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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恶犬也没有牵绳-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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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光变成狼形吊在树上,脑袋倒着伸出来的,两人无声对视了一会儿,他嘴里还叼着一枝开满了花的桃枝,越发显得模样呆滞。
星北流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快下来。”
长光猜他是听到了自己说的话,一时有些心虚,不敢不听话,双腿在树枝上一蹬,敏捷地落在地上,蹲坐在星北流面前。
星北流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正好和这只大狼差不多高。
长光含着那枝桃花,眼巴巴地往星北流身边凑了凑,用湿漉漉的鼻子在他脸上蹭着。
星北流并没有急着伸手接过他嘴里的桃花,而是将之前从地上捡来的花朵插在他耳朵边上。
长光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倒也十分老实地不动,任由星北流在他脑袋上折腾。
将三四朵桃花插好后,星北流捧着狼脑袋欣赏自己的成品,颇感满意:“真是个美人。”
眼前的阳光晃动了一下,那只狼突然就变成了人的模样,一脑袋的桃花被甩得七零八落,十分凄凉的样子……长光趁着星北流反应不及时,猛地扑了过去,将他摁在身下,并且紧紧地钳制住他的双手手腕。
星北流眼睛里没有露出什么抗拒的神色,身下的土地也并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铺了一层桃花花瓣,躺上去还会感觉到有些软。
他这副舒适惬意的模样,让长光不由得一阵唇干口燥,身体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往下沉了沉。
他在星北流脸侧停了下来,虽然很想一口咬上去,但还是留着理智,声音颇有些委屈巴巴地问:“……可以吗?”
星北流侧过头,唇角露出一丝笑意,说不出来的诱惑在他眼角眉梢流淌着,而那些落在他脸上的光芒更是令人头晕目眩。
长光只觉得自己都要看不清这个人了,自己的心跳声就在耳边响着,一下下敲击着他的耳膜。
星北流笑着说了一句:“只能一下。”
他从长光的掌心中抽出自己的手,将长光的脑袋按了过来,在他嘴角上很轻地亲了一下。
只被亲了一下的长光顿时有些飘飘然。
他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狼。
·
长光抱着送给星北流的桃花,跟在人身后,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
星北流看着他这副傻兮兮的模样,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走进房间。
长光跟在后面走了进来,将门关上。星北流接过他手里的桃花,修剪了枝叶后放在花瓶中。
长光跟着他转了一会儿。直到星北流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长光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拍脑袋道:“对了,我想给你说沉如瑜的事情来着。”
“怎么?”星北流随口问了一句。
“今天在宫里,沉如瑜竟然和皇帝提出,要娶星北彤为皇子妃!”
星北流也不由得怔了一下。
“他疯了?”星北流有些难以置信。
才被长光他们那样摆弄了一道,如果脑子稍微清醒一点,就该看出来威正帝已经有所不满,这个时候,和星北彤他们家划清界限才是最应该的。
长光倒觉得是沉如瑜太傻,嘲笑道:“他急着自寻死路,那我们也没办法啦。不过三老爷一家居然也同意了,这不是明摆着要帮助沉如瑜?”
星北流倒不觉得这是冲动之举:“或许,他们已经找到了可以与主母、沉如琰为敌的方法。”
“能找到什么好方法?无非就是污蔑构陷之类的不入流方法,他们除了这个还会做什么?”长光笑道,“前几天沉如瑜还兴致勃勃地想找出当年知道你身份的人,可惜一无所获,这几天似乎都放弃了。”
星北流也有些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虽然说他的身份不是什么秘密,随时都有迹可循,但要想找到完整了解当年璃狼与他身份的人,还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沉如琰说,威正帝那边似乎也准备好了,他说,很可能就在下次春祭之前的最后一场大型宴会上,他会向所有人宣布你的身份……”
这场宴会的意义非同凡响,皇帝将会邀请诸多皇公贵族赴宴,是一个十分好的能够让众人见证的机会。
星北流看着他:“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吗?”
长光站在他面前,双手按在他脸侧的椅背上,将他困在自己面前和椅子之间。
“可是我,想听你告诉我。”
星北流沉默地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两个人都没有收回目光的打算,长光却一点也不放弃。
他仿佛早已习惯了在星北流的沉默中等待,也学会了去耐心等待。
“我是威正帝的孩子,如果放在他所有的孩子中,那么我的排行应该是第三。”
他看着长光的眼睛,很慢地说道:“威正帝的孩子皆以王字旁的字为名,每个孩子一出生都会有一块属于自己的纯金铭牌,我的那块牌子上,本来的名字的名字是‘琉’。母亲捡到我之后,将那个字认错了,所以给我取了名字,为‘流’,水流的流。”
琉……如果他没有离开威正帝的身边,没有离开皇宫,他的名字该是“沉如琉”。
后来阴差阳错的,变成了“星北流”。
长光想起来了什么,问:“你的那块牌子……”
星北流抬手,在他手腕上摸了摸,轻笑道:“已经送给你了。”
长光心里忽然有些难过。
他总是这般沉静的模样,看上去像是淡于面对一切,即便是面对命中既定之事,也不会太在意。
可是他,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用自己的方式,默默地反抗着所谓的“命”。
做皇帝的孩子不好么?天生血脉高贵,本该在皇宫中享尽富贵,就不会遭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的欺凌和排挤。
但他一直都不想做皇帝的孩子,长光很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长光反手抓住星北流的手,将他牢牢抓在自己手中。
他看到了这人望着自己的眼神中,再一次地露出了那种脆弱的情绪。
可是这一次星北流并没有再说出恳求的话语,是在怕那样的话说多了,他会在心底产生厌恶么?
长光笑着叹了声气,道:“我管你什么身份呢。你要是谁都不想做——不想做星北府大公子,也不想做什么三皇子,就做我的主人啊……我一个人的主人。”
星北流猛地睁大了眼。
那一瞬间,被握住的手一阵阵战栗起来,仿佛被灌注了说不出来的温暖,那种温暖甚至到了有些烫手的地步。
同时,那种温暖带来了不知名的力量。
就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无法意想到的事情,也会有去直面的勇气。
这种力量,是他人无法带来的。
除了长光。
☆、孤流离(一)
就在威正帝为恢复星北流身份的事情劳累之时,他还要烦恼另一个儿子的事情——沉如瑜坚持要娶星北彤为妃,不仅是继后每日在他耳旁吹风,就连三老爷也亲自前来请求。
威正帝本来想让主母去阻拦三老爷的想法,可是主母依然关自己在家中,谁也不见。
她打定了主意不与星北流的事情扯上半分关系,威正帝实在是有些无奈了。
相比之下,威正帝忽然发现,还是沉如琰最让他省心。
·
与此同时,星北府内也不平静。
星北澜的疯癫之症一直都没有什么缓解,昊映无计可施,每日烦恼不已。
星北流已经告诉了她,星北澜的症状是由于服用醒梦花造成的。只要断了那种邪门的植物,星北澜就会慢慢好起来,可是他并没有好转。
昊映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怀疑依然有人在暗地里谋害星北澜。照理说,仅有的醒梦花都在她的手中,就算有人继续陷害星北澜,应该也没有醒梦花了才对。
难道说,之前向督主买醒梦花的人,买了许多醒梦花囤积,所以现在才能够继续下毒?
星北流被赶出星北府,大概是再也无法继承星北府主君的位置。星北澜一直疯疯癫癫的话,也是无法承担重任的。
这样的话,主母要将自己的位置传下去,就不得不考虑自己弟弟家了。
昊映如是怀疑着,直到那天,星北沂亲自登门拜访。
他来要昊映手中的醒梦花。
昊映自然是回以冷眼,她早已提醒过星北沂不要来打这些东西的主意,可没想到星北沂竟然堂而皇之地来找她了。
她对星北沂的要求嗤之以鼻,只问:“沂公子可对能说服我交出东西有信心?”
星北沂只是笑了笑:“如果想星北澜疯癫一辈子,只管守着你那东西吧。”
昊映的脸色猛地变了。
·
离春祭前宴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所有有点声望和权势的贵族们都收到了邀请,只是诸多的家族之中,只有寥寥的几人心照不宣,这场宴会上将会发生些什么事情。
风平浪静的三月皇城热闹繁华,在谁也没有看到的地方,狂风暴雨无声酝酿。
·
长光在宴会那日依然要当值,不知是威正帝有意还是无意,让他在这一天依然要被琐事缠身。
星北流对威正帝有什么心思倒是无所谓,让长光只管放心地去工作。他被安排坐在皇子公主们坐的那边位置,就算他本该为星北府第一继承人,坐在这个位置于他来说,也算是逾矩了。
不少人都注意到了,用拙劣的伪装偷偷看着,有人甚至还小声议论起来。
那些议论的声音,星北流觉察到了,但他依然没有理会。
坐了一大上午,人来得都差不多了,诺大的宫殿中被安排得十分紧凑,宫人们在贵族中穿梭,恭敬地为这些大人物们奉上食物和美酒。
沉如琰坐在星北流旁边,离得还是算十分近了,沉如瑜还没有出来,肃湖卿也不在这边,他以肃家主君的身份,坐在那边属国家族的席位上。
“这番光景,倒是让我想到了那次你来宫中,也是坐在我旁边。”沉如琰举起酒杯,遥遥地朝星北流晃了晃,似是感慨道。
星北流很清楚他说的是哪次,八年前他受威正帝邀请,和主母一同来宫中赴宴,也是有如此多的贵族参加。
那一次,星北流也被安排坐在沉如琰身边。
星北流端起装着茶水的酒杯,也举了一下,算是回敬:“确实十分相似。”
沉如琰扭头,见他脸上没露出半点异样的情绪,心中微叹。
到底是真的不在意,还是有意去回避那些令自己痛苦的记忆?
“我这时候总算是反应过来了……父皇大概那个时候也是有意宣布你的身份,估计也找主母商量过此事,所以主母才会……”
“兄长。”星北流的声音低得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却半分不失气势,“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提。”
沉如琰摇了摇头:“不提了,说起来都令人不开心。今天本该是个好日子……欢迎你回家。”
回家?
他心里微微一动。
可这里并不是他的家。
正说着的时候,威正帝便同继后一起出来了,几日不见,威正帝似乎又添了几分疲态,边走边咳嗽了几声。
待他们一坐下,底下的人都站了起来,同时高呼行礼。
威正帝和善地笑着,摆手让大家都起身,说了几句客套的话,便让大家自行安排。
沉如瑜这时候才出来了,他是和星北府的人一起进来的,身边正是星北彤。
照理说,这场宴会星北府出席的应当是主母一家,星北彤一家没有资格来参加。但是不止她来了,三老爷和星北沂也来了。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进来后,沉如瑜坐到了星北流另外一侧,他瞥了一眼闷头喝酒喝茶的沉如琰和星北流,在心中冷笑。
他真是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一会儿星北流这张冷淡的脸被撕碎,会是什么样的。
星北彤跟着自己的父兄坐在属于星北府的席位,众人的注意力很快又被他们吸引过去了。
长光是最后护送着星北府中人进来的,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在江国公身边坐了,离肃湖卿还挺近的,于是问他:“这两人是怎么回事?”
虽然说沉如瑜大张旗鼓地宣布要娶星北彤,可是还没有成亲,就能走得这么近了?
肃湖卿侧过身,压低了声音跟长光讲话:“做给大家看呢。听说星北彤这两天受继后宣召进了宫,住在宫里的。啧,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长光也觉得好笑。
虽说皇家恩宠千般荣耀,可是等到有朝一日被弃如敝履时,只会说不出来的凄惨。
主母来得十分低调,身后只带了一个人,她独自在席位上坐下了,也不与其他人说话。比起周旋在贵族中的三老爷,她反而显得像个局外人了。
肃湖卿又凑过来,对长光低声道:“哎,你看主母那张脸。”
长光看了看,觉得无趣:“不就是一张脸?”
“那是因为你没有看到她这张冷漠的脸下面的精髓!”
长光心道一张没表情的脸还叫你看出了精髓。不去给主母做儿子真是枉费了肃湖卿这身本事。
但他还是有些好奇:“什么精髓?”
肃湖卿扬眉,表情顿时变得丰富起来:“我猜主母现在心里应该是这样的——这几个小贱人,竟然妄想踩在我脑袋上!等到我弄死星北流和他那个便宜爹,就来收拾你们!”
他绘声绘色地表演完,两个人正对上主母投过来的不善的目光。
长光拿酒杯挡住脸,不给主母当活靶子,对肃湖卿道:“她想不想弄死三老爷我不知道,但我感觉她像是想要弄死你。”
肃湖卿默默地低下头:“……这大概是错觉。”
长光没理他,转头去寻找星北流。
星北流实在是太好找了,那个位置那么的显眼,足以让众人的目光汇聚在他身上。
可是那个位置,显眼得像是为了更能够让所有的人去审判他。
长光心尖忽然有些泛起了疼,那一点痛楚像是滴落于水中的墨滴,很快晕染在水中,一丝一缕如烟如雾的灰黑散开来了,弥漫到全身上下。
他不想让星北流这样的“抛头露面”,那些带着疑惑的、嘲弄的、不解的眼神都快不加掩饰地投射过去。
像极了一场将要开始的公开处刑。
长光猛地醒悟过来自己在想什么。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不好的联想,可能是太过于担忧这个人了……这场宴会开始之前的几天,他就总会莫名地产生一种类似于心悸的感觉,从睡梦中惊醒过来,额头上都是冷汗。
这个时候,星北流自己睡得迷迷糊糊的,还会伸过手来拍一拍他,就像他还小的时候那样,静静地抚慰着他睡觉。
长光又喝了一口酒,不知为何看到星北流后心里沉静了下来,不过想要抱着他的冲动依然在,那种有些痛的感觉变成了期待。
他忽然敏锐地觉察到有人在看他,抬头四处望了望,正对上还没有收回目光的星北流。
虽然他的目光里面没有什么露骨的情绪,不过两人的眼神隔着许多人,隔着嘈杂的人声,在半空无声缠绕了一会儿,都像是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长光忍不住咧开嘴角,开开心心地将酒杯中的酒喝尽。趁着宫人给他倒酒的空当,毫不掩饰自己占有欲和炽热的感情,将星北流浑身上下扫过。
他的眼神就像是在说,这个人,我的。
星北流有些承受不住,默默地收回了目光。
显然他的这一次注视有着特殊的力量,长光再一次地被安抚了,高兴得想要晃动自己身后看不到的尾巴。
☆、孤流离(二)
宴会进行了一半,大家都吃喝得差不多了,这个时候才是重头戏。
按照以往的惯例,威正帝会让钦天监出来,宣召春祭吉时,用几句吉兆之言来为接下来的祭典铺垫。
如果猜得没有错,威正帝应该是想要趁这个机会,将星北流的身份向众人公布。
不多时,钦天监监正来了,众人皆以为与以往同样的步骤,都只是轻松听着,皆不是十分在意的样子。
“四正归位,命本合,值东神旺相,万物勃发,人间之吉象!”
监正朝着威正帝行了一礼,在威正帝的眼神示意下,清了清嗓子,继续道:“然则今年情况略有不同,星极位偏移,是为不显之象……”
监正自顾自地说了一大堆,众人虽然听得不是十分明了,不过大多人心里都反应过来了一件事情,今日大概是要有什么意外出现。
而今日,突然出现,坐在皇子那一方位置的星北流,就十分令人猜测不断。
监正终于说完了,他低着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威正帝咳嗽了几声,才问道:“那要如何是好?”
监正回答道:“今日皇城之内气运受阻,皆是因为二十年前东荒大川璃狼一族灭亡之因,怨念横生。然则我等可无灾无难,则是因为有一大贵之人克制住了璃狼的怨恨。”
“如今此人流落在外,应当早日寻回,佑护皇城,方可破劫。”
他这话一说完,威正帝的脸色有些变了。
这是怎么回事?这些话……怎么有些不一样了?
座下众人都十分安静地在听监正说话,虽说不大听得懂,但是感觉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唯有几个能够听懂的人,脸色都有些与之前不一样了。
有人问出关键的问题:“此人是谁?”
沉如瑜是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神情。沉如琰有些怔愣,莫名地看了一眼星北流,却没有说话。
星北流微微皱眉,被提到璃狼的时候,他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长光也觉得有些不对,威正帝既然要恢复星北流的身份,怎么又会扯上璃狼?他自己与璃狼一族灭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个时候将璃狼牵扯出来,无疑是在自找不快。
江国公扭过头来低声问道:“……今日这事,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长光摸不透威正帝到底在想什么,只能说:“我觉着,认一定是能认回去的,只不过不知道皇帝到底要用什么样的方法。”
江国公莫名有些忧心忡忡:“我是担心大公子。”
星北流的身世牵扯到了太多,只是这样简单地说出来,只怕不会令人如意。
长光这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安慰他道:“不必担心,有我们护着,他们不敢拿星北流如何。”
不停地有人询问,监正见威正帝神色不对,额头上冷汗冒得更加厉害,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此等大贵之人,凡夫俗子不可窥见半分。不过世外有云游方士,可知全貌……”
“臣等寻得此人,便可为我朝指明庇护之人,望陛下恩准,请方士前来明了一二。”
这话威正帝总算听得懂了,他全然沉浸在让自己的孩子回到身边的愉悦和幸福中,顾不得之前监正为何提到璃狼,连忙道:“快请!”
监正提到的那位方士很快就入殿来了,一身仙风道骨,颇有世外高人的气势,微眯着眼,谁也不看,又像是一进来就将所有人都全部打量了一番。
底下的贵人们有忍不住议论起来的,皆是想知道,这方士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肯定不止是为了什么春祭气运而来,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所谓祈福只是做一场戏,最重要的,还是监正提到的那个“大贵之人”。
方士捻着自己稀疏的几根胡须,嘴角带着有些奇异的笑:“启禀陛下,此事并非什么机密,不过事情真相,不该问问——”
他转了个方向,直勾勾地盯着那人,引得众人都朝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星北流放下茶杯,脸色逐渐冷了下来。
·
威正帝有些发愣,不由得看了一眼继后,他总有一种错觉,今日的事情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确实听了继后的话,让继后的父兄家族帮忙寻找人,人找来后,怎么说话都是他的安排。
但方士现在说的话、做的事情,和之前所说的有出入。
威正帝只一心想着要尽快将星北流的身份公布,便没有急着去阻止方士说话,而是静候着接下来的事态发展。
主母神色不变,淡淡地问:“敢问先生有何指教?”
方士还是笑眯眯的样子,缓声说道:“一切的真相,主母心中清楚,此等大贵之人,也是主母一手培养,皇城能够得此福佑,皆是上天垂怜,为我们带来了这个人。”
主母知道他们在演什么,冷眼看了方士一会儿,发现对方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便哼了一声道:“你说的是星北流?”
她的直截了当让在场没几个人反应过来,有些人发出哗然的声音,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所有的目光再一次地汇聚到星北流面前去,那个答案仿佛就在眼前,隔着一层朦胧的雾,叫人拨不开,又心急万分地想要一窥真相。
方士朝着四方行了一礼,沉声道:“还请陛下允许小人直言!”
威正帝有些麻木地点点头。
他此时觉得心肺处十分的不舒适,脑子转得也不够快,有些事情直觉不对,可是什么都没有想明白。
方士站在大殿最中央,叫所有的人都能听见自己说话。
“诸位贵人,小人可是当年一些事情的见证人。”方士微眯的眼睛里透出几分异样的光芒,“大家可能不知,在二十年前,我们面临着一场大劫——那就是,璃狼试图毁掉我们的君主,侵占我们的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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