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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恶犬也没有牵绳-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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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五连忙摇头,神色有些惶恐:“公子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让任何人进来,所以我们谁都没有发现……”
长光望着信封陷入沉思:“你一直都不曾拆开来看过?那如何知道,这是给谁的信?”
江五低下头去:“所以小人一直都不知道……公子这最后的遗物,到底应该交给谁。”
肃湖卿在一旁道:“江大人在生命的尽头时,还能给谁写信?无非是自己最重要的人。要么是他的父亲江国公,要么就是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也就是长光你、你的母亲,或者是大公子。”
长光看了一眼信封,漫不经心道:“我觉得应该是给大公子的。”
“何以见得?”星北茕问。
这几个人都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长光也就懒得藏着瞒着,大大方方地说起话来。
“他确实很可能给这几个人留下信,不过,他既然认为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将会死于灾难,就不大可能给将死之人留信。至于大公子,我爹一定是知道大公子死不了,而且肯定会被接回皇宫,而且有一天定会知道当年真相,所以才会给他留信一封。”
肃湖卿道:“还有可能是江国公。”
星北茕却说:“我觉得大哥的可能性更大。如果当年璃狼灭族,大哥却是唯一一个可以活下来的人,并且还是间接害了他们的那个人,那他一定会满心愧疚,正如他现在的状况。所以江大人要留信,劝慰他。”
长光似乎也无法排除江国公的可能性,想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烦恼,不耐烦道:“这么麻烦做什么,直接拆开来看看不就好了?”
他正要动手拆开信封,却被肃湖卿和星北茕齐齐拦住:“不可!”
长光脸色有些难看:“为什么不行?拆看来看一眼,如果是给我祖父的,那我们就赶紧想其他的办法安慰大公子,如果是给大公子的,那就拿给他看。”
肃湖卿的脸色难得严肃起来:“如果是给江国公的还好,他估计不会放在心上。可如果,这封信真的是给大公子的呢?”
星北茕点点头:“我的想法和肃大人一样。大统领,如果这信真的是给大哥的,现在却被我们拆开来看过,再拿到大哥面前去,他会不会怀疑这是我们伪造的呢?”
长光一时语塞:“就,嗯……他应该看得出来字迹吧?”
肃湖卿反问道:“如果大公子认为我们伪造了字迹呢?”
“你们好麻烦……”长光有些头疼地捂住脑袋,“那我们重新找个信封装上,信封上面写着‘给吾儿阿流’?”
肃湖卿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他:“……江大人那个时候都知道大公子是皇子,怎么会写‘吾儿’?况且,如果信封上真的有这么一句话,那要如何解释早些时候江五没有将这封信拿出来?”
长光彻底无话可说了。
他双手一摊,将那封让人无可名状的信展现在几人面前:“行。那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
这时候没有人说话了。要想知道这封信到底应该属于谁,似乎只能从信封上仅有的三个字入手。
水云川。
“是谁的名字吗?你们有认识这个人的吗?”肃湖卿问。
长光和星北茕摇头,江五也摇头:“我跟了公子十年,从未见他和叫这么一个名字的人来往。”
“水云川……”星北茕盯着那三个字。
肃湖卿凑了过去:“弟媳,看出来了什么?”
星北茕正在皱眉沉思,并没有注意到肃湖卿的那个称呼。
她忽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
星北茕从台阶下面捡了块石头,在台阶上写字。
另外三个人好奇地凑过去看,见她写出来的那个字,皆是眼中露出喜悦之色。
长光一把捏住信封,跳了起来,冲着房间门跑了过去。
☆、天雨霁(七)
星北流睁开眼时,外面天空已经大亮,窗户敞亮,长光正在摆弄放置于窗台上的那盆薄荷草,捏着鼻子皱着眉头,十分嫌弃却又不得不放好。
他刚坐起来,长光就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也顾不得自己讨厌薄荷草的气味,将整个花盆抱着走了过来。
长光高高兴兴地往床边一坐,将花盆扔在脚边地上,先是摸了摸星北流的额头,习惯性地问道:“有哪里不舒服吗?”
星北流摇头,静静地看着长光。他敏锐地觉察到长光似乎十分高兴,于是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长光将他搂进怀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嘴角:“我这里有一件东西……嗯,是当年跟随我父亲的侍从拿出来的,应该是给你的。”
星北流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有些难以置信。
长光见他骤然发亮的眼神,心里更是喜悦,又道:“……说来也有意思,沉如瑜他们找的那个宫外的方士,其实就是那名侍从假扮的。他叫江五,父亲死前的最后那段时间,他一直陪伴在我爹身边,然后从宫里将一封信带了出来。”
星北流心跳加快,盯着长光,一只手在自己都没有觉察的时候抓住了长光的手臂。
长光发现了他的小动作,眼中露出些许笑意,用手抚着他的后脑勺,一直往下摸到后颈,在那处光滑皮肤上轻轻游移,让他无处可避。
星北流的身体微微哆嗦起来,但并不是害怕,神色更多的是无措。
面前是长光温热的鼻息,后方又是炽热的掌心温度,他被困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只能被动接受。
长光终于笑眯眯地开口了:“亲我一下,或者开口哄我,我就给你。”
星北流的耳朵渐渐地有些发热。
在如此亲密的姿势下,长光的呼吸也那么的近,身体相贴传递各自的温度时,一些晦暗的记忆也在他脑中变得清晰起来。
那些旖旎纠缠的回忆就像是在某个黑暗的角落撕开了一道裂口,让他再也无法全心全意沉浸在难过和自责中。
都是真的,那场有些荒唐的纠缠。
星北流眼中再度浮现些朦朦的雾气,只不过这次并不是空洞茫然中出现的悲惧,而是不知所措和回避。
长光搂着星北流的手臂微微一紧。
……他其实有点怕自己忍不住。
所幸星北流并没有让他等太久,只是片刻的发愣后,星北流抿了抿唇,偏过头去,在长光薄唇上很轻地碰了一下。
长光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双手同时收紧,然后将他压在床铺上。
“这样就完事了?”长光在靠近他唇边的地方说话,嘴角扬起,“连我都知道怎么才算‘亲一下’……这么敷衍也当我太好哄了吧。”
星北流脸色猛地涨红,被长光说得不知道该如何才好,好半天他才抬起唯一能活动的手,放在长光头上。
他有些吃力地断断续续道:“长光……长光……乖……”
声音又低又哑,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长光愣神了片刻,然后将人按在身下用力舔吻起来。
长光亲吻着他含含糊糊道:“好啊,我会好好教你的。”
·
水云川。
星北流拿着那份外表泛黄的信封,似乎在发愣。
长光端端正正地坐在他面前,也不闹人了,神色还带了几分严肃。
“江五将这封信带出来后,按照我爹的嘱咐只交给应该得到它的人,所以就一直都没有拆开过,我们也没有拆开来看过。”他其实还是有些怕星北流怀疑这是他们伪造的信,想了想添了一句,“我爹的字迹,你还记得吗……”
星北流用修长的手指抚过写着“水云川”三个字的封表,点点头。
长光挠了挠脑袋:“我估计我爹当时是怕这信被人发现了,所以才没有在信封上写明这是给谁的信……但是这就是给你的。”
星北流依然点头。
水云川,流。
字迹清隽却又遒劲有力,一如那个男人风骨眷存。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明明历经了二十年岁月的纸张那么薄那么脆弱,但他却比纸张更要脆弱,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能拆开那封信。
长光只是注视着他的动作,既不帮忙,也不好奇地凑过去看。
星北流慢慢地将其中信纸展开,看着纸张上熟悉的字体,眼前渐有些模糊了。
“勿念悔,无相愧。”
“不知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皇城的花开过了几回。”
“虽事已明了,却依然视你如往常,此之大幸,此生此世足矣。”
“……可惜,我是个懦夫,无力承受生死之无常,决意往轮回道去,有她所在之地,亦是我之归宿。”
“或许我从来都没能扮演一个好父亲的角色。长舒很爱你,她倾注于你太多的爱,所以我想或许我该扮演一位严父的角色……很抱歉在没有准备的时候成为你的父亲,更多的时候对你正言厉色,也是一种不自觉的期望。”
“一切因果皆为我而起,一切杀孽皆为我所作,我有愧于你,有愧于太多人。你从不曾该为谁背负承担,也不曾犯下罪过。”
“往生不复,前路可期,愿你余生安好,岁月绵长。”
晦暗不明的寥寥几行,是那个男人用尽平生气力,写了一夜写出来的。
那个时候,他在想什么呢?
或许只是一心期盼着,有朝一日他的孩子能够看到这封信,从他无法言尽无法用直白语言说出来的话中,看出来他的用心良苦。
——勿念悔,无相愧。
不要为了那些事情,余生在悔恨和愧疚中度过。
眼泪控制不住眼泪落下,星北流垂下头去,将信放下,双手捂住眼睛。
长光凑了过来,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狼形,毛茸茸的脑袋拱进星北流怀里,抬头用舌头舔了舔他的脸。
虽然不知道信上写了什么,但好像也不是那么难猜。
知晓妻儿将死,而无力挽回,知晓日后星北流将独活,活在自责中——江成逝在生命余下的时间里,唯一能够让他放心不下的,也就只有星北流了。
星北流哽咽着,将长光抱在怀里,紧紧地抱住。
·
“大哥看上去好多了!”
星北流好了许多,长光心情好,于是将来家里探望的一众人都留下来吃饭。
星北茕坐在星北流身旁,笑着道:“这样我也能放心回家了。”
星北流点点头,揉了揉还是有些发红的眼睛,低声道:“抱歉……让你们担心了。”
长光坐在他的另一边,将他的手抓住,嘴里叼着筷子含糊不清道:“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
肃湖卿在星北流的对面,夹了摆放在桌子中央那盆炖鸡汤里的一只翅膀放在星北流碗里,笑嘻嘻地道:“大公子放心,我出去就说你是被大统领缠着出不了门,绝对不会让人知道真相是什么!”
乍一听好像没有什么问题。星北流愣了一下,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长光,正对上他颇有深意的目光。
他这时候脑子里依然有些模模糊糊的,一时还想不明白其中道理,只是觉得长光的目光让他一瞬间有种瑟缩的直觉。
长光将手揽在星北流肩头,微眯着眸子回望肃湖卿:“我家大公子,也只能我欺负。”
肃湖卿的笑容僵在脸上,他举起双手表示无辜,然后闷头吃饭。
啧,陷入爱恋的狗男人,还真是惹不起。
不过,好像之前他也不是很惹得起。
·
吃过饭后,长光送着几人出门。
肃湖卿在宫里还有事,骑着自己的马很快就跑没影了。
星北茕则是有星北府的车马专门来接。她现在的身份今非昔比,先是成为嫡女,得到陈国公家老夫人的厚待,后来又是星北流的身份公开,他们一家和星北流关系匪浅,更是让人另眼相待。
长光站在门口,看着星北茕将要上车,忽然往前走了几步。
星北茕注意到了他的动作,转过身来轻言细语问道:“大统领还有什么事情吗?”
长光露出几分犹豫的神色,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星北茕倒也不急,等着他说话。
“我想了一想,”长光说,“我还是想让他再一次见到我娘。”
星北茕当然知道他指的是谁,只是觉得这件事有些难:“可我们现在没有什么更好的方法。”
长光也感到苦恼:“你先回去想想,下次来这里的时候我们再讨论一下。”
星北茕点头应允了。
长光摆了摆手示意离开,走了几步又折回来道:“对了,你管大公子叫‘大哥’,你可能不知道我之前一直都和大公子住在一起的,你也以兄长之名称呼我便是了。”
星北茕笑眯了眼,点点头:“好。”
☆、春去(一)
星北府的马车驶向皇宫,到了宫门外,星北茕坐在马车中等候,不多时肃云卿便从宫里出来了。
肃云卿站在马车下遥遥行礼:“星北小姐,不知来此寻找在下有何要事?”
星北茕从马车上下来,笑容带着几分歉意:“想请肃大人帮小女一个小小的忙……家父身体向来不好,我想去看看他,不知能否行个方便……”
肃云卿犹豫着没有立即回答。他知道星北茕的父亲身体不好,人到了刑狱后,他被特意交代过好好照料星北府四老爷,但是其他人要去见囚犯,还是威正帝极为重视的一起案件的囚犯,只怕有些不合适。
星北茕低下头,眼圈微微有些发红:“小女很感谢二殿下照拂,但是担忧父母的心情……依然半点都无法减轻。如果这个要求对于肃大人来说有些逾越了,那小女便告罪退下,今日给您添麻烦……”
“不麻烦!”星北茕话都没有说完,肃云卿神色便有些着急了,脸色涨红连连摆手,“星北小姐在此等候片刻,我稍后回来带你进去。”
星北茕低着头应了,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
四老爷和三老爷一家都羁押在皇宫中专门为公卿贵族所设刑狱处,在还没有定罪之前,两方都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伤害。
星北茕去看过自己的父亲,交代了几句话后,趁着外面还没有来人,她转到了另一方关着三老爷一家的位置,去见了星北彤。
隔着一道木栏门,星北彤见着星北茕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即扑了过来:“是你?!”
“看来姐姐过得还算不错。”星北茕仔细打量了星北彤一番,发现她穿戴虽然简朴却整齐,面色也不算太差,看来真没受什么折磨。
想必三老爷那一家都是这样,死到临头还洋洋自得,以为背后有靠山,皇帝真不会将他们怎么样。
想想都还真是令人有些不快……明明她的大哥还在饱受自责的折磨,这些人却半分悔过之心都没有。
星北彤轻蔑地笑了笑:“你算个什么玩意儿?还敢这样对我说话!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就变成凤凰了吗?做梦!你就是个入不了流的下贱东西,谁准你来这样和我说话的?!”
星北茕并不生气,微微一笑:“姐姐此话半点不假。不过就算我有多么下贱,也不是个阶下囚呢。”
星北彤被激怒了,咬着牙狠狠道:“贱人!我可等着四皇子来救我,等我出去就撕了你这张嘴!别以为你现在靠着星北流就能为所欲为了……以前你跟我说话连头都不敢抬,现在有了人撑腰就敢来看我笑话,我还真是看走眼了!”
“四皇子?”星北茕笑了笑,“姐姐说笑了,四皇子现在可忙着呢。威正帝身体抱恙,诸事都要交由自己的皇子来处理,这个当头他怎么还有功夫来管你呢?他忙着和二殿下争权呀。”
星北彤愣了一下,露出将信将疑的神色,星北茕不等她继续说话,又落下重重一击:“当然啦,你可就不要想着主母还会出手帮助你们。主母可是生气得很,说你们骗了她,拿了假的醒梦花来,没想到毒死了人,还让她差点无法开脱……”
“胡说八道!”星北彤尖叫一声,“那东西分明是她最初……”
她猛然住了嘴,露出有些慌乱的神色,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
星北茕微微眯眼,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散去。
她声音轻缓,像是在安抚着情绪不稳定的星北彤:“姐姐,主母已经说了要明哲保身不和你们扯上关系。如果你们是无辜的,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我、我……”星北彤嚣张的气焰低沉了许多,一时间神色有些慌乱。
她扑了过来,死死盯着星北茕问:“主母真的决定要放弃我们?!”
星北茕点点头:“自然是的。那日去和主母说了说话,她亲口说了,既不想和大哥扯上关系,也不想和你们扯上关系,所以现在是打算再次闭门不出,诸事不理会了。”
星北彤的身体微微哆嗦起来。
“不……不……还没完!”她忽然笑了起来,指着星北茕,“贱人,你当我傻呢?你就是想激我说出此事和主母有关,想要我将主母拖下水……这样的话我们一家就会和主母反水,那个时候才是她真正放弃我们的时候吧!”
还算有点脑子嘛。星北茕但笑不语。
“你在笑什么?!”星北彤被她的笑容弄得有些头皮发麻。
“没什么。”星北茕摇摇头,眼睛里多了几分悲悯。
到现在了,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谁,也不知道最后会被谁送上绝路,真是可怜。
“既然姐姐不愿自保,那就多求求有人来救你们吧。”星北茕转身欲走,“希望那个时候,姐姐还能记得我今日的话。”
星北彤有些奇怪的感觉,伸出手穿过带了缝隙的门,似乎想去抓星北茕。
“你给我回来!你说清楚!不然我出去就弄死你……”
星北茕头也没回,根本不理会她的歇斯底里,转身离开了。
·
“本以为是个唯唯诺诺、没什么见识的庶女,没想到,也是只狡诈的小狐狸。”
肃湖卿听着手下人来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摇了摇头。
“原来觉着我那傻弟弟似乎有点喜欢别人,娶个脾性软弱的回来不好帮忙打理家中事务,现在看来是我担心过多了。”
手下人看着肃湖卿脸上不同往日的笑容,小心问道:“大人,此事需不需要禀告殿下……”
肃湖卿摆了摆手,在椅子上坐正身体:“不必了。毕竟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再有,别人家里的事情,我们这些外人赶着插手做什么。”
手下人还是有些疑惑:“属下还是不太能理解星北小姐说那几句话的意思。”
肃湖卿笑了笑:“我也不是很懂。不过没关系,我们且看着就是了。那丫头和长光是一个心思,这次能折腾星北府一下了。”
手下人纳闷地想,肃湖卿看上去并不像是不知道的样子。
·
星北茕回了府,如往日一般先去拜见主母,但没有说今日入宫去见自己父亲和三老爷一家的事情。
主母依然是懒于理会的样子,没说几句话星北茕就出来了,去了星北澜的住所。
院子外面有人看守着,大概是怕星北澜再一次发起狂来伤了他人,但是星北澜的屋子里却没几个人伺候。
今日星北澜的状态似乎挺稳定的,独自躺在屋里床上,所以也就没人去管他。
星北茕冷笑着,叫跟着一起前来的大执事去处理那些态度怠慢的下人,自己则进屋寻找星北澜。
“二哥。”星北茕在外面喊了一声,等着星北澜自己起身。
星北澜听见是星北茕的声音,应道:“你进来吧。”
星北茕进了星北澜休息的屋子,在他身边坐了下来,笑道:“真是难为二哥成天费尽心思扮演失心疯的人了。”
星北澜摸了摸脑袋,也跟着笑:“还好。就是他们经常不给我饭吃,这一点有些烦,还有就是星北沂那边老是来人监视我。”
“如果不这样,大哥可能一直都不会告诉我们醒梦花的事情。”星北茕托着腮帮,眨了眨眼道。
“可我们连大哥都要瞒着?”星北澜皱眉,还是觉得这事不妥,“对了,大哥现在如何了?”
“大哥最近好多了,有大统领在,不用担心。不过他还是觉得自己愧对于很多人,这里面说不定还有你啊,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大哥?”星北茕问。
“你去就好了啊,我怎么去得了,被母亲发现就完了……”星北澜有些郁闷地抓了抓头发,“我到现在都还弄不清楚,到底是她给我下毒,还是星北沂他们家。”
星北茕偏过头,抿着唇笑:“二哥以为呢?”
星北澜神色苦恼:“……怎么说呢,大概打心底还是不会觉得这是母亲做的,因为我毕竟是她唯一的孩子。”
“可是母亲一直都讨厌我,从我出生那天开始就是如此……”星北澜见星北茕还在笑,忙着解释道,“不是那种父母对孩子的严苛,那种严苛之下其实藏着爱。她是真真切切地讨厌我,好像我是什么脏了她眼睛的东西。”
“有时候我觉得母亲太孤独了,她好像谁都不爱,谁都不在意,甚至我会觉得她连自己都不爱,活得太累却又满心不在意。”星北澜低声说着,“所以有一阵子我会羡慕茕妹妹你,虽然身份地位不如我,但是你的父母待你很好啊。”
“说起父母啊,忽然想到大哥的养父母了。”星北茕笑道。
“养父母?”星北澜有些奇怪,“那应该就是指我的父母吧?”
“并不是,是大哥七岁之前的父母,你绝对想不到,他们正是大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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