:“是!”
  威正帝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上过早朝后又来这里处理这件事后,精神便有些不佳,正准备让其他人都退下,长光却还有话说。
  “陛下,那晚四殿下带来的婢女,虽然四殿下自称是属于星北府,但臣在调查的过程中却发现,那婢女并非是星北府的人。”
  沉如瑜微微皱眉,面上露出些不悦。他都不再继续纠缠了,长光还想说什么?
  那边继后也有些许不安,今天这事没有完,她心头总有些焦躁。
  威正帝疑惑道:“她不是星北府的人?那是哪里来的?”
  长光看了一眼沉如瑜,嘴角微勾:“她自称是……四殿下的人。”
  这话就有些深意了,如果不是星北府的人,而是沉如瑜的人,那就可以让人猜测,沉如瑜会不会特意指使她说了什么话。
  威正帝显然也有这层怀疑,看向沉如瑜的目光中带了几分严厉:“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这之前说的那些事情,都是故意编造污蔑大公子的?”
  沉如瑜连忙道:“父皇明鉴!当晚那名婢女被大统领私自带走,说不定是大统领动用私刑逼供,才让她这样说……”
  “陛下!”长光也开口道,“臣当晚并没有私自带走那名婢女,而是命令手下将其送到刑狱中,让大理寺官员审理。这些供词,皆是大理寺呈来的。”
  沉如瑜心跳骤然加速,心头生出一些不好的预感。
  但是他一点都不怕,坦坦荡荡地回答道:“父皇,既然入刑狱,就不知那婢女是否是因为害怕才胡乱说话。不过这婢女确实是星北府的人,如果各位不信,可以请星北府星北彤小姐前来对质。”
  威正帝沉着脸没有说话,但看向沉如瑜的眼神有些变了。
  “立即派人去星北府请人,朕倒是想知道,这突然冒出来的婢女,到底是什么人。”威正帝淡淡地吩咐了身边大太监,面上露出疲惫,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件事,“你们都先下去吧,朕许久没见大公子,有几句话要与他说。”
  其他人都退了出去,长光走过星北流身边,皱着眉似乎不太放心。
  星北流忍不住露出一笑,悄悄在他手掌上捏了捏。
  长光撇了撇嘴:“我在外面等你。”

  ☆、狂澜(三)

  威正帝没让除了星北流以外的任何人留下来,他自己站起身的动作有些费力,星北流远远地看着他,神色一瞬间又恢复之前的疏离冷淡,完全没有上前帮扶的意思。
  威正帝也没有恼怒,自己慢慢地站起身,咳嗽着走了过来,离得星北流近了些:“今日来你身体如何?好些了吗?”
  星北流低着头道:“多谢陛下关心,臣下身体并无大碍。”
  威正帝脸上露出一瞬间的怔忪:“你与朕见外多了。”
  “君臣礼不可废。”
  “你是在怪朕没有信任你吗?今日这事……咳咳、咳咳……朕必须要问一个清楚,毕竟与星北府关联……”威正帝咳嗽着,说话都有些艰难起来了。
  星北流默默地看着他,等他将话说完,才回答道:“陛下做的没有错,本该如此。”
  威正帝点点头,看着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赞许:“你一直都聪明懂事,很像你的母亲……”
  这句话说完后,又是长久的沉默。星北流一声不吭不打算回答什么,最后还是威正帝叹了声气道:“可怜你命中劫难数之不尽,一直在外受苦,本不该如此,朕实在是心疼不已。”
  星北流还是沉默不语,只是听他说话。
  威正帝看着他冷沉的面容,依然叹着气道:“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前几日梦见你母亲,怪责朕没有能够好好照顾你。朕仔细思索一番,确实对你亏欠太多……所以就想着……咳咳咳……就想着……”
  那个他至今不清楚身份的母亲被威正帝梦到,还真是不幸啊。他在心头微微冷笑。
  星北流终于抬起手,将威正帝扶到一旁椅子上坐下,将宫人之前端上来的茶水呈给威正帝。
  威正帝低头喝了一口茶,暂时止住了咳嗽,声音依然有些艰涩:“你不该在外面受苦受难。你生而尊贵,本不该受到那些磨难……是朕愧对你……”
  星北流只是摇了摇头:“陛下并没有什么亏欠臣下的。”
  亏欠,前提是两个人之间有着什么关系,如果说不上有什么过深过重的羁绊,那么“亏欠”一词也说不上。
  威正帝看着他精致的眉眼,苍白的面容,不由得神思游移天外,神色怔怔的,没由来的说了一句话:“你还是在怪朕。”
  星北流生得像他母亲,也正是因为如此,即便有些没有证据的传言,也没几个人会相信。
  星北流依然只是摇摇头。
  如果是十年前才知道一切真相的他,亦或是八年前在宫里被谋害的他,再或者是五年前被算计的他,可能会在威正帝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深感委屈与不安,甚至会抱有一丝感念。
  现在的他,只会在长久的沉默之后,说出一句:“臣下不敢。”
  ·
  沉如琰先回宫去了,长光和肃湖卿还站在藏清宫外。
  肃湖卿看着继后与沉如瑜在前方不远处分开,用手肘捅了捅长光,压低的声音透出兴奋:“快看,二殿下所料不差,四皇子真的往刑狱那边去了!”
  长光不是很在意,有些心不在焉地道:“那你还不快把大礼给他送过去。”
  肃湖卿面露惊恐:“为什么要我送过去?我会死在那个阴森森、冷冰冰的深宫中的!”
  长光伸出爪子拍了拍下属的头,眼中露出看傻子的神情:“你话本子看多了。那边宫殿一点也不阴森森、冷冰冰,他们也不会随便干掉你的,顶多在心里把你抽一顿。”
  肃湖卿哭丧着脸,还是不太乐意:“我不去!我面子没你和二殿下大,去了肯定要完!”
  长光双手环抱在胸前,冷漠地露出看好戏的笑:“因为,我要在这里等我家大公子。”
  “……”莫名的酸臭气息让他心里很不爽了起来。
  肃湖卿感觉有些心酸:“说起来,二殿下快要做父亲了,大人你也有了大公子……而我,还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每天夜晚独守空房,形单影只、对影成双……”
  长光抬手捂住耳朵,不想听他怨妇一样喋喋不休的抱怨:“所以,你每天都有空去边歌岸,却没空去找个媳妇成亲,这能怪谁?”
  肃湖卿幽怨的神色一僵,有些不自在地打着哈哈:“我其实很忙的,并不是每日都混迹边歌岸……”
  长光了然地点点头,一脸我懂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你要努力。”
  让他努力找媳妇儿成亲吗?肃湖卿不免惊喜,长光竟然会有一天好心安慰人,果然和大公子待在一起改了不少性情么?
  肃湖卿感动不已,用力点头:“我一定会努力的。”
  长光满意地笑了笑:“是的,作为还没有成亲的一个人,你一定要努力为我们这些有伴侣、很忙的人做事情。所以,你快去吧——”
  说完之后,他便不再理会一脸石化的肃湖卿。
  肃湖卿默默地泪流满脸,幽怨地看了一眼长光,转身离开了。
  ·
  沉如瑜只身来到刑狱,阴暗无光的监牢散发出湿冷、腐败的气息,令人深感不愉。
  他微微皱眉,叫大理寺治下当日值班的司狱来见他。
  人来得很快,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刚行过礼,就被皱着眉头的沉如瑜问道:“昨日翎猎骑的大统领是不是将一名女子送到你们这里来审问了?”
  司狱连忙回答道:“回四殿下的话,确实有此事。”
  沉如瑜刚想让他们把人带出来,他直接接走,然而转念一想,这两天刺客这事让几方都有些敏感,他还是少插手为好,免得让自己脚下沾了淤泥。
  反正威正帝宣召了星北彤进宫来,到时候让星北彤自己来接人就是了,顺便还可以给星北彤说说,这都是谁干的好事。
  想到这里,沉如瑜拍了拍司狱的肩膀,示意他放轻松:“我只是来问问是否有此事。这可是星北府的人,你们可要好好照顾着,不要怠慢了。”
  司狱露出了然的神色,忙不迭点点头。
  沉如瑜见他似乎是懂了,于是放心离开了。
  ·
  “你这样说的时候,朕就知道,你是不愿意同朕亲近。”
  威正帝瘫坐在椅子上,有些无力地叹了声气。
  “但朕也没有什么可怪责的,要怪的话,就只能怪自己。朕明明有过无数个机会将你接回来,然而一直到现在——朕错过了你的二十多年。”
  他有些颓然,也知道这错过的二十多年光阴,不可能仅凭着几句煽情的话,就可以弥补回来。
  “当年朕派江成逝去东荒大川寻找你,错过了你,又在璃狼灭族之时派人去找你,依然错过了你……”他低声喃喃道,“后来主母将你带回星北府,我想要从她手中将你接回来,变得更加的困难……”
  星北流却露出有些不舒服的神情,心头发堵,那些令他不愿回忆的情景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脑海中,让他心中一阵阵钝痛。
  威正帝还在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威正帝根本就不知道,当他在说起这些的时候,星北流只对他的惺惺作态感到恶心。
  明明每一次的寻找,都并非是出自于亲人之爱,就算有——但更多的时候其实是带着其他目的,来寻找他,又一次次放弃他。
  直到现在,这些话,还是为了达到自己的那个目的。
  威正帝却依然以为星北流什么都看不出来,想凭着几句苍白无力的话来打动他。
  星北流有些累了,此时此刻他很想念长光,想长光变成狼,让他抱着。
  抱着狼形的长光会让他感到心安,因为这会让他有一种小时候被勾月抱住的感觉。
  星北流低声道:“陛下不必自责,臣下现在过得也很好,并没有感到什么遗憾。”
  他确实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就算从出生开始没有待在亲生父母身边,但是长光的父母亲,长舒和江成逝弥补了他的父母之爱。后来的岁月漫长又艰难,可是怎么说他也是星北府的大公子,在生活条件上也不差,身边还有长光陪伴着,都挺好的。
  他想着如果可以的话,一直这样下去也没什么不好的,只要有长光在,他就能一天一天的活下去。
  可是如果有一天长光不要他了,离他远去了,又该怎么办?

  ☆、狂澜(四)

  星北流浑浑噩噩地胡思乱想着,连威正帝又说了几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威正帝还在继续说着:“……你现在住在大统领那里,也不是很方便,朕不是怕你受委屈,只是长光那孩子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该把自己的精力往那边放放。”
  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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