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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农和小男妾-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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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去吧。”云鹤拿了他手里的薄披穿戴好,与他一同往里走。
  “大人,您要不要吃一块松糕?”齐骛想着现下的时辰也晚了,平日巳时不到就能出来,现在都已经是巳时末了,等议完事都不知什么时辰了。
  “皇上应当会准备一点方便的膳食,”云鹤道,“倒是你,若是宫娥没有送膳食来,你便拿点心先将就着。”
  “我方才在偏厢用了两块。”齐骛道。
  “嗯。”云鹤早就知道了,心思着以后得让轻络多准备几种点心,万一他要留下议事,齐骛也不至于可怜兮兮地吃那么一点点。这般身量,带上一盒子点心都不嫌多。
  快到议事房时,有一道人影飘飘忽忽地晃了过来,嘴里不知在说着什么。云鹤扫过一眼,便是眉头一皱,容颜被改了,可他认得出,这分明是冝佷。冝佷竟然没有死,一直被皇帝藏在宫里?且,精神好似不太好。
  “垂首。”云鹤一面低下头,一面对齐骛道。
  齐骛不明状况,只依言照做。
  冝佷晃过云鹤和齐骛身边时,顿了一下,又立马转过身,掰过齐骛来看了一下,口里的声音微不可闻。齐骛和云鹤却是都听到了,那是一声“阿故”。
  “娘娘。”云鹤立马将齐骛带过来,退后一步行臣子礼。
  冝佷这才看到了云鹤,神志又是一阵恍惚。还未待他有什么动作,那厢便有壮实的宫娥奔来。宫娥扶着冝佷往回走,遇见了闻讯而来的皇帝。皇帝与宫娥交代了一番,转而看向垂首未起身的云鹤主仆,他阔步过去。
  “赫大人,”皇帝看着云鹤,“跪着作甚?”
  云鹤只当自己不知道:“回皇上,方才遥遥看到后宫娘娘的服制,也来不及躲,便只有如此以望没有冲撞到娘娘。”
  皇上见他丝毫异色都没有,而一旁的仆从也一副什么都不明的模样,便信了。遥遥一看,只见服制便垂首下跪,便是没看到容颜,应当是认不出来的。再则,冝佷已被他改了些容貌,一般人是不会联想到前太仓令在他后宫里的。
  “赫大人赶紧起来,身子还没恢复,不必这么常跪。”皇帝道,“这位娘娘有些神志不清,朕惦念着多年情分由着她在后宫里,没曾想一时看管不利,便是走到这儿来了。”
  “皇上仁慈。”云鹤道。
  “好了,没什么大事,”皇帝道,“进去吧,先简单用个膳再议事。”
  “谢陛下。”云鹤解下薄披接了齐骛手里的卷轴,跟着皇帝走进去,一面给齐骛一个眼色。
  齐骛明白,缓缓将薄披三两下一叠抱在手里,意欲往一旁偏厢里去,抬头之际只见皇帝刚好一个回头,不知是看他的手,还是看他手里的薄披。
  云鹤很快察觉到了,微微皱了一下眉。


第70章 第70章
  “赫爱卿,怎的用上奴仆拿卷轴了,平日站在朝上可还受得住?”皇帝吃了两口,问云鹤,“不若明日给你加把座椅吧?”
  “回皇上,”云鹤罢箸一笑,“这不是府里的奴仆,是节衣缩食特请了保护臣来回路上安全的。自若弥那次遇袭,臣便是日日胆战心惊,唯恐哪里射来一支箭矢直冲向臣面门。”
  皇帝和另两位臣子闻言俱是笑,不过哪个官员府里没有护卫,也就只有大司农赫大人了。皇帝道:“赫爱卿早该请护卫了,我罗那大司农哪能没个护卫保护?”这也是实话,大司农替他琢磨生财法子,若是被人窃了去,那还得了!
  “说来也是羞愧,”云鹤直摇头,“臣实在是没那么多银子,时常有同僚赠臣美人,可臣哪里有这么多银子来养,更别说养个护卫了。”
  旁个臣子将笑意收敛了一下,大司农清廉是举朝上下皆知的事情。府里的夫人姨娘的用度几乎是与他们府里的得宠奴仆一般,但若是遇上各地灾荒,大司农又是出手十分慷慨,实在是令他们这些士族之后费解。
  “这样,”皇帝道,“你将府里不用的美人都发卖出去,既得了银子,又减了负担。”他深谙各派系互派细作到别处的做法,而这云鹤因是出身寒门,根本就养不起细作,只有被人塞细作。就连皇帝本人,也派了两个细作到他后院的。皇帝深信,得了他的首肯,其他人赠的美人云鹤会发卖,可他送去的,云鹤应当是不敢发卖的。
  “这倒是一笔不小的进项,”云鹤笑了一下,随后立马道,“不过,臣也为难,卖了大司徒送来的美人,却留了大司马赠的美人,下官担心大司徒会多想。反之,下官又担心大司马多想了。”
  大司马不在当前,大司徒倒是在当前,闻言也只有讪笑:“赫大人过虑了,裴某是不会多想的。况且有皇上金口玉言在先,料想众位大人都能理解赫大人的难处。”若是这时候还要坚持放人到大司农府里,在皇帝眼里怕是成居心不良之人了。
  这位大司徒裴盛,是继明晟之后被皇帝提上来的,典客裴盎的堂兄,惠贵妃的表亲。心思活络,颇得皇帝的心意。
  “如此,臣也放心了。”云鹤坦荡地点点头。
  “只是,”裴盛立马提出疑问,“赫大人可有查过这位护卫的底细,到底是出入皇宫,事关皇上安危。”
  云鹤知道大司徒记仇,是不会那么容易过去的。他道:“裴大人过于高看一个小小护卫了,与宫里无数禁卫相比,这么一个护卫能做什么?双拳难敌四手。况且,下官这小护卫剑术出色而已,这刀剑都留在宫外马车里,他能翻出几朵浪?”
  “裴卿过虑了。”皇帝点头,随后笑着问云鹤,“你怎的想到找个剑术好的护卫,而不是一个拳法好的护卫?”
  “剑可以隔开箭矢,拳法再好能抵挡箭矢吗?有些箭术好的,箭矢能直扎顽石里,撬都撬不动。”云鹤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还是拿着兵器臣瞧着也安心些。”
  皇帝一笑。这不会武的果然想得简单,拳法好的身手自然好,接一支箭矢简直易如反掌。
  “听闻赫大人后院的女子都在习武?”裴盛问。
  “哦?”皇帝一挑眉,“还有这等事?”
  “下官后院里的事,裴大人如何就知道了?”云鹤故作诧异。
  “便是……”裴盛一时语塞,“奴仆们遇见了相互那么说一嘴,才传到本官耳里的。”
  “哦,这样吗?没想到裴大人如此亲善,还能与奴仆聊上一聊。”云鹤也不以为意,只道,“下官后院里的姨娘们整日吃那么一点点,也不知是要替下官省饭食,还是太过注重颜色。下官便让她们每日在后院里跑上几圈,如此饭食也能多吃,身体也好扎实一些。”
  “赫大人……”裴盛差点无语,“真是一片怜爱之心。”
  云鹤一笑:“下官也是有私心的,若是有甚小毛贼潜入府里,后院的姨娘便是举手就能摆平,还省了一笔护卫花销。”
  众人尴尬笑了笑。
  “赫大人不用如此节省,”皇帝也觉得不好意思了,“不若朕拨几个护卫……”
  “皇上!臣供不起啊!”云鹤趁着皇帝还没说完,立马道,“臣听闻上等护卫每日的膳食饮用都是极为考究,臣府里的膳食皆是粗茶淡饭,以吃饱为上,实在是力不从心。不若在市井里寻两个会武的,养将起来也比较省钱。”
  皇帝也只得摇头:“罢,罢,朕每年私库里出一千两银子给你,你去寻两个好一些的护卫在府里守着,万不能懈怠。”
  云鹤倒是没想到皇帝会这么大方,从私库里出银子!他立马起身跪在一旁,与皇帝谢恩。
  皇帝经这么一打岔,也就忘记了在外头遇见的那个小护卫。
  云鹤不着痕迹地瞥过皇帝的脸色,稍稍舒了一口气。匆匆用完膳,云鹤又将新政拿出,与众人商议一番,将皇帝的思绪一带又远了千万里。待他走出这议事房已是一个时辰以后,云鹤看到侧旁翘首望来的齐骛,心里立马柔软了几分。
  “大人。”齐骛立马将薄披递过去,云鹤的卷轴留在了皇帝那儿,也便不需要他来拿。
  云鹤扫过一眼那抓着薄披的手指,玄色的薄披衬得他手指越发白皙修长,他顿了一会儿才接过披上。
  “赫大人,您这护卫的确是请得不错,还知冷知热的。”裴盛经过时,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这不是应当的?”云鹤挑眉。
  “嗯,嗯,的确是应当的。”裴盛也不多言,皇帝就在里头,这大司农可是在皇帝跟前炙手可热,哪里容得人怠慢。就算他是大司徒,怕是分量都不及这位大司农。
  云鹤也不是不依不饶的人,笑道:“下官正好要去街市里寻看寻看,裴大人是否要一同前往指点指点?”
  “赫大人身边这位护卫应当是经验颇为丰富,有他在,赫大人必能挑选出合适护卫。”裴盛哪里会跟着出入市井,“本官还有事,先行!”
  “裴大人请!”云鹤也不多留,展手示意。
  齐骛微微皱眉,可这宫里耳目众多,不宜多问,便是垂首跟在云鹤身后出宫。到马车里,他便是忍不住了:“大人,那人是什么意思?”
  云鹤舒了一口气,伸手握上齐骛的手,默默看着。
  齐骛心里一紧,微有些不自在。
  “进议事房之前遇到的那人,可知是谁?”云鹤问他。
  齐骛自然是不知的,他摇头:“不知。”
  “前太仓令冝佷,前大司农冝奉的亲侄。”云鹤道。
  “那……”齐骛想了一番,与廖师傅在罗那转了三年,市井传言听了不少,“那不是早就……死了吗?”
  “是啊。”云鹤不想齐骛听到这类肮脏事,可为了让他警觉些,还是与他道,“众人皆知冝佷是靠冝奉上位,却不知帝皇宠爱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齐骛诧异,从未听过帝皇宠爱那位太仓令。
  “皇帝对美手颇为执着,那般瘦削白皙,指骨修长的手最能赢得皇帝的爱怜。”云鹤道,“当年谢恩宴上,冝佷弹奏古琴,引起了帝皇的关注,之后便是……理所当然的宠爱。但不曾想,冝佷根本没死,而是被收进后宫里。”
  齐骛立马握着云鹤的手翻看,倒不是瘦削的,而是看起来有些丰润的手。如此,他才悄悄舒了一口气。
  “我这手不是帝皇所喜欢的,”云鹤见他这般,只得淡淡一笑。进入官场之前,他早就知晓这些秘闻。若他是手背瘦削,也定会做出一副肉手背出来!身为谍支人,虽利用美色是常有,可他有他的坚持。
  “大人的手很好看,笔直修长,又丰润饱满。”齐骛道,“曾听闻,这样的手才是抓宝的手,一辈子衣食无忧,福禄绵长。”
  云鹤失笑:“你是从哪里听得这般传言!”
  “嬷嬷道我的手过于单薄,不是福泽深厚的人。”齐骛道,一边翻过手,将自己的手置于上头。说完之后,才是一顿,看向云鹤。他不会无缘无故提到宫里遇到那人,况且还涉及到帝皇的秘闻。
  云鹤见他明白了,便点点头:“以后在帝皇面前,尽量少伸出手。”
  齐骛想了想,指腹在云鹤的掌内轻轻一蹭:“我手心里练武留下了茧子,不好看了。”
  “不好看的话,我怎会提醒你?你只消记得,与我一同进宫万事皆需小心。”云鹤道。
  “好。”齐骛点头。
  云鹤的手凉凉的,指腹柔软而细腻,他抚过齐骛的掌心,再抚过他的手背,随后轻轻一握,道:“齐骛,嬷嬷的那些话都是无稽之谈,不要放在心上。你会平安顺遂,喜乐一生。”
  齐骛自小就没了姨娘,听得最多的便是嬷嬷叹他可怜,听一次心里便凉一段。现下听到云鹤如此说,心底里猛然窜出一道火热,将所有的凉意冲得一干二净。
  “真的?”齐骛抬眸看着云鹤。
  “我道你会,你便一定会。”云鹤如是道,“你信我便够了。”
  齐骛浅浅一笑:“好。”想起与他有着一样瘦削的手的冝佷,得到帝皇宠爱,到底是他的幸事,还是不幸。大约幸的是因这双手保住了一条命,不幸的是仿若禁脔般养在后宫里,端看他怎么想了。这么一想,万事都是这样,幸与不幸都是共存的。他是庶子,失去父亲和姨娘的疼爱,可他得到了椰糕哥哥和大人的关怀。
  云鹤松开了齐骛的手,看了一眼外头。
  “大人,”齐骛想起来,“你要去街市里买什么?”
  “你的剑取来看看。”云鹤道。
  齐骛不明所以,将剑从车厢底抽出来,递过去给云鹤看。
  云鹤端着剑,只那么粗粗一看便知道,剑是好剑,齐庄出的,应当是廖师傅带他去买的。他道:“寻思着是不是给你买把好看些的剑。”
  “我这把就很好看!”齐骛自然是不能浪费云鹤的钱,一把剑都差不多是他两三个月的俸禄,云鹤舍得他还舍不得!他道,“大人,剑知消用着合适便好,不用买太好看的。花里胡哨的剑,都是公子哥佩戴着玩的。”
  “哦。”云鹤淡笑着点点头,“那你便随我到处转转。”
  云鹤好似真是带着他随便转转,先是在饭庄里用了一顿饭,随后便是一路逛了过去。点心铺子里包了几品糕饼,酒馆里拎了一瓶赤珠酒,就连卖小玩意儿的铺子里也逛上一圈。
  “大人,这些个小玩意儿……”齐骛看了一眼那几件小玩意儿,刚想说他用不着玩了,登时便想起了夫人院里的小儿。他怎么会在第一反应里这些个东西都是买给他的呢?明明大人有他自己的孩儿要宠爱。
  “嗯,”云鹤看了他一眼,便道,“这两件给你玩,剩下的给小娃娃玩。”
  “我不用玩这些个……”齐骛更加不好意思,嘴上这么说,眼里却是欢喜的。
  云鹤没有说话,只轻轻一笑。这些个东西让轻络出来买也是使得的,不过他另有事要办。他进的店铺都是齐庄的铺子,他在买卖东西的时候,手指便悄悄传了暗语出去。
  当夜,云鹤又是歇在夫人院里,齐骛握着云鹤给他买的小玩意儿,顿时没了笑意。他躺在床榻上,看着梁顶,只想起白日里云鹤对他说的话,才又浅浅泛出一道笑。如此,也够了。
  这一夜发生了很多事,城西一处起了大火,火势蔓延得很快,烟火直冲夜空。禁军与护城卫去了一支又一支,皇宫里也被惊动了。
  齐骛听得外头的动静还跃到屋檐上看了一下,不过他没有离开大司农府,很快又回到床榻上。那些个事情都与他无关,对他来说,重要的是保护大人的安全。
  几道黑影潜入皇宫,没多一会儿便带出一个人,瞬间消失在皇城里。
  冝佷被带到郊外,看着不远处那道熟悉的身影,轻轻喊了一声:“阿故。”
  黑衣人拍了拍常故的肩膀:“不管去哪里,不要靠近京都。”
  常故只能看到这人的眼睛,在夜色下依旧熠熠生辉,又带了几许慵懒,凭添几分魅惑。他立马想起将他从万春楼打手中救走的那人,再看一下那双眼睛,便道:“是你。”
  那人却是不再言语,转身离开。


第71章 第71章
  云鹤回到府里,并没有去前院,而是直接到千影的院里。秦时将他扶进里屋,一边道:“你救他作甚,左右无用。”
  “怎么会无用?”云鹤倦意浓浓,“罗那皇宫详尽地图明后日便能到手了。”
  “那……”秦时失笑,“你也不必亲自过去。”
  “两个人情一起收。”云鹤坐到榻上,很快躺倒,“还有,当初若不是利用了冝佷,我也没那么快往上走。”顿了一下,他又道,“他若是自得也便罢了,如行尸走肉般活着,我便管一管这闲事吧。我一直觉得,能在绝境里得人扶一把,将来也会这么帮扶他人。这样,很好。”
  秦时知道,云鹤虽是罗那人,却对齐庄如此忠诚,便是因为当初在那般糟糕的境遇里碰上了主子。他转过头刚想说些什么,却是看到云鹤瞬间已睡熟。他替云鹤摘了鞋,将腿搬上/床榻掖好被子,才去千影那儿。
  次日,齐骛很早便到夫人院里。夫人院里女子多,他便留在外屋候着,待云鹤出来才起身过去。他将薄披递过去,一边道:“早膳已经拿去马车里了,大人直接上马车就好。”
  云鹤点头,加快了步伐,他今日又起晚了。站到殿上,云鹤还觉得困意未消,左右今日对他来说没什么大事,眼皮实在支撑不住便垂眸打盹了。
  对云鹤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可对别个人来说便是大事了。皇帝一早听到宫娥来报,颐娘娘跳井了,惊得一下子从龙榻上蹦起。仓皇失措地跑到井边,皇帝只见一只鞋子掉落在那儿,还沾着尘土和些许露水。他一下子就认出来,这是冝佷的鞋子。冝佷不喜欢宫妃那些带有绣花的鞋子,他的鞋子都是皇帝去订制的,素净淡雅,没有一丝女气。
  皇帝指了一队禁军在这口井里打捞,到现在都没有打捞到。他虽有些怀疑,可也曾听闻过后宫里的井好些是相通的,从这口跳下去,说不得就从另一口井里浮出来了。后宫的事情自然是不能搬到朝上去说的,皇帝坐在龙椅上,一刻都不耐。再听到昨夜城西起了大火,禁军去了大半,皇帝不免有些怀疑,这么巧?
  “赫大人,您怎么看?”大司徒裴盛问,“赫大人?赫大人!”
  云鹤一晃,差点栽倒。
  “赫大人在打瞌睡?”裴盛很是惊讶的样子。
  “总是精神不济。”云鹤跪下,“皇上,臣失仪,臣有罪。”
  “赐座。”皇帝挥手道,心说赫大人太文弱了,中了“渐”之后更虚弱了。他眉头一皱,打算下朝之后再招太医署来一起看看,有甚法子让他的大司农尽快好起来。
  “谢皇上!”云鹤赶紧起来,站得有些脚麻不禁一个趔趄。
  典客裴盎立马从后面扶了他一把,也是暗道皇上为甚不给大司农假,这般样子还来上朝。
  皇帝待云鹤坐下,才问了一句:“赫卿昨日没有休息好?”
  云鹤起身行了一礼:“是。昨日不知怎的,总觉得外头闹哄哄的。臣自解毒以来,入睡之后又是迷迷糊糊的,怎么都醒不过来。这一晚上睡得……实在是累!”
  “赫大人,”裴盛一笑,“这便是我们方才在议的事,昨夜城西着火了,赫大人正睡着,便是没有听到。”
  “哦,”云鹤点头,“可有伤亡?”
  “无有。”裴盛道。
  “那是毁了多少宅子,损失多少钱财?”云鹤问。
  “不过废宅一座,不止几钱。”裴盛道。
  “既是废宅烧毁,无有伤亡,如何还需在朝上议论?”云鹤问。
  “这火势异常大,禁军和护城兵士出动大半泼了两个时辰才灭的。”裴盛道,“这……难道不该议一下?”
  “议什么?”云鹤皱眉。
  “用什么才能燃得这么旺?”裴盛道。
  “火油?”云鹤道。
  “赫大人,”裴盛深吸一口气,“用火油燃一座废宅,这不是很奇怪的一件事?况且,当场没有一点火油味。”
  “那……便是天火了。”云鹤煞有其事地将古籍里的各种相关记载扯了一通,直绕得朝臣们晕头。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个说法好解释了。
  “好似是有见过这等记载。”有人倒也真是见过这类记载,只不过这种书籍过于偏,匆匆扫过一眼实在是记不太清,他道,“赫大人真是博闻强识!”
  “凑巧。”云鹤道。
  “赫卿,”皇帝便问,“如此说来,朕是不是需要祭告天地?”
  “皇上,无需祭告。”云鹤道,“废宅原就被流民与乞丐占着做容身之所,早便是破败不堪,上天既是收了这废宅,便是怜惜子民。皇上只需应上天的意思,建一座简单却牢固的屋子替代,给那些流离失所的苦难流民一个遮风挡雨之处便可。”
  有人道:“赫大人所言甚是。一旦下雨,那处废宅便是到处落水,那些个流民乞丐挤在一处都无法躲雨。若皇上修缮这一处地方,百姓定会感谢皇上的仁慈,上天也会看到皇上的善行的。流民与乞丐有了庇身之所,也能安心做点活赚些铜钱,我京都也能安稳一些。”
  罗那皇帝眼珠一转,心思这么一修不知能捞多少。
  云鹤好似看透了皇帝的想法,立马也应了一句:“是的,这废宅既是上天收去的,那么建造屋所上天也定会看在眼里。”
  皇帝浑身一颤,立马不敢动什么歪脑子:“如此,赫卿便着人去办吧。”
  在朝上叨叨了大半个时辰的事情,大司农开口讲了几句便解决了,皇帝只能叹一句,大司农真好用!他匆匆下朝,赶去后宫。禁军已经将挨个水井都捞了一遍,都没有收获,皇帝不免更是疑心。
  “皇上,”皇帝身边的近侍劝道,“闻言宫里的水道七弯八拐,即使……颐娘娘真的遭了难,也没那么快找到的。”
  皇帝沉默,不过想来也对。
  “再则,有些弯道太过窄小,卡住也是有的。”近侍又道。
  皇帝皱眉,然后吼道:“赶紧的,一定要将尸首找出来!”他一指禁军小头目,“你……再去调一支来,将后宫所有的角角落落都搜寻个遍,看看有甚其他蛛丝马迹!”
  “皇上……”近侍觉得若颐娘娘真卡在水道里,定是凶多吉少,这般紧张也无济于事。
  “卡水道里十天半个月,甚至更长,”皇帝瞪近侍,“这水你敢喝吗?”
  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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