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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农和小男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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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轻络应了,正要下去又蹲下脚步,“差点忘记了,方才除了宫中赐下的礼,还有各位大人送来了礼。”
  “哦。”云鹤点头,“你看着办吧,礼单登记入册,钱财入库,若是有……美人,便交由千影去处理。”
  “如公子所说,我便交由夫人去。”轻络一笑。
  云鹤闻言一笑:“就猜到会是这样,罗那官员里盛行送美人。”
  “公子,您可要努力啊,”轻络道,“若暂时没有机会将美人送出去,咱府里实在住不下这么多人。多做这么多吃食出来,也是挺费银两的。”
  “一个大通铺不就搞定了?”云鹤道,“送来的不是细作便是下人,哪需要优待,菜式也是从简便可。先这么安排着吧,磨掉一个是一个。”
  “好。”轻络笑。
  夜里,云鹤换了衣衫,带了吃食去看小娃娃。
  齐骛看到他过来,立马从床上蹦下来:“椰糕哥哥,你来啦!”
  “你知道我要来?”云鹤诧异。
  “我每日都早些打发奶嬷嬷下去,等着你过来。”齐骛道。
  “小娃娃不早些睡会长不高,”云鹤道,“下次不用等我,我过来就将吃食给你放在桌上,你第二日一早便能瞧见。”
  “可是……”齐骛嘟嘴,“我想看看椰糕哥哥啊!”
  云鹤失笑:“那么,我过来就将你唤起来,这样你不必每日这样巴巴地等了。”
  齐骛犹豫了半晌才点头:“说好了哦,可不能不叫我哦!”
  “好。”云鹤拿出一包酱牛肉递过去。
  齐骛打开便捏了来吃:“椰糕哥哥,今日下午我看见我父亲摔了好些个东西。”
  “哦?”云鹤想起朝上的事。
  “我听哥哥们说快要打仗了,你说我父亲是不是怕了?”齐骛连吃了几片就觉得有些咸,便缓下速度,一丁点一丁点地吃着,权当解馋。
  “你觉得你父亲怕了?”云鹤一笑。
  “不……是吗。”齐骛道,“我以前交不出先生要的功课,便会很烦躁,我便猜想父亲是不是怕打不赢才这般的。”
  “小娃娃啊!”云鹤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用管,你只要……练好武,别让人欺负了。”齐鸣若是出去打仗,这娃娃指不定被欺负成什么样子呢。
  “哎!”齐骛听着倒是开始皱眉,“我也是习武了,她们欺负不了我了罢?”
  云鹤的笑意变淡,后宅的算计比比武阴狠多了。他道:“你就记着,别轻易信别人,别人的吃食莫轻易入口。”
  “嬷嬷与我早说过啦,哥哥放心!咳咳……”齐骛齁着喉咙了,“哥哥,好咸呀。”
  “那便明日配饭吃呗,谁叫你一下子吃光的?”云鹤笑。
  “我还是喜欢吃椰糕,甜甜的,吃再多都不会齁着。”齐骛道。
  “就知道你是为了椰糕才想嫁给我的。”云鹤道。
  “不是不是!”齐骛道,“椰糕哥哥好看呀,府里就没有比椰糕哥哥好看的哥哥。”
  云鹤失笑。
  “一个个都又黑又油,浑身是臭汗,脾气更臭!哪像椰糕哥哥,又温和又好看,身上都带着椰香味儿!”齐骛将脸埋进云鹤的衣衫蹭了蹭,又使劲闻了闻,“唔,椰香味呢?”
  “说了我不是你的椰糕哥哥,你偏不信。”云鹤被他蹭得痒痒的。
  “不,”齐骛认真地盯着云鹤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你肯定是椰糕哥哥!”
  那一瞬间,云鹤差点觉得齐骛望进了他的心底里。他立马偏开目光:“将来你也会跟你哥哥那样,那时候就再不怕人欺负了。”
  齐骛嫌弃地连鼻子都皱起来了:“哥哥,我才不会那么臭!”
  云鹤失笑:“你呀,习武的人哪能怕脏怕……臭。”
  “椰糕哥哥不喜欢脏孩子。”齐骛道。
  云鹤扶额。
  “椰糕哥哥,我会把武练好,可肯定不会那么臭的!”齐骛道,“你不能嫌弃我的,我可是要嫁给你的!”
  “嗯,肯定不嫌弃。”云鹤笑。他甚至在想,顶多晒黑一些,那可比现下看起来健康多了!


第10章 第10章
  云鹤这一阵都在忙调税的方案,此事虽说不是马上便要施行,可这么多事情都要他一人来完成,早些做,平日还能徐徐完善。调税的第一步便是调查各地商业的发展,什么程度适合调税,什么程度还缺火候,他都一一琢磨列明。甚至,他连利弊都一一写下。写到这儿,他便是摇头轻叹,若是换个英明贤主,为国为民的皇帝,他便不用这么费劲了。摊上这么个皇帝,不知要费多少无谓的工夫。
  突然,外头一阵喧哗,他皱眉搁下笔。那声响是从后院传来的,他抬步走出去。
  “何事如此吵嚷!”云鹤道。
  “大人,可算见到您啦!”
  “老爷,可给妾做主哇!”
  云鹤挥开一群莺莺燕燕,扶住冝芊影:“夫人,你没事吧?”
  “老爷,妾身看管不力,扰了老爷清净。”冝芊影温婉福身,眼圈却是瞬间红了。
  “无妨。”云鹤将冝芊影护在身后,转而看那些个送来的美人,“轻络,这些个看来都是没规矩的,送去与玉萝玉芕一同学规矩!”
  “是!”轻络应。
  “老爷啊!”一个丰腴的阴影直扎过来,“妾并无错处,夫人如何不给我们排日子伺候老爷!”
  “是啊!”其他人也是涌过来,“老爷啊,妾都惦念着您啊!”
  云鹤扫过那个打头的“美人”,浑身一颤。
  “老爷,您是最重规矩的,”冝芊影福身又答,“妹妹们没学好规矩之前,妾身是万万不敢由着她们到您跟前的。”
  “夫人说的是。”云鹤点头,随后转身对那些送来的美人道,“你们且好好习一下规矩,什么时候知道分寸了,夫人自然会给你们排日子。”
  众美人往后一退,开始哭哭啼啼。
  “若是学不会规矩……”云鹤对冝芊影道,“夫人便找了人伢发卖了出去吧。”
  “妾身记下了。”冝芊影应,再扫过那些个人,各个都不敢发出一声。
  云鹤满意地点头,正打算回书房去,便看到方才那位打头的“美人”,正眨着眼试图做最后的挽留。他立马偏过目光,脚步都不敢顿一下。
  “少爷,”孙伯听到动静便过来了,不过没进后院只在门口站着,“按说妾不比正妻,不必规矩太重,左右是个伺候人的。”
  “孙伯,女子还是端庄些才好。”云鹤道。
  “纳妾纳色,除了那个打头的……其他容色都挺好的。”孙伯道,“少爷,府里可以添几个小少爷了。”
  “孙伯若不介意,”云鹤脚步一顿,“那个打头的我便赏给你。”
  孙伯一想那个身形,立马转头离开:“就算是妾,也是要规矩的,少爷说的对!”
  云鹤看着逃似的的孙伯,转而问旁边:“轻络,可有查过那些人的来历?”
  “查好了,”轻络点头,“我已将查到的交给千影了。”
  云鹤点头:“你将那些个细作好好看着,千万别大意。”
  “是。”轻络点头。
  “那个打头的……黑胖子,”云鹤皱眉,“是哪个送来的?”
  轻络一笑:“鲁将军府上送来的,据说鲁将军府里有好些个这样的美人,很得鲁将军欢喜。”
  云鹤:“……”
  “这倒不是细作。”轻络道。
  “哦,是吗?”云鹤一讪,“那便留着吧。”
  轻络觉得有些头疼,难不成以后要对那黑胖美人施魅术?
  云鹤将后院整清静了,回书房换了身普通的便服,从侧门悄悄出院。入京都有四个城门,每日川流不息,他在每处城门之外的茶摊小吃摊都坐上一会儿,计算了一番行路与行商的占成。
  正打算去码头渡口转上一转,倒是看到一列车马出城去。从马车上看没什么特别,可前头骑马的和后头赶车的都颇为凌厉。他往打头的那个人看去,恰是齐鸣。他倒是不知道,大司马这么快就出京了。据他所知,粮草还没收缴齐,而库里的粮草根本不够。
  云鹤往后看了看,好像除了几辆马车,并没有跟兵士。皇帝连个兵都没给他派,光是靠驻地兵士吗?他看了一会儿也没有多想,转身去看渡口码头的情况。与以往相比,倒是多了几条商船。不过还是挺冷清的,毕竟商税才降了没多久,而现下活跃的大多都是齐庄的商船,其他大多都在观望中。
  他打算回府的时候,已是夜里。路过米凉面摊,他便坐下吃面,一面将方才所看所想细细整理一番。
  夜里的街道倒是比白日热闹,突然几辆马车框框碾来,带着不同于周旁的吆喝声,生生打断了他的思索。
  “避开避开!”打头的马车上人大声喊道。
  马蹄驰过,尘土飞起。云鹤皱了皱眉,放下筷子,这哪还能吃得?他回首看去,那马车倒是有几分眼熟。这种时候怎的派出这么多辆马车?他放下几个铜钱,轻身跟去。
  马车到仓前停下,里头走出来一群奴仆,将马车里的麻袋扛进去。
  米粮这么快收缴到了?云鹤诧异,他记得令文才下去,不可能这么快才是。他避过光亮,悄悄潜进院里,只见麻袋入了后仓便一一打开。云鹤眼眸一睁,那些麻袋里竟然装的都是细石子!奴仆们将仓里剩下的米粮袋子全都打开,与细石子混成一堆,重新装袋。
  云鹤扫了一圈,眼眸里丝毫温度都没有。这个国家自上而下,都已腐烂!他在心里嗤笑,当初提出发展商业,除了身为齐庄安在罗那细作的本份,心底里曾有那么一丝希望,商业繁荣了,国家是不是也能好起来。可是,越是走下去,他越是失望。商业发展得再好,也免不了被层层盘剥。那么,他做的可还有意义?
  奴仆们装好混有石子的米粮之时,已过子时。待奴仆退下,冝奉和冝佷才出来。
  “伯父,这……成不成?”冝佷一直揪着眉。
  “齐将军今日便已出城,这粮草本就晚了,你明日便安排人发运跟上。”冝奉道。
  “这……一打开就会发现了,”冝佷担忧道,“混了一半的石子,太过明显了。”
  “那又如何?”冝奉不以为然,“今日齐将军朝后面圣你不是也在?皇上的态度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给他搀了石子的粮食,那又如何?”
  “可齐将军是去打仗的……”冝佷道。
  “他向皇上索兵,皇上可曾给他一卒?”冝奉挑眉,“那些个小国只消驻地营里出兵便可,哪里需要增兵?皇上拨给他一些粮草算是好的了。”
  “不是说这次那些个小国攻势颇猛?”冝佷道。
  “边境那处本就人少,且他们每年都是过来抢点东西便走了,哪里敢真的攻到内里。”冝奉道。那些个百姓被抢掉的无非就是粮食,在他眼里根本值不了什么银子。
  冝佷低眉不语。
  “你给我警醒些,”冝奉道,“这里有一半是要随鲁将军出去的,到时候别忘记提醒军需官,后缴上来的米粮紧着鲁将军,这些个掺石子的给后备的兵士吃。”
  冝佷深吸一口气,恹恹道:“知晓了。”
  “没长进!”冝奉不耐烦。这么简单的法子都想不出,还要他来提点,真是木头!
  原来如此,云鹤从暗处悄悄撤退。
  “什么人!”伴随着叱喝,一把银晃晃的大刀直劈过来。
  云鹤一惊,这粮仓又不是偷转米粮的仓库,什么时候也有高手把守了?他迅速退后两步,一个扫腿踢向刀背,他翻转借力,换一脚直指那人面门,却被躲开了。看来身手很好,怪不得他过来时丝毫没察觉。
  “给我捉住!”冝奉吼道。
  几道银光一晃,云鹤便被黑衣人包围住,他眉头一皱,暗道自己方才大意了!云鹤作为谍支,武功不是顶尖的,这几个黑衣人的身手不差,他很快便应付得十分吃力。一个不小心,左臂被划开一道。他扫过一眼,好在伤口泛红,并不带毒!
  “当!”一杆□□挑开围攻。
  云鹤一看那人眼眸,心下一定。秦时耍出一道花枪,不着痕迹地将云鹤护在身后。云鹤打过两招,趁着秦时给他支开的一个缺口,跃了出去。秦时也不恋战,横扫一枪便跟着奔袭。
  “莫追!”冝奉本想让他们追过去灭口的,可心里一紧,生怕中了调虎离山计,连忙止住要追过去的暗卫。
  “怎的不追?”冝佷生怕他们掺杂石子的事传出去。
  “蠢货!”冝奉拍了一掌过去,“粮仓的事情皇上都默认的,怕甚!”
  “是……”冝佷摸了摸脑袋。
  “现下若是再丢粮,看你拿什么来补!”冝奉看他一点都不明白的样子,提点道。被发现倒是好解决,可若是再丢粮就麻烦了。
  “是!”冝佷点头,虽说现下的米粮是掺和了石子在里面,可好歹能交差了,若是现下连这种粮都丢了,有再多石子也混不成啊!
  “方才那人的身形……”冝奉沉吟。
  “怎么?”冝佷回想了一番,没有头目。
  “很像一个人。”冝奉道,“不过……”
  那厢云鹤奔出一段之后,发现那些人并没有追上来,便缓下速度。
  “兄弟啊,多亏了我吧!”秦时很快追上他。
  “是啊,”云鹤一笑,“你怎的恰好在那儿?”
  “纯熟路过,”秦时摊手,“我打算去看看千影,半道就看到你往这儿来了。怎的,有情况?”
  “嗯。”云鹤道,“上回我们劫了皇帝偷转出的粮,为了补上缺口,他们掺上一半的石子,准备运去战场。”
  “呵呵。”秦时无语了。
  “我们得赶紧回去,”云鹤道,“今日出来,我就换了个面皮,其他什么都没改,连衣衫都是之前穿过的便服,怕是要被冝奉认出来。”
  “你怎的连个夜行衣都不穿呢?”秦时直摇头。
  “谁知道会撞上这事,”云鹤道,“我本是看看行商状况,哪知那么巧他们今日办事。”
  云鹤飞快回到宅院,与秦时跃进了书房。他将“赫筠”的面皮给秦时:“劳驾,换身衣衫去千影屋里吧。”
  秦时点头,本是要偷偷会千影的,现下正好光明正大过去。他看了一眼云鹤手臂上的伤:“没事吧?”
  “没有毒,划开了一点,没甚关系。”云鹤一指门口,“你赶紧过去吧,我自会处理。”
  “好。”秦时吹熄了灯盏,走了出去。
  云鹤解开衣衫,借着月光擦拭了一下身体,随后才上药。今日没关系,明日上朝的话他得做一些掩盖,以免药味或血腥味惹得人怀疑。
  云鹤料得没错,冝奉从粮仓出来,便来了云鹤这儿。“赫筠”带着冝芊影出来的时候,冝奉上下打量了“赫筠”一番。
  “岳翁这么晚是有什么急事吗?”“赫筠”道。毕竟,现下已是半夜里了,他适时地表现了几分惺忪。
  “哦,我是有一些话与你说。”冝奉这才想起,现下已经不早了。他立马装作着急的模样,不等“赫筠”反应,直接走上前,握着“赫筠”的左臂,将他拉到一边。
  “赫筠”并无异色,由着他拉过去:“岳翁您说。”
  冝奉略有迟疑,手下的感觉并没有包扎的痕迹,且没有闻到任何不妥的味道。难道是他认错人了?他稳下心神:“听闻你院里又进了美人,我便是来看看。”
  “岳翁放心,小婿必不会亏待了芊影。”“赫筠”道。
  “这样便好。”冝奉道,“做父亲的难免担心女儿,一时心急也是有的。”
  “是。”“赫筠”点头。这心急也急得够晚的!美人都送来几日了,他才过来装样子。不过,他也知道冝奉这次过来的真实目的。
  冝奉点头,回过身来坐回位置上,状似不经意问道:“方才赫筠便是住你屋里?没打扰吧?”
  “是。”芊影一笑,“父亲不必担心,夫君待女儿极好。”
  “好就成!”冝奉没问出什么,便起身,“那你们便早些休息,我便回去了。”
  “好。”“赫筠”与芊影应。
  作者有话要说:
  我原本的打算是齐骛攻云鹤受,健气复仇攻&温柔细作受的组合。现在有人提出,比较看好云鹤攻齐骛受,那么我重新想了一下,可以写成温柔美攻&落魄庶子受。你们有什么意见?喜欢齐云还是云齐?


第11章 第11章
  次日上朝,冝奉便报皇帝,昨夜将粮草备足跟随齐将军出京了。皇帝皱眉,又想起于大火中失去的大批米粮。
  “臣参齐鸣齐将军,知法犯法,行军带了家眷,其心不轨。”典客裴盎道。
  云鹤眼眸一抬,昨儿个齐鸣之后的几辆马车里是家眷?
  “带家眷了?”皇帝支着脑袋一笑,“他这是打算戍边了?”
  “皇上,戍边也是不能带家眷的。”大司徒明晟提醒道。
  皇帝倒是看得开,兵马都没有拨,能成什么气候!那处边境只五万人马在,连朵浪花都翻不出!京中几十万兵士皆受齐鸣几分威望影响,倒是需要堤防的。他道:“可知道他带走什么家眷,大司马府里留下的又是什么家眷?”
  “齐将军带了夫人和几名儿子,好似也有姨娘的,”裴盎又道,“府中有嫡子庶子,有嫡女庶女,姨娘各色。”
  “哦。”皇帝笑,“他当是出去游山玩水的吗?”如果府里没有嫡子,他倒是要怀疑齐鸣造反谋逆,如此的话他反而放心。
  “打那些个小国,可不就是玩似的?”鲁埒大笑。
  “不过身为将军,不遵纪法总是不对,”皇帝道,“传朕口谕,罚齐将军五十军杖,就地执行。”
  “是。”传令官立马下去。
  “冝大人,粮收得怎么样了?”皇帝转而问冝奉,“最迟半个月,鲁将军便要出征,务必要筹齐粮草,莫要延误了时机。”
  “皇上放心,”冝奉出列,“必不会延误战事!”
  “那便好!”鲁埒挺了挺胸膛,他都迫不及待要过去了。
  下朝之后,冝奉走到云鹤身边时一顿,转而狐疑问道:“赫筠,你身上怎的有一股药味?”
  “是这样子,”云鹤将后颈示意与他瞧,“昨日在书房里写了好几个时辰的调税方案,第二日便是头颈都直不起来,如此,才贴了膏药。”
  “哦?”冝奉迟疑。
  “大夫道,久坐书案前的便会有此症状,若再休息不好,便会病情加重。”云鹤道,“有些是床榻都下不下来。”
  冝奉想起昨儿个半夜打扰他府上的事,便立马不再多问,只道:“贤婿也太过勤恳,这税才降下去,没这么快就要调税的。皇上也是提醒一下,并未要你马上就拿出方案。”
  “是,小婿只是惶恐,皇上如此看重,自当殚精竭力!”云鹤道,见冝奉又扫过他左臂,便又接着说,“小婿已将调税的前提写好,正想到岳翁那儿讨教讨教……”
  冝奉闻言立马转了话头:“这个不急,身子要紧!这样,我府里有百年的老参,一会儿便让人送去,你着人每日切下几片泡茶来饮。”开玩笑,他现下因筹粮一事忙得分身乏术,如何还有时间听那些个!若是由着赫筠跟进跟出,说不得让他瞧出了端倪。
  “如此贵重的礼小婿哪能受下!”云鹤直摇头,“自古只有小婿孝敬岳翁的道理,哪里能从岳翁手里拿东西的道理!”
  “哪里来这么多规矩!”冝奉一摆手,“我说行便是行!你养好身子,早日取得嫡子才是!”
  云鹤脸上立马一红,略有“无措”。
  “成了,”冝奉拍拍他,“你早些回去陪陪芊影吧,可别因公务繁忙怠慢了我女儿。”
  “是。”云鹤点头。
  冝奉遂满意地点点头,匆匆出去办事。
  云鹤看着他的背影,缓缓收敛温和。方才教他那么拍了几下,伤口又挣裂了几分。他正打算回去,身后便有人喊住他。
  “赫大人!”鲁埒大步走来。
  “鲁将军!”云鹤转身拱手。
  鲁埒伸手揽过云鹤的肩膀,一副十分要好的模样,惊得周围一片眼珠子直掉。云鹤也是一副“受宠若惊”样,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与鲁埒有此交情的。不过,他还是有些不适的,且不说左臂的伤口被压到,光是这姿势就够难受的。鲁埒比云鹤高出一个头,身材也壮实得很,云鹤被他这么一揽,压迫感实在是强,他甚至都怀疑鲁埒将全部的重量往他肩上压去了。
  “本将军送的美人可合心意?”鲁埒凑过去道。
  “性情直爽,身材丰腴,鲁将军的眼光非常人能及!”云鹤道。
  鲁埒只当他是夸赞,丝毫没听出其他意思,立马哈哈大笑起来:“还是赫老弟懂!”他以前也送美人给别个同僚,可惜大多都是退回来的,只这赫大人,倒是留了好几日,转赠都不曾。鲁埒顿时觉得这老弟颇对他脾气,看着越发顺眼。他又大力拍了拍赫筠的肩膀:“以后有甚事只管要寻哥哥我!”
  “多谢!”云鹤面上端着笑,心里默默为自己的伤口抹一把泪。
  “哥哥我现行一步,出征前事情太多!”鲁埒仰了仰头,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要出去打仗。
  “鲁将军慢走。”云鹤道。他不明白皇帝如何选了这么外露的一个人,就算为了打压齐鸣,也不必这么随便地拉一个出来。他心思一敛,为免伤口崩裂加剧,还是快点回去。
  进了书房,云鹤趁着换衣衫的时候,又换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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