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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恶犬也没有牵绳-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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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都是靳老夫人知道的。她什么都没有做,当年只是默默由着肃湖卿发泄多年来忍耐的怨怒。
  哪一个不是她的亲人呢?只是这一切的发生,已经不是她能够把控的了。
  星北流拉着她的手,轻声安慰了老人家一番,趁此机会将星北茕的事情给说了。
  “那姑娘一直都十分乖巧,只是多年来身份只是个庶女,没有能够得到好的教养。所以我的意思是,送到您这里来学学规矩,好好打扮一番,也跟着您去认识一些皇城中的贵人。”
  靳老夫人很快收起了悲戚的情绪,听到有这么个姑娘,面上有些高兴。
  “什么嫡女庶女的,只要姑娘人好,这又有什么!”靳老夫人道,“当年挽丫头也只是个庶女,我还是喜欢得打紧。”
  她又叹了声气:“自从挽丫头走了后,我这里许久也没怎么热闹了……”
  “姑婆放心,现在那姑娘已经是嫡女身份了,叫她来陪您一阵子,以后也可以常来您这里走动。”
  靳老夫人笑着瞪了他一眼:“你倒是把别人以后的事情都安排得好好的了,怎么还不考虑自己的事情?这么多年,你就没一个看上的姑娘?”
  星北流无所谓地笑了笑:“我一直都是戴罪之身,也不便去连累姑娘。”
  靳老夫人年纪大了,受人尊重,所以一直生活在有些高的地方,那些闲事一般都没人和她乱说,也就不知道星北流和翎猎骑的大统领有怎么样的一段旖旎绯闻。
  所以她只觉得可惜——星北流这身份才华样貌,每一样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上的,真想娶哪位姑娘,大抵没什么不可能。
  靳老夫人并没有就此死心:“那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姑娘呢?我这段时间帮着那茕丫头看人家,顺便也帮你留意留意。”
  这个问题被问出来的时候,不知为何,星北流脑中首先浮出来的……竟然是那天夜里长光戏谑说出来的话。
  “我……”星北流难得有些拘谨,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我可能比较中意那种,脾气不好的,还难伺候的。”
  靳老夫人有些惊讶:“你竟然会喜欢这类的?”
  她觉得有些为难:“我觉着那些姑娘脾气都是温温软软的,你这个要求,可能有些难。”
  星北流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有些失笑:“不妨事……这样的一个就够了,多了我也承受不起。”
  靳老夫人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可是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
  ·
  这边说好了之后,靳老夫人有些等不及,便赶着陈国公去派人到星北府里邀请人过来。
  星北流笑了笑没说什么,老人家只是太寂寞了,想要人陪着。
  陈国公也是武官,早些年在外打仗便没有娶妾室,除了两个出嫁的女儿,便无后辈。这诺大的国公府,总显得有些凄凉。
  待到陈国公百年之后,他的一切荣誉财富,应该还是要交给肃湖卿两兄弟的。
  那时候,肃湖卿两兄弟一个便是肃家主君,一个便可以继承陈国公的封号。
  只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沉如瑜没有登上皇位。
  星北流这时候越发认为沉如琰没有说错……如果在皇位之争中让沉如瑜赢了,很多人都会被牵连。
  肃湖卿早已明面上与沉如瑜不和,沉如瑜继承皇位,只怕连陈国公这样的老臣都不会放过。
  ·
  吃过午饭后,江国公便与星北流一起告辞了。
  靳老夫人还是舍不得星北流,又叫人拿出来了一堆补品给他,千叮万嘱了一番,这才放人了。
  在陈国公府外星北流同江国公道别,他打算就在这里等长光来。
  江国公没急着走,笑着同他说了几句话。
  “嫂子还是像原来那样疼你,你都不愿意亲自上门拜访,还要拜托我去说!”
  江国公与陈国公结拜为兄弟,所以也管靳老夫人叫“嫂子”。
  星北流只是淡笑了笑:“我记着姑婆的好。只不过一个人若是给他人带来苦难和不幸的源泉,又有什么资格,再去接受他人的好与爱呢。”
  江国公用那双有些锐利的眼睛盯着他:“你觉得这个人是给周围人带来苦难的,那么是不是也认为,这个人必须要得到所有人的原谅,才能再一次地心安理得与周围的人相处?”
  星北流微微一怔,迟疑道:“是的……”
  江国公却叹了口气,笑着摇摇头。
  “并非如此。”
  星北流不解。
  “你觉得他对不住所有人,一定要得到原谅才可以。可是,他最需要的并非是他人的原谅……”
  “而是,他自己的原谅。”
  星北流抿了抿唇,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老人那双眼睛仿佛有着能将人的心看穿的力量,直直地刺进了那片被他狼狈藏起来的阴暗地域。
  或许他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一眼能够看透烦恼是什么。
  有的人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能够心安理得。而有的人,却要一直活在愧疚和自责之中,深深的无法自拔。
  “如果真的是我猜的那样,大公子,尝试着走出来吧。”江国公叹了声气,像是祖父那样劝慰着星北流。
  “老头子我虽然人老了,眼睛越来越不好使了,可是心里通透得很。”他继续道,“我知道长光离不开你,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不好的事情。早年丧妻失子,有些事情早已看得开了。”
  “人老了啊,也就越发的孤独了,每日也就想着要孩子们好好的,就足以心满意足了!”江国公含着笑,“如果你那母亲还在世上,必然也是只想自己的孩子们好好的,长光是她的孩子,你也是。”
  星北流沉默了许久,才躬身行了一礼,低声道:“谢谢祖父。”
  江国公笑着摆摆手:“那我可就先告辞了。大公子还在这里等长光?那小子被你宠坏了,还是要好好管教着才是。”
  星北流也忍不住笑:“他现在这样,挺好的。”

  ☆、幸琉璃(四)

  江国公走后,星北流等了一会儿,长光还是没有来,倒是把星北茕家里的下人等来了。
  得到了陈国公府里的邀请后,四老爷家里便立即安排准备送星北茕过来。那名下人说,星北茕的母亲已经回来了,准备给星北茕做两套新的衣物,于是出门选布匹,想请星北流有空过去帮忙看看布料样式。
  星北流问了她们所在的地方,打算等长光来了一同前往,让那下人先回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长光才搭着肃湖卿的马车来了。
  上了长光府里的马车后,星北流说了个地点。长光张着嘴打了个哈欠,也没管星北流要带着自己去哪里,给他说了在宫里发生的事情。
  “现在皇帝已经怀疑星北彤他们家在帮着沉如瑜,而且觉得星北彤说的话不可信,还把之前将她嫁给我的想法打消了!”
  长光搂着星北流的腰蹭了蹭,脸上露出“求表扬”的暗示:“怎么样,我厉害吧。”
  星北流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抿唇微笑道:“这一招有些险,不过你做得很好。”
  他没有去质问长光参与沉如琰的设计,因为,没那个必要了。
  长光早已不是只能在他的庇护下活着的小孩子了,有些事情,该做的不该做的,本该就放手让长光去做,大不了,不周全的地方还有他仔细考量着,出不了什么事情。
  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威正帝如此轻易就放弃了将星北彤嫁给长光,可能说明星北彤确实过分,如果威正帝还想要让星北府和江国公联姻,可能会考虑选择其他的人,比如说……星北茕。
  如此一来,星北茕的婚事还是要尽快考量好才是,以免威正帝动心思。
  还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在上午他说出那种话后,威正帝欲擒故纵,想要先放任他们两人,等到日后再予以重击。
  不过不管威正帝是哪种想法,星北流都不打算让他得逞。
  长光不依不饶,眼睛里闪着希冀的光:“奖励呢?”
  星北流笑着反问:“你想要什么奖励?”
  长光被这绝色的笑意迷得一阵口干舌燥,心潮翻涌,差点就不受控制地说出“亲亲我”。
  不过他还记着之前的事情,留了几分理智,十分不甘心地说:“抱抱我。”
  他变成狼形,将头放在星北流膝盖上,眼巴巴的样子有几分可怜。
  星北流有些好笑地将这只大狼搂在怀里,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乱蹭。
  “你吃午饭了吗?”
  “没有,”长光的语气可怜得要死,“都怪沉如瑜,非要和我吵吵闹闹,害我现在都没吃饭。”
  “一会儿带你去吃东西,先去看看阿茕。”
  “嗯。”长光乖乖地应下了,带着碧绿的瞳孔中充斥着惬意,连耳朵都趴了下来。
  星北流摸着毛茸茸的狼耳朵,心里微微一动。
  其实……挺乖的吧。虽然一直都被他娇生惯养着,但是被他养得很乖。
  ·
  星北茕和她的母亲在皇城里一家颇有些名气的布匹铺子,星北流和长光到的时候,星北茕的母亲都已经看上了不少的布匹。
  星北茕觉着有些多了,犹豫道:“不需要那么多,多了我穿不过来……”
  星北流和长光进去的时候刚好听到星北茕说话,星北流扫了一眼星北茕面前的布匹确实有些多,眼里带了几分笑意:“阿茕正是该好好打扮的年纪,对女孩子家来说,怎么都不算多。”
  星北茕看见他们两人,眼睛微微一亮:“大哥!”
  星北茕的母亲又叫人抱了几批布料过来,见星北流他们来了也是高兴不已。星北流朝她点点头:“舅母。”
  “哎……大公子,您、您不必客气……我怎么当得起……”四舅母有些拘谨地站在星北流面前,说话都有些局促起来。
  她一直因为身份在星北府遭到排挤打压,难得遇到能予她尊重的人,紧张得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星北茕“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上前挽住自己母亲的手:“娘,大哥这是把咱们当做亲人,才肯这样叫您。您呀,也就不要这么客气了,反而叫大哥过意不去呢。”
  四舅母愣了一下,眼睛微微有些发红了。
  她连忙低下头去,胡乱擦了擦眼睛,连连点头:“也是,这确实是我不对了。都是自家人,我这么见外,真是不应该。”
  “好啦好啦,今天不是来陪我看衣服料子的吗?”星北茕拿着自己的手帕为她擦拭眼泪,又笑眯眯地到星北流面前去。
  “大哥身体好些了吗?”她还记着上次星北流在星北府受的一顿鞭责,以及后来被人无故拖累的事情。
  “都好了,烦扰你担忧了。”
  星北茕露出笑容,又指了指摆放在面前的一堆布料,问道:“大哥你帮我看看,哪些好看?娘想把这些都买下来,可我觉着有些多。”
  “四舅母许久未见着你了,自然是想给女儿多买点东西。”星北流带着淡淡的笑意道,“只不过你气色一直都不是很好,穿鲜艳些的料子更好看。”
  他这样一说,四舅母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忙道:“我方才看到两匹颜色鲜艳的,不过忘叫他们拿过来了,先过去看看吧。”
  星北茕跟着母亲到那边去看布料了,长光在这周围无聊地转了一圈,又凑到星北流身边去了。
  “你都没说过,我穿什么样子的好看。”
  长光小小声抱怨着,心里暗暗嫉妒。
  星北流被他的话引得想笑,不过还是仔细思考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不穿最好看。”
  长光的眼睛倏地亮了。
  星北流想到的是,长光变成狼的样子他比较喜欢,狼又不需要穿衣服。
  然而,长光显然想到的是不一样的。
  他摸着自己腰腹坚实的肌肉,心里暗暗高兴。
  果然,星北流也不是对他毫无感觉的。
  能让他喜欢自己的身体,这也是走向成功的第一步。
  ·
  又帮着参谋了一会儿,星北流想着长光还没有吃饭的事情,便先离开了。
  才离开了布料铺子,在外面的大街上遇到今日当值巡视的肃云卿。
  肃云卿见到长光和星北流,挺热情地过来打招呼。
  长光皱眉在心里算了算,问他:“今天又替肃湖卿来当值?”
  说起自己那个不靠谱的兄长,肃云卿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他说自己一直找不到妻子很烦恼……所以打算好好努力。”
  鉴于肃湖卿不来当值的理由还那么的正当——他娶不到妻子,拖累了肃云卿也不好那么快成亲,所以肃云卿还不得不来帮他当值。
  长光对此回以嗤笑:“我敢打赌,你会比他先成亲。”
  肃云卿抽了抽嘴角:“真的吗……”
  长光点点头:“他如此的不靠谱,活该一直娶不了亲。”
  肃云卿就是个半大的少年人,比起成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兄长,他更加崇拜力量强大又具有智谋的长光,而且长光说的话还有这么几分道理,肃云卿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点头赞同了。
  星北流在一旁感到有趣。
  实际上只是肃湖卿故意不愿意显露自己的锋芒。
  他早些年清理肃家已经做了太多惊世骇俗的事情。坐上肃家主君的位置后,为了不再过分地显露自己,肃湖卿在朝中领了个翎猎骑的职位,看样子对权势并没有多大兴趣,只要不再建功立业,往后这辈子差不多就这样了。
  为了避免争端,让自己看上去只是个耽于享乐的颓丧贵族,实际上对自己的弟弟给予了很高的希望。
  否则怎么会那么早就把肃云卿弄进翎猎骑?凭借着他与长光的交情,以后肃云卿定然能够升到长光左右手的地位。等到那个时候,肃云卿继承陈国公的权位,也不会有人反对了。
  “大公子。”肃云卿恭恭敬敬地给星北流行了一礼,“你们在这里是……”
  星北流连忙招手让他不必多礼:“来帮小妹选衣服布料。”
  小妹?肃云卿的神色似乎有一瞬间的怔愣,但他很快露出开朗的笑容:“大公子的小妹?是那位四老爷的女儿吗?”
  星北流有些许惊讶:“你知道她?”
  肃云卿忽然就有些局促起来:“啊,是刺客出现的那天夜里,她亲自来寻找过您,十分担心您……”
  他这样一说,星北流心里了然了几分。
  肃云卿又有些惋惜地道:“可惜询问姑娘家名字的行为有些失礼,不然真想从大公子这里得知那位姑娘的名字。”
  长光龇着牙笑了笑:“你要想知道,为何不自己去问?我家大公子可是把人都送到你眼皮子下面去了,这么好的机会可要好好把握。”
  肃云卿怔了一下,忽然就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啊……是、是吗?大公子把她送到……”
  少年紧张得脸色涨红,呼吸急促起来,话都快要说不清楚了。
  “嗯,最近在为小妹计划亲事。之前因为家里的原因,她没怎么受过好的教养,所以送到陈国公夫人那里去,想请姑婆帮忙教导小妹,顺便带她去见见皇城中的名门贵族,选择一门好的亲事。”
  送到了他的外祖父家里?肃云卿想着少女落落大方的姿态和她清丽的笑容,不由得脑中一阵阵迷乱。
  这果然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啊。
  “我、我……”肃云卿努力克制住自己不露出笑,“多谢大公子!多谢大统领!”
  长光故意装作不懂:“谢我们做什么?我们帮了你什么吗?”
  肃云卿被他说得更加不好意思了,匆匆忙忙打算告辞了:“那……那属下就先去巡逻了,你们慢走……”
  大概是怕长光又说出什么戏谑的话来,肃云卿连忙跑开了。
  “你逗他做什么?”
  “好玩,肃云卿比他哥好玩多了,随便说两句就被牵着鼻子走了。不像肃湖卿,非要接受致命打击才能老实闭嘴。”
  “致命打击?”
  “嗯。就是要么被打一顿,打到说不出话来,要么就是沉重的言语攻击。”
  “……你对他太狠了。”
  “谁叫他老是这么贱兮兮的呢。”长光撇撇嘴,半点没觉得自己对肃湖卿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星北流淡淡地笑着。他们刚好走过开着粉白花的树下,有花瓣飘落下来,轻飘飘地落在过路人的肩头。
  那些娇柔的花瓣被男人的肩头接住,仿佛是他怜惜这些将要零落于泥土之中的花,不让它们掉在地上被人践踏。
  那笑容不是对这些弱小事物的悲悯,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担当。
  他看上去总是单薄瘦弱,却用自己的肩膀扛起了许多人的美好希冀,让那些转瞬即逝的事物能够被保留得久一些。
  这样的人,长光只想自私地独自占有。
  他扑了过去,抱住星北流的腰,将他肩上的那些花瓣一一吹去。
  星北流惊讶道:“怎么了?”
  他以为长光突然心情就不好了,所以才扑过来求安慰。
  长光弯着腰,让自己站着和星北流差不多高,然后把头埋在星北流颈窝处。
  “没怎么。”他闷闷地道,“就是有时候很讨厌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落在你身上。”

  ☆、幸琉璃(五)

  十分难得的,拥有了一段空闲下来的时光。
  这几天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找上门来——这形容是长光说出来的,专门代指星北府的那些人,还有皇族的人。
  表面上看来是风平浪静的,仿佛前几天激烈的争端根本没有发生过,每个人相互见面依然会是客客气气地打着招呼,无不彰显出“气量大度”。
  长光倒是乐得没人来打扰星北流,他每天呆在宫里的时间越来越少,哪怕是轮到他当值,也满脑子想的是怎样才能早点回家。
  对此,肃湖卿痛心疾首地斥责道:“太昏庸了!”
  长光才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就喜欢这样天天黏在星北流身边,这样的生活仿佛回到了过去,一起在星北府生活的日子。
  星北流还养着伤,每天就看看书,或者和长光一起外出走走。他在长光的府里又栽了不少新的植物,长光好奇得很,天天变成狼蹲在星北流旁边看他忙活。
  等到星北流一走开,他就先低头啃一口,好吃的、不好吃的都吐在地上,也不怕星北流过来看到。
  星北流心疼自己才种下的幼苗,又拿长光没办法,只能象征性地揪着长光的耳朵,要准备教训这只不听话的狼时,他就趴在地上,露出可怜巴巴的眼神。
  长光很清楚星北流从来都不舍得教训自己,所以每每看到星北流无可奈何地在他脑袋上揉一把,他就开心地扑进男人怀里。
  星北流的气息……每天都可以闻到了。
  看上去各方势力都没有什么动作,实际上暗潮涌动在皇宫中的每一处。
  正如沉如瑜所预料,威正帝对于该如何证明星北流的身份十分头疼。虽然是皇帝,但是星北流的母亲早已不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份无法被公开,否则威正帝的颜面会在天下人面前失尽。
  占有了本该送往璃狼一族的巫祭之女,生下的孩子,真不知道会被众人如何看待。
  这样的话,威正帝需要其他见证过当年之事的人出来说话,这个人最好要有权威,能够使大家信服。
  主母是最好的人选,她不但是当年所有事情的见证人,同时也参与到了威正帝的事情中。
  但她拒绝为星北流的真实身份作证,直接以在上次刺客事件中受惊为理由,关门谢客,不见任何人。
  威正帝苦恼不已,只能各种寻找当年的人。
  他这边为了星北流的事情焦愁,沉如瑜那边也是如此。
  本来按照计划,他们可以找到江成逝当年的侍从,而且线索说明这个人还活着,就在江家旁系的一个家族中,可是他们什么都没有找到。
  眼见着时间越来越紧迫,沉如瑜每日心情暴躁,完全无心去考虑其他事情。
  这是沉如琰喜闻乐见的。
  威正帝和沉如瑜的注意力都在星北流身上,反而都将他给忽略掉了。这段时间,沉如琰默不作声地在暗地里持续扩大自己的势力。
  朝堂之上,朝堂之下,一时间暗流汹涌。
  ·
  又过了几天,皇城的花都开了,满城春色正是最好的时候。
  星北茕过来了一趟,似乎是准备回家,先来星北流这里探望了一番。
  在陈国公府里呆了几天,她看上去气色好了许多,仿佛几天的时间,少女的面容和身形都长开来了,再也不是原来那个脸色蜡黄、有些畏畏缩缩的姑娘,而是举止端庄、姿容清丽的贵族小姐。
  不过,在看到星北流的时候,她就将那些做给外人看的端庄抛开了,欢快地拎着裙子跑到男人面前,笑得露出又白又细的牙:“大哥!”
  “阿茕越来越好看了。”星北流摸了摸她的头发,笑着称赞道。
  “哪、哪有啊……阿茕还不就是阿茕……”少女红着脸,低着头呐呐道。
  星北流问了些她在陈国公府里的事情,说起这些事情来,星北茕就停不下来,一直在夸赞两位老人。
  “他们对我可好啦,让我跟着大哥喊他们。”星北茕笑眯眯道,“生怕怠慢了我,什么都为我考虑着呢。”
  星北流也笑了笑。
  “姑婆生怕我想家了,所以就让我先回家住几天,她说过几天春宴频繁的时候就带我到处去走走。”星北茕絮絮叨叨着,“听说我要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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