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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谣·今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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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阶印�
这个点，还不是很迟。
至少水波潋滟附近还三三两两地停着车。准备接客的小黄轮也有不少，果真有着灯红酒绿不夜城的称号。
于翎将车开出来，稳稳地停在慕齐和寻芷兰面前，下车给两人拉开了车门。
寻芷兰眨了眨眼睛，打量了于翎几眼。“大哥哥你好漂亮啊。”又看了看慕齐，“可是比你要好看。”
慕齐抬眼看了于翎一眼，于翎微微低下头，退后一步说道，“不敢当，小姐过谦了。将军不是我这等下人可以比得上的。”
寻芷兰脸色略微变了变，笑着对慕齐说到，“你的副官还真是害羞，就这么夸一句，就羞得不行。”
慕齐哼了一声，没有说什么，坐进车里，算是结束了这个话题。
“请问小姐叫什么名字？”慕齐似是才想起来还没有询问过寻芷兰的名字。
寻芷兰看了看于翎，又看了看身边的慕齐，总觉得气氛怪怪的。想了想回答道，“寻芷兰。”
“这名字倒不错，不过姓寻……”
“和将军府可没有什么关系。”寻芷兰绕着手腕上的珠串，“将军府可高攀不上。我家住在虚寰那片的弄同里。”
“虚寰啊？”慕齐点了点头，“小于，到虚寰。”
于翎打了个方向，便往虚寰开了。
“虚寰真不像你这种世家小姐会住的地方。”慕齐不由感慨一句还真是凑巧，又不由想着这也许就是于翎的安排罢了。
“毕竟是跑出来的，自然也要找一个比较好隐蔽的地方嘛。”寻芷兰眨了眨眼睛。见慕齐似乎有些困，便也没再说什么。
“芷兰啊……”慕齐用手遮住了双眼，而后又看向寻芷兰，“岸芷汀兰，郁郁青青。《离骚》里的词，是吗？”
“一般不是会说芝兰玉树吗？”寻芷兰歪头看着慕齐。
慕齐啧了一下。“我老师有一段时间很喜欢离骚，天天背。”
“香草美人，心怀天下哟。”寻芷兰也笑了笑。“那大叔那你的名字有什么深意吗？”
“不过是家人随意取的。”慕齐不在意地耸耸肩。就算当年赋予了什么美好的意境，也在当年抛下他们母子的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意义。
“应该是有表字的吧？表字总该是要自己满意的吧。”寻芷兰颇有些好奇地问着。
“表字啊……”慕齐意味深长地说着。“不知寻小姐有没有什么表字。”
“哥欠。”寻芷兰眼睛一转，直接瞎掰了一个。
慕齐一听，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他自然是知道，芷兰是寻遥歌的字，也想听听她是怎么掰自己的字的。倒没想到，和她的大哥是一样的简单粗暴。
言寺，诗。
哥欠，歌。
“你这字，是你欠你哥哥的太多还是你哥哥自觉亏待了你呀。”慕齐的眼角忍不住的透出了几丝笑意。
“当然是我哥哥觉得我太难管教了呗。”寻芷兰暗地里不由吐了吐舌头，“看我都告诉你了，你也快点告诉我。”
慕齐顿了顿，“文而。”
“不错嘛，还挺文……”寻芷兰看着慕齐，突然发现原来只是个调侃，当下就觉得冷汗从额头上冒了出来。不管怎么样，这个人都不是好相与的。虽然现在境遇不佳，又给人感觉像是听不进劝的刚愎自用的主，但是大哥的判断从来没有出过错。就像大哥判断的，这人只是也许只是在老虎装病猫。自己的身份对方又知道多少？不过现在倒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就算发现了，也就是好奇好玩不是吗？当下便又放宽了心态，这样的人，当朋友不也挺好的吗？
慕齐微微挑眉似是询问。
寻芷兰抱歉地笑了一下，“的确挺……特别的。”
慕齐了然地点了点头。“那是，当年也是随口一说，大家便这么叫开了。想要让他们改却都改不了，习惯果真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
“对啊，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寻芷兰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有些暗淡了下来，心有戚戚焉地说着。
两人都沉默了许久，直到于翎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打破了这种越来越难掌控的静默感。
“问一下寻小姐，你家是在哪个路口。”
寻芷兰瞄了一眼窗外，车已经停下来，到虚寰那一片弄同外面了。
“就这儿就可以了，里面开不进去的。”寻芷兰马上说着，打开了车门，“今天麻烦你们了。”
“没，你还给了我开溜的理由呢。”慕齐不在意的说。
“他们应该会传你是断袖了吧？”寻芷兰想到了些许搞笑的事情，突然变得笑嘻嘻，然而却一点也没有真内疚的样子。
“说就说呗，又有什么。”慕齐的声音淡了下去，也下了车。“不管他们怎么说，说到底我也不会少块肉。”
“大叔你这性格我喜欢，我们交个朋友吧？”寻芷兰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慕齐说着。
“可以啊。”慕齐冲寻芷兰笑了一下。“以后有事情可以找我。我新的住址就在下条街的尽头。”
“果真，慕家小公子的想法到底是不同的。”寻芷兰叹了口气，“居然会住那种‘中等人’住的地方。”
“世家小姐住在这种‘下等人’的地方也不没什么怨言吗？”慕齐调笑着反问。
寻芷兰笑着摇了摇头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问慕齐。
“你陌泉没怎么逛过吧，要我带你去玩一圈吗？”
慕齐愣了一下，眼角弯了一下，二十六岁左右的年纪的人看上去竟有些天真。
“好啊，还真是没怎么逛过陌泉呢。”
“毕竟慕家小少爷是刚从北方回来的嘛。”寻芷兰这么说着，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
“还要寻小姐好好招待了。”慕齐弯腰做了个十分绅士的动作。
“周五吧，周五下午四点左右你可以在这儿等我，我放学了之后带你去玩。”寻芷兰想了想，说了个时间。
“好。”慕齐想了想，还有三四天，应该没什么事情。
“大哥！”一拐进巷子，寻遥歌就小声的喊了一句。
寻遥词站在角落里，看着寻遥歌，“小芷开心吗？”
“开心啊。”寻遥歌点头。
“看来小芷思春了。”寻遥词笑着刮了刮寻遥歌的鼻子。
“大哥别取笑小芷了。”寻遥歌捂住鼻子，埋怨的看着寻遥词。
寻遥词还是蛮无奈的揉了揉寻寻遥歌的头发，“你就不怕他们是坏人？”
“大哥不是从一开始就在了？有什么好怕的？”寻遥歌搂住了寻遥词的手臂。
“哥欠，恩？”遥词看着遥歌气嘟嘟的脸，继续取笑着。
“大哥，你怎么这样！”寻遥歌一撇头，气哼哼的放开遥词的手走到前面去了。
寻遥词看着寻遥歌蹦蹦跳跳的身影，嘴角的一直上扬着。寻遥歌看寻遥词那么长时间没有跟上来，不由回头喊到。
“大哥！”
这个称呼就好像是一盆凉水从头顶上倒了下来，浑身凉透了，寻遥词眼神闪了一下，嘴角的弧度也变了变，深深呼出一口气。
“来了。”
直到寻芷兰拐进了小巷子，慕齐才坐回车上。
“不再盯着了？”于翎似乎心情挺好的调侃。
“再盯着，寻遥词要把我给砍了。刚才盯着也不就是感觉寻遥词还没跟上来么，一小女孩一个人走夜路也是蛮危险的。”慕齐搓了搓有些冻着的手。
暖和一点了才问于翎，“你说在这儿……”
“嗯，的确给我们的联络地址的确是这儿。”于翎敲着方向盘，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不会那么巧吧？”慕齐瞪大了眼睛，虽然之前有猜测过寻遥词的可能性，但是……虽然直觉告诉他可能性挺大的。
“应该不是他。”于翎沉凝了片刻，“不过我想，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于翎脸上神色不愉，感觉有些气恼，却又让慕齐琢磨不清。
“若是寻遥词倒是还好，他这个年龄了，也早该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了。”
“寻遥赋？”慕齐坐在副驾座上，微微侧头就可以看到于翎的神色。
“恩。”于翎有些急躁地揉揉太阳穴。“之前看过接头人的资料，之前完全没有接受过特务的特殊训练，全靠着一腔热血做这一行。他以为自己命很大？”
慕齐默然，没有说话。这种工作永远没有想象中的轻松，像于翎之前在国内特训过一年，到国外之后，又直接进入到了特殊训练营训练了一年多才算真正地走上一线。而他虽说十五岁也在没有训练的情况下出了第一次任务，但是那次任务是个短期的暗杀任务，而且接头人恰好是于翎。当时于翎也不知道，看到是他之后，气的把他狠狠地揍了一顿，经过很深入的讨论之后，算是同意了自己的选择，之后就在训练营里训练了两年才出第一次任务。若没有相应的训练，怎么可能变得成熟，而多少不成熟的同袍折了？就算是于翎……也有差点回不来的时候。
“国内情形越来越紧张，寻遥赋这样的下线肯定很多。”慕齐只能这么安慰着于翎。
于翎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突然冷笑了一声，“好啊，这次就让我看看这小兔崽子有几斤几两，若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直接扔到国外特训个个把月，看还跳不跳。”
慕齐抖了抖，于翎的手段他明白的很，而且越在意的人下手越狠，自己在他手底下没少吃过苦。
“寻遥词也是好样的，这么重要的事情是不知道还是故意隐瞒。”于翎冷冷地说着。
“你不也没和家里人说嘛……”慕齐嘟囔着，“这种事知道了也肯定不会说的呀。”
于翎听着慕齐的话冷静了一下。像是刚才什么话都没有说过，“你现在倒是帮寻遥词讲话了？”
“实话实说，他是你弟弟。我多分关注，你就可以在他们身上少花点心思了。你的精力总是有限的。或者说，这样你能更放心一点。”慕齐摊手说着。
于翎皱了下眉头，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好了好了，别想太多了。晚上也是挺迟了，回去睡一觉吧。”慕齐按了一下于翎的肩。
于翎叹了口气，开着车前往了宾馆。
慕齐搂着一个看不清样貌的小孩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了水波潋滟，并被发现进了酒店的门。一时间，这个绯色消息传遍了陌泉。而他身边一直带着的于副官跟着去了，却被赶了出来。而于副官脸上既难堪又有些解脱的神色也是让人看的分明。
第二天，关于慕家小少爷的八卦被写上了各大报纸的绯色版面，各式各样，绝对不重复。
刚冲了凉的主角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这些描述艳丽的小说似的新闻看得津津有味。
“少看些没营养的东西。”新闻中应该在房门外独自垂泪的于翎直接把餐盘放在慕齐的面前，“今天总归还要去把繁花接到别墅里。”
“昨天鱼儿上钩了？”慕齐抬眼看这于翎，“昨天折腾地太累了就忘记问了。”
“恩。”于翎点了点头，手指在报纸上一点。“你可以试试这儿的段子，沉迷温柔乡，然后一脚把我这个旧人给踢到一边。”
“才不呢。”慕齐放下报纸，搂住了于翎的腰，“不放。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想要我把你踢了，然后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去找小妖精们逍遥了。”
“你看的都是什么东西啊？”于翎有些哭笑不得。“泽清，别闹了。”
“就让我再沉醉在温柔乡一下嘛。”慕齐捏了一把于翎腰上的肉。于翎神色一僵，不慌不忙地直接将慕齐从自己的身上扯了下来。
“该干活了。”于翎一脸正直，只有眼底闪着些许狡猾的光。不知多少人，被于翎这正气凌然的气质给骗了。
“诶，总是会出现一些让我不喜欢的情况。”慕齐看着报纸的某个版面。“陆教官居然也来了。”
于翎不由诧异地看了慕齐一眼，又看了报纸一眼，叹了口气，“陆幽铭怎么还这么喜欢玩这个把戏？”
“今天要去见他吗？”慕齐靠在沙发背上，看了看外面的天气。
“他今天才回到陌泉，估计要去将军府。”于翎抖了抖手中的纸巾。“寻遥词估计不会放过他的。”
“也是……他知道你以前的身份？”慕齐略微有些好奇。
“他……自然是知道的。”于翎想到陆幽铭不由有些头疼。自己的身体自从越狱后就由着陆家来治疗。出国后，陆家要他点一个人去帮他调养，他没办法只好点了和他一起偷偷跑去特训比他还小几岁的陆幽铭。陆幽铭这个人体力方面可能会差一点，但是他在接应方面以及生化病理方面实在是太突出，一进特殊训练营就被拉去做幕后工作与研究。陆幽铭不喜欢在外面乱晃，因此陆幽铭这个时候没事不在英伦待着，跑到陌泉来，估计还是对翎的身体情况有些担心。
于翎不太想让慕齐知道他的身体情况。陆幽铭却是很想收慕齐当他的徒弟，和于翎来来回回也说过好几次，都被于翎给拒绝了。
至于慕齐私底下有没有去找过陆幽铭于翎自然是不知道的。
毕竟这也是慕齐的自由。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可能有没改过来的名字
出现芷芊慕浅就是作者眼睛瞎了QAQ
反正原来的版本下章就要抱抱亲亲举高高（并没有）
这个版本已经抱抱很多次了，至于亲亲……大概还要一会儿
第9章 第八章
“也是……他知道你以前的身份？”慕齐略微有些好奇。
“他……自然是知道的。”于翎想到陆幽铭不由有些头疼。
两人磨蹭了一下，快到中午了才出门。
他们对于今天会有一个修罗场并没有什么疑问。
毕竟慕家还是要面子的，这次小报闹的那么大，不单单是落了慕齐的面子，连带着对慕家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而慕齐不给慕家面子，慕家自然也不会给慕齐多少面子。
总有一个爆发点，昨晚那么好的一个借口如果不能拿过来用的话，那慕齐和于翎也就不是训练营出来的王牌了。
两人出发前再看了看，慕齐领口若隐若现地透出了似乎是吻痕的东西。
“老爷子看到不会怒急攻心吧？”慕齐看了看自己的样子，又用口红点了点领口补了些颜色，很是满意。
“挺不错的，不过你觉得他们会信吗？”于翎脸上的笑意却表达了另外的含义。
“其实我觉得这样反而更好不是吗？反正他们本来就不是特别的信任我们，这种亦真亦假的事才最能让人爆发不是么？”
于翎的嘴角微微勾起，看了慕齐一眼，点了点头，“不错。”
慕齐缓缓吐出一口气，刚才可是紧张死了，仿佛回到了军校，感受到了每次于翎想要考他的那种压迫感，还好反应过来了。
两个人回到了慕宅，看着院子门口的两尊狮子，慕齐不由叹到，“该来的总要来的。今天就像羊入虎口的小羊羔。”
于翎很给面子的只是嘴角勾了勾，连带着脸皮都没都动过几分。
推门进去，却发现慕老爷子坐在主座上。
慕齐点头示意了一下，就准备往自己暂住的房间走去。
“站住！”慕老爷子低沉的一声让慕齐顿住了脚步。
慕齐看了看四周，发现大家全都看着他，将他这副似乎有些纵欲过度的样子看的一清二楚。这些人有幸灾乐祸的，也有不以为意的。而至于二叔嘛，却也是跪着的。
“爷爷有什么事吗？”慕齐语气淡淡的，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眉梢间的春意却是掩不住的。
“昨天去干什么了？”慕老爷子沉着气，不低不高地问着。而语气中的森冷寒意确实怎么也不能忽略的。
“二叔在这儿，爷爷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么？”慕齐垂下眼睑，缓缓地问着。
“我要听你自己怎么说。”慕老爷垂了一下手中的拐杖，“澎”的一声，让在座的不少人都抖了一下。
“不过是看到一个可爱的孩子，就去宾馆了。”慕齐歪头笑了一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爷爷，有什么问题吗？”
“啪。”慕老爷的拐杖直接打在了于翎的小腿骨上。于翎的脸色没有一丝变化。
慕齐的眼睛眯了起来。直直地看向慕老爷。
“跪下。”慕老爷的声音已经变得冰冷。
于翎的眼睛微微黯了一下，缓缓地跪下去。却被慕齐狠狠一拉，扯到了身后。
“打狗还要看主人，于翎就算是一条狗也是我养的一条狗，和爷爷又有什么干系？”慕齐冷笑着看着慕老爷子。于翎的眼神一瞬间变得更加的不好。
“身为家奴不把自己的主子看好，主子出了差错，你这个奴才还有什么用。”慕老爷本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人。就算是慕齐的注视让他感到害怕，脸上也没有透出几分端倪。
“爸，这要小于拦也拦不住。”慕源华站了起来，给慕老爷顺了顺气。“这小于……”
于翎的眉头不由动了一下，垂着眼睑看不出他到底在盘算着什么。慕齐听着慕源华的话，心情更加的糟糕，在于翎的腰上推了一下。“你先去理东西。”
“你！”
“三年前，是您把我从英伦叫回来的，然后二话不说把我扔到了沈宁。沈宁就沈宁嘛，东北也算个好地方，弄得好像我不知道您让我去当质子一样。告诉您，我不是傻子，自然也不会白白的给您当质子。既然您把张家的线帮我给搭上了，那我何必在乎您呢？现在同意我回来，无非就是怕了，怕张家就此放弃慕家这颗棋子。很可惜，您手里的陌泉的东西在我和张家的眼里不过就是个烂摊子，不要也罢。”
“你……”慕老爷子突然觉得气闷的不行，却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能拿着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敲着地板。
“哦，您想说这一切都是慕家给我的吗？”慕齐不由的笑了起来，“那我之前落魄的二十多年，你们又在哪里？”
慕源华开了口，“小齐啊，别任性啊，我们坐下来好好说，你看怎么样？”
“我想说的都已经说了，你们还想怎么样？”慕齐讥讽地笑了起来，撑起了下巴，“小于，东西收拾好了没？”
于翎从主楼道上走了下来，微微点了点，“将军，收拾好了。”
“那我们走吧。”慕齐背对慕老爷子已经迈出了脚步。
“你以为你走的了吗？”慕老爷子阴测测的道。
慕齐没有回头看，声音很是讽刺。
“走不走的了，看着呗。”
“你确定？”慕老爷子冷冷的笑了起来。“那就请于先生留下来做客吧。”
慕齐微带错愕神情转身，看到慕源华正拿着枪抵着他的头。
“你们想干什么？”慕齐周围的气息瞬间冷了下来，而于翎也被人制住了。
“说了只是请于先生留下来。”慕华源代替了慕老爷慢慢地回答着，继而对着于翎笑着说着，“小于的才智让人惊艳，我侄子是个不省心的，何不择贤而居？”
于翎眯起了眼睛，看向了慕齐，慕齐似乎被定住了，皱着眉头看着于翎。
“我……”于翎刚开口，就看到慕齐已经拔出一把枪对准了他。
“我想小于应该是聪明的。”慕齐的声音很冷，一种从骨子里的摧残欲让所有在场的人惊愣住了。
“不忠心的狗不如死了的好。”慕齐说的并不响，没有嘶声力竭，却有着不可言说的狠厉。
于翎眼中透出了丝不可思议的表情，盯着慕齐。
“我这枪开了也没什么就是死条狗而已，而二叔，你真的有胆开枪吗？”慕齐用手拨开了慕源华抵在自己额角的□□。“大家都是聪明人，你现在拦住我了也没什么好处，大家不如都退一步？”
慕源华还想说点什么，慕老爷子的脸色不知怎的缓和了不少。然而整个大厅里面还是没有人发出一丁点声响。
“也是，留不下来的人不管怎么样都是留不下来的。”慕老爷子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你带着小于走也不是不行，再把繁花也给带着。这个要求应该不太过分吧？”
慕齐冷笑了几声，“还真是不赔本的买卖。”
制住于翎的人也放开了于翎。于翎走到慕齐身边，看着慕齐。
慕齐垂下眼睛，吩咐道，“将繁花带上，我们走。”
说完也不管大厅里如何变幻莫测，自己就先推门走了出去。
慕源华叹息着拍了拍于翎的背，于翎深吸几口气闭了闭双眼，对着一旁的繁花做了个手势跟着慕齐离开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慕老爷子开了口。
“没什么，父亲。”慕源华眯着眼看了看离去的身影。
慕老爷子转身，“你好自为之，慕齐自然不是个简单的货色——那个于翎也不是。”
慕源华恭恭敬敬地目送着老爷子离开，冷冷地想到，老爷子真的老了，缩手缩脚的什么事儿都没胆做。
？
“怎么样？”慕老爷子问身边的细姨。
“二少爷有点急功净利了，大小少那边没什么特别奇怪的表现。就是那个小于也是。小于的确也是有些不简单，现在的资料看，这个人的资料干净到让人感受不到一丝有奇怪的地方。”
“在查查，老二要用这个人，就让他用。好的话自然最好，有问题的话，正好给老二上节课。都快四十多岁的人了。”慕老爷子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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