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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短如春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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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来正要张嘴说话,双唇微启,花满渚轻而易举地就躲过了牙关,长驱直入,视死如归一般勾起任平生的舌头,舔吻温暖湿润的口腔里每一处角落。
  任平生反应过来想躲开,却不知花满渚哪里来的力气,一时竟让任平生挣扎不开。花满渚一边死死搂着他,一边不遗余力地挑逗他的舌头,任平生心头的怒火、身上的□□皆被轰然炸起,简直要发疯。
  花满渚毫无章法地狂吻,让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来,终于,他松开了任平生的唇,手上却丝毫不肯松了力气。
  “师哥,”花满渚气喘吁吁,却十分认真地说,“我没有闹。”
  “你……”任平生一时语塞,花满渚却不想听他再说,趁着他愣神的空当成功翻身,再次吻了上去,将刚刚才稍微平静的呼吸重新搅得天翻地覆。
  任平生呆了半晌,终于下定决心一般,伸出手来环住了花满渚的腰,另一只手按在花满渚后脑勺上,轻轻一拍。
  花满渚微微抬头看着他。
  两人对视片刻,任平生手上用力,将花满渚的头压到眼前,闭上了眼。
  任平生反客为主,吻得花满渚毫无招架之力。花满渚只觉得任平生的吻如烈火燎原,又如暴风过境,全身都因为那薄薄的两片嘴唇而发软,而且,还有一丝莫名的熟悉。不容他细想,双手已经不听使唤地钻进了任平生的衣裳里,攻城略地一般急切地抚过任平生结实的胸膛。
  三分酒意,七分无奈,揉揉杂杂,皆是借口,不过是顺从了自己的心罢。任平生不再犹豫,覆盖着薄茧的大手掌灵巧地拉开了花满渚的外衣,紧紧贴上花满渚的腰肢。
  那不是女人的腰,并不十分婀娜柔软,还带着些习武之人固有的肌肉和硬朗,却让任平生血气翻涌,着迷不已。任平生不停地揉捏着手下的肌肤,只觉得每用一次力,怀中的花满渚就颤抖一次,两个人仿佛就贴得更近了一般。
  炽热的吻终于离开嘴唇,花满渚大口喘着气,任平生却已经转移阵地,完全顺着本能,去亲他隐在发后、早已红得不像样子的耳垂,去舔他不自觉地仰起、修长而美丽的脖子,在嘴唇能够触碰到的每一寸皮肤上舔舐吮吸,流连辗转。
  还不够,这还不够。
  四肢紧紧交缠,拼命要与对方靠得更近一点。双手四处游走,从腰肢到脊背,从脖子到胸前,衣襟早已大大敞开,胸膛贴在一起又微微分离,任平生揉捏着花满渚胸前小小的凸起,两个人几乎同时在颤抖。
  花满渚不知所措地扭动着自己的身子,陌生而剧烈的快感汹涌而来,几乎将他淹没。他瑟缩着往任平生的怀里躲,却只是将自己更加送进任平生有魔力一般的掌心中,似在不断沉沦,却又似在携手而飞。
  还未褪净的衣裳阻碍了肌肤毫无阻碍地相贴,任平生眨了眨发红的眼睛,一把将花满渚的衣裳全部扯开,晦暗的灯光下,花满渚全身都泛着令任平生口干舌燥的淡粉色,让几乎不能再快的心跳骤然又快了几分。
  任平生把衣服狠狠一甩,那几片可怜的破布勾到了挂帐幔的铁钩,轻轻一荡,撞在床柱上。
  “叮”的一声脆响,罗帐翻飞,床棱摇曳,理智全部跟着衣裳一起破碎飘零着被甩了出去。
  欲望如潮,将两个人紧紧包围。他们好像在一座孤岛上,周围都是不断上涨的潮水,早晚会被淹没至死。
  淹没吧,那就淹没吧…

  ☆、第十三章:罗衾不耐五更寒

  醒过来的时候还有点不清醒,花满渚一动,四肢百骸立时传来一阵酸麻无力之感。意识渐渐回笼,昨夜满室旖旎瞬间爬上脸颊,红了个透。身后似乎已经上过药,并没有太大的不适,只是全身乏力得厉害。
  任平生不在屋里,花满渚费力地起了床,脸红耳热地抓了几件衣裳遮住身上各种青紫的痕迹。桌上放着些药膏,昨天扔得一塌糊涂的衣裳也都整理好了。花满渚深吸了一口气,抿抿唇,鼓起勇气打开了门。
  但是任平生也没有在院子里练功。看天色,竟然已经是午后时分了。今天初一,外面街道上串门拜年之声不绝于耳。
  花满渚四下望了望,没看见任平生,倒是李忘贫无精打采地从房里钻了出来,一副宿醉难受的模样。
  “小渚你醒啦?厨房里温着粥,平生给你留的,让你醒了就吃。”李忘贫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呵欠,他以前见惯了任平生和花满渚同屋住,见花满渚从任平生房间里出来,也一点都没觉得诧异。
  “师哥呢?”花满渚拢了拢外衣,生怕脖子上有什么痕迹没有遮住。
  “他啊,早就出去了。”李忘贫埋怨着,“一大早就把我叫醒,说是有点事要办,让我好好照顾你。”李忘贫伸了个懒腰,继续说道,“这大过年的,也不让我好好睡个觉,真是的。”
  花满渚心想,初一能有什么事要办,难道师哥是……害羞了?脸上有些发热,又不能对李忘贫说,只好又问了一句:“他有没有说去办什么事?”
  “没有啊,”李忘贫有些奇怪,“不过小渚,你今天怎么睡得比我还久,难不成你也喝多了?”
  “呃,有一点。”花满渚敷衍着,也无心再聊天,而且他如今这样站着浑身都有些不太舒服,寻了个由头就又回屋了。
  喝完了粥,身上还是没什么力气,花满渚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倦意上涌,又一觉睡了过去。这一觉直睡到傍晚,才被李忘贫的敲门声唤醒。
  任平生还没回来,李忘贫是叫他起来吃晚餐的。花满渚应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还让李大哥为自己准备晚餐。正要起床,却觉得身后的伤口药效似乎减退了一些,有点疼。他走到桌边,也不好意思等任平生回来给自己上药,还是自己处理一下吧。
  桌上的药膏有好几瓶,花满渚一边打开看一边奇怪,怎么需要这么多药的么?当下也没多想,处理好伤口就出去了。
  李忘贫当然不会自己做饭,晚餐又是让酒楼送来的。大过年的酒楼营业的本就不多,收费更是奇高,奈何李公子这位败家少爷钱倒是花得痛快。花满渚没什么胃口,略微吃了几口,便陪着李忘贫坐在你餐桌边聊天。
  任平生迟迟不归,李忘贫都抱怨了一整天了,想打架又不敢朝花满渚下手,平时被任平生使唤惯了吧,一天不挨骂还浑身不自在,简直百无聊赖。
  “小渚,平生没跟你说他今天要去做什么?”
  花满渚摇摇头。
  “嘿,这人真是。”李忘贫叹道,“神神秘秘的,不跟我说就算了,竟然连你不告诉。”
  花满渚笑了笑,心里却暗道,若我师哥是害羞了,会告诉我才怪呢。
  只不过,这都一整天了,也该回来了吧?
  等到他们吃完饭,茶都喝了两壶,任平生也还是没有回来。花满渚有点着急了,想了想,问道:“李大哥,师哥出门之前都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呀,就踢了我一脚,让我起来看着厨房的粥,等你醒了好好照顾你什么的。”李忘贫正在自力更生地练习任平生那个往身后扔花生米的绝技,可惜不太管用,扔得地上到处都是。
  花满渚皱着眉头看着门外。
  “啊,对了,”李忘贫想了想,又说道,“还问我什么时候回霁州来着。我爹娘是让握过了初一就动身来着,不过这不是遇见你俩了么,当然要多待一阵子。”李忘贫说着又往后扔了一颗花生米,这次竟然准确地扔进了他放在身后桌上的瓷碗里,开心得手足舞蹈。
  花满渚的脸色却突然变了。
  “他还说什么了?”
  “嗯,”李忘贫正乐呵着,想了想便摇头,“没了,就这些。”
  莫名的不安袭上心头,花满渚眉头皱得更紧。任平生到底去哪了……想着想着,突然想起房间里那一堆药瓶子来。
  花满渚脸色大变,猛地站起身,双腿还软着,差点摔倒,吓了李忘贫一跳。他无暇顾及李忘贫,转身就往任平生的房间跑去。
  药瓶子……那么多的药瓶子……花满渚喘了口气,不再看桌上的药,几步冲到柜子前,打开了柜门。
  本来就不多的几件衣裳都还在,花满渚却没有因此而放松下来。
  柜子里还有一只木匣,花满渚收拾房间的时候见到过,却从没打开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应该……就是些银两盘缠吧……
  花满渚咬着下唇,把匣子取出来,轻轻打开了。
  的确只是些财物而已。他们这几年的积蓄,甚至帮云水楼盗宝的时候顺手牵回的一些小宝贝,都换成了云水楼旗下一家钱庄的银票,累积起来竟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还有一张房契。
  是的,是房契,不是什么见了鬼的租约。
  这院子不是任平生租下来过年小住的,他把它买下来了。
  花满渚手心里全是汗,那薄薄的一张纸似重千钧。
  李忘贫追了过来,一看桌上的箱子,先是大呼了一声原来你俩这么有钱,然后才发觉花满渚的脸色十分不对劲。他唤了几声,花满渚却完全不理他。李忘贫这才慌了神,连忙伸出手推了花满渚几下。
  花满渚转过头看着他,想说话又似乎艰难地开不了口似的,脸色惨白。
  李忘贫一见他这样子,不知如何是好,手足无措地想扶他坐下,碰到他手臂时却被花满渚紧紧抓住了。
  花满渚好像站不太稳,盯着桌子看了半天,突然叫了一声:“师哥……”
  李忘贫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花满渚手上一松,整个人都往地上倒去。李忘贫赶紧扶住,却发现花满渚双目紧闭,已然昏迷了。
  花满渚昏睡了两天,刚开始一直出冷汗,到后来竟发起烧来。李忘贫急得不得了,看见桌上一堆药也不知道用在哪,只好跑遍全城找来一个声誉颇高的大夫。那须发皆白的大夫为花满渚诊完脉,神色却十分古怪,还悄悄瞥了李忘贫好几眼,搞得李忘贫莫名其妙。老大夫留了几副药房,也没多说什么,很干脆地离开了,倒好的茶都没有喝一口,好像一点也不想在这宅子里多待似的。李忘贫懒得管他,咒骂一声,手脚不停地去给花满渚煎药。
  喂了两天药,热是退下去了,花满渚的人却还不清醒。这任平生一直不见踪影,要是突然回来看到他小师弟成了这副样子,李忘贫这七尺男儿的身子骨还不够他剁着玩儿的。李忘贫叹息连连,差点给自己都急出一身病来。
  这一日李忘贫正在灰头土脸地煎药,突然有人叩门。他们在青城无亲无故,平素没有人来,莫不是任平生回来了?李忘贫连忙将扇子一甩就跑了出去。
  不想门外却不是任平生,反而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小渚!小渚!你在里面吗?”
  李忘贫心下奇怪,忙走过去,打开门一看,眼睛一下子瞪直了。
  门外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一身明黄色衣裙,肌肤胜雪,双眼灿若明星,额上有些细汗,却更显得娇媚可人。那姑娘一只手牵着马,一只手粉拳紧握,正举起来还要敲门,见门突然打开,笑容猛然绽开,晃得李忘贫眼睛差点睁不开。
  一见开门的人不是花满渚,欧盈倏然收起了笑容。这人脸上都是灰尘,整个人脏兮兮的,还傻不愣登愣在门口,欧盈皱皱眉,往后退了一步,语气不善地问,“你是谁?”
  “李忘贫。”李忘贫愣愣地答道,还没回过神来。
  “李忘贫是谁?”欧盈眉头皱得更深。
  “李忘贫是我。”
  “……”欧盈的疑惑全变成了怒气,凶狠地瞪着眼前的人。
  李忘贫浑然不觉危险,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个姑娘,怎么连皱眉头都那么好看……
  欧盈被他看得怒火更甚,抬起脚来一踹,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可怜李忘贫一身本领,在这心神荡漾的时刻,竟被一个花拳绣腿的小姑娘一脚踹翻在地。
  他这才回过神来,嗷嗷叫唤着站起来。还不等他开口,欧盈便凶神恶煞地喝道:“花满渚是不是住在这里?”
  “姑娘来找花满渚?”李忘贫一边揉着摔疼的屁股一边笑嘻嘻地问,眼珠子一刻也舍不得从欧盈身上离开。
  “废话!他到底在不在这儿?”欧盈早就不耐烦了。
  “敢问姑娘芳名?你要找人,总得报个姓名吧,我好去给你问问。”李忘贫笑嘻嘻地问。
  “我找的是小渚,你……”欧盈正想发脾气,转念一想,万一这个人跟小渚很熟,不能让他跟小渚告状说我的不好,便只好气呼呼地说,“你告诉小渚,我是欧盈。”
  欧盈……李忘贫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才将她迎到院子里坐下。
  “欧盈姑娘在此稍候,我这就去叫他。”李忘贫魂不守舍地走进房里,脸上痴笑未退,待看见花满渚躺在床上才反应过来,人根本就还没醒,怎么叫他啊……
  欧盈却等得不耐烦,没多会儿就坐不住了,直接冲进了房间里,一见花满渚躺在床上,还没来及惊喜,就发现他的脸色太差,像是生病了。
  “小渚!”李忘贫只见欧盈跟阵风似的闯过来,一下子将自己掀到一边,趴在床边一个劲儿唤花满渚。
  “小渚你怎么了?”花满渚毫无反应,欧盈叫了两声,恶狠狠地转过头,对着傻在一边的李忘贫怒吼,“他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李忘贫十分委屈,“本来烧已经退了,人就是不醒。”
  “废物!”欧盈一把推开他,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瓶,喂花满渚吃了一颗药,头也不回地吩咐道,“你去打点热水来。”
  李忘贫早就忘了问她喂给花满渚的是什么药,一听吩咐便忙不迭地去了。他不知道的是,欧盈那一颗小小的药丸子可是十二分的珍贵,江湖上就是千金也难求得一颗,关键时刻有救命的奇效。这本是杜宇给欧盈带着以备不时之需的,谁知她一见花满渚这副虚弱的样子,心疼得不得了,也不管到底生什么病,就直接喂去了一颗,反正没有坏处。李忘贫到厨房打水才发现,自己手上脸上全是刚才煎药弄的尘埃,他懊恼不已,第一印象就这么毁了。于是赶紧手忙脚乱地将自己整理干净,这才端着热水去了花满渚房间。
  欧盈接过热水,看也不看他一眼,拧了毛巾,仔细地为花满渚擦去额上的细汗。李忘贫本来在一边呆呆地看着她,此刻却猛然发觉她照顾花满渚时的神色,温柔得不像话……
  李忘贫心里一突,难不成……这是小渚的未婚妻?
  思及此处,李忘贫心里一时不知什么滋味。

  ☆、第十四章:千里万里月明

  李忘贫表里如一,不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一见之下对欧盈颇为倾心,便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想对她好一些。可此刻觉得欧盈与花满渚之间似乎有些不寻常,便想也不想,直接就问了出来。
  “欧盈姑娘,不知你是小渚的什么人?”
  欧盈眼珠子一转,咳了一声,随即又抬起下巴,分外骄傲地说:“小渚是要跟我成亲的。”
  果然如此,李忘贫有点失落,不过也罢,兄弟之妻不可欺,这个道理他自然是懂的,当下便也收拾了情绪,心里想着就将她当做弟妹罢,弟妹远道而来,也还是要对她好一些的。因此茶水殷勤,也不觉得麻烦。
  云水楼的药素有神效,虽然用在此时的花满渚身上实在太大材小用,不过好歹是把人唤醒了过来。花满渚当时只是因为身体虚弱,又被任平生的出走刺激到,才会发烧昏迷,这药一灌下去,药力过猛,虽然人醒了,但身上却没有分毫的力气。欧盈在床边守了一个时辰,一见他醒来,连忙欢天喜地地扑上去,一边吩咐李忘贫出去准备吃食,一边不停地跟花满渚说话,也不管他回不回答。
  醒来突然就看见欧盈,花满渚有一瞬间的恍惚,眼睛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没有看见任平生,慢慢才反应过来是她自己追到青城来了。虽然惊讶又有些感慨,无奈实在没有力气,便任由她在一旁叽叽喳喳,自己的神思却又飞到了任平生身上。
  任平生不会回来了。
  看到房契的时候花满渚心里就明白了。师哥早就打定了主意将他扔在这个地方,根本没有打算过两个人一起去报仇。
  可笑,花满渚之前竟然一直以为任平生不说仇人是谁,只是因为仇人太强大,不想说出来让自己跟着忧心,偶尔有所怀疑,还都被自己一巴掌拍死。
  他想过是不是任平生知道了什么没有告诉他,也想过是不是任平生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心才会想要两个人临死之前好好过个年,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任平生会这样一走了之,还似乎把自己的后半生都安排好了似的。
  如果不是自己非要厚着脸皮纠缠,恐怕也不会有除夕那一夜吧……
  师哥,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好不容易身上有了点力气,花满渚一张口,嗓子沙哑得厉害,疼得他皱紧了眉头。欧盈这才想起大病初醒的人需要喝水,暗骂自己粗心,忙不迭地倒了一杯端过来。
  花满渚喝完水,撑起身子坐了起来,眼神已经十分清明,寒暄客套都省去了,直接问欧盈:“盈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一路打听过来的呀!”欧盈说道,想起这一路艰辛总算是找到了人,语气十分委屈,“那天你们一走,我就病了,舅舅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出来,也不告诉我你们去哪儿了。我只好悄悄让丫头帮我追踪你们的路线,病一好我就赶过来了。”
  想起那天雪地里不像样子的告别,花满渚心里也很过意不去,一时没有说话。
  “小渚,”欧盈撒娇一般拉住花满渚的手,“我这么偷偷跑出来,舅舅肯定生我气了,以后我也无家可归了,你再也别想背着我偷偷溜走了。”
  小姑娘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脸颊因为赌气而鼓起来,漂亮的眉眼里带着几分纯真几分坚定,换作任何一个男子,都是要心动的吧。
  可惜,那个人不会是我。花满渚叹息不已,拒绝的话说了那么多次,此时也懒得再费心思,随她去罢。于是也不回欧盈的话,又问道:“你可曾从你舅舅那里听说过,我和师哥的仇人是谁?”
  “仇人?”欧盈茫然道,“没有啊。呀!舅舅告诉你们仇人是谁啦?”
  花满渚苦笑,也是,杜宇宠她护她如掌上明珠,江湖血腥之事半点儿也不曾让她沾过,怎么会告诉她这些。
  欧盈却开开心心地继续说:“小渚你放心吧,我舅舅给出的消息必然不会错。诶,”说到这时,欧盈才发现来了许久,任平生竟一直没有出来捣乱,“你师哥呢?”
  花满渚面色一沉,半晌才道:“他报仇去了。”
  欧盈见花满渚脸色不太好,以为他是担心任平生的安危,虽然心里巴不得任平生不在没有人打扰,还是安慰花满渚道:“你师哥武功高强,不会有危险的。”
  花满渚淡淡地嗯了一声,不再说话,眼神空荡荡地不知道看着哪里。欧盈担心他说话太多会累,也不打扰他,总算闭上了嘴。
  欧盈有一句话倒是说得很对,杜宇给出的消息必然不会错。
  那么,任平生会去的地方,便只有那一处了。
  师哥,你不说就算了,我总以为,咱们总是有同生共死的情分,这样抛下我,又是何必呢?
  既然你不要我,那我就追上去找你。
  师哥啊,你可知那个地方,我跟你一样,恨入骨髓。
  思及此处,花满渚心里冷笑,面上却还是苍白软弱的病态。
  这时,小二李忘贫终于熬好了粥,端了托盘进来。花满渚赶紧坐直了身子,叫住李忘贫道了谢:“多谢李大哥。”
  “跟我客气什么。”李忘贫摆摆手,“你这一病可是吓坏我了,真要有个好歹,我都不知道怎么跟平生交待。”说罢看了欧盈一眼,又笑嘻嘻地说,“多亏了弟妹啊,她一来,你就醒过来了。”
  花满渚一愣,片刻才反应过来“弟妹”指的是欧盈,正要张口解释,却瞧见欧盈脸色绯红,两眼正放着光,终究不忍心拂了小姑娘家的面子。
  睡了好几天,花满渚时真的有些饿了,况且,他要赶紧恢复力气,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一大碗粥很快尽数入腹,花满渚将碗筷一放,就正色道:“李大哥,我现在已经好了,你不用照顾我,还是先回霁州吧,省得家里人担心。”
  “啊?”李忘贫张了张嘴,双手一摆,“不回不回,我都跟他们写信说了,遇到故友,流连几日,嘿嘿。”
  “李大哥,实不相瞒,我还有事要去办,很快就要动身离开青城了。”
  “你也有事要办?”李忘贫翻了个白眼,“你们真是,一个比一个事儿多。不过没关系,我跟你一块儿去,正好保护你,就你那身子骨,回头有点儿什么事平生还不宰了我。”
  花满渚听到任平生的名字心头就揪一次,可又没理由让人家不说。
  “诶对了,”李忘贫又问,“平生到底去哪儿了?”
  花满渚沉默片刻,抬起头看着欧盈和李忘贫,认真说道:“我知道师哥在哪,也正要赶过去与他会合。李大哥,盈盈,多谢你们的照顾,但你们还是先回去吧,我和师哥有一些必须要尽快解决的事情。”
  “不要!”欧盈跳起来,“不走!”
  任花满渚如何好言相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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