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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撒娇的一百种方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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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寥莱低眼落棋,道:“草民昨日占卜卦象知王此战当胜,却有危机难渡,此次前来只为劝诫大王小心应对。”
  “孤出征在外,由牯夏拉与虞清安共监国。” 玄北也落一子,神色稍稍松动,收起一身戾气。
  “牯夏拉王爷为皇亲,虞相又通达睿智,二人监国理当无事。” 阿寥莱微微点头,“只是也不得掉以轻心。”
  “牯夏拉向来注重一个贤王名头,若无确切由头,他不会起事。” 玄北嗤笑,低语道:“何况孤此次将任达鲁为副将,随孤出征。他牯夏拉昔日隐于人后引诱戈敏做出头鸟,如此谨言慎行,手中无兵权不敢反。”
  阿寥莱细细思索一番:牯夏拉与玄北,一文一武,一位贤明,善于笼络人心造势,一位于孤勇狷狂,若兄弟同心,互补互助,未必不可造就大业。
  可惜二人争锋相对由来已久,彼此知根知底。
  正如玄北所言,牯夏拉倒不会如戈敏鲁莽,身旁第一大将达鲁又不在身旁,他更不会妄图趁机而入。
  “既王心思周全,草民不必再多担忧。” 阿寥莱专心一意与玄北对弈。
  阿寥莱为人沉着平和,心怀天下,推举以仁与礼治天下。然而棋盘之上作风严谨,循循善诱,得势则咄咄逼人,杀机立现。
  “王不应轻敌。” 阿寥莱走一步杀棋,缓缓道:“刚愎自用败于己。”
  玄北似笑又非笑,落下一字,局势翻变。
  “孤岂会轻敌?” 他道:“若有宵小以为孤自大狂妄,才易丢了性命不自知。”
  阿寥莱一愣。
  身前帝王气宇轩昂,步步为营,事事心中有数,早已不是过去那个稚气而狂妄之子。
  是他忘了。
  阿寥莱想:他是辞官离朝过久,不曾体会帝王谋略,真真是轻视了。
  “王好棋。” 他真心实意赞一句,又道:“草民已无话可说,唯愿大王今岁能亲自主持祭祀大典以安民心,更是安抚文官,莫叫他们寒心。” 说罢阿寥莱便起身告退。
  玄北一动不动坐良久。
  他提起衣袖,亲自将一颗一颗棋子收起。
  万万不料成王容易做王难。
  他想:若此战顺,月末出,三四月便可归来。那时上京春意浓,花香蝶美,杨柳依依。届时还需寻个闲暇日子,领那闷了一冬的小泼猴儿见识见识这万里江山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一章玄北单人章
  文里说的比较直白 就不再多说玄北是什么呀的人了
  皮埃斯:可能因为美人大王到底身份差异大,而各自又特定活动场景与表现,以后应该也还会有一些这样单人章
  感觉自己从主受慢慢偏向中立
  好兆头
  至少不会总只记得塑造受,攻千篇一律


第13章 公主呀公主真哀愁
  日光和煦,虞子矜蹬两下脚将圆头锦鞋踢落在地,坐在枝桠上晃悠两条细腿儿,一下一下的。
  他两手捏着墨绿老叶放在口中用力吹上几回,不听一点声响。他将叶儿翻来覆去瞧个透,扁着嘴,耸拉着脑袋将它折得皱巴。
  百无聊赖。
  虞子矜随手丢下叶片,伸手去够一串串青色小果,个头不大,小小圆圆,挂满枝头。这是御花园唯一一颗冬日结果树,虞子矜四下里乱逛发觉的,现下爬上树来就想摘几串给玄北瞧瞧。
  左一串,右一串,虞子矜想了想,费力解下白狐裘将果子胡乱围做一个小包袱挂在手腕上,紧接着就开始犯愁:上树容易下树难,他该如何下去?万一压着果子就不好,否则凭他本事倒不是难事。
  虞子矜不知隐卫藏在暗里也正提心吊胆,唯恐他跌落在地连累他们掉脑袋。他更不知只需挥挥手或叫唤两声表明意图,隐卫便会前来相助。
  他环顾四周,唯独发觉本该守在树下的小太监不知所踪,这下怕是连个跑腿报信的人也没有。
  虞子矜伸长脖子张望,恰巧瞧见石子路一头款款走来一女子。
  “姐姐。” 待得女子与一干侍女走近,虞子矜甜甜出声。
  “何人?”
  平地一声响叫太监侍女大惊失色,双目圆瞪,左右张望起来。
  虞子矜咯咯笑道:“我在上头呀。”
  宫中从未有人攀爬树木之事,因而谁也不曾料到这粗壮树木上竟坐个白净小童。
  “你是何人?胆敢惊吓娘娘!” 宫女抬头望去,气势汹汹道:“还不快快下来给娘娘请罪?”
  虞子矜摇摇头,“我下不来呢。”
  “本宫还道何人如此不像样,原来是你这小狐媚子。” 花山娜单一眼就识出虞子矜,一双美眸盛满厌恨之情。
  “我不是小狐媚子啊。” 虞子矜疑惑地眨一眨眼,不将花山娜针对放在眼里,仍是软声软气道:“姐姐,你帮我下去好不好啊?”
  “谁容许你这般与本宫说话!当真是恃宠而骄,不识好歹了!” 花山娜冷哼一声,“你无封号,见本宫理性行大礼才是。凭何也妄想唤本宫一声姐姐?”
  年后半月玄北忙碌于政事,行军在即,日夜与武将着手安军马粮饷,事事亲为,连虞子矜也顾不大上,何况后宫?
  花山娜已有整整两月半未曾侍寝,心中早将虞子矜扒皮抽筋,何况巧遇真身?
  她心思一变,飞身上树,抓住虞子矜衣襟,一把丢在地上。
  虞子矜无故摔个跟头,抬起眼来满是凶狠之色,仿佛当下会露出爪牙。
  “还不快快向本宫行礼?” 花山娜心下惊骇面上冷笑,“本宫好心助你,你当再加一谢礼才是,如若不然,休怪本宫宫规处置。”
  虞子矜纹丝不动坐在冰凉地上,只抬眼定定看她,目光骤然如冰如刀锋,尖锐逼人。
  花山娜助他下树本非好意,若这小狐媚子乖乖行礼可成一番侮辱嘲讽,然这狐媚子心高气傲,不将她放在眼里,还摆出这副架势,更令她怒火中烧。
  狠戾之色一闪而过,花山娜悠悠道:“芭灵,掌嘴!”
  人以类聚。
  花山娜身旁大侍女芭灵亦心狠手辣,她曾在家宴上伺候花山娜,却不得抬头,更不可直视龙颜,自然不识得虞子矜相貌。或许即便知晓她也不慌张,在她眼里,那个小狐媚子不过是帝王一时尝鲜,无论多么貌美,男子又怎会及过女子娇俏可人?
  正当她得意洋洋,挪步上前扬手将打时,眼前一花,不知怎的倒是她一屁股摔在地上。
  “娘娘,这、这是……?” 她不习武,不知隐卫武艺高强快如电,还以为光天化日下鬼怪作祟呢。
  花山娜脸色一沉,她为投玄北所好学了三脚猫功夫,瞧出虞子矜身旁有隐卫相护,更是妒心大作。
  “大胆,他不过区区一个黄毛小儿,难道本宫教训不得?” 花山娜横眉瞪目,心想定不可放过这小子。
  就算十个八个隐卫如何?
  哪怕大王亲自前来又如何?
  她身家显赫,父兄当年站玄北一派,为玄北登王立下汗马功劳。不肯僧面看佛面,她就不信大王会为一个小狐媚子责罚她。
  今日她定要给这小子一个教训!
  花山娜打定主意,又道:“既如此,本宫便亲自教训,若还敢阻拦本宫,本宫叫你不得好死。” 她将亲自二字咬得响亮。
  “若本宫阻拦,是否也将不得好死?”
  另一道女声响起。
  一而再再而三遭拦截,花山娜脸色难看至极,她瞥一眼不知何时站于前方的婴贵妃,不情不愿行礼问安。
  婴贵妃径直上前将虞子矜扶起,又伸手帮他拍去灰尘,面带笑容道:“虞儿郎怎独自一人来御花园玩耍?莫不是又偷跑出来?”
  虞子矜抱着一团狐裘,摇摇头,一眨眼收回狠色,乖乖巧巧像只小兔子。
  “虞儿郎可愿去如梦阁一坐?” 她说完一顿,又接道:“自是备好点心小食的,本宫那儿的小厨房是麻雀小而五脏全,厨子是娘家带来,还会许多家乡小菜,估摸着御膳房厨子也做不来。”
  天大地大,吃食为大,虞子矜立即欢笑起来,点点头。
  二人正欲离去,又听花山娜冷嘲热讽道:“姐姐不愧一宫之妃,这便拉拢大王新宠了?花山娜真是自愧不如呢。”
  婴贵妃面不改色,恬静自如。
  “若是惹是生非,本宫才当自愧不如。” 她淡淡道:“莫非妹妹以为大王将纳多拉公主为妃,又将亲征外出,虞儿郎便失宠,可任你拿捏了?”
  一语中的,花山娜确实如此打算。
  “看来姐姐是觉着这小狐媚子本事通天,可独占圣宠?” 花山娜与婴贵妃最不对付,她自诩性情中人,厌恶型婴贵妃装模作样,故作好心。二人皆为后宫妃帝王妾,莫名叫一个毛头小子夺宠,她不信婴贵妃心无愤恨。现下做好人送人情,还不是意图得一句大王褒奖,以温柔体贴识大体为名争宠?
  “大家姐妹一场,无论何人有幸得宠,本宫皆觉好事一桩。倘若虞儿郎当真入后宫,亦是如此。” 婴贵妃回道:“妹妹怕是泼辣惯了,失了分寸,此事本宫必如实禀告大王,至于妹妹如何,还望自求多福。小错头犯,总归不会大罚,只愿妹妹知错能改,切莫再扰乱后宫。”
  不冷不热一席话宛若一个巴掌盖在脸上,花山娜犹有不服,朝二人背影呵道:“你莫以为她便是好人了,咱们走着瞧!”
  也不知她这句话又是对谁而说。
  这边婴贵妃立即谴人告知玄北前后种种以及虞子矜身在如梦阁。
  而虞子矜始终少语,乌黑大眼灵气逼人不声不响将一切看进心头去。
  “可曾伤着?” 婴贵妃稍带担忧,“花山娜素来看中圣宠,月前虞儿郎出席家宴宫宴,只怕如今已是多少人目中刺眼中钉,日后定不可独自出来。”
  虞子矜似懂非懂的模样。
  “今日喜乐公主也在宫中,你二人年岁相仿,她也顽皮爱玩,或可相伴玩耍。” 提及公主,雅妃目中泛柔。
  然而并非年岁相近便可和气相处。
  这不,喜乐公主喜滋滋才跑到宫门口,瞧见婴贵妃眉目一扬,看着虞子矜嘴角一垂,一喜一厌未免惹眼。
  “喜乐,这是虞儿郎。” 婴贵妃笑道。
  喜乐公主扑进婴贵妃怀里,怏怏不乐道:“他怎来了这儿?”
  婴贵妃轻蹙眉头,“如何说话的?怎半点规矩没有?”
  “对他规矩作甚?” 喜乐公主松开贵妃,扫一眼虞子矜,语气娇纵,“她们都说他是小狐媚子,勾住父王心思,日后父王都不会来看我了!”
  “谁同你说这些?” 婴贵妃神色一凛。
  婴贵妃不大动怒,生气起来自是非同小可。
  喜乐公主瑟瑟缩缩合上嘴,心里愈发委屈:母妃鲜少对她重语,怎么今日随口一言,母妃朝如此疾声厉色了呢?
  “哪个丫头不长眼,竟然敢妄自言论大王,又在公主面前搬弄口舌?” 婴贵妃眼神在个个奴婢面上转一圈。
  无人敢言。
  “此事便罢,若再叫本宫发觉,无论何人立打二十板,可省得?”
  柔雅贵妃素来平易近人,这般重危诫真真是头一回。众多奴仆纷纷下跪应诺,心中惊诧这虞子矜究竟多么神通广大,勾住帝王心魄不说,竟连贵妃也昏了头脑?
  喜乐公主更是不平,大喊一声:“你做什么要罚她们?她们不过同我说说话!你什么也不与我说,还不叫别人说!”
  贵妃抿唇与喜乐对视良久,直将二人看得都目光朦胧。
  “母妃当真惯你过头,叫你这般没大小,今日与母妃顶嘴,明日岂非要驳你父王话头?”
  “没有明日!” 喜乐气呼呼喊一声,“父王再不来了!再不来看喜乐了!都怪这个小狐媚子!” 说罢两行泪便滑落下来,她仍是站着,又倔强,又可怜。
  婴贵妃欲言又止。
  她知喜乐敬爱玄北,而玄北的确多日不踏入如梦阁,上回难得来一回却没碰上面。而玄北轻情重朝纲,往日不许公主嫔妃主动求见,这般算来,喜乐不安是常情。又有小人恶意吓她,怕是这孩儿心底委屈许久,难怪近来情绪不佳。
  可要她如何同喜乐说呢?
  你父王乃一国之君,日理万机。为君者理当老他人之老,幼万千黎民百姓之幼,又哪里顾及你?
  还是帝王本无情,于父于母于子于女皆如此,生长帝王家不该图一份真情。
  这番话说来岂不更断了喜乐的念头?
  婴贵妃嘴唇煽动,终是不语。
  “谁道孤再不来看喜乐了?”
  沉沉声响传来,喜乐喜,贵妃惊。
  她回过头去,瞧见玄北身姿挺拔气贵华,眉目朗朗,一如当年初相见。
  一见倾心。
  作者有话要说:
  我怎么觉得我还真有点写后宫浮沉的天赋咧呢?
  emmmm转眼到3w
  本以为这个字数是结局
  万万没想到才到开始
  第一次写古耽,外貌描写古代事物大多是临时抱佛脚。政治方面多亏曾经看过《万历十五年》与《雍正皇帝》,基本靠化用+一点小idea存活
  才写到这里,就想谢谢大家
  因为我其实从来不追文,所以我佩服追文的你们
  每一次看到你们收藏评论顶都是动力
  尤其再度表白 西瓜要脆 小天使
  几乎每一章都评论我鼓励我!感动飞天!
  也许我还会继续慢热下去
  美人与大王不提
  婴贵妃  花山娜  冬生  达鲁  牯夏拉  蔻丹  茹太后  其其格  虞清安  都铭  阿寥莱  多拉公主
  出场的 未出场的
  死去的  活着的  可能在这竞争大格局中死去的
  他们的故事还藏在我的笔记本里
  有人的地方就有爱恨情仇的故事。
  还请多多指教。


第14章 美人呀美人真可爱
  “谁到孤不来看喜乐了?” 玄北问道,奇伟身形立于院门前。
  “父王!” 喜乐又惊又喜,立马连哭带笑起来,三两步冲上前去。
  她一脸小女儿家情态,意欲做些亲近举动,伸出手来却不知所措,终是双手负于背后,咬唇道:“父王许久不来看喜乐。”
  玄北摸摸她发顶,“父王近日忙于政事,倒是冷落喜乐了。”
  已是难得亲近。
  喜乐幼时还可依偎玄北身旁撒娇,如今十四豆蔻,算作亭亭玉立。男女有别,即便父女亦是如此,何况玄北本不喜亲昵。
  “父王可要多多来看看喜乐,若是日后喜乐出嫁,父王就看不着了。” 她吸吸鼻子,满脸哀怨。
  “真不知羞。” 婴贵妃失笑,“这般大就晓得出嫁一事了,难不成还盼着离你母妃父王而去不成?”
  “倒也无妨,日后父王定为你指一个好男儿。” 玄北道,转眼朝虞子矜道:“今日倒沉稳,怎不到这儿来?”
  虞子矜站在一旁,困惑地皱着眉头打量许久。往日动不动往怀里扑的小东西,也不知在想甚,心不在焉的。
  听他出声,虞子矜这才磨磨蹭蹭走到他身边去。
  “成日玩闹,弄得不像样。” 玄北瞧着他衣发凌乱,随口说他一句。
  不料虞子矜脾气不小,一张嘴撅得老高,鼓着气儿娇哼一声,将怀中一团狐裘砸进玄北怀里。
  婴贵妃眼神一闪,解围道:“也不知这是何物,虞儿郎一直抱着不松手,约是特意留给王的。”
  玄北解开一看,几串青涩果粒碾碎流汁,乱糟糟沾在上好狐毛上。
  “你便为这爬树去?嗯?” 玄北问。
  “送你。” 虞子矜硬邦邦吐出两个字。
  玄北放下杂物,稍弯腰,伸手将他怀抱起来,“怎么?平白无故朝孤撒气?”
  纵然他语气不冷不热,可喜乐站在一旁,依旧惊异一愣。
  而虞子矜则嘟囔着:“都怪你,还有姐姐要教我规矩,我才不学规矩呢。”
  真真是满脸满心的委屈。
  “倒打一耙数你厉害,谁还敢叫你学规矩。” 玄北扫一眼婴贵妃。
  “回大王,娜婕妤以虞儿郎无礼为由欲教导规矩。” 她偷窥玄北神色,小心翼翼道:“只是虞儿郎没有名份,遇婕妤确实应当行礼……”
  玄北冷冷道:“花山娜嚣张跋扈,令她禁闭两月,免去月俸。”
  “诺。”
  婴贵妃垂下头颅,轻轻将明灭眼眸掩盖在眼皮下。
  “父王,今日可否在如梦阁用膳?喜乐许久不曾同父王一同用膳了呢。” 喜乐急急道。
  “那孤便用过晚膳再走。” 玄北说着朝殿内走去。
  喜乐深深望一眼,将玄北身影深深望进深处,心中涌出一片酸楚。她再瞥一眼温婉母妃嘴角挂笑面色如常,仿佛顿悟,随即也压下苦涩情绪,再不看一眼玄北怀里的虞子矜。
  娇宠多年的小公主也由此始知事了。
  从此宫中唯有一个虞子矜不谙世事,率直无畏,兀自赖在玄北怀里,赌一小阵气后又没心没肺吃吃喝喝起来。
  “听闻王月末将亲征佩珏?”
  用膳时无人语言,一贯活泼小公主也只顾埋头,婴贵妃腹中来回斟酌几回,柔声开了口。
  “三五日后便动身。” 玄北回。
  “臣妾身处内宫,无才无德,不能助王一臂之力,只得缝制一只平安香包。” 婴贵妃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巧香包来,上头绣金龙踩云,针脚精细。
  “雅妃有心了。” 玄北接过。
  婴贵妃回以一笑,又问道:“不知王出征后,虞儿郎该安置何处?臣妾愚钝,不敢随意安置,若虞儿郎不嫌,暂居如梦阁倒也不错。”
  一心进食的虞子矜茫茫然抬起头,脸颊两旁鼓鼓,好似叫鸡鸭鱼肉塞得满满当当。
  “不必安排,他与孤同去。” 玄北淡淡道。
  于是虞子矜又复垂下头颅,一心净是吃。
  “王不应说此等丧气话。” 贵妃神色一瞬杂乱,片刻收起,“不过战场上刀枪无眼,虞儿郎又身弱娇贵……”
  玄北轻巧提起个笑来,“战场之上,非生即死。孤活着,他便半根发丝不可少;孤若死,他也不该独活。”
  竟是……同生共死。
  婴贵妃面上柔色小小一晃,极快,犹如飞鸟过青山。
  “如此也好,不然虞儿郎独留宫中,没个实名容易遭人欺负。” 她再开口,神情如常,“不知多拉公主又如何安置,臣妾本不该过问政事,然公主安排实属后宫内务。听闻大王至今仍未独见公主,不知王心中是否安排公主名分?”
  “暂且安置桃夕宫即可。” 玄北稍皱眉,“和亲一事不过稳联盟,多拉卓玛拉年岁才如喜乐,姑且在宫中安养,去留日后定夺。”
  王言下之意是不打算将多拉公主真正纳入后宫了。
  婴贵妃细细思索:桃夕宫雕栏玉砌,算来也是妃位寝宫,由此可见多拉卓玛拉如今至关重要,不可轻视。
  看来王势必要拿下佩珏。
  她一边又瞧见虞子矜指着够不着的菜肴要玄北夹,好似一切不听在耳。
  婴贵妃该问已问,一时无话。
  玄北素来少与嫔妃谈政事,更不露心事,也不喜听妇道人家嘴碎讨论那些鸡毛蒜皮,自然谈不拢,言不过十句皆是无话可说。
  桌上只余下虞子矜头尾不搭理旁人,间或才与玄北说上一两句。
  晚膳过后,玄北便要走。
  婴贵妃好似忽然想起,便问:“王此去可要带上一两名宫女伺候?”
  军营如同归处,玄北以往从来是只身独去,大多事务亲力亲为。这一回贵妃考量多一个娇生惯养的虞子矜,这才生出一问。
  “若能做一个通晓武艺的女子贴身伺候,倒是一石二鸟。” 婴贵妃皱眉道:“只是也不知宫中是否有此等女子,若大王有意,本宫可筛选一二。”
  玄北略一思索,瞥一眼一脸无辜的虞子矜,应下了。
  或许应一句却在灯火阑珊处,二人尚未出门,一名女子便盈盈行礼。
  “禀告大王娘娘,冬生略知武艺,不知可否随军出行?” 娉娉袅袅,嗓音圆润清柔,原是冬生。
  女子容貌非常,着一身朴素衣裳,不施粉黛,风韵不减。她不出声时静立一旁,不起眼,现下一出声,举手抬足蓦然吸人心魄。
  她的美色倒比虞子矜无害,一双鹿儿眼总含忧愁。
  “此事还需王定夺。” 婴贵妃片刻后才回话,好似也为她举动惊诧。
  “贵妃哪里待你不好么?” 玄北问。
  冬生于玄北威压下不急不乱,缓缓道:“贵妃与公主待冬生极好,是冬生有幸才能伺候贵妃公主。只是……”
  她一顿,温柔低回道:“……只是冬生曾许诺一人,替那人看望塞外那万里苍穹。如今冬生已入宫中,本想余生无幸走塞外。今日听闻王欲寻侍女,冬生斗胆自荐。” 说这话时,冬生美目流盼,神色缱绻。
  “可你为铃人……” 婴贵妃欲语还休。
  “回娘娘,冬生虽为铃人,自小习武,并无娇弱之躯,望娘娘与大王成全。”
  婴贵妃叹一口气,“本宫不曾见识过你武功,不可言说。本宫与你投缘,不愿你涉险,然你如此有情有义,本宫也无从阻拦。只不过此事并非本宫一言定夺,还请大王处置。”
  冬生抬眼,深深望一眼婴贵妃,旋又看向玄北,俯身行大礼,坚定道一句
  玄北俯睨冬生一眼,朝虞子矜道:“既是伺候你,你自个儿定夺。”
  虞子矜眨眨眼,扭头对上冬生好似泫然若泣,只问一句,“那冬生姐姐会不会做糕点呀?”
  “冬生定会在出行前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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