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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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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年纪倒是心不小!”玄北板起脸吓唬他,可惜这招老早不管用。
  虞子衿活像是得了天大夸奖,眼睛弯得拉不直。他双手环住玄北脖颈,两条腿把精壮得腰围起来,像小猴子一样挂在玄北身上。
  虞子衿有虞子衿的小算盘。
  其其格那样骂蔻丹,又说他与蔻丹一模一样。他要悄悄一个人去摸清楚娘亲蔻丹是个什么人物,好,就高高兴兴回来与玄北炫耀;若不好,他就藏起来,永远不叫玄北知道。
  而玄北也不用追问虞子衿平白无故去欢颜楼做什么。
  倘若他一无所知,他是决计不肯放虞子衿一人出去,哪怕配上一个暗卫队与军队也不肯,更何况去那样地方?虞子衿走出他领域半步也叫他不快的。
  可他知道虞子衿这是去寻根的。这世上人人需要一个根,好确认他是生母肚子钻出来的人,不是石头里蹦出的精怪。多少年前,他也试过在诺大深宫里找根,找来找去,这里只有处处浮萍。
  虞子衿也朦胧知道玄北知道他一点心事,为能使玄北退让出一步洋洋得意,心里头泛起淡淡的甜味。毕竟这时间没几个人有能耐叫玄北退出这一步。
  自从出征一行后,仿佛打破了一层无形隔阂。他们相互能明白一点对方心事,碰一碰手、对一对眼就能轻易摸索到另一人心底去。
  也许是一种难得默契。
  入夜相对而眠,虞子衿在黑黢黢的夜里睁开眼,“玄北,她待我好,我才待她好,是吗?”
  玄北一根手指卷着他细软的头发,心想:不是的。
  人待你好,你却可能恩将仇报;你待人好,也保不准遭受背叛。这事是说不清的。
  可他不这样对虞子衿说。他只说:“她是她的事,你是你的事。”
  虞子衿懵懵懂懂思考着,不知不觉就闭眼呼呼大睡。他可做不来好好思索是非对错的事。没这个大本事。
  第二日清早,玄北一起身,揪住他衣摆的虞子衿跟着扭动两下。
  “玄北。”他闭着眼睛叫,“其其格娘亲想与状元爹爹葬在一块儿。”
  玄北将虞子衿塞进暖烘烘的被褥里,“知道了。”
  虞子衿吃力地撑开一点眼皮,手脚并用像虫子一样蹭过来,“我今个儿可以去那个楼,对不对?”
  他瞧见玄北冷下脸,还是不依不饶追问:“对不对?你是大王你是男子汉,你顶天立地,不骗人是不是?”
  玄北扭头抓着被褥一把罩过去,活像捕妖网套住了一个小妖怪。他不轻不重打了两下,沉声道:“有人跟你去,天黑前回来,知道没有?”
  “你打我呢。”虞子衿闷闷说:“我没有娘亲了,你不对我好一些,还打我。”
  玄北松开手,露出头发乱糟糟、气喘吁吁的虞子衿,朝他绽开大大的笑容,黏黏糊糊搂住他脖子可用力地亲一下,而后像鱼一样滑入被褥中。
  “你可能的很!装委屈博可怜数你第一!”玄北笑骂,神色缓和,传出两声朗朗笑声。
  虞子衿嘻嘻笑,又滚了两圈。滚累了,露出一颗脑袋翻个身,再睡个回笼觉。
  他迟了足足两个时辰才起,左带冬生右携一个身强体壮大黑脸武将大摇大摆出宫去。
  大约源于男男女女爱美贪野花的劲头经久不衰,欢颜楼至今在上京是经久不衰的地儿。虞子衿仰头瞧着那漆金牌匾,再看看红木雕花的楼,里外透出艳俗的富丽堂皇来,心里想着:这大概就是多拉米心心念念想来的地儿呢。
  蔻丹是活在十余年前的人,而欢颜楼中从不留容颜老去的无用女子,故而虞子衿说明来意,一行人互投眼色,纷纷摇头,□□似的面上浮着虚虚的甜笑:“小公子何必念叨一个十多年前的蔻丹呢?咱们这楼里美女子可是数不胜数,随意挑来一个也比得那蔻丹的。”
  另一个女子用手肘碰碰女伴,低声道:“好似听红姨提过蔻丹这人呀,是不是多年前的花魁?”
  黑脸武将怒目一瞪,气势汹汹道:“把她唤来!”
  “哎呀,可凶呀。”女子笑嘻嘻,“大人急什么,小女子这就去唤。”
  没一会儿从隔层上慢悠悠走下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她年过半百,一身桃红色长锦衣,裙摆有金丝绣蝶;一头发掺白,发式繁杂,只点缀一只金玉步辇簪。她走起路来摇摇摆摆,腰肢与臀左右动来扭曲怎么也稳不住。
  她款款而来,抬眼一看虞子衿,脸色一滞,“小公子是蔻丹何人?”
  果然识得蔻丹。
  武将用铜铃似的大眼睛瞪退看热闹的姑娘们,从怀中掏出几锭银子丢过去,粗声命令:“说说蔻丹是什么样的人。”
  红姨巧笑倩兮,“就不知爷要听的是真话还是——”
  “废话,当然听真话!”武将粗鲁打断。
  “那么说来,蔻丹是红姨我做生意这么多年来最喜爱的女子。”红姨扭着腰坐下来,“她打小进楼,性情是不太柔顺。不过也好,反正相貌无人能及,有几分野性还耐人寻味。”
  红姨瞟一眼虞子衿,“小公子眉眼与蔻丹如出一辙,那时倾动天下。蔻丹为人咋咋呼呼,平日瞎折腾,胜在不对客人挑挑拣拣,不像那些恃宠而骄的小女子。”
  虞子衿每一句听着,摸不清这是好是坏。
  “她人好么?”他直白问。
  “哟。”红姨掩嘴直笑,“哪能不好?当年欢颜楼常客没一个不喜欢她的,什么金银珠宝大方送,恨不得把她捧到天上去。”
  虞子衿偏头去看冬生,冬生正蹙眉。
  虞子衿由此得来:冬生觉着蔻丹不那么好,至少没花枝招展的红姨口中好。
  人好坏如何评定呢?
  虞子衿想:虞清安他娘是坏的,小鸡肚肠,时常罚他跪,宁可将吃食倒了也不分他一点。
  其其格也不大好,打打骂骂停不住。又不是贵妃对公主那样呵斥,而是想干脆将他骂进泥土里、打到地府去。不大好。
  虞子衿正打算问一句:蔻丹打不打人呀?
  大门突然叫人推开,炫目日光投进来,唯有一人逆光而立。
  他朝虞子衿笑,一如既往温淡,朗声道:“你若想知蔻丹好坏,本王倒可以助你。”
  冬生双眉又朝中心拢了拢。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怎么觉得
  这两天写得糟糕糟糕的
  哼
  明天下午去撸个猫猫
  晚上快乐打个橙光光
  重找码字激情


第34章 美人呀美人真可爱
  “本王府中有一名先生,他与蔻丹相熟,至今仍以蔻丹为红颜知己。”
  牯夏拉逆光伫立,颀长身材精瘦而直,头有玉冠,脸庞两缕发。他微微一笑,“倘若子衿愿意赏脸光临府中,与老先生详谈一番,必然有所收获。”
  虞子衿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大张眼睛仔仔细细去看他。
  牯夏拉与玄北是同父异母兄弟,外貌与气质过人。论及面貌,牯夏拉眉眼间少一股狠劲,温雅如玉,英俊得半点也不刺眼。二人唯独骨子里是相同的,有一股傲气,无论用温和或肃杀口气言语,心底存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跟随虞子衿左右的武将上前一步,手握刀柄,架势中传递出露骨的戒备之心。
  虞子衿嫩红嘴唇一扬,露出一个酥软的笑容,“我不想去。你让他过来好不好啊?”
  牯夏拉眼中暗一阵,似乎是虞子衿这直白拒绝还想白占便宜的回答着实出乎意料。
  他抿唇笑:“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本王即刻派人去邀老先生来,不过相聚这欢颜楼怕是不大好。不如我们移步一旁满堂楼?这满堂楼乃上京第一酒家,厨子与宫中御厨相比也不差多少的。”
  虞子衿欣然点头,一行人转行满堂楼。
  满堂楼中落座二楼隔间,武将与牯夏拉一名气势阴暗的持剑侍卫一人一边占据门边,双方目不斜视,好似水火般难以相容。
  冬生站在虞子衿身旁,捉住牯夏拉朗声点菜的间隙,附他耳边悄声悄气地说:“暗中应还有侍卫,不过仍要小心些。”
  虞子衿面上不显山不显水,也不知听进几分。
  “塞外一行好似不见消瘦。”牯夏拉拎着细细的茶水壶把手往杯中倒,清淡的茶香四溢开来。他将这杯茶水递给虞子衿,又一边道:“想来塞外无拘无束,好歹比宫中好些。”
  虞子衿贪鲜,咕噜噜将苦涩茶水灌进去,而后不耐苦地眼眯成一条细细的缝。
  “哪有将苦茶一饮而尽的?”牯夏拉说得真诚,“这茶应当一点一点品,才能入心入肺。如此一来牢记苦味,自然知晓该去何处寻些甜头。”
  话中有话。
  不过虞子衿是块豆腐,他软硬不吃,恩仇不计,天大的事儿在他这也能给你揉一揉成圆团子搪塞过去。
  虞子衿只问:“老先生什么时候来呢?”
  一时半刻等不到老先生,光等到一桌佳肴。
  不吃白不吃。虞子衿自顾自埋头扒拉吃食,完全不将牯夏拉放在心上。
  牯夏拉有一下没一下品茶,目不转睛凝视虞子衿。
  “玄北待你可好?”他问,口吻宛若出自娘家人的关怀,那样自然亲昵。
  这份亲热劲与虞子衿还真是不相上下,是浑然天成的,不掺假。
  这玄北二字里藏着尖锐的不尊敬,轻轻巧巧地从口里吐出来,过分随意。
  虞子衿眨眨眼,含糊不清地回答:“挺好。”
  “一时好并非一世好。”牯夏拉笑得轻浅淡描。
  虞子衿有些笃定地回答:“我好看,也不跑,他便一直待我好。”
  “你倒是——”牯夏拉褪下一点表层温淡,笼罩上点兴趣盎然,“有趣得紧。”
  虞子衿与牯夏拉这人仅有目光碰撞上几回,唯一印象是鲜黄平安福包与玄北汨汨冒血的伤口,看起来活像是个小窟窿,皮肉都被挖去,空空荡荡一块。难看极了。
  他掂量着不该直问福包的事,更不该问其他。
  是天生灵性告诫虞子衿:你斗不过他,可不能在他面前不管不顾地胡说一通。你不能直白了得跟他说,也不能绕着说,绕不过他。
  独独得听他说、引他说才行。
  虞子衿心底盘算着歪心眼,口上牛头不对马嘴对一句:“玄北待你不好吗?”
  “玄北何曾待兄弟好过?”
  牯夏拉答:“昔日太子赏识他,如今囚在地牢多年不见天日。戈敏与他共长多年,最终死在他手下。本王与达鲁或早或晚也要叫他砍去脑袋,能好到哪去呢?”
  牯夏拉说着话时神色淡然自若,好似在谈论天色一般面色无异。
  “他不会无缘无故砍你脑袋呀。”虞子衿天真地回。
  “人吃鱼肉杀鸡鸭可要理由?”牯夏拉悠悠道:“在他眼里,人命如猪狗,哪需要理由杀?玄北十岁起杀乳母,十二三上战场,双手鲜血累累,屠尽妇孺也少有心软。更何况我这人活着就碍他眼,自然要想着法子杀我的。”
  虞子衿觉着有些奇怪。
  这人像是躲在烟雾里,叫人看不清摸不透的,半点也不像虞子衿脑海里的害人鬼怪,反倒一副好说话模样。他谈及生死怎么如此随意呢?对玄北的敌意也若有似无的,像个什么也不放在心上的人。
  比起深沉唬人的玄北,牯夏拉能轻易把人心防拉下来,而后踩在脚底下。倘若再抬头看,他还是那样笑,云淡风轻,仿佛笑遍红尘人人。
  “你是不是想吓唬我呀?”虞子衿停下筷子,疑惑地看向牯夏拉,“我不怕玄北,你吓唬我也没用的。”
  牯夏拉失笑:“何必本王亲自吓唬你呢?再过不久你便会知了,此时他待你好,权当打发时间的玩物。他日你若威胁他权势,他将第一个朝你下刀。若那时你还有心活,或许你可来找本王。”
  他说着,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个福包玩意儿搁置在桌上,指腹按住,慢慢推到虞子衿眼皮底下,还道:“听闻你路上不小心将它丢了,特意再送你一个,携带身旁也好保平安。宫廷这般大,即便是有九条命也不够用的,若没点依仗,怎好安心呢?”
  虞子衿直直盯着这个去哪也摆脱不掉的福包。
  这又是哪一个呢?
  是被马蹄践踏而过的那一个么?
  是玄北丢掉的?还是他丢掉的?
  抑或是新一个?
  虞子衿心下奇怪:哪有这么多福包?一个接一个的。
  “是老先生来了。”
  牯夏拉字正腔圆的声儿打断虞子衿一本正经地思索。
  他站起身来,客客气气朝来人笑,待白发苍苍的老人在身旁入座,他才坐下,又顺手替人倒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似的顺畅,半点不别扭。没阿谀奉承,也没屈尊的高贵感。
  这一点也与玄北天差地别。
  虞子衿将这些看在眼里,再扭头去看那个满脸细长褶子的老人。
  一个与他蔻丹娘亲熟络的人已然这般老,若是蔻丹娘亲活着,是否也将有这一道道褶子?
  虞子衿可想不出这样老的女子要如何做上京第一美人,也觉着蔻丹难有这衰老容颜。
  可惜没了。
  也幸好蔻丹没了。
  或许虞子衿实在与蔻丹容貌气质相似九成九,这老先生也是一眼识出他身份,竟是一下热泪盈眶,“你、你是蔻丹之子?”
  是吧?
  虞子衿迷迷糊糊点点头。
  “不曾听闻蔻丹曾有子嗣。”老先生缓缓道:“不过你与蔻丹相貌如出一辙,但凡蔻丹故人皆能识出。”
  “她是个好人么?”
  “什么?”猝不及防的提问让老先生反应不过来。
  虞子衿又一个字一个字说:“蔻丹娘亲是不是一个好人呀?”
  “是不是好人”老先生呵呵沙哑笑了两声,唇角夹着苦涩:“她。。。。。。。应当是个好女子,却不是良家妇女。”
  不知怎的,牵扯到蔻丹好坏怎都如此含糊呢?
  老先生眼珠子一动不动,他这是回到好多好多年前去了。
  “蔻丹呀,她若看你一眼,便会叫你觉得此生无憾。她对你笑,则是三生有幸。。。。。。”
  老先生口中是一个美艳四方又玲珑剔透的蔻丹,她一字不识却能探知人心底,性情潇洒坦荡不似一般弱女子。可惜红颜薄命,是个不该承深情的驱壳,早早凋零在状元府。
  “她若不曾嫁入状元府,或许。。。。。。”老先生欲言又止。
  虞子衿丈二摸不着头脑。
  无论红姨口中的蔻丹还是老先生口里的蔻丹,好似都与他亲眼所见的蔻丹有几分瓜葛,又有难以跨越的距离。
  蔻丹究竟是什么样?
  或许只有过去的时日知道。
  虞子衿依稀摸到一个理:人人眼里口里的蔻丹,皆是他们看到的蔻丹。而蔻丹就是蔻丹,别人看得到的看不到的都是她蔻丹。
  他是别想从他人身上寻到蔻丹的影了。
  那么——
  权当是个好蔻丹吧。
  虞子衿心满意足地想:蔻丹是好蔻丹,他与蔻丹那般相像,他也是个好虞子衿。
  好得很。
  老先生看不出虞子衿丢了一个问题寻到了另一个答案,他絮絮叨叨地,仿佛难得抓住一个人好好谈一谈蔻丹,巴不得将蔻丹一颦一笑都说到天上去。
  外头暮色四合,是时候回宫了。
  宫里有玄北呢。
  虞子衿不自觉就喜滋滋起来,忙不迭告别要走。没走两步,察觉手中不知何时捏住了那个小小福包。
  他掉头走回来,将福包放在牯夏拉手心里。
  “你是不信我,还是过分信任玄北?”牯夏拉笑眯眯地,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大狐狸。
  “还你吧。”虞子衿摸摸鼻子,“玄北见着了也会丢了。”
  “你可以藏起来。”牯夏拉好心好意提议:“人人都要藏些退路的。”
  虞子衿摇摇头,“不要了,给你吧。我走了。”
  走出小厢房时,门外把手的武将分明松了一口气,又狠狠瞪一眼牯夏拉的守卫。
  “送客吧,婴尘。”里头传出牯夏拉的声,隐隐带笑意,心情格外愉悦似的。
  名为婴尘的男子身子又瘦又长,黑乎乎的头发也长长盖住一只眼睛,另外一只眼透着阴冷。他整个人像绕着浓郁黑气,能无形令人退避三舍。
  “再让我看到你——”他一边走,瞥一眼虞子衿,低声道:“就杀了你!”
  武将抽出一截宝剑,锋利刀锋闪着银光。
  “哼。”婴尘不屑哼一声,转身又走进满堂楼。
  虞子衿努努嘴,只顾着回宫。
  这冷冷清清堆积政务卷轴如山的正清宫现下与他也熟,一砖一瓦红彤彤的,在晚霞映照下俏丽的像个豆蔻少女,风华不少。
  虞子衿风风火火跑进去,轻车熟路地挤到玄北身旁去。
  玄北执笔,一只手掌上有厚厚的茧,手指长,关节很大,浅粉色的指甲坚硬整齐。牯夏拉说这双手早晚要他的命。
  他笑嘻嘻从玄北抬起的手臂下钻过一个头,扭来动去阻碍他落笔。
  “做什么这么高兴?”玄北口气是假凶,深处实质为宠溺。
  “我跟你说。”
  虞子衿神秘兮兮爬到玄北身上,双手捂住他耳朵,悄咪咪说:“我娘亲可好啦。人人都说我与她一模一样,那我也是顶好的了。”
  玄北被这古灵精怪的小子弄得好笑,“是么?你有那般好?”
  “是啊。”虞子衿胸有成竹,“老好了。”
  玄北一手从下捏住他肉嘟嘟的双颊,“成,知道你好。自个儿玩去,一会儿再陪你。”
  “亲一下吗?”虞子衿像只鱼一样噘着嘴,黑溜溜的眼珠子闪动微光。
  玄北搂住他重重久久亲一下,才放喘不过气的他到一旁玩去。
  虞子衿万分得意。
  瞧吧。
  玄北分明是巴心巴肝的宝贝他呢。
  他才不信牯夏拉。
  作者有话要说:
  这才不是一个flag
  不虐他们我不虐
  _(:з」∠)_ 好像该拉花山娜和贵妃出来溜溜了
  再10w我能完结吗??
  能的吧!!
  我可以的!


第35章 贵妃呀贵妃真哀愁
  玄北返京第二日,婴贵妃邀玄北来如梦阁用膳。
  日暮西山,婴贵妃怔怔端坐,心不在焉地凝望着铜镜里渐渐老去的一张容颜。
  “娘娘不必多想。”贴心侍女开口:“娘娘您识大体的名气是无人不知的,难得主动邀一次大王驾临如梦阁,定能如愿。”
  婴贵妃扯平嘴角,虚笑一下,“你说,是否不识大体还来得讨人喜欢些?”
  侍女心一动便知道贵妃话有所指。
  “娘娘这是说哪的话。”侍女凑上前来替她捏捏肩膀,“那小子没名没分的,一时半伙得宠又如何?指不定大王打什么心思呢。当初花山娜也是盛宠一时,如今还不是无人问津。”
  “她好歹是有孕在身了。”婴贵妃眉梢垂下。
  “若不是她花山娜不知礼数在春熙园逗猫玩冲撞到您,您如今也该有个三岁的小殿下了。”侍女愤愤不平的撇嘴,“娘娘怎么能叫她平安无恙地诞下龙子?”
  “当心言语。”婴贵妃呵止。
  “可——”
  “走投无路才生害人之心。现下大王心思本不在后宫,花山娜这身孕合不合龙心尚且不定,我何必在意?你这般随口妄言,万一叫人捉住把柄真真是百口莫辩。”婴贵妃镇定回答。
  子嗣。玄北可曾想要过子嗣?
  当初她痛失一子,入宫不过短短几月的花山娜却单单禁足三月。这样轻的刑罚一度冷了她的心。论到花山娜有孕,玄北是欣喜,或是无谓?
  他身边再添一个虞子衿,大约全然不将后宫这些孤寂的女子放在眼里了罢?
  男人啊,个个无情,喜新厌旧。
  越是权势滔天就越是如此。
  婴贵妃与镜中她互投颜色,一时犯迷糊:你已不是未出阁的小女子,怎的还能抱有半凉的心情深那样久?宫中女子一人一人增,她人侍寝夜一回又一回,你心里怎还抹不去个玄北?
  有小公公回报玄北再过一个时辰来用晚膳。
  “娘娘!”侍女眉飞色舞比她亢奋多倍,乐颠颠道:“奴婢替娘娘梳理梳理发髻吧?娘娘可要换一身衣裳?这身未免太素净了些。”
  “夫妻多年,何必费心思打扮?”婴贵妃自以为淡然,偏头却瞧见不知何时嘴角浅浅扬,露出一个诚心的笑来。
  她楞一下,随即又笑。
  不知该不该笑自己死不知悔改,半点恩惠就能叫她续上断掉的情。
  婴贵妃重新细细描眉点唇,一点一点将脸色发白的面容装点成淡雅庄重。唯独垂下的一弯眼袋难以消除,这是她一月来担忧玄北安危而难以入睡的铁证。
  一个时辰后,玄北如约而至。独一人。
  婴贵妃捎信时道:你我二人少有一聚,我有心挂念你安危,即便知晓你平安归来也放不下心来,总望能亲见一回。再来近日后宫琐事不少,有两三桩值得你亲自定夺。若今日得空,不如难得来一回如梦阁用膳。
  这封信是放下帝王与贵妃身份的,只承着夫妻之情,稍有俏皮之意,实际上也不大符合贵妃性情。不过这为妻为妾者,性情不由己,大多是跟着夫家喜好更变的。自古如此。
  而玄北到底也是来了。
  贵妃暗自判断着肯来这一趟,说明玄北对她不是半点情分没有。
  “还道你正是忙的时日,或许来不了这一趟。”她淡笑,今日是打定主意暂时抛却身份,做一回大逆不道的小女子。
  玄北意味深长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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