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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农和小男妾-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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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骛立马眯了眼看他:“你……怎么会知道?”他立马看着他那张脸打量了一番,飞快地施手上去要撕他脸皮。
  “哎哎!”跃赶紧护脸,“小狼狗,你要作甚!”
  “你戴了一张假脸!”齐骛还在扒他脸皮,丝毫不松手。
  “得得!”跃求饶,“我这是规矩,不能破的。”
  齐骛听到这番言语,不甘地收手,眼睛却还是落在他脸上。他道:“你们齐庄的人……都习惯戴这样的假脸吗?”
  跃皱眉:“你怎么会知道我戴了假脸?”他想到廖师傅,可也知道,若是没加入齐庄,是不会知道这些的,廖师傅不会破坏规矩的。
  “嗯,就是知道。”齐骛想起廖师傅那次脸上的褶皱,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辨别,“你还没有答我,你们齐庄的人是不是都会戴这样的假脸?”
  跃想了想道:“这个应该有很多人会的。”
  齐骛眯眼。他就没见到过这么多戴假脸的!
  “你不是我们齐庄的,我真不好说。”跃认真道。
  齐骛知道也不能为难他,便看着车窗外道:“我曾经看过一个人,脸换了,声音也可以变。”
  跃没有说话。
  “我很想找到他,可是……找不到。”齐骛道。
  “姓甚名谁?什么长相?做什么的?家住哪里?”跃问。找人而已,小事!
  齐骛一项项思量过去,却是发现他什么都不知道,除了知道他曾卖过椰糕。长相他虽然见过,可能都是假的。
  跃看着他一副茫然的样子,便又问:“你找他做什么?”
  齐骛又一阵茫然。是啊,找他做什么?询问他到底是做什么的,为甚会换脸那等诡异的手法?又或是问他,为何当初就给他吃椰糕,之后再也不过来看他了?为什么要看他呢,说不得他只是椰糕哥哥茶余饭后的一个逗乐子。所以,他当时说要嫁他,他只当是句玩笑话吧。
  “小狼狗,多吃饭,少想事!”跃拍了拍他的肩膀。
  齐骛看着他道:“你还没跟我说,为甚知道我卖椰青的事?难道是赫大人与你说的?不可能啊,说这干嘛?”
  “不是你们赫大人说的。”跃道,“便是刚好遇到。”他那时候刚好与落一起跟着主子,便是见到了那一幕。好奇他接了包子却不趁热吃,便跟着拐过一个弯,恰好见到了他将包子给乞丐。
  齐骛想起当时那个对面楼上的人,怀疑地看了看这人,好似也不太像。
  跃将当时的情况与他说了一下,末了道,“那个包子……你一直以为是楼上那人投给你的吧?”
  “不是?”齐骛挑眉。
  “当然不是,”跃道,“给一个货郎扔什么包子?又不是乞丐。”
  “那是……”齐骛凝眉一思。
  “嗯,就是你的廖师傅。”跃道。
  齐骛立马道:“可惜了那两个包子!”廖师傅怎么不说一声,看他这般浪费定以为他娇气了!不过这么看来,廖师傅倒是待他挺不错的,由着他当货郎,却是一直在暗中看着他。他想了想道,“你怎的知道廖师傅?”
  “呵呵……”跃打哈哈。
  “赫大人说的?”齐骛挑眉想了想,能知道这些事情的,大概只有他了。不过,方才还说赫大人没说此事!
  “这个倒是你们赫大人说的,”跃一指那饼子,立马转移了话题,“你还没有用早膳,我便给你带来了。你们大人看着我拿的饼子,你真不吃?”他才不管云鹤那套子弯弯绕绕,直接给他挑明了!
  齐骛心里一阵冒泡,可还是磨磨蹭蹭地拿了饼子来。
  “不是熟识的人给的,你便是怎么都不吃?”跃看他。
  齐骛咬了一口饼子,牵了牵唇角道:“小时候,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小哥哥,长得很好看,又聪敏得很,常常被先生夸。父亲闻言后考校了一下,也好一番夸赞,没几日,他便……死了。口里吐的黑血,奶嬷嬷与我说,万不能随意吃用。”
  “你那时……几岁?”跃问。
  “三岁。”齐骛道。
  跃正要表示怜悯与感慨,齐骛便嫌弃了他的饼子:“太淡!什么味道!今日没有肉包子吗?这饼一股子杂草味!”
  跃深吸一口气:“给你拿便是够义气了!”若不是看在同一个师傅教导出来的,哪里会这样待他好!他接了一句,“又不是你们赫大人,对你口味这么了解!”
  齐骛深吸一口气,顿时什么话都不说了,埋头啃饼子。
  云鹤一到马车上,便卸去所有伪装,靠着炉火抱紧了汤婆子。
  轻络跟着进来,替他又盖了一件大氅,道:“闻言‘渐’解毒时周身寒冷,仿若经历一场冬蛰,却是没人说过会到这样的程度。”
  “大概……是若弥太冷了,”云鹤闭目道,“到了罗那应当会好一些。”
  “虽说不会这么怕冷,可身体变弱了许多是事实,”轻络道,“公子,这一痛苦你实在是不必受的,即使让小马儿看出你会武,我想也没什么大碍。他不是多嘴的人,念着你的救命之恩,他都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云鹤没有说话。命是他救的,自然就不会因为这个要求齐骛做什么。这,不是他的初衷。
  “我给您烧一壶姜茶,你喝着看看是不是好一些。”轻络道。
  云鹤皱了皱眉,却还是点头了。他看着小炉上的暖烟升起,对轻络道:“今晚上,你的屋子让给齐骛住,我早晨对他说,今日你会在我屋里侍寝。”
  轻络不可置信地看着云鹤。
  “你别露了馅。”云鹤道。
  “怪不得小马儿气成那样子!”轻络惊道,“两情相悦最忌的便是这个,公子你在做什么啊?”
  “两情相悦?”云鹤睁开眼睛,“你乱说什么?”
  “你待小马儿这般好……”轻络道,“难道不是喜欢他?”跟着云鹤这么多年,还只见过这一人让他如此上心的,不是心悦还能是什么?
  “不……”云鹤略皱了一下眉,“一个细作谈什么感情,这是大忌。”
  “可是……”轻络不理解,谍支里又不是没有相爱成婚的!她看着面容清淡的云鹤,道,“小马儿那般关心你,只听你的话,昨晚还饿着肚子跑出去买汤婆子给你。大人,您没感觉到?”
  云鹤想起那条滴水的里裤,摇头:“你不要在他面前乱说什么,省的误导他。他才十三,什么都不明白。若是将这愧疚,亦或是什么报恩,误认为感情,将来他总会后悔的。”
  “哪里会有误导?”轻络不解,“互生爱慕,难道不能尝试一下?即使将来觉得不合适,那也是将来的事情。若就这么错过了,以后不会遗憾?”
  云鹤一笑:“与我试一下,便是做我的男妾吗?”
  “那是……”轻络语塞。
  “我无法跟他解释,后院的女子我一个都没有碰过,”云鹤道,“我也没法解释,我身为大司农实质却是一个细作。”
  轻络没有了言语。
  “不是每个细作,都能刚好喜欢上可以喜欢的人。”云鹤道。像秦时与千影那般,实在是少之又少,他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那你……”轻络问他,“为甚还要对他这么好?”
  为什么?云鹤也不知道,也许是看见他的那一刻,便对他心生喜欢。那是不掺杂一点□□的喜欢。或许是他瘦瘦弱弱的样子激起了他的怜悯之心,或许是他干净乖巧的模样引得了他的感同身受,或许是他的眼眸过于清澈明亮,又或许他从一开始就信赖了他……他看到了墙角处的他,他望着卖椰糕的他,这段喜欢就这么简单产生了。
  再后来,看到他眼眸里多了一份执着,云鹤的喜欢便又多了一分,他一向喜欢认真而执着的人。认真与执着,在云鹤眼里便代表了长久,这是他一直向往的。因为这份喜欢,才会待他好。但云鹤确定,至始至终,他对齐骛的喜欢并不带一分□□,自然不能称之为爱慕。


第62章 第62章
  夜里到驿站,轻络果真就跟在云鹤身后,往他的屋子走。经过齐骛时,轻络甚至有些不敢看他。阖上门,轻络便急走几步到云鹤面前:“公子,你瞧见没,小马儿看着像是随时要准备冲上来剐了我!”
  “你想太多了,”云鹤扫过一眼案桌,不打算看书写字了,“准备热水沐浴,我今日早些睡了。”
  “好。”轻络点头退下,心思着待会儿定要去关照驿差将炕火烧热一些。
  云鹤从箱笼里取了寝衣,正要往里间去,转身便看到了齐骛。他看了一眼窗户,道:“怎么爬窗了?”
  “驿站里很安全,后窗之外一览无余,我过来时有看过。”齐骛整个一日都不太好,有些烦躁,又有些郁郁。他的视线落到云鹤手里的衣衫上,“这么早就沐浴?”之前与他睡一个房里,云鹤总要到老晚才睡,有个通房丫头在身边,竟一用完晚膳就沐浴?他深吸一口气!
  云鹤点头:“是,你呢,过来有什么事?”
  齐骛的嗓子压抑得差点说不出话:“大人,你在嫌弃我。”
  云鹤的目光很清淡:“怎么会。”
  齐骛沉默了一会儿,将小瓷瓶递过去:“今日的瑞草末。”
  云鹤接过来,这小瓷瓶上还带着齐骛的体温,暖暖的。他抬眸看他:“还有什么事?”
  “我……”齐骛道,“过来拿赤珠酒。”
  云鹤一指案几上的瓶子:“搽的时候小心些,别伤了痂面。”
  齐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正要说什么,这时候轻络领着人抬水进来。他一看,这么多桶的水,便不是一个人用的,想起那日与云鹤一同泡浴,再看轻络便是说不出的滋味。这时才想起来,他并不是第一个与云鹤共浴的人,轻络姐姐可能是一个,夫人也是一个,后院的那么多姐姐总也有的,甚至可能不是分开在两个桶里。
  “小……马儿……”轻络顿了一下。
  “轻络姐姐,”齐骛拿了赤珠酒,对她道,“我回去了。”
  “哦……”轻络一让,由着他出去。
  驿站的奴仆将水抬进去,轻络看着这一桶桶水,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不禁扶额。今晚屋里的浴桶比较大,自然是得多两桶水,可不是什么共浴!小马儿定又是误会他了!轻络绞着袖子跟在云鹤身后,欲哭无泪。
  “我要沐浴了。”云鹤的手指按在衣襟上,回看了她一眼。
  “哦……”轻络才反应过来,立马转身出去,干坐在窗前继续绞着袖子。她可是十分看好小马儿的,并不想当引起小马儿和公子误会的贱人!
  浴桶挺大,云鹤泡得久一点,水也没有凉下多少。他看了一眼泛了粉的肌肤,便起身擦拭穿衣。走到外面的时候,轻络还坐在那儿纠结,云鹤便坐到一旁,一面用棉帕擦头发:“真不知道你瞎操心什么。”
  轻络起身帮他擦身后的头发:“大概……是我太心善。”
  云鹤轻轻一笑,笑到最后却是越发淡。
  齐骛用屋里的女子描面物什改了个容貌,换上普通的衣衫,跃窗出去。经过云鹤的屋前时,他不由自主远远看了一眼,透着暖光的窗纸上印出纠缠在一起的人影。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这个时辰说早不早,像云鹤这般都已经准备睡觉了。说晚也不晚,街市里还有好些来往的人,店铺也大多开着。这个郡大概比较富足,整条街的檐下都是十步一灯笼,映得街里十分亮堂。齐骛在街里走了一会儿便拐到小弄里,这儿没有灯笼,也十分安静,只有风吹过巷口的呜呜声。
  齐骛正在这小巷子里埋头走着,忽而旁边的门打开,推出一个人来,伴随着里头好些个嘈杂的骂声。这应当是什么店铺馆子的后门,推出来的人也好似被打过,跌在地上好久都没能爬得起。齐骛没有动,只站在暗处看着。听他们言语,大概是这个被推出来的人是在这儿做工,因手脚太慢,做事粗手粗脚,连累了所有的人没能拿到掌柜给的奖励银钱。
  齐骛没有上前,看了一下周遭便跃上墙头看着地上那人。门已阖上,后街的这条巷子里一片漆黑,那人在地上摸索了一会儿,好似在捡掉在地上的铜钱。祸不单行,跑来几个小乞丐,一哄而上抢了铜钱便跑,那人又叫又嚎却是没人睬他。齐骛看着他踉踉跄跄地跑出巷子,坐在那儿良久。
  “我还道,”一道黑影坐到他身边,“你会上前帮忙。”
  “我不能再惹麻烦。”齐骛嘴角一牵,“况且我对他们之间的事情不了解,哪里能鲁莽。”
  “这不太像你。”跃支着脑袋看他。
  “我就该是到处惹麻烦的?”齐骛看他。再则,他不想一直被人指着说,他还小。
  “有你们大人在,”跃道,“会有什么麻烦事?”
  齐骛嗤嗤一笑,一指那人离去的地方:“有哪个会……接受一个累赘?”
  “你武艺这么好,如何成累赘了?”跃道。
  “那不是也照样不能用,大人都被拖累得中了毒。”齐骛道,“行差就错多了,总会被人厌弃。”
  “我……”跃皱眉,“怎么就听不得这样的话呢!”
  齐骛一笑。
  跃看着他的样子,竖了一指:“没什么是一坛子酒解决不了的事!”
  齐骛微微皱眉。
  跃拉着他起来:“跟我走!”
  “哪里?”齐骛心里一顿。
  跃不说,只带着他在巷子里飞奔。漆黑的夜,漆黑的巷子,两道黑影瞬间闪过,风依旧那么呜呜吹着,一切都是那么安静。离这一块最近的便是春满园,跃带着他直进了后院。
  “这……是花楼?”齐骛顿住了脚。
  “花楼就不能喝酒了?”跃不以为然,丝毫不觉得拐带十三岁的齐骛进花楼有什么问题。况且,有他在,能出什么事!
  齐骛想起上回提到妓馆云鹤看他的眼神,便没有动一步。
  “走啊,”跃道,“喝上两口,便是什么都不想了,回去睡上一觉,一切都好了。”
  喝酒真能什么都不想?齐骛一犹豫便被跃拽了进去。
  跃带齐骛到暗人自用的屋子,找了一坛子没料的酒来。他拍开倒了一碗给齐骛:“喝过没有?”
  “没有。”齐骛端起来,直接就是一大口。
  跃眨了一下眼,随后很快看到齐骛呛得连咳了好几下。他笑道:“没喝过还灌这么一大口!”
  齐骛心道,以前在西北大营便是看他们都这么灌的。他想起云鹤喝酒的样子,微微抿上一口,这次倒是没有呛。
  “如何?”跃道。
  “有点辣……”齐骛回味了一下,“但是……很爽!”那是一种从喉口迅速漫至全身,最后直达汗毛尖的爽快!他饮上两口之后,便灌一大口,开始有些喜欢上这样的感觉。
  “哈哈哈……”跃只小抿了一口,看着他喝。
  饮两口就回去,齐骛本是这么打算的。可一想到回去之后,隔壁睡着云鹤与轻络,便又灌下两杯。
  “你在难过什么?”跃问他。
  齐骛瞪了他一眼,不语,又是灌下一大口。难过?的确是有些难过,可他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云鹤与轻络在一起会让他难过!
  “你是不是喜欢你们大人?”跃继续逗着他。
  齐骛仰头饮下一口,烛火的光斑映在眼里,微有迷茫。他明明说过要嫁给椰糕哥哥的,如何会喜欢别人?那么,他喜欢椰糕哥哥吗?他只记得,他很喜欢长得好看的椰糕哥哥,喜欢他温和的眼睛,望着他的时候,感觉全世界都不在他眼里,只有他!那么,仅仅是占有欲吗?从前面对椰糕哥哥的眼睛,便感觉这人的眼里只有自己,所以才喜欢,现下已经习惯和云鹤待在一起了,所以不能接受云鹤被其他人占用?
  齐骛又饮下一大碗。所有的问题都在脑海里旋转,最后糊成一片,再分不清。柔和的烛火在跳跃,瞬间变幻成无数,萦绕在眼前,一瞬昏暗,一瞬闪烁……
  “齐骛?”跃喊了一声。
  齐骛微微睁开眼,对上跃的眼睛,再眨了一下,略有失望。都不是哥哥的眼睛!他的脑海里闪现了清冷淡漠的云鹤,那双眼睛仿若毫无波澜的古井。不对,云鹤也有笑的时候,只不过很少很少。清冷的云鹤,垂眸的云鹤,温和的云鹤,淡笑的云鹤,生气的云鹤……他的脑海里乱成一团,所有的脸逐渐糊成一片,最后只余一双眼睛,变换成各式神情的眼睛。齐骛瞬间惊醒,他是不是因为云鹤的眼睛越来越温柔,越来越像椰糕哥哥的眼睛,才……喜欢上的?是的,云鹤的眼睛很像椰糕哥哥的。
  “怎么了?”跃看着他问。
  齐骛看着面前的空碗,对他道:“怎么不倒了?”
  跃拎起酒坛子晃了晃,都大半坛没了,说话还这么清楚,问他的话却是一句都不答。
  齐骛又连灌了两大碗。云鹤不会是椰糕哥哥的,椰糕哥哥只是个货郎,云鹤是大司农。椰糕哥哥会变换脸面,武艺也很好,而云鹤却是连支箭都躲不过去。
  跃听到夜空里熟悉而特有的声响,他略一皱眉,将酒坛子放在桌上,对齐骛道:“我去一下更衣室,你待在这儿。”
  齐骛略略抬头,向着他离开的方向看去:“蝙蝠?”这样的声响他听过,廖师傅也有,但是常常会避着他。这酒商如何也玩蝙蝠,还要骗他说是去更衣室?还是说,蝙蝠有其他蹊跷?他将酒饮尽,一跃便跟了出去。
  酒饮多了,脑子便会模糊,可他却是调起残余的全部清醒,小心地远远跟着。果然,夜空里一个黑影直扎向岳酒商,齐骛看得很清楚,那是蝙蝠。岳酒商将蝙蝠在掌中摆弄了一会儿,便又放飞了。感觉到他要回头,齐骛便立马躲往另一头。
  全副心思都在纸条上的跃没有注意到,有人远远地跟来了。
  齐骛听着他的声息远去,才从暗处走出来。想起他们如出一辙的武功路数,再加上现下这个蝙蝠,他可以肯定,廖师傅与这位岳酒商定是出自一处地方。齐庄有什么目的,接连派人在云鹤身边,之前的廖师傅是,现下的岳酒商也是。不过,好似也不对,云鹤说廖师傅是他的朋友,接触最多的却是他,廖师傅曾陪着他在罗那转了三年之久。而跃酒商虽说是过来与云鹤谈酒的买卖,却老是与他混在一处。齐骛自认为并没有什么可图的,那么这些人的意图是什么?
  他看了一眼这座花楼,罗那也有春满园,廖师傅到过,岳酒商不去其他地儿,也选的是春满园,那么,这春满园是齐庄的?他决定在这里面转上一圈,看看有什么情况。
  跃回到那屋子的时候,发现齐骛不在,立马全身一个激灵。他转身出去寻人,若是没什么事还好,有事的话云鹤定得撕了他的!后院寻了一圈都没有,他看着前院哀嚎,不是吧!
  齐骛一不小心就晃到了前院,这个点的花楼还是蛮正经的,歌舞,饮酒,喝茶皆有,齐骛也没看出什么异常。只是走过一处,里头的动静很大,齐骛喝了许多酒都没有莽撞,他跃到檐上,小心挪开了一块瓦看下去。
  “在这儿做什么!”跃拎起齐骛的脑袋低斥道,又赶紧夺过他手里的瓦盖上去。只是在盖下瓦的时候,他稍是那么一瞥,里头的两位男子正在奋战,丝毫不知被人看了去。
  齐骛看着跃眨了眨眼睛,也轻声道:“随便看看。”他哪里知道里面在做什么,只当是在动私刑,才看了那么一会儿,这人就来了。
  “有甚好看的!”跃一边骂自己蠢,一边拎着他往后院去。
  “嗯,确实没什么好看的,”齐骛模模糊糊点头应道,“那人太丑了,性子也不好!”
  跃一噎。
  “再来一碗。”齐骛对他道。
  “还喝什么!赶紧回去吧!”跃恼,“若是大人问起,你定不能说来花楼的,就说……就说是去酒馆喝酒的。记得没,定不能提到春满园!”
  “我……不撒谎。”齐骛道。他不能对云鹤撒谎,云鹤定会生气的。
  “那……我来说,你不能揭穿我!”跃道。
  “再来一碗!”齐骛道。
  “已经喝了很多了,不能再喝了。”跃感觉自己好似又作了一手好死!
  “我喜欢……”齐骛笑,“好像什么都很轻,一点都不沉重。”
  “好好,就一碗了!”跃妥协,只想赶紧哄了齐骛走。他找到藏酒的地儿,拿了一坛子酒出来,刚感觉到脑后一阵风袭来,便晕了过去!眼黑之前只来得及想到两个字,“大意”!
  齐骛一掌打晕岳酒商之后,便飞快接走他手里的酒坛子。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如何能再放回到云鹤身边!他拍开酒坛,大饮了一口,缓缓走出春满园。
  绕过几条街,齐骛寻了一个檐上坐下。今晚的天际上一片漆黑,没有灯笼便是四下里一片黑,这儿又是陌生的若弥,于是他迷路了。夜风很冷,好在他喝了酒,全身热烘烘的。他坐在那儿,时而饮上一口,好似在想什么,又好似什么都不想。


第63章 第63章
  云鹤一起床,轻络便告诉他齐骛和跃都是一夜未归。他捏了捏眉心:“他们是一起出去的?”
  “不知。”轻络摇头,“我还道跃夜里一直在你房里。”
  “我睡下之后,便……没有知觉了。”云鹤连忙走出去,“赶紧让人找一找,我去别处看看。”
  “大人,”轻络立马止住他,“你在驿站等着,我去找。”云鹤现下不能用武,可她却是可以的,找起来会快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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