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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好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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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奶啊。”阮容且见苏萧离没有反应便催促道。
  苏萧离简直哭笑不得,道:“你要我拿什么喂?”
  “算了算了,你能堵住他的嘴就成。”阮容且道,伸手就要扒苏萧离的衣服。
  “你干什么?”苏萧离捂胸口。
  “哎呀烦死了,这孩子再哭就背过气去了。”阮容且吓唬道。
  “能行吗?”苏萧离怀疑。
  “他分辨不出来。”
  苏萧离不情愿,但是看苏永思哭得是真的伤心,还是解开了衣服。
  阮容且托着苏永思的屁股,把他怼到了苏萧离的胸膛。
  得,这娃娃还真不哭了,不过门倒是吱呀一声开了。
  纪公公怕屋里的炭火冷了,又怕吵着皇上,这才自作主张推门进来了,结果正撞见皇上坦着胸脯和阮容且面对面,之间还夹了一个孩子。
  纪公公此刻恨不得瞎掉,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需要一个奶娘”苏萧离吞吐着道。
  “嗻。”纪公公答应得无比爽快,赶紧逃离这地方去喊奶娘了。
  苏永思这货,此刻倒是在苏萧离的胸脯上乱啃得正欢
  
    
    ☆、第二十四章 认爹

  宁王就算是喜怒不形于色,捏着一纸皇谕,心中也难免有些激动。
  “恭喜王爷。”川忌似乎是看出了宁王的心理,在旁边拍着马屁。
  “我叫你去打听的事情你打听得怎么样了?”宁王问道。
  “打听过了,阮将军的弟弟名叫阮容且,只会医术,不会武功,住在阮将军府中。”川忌恭敬地回答道。
  宁王点了点头道:“多多派人留意着。”
  “是。”
  春日的阳光都泛着一丝新绿,照得人心情大好,宫里种的桃树开着粉嫩嫩的花,风一吹花瓣扑簌簌地落下,铺了满地,煞是好看。
  苏永思在桃花树下打了个滚,沾了满身的花瓣又跑到苏萧离的腿旁蹭着。桃树多虫,粘在小娃娃身上的两条毛毛虫也一起蹭到了苏萧离的衣摆上。
  阮容起有些炸毛。
  苏萧离弹掉衣摆上的两只毛毛虫,笑着把苏永思抱起来对他说道:“我怎么很少听你说话,别是哑巴才好。”想了想又道:“你跟我学啊,叫爹,爹。”
  “啊呀。”这小娃娃脆生生地应着。
  阮容起暗笑。
  “嘿,就不应该让阮容且带你,他那性子你倒是学得挺快。”苏萧离笑着责道,把苏永思放下,由着他又去滚了。
  “你当真是很喜欢这个孩子。”阮容起说道。
  “谁让你没法给我生呢。”苏萧离笑答。
  阮容起被这话噎了一下,随后说道:“你也不该和我那弟弟呆着,那人把你也一起教坏了。”
  “不过说来,你打算怎么处理严儒?”苏萧离问道。
  阮容起本来是倚在柱子上的,听了苏萧离这么问便直起了身子,看着不远处桃花树下玩耍的苏永思道:“严儒是个文人,文字狱是最好的方法。”
  “结局呢?你要杀了他?”苏萧离又问。
  阮容起勾了勾嘴角,以一种极为随性的姿势坐在了殿前的台阶上说道:“不,交给林乱吧,听他的。”
  苏萧离听了这话点了点头,也坐了下来,紧挨着阮容起。
  小娃娃这时又是滚了一身的花瓣,粉嘟嘟的像个大团子,踉踉跄跄地往这两个人的身边跑。待跑到两个人的身边时,苏永思用一双大眼睛望着阮容起缓缓放慢了脚步,有一些怯懦,有一些好奇。
  苏萧离笑着把他抱过来,拍了拍他身上的花瓣和小虫,又把他转过来,塞到了阮容起的怀里。
  阮容起有一点错愕地望着苏萧离。
  “看我干嘛,你抱一会儿,我累了。”苏萧离一边揉着肩膀一边说,好像干了多重的活似的。
  阮容起低头,正迎上苏永思那双黑宝石般的眼睛,小娃娃两只手轻轻抓着阮容起的衣襟,微张着小嘴样子时分招人疼爱。
  阮容起看着这张小脸下意识地收了收手臂,环住了苏永思。苏永思身上软软的,阮容起感觉这小家伙抱起来很是舒服,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了温柔的笑。
  苏永思被阮容起抱着似乎也是心安的,缓缓把头靠在了阮容起的胸膛上。
  苏萧离从来没有看过阮容起如此温和安然的笑容,也从没感受过他眼底的这份温柔,这会儿倒是开始吃醋了。
  “我小的时候你有没有这么抱过我?”苏萧离问道。
  “你这么大的时候估计还在宫里被各种妃子娘娘抱呢。”阮容起轻轻摇着苏永思道。
  苏萧离扁嘴。
  “你这吃的哪门子醋?”阮容起看着他这幅表情笑道,“不过一个小毛孩子。”
  “你都没对我这样过。”苏萧离委屈道。
  阮容起笑得温暖,俯了身子,含住了苏萧离的唇。
  小娃娃刚刚睡着,又被阮容起这一动吵醒了,睁着大眼睛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两人的胸脯夹着怪难受的,便扬起了脸,看到头顶上两张嘴粘在了一起不由得“咿呀”地唤了一声,大概是怕这两张嘴分不开了,伸出小手便去摸。
  苏萧离听了他的那声吟语就忍不住笑了,但是阮容起却是不肯放开的,以至于小娃娃拿手来拍的时候,他竟一转头轻咬了一口小娃娃的手。
  苏永思愣了一下,又忙抽回了手,转了个身子抓上了苏萧离的衣襟,不再去理阮容起了。
  苏萧离摸着他的脑袋笑。
  “若是他知道事情的原委,又不想跟林乱走的话,我们就把他带走吧。”苏萧离道。
  阮容起用手指在小娃娃的后脑勺弹了一下,挺响的,吓得小娃娃直往苏萧离的怀里钻。
  “也好。”阮容起回答。
  或许几年之后,在一个僻静的地方能有这样一户人家,简简单单,一方院子,一片山水,一点喧闹。其实这些不过是平常人家所拥有的东西,但是他们要穷尽一身的力气去追寻,不过还好,他们不是一个人。
  小娃娃听了他们说话,忽然转了头深邃地望向远处,苏萧离刚想问他怎么了,就感觉自己身上一湿,小娃娃机灵,尿完后一脸无辜地抬头看着苏萧离。
  “我收回刚才的话,他要是不跟林乱走,咱就把他丢到山里喂老虎好了。”苏萧离无奈地说道,把屁股湿淋淋的小娃娃递给阮容起道:“举着。”自己则到屋子里换衣服,并去叫纪公公了。
  阮容起把胳膊伸得老长,嫌弃地举着苏永思,苏永思一脸天真无邪地望着他,奶声奶气地道了句:“爹。”
  阮容起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这么毛骨悚然过,差点就要把这娃娃直接扔出去,还好这时纪公公来了,接过小娃娃给他换衣服去了。
  阮容起“惊魂未定”,不过想着想着倒是自己笑了。
  阮容且看着自己的大哥最近的起色很好,就知道他和苏萧离最近也相处得不错,也就顺带减少了每日添加在他饭菜中的药沫。
  这天天气挺阴的,阮容且本想着好久没有出去走走了,但看这将要下雨的天气,还是选择猫在了屋子,闲来无事里翻起了放置多年的医书。在自己屋子里翻得没意思了,就去江茴曾经住过的屋子里翻。
  这屋子阮容且基本上每天都来,打扫得和江茴在的时候几乎一个模样,阮容且此刻懒卧在榻上翻着书,忽听窗外雨声阵阵,连带着几道闪电和奔雷。他索性扔了书,抱着膝盖蜷在榻上一角数雷声
  
    
    ☆、第二十五章 墨迹

  春雨伴雷,梦归惊蛰。
  阮容且心里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空落过,做什么都没有兴趣,便强迫自己什么都不去想,强迫自己窝在榻上睡觉。但是眼睛是闭着的,思绪倒是不听使唤,天上一脚地下一脚地乱想着,从前的事,将来的事。
  实在是睡不着了,阮容且赌气地起身,开了房门,站到雨中去了。
  春日的雨是冰冰凉凉的,又是这般的急促,不消一会儿就把阮容且浇得那叫一个透彻。不过还好,大概是没做过过分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倒是没有被雷劈到。
  阮容且一直站到雨停,站到满天的乌云散开,阳光倾洒,站到天地倾倒,不知所以。
  就算是身子骨再好,也扛不住这样折腾,阮容且于是大病了一场,他那身子本来就比较弱,这一病就显得更加有气无力了。
  “大下雨天的,你跑到雨里干什么?”阮容起一边给他递茶一边问道。
  “懒得烧水洗澡了,顺便外面下着雨就去洗了一下。”阮容且声音很虚,但还是很不正经地说道。
  阮容起叹了一口气说道:“相思成疾。”
  阮容且只是笑笑,未答,他的嘴唇很是苍白,笑起来多少带了一分酸楚。
  一场春日急雨过后,原本盛开的桃花凋落了不少,成堆地黏在地上。苏永思撇着嘴在地上抠着花瓣,不太明白昨天还粉嫩嫩的花瓣怎么今天就变得这般脏兮兮的。
  苏萧离在屋内看着一份奏折,这份奏折是今早严儒呈上来的,内容很是平常,不过是关于一些民间春耕之事。
  苏萧离提着笔,按照阮容起的意思在这份奏折上添了两笔,不,准确地说是添了一个点。
  按照礼数,一片奏折上的“皇上”二字是要顶在一行的开端的,任何字不能压在这两个字的上面,如此象征着皇权的至高无上。
  苏萧离此刻在“皇上”这两个字的上面多点了一个点,看起来就像是一滴墨水不小心洒在上面了一样,可就是这一小滴墨水,足可以拿来大做文章。
  藐视皇权,这样的罪名虽然不至于把严儒拉下马,但也足以震慑他了。
  苏萧离搁下笔,叹了口气,其实在他的心里从来没想过要害谁。就算知道严儒的种种监视,宁王的种种野心,他也从来没想过要怎样利用自己的权利去限制他们。可是如今他也要开始玩手腕了,也是被逼无奈,也是为了自保。
  古往今来,做皇帝的怕是都这么累吧。
  为了把那墨迹描绘得像,苏萧离提笔练了好一会儿,此刻觉得手有些酸,不免用另一只手揉了一揉。
  苏永思带着一手的泥巴跑了进来,纪公公在后面跟着,以防他摔倒。小娃娃跑到苏萧离的脚边,张开小手,把一团小泥巴放在了苏萧离的手心里,用稚嫩的童音说了句:“花。”
  苏萧离皱眉,看着手里的那团泥巴,又看了看苏永思满含期待的眼睛有点不解。用两只手指捏起了那一小团泥巴揉了揉,本是褐色偏黑的泥土露出了一点粉红。
  苏萧离会意,将那一团小泥巴缓缓揉开后,露出的是一小朵还未全开的桃花。
  或许再不堪的经过也终会孕育一个完美的结局。
  苏永思踮脚,摸了摸苏萧离手中的那朵桃花,一双眼睛充满了好奇和希望。
  苏萧离笑了,将一手的泥巴涂在了苏永思软乎乎的脸上。
  那朵花洗净后被苏萧离夹在了书里。
  第二日早朝,苏萧离捏着那本奏折坐在龙椅上,佯装生气地把那奏折重重地摔在地上说道:“严大人,你这奏折好得很啊。”
  严儒听着皇上这语气倒是有些吃惊,缓缓向殿中央迈了一步道:“皇上,微臣愚钝。”
  苏萧离冷笑了一下道:“你自己看。”
  严儒拾起地上的奏折,翻开,一字一句地看,直到看到那个墨点,额头微微冒出了一些汗,他可以确定自己上奏的时候是没有这个墨点的,所以他心里清楚,今日这事,他必定是栽了。
  严儒微微抬眼,瞟了一下皇上的表情,却发现皇上正在死死地盯着他,他立马又低下了头。
  文武百官望着这样一幕有些不得解。
  “严大人,你可看见朕这头上顶着一个好大的墨点。”苏萧离挖苦道。
  严儒立马跪下,服软总比硬着嘴和皇上顶好一点。
  “皇上,臣罪该万死,臣是一时眼瞎,铸成了大错。”严儒一边说着一边磕头,那声音听得苏萧离都替他头疼,但还是要装着很生气地演下去。
  “我怎么知道严大人是真瞎还是装瞎。”苏萧离继续冷笑着问道。
  严儒听了这话当真是哆嗦了一下,连阶下所有的文武百官都深深低下了头,他们不知道皇上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朝堂上都是阮容起说的算,结果阮容起近日告假来都没来,本以为这两天的朝堂会舒服些,谁成想竟比之前可怕了百倍。
  “来人,给严大人看看眼睛。”苏萧离高声道。
  “皇上,皇上微臣知错了。”严儒还是磕头。
  苏萧离看他这个样子,叹了一口气,缓和了语气说道:“这样吧严大人,你身为一国的宰相,是朕的得力助手,你若真是瞎了就不好办了,但是这事若是白白过去,朕哪里还有威信?”
  “是是是,皇上说的是。”严儒只得点头。
  “罚你一年的俸禄,另外写一封悔过书,七日后张贴在城中,供人观赏。”苏萧离继续说道。
  严儒吐了口气,这比瞎了好多了。
  退了朝,苏萧离走回后殿,阮容起正在屋内翻看一本书。
  苏萧离的神色有些疲惫,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说道:“都按你说的做了,不过你真的能从他的悔过书上挑出点什么吗?”
  阮容起合了书,看着苏萧离道:“我不能,可是有人能,朝中文臣可有得是。”
  苏萧离又喝了一口茶道:“你真该去看看,我活了这么久还真没看过谁把头嗑得像捣蒜一样。”
  “你可是皇上,就算有人在你面前嗑得头破血流也是应该的。”阮容起道。
  “真残忍。”
  阮容起笑着摇头,苏萧离不知道,当皇上的,只能残忍。
  
    
    ☆、第二十六章 宰相落马

  流云阁二楼隔间儿。
  “啪”。
  这一声响得清脆,林乱的脸煞时就多了一个微红的掌印。严儒这在朝中受了气倒是发在林乱身上了。林乱动都没动,只是垂着眼睛站在他的面前。
  严儒看林乱完全不理他,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自讨了没趣便转身走了,回去研究他那篇悔过书去了。
  严儒刚走了没多大一会儿,阮容起进来了,各小厮很殷勤地唤着“老板”。林乱面色平静地道了声“将军”。
  阮容起看着他脸上红的这一片问道:“严儒来过了?”
  林乱点头。
  阮容起也没再说什么,上了楼上去,嘱咐林乱一会儿若是有人找他就直接领到楼上去。
  来找阮容起的是朝中的一位言官,名为孟之安,骈文辞赋写得极好,也颇被朝中大臣称赞。
  二人相互问候了一下,对坐了下来,林乱为两人斟了两杯热茶便关了门退下去了。
  孟之安此人寡言,此刻只是坐在阮容起的对面望着他,似是在等他说话。
  阮容起抿了一口茶才道:“阮某今日有一件事要求于孟大人。”
  “阮将军客气了,请讲便是。”
  “弹劾严儒。”阮容起的语气很决绝,因为他知道这件事让别人去做或许有些困难,毕竟是去弹劾一国的宰相。但是孟之安一定会去做,不仅是因为他为人廉正,更是因为他是汤大人的同乡加挚友。
  果不其然,孟之安答应得很爽快,阮容起微微笑着,颔首向他表示感谢,只等七日后,严儒那纸悔过书贴出来了。
  这几日来,阮容且的病已经大好,又是活蹦乱跳地鼓捣着他的那堆玩意儿。惊蛰过后,百虫复苏,他是又有的忙了。冬天他埋在那棵柳树下的小虫子顺着他的召唤一只一只地爬了出来,排着队在他的脚下绕了一圈儿就各自散了,这散也是要有规律的,不久皇城中的各个角落几乎都将有这样的一只小虫。
  阮容且就静静地看着这些小家伙散去。
  柳树又开始飞絮了,弄得阮容且鼻子痒痒,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你这病到底是好还是没好。”阮容起跨进院中,听见他的喷嚏声问道。
  “这絮子忒烦人了,我早晚要砍了这树。”阮容且掐着腰指着院中的柳树骂道。
  阮容起笑着摇头,这话他听了有许多年了,这树不还是完好无缺地在这儿长着。
  入夜,阮容且趴在桌子上看着他早上放出去的那些小虫子排着队在他的面前爬过,没有哪只有特殊的反应,大概是哪一只都没找到他想找的那个人吧。
  阮容且叹了一口气,颓然地把脸枕在了桌子上,看着桌面烛台上跳动着的火焰竟是睡着了,而且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这个姿势简直累人,阮容且落枕了,脖子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只能把脸偏向一边减缓疼痛。
  阮容起看着他就一直在憋笑,容且现在瞪他都没办法好好瞪了,必须要转过身子才能给他一个白眼。阮容起这一口粥在嘴中差点喷了出来。
  一桩接一桩的,阮容且最近也真够倒霉的,可是他最近再怎么不顺,恐怕也没有严儒不顺吧。
  当朝宰相居然会写悔过书,还要张贴于市街之上,这样轰动的新闻,不出一日就全城皆知了,严儒的威信可谓一落千丈。
  文章一张贴出来,百姓就围了个水泄不通,部分百姓并不识字,就有那识字的人大声读着。孟之安穿着一身朴素的衣服,也站在人群之中,看着面前的这篇文章暗暗思衬。
  第二日,皇上的手中便多了这样一份弹劾严儒的奏折,这奏折一连列出了严儒的十二条罪状,从悔过书的格式开始挑刺,又引申到严儒平时贪污受贿,再到后来的勾结大臣拉帮结派,最终扣上了谋反的帽子。
  苏萧离看完了折子缓了一下才说道:“不能得罪文人。”
  阮容起笑道:“看来我真是没找错人,孟之安写的这些罪状倒是条条有据、件件可查,想必是对严儒不满有很久了,又一直隐忍不发,如今有了机会便抓住不放了。”
  “这些就能够扳倒严儒?”苏萧离有些不信。
  “这就要看皇上你了。”阮容起凑近了苏萧离,吐着气息说道。
  严儒再次于早朝上被皇上点了名,迈开步子出了队列就开始冒冷汗了。
  苏萧离将孟之安的那份奏折递给了纪公公,让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念出来。
  纪公公应了一声,打开折子,用他那招牌公鸭嗓子大声念着这份奏折,把宫外的麻雀惊得飞了起来。
  一篇奏折念毕,严儒有些恍惚,直到苏萧离开口说话。
  “严大人,朕今早派了人去你家搜查,黄金白银倒是比你的俸禄多出了不只几倍。往来密信也是不少”
  这句话一出,阶下又是有几个大臣哆嗦了一下。
  严儒此刻倒忽然平静了,抬头向皇上望了望,又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实未见阮容起的身影,冷笑着说道:“皇上最近之举真的不像皇上了,国家怕是早晚有一天归到阮将军手中吧。”
  严儒这话说完,满朝堂寂静得连掉针都听得见,其实这话,满朝文武哪个不想说,可哪个敢说。
  “朕还是朕,只是严大人野心有些大了,管的有些宽了。这官,严大人就不必做了,牢中暂住,等候发落吧。”苏萧离听了严儒的话也不恼,平静地说道。
  “微臣,谢主隆恩。”严儒大声道,最后一次磕头,很响。
  有了孟之安的开头,这几日弹劾严儒的奏折多得苏萧离都看不过来了,其中弹劾得最欢的倒是往日里的那些严党,真可谓是树倒猢狲散,不对,不光是散,还要往树上尿一泡再散。
  阮容起用三个字形容了一下这些大臣:墙头草。
  倒是孟之安,此刻上书是为了辞官。
  他是一直在等着严儒下马的那一刻,为友报仇,如今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无需再留,至于朝堂之中还会有什么样的风云变动,他已不想再理。
  苏萧离准了他的辞书,带着敬意。
  孟之安在好友的墓前流连了片刻,归乡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丹顶宜承日,霜翎不染泥。
    
    ☆、第二十七章 柳暗花明

  大牢里真的是又潮又湿,连带着春日泥土返潮的味道,极是不好闻。
  严儒哪受过这份罪,此刻窝在牢房里的一个角落里,用衣服捂着鼻子发呆。
  “严大人”。
  严大人听着阮容起的声音就像是听到了一记响雷一般,抬眼睨着他。
  “走吧,有个人想要见你。”阮容起说道。
  严儒有些怀疑,但是一想到能离开这个早晚让人患风湿的地方就跟着阮容起走了出去。
  一路上,严儒都在想阮容起到底要带自己去见谁,直到看到了流云阁的牌子。
  流云阁门口,苏萧离还是穿着他那件紫色衣袍,缓缓摇着手中的扇子,那扇子上的扇坠洁白无暇,透着温润之感。林乱则站在他的旁边,着一身素色轻纱的衣服,衣袂在微风中摇摆,恍然若仙。
  严儒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样子的皇上他倒是真第一次见,没有了皇上的架子,倒是多了几分灵气,或许他本来就该是这样的。
  “萧公子,阮将军,严大人,请把。”林乱说着便把各位引进了流云阁,又转身合上了流云阁的大门。
  “皇上。”严儒只踏进了门槛没有再往里走,他实在不知道苏萧离这是要干什么。
  “今日不是我找你。”苏萧离说着用下巴指了指严儒身后的林乱道,“你今后的命运应该由他说了算。”
  严儒转身,很苍白地冲林乱笑了一下道了声:“林公子。”
  “严大人,我可以回家了吗?”林乱问道,这是他一生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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