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饶是耳尖,卓玛拉也光听到小今子三字,不由问:“小今子怎么了?”
  她左右张望一下,奇怪道:“怎么不见小今子?”
  “他怕着呢。”虞子衿动手有一搭没一搭折起纸船来,挠了挠脸。
  不知是玄北杖责太监吓破小今子的胆子,还是国师一番晦气言语惊到小今子了。
  怪不得虞子衿今日看他不对劲,闷声不吭傻乎乎的,原来是铆足劲儿装个老实太监想再复埋没在成百上千的太监里去,以免招来事端。
  “他……他怎么这样?!”卓玛拉替虞子衿愤愤不平起来,骤然板起脸来道:“明明你我他三人玩在一块儿,最是清楚你好。他怎么这么……这么……”
  卓玛拉不得不停下想一会,继续底气十足接到:“这么狼心狗肺!过河拆桥!”
  虞子衿反倒被生性腼腆的卓玛拉破天荒一遭发火震惊,睁圆了眼睛,“你还会骂人的呀?”
  “我、我……我会一点点。”
  卓玛拉的气势来去匆匆,立即被这疑问弄得不翼而飞。她难为情地解释道:“我是生气小今子才……”
  “没事。”虞子衿摆摆手,不大在意地说:“他胆子小又不是头一日知道。不管他。他不与我说话,我也不与他说话。憋得住就我们不好了,憋不住我日后再骂他。”
  小今子这人信神佛,平日讲究不杀生少吃肉,多半还是更在意预言。虞子衿是知道的。
  “没什么好气的。”虞子衿道:“气也懒得气了。”
  卓玛拉见他心灰意懒的模样才能确切说出虞子衿哪里不一样了。
  虞子衿本该是斤斤计较的。好不一定计较,坏是一定计较的。按照他脾气,该是要大闹天宫似的抓来小今子教训一顿的。哪怕退一步,也要令小今子站在他跟前挨上三五句数落与笑骂才对。事实却是他好似也没兴趣生气,没空计较,干脆放任小今子自个儿去琢磨究竟信谁好了。
  这玩伴有就有了,没了就算了,不去强求了。
  虞子衿好似更薄凉了些,又仿佛长大了些。
  卓玛拉愣愣看着他,说不出这是不是一桩好事。
  虞子衿忽的拉出衣摆将纸船一只只丢进去。
  一旁戈颖有样学样,帮倒忙似的要拿纸船,手晃来晃去也抓不住,直往虞子衿怀里撞。
  “我拿我拿,你给我站好了。”
  虞子衿按住戈颖,手脚飞快抢先一步收拾完纸船。他站起身来,兜一包纸船,对卓玛拉伸出手,“走,咱们去放纸船。”
  卓玛拉面色含着依稀的愁色,虞子衿瞧见了,大大方方牵起嘴角露出个笑,眼光潋滟道:“你怎么还坐得舍不得起来了呢?”
  一抹绯红爬上脸颊,卓玛拉拉住他的手站起来,心里还在想:天底下为何有人舍得与这样一个虞子衿过不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
  我 要 冲 着 完 结 而 去 !


第64章 美人呀美人真可爱
  “戈颖!”
  虞子衿嘴里鼓着两团气,一手叉腰瞪着满床爬来爬去的戈颖,挤出一个又凶又丑的黑脸恐吓他,“再不好好喝药,就有坏人来抓你!”
  “咿呀——”
  戈颖从一团乱糟糟被褥中钻出一个脑袋,捉迷藏似的又盖起来。
  正在这时,门口处出来一声问:“不知美人是否得空?”
  “不得空不得空。”
  虞子衿气头上呢,头也不回地不耐烦回答,“我忙着呢,你一边去,不准叫我。”
  他正忙着威逼利诱戈颖乖乖喝下煎熬两个时辰的药汁。太医说过,戈颖犯花眼多半是余毒残留体内缘故。这药实打实的好,专清毒,或许十天半个月喝下去就能治好戈颖的眼。
  虞子衿不知冬生平日是如何制服戈颖喝药的。他本不以为是难事,接来一碗黑漆漆的药经试毒后便直截了当一拍桌,对戈颖道:你给我过来。喝药。
  而后戈颖就满屋子跑,被抓在怀里哭是决计不哭的,光是笑,手脚不安份乱动,险些打翻药。再有就是死死咬紧两排小小白牙,说什么也不张开嘴,满心满眼抗拒。虞子衿一个松手,他又啪叽啪叽爬上床去,自欺欺人似的滚起一层层被,仿佛能叫虞子衿看不见他。
  虞美人八百年伺候一次人,自认是戈颖小奶娃前世修来的好福份。谁知这小子半点不好糊弄,气得他牙牙痒。
  要不是戈颖大病未愈,加之满脸软笑惹人疼爱,恐怕早就惨遭虞子衿一顿教训。
  “你快出来!”
  虞子衿撂狠话,“我数一二三,你再不出来就是小狗!”
  “一——”
  戈颖坐起来,露两只眼睛巴眨巴眨,装乖卖巧的模样比起虞子衿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风水轮流转,一贯卖乖巧的虞子衿竟然有朝一日才明白这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乖巧有多顽皮欠打。
  “二——”
  “咿呀咿呀。”戈颖活似看笑话,急着要帮他数三。
  “三!”
  虞子衿一下跳上床榻,呀呀啊啊喊叫,抓住戈颖就往他脖子与胳肢窝挠痒。
  戈颖咯咯咯笑得浑身扭来扭去,试图躲过袭击。
  “小贼拿命来!”虞子衿牢牢握住他脚腕,哈一口气朝他脚丫子挠痒。
  戈颖笑得眼泪哗啦啦的掉,拼命的笑。
  外头人仿佛叫他们二人轻快打闹传染,语气软了些,又问:“不知美人现下有空了没?”
  “没空啊,你怎么——”一点也不识趣?
  虞子衿一句话未说完便觉察出不对。
  他飞快扭头看去。
  门外空无一人。
  ——奇怪,分明有人说话的,低沉嗓音还与玄北极像。
  虞子衿又扭回头,偷偷摸摸问:“小傻子,你有没有听到有人说话?”
  小傻子眨眨眼睛,“咿呀——”
  “我去看一看。”
  虞子衿手指竖在嘴前示意他不要吵闹,自个儿猫着脚步无声无息绕到门边去,探头一看。
  “我就知道是你!”
  虞子衿笑嘻嘻抓住玄北拍打几下,“你怎么躲在这儿?是不是想吓唬我?你这个坏玄北!”
  玄北摊开手心任由他小打小闹,一边笑意淡淡道:“有人前几日说我好,今个儿又翻脸不认人。果不其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你才是小人。”虞子衿哼哼着,又仔细打量玄北两眼,发觉他装束打扮不同寻常,高束起发彰显几分英气。
  这可是宫外男子的打扮。
  虞子衿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明知故问道:“你穿这样做什么?要上哪儿去?”
  玄北捏住下巴假模假样思索一番,又低头看看衣裳,恍然大悟似:“不如出宫走走去。”
  ——出宫玩!
  虞子衿险些要跳起来。不过他是个大脾气的美人,可得硬生生憋住欢喜,预备等玄北再问问他得不得空。
  玄北很明白他心意似的问:“不知美人得不得空?”
  “嗯……”
  虞子衿艰难压下想要偷偷翘起来的嘴角,摆出犹豫不决地模样。
  “我还要喂戈颖喝药呢。不得空的。”
  虞子衿倒苦水似的抱怨,“他一点也不听话,跑来跑去的,老半天不肯喝一口。他要气死我!”
  玄北出招:“让奶娘哄去。”
  虞子衿瞥一眼天色,又撅起嘴,“太热啦,我走不动路可怎么办呀?”
  “那便坐轿子。”
  “轿子是要人抬的,那他们多热呀。”虞子衿生平头一次如此善解人意。
  玄北从善如流,“那美人有没有个好主意?”
  虞子衿张开手,理直气壮道:“你不会抱我吗?”
  玄北抱他起来,似真似假踉跄一下,连连道:“抱不动了抱不动了,太重,实在太重。怕是走不出这个王宫就要压坏人了。”
  虞子衿瞥见他眼里明晃晃的打趣之意,娇嗔着要去掐他的脖子,“你才太重,才是实在太重。不与你玩了!我去和戈颖说一说,咱们出宫玩去。”
  虞子衿猴子似的灵活跳下来,一溜烟跑去与扁着嘴的戈颖说了两句,又架势十足地叮嘱奶娘喂药,说罢再一阵风似的冲出来。
  “走了走了,咱们走。”玩心重的虞子衿豪爽地拍拍手,拉扯着玄北就走。
  “今个儿外头有什么?还是灯笼?”虞子衿满怀期盼地问。
  玄北平日出宫次数不多,但凡出去必有打算。虞子衿便以为今日又是什么好玩佳节,再去凑一番热闹。
  “今日去将军府。”玄北答。
  “都铭?”虞子衿扭头问:“他回来了?”
  “昨日抵达上京。”玄北神色愉悦闲适,“他凯旋归来,按礼数该赐酒席庆祝。都铭这人不解风情,不爱你来我往的恭维客套话,一点颜面也不顾及就推了。不过该庆祝的还得庆祝,不爱宫中酒席,那便寻他四下里庆祝去。”
  虞子衿撇撇嘴,兴头少了大半,蹦蹦跳跳的身子顿时老成起来了,一步一步踩得踏踏实实。
  “你们想一块儿喝酒说话是不是?那我可不想去。他喜欢我哥哥。从前他送了我哥哥一张黄色大虫皮,还送玉佩,什么全送。他不大喜欢我。”
  “不过没干系,我也不大喜欢他。”
  虞子衿心思一转,笑得双眼弯成月牙,软声软气地问:“他家里还有一张大虫皮,你叫他给我好不好?”
  瞧瞧,死性不改,又去觊觎别人的好东西了。
  玄北怀疑无论天底下多少好东西,也改不去虞子衿端着碗里想着锅里的坏毛病。
  他捏住虞子衿的脸颊——活像虞子衿闲来无事瞧着戈敏讨人喜欢又欠打,忍不住捏一捏那样——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不然你趁机去将军府转上一圈,瞧见什么好的全带回来?”
  虞子衿忙不迭点头,“好啊好啊。”
  “都铭这人可小气。”玄北道:“要从他手里弄好玩意儿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虞子衿不信,“你是大王,你能命令他。”
  “我要能命令住他,他怎会不参加酒宴?”玄北反问。
  “那——”
  虞子衿左思右想,两道眉毛拧到一起去,好不容易得来一个好主意,“那就灌醉他,再命令他,可不可行了?”
  他抬起头,见玄北郑重其事思索一番,点点头:“此计可行。果然还是美人聪慧。只是不知怎会有如此美貌又聪慧之人?难不成……是个精怪?”
  一番夸赞猝不及防,偏偏还是从素来不说这话的玄北口中吐出来。虞子衿当下有三分难为情,更多七分飘飘然。
  他偷窥见玄北冷硬的眉眼里满是宠溺犹如一汪深海,能叫人心甘情愿沉死在里头。这眼睛会话说。所有玄北想说的不说的难说的它全说。它说过我好喜欢你啊,说过你受委屈闹得我心肝闷闷的疼,还说:就想这样宠惯你。我不光不拦你,还要纵容你。你尽管得寸进尺、无法无天去吧。
  虞子衿看懂这个眼神,顿时觉着一切都好起来了。
  天也好地也好,红墙绿树也好,来往胆战心惊的下人也好。什么都是好的。
  他一时兴起,抬起两只手呈爪状,哇哇呀呀乱叫一通,“我就是吃人的精怪,你怕不怕!”
  “怕怕怕。”玄北躲了一下,沉声道:“大胆妖孽,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袭人。看我不收了你!”
  虞子衿哈哈大笑,撒腿就跑起来。
  一边跑一边笃定玄北与都铭定是真真的好兄弟,就如同他与多拉米是真真的好兄弟似的。否则玄北怎会如此顺从他作戏玩耍,孩子气地与他玩笑?
  他跑出一大段路被玄北抓住,两个人嘻嘻哈哈在热烈日光底下追来跑去,上演了一出名副其实的庸君与祸国美人,还指不定又将引来多少流言蜚语。
  不过没事。他们谁也不怕的。
  哪怕小心翼翼,造谣之人亦是虎视眈眈,不会放过他们。既然没人肯给他们好过,人就得自己给自己好过,不管怎样先找着开心的法子。开心以后再去思量如何对付卑鄙小人便是了。
  追赶至宫门口后,虞子衿已气喘吁吁,当真要融成一个黏糊糊的虞子衿了。好在玄北清楚他懒惰,早早在宫外备马车,就不必再靠两条腿走路。
  一路走近将军府,玄北突然令人停下马车。
  虞子衿钻出来一看,疑惑地嘀咕:“还没有到呀?”不过仍是略过踮脚的人背,一跃而下。
  玄北眺望一眼将军府门前两尊巍峨站立的石麒麟,对虞子衿说:“你翻过墙没有?”
  翻墙是没有的,钻狗洞功夫一流。
  虞子衿摇摇头。
  “今日就带你翻一回。”玄北笑了一下。
  “哇!”虞子衿双眼一亮,兴高采烈地举起手来,“我要翻墙!”
  多好啊。
  他想:只要玄北不要老下去,什么也不算差。


第65章 美人呀美人真可爱
  虞子衿费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足足有两个玄北高的墙,他坐在上头,视线内的将军府冷冷清清。花草树木不知怎的长得很是硬气,色泽半点不轻浮,很肃穆地生在地面上,带几分都铭其人不解风情的模样。
  “他的府不好看。”
  虞子衿斩钉截铁下定论,再补上一句:“他也不好。”
  记仇的小子可是牢牢记着出行塞北时,都铭语气冰冷告诫他勿要败坏兄长名声的。
  他再低头去看已安安稳稳站着的玄北,忽而意识到他的翻墙是真真用脚去跨翻。玄北分明是借武功底子潇洒飞过去的。
  “你耍赖!你不是老实翻过去的。这样就不好玩了。”虞子衿投诉着,努力晃晃腿,可惜踢不着。
  眼珠子转悠一大圈,将大而无当的将军府收入眼底,他又嘀咕:“我下不去了。”
  玄北答:“跳下来。”
  虞子衿双手抓住墙沿,心里头衡量一下距离,噘着嘴哼了一声:“这么高,跳下去我摔了怎么办?”
  姿态十分娇贵,语气非常娇纵。
  玄北摊开手,“接着你行不行了?”
  其实虞子衿是顶喜欢玄北会有意露出的无可奈何模样,半带妥协性的。每到这时候,仿佛虞子衿最是天下独一无二的自豪就油然而生。不然还有谁能叫玄北让步?谁能使玄北好声好气来哄?
  不会有了,谁也别想在排在虞子衿前头,尤其当在玄北心里时。
  虞子衿偏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他将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连声否决:“不行不行。你接不住怎么办?磕到手脚会疼,万一摔出毛病怎么办?”
  “数你记仇,架子又大,谁敢磕着碰着你?”玄北似笑非笑,“再不跳我可就走了?留你一个在这儿坐到天荒地老。”
  “你才走不了。”
  虞子衿神气好似命令地知会一声:“那我要跳了。”
  玄北两条手臂还横在半空中一动不动,静静说着:跳吧跳吧,尽管跳,咱俩决计接着你不落空。
  虞子衿还没跳,他笑嘻嘻又道:“我跳啦?”
  “你跳。”
  “真跳啦!”虞子衿一而再再而三地嚷嚷。
  “再磨蹭下去,黄老虎皮可就要生腿跑了。”玄北假沉下脸。
  “跳啦——”
  虞子衿站了起来,还有心思玩闹,伸出手作翅膀扑腾,犹如滑翔而下的鸟。连他自个儿也诧异面上挂着难消除的大大笑容,竟一点儿也不畏惧高,就这么直直扑过去,气势汹汹的。
  温和的光透过斑斓枝叶照射下来,亮了玄北俊朗眉目与唇畔边星星点点的笑。
  虞子衿险些要怕他会像一只飞虫没入浩瀚海洋中般融进玄北眼眸中。
  幸好没有。
  他安然无恙的落在玄北怀里无缘无故笑地停不下来,没脸没皮赖在那儿,伸手一指,“走,往那走!”
  说话间虞子衿不忘四下里去寻木头身影。
  方才他往下跳,眼角瞥见黑影一闪而过,隐约是木头那张冷冰冷的脸。不过这时看倒什么也看不着了,也不知是否眼花罢了。
  虞子衿与玄北在通往书房路上碰见都铭。不是面对面相遇打招呼的碰,而是远远瞧见一个炎炎夏日也穿戴繁复整齐的身影。
  “再没人与他似的,这个时节还这副打扮。”
  玄北道:“都铭最不守规矩,又最守规矩。”
  “他守自己规矩。”虞子衿挂在玄北脖子上,灵活地转趴到背上去。他眯起眼打量与都铭坐石凳对面的另外一人。那清瘦如竹节的身影有八分眼熟,直让他联想起虞清安。然而竹是断断不会轻易弯曲下脊背的。
  “那是不是我哥哥?”虞子衿凑在玄北耳边哈气,“我们悄悄走近点,偷听他们说什么好不好?”
  玄北口上说他顽皮,手脚却是偏袒他的,乖乖的收起声响走近点,借假山挡住身形。
  “别喝了。”
  都铭如刀剑直挺挺的声被风卷过来,掠过耳边。
  浓郁酒味却久久不散。
  虞子衿探头探脑去看。
  黄昏下,树木投下的影拉得长长斜斜。不经雕琢的石桌带有原始粗糙,上头七零八落摆着几个酒壶。都铭身姿挺拔地坐着,与另外趴附在桌上的人形成照明反差。
  都铭伸手去抓酒盏把手。那人不管不顾要来抢,将手也覆盖上去。是好看的一只手,骨节细,指节长,一层白皮青筋隐隐,必然不曾碰过刀剑。
  铁血无情的镇国大将军偏偏怕了这只手,碰了滚开水似的猛然缩了回来,握成拳头躲到桌底下去。
  “那就是我哥哥。”虞子衿小声说:“都铭喜欢我哥哥,他遇上我哥哥才会这样。”
  玄北点了点头。
  “可我哥哥不喝酒。”虞子衿又说,“他以前说了,读书人不碰酒,不下馆,不求做官不拍马屁。
  他很喜欢你呢。”
  玄北撩起眼皮瞥虞子衿一眼,半真半假地沉吟:“既然这样,不如……”
  虞子衿一脸凶相揪住他的耳朵,老虎似的威风:“不准不如!没有不如!你就是好喜欢我!”
  玄北闷声笑了笑,抓住他作乱的手。这时又听见一道沙哑的声道:“三日前,国师放言子衿乃祸国之人。”
  玄北在国师二字时忽然捂住了虞子衿两只耳朵。
  他手一转地不再拖着虞子衿,惹得虞子衿夹紧腿,牢牢挂着,再摇头摇头想甩开玄北的手。
  虞子衿扭来扭去挣脱开玄北的手,只听都铭道:“你曾说但凡迷信鬼神之人,必然自信无能,才期许外力。你也称赞过大王不兴鬼神是好事。”
  头一回听都铭言说如此长一段话。不过虞子衿注意力全在称赞上。
  虞清安也曾费尽心思扣住虞子衿在前院吃好喝好住好,亲自带在身旁,尝试教导他诗书。可惜虞子衿铁定主意不走男子汉该走的路,成天上跳下蹿,撕开书本烤红薯,毛笔拿来画乌龟。
  虞清安只好另打主意,意图寻个武艺高强的师父来教导。虞清安左找又找花费三个月才找来一个世外高人。
  不过只到第二日,虞子衿蹲了一炷香马步就揭竿而起,活活气走了师父,从此又潇潇洒洒活在后院里。
  无论如何,虞清安是个眼界极高的人,难有赏识的活人。多半看得上眼的都是滚滚历史里的文人雅士。
  如今却夸赞了玄北。
  虞子衿朝玄北努努嘴,无理取闹地使眼色:听到没有?我哥哥夸你?你听了是不是可好受?
  谁知先扬后贬。
  虞清安立刻又道:“那已是昔日往事。如今的大王不顾大局,公私不分了。”
  虞子衿又看看玄北脸色,无波无澜的。
  都铭不太认同,“你想多了,大王心中有数。”
  虞清安径自灌下两杯酒,醉意朦胧地回答:“我称病不上朝有半月。哪怕传出与牯夏拉来往密切,防也好问也罢,大王也全无动作。我已分不清究竟大王对这个位置这个国家这个天下还上不上心!?是否他的心里只剩下一个虞子衿?”
  “虞清安!”
  都铭顿时气势冷起来,张口欲言,“何必装病试探大王?你与牯夏拉来往密切是真是假?”
  虞清安打断他,神色倔强,“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不用你提醒。”
  “别告诉我,你更改志向想去做乱臣贼子!”
  都铭冷冷道:“究竟是你的大王有矛盾在先,还是你和牯夏拉勾搭在前?”
  “都铭!”虞清安摇摇晃晃站起来,一手撑住桌子,语气是不可置信的,“你我是自小的挚友,难道你怀疑我会有意与牯夏拉合谋?我图什么?丞相之上还有什么?难道我想爬上王位去?你说这话前有没有仔细思量过?!”
  酩酊大醉的虞清安流露出几分得理不饶人的霸道。他劈头盖脸的一顿质问也显现二人关系亲密,足以让好脾气的虞清安肆无忌惮的使性子。
  果不其然,都铭脸色软了许多,伸手扶住虞清安,低声道:“我只……担心你走错了路。”
  虞清安又坐下来,他木着脸斟满一杯酒,躲过都铭抢夺,一口下肚。放稳空杯,他忽沙哑发问:“倘若当真有一天,我为逆贼,你会与我为敌么?”
  真是大逆不道的问题。
  虞子衿这时候双手拉拉玄北的耳朵,软声软气地说:“这里不好玩,我们走吧。”
  玄北心知虞子衿是怕他听见手下最得力能干的大将要合谋对付他。
  “你听见没有——”虞子衿哼哼唧唧又挠玄北,“我要走!我要去别处玩去!”
  那边都铭沉默片刻,只吐出三个字:你醉了。
  今晚把酒话家常是不能的了。
  玄北深深看一眼都铭与虞清安,转身离去。
  虞子衿扭头看。不料想虞清安趴着,脸看不清,肩胛骨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