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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_长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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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一点起色。
  大夫再来看,叹一口气,直接就说准备好身后事吧。
  蒋氏一声大哭,晕了过去。
  江家族里的叔伯一想,寻常大夫只能诊寻常病,若是诊不出来,恐怕就跟妖魔邪祟有关了。当下就找了个道人到江府。
  那道人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只听说费了好大功夫才请回来。道人走到江老爷床前,无需把脉,只看了病床上的人,就说:“魂有离体之兆,恐怕命不久矣。”
  众人一惊,还没来及反应,那道人已经转身走出屋外。众人以为他要离开,忙跟上去阻止,没想到道人却是自顾自地在江府巡了个遍,最后又回了主院,要来江老爷一家的生辰八字一算。
  不算不知道,一算不得了——
  那道人却算出,江家大少爷江祺原是煞星转世,这一辈命格极硬,克父克母。生母罗氏因为命不够硬,生了大少爷后熬不了几天就归天了。江老爷命还算硬,挡了几年,可大少爷日渐长大,煞气越来越重,江老爷眼看就要抵不住了。
  众人一听,那还了得,忙问道,有法子破解没有。
  道人掐指一算,寻思半饷,最后为难说道:“煞星转世,不可不除。”
  众人均是一怔。
  江老爷垂死病中依稀听到这么一句,连忙挣扎起来,说道:“胡说八道!谁敢害我祺儿!”说着就要起身来打那道人。
  那道人跳开几步,说:“不除也要远离,否则——”
  江老爷听了怒目圆瞪,大口大口地呼呼喘气。
  众人惊吓,怕他这口气噎不下去一命呜呼,于是赶紧将道人请了出去。
  蒋氏此时“咚”的一下跪了下来,额头直磕到地板上,哭着说:“老爷呀!没有办法啦!老道人说的不知真假,我们就暂且一试吧!这也是为了你的性命啊!眼下只有暂且委屈祺儿一下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祺儿、璘儿、蕊儿,我们、我们娘几个也不活了,都去陪你!”
  一席话说得在场的人都不禁湿了眼眶,几个女眷都偷偷侧头抹眼泪。
  江老爷也在床上愣了半天,最后才无可奈何挥挥手,说:“罢了,先让祺儿住到文园去吧。”
  于是众人风风火火就将大少爷江祺锁到文园去。
  说来也怪,江老爷第二天竟然渐渐好转了。过了半个月,江老爷脸上有了点血色,已经能够下床走动几步。
  蒋氏这才破涕为笑。
  约莫又过了两个月,蒋氏见江老爷已经没啥大碍了,斟酌了半天,忍不住开口劝江老爷将大少爷接回主院住。
  江老爷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沉默了半天,最后好不容易点头同意了。
  大少爷当天就被接回主院来住。
  父子两人几个月没见过,竟然生分了不少。江老爷觉得大儿子看自己的眼神都是冷冷的,不由得又想起了那道人的话,当下打了个冷颤。
  大少爷自然是不知道其中的缘故,因着自己莫名其妙就被锁到文园住,虽说原先的家仆都一并派了过去,用心伺候着,可他如此机敏,言语之间,就感觉到众人对他的态度不比从前,看他的眼神半是畏惧半是厌恶。
  大少爷心中恼怒,想着等见到爹爹的时候,告一状,爹爹撑腰,有他们好看的。却没想到,好不容易终于见到了爹爹,爹爹看自己的眼神竟然也跟底下人一样,不由得又怨又恨。
  江老爷见他一张脸冷着,也不愿意多看,就让他下去了。
  虽说不是令人满意的见面,可大少爷好歹是搬回了主院。
  然而,怪事还没完。
  当天夜里,江老爷突然又高烧不起,呓语不断。
  江府的人一看这情况,心中对那道人的话信得十足十了,七嘴八舌说,还是将大少爷送回文园好。
  蒋氏当下没有主意,急得一脸是泪,说,手心手背都是肉,这可如何是好。
  江府当家夫人没有下令,众人也不敢有何动作,只想着再观察两天,说不定江老爷是一时感染风寒,与大少爷并无关系呢。
  可是,两天过去后,江老爷的呼吸渐弱,隔远点看着就像是死人一般了。蒋氏这才没了办法,在众人的劝说下,咬咬牙,终于再次将大少爷送到文园。
  这一住,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又过了两天,江老爷的病情居然好转了。
  经这两次折腾,大伙不得不信,那大少爷确实就是煞星转世,克父克母。
  江老爷此次病好之后,就渐渐疏远大少爷。
  他原先是极为疼爱这个长子的,可是一想到他克父克母,心里不由得有点怕。怕还是其次,更多的是恨——眼前这个疼爱多年的孩子,竟然是害死他爱妻的元凶,他又怎能不恨呢。可大儿子到底是爱妻留在世上唯一的一点血脉,弥留之际又嘱咐他照顾好儿子,江老爷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来,只将大少爷困在文园里,吃穿用度还是和从前一样,还专门从外头请了书塾先生来教导课业。
  虽然得不到亲爹亲近,一年也见不上几次,可他毕竟还是江府大少爷,江府未来的主子。正统血脉一事是改不了的。文园里该有的一样都少不了,底下人也毕恭毕敬、诚惶诚恐伺候着。
  更让人称奇的是,他的继母待他比亲儿子都好,着实宠着。
  你说,这是不是天生的少爷命?
  那两个小厮一人一嘴,添油加醋说了半天,越说越兴起,那样子活像长驻在胭脂楼对面街角的说书人。胭脂楼的老鸨一瞅见那说书老艺人,都得往地上啐一口,笑骂道:料想他是钻了人家床底下亲眼看了来的。
  我放下手中的扫帚,忍不住朝他们看了一眼,心想,老鸨骂得还是很在理的。
  两人以为终于说动了我,其中一个稍高点的给我出主意:“阿柴,你不是夫人领回家的吗?听说跟你娘是旧识?夫人是个慈祥的,你去跟夫人求求情,说不定大少爷就饶了你了?”
  去跟江夫人求情?说不定我死得更难看。他们也不想想把我送到大少爷身边的是谁?
  这话可不能说出口。
  我垂下头,闷声道:“我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刚才说话那小厮几乎要跳起来,嚷道:“怎么说你都是夫人领回来的,也算是有一层关系,我们羡慕还羡慕不来呢。大少爷这样的性子,都是夫人宠出来的,她肯定得劝说劝说,不然我们可没好日子——”
  “你们几个是活腻了吧!”身后一道严厉的呵斥声传来,走出来一个中年妇人。


第4章 纨绔
  那中年妇人是大少爷身边的贴身心腹,叫做松娘。
  听说大少爷甫一出生,原配夫人罗氏就特意指派她来贴身照顾大少爷的。松娘一直陪着大少爷长大,估计感情比亲娘差不了多少,很得大少爷敬重。在文园里,头一位话事人是大少爷,这第二位嘛,自然就是这位松娘了。
  这不,一看清楚来人,刚才说话的小厮脸刷的一下全白了。
  松娘一脸威严,朝那两人喝道:“背地里嚼舌根是个什么罪知道吗?自己下去领罚!”说完,朝我看过来,那样子显然很是厌恶,她皱着眉头道:“你还在这里干什么?大少爷马上就要上课了,你还不去伺候着?还要主子侯奴才不成?”
  哎呦,你看我听故事听得连正事都忘了。
  陪读小书童,陪读小书童……我应了一声,三下两下将扫帚放好,拍了拍衣服就跑。
  说是陪读,其实终究逃不过一个“站”字——大少爷听课的时候,我得站在一旁随时伺候着他,整理书籍、研墨摆纸、端茶送水……
  等我赶到书房却是吓了一跳,平日里经常迟到的大少爷今天不知道吃错药了还是没吃药,竟然比约定的上课时间还来早了一点。我匆匆赶到的时候,他已经端端正正地坐在课桌前了。
  我跑得有点急,膝盖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烧起来,没忍住大大喘了几口气。大少爷听到声响,只是稍稍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像没看见一样转了回去。
  他低下头专注地看着书。我朝四周瞅了一眼,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教书先生还没到。
  “阿柴,你过来。”大少爷叫我。
  我一边应着,一边朝大少爷走去。
  待我走近,大少爷将手中的书放下,抬头看我:“你腿上的伤口好了没?”
  我怔了半饷,难以置信地回望他,最后呐呐道:“多谢少爷关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大少爷说:“撩起来我看看。”
  我还是愣愣的,只是两只手已经顺从地将裤脚往上撩起。粗布衣服刮到糜烂的皮肉,又是一阵疼。
  大少爷仔细朝我膝盖看了片刻,才说:“你这叫好得差不多了?”
  我不知怎么回答他。
  这时,大少爷朝门外瞄了瞄,又飞快地转过头来对我说:“坐下来!哭!”
  连续两个命令下来,我完全被他搞懵了,没有动作。
  大少爷不满意地低哼一声,一掌把我按坐到地上,紧接着扯着嗓子喊道:“阿柴,你怎么样?伤得这么重你怎么都不说呢?!阿柴……”
  我瞪大眼睛看他。
  大少爷双手按住我的肩,低低喝道:“快哭!”
  然后我就哭了——疼哭的。因为大少爷的手肘用力地撞在我膝盖的伤口上。我忍不住疼出一行眼泪来。大少爷这才满意,将手从我伤口上移开。
  教书先生是个老学究,此时正跨过门槛朝屋里走来。
  我当下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大少爷声情并茂对教书先生说,我这个忠心的家仆是为了护他,自己摔到了院子里的山峰石上,磕坏了膝盖。我还一直强忍着疼痛不说,多亏了大少爷发现端倪,一查看,才发现我的膝盖已经伤得血肉模糊了。
  说着将我的伤口展示给老先生看。
  大少爷又说,阿柴是为了救他才受伤,虽然是个奴才,可也是个忠心护主的。他恳求先生让他先带我去医治腿伤,若是落下病根,他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老学究不知道今天是不是也吃错了药,竟然就信了,还赞扬了大少爷一番,说他将圣人书读进去了。一通夸奖后,才让他带我下去敷药。
  大少爷扶着我出了门,等一离开老先生的视线范围,就将我往一旁推开。
  “你回自己房里呆着,没有我命令不准出来。听清楚没?”
  我点点头。
  大少爷转身就往后门的方向走。
  我突然脑袋一热,追着问道:“大少爷,你去哪?”
  幸亏大少爷并没有生气,他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冲我摇了摇,咧嘴笑道:“爷去好玩的地方。”
  这不正是他刚才看得格外认真那本书吗?我此时才看清那书的封面,两个白花花的人扭打在一起——我在胭脂楼经常看到这样的书。
  “咦?”大少爷露出一点疑惑来,又向我走近,“你这表情……你知道这是什么书?”
  “我……”我张嘴刚要回答,就被大少爷打断了。
  大少爷笑着摇摇头,像是自言自语般,“我忘了你是那种地方出来的。”说完,握着书又转身离去了。
  大少爷是城里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讲究排场,醉入花丛宿,一掷千金,毫不手软,最要命的是他还长了一副好皮相,惹得风月场所里的紫燕黄莺竞相红袖招。
  对于这一点,据我的观察,松娘似乎是不管他的,江夫人倒是苦口婆心地劝过几次。所以,现在大少爷不敢招摇,只能偷偷着去。
  大少爷让我在房间里呆着,直到他通知我出来为止,可大少爷似乎是玩脱了,忘了我的存在。我这一呆就是五天,直到大少爷派人传令找我。
  我走进大少爷的书房时,他已经将左右的人都屏退。
  大少爷开门见山就问:“我的情况你向你主子汇报了?”
  我一愣,我的主子不就是你吗?
  大少爷还是紧紧地盯着我。
  我解释说:“大少爷,我的主子……”
  大少爷抬手阻断我的话语,说:“随意去汇报吧,懂吗?”
  我看了一眼大少爷。江夫人其实并没有让我做什么,可我此刻说出来,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
  大少爷摆摆手,神情里隐隐有点不耐烦:“滚。”
  我瞅着他有动怒的迹象,便识趣地往后退。
  刚走到门口,大少爷又叫住了我。我回头,只见他从架子上掏出一个书本大小的纸包,朝我扔过来,说:“药粉,专治发脓伤口。”
  这下我真是有点摸不透大少爷了。
  不过大少爷给的药确实是好,我只涂了两天,伤口就开始愈合了。
  想不到这次受伤,还算是因祸得福了。为何这么说呢,因为大少爷没有继续折磨我。不仅如此,他对我的态度可以说来了个大转弯——
  我守夜的工作还在继续进行着,不过大少爷只安排我守上半夜,到了下半夜就换另一个小厮。守夜的时候,大少爷也没再让我跪着。我膝盖的伤口也慢慢好了。
  上课的时候我还是陪在一旁,只是大少爷允许我听课的时候不用伺候他,只需陪在一旁听讲即可。
  我娘生前常说,上辈子行善积福之人,这辈子才有机会读书识字。我一想,我居然也有这个机会,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大少爷允许我一同听课,同时,跟我立下了两个规矩:第一,我必须拼了命往死里学;第二,我必须代他完成书塾先生布置的课业,并且要完成得好。
  立下规矩的事情自然只有我们俩知道,大少爷警告过我,如果这世上还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件事,那个人也只能是大夫人蒋氏。
  哎,有时候,大少爷说话就是让人这般费解。
  为了能替大少爷完成课业,我可是拼了命地学,因为基础太差,不得不恶补。不知道是不是劲儿使过头了,到了后来老觉得食欲不振,头昏脑涨,精神不济。
  日子久了,大少爷估计将我萎靡不振的模样看在眼里,觉得我诚心可鉴,竟然大发慈悲,免了我守夜的工作。
  我得了一整夜的空闲,全都用来读书写字。
  大半年过去后,我的功课总算慢慢跟了上来,偶尔还能得老先生赞赏两句。当然,他赞赏的是大少爷,大少爷听了高兴,偶尔赏我一些没吃完的点心。
  江夫人那边不知道是不是听到老先生的反馈,放下心来,对大少爷的管教更加宽松了。
  一天,大少爷悄悄跟我说,要给我一点小赏赐。末了,还特意嘱咐道,这个赏赐要晚上才能给我。
  什么赏赐非得晚上才能给?
  我心里有点好奇,有点忐忑,还有点期待,偏偏忘了该害怕。
  好不容易,熬过坐立不安的一天,到了晚上,大少爷竟然带我和几个常年跟在身边的侍卫一同越墙去了群芳楼。
  群芳楼是个什么地方?听名字就知道了,跟我从前呆的胭脂楼差不多,只不过群芳楼更加宽敞豪华,里面的姑娘艳色更胜一筹。
  大少爷将折扇往胸前一点,脚步一迈,潇潇洒洒就进了群芳楼。一位绿衣姑娘眼睛一亮,堆着满脸的笑意就将大少爷迎到二楼的雅座上,一看就是旧相识。
  大少爷刚坐定,那绿衣姑娘轻盈婉丽,笑容可掬,行云流水般就将一只白底青花瓷杯递到大少爷身前。
  不比不知道,一比我简直想挖个地洞往下钻。你看看,这笑容,这伺候的态度,简直比我好太多,难怪大少爷对我不满意。
  大少爷将酒杯接过,送到鼻前,轻轻嗅了一下,再送到嘴边,薄唇一抿,呷了一小口,最终憋出了两个字:“好酒。”
  啧啧啧,这气派,我估计学一辈子都学不成,还是好好念书罢了。
  那绿衣姑娘得了大少爷一句赞赏,脸上已经乐开花了,笑得好不灿烂,正要说话,门口却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绿菡姑娘,绿菡姑娘!你到哪里去了——”


第5章 群芳楼内
  听见声音,众人都一同朝门口望去。
  说话的人是个紫衣公子,锦衣华服,跟大少爷差不多年纪,长相虽比不上大少爷,却也算端正俊朗。
  “哎呦,原来是江公子来了啊。我就奇怪嘛,刚刚在楼下还看到绿菡姑娘,这去了趟小解,回头一看就不见人影了。”紫衣人说着话走了进来。
  大少爷会意一笑,伸出手来示意:“方兄,快请坐。”
  原来是认识的。
  紫衣公子一点都不客气,就在绿菡姑娘身旁坐了下来。绿菡姑娘立马给他斟上一杯酒。
  紫衣公子抿了一口,就将酒杯放下,问:“江兄,最近甚少见你啊,贵人事忙?还是寻了什么好去处不告诉小弟?”
  “方兄多虑啦。”大少爷摸了摸绿菡姑娘的手,笑吟吟地说:“哪里还有比绿菡姑娘的酥胸软怀更好的去处?”
  两位少爷对望一眼,心知肚明,哈哈大笑起来。
  绿菡姑娘被这般调戏,当下羞得举起小粉拳打了大少爷胸口两下。
  大少爷笑得更欢。
  这样的场面真是似曾相识,在胭脂楼里天天可见。我离开不过一年多的光景,竟恍如隔世。
  我第一次看到大少爷笑得这么肆意,肆意中还带一点淫/荡,不由得看愣了。
  这样放肆的打量,引起紫衣公子的不满,他转向我,皱眉道:“江兄,你身边这个小厮瞅着有点眼生啊,之前没来过吧?”
  大少爷顺着他的视线转向我,淡淡说道:“我的书童,之前一直在府里呆着,没出来过。我这次就是带他出来见识见识的。”说完,朝我挪了挪下巴,说:“阿柴,你也坐下。”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
  我哪里敢!
  绿菡姑娘很快反应过来,莲步轻移便到了我身前,半推半按就将我按到了大少爷身旁的位置坐下。
  紫衣公子见我坐了下来,脸上更加不悦。
  我这样身份的人怎有资格跟他同坐一桌?
  “一个小小书童有什么过人之处,竟值得江兄如此看重?”紫衣公子语气不善。
  绿菡姑娘也一脸探究地打量我。
  大少爷饮尽杯中的酒,在两人的催促下,才慢条斯理地说:“他是妓/女之子。”
  在座的两人都是一愣。
  我也愣住了,没想到大少爷当众就把这话说出来了。他说的话没错,可当下我仍是忍不住有点难受。
  “不过,”大少爷慢悠悠说:“阿柴机智过人,又有学识,对我更是忠心不二,我当然看重。”一字一顿,还拿眼睛横了我一眼。
  我简直胆战心惊。
  大少爷的酒量也忒浅了点,不到几杯就发起酒疯胡言乱语了?
  紫衣公子一声讪笑,掩饰脸上的尴尬,说:“哈,你江府的书童都跟别人家的不一样。”
  大少爷笑盈盈地望着他,不回话。
  紫衣公子收起了笑容,说:“瞧见这模样长得倒是不错,虽说瘦小了点,不过留在身边看着也算是赏心悦目,罢了罢了,江兄你喜欢就好。来来来,咱们喝酒。”
  说着,紫衣公子端起酒杯敬大少爷酒。
  他们仨说说笑笑,这酒喝得飞快。
  我干坐在一旁,一动不动,一言不发,衬得像个泥塑的人偶。
  酒过三巡,只见紫衣公子两边脸颊绯红,胡言乱语起来。大少爷也没好到哪里,薄唇微红,眼神迷离,里头荡漾着一片晶莹的水汽。
  我脑袋又抽了一下,好死不死居然劝了一句:“大少爷,你少喝点。”
  他瞄了我一眼,不为所动。
  我心想,是不是我的声音压得太低,他没听清楚?
  紫衣公子突然伸手来抓我,扯着嗓子嚷道:“你这小厮真真扫兴!该罚!”说着,另一只手已经举着一只酒杯向我逼近。
  我很无奈。
  大少爷你怎么耳朵就这么不好呢?该听见的人没听到,不该听见的人倒是听得分外清。
  我被紫衣公子连续灌了几杯酒,胸前衣襟湿了一大片。
  “没想到你倒是个好酒量的。”那紫衣公子醉醺醺说道,倾身向我压过来,满嘴的酒气全都喷到我脸上:“江兄,你这个小厮该不会是个雏儿吧?模样真好,要不借我玩玩?”
  我在胭脂楼不是没见过男女通吃的,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这种事竟然会落到自己头上。一时有点冲动,想将紫衣公子活活掐死。
  可大少爷没有任何指示,我只好按捺着不动。
  紫衣公子见大少爷不回应,又说:“江兄,今晚绿菡姑娘被你先占了,小弟就不跟你抢了。你打发个小厮来陪我不过分吧?”
  大少爷总算笑了笑,回道:“方兄,他不过是个不懂规矩的丑奴儿。”
  这是答应不答应?紫衣公子抓住我手臂,不依不饶追问:“江兄,你到底应不应?”
  大少爷笑了笑,语气有点无奈:
  “随你。”
  周围的世界在这一瞬间似乎失去了声音。
  大少爷一句话落下,这就是答应了。
  我低下头来,任由紫衣公子搂住我。
  真奇怪,刚才那股怒气嗖的一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一点都不想掐死这位紫衣公子了,更想掐死的刚才开口的那一个。
  我忘了是怎么被紫衣公子带回房间的,等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被他反手重重甩到了床上。
  这一摔疼得我呲牙咧嘴,连忙揉了揉肩膀。
  还没揉两下,那紫衣公子就直直朝我扑来,伸手就要将我的衣袍解下。
  要我说,在胭脂楼呆了这么多年也不是全无好处的,起码我身处这种场景也不至于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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