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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爷,听说您弯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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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大山见决定下来了,就不再发话,随他们安排。
  能近身伺候主子,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待安管事退了出去,段弘瑾瞪着牛大山,恶声恶气道:“为了罚你,爷可真不容易。要是敢伺候的不妥帖,你就给我等着!”
  “是。”牛大山应道,“主子,过段时间出行的事儿,是哄安叔的?”
  “当然是真的。”段弘瑾白了他一眼,“这样安排,既能罚你十二个时辰不停歇,又能为以后出行做准备。”还能借机亲近,培养培养感情什么的,一举三得。“爷真是太聪明了!”他得意洋洋道。
  “嗯。主子英明。”牛大山自然不会反驳他。
  因午饭用得晚,俩人的晚饭也就简单地用了些。
  饭后,段弘瑾在书架上翻出一本杂记,窝在正房卧榻上——即是接下来牛大山要歇息的地方——怡然自得地看起书来。
  牛大山被他早早就赶去洗漱换衣。
  赶了大半天的马车,牛大山那身黑色裋褐都成灰色的了。
  也就他不嫌弃他而已!
  晚点都要歇息了,他当然要去打理干净,否则一会怎么伺候他?
  虽然捧着书,段弘瑾的心思却早已飞到牛大山身上。
  想着那隐在衣衫下面的结实身形,他……
  撩起宽大的袖口扇了扇发烫的脸颊,段弘瑾暗唾了一番自己。
  “主子。”牛大山无声无息走进来。
  “嗯?”段弘瑾瞬间回神,亮如白昼的烛光里,脸上红晕简直不能更明显。
  牛大山愣了一瞬,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主子,热水已经备好,该洗漱安歇了。”
  “哦。”段弘瑾乖乖合上书,随手放到一边,放下腿,套上鞋子:“换洗衣物备好了吗?”
  “备好了。”牛大山顿了顿,咽了口唾沫,“可要属下伺候您沐浴?”
  段弘瑾摆摆手:“不需要!”怕他多想,忙接了句,“往日我也不爱旁人伺候我沐浴。你在外边候着就行。”
  听到他这么说,牛大山浑身气场愈发柔和。
  段弘瑾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轻咳两声,就转过去往里走。
  这正房格局规规矩矩,中间正堂会客,往东是小书房加起居间,牛大山晚上歇息的卧榻就安置在这儿,再过去就是主人卧房,卧房另一边连着耳房,充作洗漱间。
  正堂往西,则是一间小花厅,日常用饭就在这儿。
  再过去的西角房,则是正院里的私库房。
  至于听涛听风,则在外边的西厢安置。
  段弘瑾走进耳房,隔着屏风只看到萦绕的雾气。
  绕过屏风,挥开雾气,他这才看清浴桶里只放了大半桶热。
  “大——啊!”他回头,立马被身后高大的身影吓了一跳,不禁微怒,“你跑进来作甚?!”吓死人了!
  “……属下知错。”牛大山痛快认错,看来下回得放重脚步,省得吓着他,“属下第一次弄这些个,需要劳烦主子看着些。”
  说罢,也不等段弘瑾回复,俯身提起地上木桶里的热水倒进浴桶里。
  眼看着差不多了,他停下来:“主子,试试这水温合适否。”
  段弘瑾挑眉,伸手探进去搅了搅,收回:“再烫些。”
  牛大山再次往里倒了半桶:“如何?”
  段弘瑾再试:“可以了。”顿了顿,“你出去罢,有事儿我会喊你。”
  “是。”牛大山放下桶就推出去,脚步罕见地有些凌乱地。


第012章 
  段弘瑾舒舒服服洗了个澡。看旁边备着的水还挺多的,还自力更生地把头发胡乱洗了洗,期间捣鼓得浴间乒铃乓啷的。
  外面的牛大山担心地问了好几次,都被他拒之门外。
  他自己倒腾完毕,才穿着寝衣散乱着湿发,施施然走出来。
  牛大山二话不说就翻出块干净的布巾,直接走到他身后,把他的长发抓拢包住。
  挥手示意边上候着的听涛听风进去里面收拾,他托着段弘瑾的湿发、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回到起居间。
  段弘瑾径自走到卧榻坐下,随意踢掉鞋子,把腿挪上卧榻,转了个身背对着他盘腿坐好:“好了,擦吧。”
  牛大山笨手笨脚地把布巾垫在他背上,再去拿了一块干布过来,粗大的指节一点一点地给他顺着乱糟糟的湿发,动作轻柔笨拙。
  段弘瑾背对着他,只能在烛火倒影中看到他的动作,仅仅如此,都能想象得到这块木头的小心翼翼。
  不过——
  再一次被带着粗茧的指尖擦过耳尖、脖颈,段弘瑾不干了!
  “你磨磨蹭蹭干嘛,快点擦!”
  王八蛋,这是犯规!这是撩骚!有本事你倒是动手啊!
  他恼怒地扯了扯衣摆。
  幸好寝衣宽松,否则不就糗大发了?
  正全神贯注给他捋头发的牛大山怔愣,不明白好端端地他发什么火。
  恰好他那满头乱发也顺得差不多了,他就默默地运起内力帮他烘干头发。
  段弘瑾只觉得头上暖意袭来的,想到上辈子同样的场景,恼怒也消散许多。
  “大山,”他想了想,打破宁静轻声开口,“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的日子?”
  牛大山手上动作丝毫不停:“回主子,没有。”
  段弘瑾翻了个白眼:“你这木头,能不能聊天了啊?难道你以为过什么日子你不知道吗?”
  “属下只想跟在主子身边,保护主子,伺候主子,直到主子不再需要属下。”牛大山语气平淡,似乎在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段弘瑾心里微甜。这木头还会说情话了?
  但是天还是要继续聊得。
  “若你不是王府侍卫,也不是谁的侍卫,就是一个普通的农家百姓,你想过什么样的日子?”
  “大概,就是种田打猎吧。”
  “若是那样,你想过要娶个什么样的人吗?”
  “想过的。”
  “那你觉得她应该是什么样的性格、什么样的脾气?”段弘瑾眯眼,明明是自己提起的话头,见他回答了却又有些不悦。
  或许是烛光太过柔和,或许第一次近身帮主子擦头发让他太过放松,牛大山眼神柔和地看着他的发旋和精致的耳尖:“他应该是有些娇、有些傲、有些调皮、有些蛮横,偶尔也会体恤下……他人。喜欢好吃的,还喜欢撒娇。笑起来特别好看,生气了也……”他猛然回过神来,急忙打住。
  段弘瑾这会儿听出来了。
  这分明就是说他呀,还以为他想娶妻生子去呢。
  不过,合着他基本都是缺点?
  “你怎么喜欢性格这么糟糕的人?”
  “嗯,属下就喜欢这种。”
  段弘瑾脸上有点烧,轻咳两声:“若是成亲了,你想要几个孩子?”
  牛大山抿了抿冷硬的薄唇:“不会有的。”
  “就让你想象,难道你不想要孩子吗?”段弘瑾锲而不舍继续问。
  “属下不想要孩子,属下只想要……”牛大山声音渐轻。
  段弘瑾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牛大山见他头发都干得差不多了,收起布巾站直身体,“主子现在安歇吗?”
  “啊?哦。”
  折腾了这么久,也确实晚了。
  反正就是瞎聊,段弘瑾也没强求他回答。
  他转身挪出榻沿,腿放下来随意一套,趿拉着鞋子就往房里走。
  “明儿早些叫我起来,我想到处逛逛。”
  “是!”
  进了房,爬上床,踢掉鞋子,躺下。
  牛大山跟着他走进房,先点燃中间桌上的莲花灯座,然后走到床前。
  看到乖乖躺在床上望着他的主子,他心里软成一片。
  牛大山探身把床里的薄被拉开,轻轻盖在他身上,眼神飞快地扫过他的脸,直起身。
  段弘瑾笑话他:“大山你做这些还挺顺手的嘛。”
  牛大山沉默不语。
  卑劣如他,整日藏在阴暗的角落窥探着他的一举一动。在心里,他已经无数次地取代了那些千娇百媚的侍女、一遍一遍地想象着当下这般亲近伺候他的场景,如何会不知道怎么做呢?
  段弘瑾也不过是调侃一句,揉揉眼睛:“那大山你也早些安歇。”
  牛大山点点头,放下两边床帐拉好。
  我的主子,好眠……
  对着繁复厚重的床帐,他心里默念了句。
  继而转身,将案桌上的银质五枝烛台逐一吹熄,留下一盏莲花灯座,才退出卧房,回到刚刚的起居间。
  眼睛一扫,就看到主子刚留在卧榻上的书。
  他走过去拿起。
  《西宁见闻录》?
  他皱眉。主子怎么突然对西宁感兴趣了?
  想不明白,他小心地把书放到桌子上,吹熄所有烛火,翻身上榻。
  暗香浮动。
  是主子身上的味道。
  主子刚才在这卧榻上坐卧,现在也仅仅躺在一室之外……
  他有些燥热地拉了拉衣襟。
  不能想!
  深吸了口气,牛大山默默背起枯燥的功法。
  一夜好眠。
  或许是知道牛大山就在外面,这一夜段弘瑾睡得格外香甜,中途完全没有醒过。
  天边刚擦亮,牛大山就起来了。
  轻手轻脚打好水。
  洗漱,练武。然后就着凉水草草擦洗掉□□上身的汗渍,才套上衣衫。
  看了看天色,估摸着差不多是往日主子起来的时候,就打发听涛俩人去领膳。他则跑去打了热水回来,并调好一盆温水,端着走进内室。
  桌上的莲花烛台早已熄灭。
  牛大山轻轻把水盆放好,收好烛台,再走到床前,拉开床帐挂好。
  床铺里的段弘瑾一手搭在胸前,一手放在枕畔,嫣红的唇微微张开,正睡得香甜。
  平日里白皙的脸颊睡得粉扑扑的,更显艳丽。
  牛大山弯腰,缓缓伸出手,隔空细细描绘他精致的眉眼、小巧的鼻翼、形状优美的唇……
  壮硕的身体不自觉地俯低,一点一点靠近床上那安睡的人,唇上甚至已经能感受到那柔软的——
  段弘瑾皱了皱鼻子,似乎是被他急促的气息惊扰,抬手在面上胡乱挥了挥。
  牛大山如梦初醒,刹那间站直身体,避开那挥舞的手,背上冒出一层冷汗。
  看着那又睡了过去的人,牛大山轻呼一口气,闭着眼睛半晌,才强自镇定下来。
  等再次睁开,眼底又恢复往日的幽深无波。
  “主子。”为防止自己再次失控,他不敢靠前,站在床边低唤。
  想要叫醒他,却又不自觉放柔声音,生怕惊扰了他的睡梦。
  段弘瑾皱了皱眉,没有醒来。
  “主子。”牛大山略微加大了点声音。
  段弘瑾纤长的睫毛微动了动,掀开一条缝看过来。
  狭长的含情目带着迷蒙睡意,配上那过人的容颜……
  牛大山呼吸一窒,某个部位蠢蠢谷欠动。
  “大山?”段弘瑾打了个哈欠,眼角泌出泪意,“什么时辰了?”揉揉眼睛,发现半天还没得到回答,他奇怪地看过去。
  “大山?”
  牛大山恍然回神:“……主子?”声音低哑。
  段弘瑾是谁啊!
  上辈子跟他滚了这么多床单,一听他这声音,再扫一眼鼓鼓囊囊的某处,还能不知道他怎么了?
  他瞬间清醒过来,拥着被子翻身坐了起来:“傻站着干嘛?问你什么时辰呢?”
  现在可不是做坏事的时候,他还有好多事儿要做呢,万一……
  “回主子,辰时正了。”牛大山敛眉,一副沉静的样子。
  熟悉他的段弘瑾扫了一眼他绷紧的颈部肌肉,突然安心下来。
  他俩现在这般状况,按着这大木头的个性,肯定是严守本分、不越雷池一步。
  他顿时高高兴兴地爬起来,自己利索地剥掉寝衣,仅着亵裤、裸着上身就往他跟前凑。
  “衣服呢?快伺候爷穿衣服。”
  低垂着眼的牛大山冷不丁看到一具白花花的肉体,慌忙退开几步,抓过衣服就往他身上套,完全忘记规矩一事。
  段弘瑾撇撇嘴。
  收拾妥当,用过早饭,俩人加上四名护卫,六骑大马威风凛凛地出门去了。
  美其名曰:巡视田庄。
  昨日里牛大山就跟李管事打听清楚了田庄范围,不怕走丢,自然就没带旁的下人。
  段弘瑾不肯带下人,其他人自然是听之任之。
  立夏刚过,这会儿天气晴好,微风习习。
  几人晃晃悠悠走着,一路都是挂穗的小麦田。
  偶尔看到农人在田间劳作。
  段弘瑾引着马儿靠近牛大山:“大山。”
  “主子。”
  “我想找个农家歇歇,顺便看看庄子人家怎么生活的。”
  牛大山点点头,表示了解,就准备打马到前头去看看。
  “诶等等,”段弘瑾忙叫住他,努努嘴示意其他侍卫,“我们这么多人一起过去,怕得吓着人了,你让他们回去或是自己散散去吧。在这田庄里,一眼就能看到边,哪里会有什么危险啊。”
  牛大山抿紧唇,皱眉看着他。
  主子这是早有预谋?
  段弘瑾轻咳了咳,瞄了几眼侍卫们,确认离得都不近,遂伸脚踢了踢他小腿:“况且,不是还有你嘛。”语气中不期然带着点撒娇。
  牛大山忙移开目光,思考半晌,才勉强点点头。
  段弘瑾小声欢呼。


第013章 
  往前行了一段路,远远看到了村子,牛大山才挥手让侍卫们离去。
  段弘瑾好奇:“大山,你是让他们回去?”
  牛大山摇摇头:“只是让他们在附近溜达。”
  “那他们中午吃啥?”他们可没带干粮。
  牛大山眼底闪过笑意:“府里的侍卫都是我跟陈二训练出来的,出门在外,随身都会带些调料。”往不远处的小山头一扫,“随便打点猎物什么的,不就是一顿了吗?”
  段弘瑾两眼放光:“打猎?下午我们也去玩玩?”
  牛大山皱眉:“不行。”
  “为什么?”竟敢反对?这木头是要造反!瞪他!
  “主子不比我们这些粗人。主子进山,要做好准备才能去。”牛大山不管他的瞪视,板着脸一本正经道。
  段弘瑾皱皱鼻子,轻哼一声,扭头腿一夹,放开缰绳哒哒哒就往前小跑而去。
  牛大山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这会儿还早,村子里的壮劳力估计都在田地里。路上没有几个人,偶尔几个看到他们俩,也是远远避开。
  段弘瑾忙喊停牛大山,俩人在村外道旁下马。
  这年头,马可是金贵玩意儿,不是达官贵人,根本不可能有,这些村民根本不敢偷。
  再说,这马儿都是府里养出来的,大山一声哨声就能回来。
  俩人把马儿直接留在这小树林里,就往最近的一户农家走去。
  竹篱笆,绿菜畦,低矮棚屋养鸡鸭,另有三两间灰瓦房。
  段弘瑾站在篱笆外往里张望,菜畦里一垄一垄绿油油的绿叶子菜,还有爬在架子上的藤叶。
  他指了指藤条上的叶子:“大山,这是什么菜?我怎么好像没吃过啊。”
  牛大山有些尴尬:“属下不知。”
  段弘瑾眨眨眼。
  想想也是,这个只知道练武的木头哪里能知道农桑之事。
  他探手进去掐了一片叶子,凑到鼻尖闻了闻:“味道怪怪的,这要怎么吃呢?”
  “贵、贵人这是……?”惊疑不定的声音。
  早就发现有人过来的牛大山巍然不动,稳稳地站在段弘瑾身侧。
  段弘瑾抬眼看去。
  一名穿着粗布葛衣的老头儿站在不远处戒备地望着他们,看到段弘瑾的时候,眼底是掩饰不了的惊艳。
  他心虚地把手往背后一放,顺势把藤叶扔掉,装出若无其事地样子:“老人家,我们经过这儿,想讨碗水解解渴。”
  老头儿来回打量了俩人几遍,见他衣衫华贵(段弘瑾:并不,爷今儿特地穿的朴素了!)、容姿逼人,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子弟,加上旁边跟着的这壮汉,明显就是护卫下人什么的,而自家简陋,也不怕他有什么企图,遂点点头:“贵人不嫌弃的话,请跟老汉来。”
  段弘瑾俩人绕过篱笆,推开虚掩的院门走了进去。
  老头儿等他们走近,才步伐稳健地在前头带路,边走还边喊:“老伴儿,倒两碗水到堂屋咧。”
  “好嘞!”屋后传来老妇人的爽快回应,“要水干啥子咧?”
  “有客人咧!”老头儿回了一句,就领着他们走近堂屋。
  段弘瑾跟着踏进去,眼前一暗,眨了眨眼才适应过来。
  上首是炕桌,下首摆着一张方桌并几张长条凳,窗户开得小了些,显得室内有点昏暗。
  他估摸着这是为了冬日暖和,窗子才做得这么小的。
  老头儿不知道从何处拉了块布巾出来,擦了擦桌子和凳子:“坐,请坐!一会我家婆娘就会端水来,贵人稍坐一会儿。”
  “谢老人家!”段弘瑾似模似样地行了个拱手礼。
  老头儿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不过是小事儿。”
  段弘瑾这才提起衣摆坐下:“老人家也坐吧。”见老头儿迟疑地看了一眼牛大山,“不碍事的,坐下说会话。”
  老头儿略一犹疑,摸摸脑袋:“那老汉失礼了。”说罢,小心翼翼地挨着凳子坐下,双手规规矩矩摆在膝盖上。
  段弘瑾见他坐下,才侧脸斜睨一眼牛大山。
  牛大山目不斜视在他身后站着。
  见他没注意到,段弘瑾伸手扯了扯他袖子。
  牛大山疑惑低头。
  “坐啊。”段弘瑾朝旁边凳子努努嘴。
  牛大山迟疑。
  段弘瑾瞪他。
  牛大山这才迈开长腿,挨着他坐下。
  段弘瑾这才满意地收回视线,转向老头儿。
  旁边的老头儿刚才一直默默观察着他们,此时见他望过来,脸上忙堆起笑容。
  “老人家,外面种的都是些什么菜啊?能给我好好说道说道吗?”段弘瑾笑眯眯道,好看的眉目在这昏暗的屋子里,熠熠生光般晃眼。
  老头儿急忙收回视线:“好的。贵人想知道哪个?”
  唉呀妈呀。他偷偷抹了把汗。这娃子太漂亮了,他这么大年纪了还真是头回见。
  扫了一眼那护卫,只见他目光深沉紧盯着段弘瑾,见他看他,凌厉的眼就扫了过来。他急忙垂下眼睑。
  段弘瑾没注意到俩人来往,径自兴致勃勃地发问:“那个爬上架子的是什么菜?好吃吗?”
  “水来咯。”爽朗的妇人声传来。
  隔间的布帘子被顶开,一名包着头巾的老妇人端着两碗水转过来。
  一看到段弘瑾,她眼前一亮:“哎呦,这是哪儿来的俊娃子哟!”
  老头儿唬了一跳,忙嘘了她一声。
  “做啥子?”老妇人快步走了过来,相继在俩人面前放下碗,到牛大山面前时还吓了一跳,“哎呦,小哥这脸咋啦?挺端正的相貌,整上这么一块疤,可惜了。”
  老头儿慌忙一把扯过她:“你也长点心,别整日咋咋呼呼的。”
  老妇人哎哟哎哟地被他扯到身后,拍了他后背一巴掌:“你干啥子哟,整日里板着个脸还不兴人家开心些。”
  段弘瑾被逗乐了:“无事无事,老人家别太拘束。我俩不过是偶然经过,犯不上因为我们太过拘束了。”
  老头儿忙赔笑。
  老妇人笑眯眯:“对啊对啊。诶,喝水、喝水,你们不是渴了吗?别客气。”
  牛大山动了动,就想掏银针。
  段弘瑾忙在桌底下按住他的手,轻微摇了摇头。
  转回来,低头捧起碗,正准备喝——
  透过照进来的日光,能清晰地看到水下是泛黄的大瓷碗,碗底还沉着些许细微的杂质。
  向来爱洁的他顿时皱眉。
  紧盯着他的牛大山顿时了然,俯身在他耳边低声劝道:“别勉强。”同时伸手托住他的手,意图接过他的碗。
  段弘瑾扫了一眼疑惑的俩老,笑了笑,轻轻推开他的手:“无妨。”
  总是要试试的。
  若是如今连小小一碗农家水都不敢喝,他将来还怎么敢去那儿?
  做了番心里建设就再次低头,啜饮一口。
  喝完,他砸吧嘴。也就那样,跟往日喝着的白开水没啥两样啊。
  他也确实是渴了,接连又喝了两口,才放下碗,笑眯眯地看向俩老:“老人家,谢谢啊。”
  老妇人忙笑着摆摆手:“水罢了,不当值,不当值。”
  牛大山见他喝了,跟着端起碗咕嘟咕嘟干掉水,一抹嘴,放下碗。
  老妇人见状:“小哥还要吗?后厨里还晾着一大壶呢。”
  牛大山摇摇头。
  “老人家,外头架子上那个是什么菜啊?能跟我说说吗?我没吃过呢。”段弘瑾继续刚才的话题。
  老妇人哈哈一笑:“你肯定吃过的。”
  段弘瑾皱眉想了又想:“真没有,没吃过那样叶子的。”
  闻言,旁边的老头儿也忍俊不禁了。
  老妇人一拍大腿:“那不是吃叶子的。那是丝瓜藤,吃的是瓜。熟了的瓜早上刚被我摘了,估计你没看仔细呢。底下还挂着些小瓜的。”
  段弘瑾大窘:“……我还以为是吃叶子的。”转头问牛大山,“那我吃过丝瓜吗?”
  牛大山哑口。
  “你们要是不赶点,一会留下吃个便饭,我给你们做点丝瓜尝尝,就知道吃没吃过了。”老妇人热情地邀请他们。
  段弘瑾有些意动。
  “不了。我们有事。”旁边的牛大山却抢先回答。
  段弘瑾诧异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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