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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农和小男妾-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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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骛将门关上,将衣衫一拉便踩进木桶里。原来,这浴桶里的热水不是平常的水,而是泡了药草的水。热水灼得伤口生疼,可泡了没多久便泛出淡淡凉意,背上便舒坦了许多。齐骛自昨日出来之后到现在已一日一夜没有沐浴了,之前在大司农府里练完武都是要沐浴的,实在时候受不了。趁着现在可以泡澡,他便是好好洗涮了一通。待出来时,他傻眼了,没有换衣的衣衫!难不成要将那脏衣服继续穿着?齐骛嫌弃地直皱眉,那不相当于没洗?
  这时候屋门被叩了叩。
  “谁?”齐骛问。
  “奴是药仆,过来送衣服。”有人答。
  “哦,进来。”齐骛看着人进来,果然是带着一身衣衫的,不禁诧异道,“医馆还准备替换衣衫?”
  药仆一笑:“奴不知,奴只是奉我们傅大夫的意思,找了一套干净衣衫来。”
  “多谢。”齐骛道。待药仆离开,他便起身擦水穿衣。
  齐骛也不知廖师傅去哪儿了,有没有钱付医馆,他便忐忑地打开门,要将浴桶搬出去。
  “我们来搬,大夫马上就来,你且歇着。”药仆道。
  齐骛没想到药仆就候在外头,便点了点头,由着他们搬出去。大夫的确是很快就来了,浴桶才搬出去,大夫便拎着药箱站到了门口。
  “宽衣,趴下。”大夫走进来。
  齐骛总觉得大夫还打量了他一下,不过也没有多想,将衣衫宽下,趴到床铺上。
  大夫诊了一下他背上的伤,又看了一下他小腿,便打开了药箱。他一边道:“没什么大碍,不过是皮肉嫩了一点。”
  “是的,不涂药也成,过两日就好了。”齐骛正想爬起来,却是被大夫按在床上。
  “涂点药好得快。”大夫从药箱里取了药油,倒在手上往他身上按去。
  “啊!啊!”齐骛一个瑟缩惊叫起来,“轻点!”
  大夫一笑,手上力气并没有撤:“小伙子忍一忍就过去了,揉散了明日便不会疼!”
  “稍微涂涂就好了,不用揉了!”齐骛死命憋住,真是疼!方才都没觉得背上有什么不妥,这般大力一揉,八成骨子架都要揉散了。齐骛咬了咬唇道,“大夫,我没钱,我师傅也没钱……”所以,不用这么卖力揉的,随便一涂就好了!
  大夫忍不住乐出声:“没钱啊……那就留下来干活吧!”
  “啊?”齐骛一愣,随后问,“我不认识药……”
  “干些力气活,不需要认药。”大夫继续逗他。
  “那……”齐骛趴在床榻上认真地问,“每个月给多少铜钱?”
  “一两,不能再多了。”大夫抿了抿嘴。
  齐骛扒拉着手指算了一会儿,高兴道:“挺好的!”
  大夫手下一顿,失笑:“一两银子就高兴了?”
  “比扛货轻松。”齐骛想了想道,就是窝在医馆里没法出去找椰糕哥哥了,这样也不好,连忙道,“不过,我还了药钱就不干了。”
  “哦,为甚?”大夫道,“做得好,我以后给你加银子呢。”
  “那也不成。”齐骛道。
  “怎么不成?”大夫擦了擦手,拿了药膏给他涂小腿上的擦伤,“我这儿的月俸算不错的了,街正中那家大酒楼看见没,像你这样的学徒最初半年都是白干的,一文钱都没有。”
  齐骛皱眉:“欸,好小气,竟白干!”
  “是啊,”大夫继续道,“东面过去两家的金楼,掌柜算比较大方的了。你这点年纪进去,三个月没有月俸,之后半年都是拿五百文一个月,不会再多了。怎么样?在我这儿干吧。”
  “我跟师傅学武呢。”齐骛摇头,怕大夫不高兴,又转头小心地问,“大夫,这诊金多少?”
  “三十两,不能再少了。”大夫伸了三指出来。
  “好贵……”齐骛呆了呆,要干三年呢,还得是不吃不喝的!
  “三十两拿去。”廖师傅拿了三个银锭子按进大夫手里,药箱一阖塞进他手里,“还有病患等着您去诊治,就不耽搁傅大夫了。”
  “哎!”大夫笑着摇摇头,“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师傅!”齐骛转过头,晶亮的眼眸带着笑。
  廖师傅一笑,再看他背上的淤青,心底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师傅,您与大夫是熟识?”齐骛问他。
  “嗯,有些交情。”廖师傅将食盒放到桌上,一手将一个小包袱扔到床榻上,“明日换这个。”
  “师傅,您哪里弄来钱买的?”齐骛解开包袱。
  “我这样习武的,哪里都能弄来钱。”廖师傅道。
  齐骛狐疑,低头拿了衣衫出来,发现里头还有个小荷包,掂了一掂,里头有好些个银锞子,忙问:“师傅,这也是你弄来的?”
  廖师傅点头:“你收着,我不习惯身上带银子。”
  “好!”齐骛也不数里头有多少银子,放到一边,拿了衣衫来看,“师傅,出了京都是不是我便不用再换张脸了?”
  “你想换?”廖师傅才想起齐骛特殊的身份,虽说认识他几乎没有,可凡事总有个万一。
  齐骛确实是十分好奇,便迟疑了一下点头。
  “其实那只是雕虫小技而已,还有比这更玄妙的。”廖师傅卖了个关子。
  齐骛立马瞪大了眼睛,自然是非常感兴趣的:“那……我能学吗?”
  “唔……”廖师傅摸了摸下巴,“当我关门弟子的话,是可以学这个的。”
  “我不是你弟子吗?”齐骛一愣。
  “不算。”廖师傅摇头,“我只是你们赫大人请来教导你一段时间的武艺,不是收徒。我的徒弟都是要承接我衣钵的,可不是随便喊一声便成的。”
  “衣钵?”齐骛想了想,“是不是继承师傅衣钵了,以后就不能当货郎了?”
  廖师傅深吸一口,很想扇一掌过去!


第41章 第41章
  夜里,轻络进书房,将廖师傅传来的纸卷给云鹤递过去:“公子,廖师傅传来消息。”
  云鹤搁下笔,接了纸卷来看。
  轻络是看过的,不禁问道:“公子,小马儿怎么会乐衷于……当个货郎?”
  云鹤想了想:“这样,你给廖师傅回话,多买些椰糕之类的甜点心给小马儿吃,大概吃多了便不会再惦记。”
  “对,小马儿在后院的时候,的确是挺喜欢吃甜点心的,那我马上去回廖师傅。”轻络连连点头,转身之后又轻轻呢喃了一句,“就因为甜点心才要当货郎?街上多的是,买来便是,如何非要当货郎?”
  轻络离开后许久,云鹤还静坐在书案前。心心念念要当货郎,是不是冲着那椰糕?外头那么多好吃的,竟还是惦记那点心?又或者,这单纯是小孩儿好玩,觉得走街串巷有趣?他有过那么一瞬间想起齐骛那时说要嫁他的话语,可,毕竟那时齐骛太小,怎能作数。
  云鹤轻轻一笑,其实现在的齐骛也不过十岁,还是个孩子。他摇摇头,复而摊开卷轴继续写起来。
  蝙蝠到廖师傅所在医馆的时候,已过了子时。廖师傅瞬间睁开眼,缓缓转头去看床上的齐骛,那孩子正睡得昏天黑地。他便轻轻坐起身,伸出手,蝙蝠飞进来立马倒挂到他手指上,随后收起皮翼。廖师傅刚解下蝙蝠腿上的纸卷,便感觉到屋里气息不对!
  “师傅!”齐骛一下子跃起,扎了过来,“你在玩什么!”
  廖师傅惊得直将蝙蝠甩了出去:“你……好好的觉不睡,一惊一乍作甚!”
  蝙蝠被砸得头昏眼花,连个门都找不到,撞了两回墙便直往上头冲去。廖师傅一看就心道不好,正要说些什么分散小孩儿的心思,身旁的齐骛却是立马窜起,跃上去抓住了蝙蝠。
  廖师傅暗自抚了一把汗,脑子头一次转得飞快:“小马儿,那鼠类脏得很,快放了赶紧去洗洗手!”
  “天鼠啊师傅!”齐骛却是饶有兴致地将蝙蝠摆弄了一番,“这天鼠竟这么胆大,直接往光亮里扎呢!”一般的天鼠都是往黑暗处飞的,这只却是特殊得很。且,他若是没看错的话,这只天鼠在师傅手里十分乖巧,连个挣扎的声响都没有。他发现,廖师傅的秘密越来越多了!
  “大概……这只天鼠比较笨,好了,赶紧将它放了,小心咬着!”廖师傅看着齐骛将蝙蝠翻来覆去的摆弄,心里也是为这只倒霉蛋掬了一把泪。
  “师傅,你说这天鼠能干什么?”齐骛捏着蝙蝠的头,拉开了它的皮翼看了看。
  “笨天鼠……能干什么!”廖师傅还真怕这蝙蝠被惹怒了给齐骛来一口!他过去捏了齐骛的手,将蝙蝠解救出来,随后走到门外放飞了出去。
  齐骛没有错看,那天鼠一到廖师傅手里,便立马不再挣扎,丝毫没有在他手里那般慌乱。果然是很有问题!
  廖师傅看着齐骛晶亮的眼眸,就知道肯定不太好糊弄。他立马板了脸:“果然是今天少练了半个时辰扎马步!要不出去蹲完了再睡?”
  “师傅师傅!”齐骛拍了拍身下小榻。这医馆的客舍只有一张窄窄的床,廖师傅让“伤患”齐骛睡了,自己则拿来一张榻摆到窗前。
  廖师傅忍不住皱眉,不过还是过去坐下。
  “方才那只天鼠,”齐骛道,“是……师傅您的爱宠?”
  廖师傅眼眸往他凑过来的脸上一斜,身子微微往后倾:“胡想什么!我的爱宠不是你吗!”
  “人家爱宠都美美的,可爱的,”齐骛倒是胆大,直接给师傅翻了个白眼,“像小碧蛇,大白隼,我哪里像爱宠了?”
  “哪里不像?”廖师傅笑,捏了齐骛下巴晃了晃,“美美的,”再捏起齐骛的手腕晃了晃他的手,“可爱的。”
  齐骛往后一让:“我什么时候成您的爱宠了?”
  “哦,哦,对!”廖师傅点头,“我们小马儿可是大司农赫大人的爱宠!”
  “师傅你真滑!”齐骛不免撇嘴,想到赫大人,他不免直道,“师傅,你这天鼠不会是和人家养的鸠鸽或者鹰隼一般,是可以传递消息的吧?”
  廖师傅没有说话,定定地看着他。
  “师傅,我不是要打探您什么,”齐骛认真道,“赫大人为罗那百姓办了不少事,是难得的好官,是少有的清官,您……不要辜负赫大人的信任。”
  “我……”廖师傅心思不免复杂,“哪里像是要害你们赫大人?”
  齐骛眼眸通透,见廖师傅坦荡,可言语间顿了那么一下,便也跟着犹豫了一下。
  “你倒是对……大人忠心。”廖师傅道,“放心吧,我与你们赫大人算故交好友,断不会害他。”他与云鹤是站在一线的,可不是与罗那站在一线的,如此下来他心里也冷静下几分。如云鹤所说,再好的苗子,若不能与他们并肩,是绝不能收罗的。
  既是如此,为何要犹豫?齐骛不明白。大司农清正廉洁,应当是没什么把柄可以查,齐骛只能想到整个大司农府只有他自己是最大的麻烦。而现在,廖师傅正伴在他身边,并没有待在大司农府里,会不会是准备拿他来做点什么文章?想起平素廖师傅对他的悉心教导,齐骛觉得,若是这么怀疑廖师傅会寒他的心。他不禁在心里摇了摇头。
  “师傅,”齐骛将脑袋靠在廖师傅胳膊上,闷闷道,“若是我有什么不对,别牵连到赫大人,成不成?”
  “为什么……这么说?”廖师傅不知道这个小脑袋瓜又想到了什么。
  “师傅……”齐骛埋着头,“我就孑然一人,赫大人不同,他有一院子的娇妻美妾,还有未出世的娃娃。”
  一只蝙蝠如何会转到这么伤感的言语上?廖师傅想不明白,也就索性不想了,直接敲了两下齐骛的小脑袋瓜子:“说什么云里雾里的东西!费脑子的东西不要跟你师傅我说,懒得想这么麻烦的事情!”
  这分明就是他非常厉害又非常直白的师傅嘛!这么坦然的师傅,应当不会在教导他的同时,又暗挫挫地想要阴一把的!齐骛心里一松,嘿嘿笑了。
  廖师傅想着这个磨人的蛋娃子就不爽,直接将他踹下榻:“滚回去睡!”
  “方才还说我是你爱宠!有这么对爱宠的吗!”齐骛气呼呼地从地上爬起来,到另一边床上去,嘴里还唧唧歪歪地嘀咕着。
  “哦,那不是你对你们赫大人忠贞不二,我怎么勾搭都勾搭不过来嘛!”廖师傅撑着一手对他笑,“既然你渴望我的宠爱,那么,大司农家的小爱宠,过来先给师傅我暖暖床。”
  齐骛登时一脸的见鬼模样,一个转身便拿屁股对着廖师傅,再也不要理他了。
  廖师傅舒了一口气,看到他圆滚滚地屁股也是一乐,立马也背转了身。他带着齐骛出来,本是想拐他进齐庄悍支的,若他与他父亲一样愚忠的话,他这一趟便没什么意义了。不过,他对云鹤倒是有几分义气,不知分量够不够。
  齐骛对着墙壁好久,都没听到身后之人入睡的呼吸声,便又转过来:“师傅,你还不睡?”
  廖师傅翻了个白眼,不答。
  “师傅,师傅?”齐骛锲而不舍。
  “哎,你怎么就知道我没睡?”廖师傅皱眉。
  “呼吸声不对。”齐骛道。
  “难不成得像你那样打呼才是睡着的?”廖师傅道。
  “瞎说,我才不打呼的!”齐骛不满,“打呼的人平时说话都带着一点鼻音,你看我,声音多好听,哪里有鼻音?”
  廖师傅握着拳,拇指摩挲了一下攥紧的四指,好想打过去!爱颜色,爱干净,爱得瑟,真是……打一拳的话,云鹤不会说什么吧?
  “师傅,你平常的呼吸声都很克制,几乎听不到。”齐骛道,越是武艺好,声息便是越不易察觉,“只有睡觉的时候,我才能听到一点点动静,但也很轻很轻。师傅,你骗不了我的!”
  廖师傅鼓起的气一下子泄了,他看了看窗外的明月,好苗子啊!好舍不得!他想了想,转过身来问齐骛:“你喜欢罗那这个国家吗?”
  “啊?”齐骛一愣,不明白廖师傅怎么突然会问这个。
  “或者说,你对罗那皇帝有什么想法?”廖师傅细细打量齐骛脸上的变化。
  罗那帝皇让他失去了家,失去了亲人,可是他再有想法,还能以一己之力杀过去吗?齐骛好一会儿才道:“不知道。”
  廖师傅看着他微微皱眉,然后再缓缓松开,有些摸不着他的心思。
  “师傅,我的想法重要吗?”齐骛道,“不管我喜欢或者不喜欢,它都在那儿。不喜欢的话,难不成就能换一个国家?”
  廖师傅闻言倒是一笑:“有甚不可能?”也是,罗那皇帝都杀了他全家了,应当会与齐鸣不同吧。
  这次,齐骛倒是没回答,只当师傅是在开玩笑。
  “这个问题可能对你来说太模糊,”廖师傅想了想道,“那不若说说,你为甚想当货郎?是喜欢吃货郎卖的吃食,或小玩意?还是喜欢走街串巷的感觉?”
  “师傅,我猜你不会单是因不费脑子才喜欢练武的吧?”齐骛道,“我喜欢货郎卖的吃食,也喜欢走街串巷的感觉,又或者因为喜欢其他,如果单是其中一个原因,可能就不会一直这么念着了。”
  “哦?还因为其他?”廖师傅眯眼看他,“是什么?”
  “哈哈……”齐骛大笑道,“可能我就是因为喜欢哪个货郎,才这么心心念念呢!毕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
  廖师傅翻了个白眼,调侃回去:“哪个货郎还能比你们赫大人更好看?”毕竟这小孩子那么喜欢漂亮,而云鹤又是罗那谍支里容色最出众的。不过他压根没把齐骛的话当真,只是随口这么一接。两人嘻嘻哈哈了几句,廖师傅想了想道,“既然你这么惦记当货郎,我便让你体会一下当货郎什么滋味。”
  “真的?”齐骛迟疑,“会不会耽误练武?”
  “走街串巷不得靠脚力?”廖师傅道。
  齐骛自然知道走街串巷的脚力与平素习武时练脚力不好比:“嗯,到时候我还是绑着负重,还有呢?”
  “卖椰青吧。”廖师傅道,“担上二三十个椰青,脚下须得稳当轻盈。”
  “师傅真能想!”齐骛点头,别说二三十个椰青重得很,要平衡两头,再要分心练轻功便是不易。不过,以后哥哥卖椰糕,他卖椰青,两人还能一起去。买了哥哥的椰糕再买他的椰青,果然不错!齐骛这么一想,不禁嘴角上扬。
  “就这么说定了,睡吧,不早了。”廖师傅一个翻身,背对着齐骛,再也无话。
  翌日,齐骛便是早早洗漱好。他醒来的时候,便没有看到廖师傅,也不知他做什么去了。
  廖师傅没多久倒是回来了,还带着货郎的一干行头,从担子竹筐,到衣衫头巾,都置办了回来。他将一个小包袱丢给齐骛:“你试试自己改……个脸。”
  齐骛一顿,打开一看,果然都是些描妆的玩意儿。
  “不会?没关系,瞎捣鼓一下便成。”廖师傅看他,“你的脸太招摇,拿这些个粉遮一遮,弄得普通点儿便成。”由丑扮美,难!可是由美扮丑,就简单多了。
  “就不兴当个好看的货郎吗?”齐骛撇嘴不满。话虽如此,他还是将那些个东西摆了出来,回想着轻络姐姐给他描妆的步骤,开始着手依葫芦画瓢。
  作者有话要说:
  爱宠有两个意思,一个是指宠物,一个是指宠妾。嘿嘿。。。


第42章 第42章
  齐骛拿了涂脸的浅色脂膏出来,手指撩了一点便往脸上涂,他记得轻络姐姐便是这么做的。正要下意识地看看师傅的反应,便见到他拿了针线出来:“师傅,你……真会针线活儿?”
  “有何难的!”廖师傅不以为意,“别说是缝布头了,我连身体都缝过!”
  齐骛一惊。
  廖师傅补了一句:“在外受了伤,一时间没有大夫,可不是只能自己处理一下?”
  “哦。”齐骛顿了一下便回身,将脂膏抹匀,拿了个深色脂膏问他,“师傅你看,是不是再涂这个?”
  廖师傅点头:“你可知怎么用?”
  “见轻络姐姐在我下颌部涂了点,脸颊也涂了。”齐骛道。
  “若是想让脸看起来不那么大,便在想瘦下的部位涂一道。”廖师傅道,“眼睛美丽,鼻子挺俏,便要在周围打上一点,这样才不会太突出。”
  “哦。”齐骛心不甘情不愿。
  廖师傅无奈道:“街市里也带你走过几次,可有见过几个好看的?”
  “也不是没有好看的。”齐骛道。椰糕哥哥便是长得很好看!
  “整日风吹日晒的,皮肤能水灵?”廖师傅道,“再有,走街串巷的总会遇上几个地痞流氓,长得好看的总是多几分危险。”
  齐骛不语。他是男的,怕甚!
  “你是要试试这个货郎的活计,若是让那些个混混找上来,时间便全费在打架上了。”廖师傅道,“什么样子才像货郎,你便扮成什么样子,不光是长相,连神态举止都该符合这道身份。”
  “是。”齐骛最终应了下来,拿了那些个东西涂涂抹抹。
  廖师傅埋头扎针,细微的银光上下翻飞,不一会儿便在负重里头缝了一层柔软的内衬。收手之后,才一边收拾针线,一边道:“看着我作甚,难不成要学这针线活?”
  “师傅……”齐骛看得差点忘记呼吸,他缓了一口气感叹道,“您这针法真玄妙!”
  廖师傅抿了抿唇,真不觉得这值得一赞:“小马儿啊,这只是缝衣针。等师傅以后教你银针功法,你再赞也不迟。这点子雕虫小技……你赞得师傅羞愧啊!”
  “师傅,我这是真心夸赞!”齐骛一思,“看你这使针的架势,说是会绣花,我也是信的!”
  廖师傅:“……”他还真会绣花。
  “师傅,”齐骛看了看镜中的脸,好似不太像他了,便问“这样子成不成?”
  廖师傅看了一眼,最后定定地落在他的眼眸上。一个男孩子,眼睛要生得这么好看作甚!他让齐骛面对着镜子坐好,自己从易容工具里翻找了东西出来,亲自教他易容。
  齐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渐渐地从有一点点像,到不那么像,再到丝毫没有之前的影子,便不觉惊讶,不过还是有一点怪怪的,却是说不上来。折腾完脸面之后,廖师傅也没有停手,又将脂膏涂了他的脖颈和手。齐骛这才恍然,方才觉得怪异之处便是那脸与他身体十分不配,仿若是强按上去的,如此涂抹之后才觉得合适多了。待廖师傅收手,他磕磕巴巴地惊叹:“师傅,您这手艺比轻络姐姐厉害!”
  廖师傅差点一口气没缓过来:“哪里能与轻……女子比!”轻络是谍支的,易容的手法可比他一个悍支的好多了,只是轻络不愿在一个外人面前显露而已。不过,他知道齐骛说的是描妆,他为何要与一个女子比描妆?
  “其实女子描妆比师傅简单多了,拿粉脂一遮便美了。”齐骛道,“师傅,您不必谦虚,反正这儿就咱们两个人在,你得瑟一下小马儿也不会说什么的。”
  当他与这小马儿一般小吗?廖师傅将手里的东西一丢:“赶紧收拾了出去当你的货郎!”
  “哦哦!”齐骛呐呐点头,接过廖师傅丢来的东西收拾好,再拿负重绑腿上,“师傅,的确是舒服多了!”
  那是自然!廖师傅向天翻了个白眼。一个男孩子,皮肤竟如此嫩,绑个负重都会蹭破了皮!
  “师傅,”齐骛从荷包里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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