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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农和小男妾-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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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晟直摇头:“你不会弱成这样子……”
  “明大人,骑不得马便是弱?”云鹤现下不怕他了,直接瞪他。
  “哦,不是,”明晟道歉,“赫生实在文雅,我辈拍马不及。”
  “我也不是骑不得马,只是骑不惯马,闲时晃上一刻倒是没问题,若要骑上一整日……”云鹤道,“我哪还能有精力去看一路上各郡县的状况。”
  明晟扶额。
  “这样不是挺好,”云鹤掀开帘子与他道,“看看外头,若有……哎,那位老伯卖甚呢?”
  “糯米丸子。”老伯仰着黝黑的脸笑道,一边拿了两份给等在一旁的人,“一份四颗五文钱,味道可好了!”
  “今儿个卖了几份了?看样子挺好吃的。”云鹤道,“老远便看到您跟前有人等着买。”
  “一早便开始卖,到现下做了好几十单。”老伯笑,“咱就卖一会儿,马上就走了。”
  “为甚呢?”云鹤问。
  “外乡人吧?”老伯犹豫地看了他一眼。
  “是啊,游学呢。”云鹤眉眼一弯,脸上洋溢着清澈的笑意,看着就嫩得很。
  “哦,还小呢!”老伯放下心,然后道,“一会儿收摊钱的就要来了,可不只能卖一会儿。”
  “衙门不封印准备过年了吗?”云鹤故作诧异。
  “衙门关了门,可这摊钱是照常收啊!”老伯道,“问这么多,要不要?”
  “哎,当然要的,来一份!”云鹤喊完转头掏铜钱,对上明晟才想起来问一句,“明……晟你吃不?”他在马车里头,老是大人、下官地调侃,有外人自然是不会这么说的。反观明晟,出来之后就不说那种客套话了。
  明晟好气又好笑:“才用过饭,哪里吃得下。”
  “哦。”云鹤利落地将五文钱递出去,“劳烦。”
  老伯接了钱,将荷叶一曲,用细签扎了四个糯米丸子放进去递过去。
  云鹤接过来,放了帘子,马车又徐徐而行。他扎了一个丸子来吃:“明大人,听见没,骑马的话除了甩人一鼻子灰,能知道甚?”
  “吃你的吧!”明晟也是懊恼,总以为带他出来只会在到达一郡县下来看看,没想着这人走了半个时辰,就停了四五趟。遇上方才那小贩问两句还能理解,怎的遇见农人拔草也要说上两句,看着水塘子里捞鱼也要看一会儿,真是……一言难尽!
  “明大人赶时间?”云鹤问,“下官觉得,看十个郡不如慢看两个郡,效果是一样的。”
  明晟又是扶额,随后道:“我吧,就是受不了马车这般颠簸,还是骑马爽快,一路奔到西北,然后可以拐弯往东一圈绕回京都,看得多。”
  “这样吗?”云鹤迟疑,“不若这样,明大人便奔驰去吧!下官看个两个郡便打道回府。”
  明晟觉得这样半道将他抛下也不太好意思,可若照这个速度走,怕是明年开印都回不了京都。他道:“我去西北还有老友要看,你知道的,那边正发生战乱,不若你就慢慢走吧,我将两护卫留给你。”
  “怎么使得,”云鹤摆手,“你看,我身上普通得很,不是富户便不会有人打劫,再则,脸上这么嫩,装个书生不会有人怀疑我是当官的,安全得很。留两个护卫反倒是惹眼,不成不成!”笑话,有两个人监视,他还如何能脱身!
  “这样……”明晟犹豫。
  “哎呀,前头又是在作甚?”云鹤饶有兴趣地一边吃丸子,一边朝一丛人望去。
  明晟扶额:“留一个,我到时候不往东,直接原路返回寻你。咱们一同出来的,怎么地也该一同回京。”
  云鹤笑:“明大人坚持,下官便厚脸受了。到时候,明大人可要将西北的所见所闻说与下官听啊。”
  明晟不睬他,带了一个护卫,骑马离去。
  云鹤还是那般悠哉悠哉地缓行,到了镇上街市,他寻了一家客栈住下,闭门不出写文稿。
  随行的明府护卫安排在隔壁的屋子,只见隔壁屋里端茶送水的,却总不见人出门。
  窗户轻翻,一道人影闪进。轻络带着人进里间整理了面容,然后引到云鹤面前。
  “嗯,麻烦你了。”云鹤看着面前与他十分相似的人说了一句。
  那人一点头,到他位置上坐下,看书写字学得有模有样。
  “轻络你留在这儿看着。”云鹤交代了轻络一句,便越窗离开。
  云鹤知道明晟走的官道,他便抄了近路,从僻静的山野里过去。傍晚时分,他便到了西北边陲小城。云鹤在街市乡邻里寻了一圈,却没有看到齐骛的身影。他皱了皱眉,难不成进巅城了?
  云鹤在巅城之外一个粿条摊坐下,探问城内的状况。一碟粿条吃完,他也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现下的巅城都被封锁掉了,没人敢进去,也没人能出来。罢,便等夜黑了去探一探。
  云鹤掏了几文钱递过去,却是看到明晟和护卫带着滚滚烟尘驰来。这么快到这儿,怕是一路上停都没停,什么事这么着急?突然,他对明晟的老友起了几分兴趣,不若跟着去看看。
  明晟一到这儿,便是寻了一家客栈。云鹤等了许久,便看到明晟一身鲜亮地缓步出来。若非还是那张脸面,云鹤都差点以为明晟被掉了个包。云鹤跟着明晟到了一座青楼之前,不禁诧异,看不出啊看不出!
  云鹤正想转头就走,可脚下一顿,想起明晟平时的为人,还是决定在外头等上一等。
  明晟好似约了三五个人,叫了几个美人作陪,闲闲散散地聊着什么,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云鹤趴在对面屋檐上看了一会儿,不免对那几人有几分好奇,看打扮与举止,应是商贾之流。他不禁想,若是他跟着一同过来,明晟是不是打算介绍几个商贾与他认识,方便他写调税方案?
  看了一会儿没看出什么花样,云鹤正想离开,却见那屋里开始散开。有带着美人另开一间房的,也有直接带着美人出去的,剩下的只有明晟一人。云鹤便顿下动作,看着美人黏糊在明晟身边。
  明晟并未如云鹤之意,只拿了一锭银子打发了美人,径直走出青楼。
  云鹤摇头直笑,他轻步远远跟着。跟着跟着,却是眉头一皱,明晟所往的方向正是巅城。
  明晟一路上撤掉外头鲜亮的衣衫,露出了里头的黑色夜行服。他往四周看了看,提气飞跃上城楼。
  云鹤心思着现下的面皮和身上装扮,蒙住面便跟了上去。才到城楼之上,云鹤便顿住了。夜幕已深,可月华之下,缓步向明晟走来的那人面容清晰可见,正是齐鸣齐将军!
  所以,明晟所说的老友便是齐鸣?


第17章 第17章
  云鹤远远看着明晟与齐鸣进了兵士把守的衙门,这衙门大概就成了齐鸣临时的军营。他看了一圈,里头的防守很严,便放弃了进去看一看的想法,改去别处走走。
  巅城现下大致被分据成了四块,齐鸣占据了衙门这一块,其他三块便是哈卅、吉迩、塔际各自占据。不看占据的地皮,光看人数,云鹤便是暗自佩服齐鸣。虽不至于蚍蜉撼树,可也是骇人的,以几千人对上十倍之多的敌人,还能稳稳占据这一方,这彰显了齐鸣彪悍的实力。
  没多久,一众小队从衙门之后出来,为首的正是明晟。他们悄悄潜到城门口,打开一个小口进出。云鹤不明,便也跟上。
  已是子时,外头静得很。出城门十五里,却是有数十辆马车停在那儿。明晟带着人与那列马车接应,没一会儿便拉着马车缓缓向城门靠近。而那马车车轮和马的蹄子上都裹了东西,行进起来声音极小。
  到城门口,他们一行便停下。明晟轻扣了一下城门,里头便有人接应,又是只打开一个小口。明晟带着人从马车上卸下一袋袋东西,而里头的人一一扛着往里走。便是这样,一部分人卸,一部分人搬,整齐有序,悄无声息。
  云鹤知道,这肯定是粮食了。可是,前一阵皇帝刚松口拨了粮食,是还没有到?运粮的队伍前行得慢,也尽量避免发出声音。马车上搬空之后,明晟领着人将粮往城里搬。
  云鹤跃上城墙,在暗处看着那一队犹如蚂蚁搬食般扛粮。突然,云鹤看向远方,哈卅、吉迩、塔际那处帐营突然亮了起来,兵士如潮涌般冲出帐营。
  很快,这厢衙门也忽然亮堂起来。齐鸣执了□□,跨马奔出,一列列兵士紧随其后。很快,齐鸣身后的兵士开始布阵,一字排开,高举大刀,持盾在左,骑着战马斗志昂扬,仿若一堵钢铁城墙。
  云鹤远远这么看着,只觉得哈卅、吉迩、塔际虽然兵士多,可仿若三把散沙。而齐鸣手下的兵士虽然不多,可整整齐齐仿若一道方阵,徐徐压进。看着这样的阵势,他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齐鸣手下只有几千人,却能扛住几万人的攻击了。
  小国兵士仿若流沙般想绕过齐鸣身后的兵士,却处处受牵制。齐鸣在阵列最前方,仿若一杆利剑直劈开流沙。利剑之下,流沙被捅开,最后支离破碎分散在四周,又瞬间如潮水般涌向那把利剑。驱开又回拢,再划开,齐鸣杀掉一批又一批冲上来的侵入者。云鹤坐在高处,看得很分明,下头战况很激烈,可他却只是这么坐着,没有任何动作。忽有一小队冲过方阵,直逼后头运粮队伍。
  这时候,云鹤从城墙上跃下,那头却有一人比他还快,提着一把大刀跃出衙门直杀向袭来的劫粮者。月华一耀,云鹤看清楚了那人,正是八皇子坤若君。云鹤并没有带兵器,跃过去借了砍过来的大刀拐了一道,砍向另一边冲来的人肩上。云鹤在打斗之间,看到穿着有劫粮者跃过墙进了衙门里。电光火石间,他看到坤若君脸上一紧,云鹤立马抽开身跃了上去。
  云鹤追到正屋的时候,闯入者的大刀正要砍向一个娃娃。娃娃执着剑一板一眼地比划着,面对眼前的危险丝毫不肯让步。只看背影,云鹤便可肯定那娃娃就是齐骛。他飞快截过去,一手抄起齐骛,另一手握着他的剑挑了一道剑花。闯入者只觉眼前一花,人影闪过,喉口一道凉意,手上便失了力道。
  齐骛还没反应过来,闯入者已经毙命。他回神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被人抱在手里,便手肘往后一顶,从云鹤身上脱了出来。齐骛飞快地回过身,目无表情地看他:“说!你是哪个!”
  云鹤看着齐骛的眼睛楞了一会儿,他总觉得那不是齐骛了,至少不是那个软糯糯的齐骛!看着齐骛的眼眸,总会有一种整个世界是柔软的感觉,让人心里不觉跟着柔软起来,而面前的小娃娃眼里只有冰冷。
  “齐骛……”云鹤只来得及叫个名字,便听到有人跟进来了。他辨别着动静,立马将剑按到齐骛手里,瞬间消失在齐骛面前。
  齐骛看着一晃神便空荡荡的屋子,又看了一眼手里的剑,才轻轻道:“椰糕哥哥……”
  “十五,你……”坤若君大步过来,马上便发现了死在地上的人。他将齐骛检查了一番,“十五,你没事吧?”
  “八皇子哥哥……”齐骛问坤若君,“是不是有人在帮我们?”
  “好像……”坤若君点头,“是有的,不过蒙着面,不知道是谁。”
  “我们的粮食安全吗?”齐骛转而问。
  “你在这儿守着,我继续去盯着。”坤若君又跃了出去。
  齐骛见坤若君离开,立马往方才云鹤离开的地方找了找,可惜已没了踪迹。若不是地上还有刚刚死去的闯入者,齐骛差点以为方才是梦一场,椰糕哥哥过来看他了?他的眼眸被地上晕开的血一惊,立马握紧了剑,又恢复了戒备的神色。他与哥哥们一人看守一个屋子,方才他已累得八皇子哥哥赶来帮他。八皇子哥哥要护着粮食进来,粮食比他重要多了。
  云鹤到外头的时候,又有一队劫粮者朝着搬运粮食的队伍冲去,他立即捡了把大刀杀了过去。
  坤若君很快跃来,大刀一横便扫下两人。他看了一眼打斗中的云鹤,觉得现下也没时间问他来历,便抢了一匹马往前头追去。
  云鹤也顾不得其他,越来越多的人马朝这边袭来,都是冲着粮草去的。他眼眸一寒,明晟好不容易筹集了粮食哪能容他们抢了!他虽说对罗那和皇帝失望得很,可也看不得那些个小国来践踏!
  待明晟杀入他的圈子时,云鹤一凛,随后立马偏开头躲过一道刀风。他一边杀敌,一边留心明晟。明晟什么时候会武的?从没人提到过,云鹤不免诧异。
  明晟早就留意这人了,却是好奇,什么人来帮忙却不以真面目示人?他一个纵身跃起,踢飞直指云鹤背心的劫粮者。
  云鹤早就留意到后面的人,没想到明晟会飞身来解救他。他看着越来越多的侵入者,眉头一压。眼眸扫过侵入者的护身甲,又扫过健硕的马匹,他左手一缩,从衣袖里捏了银针出来,借着右手挥刀,左手顺势飞了银针出去。银针如牛毛般钻入手臂,扎进马身,里头的毒液瞬间漫至全身。他的动作很隐蔽,丝毫没有被人发现。
  明晟意外地发现周旁好几个明明没有砍到,却是直倒下去,连马匹都是如此。他挨到云鹤身边,飞快问道:“壮士,哪路的?”
  云鹤看着身边解决了一片,便立马纵身离开。明晟此人敏锐异常,他生怕露了痕迹。临走之前,他跃过那些个侵入者的人头之上,不忘反手又飞下一批银针。
  云鹤跃上城墙,回身看着下面。齐鸣领着阵列缓步逼退侵入者,阵列已由方阵变换成长阵,相信要不了多久,便能退敌。再看城门到衙门之间的运粮队,明晟与坤若君在闯入者之间厮杀,云鹤在墙头上盯着那道身影好一会儿。
  过丑时,云鹤看着胜负已近分晓,便不再多留,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明晟杀退最后一个闯入者,才打量四周。看到坤若君阔步走来,便问:“可见到那个黑衣人?”
  “帮忙杀敌的?”坤若君也有些好奇,“不知,好似打了一半便出城了。”
  “认识吗?”明晟问,“以前可有帮过忙?”
  “没有。”坤若君肯定道,“这身形……也想不起哪号人。”
  明晟眼眸一沉也不再多想,让人清点粮草。他对坤若君道:“总遭那些个狼崽子抢粮也不行,你不能长留在这儿,我也马上便得走……”
  “父皇还是没有增兵吗?”坤若君看着远方的黑寂轻声问道。
  “没有。”明晟也为齐鸣惋惜。
  “真不知父皇在想什么。”坤若君道。
  “自古帝皇多疑,齐将军如此威望,帝皇自然会有几分忌惮。”明晟道,“可是,皇族之人就可靠了?”
  坤若君若有所思,明晟也没有再言语,他还要去找齐鸣。粮已经运来,他这一趟的目的已经达到,将筹集到的银票交到齐鸣手中,他也要离开了。
  云鹤返回到轻络那一处的时候,正好黄昏。轻络立马准备了热水,云鹤沐浴停当了出来,随手拿了接替他的暗人写的东西翻了翻,笑道:“不愧是商支的。”
  那人一笑:“整日在街市里转,那些个变化都看在眼里。”
  “多谢。”云鹤与人道谢,那人便悄然离开。
  次日,云鹤继续赶路,与以往一样,时而在街市码头农田转悠,时而待在客栈写东西。明晟赶过来的时候,云鹤正在酒坊里看人酿酒。
  “你倒是逍遥。”明晟走进来。
  “明……兄,”云鹤转过身,笑道,“访友回来了?”
  “是啊。”明晟道,“好香。”
  云鹤转而对店家道:“劳烦给我拿一箱。”
  明晟往那儿看了一眼:“那么好喝?”
  “嗯,好喝是自然的,”云鹤凑过去,在明晟耳边轻语,“价钱才及京都一半。”说完,不动声色地退回,方才凑过去便闻到了明晟身上有一股药味,难不成受了伤?
  “哦?”明晟转而一想便明白,“这儿是赤珠的产地,用来酿酒自然比别处便宜。”
  “是这么说。”云鹤点头,“明兄是不是也搬一箱回去?”
  “我……”明晟扫过一眼外头的护卫,还是摇头,“不用了。”
  “明兄不喜欢喝?”云鹤看他。
  “拿着麻烦。”明晟道。
  “有甚麻烦,一路有马车。”云鹤道。
  “那便也拿一箱吧。”明晟无奈道。
  “太好了!”云鹤似是很高兴,“晚上必是要同饮!”
  “今晚……”明晟想了想,“连日赶路累了,不若改日再喝!”
  “喝了酒睡得更好。”云鹤道。
  明晟无奈地牙都疼了,眼眸一转道:“这几日有些上火,不宜饮酒,不若赫老弟独酌。”
  “这样……”云鹤差不多了然,明晟身上定有了伤口。他点头,“好,那改日再与明兄共饮。”
  两人付了银子,护卫将酒搬上马车,便离开了。回客栈的路上,云鹤看了一眼面前微有憔悴的明晟,道:“看来,这位朋友对明大人十分重要。”
  明晟看他,略有不明。
  “大人来回奔波,定是没好好休息。”云鹤道。
  “嗯,这位还算重要。”明晟道,“我若是像你这样优哉游哉晃过去,还不知能不能赶回家过年呢!”
  “哦?这么远?”云鹤看他。
  “就这么一说。”明晟一笑。
  云鹤也没有再多问,只道:“明大人,按时日来算,我们也该返程了。”
  “是这样。”明晟点头,“那便明日返回,赫大人想原路回去,还是换一条道接着慢慢看?”
  “原路返回吧,看得也差不多了。”云鹤道。
  “成。”明晟自然不会不应,事实上他们走的这一条路是返京最近的一条路。最近,也是最舒坦的一条路。
  到客栈的时候,云鹤看着明晟的背影,转而轻声吩咐轻络:“炖一碗鳝鱼粥给明大人送去。”
  轻络抬眼看他。
  “再拿一瓶上好伤药过去,就说……是街市里买到的,祖传的伤药,分他一瓶。”云鹤又道。
  “明大人受伤了?”轻络看过去。
  云鹤不语,抬脚走进去。
  明晟接到那一碗鳝鱼粥和伤药之后,对轻络道了声谢,转身关上门便招了护卫过来:“这几日你一直都跟着赫大人?”
  “是的。”护卫应。
  明晟看着伤药若有所思,难不成是想多了?总觉得赫大人好似知道了什么。他拔了瓶塞,轻轻一拂手辨别味道。药没有问题,他看了看药瓶,便到里间换药。衣衫退下,明晟的臂上绑着的细纱布已印出一点点血迹。


第18章 第18章
  翌日,云鹤看到明晟稍是一顿,明晟的臂上缠着纱布,并没有像昨日那样遮遮掩掩。他看了看那手臂,直道:“明大人可要保重啊!”
  明晟一笑,率先进了马车,待云鹤坐定才道:“多谢赫大人昨日的伤药,的确是很管用。”
  “不若……再去买一些,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云鹤笑。
  明晟定定地看着云鹤,挑明道:“你早就猜到我是去见齐将军的。”
  “明大人与我说去西北的时候,我是这么想过,不过大人空身过去,我便打消了这个想法。”云鹤笑着摇头,“毕竟,我们都是文官,过去添乱都不一定。带着米粮过去,尚且能说是支援齐将军,空着手过去就有些不太好看了。”
  明晟闻言一笑:“齐将军为人豪爽,不拘这礼。”
  “明大人过去帮忙打仗了?”云鹤朝他手臂上的伤看去。
  “哈哈……赫大人高看了。”明晟道,“皇上拨粮已久,齐将军却迟迟未收到粮,我便过去看看。”
  “哦?这么久?”云鹤道,“我们都行至……当然,大队行军是不好与我们这样空身前行相比。”
  “半道上我看到粮草的,已耗去一半。”明晟道,“怕是到巅城便空了。”
  云鹤直摇头:“那齐将军?”
  “我在城外采买了一些米粮送进去,”明晟道,“实在愧对齐将军!他在城里苦苦坚守,而……”皇帝还想着怎么耗死了他,好找人取而代之。
  “之前皇上赏了我千两白银,回府我便取来给明大人,望明大人给齐将军添一些米粮。”云鹤沉吟了一下道。
  “不用,你便留着罢。”明晟知道他出身贫寒,除了这银两也没其他了。
  “我留着也无用,”云鹤笑,“每日有米有肉,再好不过了,还能买甚?这些个我的月俸便是够了。”
  “赫大人还有夫人……与若干美人要养。”明晟笑。
  云鹤压眉:“看来明大人也深受其害。”
  明晟拿拳头虚虚抵了一下鼻尖,随后点头:“之前送你的美人便是人家赠我的,养不起便送出去一些。”
  云鹤瞪他。他才不信明大人养不起美人,只怕是惧内吧!
  “我也不想的,”明晟笑得很无奈,“罗那官员赠礼现下便是这个风气,我也不能免俗。”完后,他补了一句,“放心,我没有用过。”
  “我也没有用过。”云鹤道,“转赠齐将军了。”
  明晟又是扑哧一笑。
  “就这么说定了。”云鹤道,“早知道明大人是去看齐将军的话,下官便不流连于市井了,瞻仰一番将军风姿都是好的。巅城那厢现下如何光景?”
  “不好。”明晟收敛了笑意,“只消买一点粮,都会遭到那些个贼子的觊觎。”
  “齐将军当是支撑得很辛苦。”云鹤道。
  “敌军原是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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