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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恶犬也没有牵绳-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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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北流也笑了笑。
“姑婆生怕我想家了,所以就让我先回家住几天,她说过几天春宴频繁的时候就带我到处去走走。”星北茕絮絮叨叨着,“听说我要先来你这里,姑婆还叫人准备了不少东西,给你带过来。”
“上次姑婆送了我东西,我这备着回礼,还没有去看望她,下次就一起登门道谢。”星北流说着,又问道,“你一个人回去吗?”
星北茕摇摇头:“没有啦。肃公子这几天也在府里住着,他说也要回家一趟,就送我一程。”
星北流朝外面看了看:“他就在外面?怎么不进来坐坐?”
星北茕笑着道:“我本来也想让他和我一起进来的。可是他说大统领是自己的上司,贸然进来不太好,就说在外面等着了。”
“那你早些回去吧,不要让别人久等了。你父母一定也还在等着你回家去。”
星北茕笑着点头:“嗯!还有啊,谢谢大哥,如果不是大哥送我过去,我都无法认识像姑婆他们那样好的长辈呢。而且姑婆也特别喜欢我,她总是高兴得像是要哭起来一般,还说什么……看见我就像是看见了挽丫头,自从挽丫头走后,她这里就没有那么热闹了。”
“大哥,姑婆说的那位挽姑娘……是谁呀?”
星北茕只是出于好奇,然而她这个问题说出来的时候,星北流的眼神倏地黯淡了下去。
“大哥不想说吗……不说也没有关系的……”星北茕敏感地觉察到了星北流的情绪变化,急忙道。
从小那样的生活环境,让她已经能够很轻易地辨认他人的一个眼色意味着什么。
星北流朝她安抚地笑了笑:“不,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挽姑娘,她的名字是……肃挽卿……”
“她……是肃湖卿还有肃云卿,同父异母的姐姐。”
·
沉如瑜揪着那人的头发,将人从水中粗暴地扯了出来。
那个人满身被水浸湿,像条死狗般趴在水缸边缘,痛苦地咳嗽着。
沉如瑜将人扔在脚下,冷眼看着他咳得喘不过气来,毫无悲悯之心。
那人从水缸边滑落坐在地上,拼命喘着气,连抬头看沉如瑜的力气都没有。
沉如瑜等他稍微休息好了一些,俯身再一次地抓住他的头发,逼迫他抬头看着自己。
“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和我说实话?”
沉如瑜微笑着,口中话语却阴森冷沉,在这光线暗淡的牢狱中,他的半张脸被阴暗藏了起来。
宛扶的脸露了出来,这张脸十分好看,却因为有着男子面容冷硬的线条、又带了几分阴柔气息而显得有些奇怪。
他平时会用厚重的妆容掩盖自己不像女子的那一部分,但现在在被水洗过之后,所有的真实都被暴露在人面前。
宛扶被巨大的力气扯得头皮发痛,他笑了一声,语气平平地陈述道:“您很焦躁。”
沉如瑜咬着牙,发狠地将他甩在地上。
那种被人看穿了心思的感觉,让他有些恼羞成怒。
宛扶拖着脚上、手上沉重的镣铐,慢慢地坐了起来,还是笑。
“真相,您不都查清楚了?我还能告诉您什么?”
沉如瑜三两步冲到他面前,掐着他的喉咙,轻而易举将他提了起来。
“你的母亲当年因为星北流而死,我才不信你半点不知道星北流身世相关的事情。”沉如瑜低声道,“我知道星北流是皇帝和璃狼族巫祭之女的孩子,可我还想要知道,他到底和璃狼一族有什么渊源!”
宛扶好笑地看着他:“星北流和璃狼有什么渊源?这我怎么知道。你直接去问星北流不就好了吗?”
沉如瑜死死盯着他,过了许久,才慢慢地笑了起来,在他脸上拍了拍。
“不说也没有关系。”沉如瑜将他再一次扔下,带着那种令人背后发冷的笑意站起身,“我听说晚离郡有个妓|女,曾经在皇城可是非常有名的。你要是不说,那我就去问问她咯?”
宛扶突然起身,扑了过去,想要掐住沉如瑜的喉咙,却被身后的侍卫一鞭子甩在地上。
他挣扎着抬起头,发了狠瞪着沉如瑜,似乎想要这个人啃噬掉:“她不是妓|女!”
沉如瑜对他无力的反驳回以嘲笑:“她不是?沦落青楼受尽玩弄,还装什么高洁?”
宛扶死死瞪着他,眼睛一点点变得血红。
“她会变成这样,是谁干的好事呢?是星北流啊!”沉如瑜低声笑道,“我们的目标一致,所以我当初才会把你带回来……你看看,你现在又在做什么呢?反驳我有什么好处?我们不该一起对付星北流么?”
他看出来宛扶眼神中的动摇,伸手将宛扶从地上拉了起来。
宛扶抽出自己的手,低着头道:“你不能动她。”
沉如瑜一愣,忽然想明白了他在说谁,哈哈大笑起来:“她与我无冤无仇,没事我当然不会去找她麻烦……而且我也知道,她已经够凄惨了,绝对不会再去打扰她的安宁。”
☆、幸琉璃(六)
宛扶坐在地上,看着手腕上的枷锁:“我的母亲,曾经侍奉于星北流的母亲。”
沉如瑜眼中露出些许兴奋,宛扶果然知道其他的事情。
“她就是那个,曾经将星北流从宫中带走,抛弃在东荒大川的人。”
沉如瑜感到奇怪:“她只是一名侍女,如何能够从宫中将一个孩子带走?而且这个孩子,还是皇帝的孩子。”
“因为那个女人的身份见不得光,皇帝将她藏在一处冷宫中,很少有人知道。那个时候正值璃狼派人到皇宫接人,皇帝拒绝交出巫祭之女,谈判崩裂,两方都十分不愉快。我母亲说,她是趁着璃狼一族离开皇宫的时候,悄悄混进去跟着离开的。”
“这不对……巫祭之女既然在皇宫中,又怎么会得到璃狼先祖的认可?”
宛扶扯了扯嘴角:“因为狡诈的人类。巫祭之女那时候早就被选好了,并且接受了璃狼一族的认可,而皇帝……亲自去将她接了回来,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星北流也是那个时候有的。”
“璃狼一族会破坏先例离开东荒大川,也正是因为不放心巫祭之女独自回到人类的地方,没想到人类的皇帝还是失信了。”宛扶嘲笑着道,“我母亲说,那个时候开始,当时的璃狼族长就再也不信人类了。”
沉如瑜忍不住自己的好奇:“星北流真正的母亲,到底是……”
“每次提到那个女人的时候,母亲的语辞都十分含糊。我猜了个大概,那个女人,应该是星北琪瑛的一个庶妹,连名字都没有留下来,却得到了皇帝的爱。”
沉如瑜也觉得可笑万分:“就这样一个女人?”
“是啊,就这么一个身份地位卑贱的女人,却被星北琪瑛一直深深嫉妒着,这份嫉妒,后来全部都给了星北流。星北琪瑛嫉妒那个女人,同时痛恨皇帝,她的怨恨,都必须要由他们的孩子,星北流去承受了。”
“只能说,很不幸他有这么一对不靠谱的父母。”
“母亲知道许多人在寻找自己,那些人都不会放过她……做完这些后,她再次回了皇城,找到星北流在星北府的那个父亲,靳裕。”宛扶道,“靳裕安排她进了肃家,成为了当时肃家主君的大女儿的侍女。”
沉如瑜低声笑了笑:“就是那个晚离郡的女人吧?”
宛扶没有否认,继续道:“我的母亲嫁给了肃家府里一个下人。但是在我出生没多久,父亲就死了。我和肃家三姐弟一起成长,他们待我如同亲人,直到肃湖卿和肃云卿的生母死去,肃家主君娶了妻子的妹妹。”
·
“阿挽姑娘,就是肃湖卿和肃云卿的姐姐,肃挽卿吗?”
长光趴在床上看自己的书,似是随口问了一句。
星北流怔愣了片刻,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看着他:“你偷听我们说话?”
长光在自己的枕头上蹭了蹭鼻子:“我才没有,我只是听觉比较灵敏。”
星北流看着他蹭一蹭的,就变成了一条灰色的大狼,霸占着整张床,像是耍赖一般滚来滚去。
他在床边坐下,看着桌边跃动的烛火,眼神怔怔的:“是啊。”
长光更加好奇了,滚到星北流面前:“那她怎么会变成那样?”
星北流保持着那个姿势,许久都没有动。
眼睛因为长时间盯着灼眼的焰火,变得酸涩不已,仿佛有眼泪聚拢在眼眶中。星北流眨了眨眼,道:“肃挽卿有一名婢女,是我父亲送给她的。”
“那名婢女曾经是我母亲身边的人,并且接受我母亲的命令,将我带出皇城,抛弃在东荒大川。”
“后来她又回来了,本来以为隐名埋姓就可以安度一生,她甚至还生下了孩子,想如同普通人一样生活。”星北流说,“可是她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有些人不会放任她活在这个世界上。”
长光变成人,双手搂在星北流的腰间,懒洋洋地靠在他背后。
“那个婢女,是那只小狐狸精的母亲?”
“你猜到了?”
“嗯。和肃湖卿有关的人,大概也只有他了吧。”
后面的事情,稍微加以联系,就可以想清楚了。
星北流却继续说了下去:“那个时候肃湖卿他们的生母去世,肃家主君娶了陈家的小女儿,姨母成为了继母,她无法容忍这三个孩子。”
肃挽卿是肃家主君的第一个孩子,母亲却是妾室,因而只是庶女。
她与肃湖卿和肃云卿、宛扶三个孩子从小感情就十分好,肃湖卿他们失去了母亲之后,更加依赖这位长姐。
几个孩子相依为命。这个时候,主母查到了宛扶母亲的下落,她想要这名地位卑贱的婢女,却被肃挽卿坚决拒绝。
“宛扶的母亲知道了太多当年的事情,所以主母一定要她的命,肃挽卿一直不肯,主母便打算从其他方面入手。”星北流垂下眼,低声道。
“其他方面的意思,就是说先将肃挽卿毁掉吧?”长光也忍不住叹息,“和看不顺眼肃挽卿三姐弟的肃家继夫人联手,让肃挽卿无法再阻挠自己。”
“是的……主母暗中帮助继夫人,让肃挽卿的母亲犯下一个致命的错误,逼迫肃家主君将她们母子从肃家除名,被打上罪人的名号。”
长光久久不语。
“没有了肃挽卿,宛扶和他的母亲再也无人庇护。我的父亲受肃挽卿托付,本来将他们母子送到晚离郡避风头。可是没有想到……宛扶的母亲还是在那里遭到了主母的毒手,后来,宛扶也不知所踪了。”
长光揉了揉鼻子:“阿挽姐姐……是个很好的人。可是她后来为何沦落青楼?”
星北流苦笑了一下:“还是因为报复吧。”
“她爱上了一个人,一个不该爱的人……那个人就是我的父亲,靳裕。”
长光有些奇怪:“如果只是她爱着靳裕,怎么会遭此劫难?难道靳裕……”
“主母发现了自己的丈夫心中另有所属。他们的婚姻只是遵从皇帝的命令,两个人都不爱对方,所以两人之间并不存在所谓的爱意。”星北流说,“只不过主母那个人,她习惯了拥有至高的权力,让所有人都听令于她,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丈夫不忠于自己。”
所以即便是被深藏起来的情愫,只要有一点点端倪显出,被人发现之后,都会遭到疯狂的打压。
真是听得令人心累的故事啊。长光默默地想着。
可是在这个故事里,最无辜的,也是肃挽卿了吧。
想要一个婢女的命,十分简单,仅仅是因为受到阻拦,主母大概也是报复心起,才会用如此迂回却又狠毒的方式,毁掉了肃挽卿的一生。
“所以现在,你应该知道宛扶对主母的恨意、对我的恨意,从何而来了吧?”星北流拍了拍长光的手臂,示意他放松,“肃湖卿兄弟两人,还有宛扶,都很爱自己的姐姐,可是他们的姐姐,再也不会回到他们身边了。”
“为什么?”长光问,“肃挽卿为什么离开了皇城,为什么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是妥协。”星北流回答道,“主母的威压之下,就算是陈家也救不了肃挽卿,父亲也救不了她……”
他知道有一阵子靳裕天天都会去看她,那个男人藏着满腹的心事,怀揣着痛苦和自责,在沉默中一点点的,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父亲不想肃挽卿继续在这里经受折磨,他向主母妥协了,放手所有的事务,不得插手任何事情。”
“其实他本可以不这样做的。父亲继承了靳家所有的家产,那笔财富很丰厚,足够他做一些事情了,可是他至始至终都没有用那些钱。”
星北流沉静地笑了笑:“所以,这一切的起因,都是我。给他们带来不幸的人,也是我。”
长光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低声道:“不,不是因为你……”
☆、幸琉璃(七)
本来,他也是遭到不幸的人。
因为亲生母亲的托付,被扔在了荒无人烟的地方,差点就要死去。
“其实星北流本就不该出生,如果他一出生就被掐死的话,就不会有后面那些事情了。”
宛扶仰起头,嘲弄似的笑了起来。
“一方面担心着灾厄血脉会带来的劫难,一方面又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就这样死去,所以将他抛弃在几乎无人可以寻找到的地方,留给他一丝生机。”他摇了摇头,笑着道,“那个女人还是没有想到啊,星北流活下来会给那么多人带来不幸。”
沉如瑜皱了皱眉,问:“星北流真的是什么灾厄血脉吗?他生来就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
“星北流确实是‘灾厄血脉’,但并非是给他人带来灾难什么的……而是因为,他的血脉真的会带来灾厄。”
宛扶道:“母亲曾经告诉我,为璃狼一族选出来的巫祭之女不得婚嫁,那是因为她们不管是和人类、还是和璃狼生育后代,都会生出带有灾厄血脉的孩子。”
“拥有这种血脉的孩子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宛扶摇摇头:“母亲也不知道。她只是说,星北流的母亲似乎正是因为知道了自己的这个孩子会带来灾难,才下狠心要放弃掉他。”
沉如瑜摸着下巴陷入沉思:“可是这样的话,我要如何证明星北流是一个拥有灾厄血脉,会带来不幸的人?”
这个话题,宛扶似乎有点兴趣。
“我和母亲到了晚离郡,去到那个男人身边,他养了一盆很奇异的植物,据说是东荒大川才拥有的品种,名字叫什么……我忘记了,不过听说这东西会使人陷入幻境。”宛扶眯起眼,这个动作让他周身像是缭绕了冰冷的气息。
“这东西本不能在人类的土地上栽种,但是那男人用了一位方士教给他的方法,养活了那玩意儿。我曾经偷听过他们说话,东荒大川土地上的植物,在灾厄血脉的浇灌之下,会变异。”
“变异?”沉如瑜吃惊不已,宛扶所说的这些事情,已经有些超出他的认知了。
宛扶笑着耸肩:“什么变异,我也不知道。但是这东西能够帮助你,你想一想,吃掉一口,就会让人发狂,就算没有浇灌星北流的血液,也足以让许多人恐惧他了。”
对啊……以这种植物为证据,让众人产生畏惧,再编造一些以假乱真的话,这样大家就会对星北流的灾厄血脉深信不疑了。
沉如瑜高兴地问:“你说的男人是谁?他现在在哪里?还有这种植物吗?”
宛扶看着沉如瑜眼中的贪婪和算计,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像是在将为看到一个人被捉弄后的狼狈而开心。
“他?当然是死了啊。他杀了我的母亲,用我母亲的血液栽种那种植物,就该想到有朝一日,我会手刃他!”
沉如瑜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
被人给了希望,这个人又瞬间将希望打破,这种感觉真叫人不愉快。
宛扶开开心心地笑了一会儿,才又说道:“你不要露出那种可怕的表情嘛。”
他爬到沉如瑜脚下,仰起头看着他,谄媚地笑。
“你不要忘记了,要帮我报仇,你知道我最想杀的人是谁。”
沉如瑜忍着恶心,逐渐将情绪收了起来,露出近乎温柔的笑容。
“我当然会帮你,”他温声道,“我们的对手都是一样的,帮你就是在帮我。所以……你快告诉我吧,我还能从哪里得到那种来自东荒大川的植物?”
宛扶眯着眼笑起来:“你还记得星北流带着伤回皇城吗?就是因为在晚离郡的时候,他被晚离郡过去掌权的督主抓过去,督主也是想用他的血液来浇灌植物,可惜被人救下了。”
“督主死后,星北流让人带走了那植物,并且让随行的星北府医官处理掉它们。但是……我看到了,那个名叫昊映的医官,其实并没有将那植物处理掉,而是自己收了起来。”
“昊映是……主母的人?”沉如瑜想了想,问。
宛扶哼笑一声:“我现在也有些看不清楚了。这个女人是主母派来监视星北流的,又似乎和星北流关系不错,她将这邪门植物藏起来的行为,也十分令人匪夷所思了。”宛扶说,“不过在星北府的这几年,我了解到了另外一件事。”
他似乎不想让更多的人听到,凑到沉如瑜耳边,声音压得十分低,温热的气息暧昧地游走在两人之间。
“星北府里一直有人在向督主买这种植物,出价不低,督主靠着这笔财富活得可好了,培养了自己的势力,又在晚离郡找了不少年轻姑娘,继续栽种他的植物。”
“如果你想得到这东西,还是要从星北府入手。”
沉如瑜的瞳孔微微一缩,兴奋地站起身,将宛扶推倒在地上。
“好了,我知道了。”
他迫不及待去行动,再也不想看这个人一眼。
这具长期因为药物作用,变得既不像男人又不像女人的身体,叫他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宛扶丝毫不在意,他看得出来沉如瑜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写满了什么。
枯草一般的长发垂在脸侧,他的表情几乎看不到,他的声音冷冷的:“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要想与主母为敌,那么你要拉拢的人,只能是星北府中三老爷一家。”
沉如瑜道:“不用你说。”
他第一时间想的也是星北彤他们家。现今星北府能够为他所用的,也就只有三老爷一家,而且星北彤十分乐于站在他这一边的样子,从这里入手便可以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宛扶:“这段时间你就老实呆在这里,外面那些人还没有放弃对你的追捕。”
宛扶低着头,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毕竟有些事情,别人已经安排得明明白白了,也由不得他自己做决定。
·
院子里三棵桃树开花了,仿佛是一夜的暖风吹过,就将满树的花苞都轻拂开了。
好像是长光从宫里移植出来的珍贵品种,威正帝一高兴赏给他的。
花朵都是重瓣,完全绽开时颇有些华贵的气质,但花瓣又是浅淡的粉,越靠近花蕊的位置颜色加深,外周的颜色浅得近乎白色。
满树都是粉粉白白,远看去就像是连成一片的流云,可这云彩带着人间三月的明媚,染上了靡靡绝色。
寒千倒是挺高兴的,每天拿着篮子去装一些开得好的花朵,摘下来洗干净后,要么拿来做桃花糕,要么晾晒干后做成桃花茶。
晒干的桃花有时候也会被寒千磨成细末,用新鲜的鱼肉给星北流做鱼羹时,作为配料一起放进去。这样做出来的鱼羹不仅味道鲜美,而且还带着桃花的芬芳气息,令人颇有食欲。
寒千做了许多东西,给长光这府里的下人们、属卫们都要分一些。大家都挺喜欢的,加之她又是星北流身边的侍女,越发将她视为值得遵从的人。
这府里的人已经习惯了,宁可得罪长光本人,也不能对星北流半点不敬。长光平时待下人们也还算和善,可是遇到任何与星北流有关的事情,他就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所以虽然星北流现在在外名声算不得太好,而且又是个被赶出家门无处可归的人,也没人敢轻慢他半分。在长光这府里,第一该伺候的人是星北流,第二才是长光。
☆、幸琉璃(八)
寒千又抱着篮子,站在开得最好的那棵桃树下。
树枝摇摇晃晃,不时有花朵掉落下来,正好掉在寒千的篮子里。
星北流走过去,仰头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寒千给他行了一礼,稍一不留神,树上掉下来的花就没有被接住,飘落在地面上。
星北流朝她摆了摆手,自己俯身将那些开得正好、却掉在地上的花朵捧了起来。
寒千的篮子里已经差不多要满了,树上传来一个有些不开心的声音:“还要吗?再给你一点就不准摘了,都掉完了我怎么拿花去给美人献殷勤?”
寒千捂着嘴笑起来,强忍着没发出声音,满满当当的篮子因为她的动作差点没又往外掉花朵。
她看着脸色有些发黑的星北流,道:“那寒千先下去了。”
树上的家伙大概是察觉到这话不像是在对他说,从一团团的花丛中伸出脑袋,正对上星北流那张好看得要命却又没表情的脸。
长光变成狼形吊在树上,脑袋倒着伸出来的,两人无声对视了一会儿,他嘴里还叼着一枝开满了花的桃枝,越发显得模样呆滞。
星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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