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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恶犬也没有牵绳-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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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竭力想要拦住沉如瑜的去路,却被毫不客气地踹到一边,加快了血流的速度。
阿挽倒在地上,视线渐渐模糊了。
很痛啊,那种痛楚,让人都要失去意识了。
等到真正睡着的时候,大概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吧?
如果就这样死了,想要见到的人,也再也见不到了。
门开了,她死死盯着漆黑的屋子里,越来越模糊的视线中,刀光一闪而过。
有人在大喊着:“姐姐——”
可是那个声音好像在很遥远的地方,听得不是很清楚,像是从另外一个世界传来的。
快跑。她想说。
可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最后想再看看他,这样简单的愿望似乎也无法实现了。
·
剑刃相碰发出刺耳的声音,沉如瑜大笑起来,一剑将对面碍事的人挥开:“你果然在这里!”
宛扶用一双赤红的眼睛瞪着沉如瑜,却不敢看倒在地上的阿挽。
他一字一顿地说:“我——要——杀——了——你——!”
“这种时候不应该想一想,怎样才能活下去吗?”沉如瑜挑眉,剑指宛扶。
杀了他,要杀了他。
活命是什么,根本就不重要。
如果连姐姐都没有了……耳边一阵轰鸣声,眼前是一片血色,宛扶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声,手持匕首朝前冲去。
脑中只被那个念头占据着,心中的悔恨和痛苦麻痹了全身,甚至连身体的痛苦都无法感受到。他像是全然不知道自己被利刃刺中,只是一昧往前冲。
护在沉如瑜身边的士兵一脚将他踢倒在地上,又重重补上一脚,疼得他无法动弹。
沉如瑜手持长剑,占据着优势,像是戏弄宛扶一般,一剑一剑捅进他的身体,却避开了要害。
最后看到宛扶失去力气趴跪在自己面前,他露出残忍快意的笑容:“自己拿出来,还是让我动手来拿?”
宛扶呆呆地跪在地上,看着靠在门边的阿挽,脸上的血迹被眼中滚落的泪水洗去。
“杀了我吧。”
他垂下头,将匕首扔在身侧,低声嘶哑地笑了起来:“杀了我,从我的尸体上拿走。”
沉如瑜却笑着摇摇头:“不不,我现在还不会让你死,我要让你看着……这个女人死后也得不到安宁!”
不、不可以!
宛扶一瞬间慌张地抓起手边的匕首,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再一次拿起武器,明明保护不了姐姐,这个时候连让她死后的安宁都得不到,再次拿起武器,还有什么意义?
旁边的士兵踩住了他的手,痛苦让他的面容都变得有些扭曲起来。
“不要、不要……”
他的声音像是在卑微乞求,卑贱得快要哭出来,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沉如瑜走向女人。
噼里啪啦的火灼声中,一切又是那么的沉寂,每一个瞬间都被无限放大,漫长得让人近乎窒息。
然而没有等到沉如瑜走过去,他们的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骏马的嘶声划破浓重血色的夜晚,从宛扶身边迅速擦过。
马上的人在靠近宛扶的时候就伸出手,以至于能够轻松将他提起来带上马。一切都是那么快,快到让人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当沉如瑜转过身时,只看到两三个骑马的人飞奔离去。
在其中他看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
两人的目光隔空相碰,带着各自的憎恨,迸发出火花。
☆、秋有尽(五)
回头不是为了看沉如瑜,而是为了看阿挽。
正是这一眼,让星北流呼吸差点停止,从马上跌落。
女人的脸色在火光映衬下显得有些安静,他也知道自己救不了她,那种无力的感觉才是一切痛苦的根源。
星北流咬着牙转过头,强迫自己不去想,骑着马护在陈曲后方,几人前前后后冲到郡公府门前,才放满了速度。
星北流带着陈曲和宛扶进入郡公府内,他带来的人和原来留守在郡公府内的人掩护在后,等到所有人都进入郡公府后,他们将门严严实实关闭了起来。
陈曲将宛扶放了下来,让人来给他简单包扎。宛扶呆呆地坐在地上任由人摆弄,直到星北流走到他面前,他才从胸口处慢慢地拿出卷轴,扔在星北流脚下。
他仰着头,眼睛看着星北流,眼中却完全没有焦距。
“我就不该去找姐姐……”他嘶哑地笑着,声音像是被烟熏火燎过,“我们都以为……她那里是最不可能会被怀疑的地方,可我们都错了。”
宛扶看了一眼滚落在地上的卷轴,眼中露出极度厌恶的神色,像是看见了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
“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这东西有什么用呢?有我的姐姐重要吗?”他像是个孩子那样,迷茫地喃喃着,“现在我失去了姐姐,它还在,还有什么用?”
星北流将圣旨捡了起来,打开来看了一眼,片刻后苦笑着摇头。
“是啊,要这么一个东西,有什么用呢?”他也这样问着。
陈曲走到星北流身后,小心问道:“大人,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星北流捏紧了手中的圣旨。
郡公府府外嘈杂声起,看来有许多人围聚在外面,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沉如瑜的人。
现在他们也不可能出去,出去只有死路一条。
星北流沉声道:“府里的下人都留在这里,陈曲,你带几个人和我到外面去。”
陈曲有些惊讶:“大人,到外面去?”
“只能等待有人能够来支援我们,外面必须有人守着,我们出去拖延时间。”
“不可!大人,要拖延时间我出去……”
陈曲的话没有说完,就被星北流抬手打断了,他抬起头,对不算多的手下笑了笑:“现在的情况,我绝不会坐以待毙。本该同生死、共患难,我绝对不会躲在任何一个人的身后。”
他的音量不大,足以在场的每一个人听清楚。
这些人,都是一直跟着他的,忠心耿耿的属下。
此时,他们再一次一同跪在共同的主人面前,齐声道:“是!”
宛扶迟缓地转过头,看着男人朝着外面走去,自己也跟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
那些人都走掉了,沉如瑜急着去追星北流,却将她给忘记了。
阿挽靠在门边,指缝间不断有血渗出。
这样一点点的,只有等血流尽,大概才会死去吧。她用已经不清晰的头脑思索着。
眼前已经出现了幻影,更像是回忆,有肃湖卿和肃云卿小时候的样子,还有宛扶的娘亲抱着一个新生孩子来到她的面前,请她为这个孩子赐名。
她记得自己当时说的是——“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将我的名字送给他”。
所以那个孩子,最后取了个名字叫做“宛扶”。
然后又像是看到了那个男人,脸上带着熟悉的沉静笑容,慢慢朝她走来。
阿挽伸手抓住门板,抹上几道血痕,她想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或者是能够更加往前一点,让自己看得更加清楚一些,可还是失败了。
已经没有了一点力气,连抬手的动作都做不到。
“神佛……悲喜常在……无常亦在……”
她喃喃着谁也听不懂的话语,轻轻动着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最后露出了笑容。
因为她看到了那个人走到了面前来。
阿挽倒进那个人怀里,冰冷的身体得到了慰藉,仿佛终于找到了归宿。
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了,却闻到了对方身上一丝幽冷的香气,沉浸着香木的味道,让她完全放下了心来,再也不会感到害怕、再也不会感到冷。
就算面对的死亡,也没有半分畏惧了。
“摘花送吾爱……吾爱不得归……远远的思念……送到……远远的天际……吾所爱……何时归……”
那个抱住她的人在轻轻发抖。
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更多的血浸透了指尖,凌乱的发丝被汗水湿透,缠绕在依然美丽的脸侧上:“……好想……好想……见到他们……”
好想再一次看到她的弟弟们,不过知道他们已经长大,已经不再需要她的庇护,似乎也没有那么担忧了。
这句像是恳求的话语慢慢低了下去,她终于在半真半幻中忘却了人世间的一切痛苦,看到了远在彼岸的男人,对她微笑着伸出了手。
于是她也微笑着,在生命临近末路之前朝着什么人都没有的虚空伸出手——
“您来接我了啊……”
·
年轻的僧人俯身,紧紧抱住已经失去了生气的女人,眼泪染湿了对方苍白僵硬的面容。
他穿着士兵的盔甲,混在沉如瑜的手下中,完全没有被人发现。
早先发现攸城有异动,直到今日那些守军倾巢出动,他预感不详,这才趁乱跟着混出来了。
这个时候沉如瑜急着去追星北流和宛扶,将阿挽的遗体忘在这里。等他反应过来后,一定会折回来,带走阿挽的尸体,用来威胁星北流和肃家兄弟。
若空擦了擦眼泪,走进阿挽小小的屋子里,找到了一桶菜油、一小桶灯油,然后拿了出来,全部倒在女人身上。
女人的头发湿透了,盖住冰冷没有血色的脸,她再也不会睁开眼,露出那样温柔的笑容。
若空咬着牙,捡起掉在地上的火把,点燃了那些油。
火势很快就凶猛了起来,若空再次抹了一把脸,紧紧握住了刀,离开这里。
·
长光骑着马一路往前狂奔,沿途看见有在和翎猎骑厮杀的人,直接俯身一刀穿过,干净利索地要了那些人的命。
他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带着染血的刀冲进皇宫,到处都没有找到星北流,只找到在地上昏睡不醒的肃湖卿。
他强忍住心头的不安,让跟着自己过来的人去将肃湖卿弄醒。
星北流——到底去了哪里?长光一直觉得心神不宁,这才急急匆匆赶回宫殿,想亲眼看看。
外面有沉如琰带人抵挡沉如瑜家族的势力,顺便收拾那部分跟随沉如瑜的守城军,长光于是先回来,也是为了稳住这边的局势。
肃湖卿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长光便想着带人先去威正帝那边探查一番,看看星北流有没有可能过去了。
还没有见到威正帝,倒是先见到了被肃湖卿的人拦在外面的继后。
一见到长光,继后就毫不顾忌形象地扑了过来,拉扯着他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让我去陛下?!本宫可是皇后,是皇后!你竟敢拦我?!”
长光心里冷笑,继后知道自己的儿子现在在做什么事情,所以急着守在威正帝身边,沉如瑜要是事成了就在威正帝耳边净说好听的话,要是没有成……她还可以直接带人挟持威正帝。
“真是不懂规矩!”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呵斥,长光和继后不由得同时转过了身,却见到了一个令人有些意想不到的人走了过来。
那人慢慢地走过来,神色微微有几分冷冽:“皇后也是你们可以阻拦的人?”
继后有些诧异地看着那人:“主母?”
主母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身后还跟着医官昊映。昊映手中用一个托盘端着一碗汤,注意到长光投过来的审视目光,她低下了头。
长光漠然地打量了一下这突然过来的两人,然后慢条斯理地笑了笑:“是这些莽夫们不懂规矩了,怎么能不让娘娘进去呢。不过,主母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主母冷冷地与他对视,像是对外面的动乱完全熟视无睹,过了一会儿才说:“我过来看望陛下。”
长光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啊,这样的吗,正好我也要进去面见陛下,就和娘娘还有主母一起吧。”
继后还没有来得及面露喜色,对上长光的眼神,顿时心头一凉,差点忘记了自己来是做什么的。
宫人通报后,带他们几人一起进去了。威正帝正躺在床上,阖着眼还在休息,听到有人进来后睁开眼坐起了身。
继后悄悄看着自己身边的长光和主母,心头愤懑不已,正是有这两个人在,让她没有办法和威正帝独处。
算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威正帝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见这三人一起前来,他的注意力却放在了主母身上。
“琪瑛?你怎么来了?”威正帝让身边宫女搀扶着,吃力地坐起身,问主母道。
主母对昊映招了招手,自己先走到威正帝身边:“许久没有自己做过东西,今天试了试发现手都生了。但是想着给你病了,想给你做点什么,于是折腾了一天。”
威正帝怔怔地看着主母和她手中的汤,微微有些动容,他眼睛里的感动不是假的:“确实……那么久了……都过了那么久了……”
他和主母针锋相对了太久了,早已忘记了,他们曾经也一起度过平和的时光。
主母看着威正帝,许久之后才收回目光,声音平静:“这样的机会还真是难得啊,以后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了。”
威正帝也是感触不已,长长地叹了声气:“那这次可以由你亲手喂朕吗?”
主母没有拒绝,点了头后从昊映那里将汤端了过来,走到威正帝身边。
她难得这样细致体贴地照顾一个人——怕那碗汤还有些烫,于是用白瓷的勺轻轻搅动着,待它冷却一些。
长光站在继后身边,沉默地看着威正帝和主母,眼角的余光同时注意着昊映。
昊映低着头,双手藏在宽长的袖子下,脸色却有些发白。
长光心里顿时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不由得变得有些紧张起来,眼睛紧紧盯着主母手中的那碗汤。
气氛忽然就变得有些诡异起来,继后皱着眉,也盯着主母和威正帝,不时往昊映那边瞥上两眼。
主母舀起一勺汤,轻轻吹了下,正要往威正帝嘴里送。
继后突然出声了:“慢着!”
长光的心骤然提了起来,背后有冷汗渗了出来。
威正帝疑心甚重,加之身体越来越不好,让他更是对一些事情十分敏感。他稍微退后了些避开那勺汤,看向继后:“怎么?”
继后指着昊映问:“你在发什么抖?”
长光有些无奈地垂下眼,心道完了。
没有想到,继后竟然敏锐到这种地步。
昊映沉默着,在三个人的目光注视下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她咬着牙,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主母,然后猛地跪在地上,高呼起来:“饶命!求陛下饶命……”
威正帝怔住了,主母也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
昊映跪在地上止不住地发抖:“陛下饶命……那碗汤里……”
威正帝看了一眼主母手中的汤,顿时明白了过来,神色立即变得愤怒扭曲起来,然后挥手一把打掉了汤。
直到纹着金丝花线的碗砸在地上摔成碎片,溅起的汤水打湿了裙摆,主母的神色都还是怔怔的,像是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昊映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头:“饶命……饶命……是主母吩咐我……吩咐我……”
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难以置信,威正帝用发抖的手指着主母,颤颤巍巍道:“你……你给我下了什么……”
继后走到昊映面前,一脚将她踹了出去,额头磕在寝宫正中央燃着暖香的铜炉上,顿时出现了一道伤口。
昊映爬起来继续跪在地上,顾不得额头血流如注,一下又一下地磕着头:“求陛下饶命……我也是被逼的……是……是之前的……醒梦花……”
她每说一句话,就将主母往深渊推一步。直到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主母完完全全身陷深渊中,再也没有了爬出来的机会。
“混账!”威正帝气得脸色铁青,用尽全力瞪着主母,“你竟然、你竟然……”
大概是一时气急了,他咳嗽得停不下来,最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伏在床边干呕起来。继后连忙走上前去,为他顺了顺气。
主母回头看了一眼昊映,忽然就醒悟过来了。
“枉我这么信任你,就是你的回报么?”她讽刺地笑着。
继后对外面大喊道:“来人!快来人!把主母和这个人一起带下去!御医呢?快来看看陛下!”
外面很快就进来了很多人,其中还混着来向长光报信的。
“肃大人醒过来了。”
长光看了一眼乱糟糟的场面,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对于他来说,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到星北流。
离开之前,他看了一眼昊映和主母,转头对手下吩咐道:“看着点那个医官,还有继后……不能让她留在陛下身边。”
说完后,长光便不再理会威正帝这边,径直出门去找醒过来的肃湖卿。
☆、冬无寒(一)
肃湖卿醒过来后,看到身边阴沉着脸的长光,一个哆嗦后迅速反应了过来,慌慌张张地道:“长光!大公子去追宛扶了!”
长光微微皱眉:“为什么要追他?”
肃湖卿坐在地上,痛苦地按着额头,过了一会儿才说:“……皇帝让我带给你一份圣旨,我以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没想到,沉如瑜在争夺这份圣旨。宛扶本来是他派过来的,拿到圣旨后没有交给沉如瑜,自己跑掉了……”
长光心里猛地一沉,总觉得自己的意料要成真了。
“沉如瑜于是去追那份圣旨了……大公子也跟着……”
长光有些烦躁地一把推开肃湖卿,一言不发地站起身。
肃湖卿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星北流现在正置身于怎样的一个处境——他就这样带着几个人去面对沉如瑜,一个想要杀掉他的人,该有多么的危险。
他想跟着一起去,但药力还没有过去,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长光!长光——”
他的声音里带了几分绝望,长光终于停住了脚步。
肃湖卿用有些哽咽的声音道:“……对不起……”
长光翻身上马,脸上没有一丝情绪。
“不必说这种话,如果他有事,我不会原谅你。”
·
郡公府外,所剩不多的属卫手持武器守卫着,与沉如瑜的人对峙着。
虽然星北流那边的人不多,但由于沉如瑜带来的人也不算多,所以如果真的硬碰硬,谁也占不了优势。
沉如瑜站在原地没动,他在等自己的手下过来,等着他们把那个女人的尸体带过来,就算星北流能够稳得住,宛扶也忍不住。
他很清楚这个女人在宛扶心里的地位。
可是等了一会儿,手下的人过来了,却没有带来女人的尸体。
“被——烧了——?”沉如瑜听到汇报,顿时暴跳如雷,“这怎么可能?”
手下的人唯唯诺诺不敢答话,沉如瑜气得想要杀人,这时候郡公府大门打开了,星北流带着两个人镇定自若地走了出来。
沉如瑜眼前一亮,也懒得管那个女人了,推开手下走上前去:“你还敢出来?趁着还能缩在家里,暂且活一阵子吧。这里都被我包围了,你觉得,你还能跑得出去?”
星北流出门后便停住脚步,看着沉如瑜在离自己有些远的地方说话,有些好笑。
“你怎么知道我跑不掉?”他脸上带着淡淡的嘲讽笑意,摇摇头道,“我遇到过很多次危难,可是你知道吗?我最后都活下来了。”
沉如瑜愣了一下,猖狂地大笑起来:“灾厄血脉?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的人?可把你行的……”
星北流神色变也没有变。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耿耿于怀,可是一直到现在,听到这样的话时,内心却已经十分平静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需要他的人,有深切爱着他的人,也有他所珍重的人,所以他不会死,一定不会死。
星北流抬起头,注视着前方,目光坚定。
“我会等着他来,不等到他来,绝对不会倒下。”
沉如瑜气得磨牙,转身抓住一个手下的人,大吼道:“攸城那边的人呢?怎么还没有来?!”
手下的人惶恐道:“已经在路上了……殿下、殿下……不必着急。”
沉如瑜红着眼吼道:“什么殿下!叫我陛下!我是未来的皇帝,我马上就是皇帝了!”
星北流远远地听到了他的吼声,轻叹了声气。
他看着手中的圣旨,露出有些复杂的目光。这是何必呢,为了这么一个东西,死去了那么多的人,也让他失去了重要的人。
星北流举起手中的圣旨,果然吸引了沉如瑜的注意力。
现在的沉如瑜,就像是一只贪婪的狼,眼睛紧盯着星北流手中的圣旨,恨不得马上就能扑过来。
星北流拿过身后陈曲手中的火把,指向另一只手中的圣旨。
沉如瑜愣愣地看着他的动作,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怒吼道:“你要做什么?你想干什么?你给我住手……”
星北流点燃了卷轴,被火光照亮的眼眸中牵引出一丝一缕悲哀:“烧了吧——就算这样,也不能换回姐姐的命。”
沉如瑜发出一声近乎扭曲的吼声:“不——!”
·
长光在黑夜中疾速前行,后面跟着的人都被他甩了很长一段距离。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一定要让我看到,你没有事。
越是靠近晚离郡,越是喧闹,仔细一看,发现那些士兵都是从攸城出来的。
长光顿时明白过来了,这些人都是继后母族家里手中的士兵。
当初威正帝为了消除璃狼的隐患,掩蔽自己的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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