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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恶犬也没有牵绳-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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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里,沉如琰也是一阵苦笑,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和他的亲生兄弟已经到了不见兵戈死不罢休的地步。
  或许是从元后去世的那个时候开始,他开始憎恶自己的父亲,憎恶父亲很快就有了新的妻子,将他抛之于脑后。
  又或许是在一日又一日的等待中,都没有等来父亲的一句关怀,而看到自己的弟弟和母亲呆在一起,父亲有时候会与他们一起,自己则像是一个外人,那个时候滋生出来的嫉妒和不满。
  也可能是,沉如瑜在继后一日日的教诲中,也将他视作为必须消除的仇敌。
  “进城……?”星北流有些难以置信地重复了一遍,像是在回味这个词语一般,“谁放他们进来的?”
  四下一片寂静,沉如琰忍不住又叹了声气。
  “最好的情况是……有一部分守城军是选择了站在沉如瑜那边。”
  就算只有少部分,也足够将沉如瑜家族的军队放进来了。
  守城军?!那长光……
  星北流又忍不住担忧起来:“这样的话,长光那边就太危险了。不行,我一定要过去。”
  沉如琰依然拦住了他:“你留在这里,不要乱跑,去找肃湖卿,我去找长光。”
  他的语气不是商量,星北流沉默了片刻,点头同意了。
  星北流带着陈曲这些属于他的属卫往威正帝的寝宫去,而沉如琰则带着人马出了宫殿。两方人马才分别没多久,外面便有一队人马闯了进来,将宫殿包围起来。
  那些人有备而来,并且目标明确,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权贵们都被从梦中惊醒,这座宫殿中一时间嘈杂不已。

  ☆、秋有尽(三)

  外面乱起来后,声音很快惊动了肃湖卿,他正要起身,却被人按住了。
  嘴唇被亲吻了一下,与此一同前来的还有什么东西,似乎是一颗……药?肃湖卿被堵住了唇,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那药就滑进了喉咙。
  身上的人跳了起来,飞快抓起衣服套在自己身上,然后捡起肃湖卿的衣服摸索着。
  肃湖卿瞬间就明白过来了什么,他有些艰难地翻了个身,死死盯着床下的那人,嘶声道:“宛扶——”
  那人的动作一顿,然后缓缓地,从肃湖卿的外袍下面,摸出来了卷轴。
  那道本该交给长光的圣旨。
  像是为了回应肃湖卿的目光,他拿着圣旨重新回到床边。
  肃湖卿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猜测刚才吃下去的药可能有令人昏迷的作用,不由得咬了咬舌尖,竭力想要保持清醒。
  宛扶俯身,将手放在了他的脸侧,轻声叹气。
  “为什么……”肃湖卿的目光从他手中那道圣旨上移到他的脸上,眼睛一点点发红。
  宛扶安静地垂着修长的睫毛,似乎在思考如何开口。
  用于伪装的那张脸刚才被肃湖卿一时兴起扯掉了,露出本该属于少年的面容,有些病态的苍白,看上去有几分真实的脆弱,在昏黄光线下半真半幻。
  “皇帝召见的几个人中,亲王选择了支持沉如瑜,这件事之前没有任何端倪,直到今天皇帝再一次召见几人,想要立下关于继承人的圣旨时,他看出来了。”宛扶伏在肃湖卿耳边道,“圣旨不止一份,我所知道的至少三个人人手一份,每一份上面写的内容不同。亲王因为被怀疑,所以威正帝没有交给他属于他的那份圣旨,而是让他提前出来了。”
  “他出来后发现了不对劲,通知沉如瑜,今晚的动乱,正是那波人想要抢夺圣旨。”
  肃湖卿竭力抵抗上头的困意,舌尖的尝到的血腥味也越来越重:“……这是……给长光的……不是你们想要的……”
  宛扶轻抚着他的嘴角,用手指撬开他的牙关,不让他再继续咬着自己。
  “这谁能知道呢?本该三份的圣旨,现在只有两位大臣手中有,而最后一份,给了你,不管怎么说,至少都是与前两份息息相关的。”宛扶低声道,“沉如瑜亲自带人去找那两位大臣,派了我来调查第三份圣旨的下落。看到皇帝后来召见了你我就知道了,你那里肯定是第三份圣旨。”
  “所以我才找了个机会,接近你,夺取这份圣旨。”
  肃湖卿死死盯着他,眼睛越发的红。
  “……不……可……以……不要……给……他……”
  外面突然变得更加嘈杂起来,宛扶低头看着手中的圣旨,眼睛里露出了罕见的犹豫。
  他知道肃湖卿说的“他”是谁,此时竟然没有勇气去回应肃湖卿的眼神,他怕只看一眼,自己立即就会动摇。
  “三分圣旨中一定有一份是关于恢复星北流身份的,如果这份就是,那么我也没有办法了。”
  宛扶定了下心神,推开肃湖卿站起身。
  肃湖卿有些焦急地去拉扯他的衣角,头晕目眩语言也混乱:“不可以……不管是不是都不能给他……”
  宛扶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是走到门口时,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匆忙扯开卷轴看了一眼。
  肃湖卿跟在他后面跌跌撞撞地下了床,几乎是在地上爬着追过去的,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只看到宛扶脸色有一瞬间变得异样。
  不等他去思考那异样是为什么,宛扶就迅速收起圣旨藏在怀里,推门大步走了出去。
  肃湖卿拼着仅剩的力气跟了出去,最后却被一道门槛绊倒在地。
  外面有两名骑马的军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宛扶。
  “圣旨呢?”其中一名以马鞭指着宛扶,问。
  宛扶轻笑了一下,毫不畏惧地抬起头:“在我这里,可为什么要给你们?”
  “我们奉四殿下命令前来,如果圣旨到手,迅速交给我们!”
  宛扶并不在意对方态度恶劣,轻笑了几声,从怀里拿出卷轴,随手抛了抛:“这个?”
  两名军官对视一眼,皆是露出喜色。
  肃湖卿看着他拿出卷轴,绝望地发出一声怒吼:“不可以!”
  他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内容,可不管是什么内容,都不该落到沉如瑜手中。
  其中一名军官正要伸手去拿圣旨,宛扶停下把玩卷轴的动作,眼睛微微一眯,在那只手朝自己伸过来的刹那,他用空余的手抓住了对方。
  那名军官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还有这么一下,失神让他瞬间被宛扶拽下了马,然后被狠狠踢中胸口。
  宛扶踩着地上的人轻盈上马,一拉缰绳骑着马朝远处飞奔离开。
  另一名马上的军官也没有反应过来,地上疼得蜷缩成一团的军官仰头大吼一声:“快追啊!快通知四殿下啊!”
  两人匆忙离开,一个去追宛扶,另一个应该是去找沉如瑜了。
  肃湖卿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地上,扯动着嘴角露出一个笑一般的表情,沉重地呼吸着。
  他超于常人的意志力让他直到现在还保持着清醒,本来应该没有他什么事情了,可还是放心不下,就想在这里等着,等到能够帮助他的人来。
  所幸,他在昏迷之前,等来了那个人。
  他等到了星北流带着人赶过来。这副躺在地上的模样实在是有些狼狈,却着实将星北流吓到了。
  “大公子,我没事……”肃湖卿撑着眼皮对星北流说话,“皇帝立下三份不同的圣旨,有两份在大臣手中,一份本让我交给大统领……现在被宛扶拿走了。”
  他简要将现在的情况告诉星北流,已经没有办法了,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让星北流卷进来,可是现在面前还能够依靠的人,只有星北流了。
  宛扶带走的那份圣旨还不知道写了什么,看起来他并不想交给沉如瑜,这是好事,但也是坏事。
  沉如瑜反应过来后,能猜到那份圣旨中写了什么重要东西,一定会派人去追杀宛扶。
  肃湖卿担忧那份圣旨落到沉如瑜手中,也担心宛扶落到沉如瑜手中。
  星北流稍作思考,便明白了现在的事态严重,他点了点头,也不废话:“他往哪里去了?”
  肃湖卿动了动手指,指着往东去的方向。
  “大公子……一定……一定……”肃湖卿艰难地抬起头,“东西和人……都不要……”
  星北流点点头,起身道:“你放心。”
  他只说了寥寥三个字,留了一个人看着将要昏迷过去的肃湖卿,自己带着剩下的人离开了。
  宫殿外围着火了,刀兵相接和厮杀的吼声交混在一起,还有人慌乱地四处乱跑,大喊着救火和救命。
  星北流什么都没有管,只是带着人出了宫殿,策马往外狂奔。
  陈曲紧跟在他后面,声音在疾风中有些发颤:“大人……我看到了后面有攸城的军队!他们追上来了!”
  应该是沉如瑜发现宛扶带着圣旨逃走了,迅速派人追了上来。
  星北流毫不慌乱,转头对身后跟着的属卫道:“大家稍微分散一些前进,记住不要跟掉了,动静小一些!”
  “这条路……”陈曲忽然发现了什么,“是去晚离郡的方向!”
  星北流愣了一下,看着前方熟悉的路,怎么也没有想到,宛扶竟然朝这个方向逃命了。
  ·
  手下人进来禀报宛扶叛逃的消息时,沉如瑜正坐在椅子上,面前跪着两位朝中重臣。
  一位是太傅,一位是三门大夫,被威正帝召见的除了皇族亲王之外的另外两位大臣。
  他们低着头沉默不说话,沉如瑜手中拿着两份圣旨,皆是从面前二人手中夺过来的。他的人几乎是守着两位大臣出来,一见到机会就将人绑了过来。
  继后已经到威正帝那边去了,翎猎骑留下来保护这座宫殿的人还不够沉如瑜看,守城军副将早已是他手下的人了,现在正在外围纠缠着剩下的守城军和长光带的翎猎骑。
  所以短时间内,长光还不可能带着人回来救援。唯一还需要头疼的,就只有沉如琰带过去帮助长光的人和他留下来的人。
  沉如琰随手拆了一份圣旨,眯着眼念出上面的内容:“……恢复星北流身份,更名沉如琉,入皇室族谱……”
  他没有念完就嗤笑一声,手中晃动着那份圣旨:“写了半天就写这么个玩意儿出来?恢复星北流的身份?他配吗?一个流落在外面二十多年的私生子,有脸回来?”
  沉如瑜将手中这份圣旨砸在太傅脸上,气得太傅浑身直哆嗦。教授了几年的学生,现在就成了这个德性,实在是他人生的败笔。
  “别用那种眼神瞪我,我说,等我成了皇帝——哎,您可还是帝师,说出去可真是无比的风光!”他朝太傅竖起手指,正要去翻看下一份圣旨,这时候外面进来了一名宫女。
  是继后身边的人,沉如瑜直接问了:“怎么回事?”
  宫女低着头道:“娘娘见不到陛下,里面有很多护卫的人……”
  沉如瑜倒是不在意地笑了笑:“那就让母后回来吧。给那个要死不死的人做牛做马这么久了,却还是得不到他半分更多的偏爱,何必呢。既然现在圣旨都写了,那老不死的也没什么用处了,往后,我们都不必看他脸色了。”
  宫女出去后,一身血腥气的将士走了进来。
  “殿下,那名探子带着圣旨逃走了!”
  沉如瑜望着手中还没有拆开来的圣旨若有所思:“逃走……那份圣旨上面写了什么?”
  下面无人能够回答他,大家都不知道那份被带走的圣旨上面写了什么。沉如瑜忽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连忙将手中的圣旨,打开来看了一眼,皱眉沉思许久,他的脸上就露出近乎暴怒的神色。
  “宛——扶——!”
  他咬着牙念出这两个字,像是恨不得这个名字的主人去死。
  沉如瑜将圣旨砸在地上,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走——我亲自去抓他!”
  沉如瑜和他手下的人离开后,还留着两位权臣有些懵地面面相觑。
  被随手抛下的圣旨在地上滚过后散开来,太傅大着胆子伸头去看了一眼。
  只见上面写着——“皇子沉如琉,当为太子”。
  太傅和三门大夫再次对视了一眼,太傅咽了咽唾沫,兢兢战战问:“这是……什么意思?”
  三门大夫也露出几分茫然的神色:“陛下将圣旨分开立下,共有三份,其中内容不同。所以可以这样理解吗?三份圣旨各为前提,就好比这一份,说是‘皇子沉如琉’为太子,如果大公子星北流没有上一道圣旨更名为‘沉如琉’,那么这一道圣旨也是不成立的吧?”
  太傅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如果是像你说的这样,那么第三份圣旨可能写了什么?”
  沉如瑜似乎还猜出来了,那份圣旨写了什么,所以才会如此生气。
  三门大夫摇摇头:“不知。不过现在这个情况,陛下依然是想将大公子推上皇位,这三道圣旨不但是助他的力量,也是掣肘。少了一道,大公子都不能够继承皇位……真不知陛下是如何想的。”
  “我猜的话,最后那道圣旨应该与这两道有关联,但又可以独立存在。所以那道圣旨,才是大家争夺的关键!”
  太傅说完这话后,三门大夫却沉默了下去。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秋有尽(四)

  为了不和沉如瑜的人相遇,星北流带着人从另一条稍微有一些偏僻的道路往前赶。
  他本来以为宛扶可能会进入攸城,但是看到攸城外来回巡逻的士兵,就明白了宛扶不可能进入攸城。
  只要他敢往攸城内去,大概会被立即抓起来。
  星北流带着人,马不停蹄地直接往晚离郡去。
  陈曲跟在他身后,大声问道:“大人,我们直接回晚离郡吗?”
  “回去。”星北流头也不回回答道,“他应该会先进入晚离郡,然后继续往东边跑。”
  “可是再往东去,临近东荒大川之地,那边皆是断壁残崖。天太黑,如果往那边逃跑,稍不留神就会陷入绝境之中,实在是太危险了!”
  星北流沉默着,许久没有说话。
  “晚离郡虽然小……但要想藏一个人,还是十分容易的。只要他还不想死,如你所说的那样,就不会再继续往东。”
  星北流一鞭子打在马身上,高喝一声:“快,我们必须立即赶到晚离郡!陈曲,你带一个人先回郡公府,把能用的人都调过来!”
  ·
  由于星北流他们绕了路,所以沉如瑜带着人比他们更快到达晚离郡。
  他带的人手不少,一到晚离郡就开始烧杀劫掠,四处寻找宛扶的下落。
  沉如瑜已经急红了眼,见着无辜的百姓随手就杀,然后让手下的人一个个翻看尸体。
  “贱人……看到你往这边来,我看你还往哪里逃!”
  他一边怒骂着,一边指挥手下的人将每家每户的普通百姓拖出来,挨个盘查询问,但凡有说不清楚话的,都被他不耐烦地让人一刀斩杀。
  一时间,平静了多年、在星北流治理之下稍有繁荣苗头的小郡充斥着血腥和杀戮,人们的惨叫声和哀嚎声盘旋在上空,人间变地狱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比恶鬼还要可怕的人冷漠地站在那里,对于一条一条人命被剥夺无动于衷。
  有人在临死前的绝望中喊出了“郡公”,沉如瑜听到了。
  他的眉头一挑,抬手制止了手下人,自己拿着一柄长剑走到那人面前,用剑指着他问:“你刚才叫了谁?”
  那人仰起头看着沉如瑜:“郡公,星北流……”
  沉如瑜眉间沉着阴郁的狠厉之色,一剑刺进那人的喉咙,然后拔了出来,再一次捅进那人的身体中,这一次,他下手的部位是心脏。
  然后再一次将剑拔了出来,由上至下从对方肩膀穿过。
  这时候那人已经没有了气息,睁着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死死瞪着沉如瑜。
  沉如瑜面无表情地和那双眼对视片刻,然后一剑穿透了那双眼睛。
  他举着滴血的剑转过身,对剩下那些还活着的人大声道:“不想死,就告诉我今晚闯入晚离郡的人往哪里去了!”
  人群中寂静了许久,沉如瑜倒也不急,让手下人继续一个一个杀人。
  终于有人崩溃了,冲出来跪在沉如瑜面前:“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沉如瑜手下的人将他提了起来,拽到沉如瑜面前。
  “说。”沉如瑜抬了抬下巴。
  “他往郡公府那边跑了……我看到了!放过我们吧,求你放过我们……”
  沉如瑜没有理会地上还在磕头求饶的人,朝自己的手下挥了挥手。
  走了几步,他放慢了脚步,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殿下?”身后有人试探性地询问道。
  沉如瑜紧皱着眉:“郡公府无人,那个贱人就算要跑也不会往星北流那里跑……他会躲到那里去吗?”
  他派出去搜罗的人回来了一部分,沉如瑜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倏地一亮:“对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是不是就在附近?”
  不等有人回答,他自顾自地哈哈大笑起来:“去把那个女人抓起来,我就不信他还要躲躲藏藏不出来!”
  ·
  炽热的火焰很快就烧到了门口来,阿挽披着一件薄薄的外套走到门口,笑盈盈地看着带着血腥气而来的士兵们。
  她丝毫不慌乱,纵然面对粹着寒芒的刀锋,脸色都没有变过。
  阿挽依靠在门边,笑着问道:“不知殿下深夜驾临寒舍,有何贵干呢?”
  沉如瑜微微眯起眸子:“你认识我?”
  “您只是没有印象了,毕竟,我这样的小人物,也不值得您放在心上。”
  沉如瑜远远打量着女人,她看上去还很年轻,看不出来年纪,眼神却像是早已老去了。
  他隐约记得,这个女人好像是肃家的人,应该还是肃湖卿的姐姐……这样说来,只要有这个女人在手,能够威胁的不止是宛扶,还有肃家兄弟。
  这样想着的时候,沉如瑜的眼神有些变了,望向阿挽的目光中充斥着贪婪。
  阿挽只是笑了笑,这样的眼神她见了许多,无一不是对她抱着企图而来,想要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只要她在这个世上还有一分利用价值,就会见到这样的目光。
  沉如瑜拿着剑,上前一步问道:“你有见到宛扶吗?”
  阿挽似乎愣了一下,慢慢地才像是想起来这么一个人来,笑了笑才道:“他啊,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殿下怎么会突然提起他来?”
  沉如瑜在仔细观察她的神色,看不出来慌张,不像是在说谎。
  于是他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被偷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所以这才想要向他讨回来。是我疏忽了,那家伙连躲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往你这里跑?”
  “躲我?为什么?”阿挽似乎有些惊讶。
  沉如瑜紧紧盯着她,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低声笑着道:“……我听说,宛扶的母亲曾经跟过你,所以宛扶的名字,似乎也是你赐予的?用了自己的名字……”
  阿挽的脸色一凝:“连这个殿下都知道?”
  沉如瑜不答,慢慢地朝她走去,那双阴鸷的眼眸中,充斥着阿挽看不懂的神色。
  不知为何莫名让人有些畏惧,阿挽心里一阵颤抖,强行克制住自己,不露出一丝惊慌的神色。
  沉如瑜却笑了起来,那个笑容还带了几分轻松。
  “说这个,只是想告诉你,有很多事情,我都知道。”
  他将手中的剑横了过来,轻拭着上面的血迹。
  阿挽看着他的动作,心头的不安加剧,让她头皮发麻,不敢直视面前这个修罗一般的年轻人。
  沉如瑜继续往前走着,伸出没有拿剑的左手,像是要将阿挽抱入怀中。
  身后无路,阿挽无处可避,就这样让他靠近了自己。
  沉如瑜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是位好姐姐,本来还想着可以用你去威胁肃家兄弟。现在想想,用你的尸体也是一样的,毕竟他们也不会放任你的尸体不管。”
  阿挽瞪大了眼睛,喉咙中不由自主发出一声有些痛苦的喘息,眼中的生气在一点点地散去。
  “本来想留着你的性命,不过你骗了我,也没那个必要留你一命了。”
  沉如瑜退后一步,慢慢地将剑从纤弱的身体中抽了出来。
  白亮的刀身上被血染红,阿挽大口喘息着,背靠在身后的门上,跌坐了下去。
  她低头看着染血的胸口,露出一丝有些无奈的苦笑。
  沉如瑜面无表情地俯视垂死的女人,继续道:“我说过,我知道很多事情。那个贱人我从来都没有真正信任过,所以我会派人监视他的动向。之前他为了接近星北流假扮为女子,来到晚离郡时曾经受过一次伤,那个时候他来见过你一次。”
  他俯身看着阿挽,摇摇头似乎在惋惜:“现在你却用这样漠不关心的表情告诉我,你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这叫我,怎么可能会相信呢?除了你在骗我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解释了。”
  阿挽低着头,苦涩笑了笑:“原来是……这样的……”
  她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个地方被看出来了纰漏。
  沉如瑜望着她身后的门板:“他就在这里吧?”
  阿挽终于露出一丝惶恐的表情:“……不……你不能进去……”
  她竭力想要拦住沉如瑜的去路,却被毫不客气地踹到一边,加快了血流的速度。
  阿挽倒在地上,视线渐渐模糊了。
  很痛啊,那种痛楚,让人都要失去意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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