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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农和小男妾-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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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的气性立马压了下去:“不管如何……让各方名医先试着诊一诊,说不得……有救。”
  齐鸣看着皇帝许久没有说话,一早对他防备又打压,需要他了才如此作态。感觉到明晟朝他看来,他才稳了心神,道:“谢皇上,容臣回西北接拙荆回京。”若是真能救得他夫人,返回到皇帝眼皮子底下又如何?他齐鸣从不会怕的。
  “到时候齐爱卿的诸位儿子也一同回来罢,西北一战皆是有功在身。”皇帝道。
  “恐怕……有负皇上圣恩。”齐鸣垂眸。
  “嗯?”皇帝一愣。
  “嫡长齐骁,于三年前战死。”齐鸣的声线平缓低沉,“三子齐骍、四子齐骐、八子齐骓、十子马骙、十一子马骅等,于两年前战死。故,无法回京,有负皇上圣恩。”
  云鹤挑眉。
  朝上一片寂静,众臣垂首。皇帝觉得齐鸣的眼睛好似带刺一般,即使不看着他,都觉得浑身不舒坦。他好久才出声:“大司马府战死西北诸子,嫡子以副将之礼抚恤,庶子以参将之礼抚恤,大司马齐鸣封忠勇候。”
  “臣谢皇上恩。”齐鸣看了一眼,跪谢皇恩。他起身之后,又道,“皇上,西北十二万兵士至今未有粮草补助,臣以为战事结束之后,也需一年期恢复驻地农耕。”
  “赫爱卿,”皇帝没理由退却,便道,“太仓库里粮草有多少可调?”
  “回皇上,六十万石可调。”云鹤出列,“从其他各地匀调一些过来,可支撑到明年夏收。”
  “好,那便先调二十万石过去。”皇帝点头。他也得防着若弥再进攻的话,以作战用。
  “是,皇上。”云鹤应。西北大营有皇帝供粮的话,齐鸣可以松一大口气。皇帝怕是早就忘了,这些兵士是自愿到齐鸣手下的,并没有入军籍。齐鸣向皇帝要粮,相当于就是拿罗那的粮养他自己的兵。事实上,西北巅城之内早就恢复农耕,那么,这多出来的粮会去哪里。云鹤一笑,真不能小觑齐鸣。
  次日,齐鸣出发去西北,其后跟着求得的二十万石粮草。
  皇帝眼看着那么多粮草出去,却是来不及心疼,因为若弥老皇帝驾崩,新帝上台。他又开始琢磨:“众爱卿,民间可有关于这若弥新帝的传闻?”他虽有探子派出,可好似没怎么看到有关这若弥新帝的消息。
  “若弥新帝为皇子期间颇为低调,从不参与若弥皇子的争斗,故极少有这位新帝的传闻。”
  “倒是知道若弥新帝的母妃出自若弥大将军府。”
  “若弥新帝与母家嫡子关系甚好。”
  “新帝是双儿,能生孩子的那种。”
  “什么!”皇帝差点让口水呛死,立马眼露鄙夷,“能生孩子的还当皇帝!”
  “皇上,若弥的双儿平常与男子无异,只是能在男子之下承欢受孕。”有臣子道。
  “如此,能生孩子的大多会有一点妇人之仁吧。”皇帝摸了摸下巴。这么想的话,那若弥应当是不会再攻过来了,齐鸣这一步走得太急了点,若是早有这消息,还用得着舍这么些东西出去?皇帝想起之前封赏给齐鸣的银两和田地,还有给他死在西北的儿子的,再有刚刚运去西北的粮草,心疼得无以复加。
  “皇上,”明晟大概是看出了皇帝的心思,出列道,“此次攻打莫桑,这位新帝也出战了,带着神秘武器与罗那交战的正是新帝。”
  皇帝立马眉头紧皱,会生孩子的怎还这般野!算了,反正有齐鸣在。
  “皇上……咳咳,恕罪,臣失仪。”典客裴昂出列,“咳咳……既是若弥新帝上台,大典必是少不了,臣请皇上早日定下使臣,咳咳……现下这状况,与若弥打好关系十分重要。”
  “说得有道理。”皇帝想起那武器便头疼,若能去探一探态度,也是好的,“裴爱卿,你这身子可有叫太医看过?”
  “谢皇上关心,臣有看过,太医只道要养着。咳咳……”裴昂道,“此次出使,臣怕是无能为力。”
  “这样子……”皇帝的眼睛在明晟和云鹤身上来回转悠,“赫爱卿,朕觉着你的分量够,且思辨清晰,此次便由你出使若弥。”
  “臣……领旨。”云鹤跪。
  云鹤本是想等着齐骛回来好去大司马府里探一探的,现下接了这差事,心里不免有些闷闷。三年多没见,心里竟有些挂念。不知那小家伙长高了些没有,西北风大,不知白嫩嫩的肌肤有没有变黑变粗。又或者,过去这么久,小家伙是不是早就忘记他了。想到这里,云鹤不免摇头轻叹。
  没纠结两日,罗那皇帝便接到了若弥送来的邀请函。云鹤看着时日,应当是赶不上走之前见齐骛一面了,索性就收拾收拾东西,带着贺礼往若弥去。
  樊厦和莫桑的商业一向比罗那发展得好,云鹤在途中一边看,一边慢悠悠地赶路,倒也不闲着。待两个月后,他再回罗那的时候,齐鸣早就带着家眷回京都了。
  云鹤一回来,轻络便对他道:“齐鸣嫡系都没有踪迹,庶子少了五个,大约……都送出去了。”
  “嗯。”云鹤问,“有没有在战事里丧生的?”
  “有一个,好像是十三子。”轻络道,“倒是那齐夫人,好似病情又严重了。”
  云鹤闻言顿了一下,随后问:“今晚秦时有说要过来吗?”
  “过来的,今儿个十五。”轻络道。
  云鹤点头,初一和十五是必定要在正妻处留宿的。他道:“今晚我要出去一趟,你仔细府里。”
  “是。”轻络应,“今晚去千影院里用饭吗?”
  “不了,就在书房里,”云鹤道,“就带话过去,今日有急事要处理,让夫人自己用膳。”
  “好。”轻络应。
  天才黑,云鹤便匆匆用了晚膳,换好了夜行衣,坐在书案前看书,只不过什么都没有看进去。他想起以往每次过去都会带点心过去,便叫来轻络:“今日有没有点心?”
  “啊?”轻络一愣,随后点头,“有的,公子要吃?”
  “唔……”云鹤沉吟了一下,“有没有椰糕?”
  “正巧有。”轻络一笑,“我去取来。”
  轻络拿来了椰糕,云鹤拿了一张干净的油纸,将椰糕一一码进去。
  “公子这是……”轻络很是诧异,“要送人?”
  云鹤一笑,并没有答她。
  轻络也没有深纠的意思,看了一会儿便出去了。今日“老爷”会在夫人房里,她不能一直待在书房这里。
  好不容易等到戌时末,云鹤才拿着椰糕,轻身跃出宅院……
  作者有话要说:
  云鹤只是有点想齐骛,不会是喜欢。


第24章 第24章
  云鹤熟门熟路地来到齐骛屋里,里头远远点了一盏油灯,昏昏暗暗。他一下就看向床上隆起的那块,轻步走去,生怕吵醒了他。云鹤站到床边,屏息看着睡着的齐骛,原本生嫩的五官已拉开不少,他不禁轻轻一笑。
  不笑还好,一笑便是暴露了声息。齐骛陡然睁眼,摸了枕边的剑跃起向来人刺去。
  “齐骛。”云鹤被他冰冷的目光惊得一顿,剑光一晃他立马回神,错身一避,轻轻喊道。他不禁想,经历过什么,才让他有这般反应。
  齐骛手下一顿,迟疑道:“哥哥……椰糕哥哥……”
  “你回来了。”云鹤轻道,这孩子竟然还认得他的声音,嘴角不免轻轻勾起。
  “哥哥……”齐骛一把抱住云鹤,“哥哥,哥哥……”
  “嗯。”云鹤轻轻拍着他的背。他知道齐骛在西北定是吃了很多苦,也受了很多委屈。他不能提及,也不好提及,只得这么抚慰他。
  “我活着回来了。”齐骛轻道。
  云鹤闻言突然鼻子一酸,顿住了拍背的手,将他紧紧搂住:“嗯。”抱了好久之后,云鹤手下捏了捏,道,“好似壮了一点。”
  “自然。”齐骛也不好意思搂着他了,赶紧松开,“我每天都有练武,跟着兵士一同训练,还下地干活。”说完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将巅城里的事说出来了,便看了一眼云鹤。他父亲一直对他们说,不能将巅城里早就恢复农耕的事说出来的。
  “真辛苦。”云鹤摸摸齐骛脑袋。
  “哥哥,父亲说不能将农耕之事说出去的。”齐骛道。
  “嗯,那你记得以后说话小心些。”云鹤道,“京都里人多口杂,此事干系重大,就算对府里人都不好说。”
  “知道了。”齐骛点头。
  云鹤终于可以正面好好地看一看齐骛了,便安静地没有说话。小娃娃果然是长大了,都长到他胸口了。
  齐骛对上云鹤的眼睛没一会儿,立马回身往床上一跳,将头埋进薄被。
  “怎么了这是?”云鹤一惊,伸手去拉。
  齐骛死死拽着被子,不肯放手。
  “蒙在被子里不热吗?”云鹤着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云鹤问了好几遍,齐骛听他的声音有些焦急,才闷闷道:“黑了。”
  “啊?”云鹤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哥哥不喜欢黑孩子。”齐骛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我晒黑了。”
  云鹤失笑,那明明是他自己说的,嫌弃自家哥哥又黑又油,还脏。他道:“我没看出黑,跟以前差不多。”
  “真的黑了……”齐骛依旧埋在薄被里。
  “男孩子要那么白作甚,”云鹤耐心哄道,“你现在的肤色正好,带着阳光的光泽,我想要还要不来。”
  “真的?”薄被微微动了一下。
  “真的。”云鹤道。
  “哥哥喜欢?”齐骛又动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出去。
  “喜欢。”云鹤道。
  齐骛这才犹豫着从被里探出脑袋,看了看云鹤的眼睛,果然没有嫌弃。他道:“我虽然晒黑了一点点,但是一点都不臭,也不脏,我每天都洗两个澡。不信,你闻闻。”
  云鹤一笑,凑过去真就闻了闻:“嗯,香香的。”
  齐骛总算满足了。
  云鹤失笑,什么毛病!他坐到床榻上,道:“过来。”
  “嗯。”齐骛乖乖坐到他身边。
  云鹤拿出油纸包,给他:“还喜欢吃吗?”
  “椰糕?”齐骛的眼睛一亮,伸手捏了一个来尝,“喜欢!”
  云鹤一笑,看着他吃。
  “我好久好久没吃到了!”齐骛吃得很高兴。
  “那你们吃什么?”云鹤看他。
  “刚开始父亲要我们自己猎东西吃,我怎么都抓不到,后来还是母亲偷偷塞馍馍给我吃的。”齐骛说着便嘴一咧,“到巅城之后就吃了好久的野菜,什么米面都没有,后来有人送粮进来,总算吃上米面馍馍了。”
  “五岁……就要你自己猎东西?”云鹤挑眉。
  “嗯,”齐骛道,“父亲说我们学会了,以后就饿不死了。”
  云鹤摸摸他的头:“你父亲说的对。”
  “我学得很快,跟着哥哥学了三天便猎到东西了。”齐骛道。
  云鹤一笑:“猎到什么了?”
  “我抓鱼去啦!”齐骛乐不可支,“驻扎的地方正好有小河,下河抓鱼,我抓了好几条呢!”
  抓鱼也叫猎?云鹤失笑。
  “之后就是射鸟猎山鸡抓蛇,都会了。”齐骛道,“哥哥,我烤的山鸡焦香焦香的,可好吃了,以后我一定要烤给你吃!”
  “好。”云鹤摸摸他脑袋,“你乖乖睡觉,我要走了。”
  “哥哥……”齐骛有些舍不得地拉着云鹤。
  “都回京都了,以后我可以常常来看你。”云鹤道。
  “真的?”齐骛见云鹤点头才放手,他想起云鹤曾到西北去看他,便问,“哥哥怎么会知道我在巅城的?”
  “你在哪儿,我总能找到。”云鹤道。
  齐骛一听笑了,他将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好好吃饭,好好练武,”云鹤看了他一眼,思及大司马府里的状况,又加了一句,“万事小心些。”
  齐骛不住点头,看着云鹤轻身跃出院子。
  齐鸣带着家眷回来,皇帝果真广召名医为齐夫人看病,只不过收效甚微。大概是路途劳累,齐夫人回京之后病情又加重了些,好容易熬过了一个冬日,到春日便是入了膏肓。
  大司马府仿佛笼罩在一片阴郁之中,齐鸣更是告假在家陪着夫人。
  “老爷,妾身怕是没多少时日了。”齐夫人的脸发了青白,一直忍着疼痛。
  齐鸣憋了一口气,缓缓才道:“再喝一点,多喝一些身子才能好。”
  “老爷,我这毒是解不了的,不如痛快地死了。”齐夫人每日都在疼痛里煎熬,为了不让齐鸣忧心,她死死咬着不喊一声痛。
  “夫人,”齐鸣看她,“你可不能让孩子们失望。”
  齐夫人立马沉默了,她知道齐鸣话里的意思,再看一眼他的眼睛,齐夫人微微张开唇,接了一口米汤,费力咽下。不过,没喝几口,她便昏睡了过去。
  齐鸣见她睡过去了,便让人过来给她擦身换衣服。她昏睡的时间越来越久,体力也越来越不好。也是因为此毒霸道,她吃什么都不行,只能靠着一点米汤维持。原本那般活泼的女子,如今成这样,他心里总是不好受的。他一直都知道,她在忍着疼痛,疼得鬓角的发丝都沾着汗水。齐鸣闭着眼睛,站在夫人床边静默。
  再过半个月,齐夫人已经忍不住疼痛了,时常会哼出声音来。
  “老爷……妾身有个请求,”齐夫人的眼眸疼得有些涣散。
  “嗯,你说。”齐鸣道。
  齐夫人的声音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给妾身一个痛快……妾身……受不住了……”
  齐鸣拧眉不忍:“夫人……”
  “战场上杀得那么利落!为何不给我一刀!”齐夫人的眼眸泛了红,嘶吼道,“快点,给我一刀!”
  齐鸣偏过头,杀敌怎能与这相比,这是他的妻啊!
  “齐哥,齐哥……”齐夫人的声音带了几分哭腔,“我疼,齐哥,我疼啊……”
  “蛮蛮……”齐鸣垂着头,“我下不了手啊……”
  齐夫人看着他瞬间恢复几分清明,她怎么能逼他,他已经很不容易了。她轻道:“齐哥……对不起……”
  “蛮蛮,”齐鸣将她瘦如骨柴的手握在手心里,“千万支撑住!”
  “齐哥……我……已经撑不到他们回来了……”齐夫人放空了眼神,她感觉到手上一滴湿热,又缓缓转过去看他,“齐哥……我真撑不住了……给我个痛快吧……”
  齐鸣紧紧握着她的手,不语。
  齐夫人看着他好一会儿,随后闭上眼。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齐鸣不是嗜杀之人,他面上看着沉郁冷漠,其实心善得很。再睁眼,她轻声道:“齐哥……我想喝参汤……”
  齐鸣立马道:“好。”
  参汤拿来,齐夫人皱着眉一点点强忍着反胃咽下。齐鸣见齐夫人能喝得下参汤,一时之间松了一口气,可转而又有些觉得不对。具体是哪里不对,他又想不到。齐夫人要喝参汤,齐鸣便到处寻上品百年老参来,只消她要喝,便一直供她用下。他现在还不知道,参汤虽补,却能让毒扩散得越快。这时候喝参汤,犹如服毒。
  五日之后,齐夫人对着端来的参汤摇头,她已经再也咽不下了。
  “老爷……”齐夫人对着齐鸣轻声道,“孩子们交给你……我也放心的……”
  “嗯。”齐鸣觉得莫名心慌,“夫人……”
  “骁儿他们……还好吧……”齐夫人道。
  “好好的,你放心。”齐鸣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夫人,务必坚持一下。”
  齐夫人勉力牵了唇角,仿若当年那个爱笑的女子:“齐哥……我已经不痛了……”
  齐鸣心头一跳:“蛮蛮……”
  “齐哥……”齐夫人看着他,好久延下浅浅泪痕,“我的腿……已经不疼了……”
  齐鸣闭上眼,死死咬着唇瓣。
  “嫁给你……我一直都觉得很好……”齐夫人的目光从齐鸣的额头到眉宇,再往下到眼眸和鼻梁,再落到唇上,好似要将他的面容牢牢记在心里。她道:“齐哥太辛苦……蛮蛮舍不得……”
  “蛮蛮……”齐鸣的头抵到床榻上。
  齐夫人看着手边的脑袋,眼角的泪水又延下。如果不是他父亲提携齐鸣上去,他是不是会更快乐一点?皇帝容不得人,她的齐哥一直都那么难。
  “齐……”齐夫人的声音低不可闻,到最后已吐不出字眼,只强睁着眼看身旁的人。
  “哪里不舒服?”齐鸣立马握了握她的手,见她说不出话,便眉头皱得很深。
  齐夫人说不出话,却在用全力张嘴。
  “冷?”齐鸣看着她的口型猜测,再看她唇角稍抬,便立马摸了摸她的手,又摸了摸身上。罗那全年都是暖的,齐夫人整个下身却是都凉了。齐鸣猛地看向齐夫人,对上她不舍的眼眸,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身死,脚先凉,她的整个下身都已经凉了。怪不得!怪不得她说不疼了,因为已经完全没了知觉。
  “蛮蛮!”齐鸣看着齐夫人缓缓闭上眼,吼了一声,却是再没能让她睁眼。
  大司马府挂上白幡,众臣前来吊唁。齐鸣跪在棺旁,沉默不语,与来人一一点头致意。
  云鹤过去的时候,明晟正安慰着齐鸣,他便朝棺旁跪着的齐府庶出看了一眼。齐鸣的嫡系一派都不在,留下的庶子女也不齐全,齐骛跪在最后,垂着头落着眼泪。这齐夫人可能无法面面俱到,可到底不是严苛的主母,庶子女都哭得真切。
  云鹤上过一炷香,便站在明晟身边。没多久,皇帝便派了宦侍来,不是吊唁慰问,而是赐婚。齐夫人一过世,齐鸣便与皇帝告假一年。云鹤猜测,守丧是假,避锋芒才是真。皇帝大约是真怕齐鸣撂挑子不干,将公主下嫁给齐鸣以示拉拢。
  齐鸣跪着道:“劳烦公公带话,臣要替夫人守丧一年,不谈嫁娶之事。”夫人的棺木还在这儿,竟然给他赐婚!他死死压着心底里的怒意,为了死去的夫人,也为了身后的子女。
  “齐将军,”公公为难道,“老奴只是个传话的,这个……”
  齐鸣不语,直接站起来,到棺旁跪着。
  公公见齐鸣不接圣旨,也愁坏了。他捧着圣旨追到齐鸣身边,劝道:“现下丧妻的大多不守丧,齐将军何必执着。”
  齐鸣还是不语。
  明晟心里直摇头,站出来道:“公公,本官随你去皇上那儿复命。”皇帝办事真是不过脑,这丧妻守丧毕竟不像守孝,不用夺情,再着急也不能在这时候提婚娶之事。告假书晚几日批复也是来得及的,如何会急成这样。
  齐鸣看了一眼明晟,又垂头默跪。蛮蛮的死让他有了退意,守丧就是个由头,待他安排好一家大小的退路,便要抽身离开。连夫人都保不住,这守护□□头顶着作甚?


第25章 第25章
  明晟去宫里与皇帝谈了之后,皇帝最终妥协,答应给齐鸣一年的丧期,不过到明年的时候,但明年得迎娶五皇女。这一年守丧期,若是有敌来犯,齐鸣必须出战。齐鸣只得应下,他觉察到大司马府周边有高手暗中监视,不若应了皇帝的条件,先安他的心,再做打算。
  皇帝见齐鸣应下了婚约,便撤去了大司马府的监视。齐鸣可以不上朝,便一直待在练武房里。
  没两日,云鹤便接到消息,齐鸣于半夜悄悄离府,正是往西北去。云鹤搁下笔,让轻络传消息到公中留意齐鸣的一举一动。
  “公子是担心齐鸣谋叛?”轻络问。
  “我若是他,早就谋叛了。”云鹤笑。
  “公子为何对齐鸣如此关注?”轻络问。
  “罗那的守护神,关注着总是没错的。”云鹤想了想道,“况且,齐鸣搞这么大一出,难道不该关注。”
  “嗯,说不定以后有用。”轻络道,“不过说起来,要养那么多人,他的俸禄怕是不够。”
  “西北巅城里肯定有他的心腹,做点什么手脚应该不难。”云鹤道,“而且现下巅城里的粮草充足,转移出去不会出问题。”
  “我就是好奇,为甚偏偏选了那处地方,罗那那么大。”轻络道。
  “也许……机缘巧合,碰上了而已。”云鹤道,“不过,我觉得罗那境内任何一处地方没那里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齐鸣明白这个道理。不管藏哪里,皇帝只消花点时间,便能查出。那处虽贫瘠了一些,却比罗那安全。”
  轻络点头。
  齐鸣去西北没多久,安排好事情之后便很快回来了。这时候,皇宫里一处宫殿起了大火,那处宫殿正是八皇子坤若君的宫殿。明晟到齐鸣府上坐的时候,齐鸣便问起这件事。
  “大约是因为八皇子想练武。”明晟道。
  “八皇子不是会武……”齐鸣诧异,他虽回来有一段时间了,可一直不得空,且没有遇上坤若君,并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
  “以前会,一夜之间忘却了所有。”明晟道。
  “是从西北回来之后的事情?”齐鸣心中有了猜测。
  明晟点头。
  齐鸣面有愧疚:“连累了他,可有找出真凶?”
  “无迹可寻。”明晟道,“你也别想多,八皇子追去西北是他自己的意愿,且宫中本就防不胜防,他这样不管不顾的性子也须得好好磨一磨。”
  “他练武是想回忆起一些东西?”齐鸣想了想问。
  “也许。”明晟道,“我猜测也有想要自保的原因。可那些人唯恐他想起点什么,就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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