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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劫-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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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枕词倒抽一口冷气,按住界渊的手:“等等,你不要闲着没事来撩我。”
  界渊将对方的手牵起,放在唇间轻轻一吻:“不想要?”
  言枕词:“这种事情,我们应该找一个有床的地方……”
  界渊又笑道:“有床的地方倒不少,但有床的地方也有人,你想在下面做?”
  言枕词果然犹豫了一下。
  他想要一张床,但不想被人打扰。底下有床,也有人打扰。此地没有床,但也没有人打扰。
  界渊没有让言枕词长久纠结。
  他放过了言枕词的衣服,只解开对方的腰带,而后将手探入,与衣衫之中握住男人的象征。
  言枕词呼吸一滞,明确感觉到了欲望的苏醒。
  他的身体开始发软,手掌从抓住界渊的胳膊变成环在界渊的肩膀,双腿之间的分身被另外一人握在手中轻拢慢捻,热意渐渐自昂扬之处升起,传递到四肢百骸……
  界渊看着怀中的人。
  微微的月光自天际空隙之处洒下,将言枕词半边身体拢入月色,他身上的衣服还好好穿着,因而显得脖颈处露出的那一抹肌肤额外白皙诱人。
  界渊俯身,在那处皮肤上吻了一口,留下一个小小的印记。而后,他将言枕词的东西自衣中掏出,使怒张之物直接暴露于天地之中。
  言枕词一眼看见自己的东西,呼吸不稳,双腿一颤,想要屈膝遮住私处:“不……”
  界渊拦住言枕词的动作,由衷欣赏对方此刻紧绷羞窘之态,这人脱了衣裳有脱了衣裳的光裸之美,穿着衣裳也有穿着衣裳的含蓄之美,真是怎么吃,都别有风味。
  他今日兴致不错,慢条斯理地俯下身,将手中怒张之物含入口中。正是这一刻,他清晰地感觉到言枕词身躯重重一颤,刹那发出一声哀鸣,不管痛苦还是欢愉,都似到了极致之处。
  界渊一笑,舌头舔过肉柱,慢慢吮着言枕词的东西,感觉阳物一点点在口腔中涨大泌液,于心中想:哎呀,就是爱将他弄至这种完全无法自控的模样。
  湿漉与温热于同一时间将身躯敏感之处包容,此生未尝体会之事一一被界渊教会。
  言枕词全身紧绷,身躯所有的知觉都集中到了一点,来自那一点的任何细微的动静都在他的感触中无限放大,他感觉自己的阳物被反复碰触与玩弄,细碎的疼痛来自牙齿的轻触,
  言枕词涨得有点受不了了。一重又一重的快感如同反复冲击堤岸的浪潮,他像是浪潮,每一下冲击都向着更高的天空,也像是沙堤,每一次都被快感的巨浪冲刷全身。
  代表忍耐的神经在反复的折磨之中终于断裂。
  细碎的呻吟和哀求从言枕词喉间泻出,他濒临临界,也不知从哪里再升出力气,推向界渊肩膀:“不……哈,我受不……了!要射——”
  一声未落,欲望冲破精关,一切全射入界渊口中。
  界渊直起身来。
  言枕词有点愧疚,刚想说什么,就被界渊挑起下巴,亲了一口。
  亲吻之间,他将嘴里的东西渡向另外一人口中。
  言枕词立刻意识到了这是什么东西。他心中杂乱,但看着界渊侧颜,神使鬼差之下,竟将人喂入自己嘴中的东西一点点吞下去。
  大多液体顺利的喂了进去,剩下的下半顺着言枕词微张的嘴角淌过下巴,滚入脖间。
  两人唇分,界渊以指腹抹去言枕词嘴边的痕迹,舔了一下,调笑道:“你自己的味道,感觉如何?”
  言枕词没有说话。
  他从脖子到脸,全红成了血色。
  界渊又笑道:“要不要来试试?”
  他牵着言枕词的手碰触到了自己的东西,这一物亦已立起。但他并不强求言枕词,又道:“如果不喜欢……”
  言枕词回神,嘴硬道:“这有什么难的?”
  界渊思考着说:“对你而言也许有点难……”
  言枕词用事实证明这毫无难度,他翻身跪到了界渊膝前,扯开界渊的衣衫,低下头去,将昂扬含入口中,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东西入口的那一刻,口腔被立刻被异物胀满,舌头被推挤到口腔的最里边,淡淡的气味充气鼻腔,一切都与往常不同。
  言枕词深吸一口气,向后仰了仰头,同时努力打开口唇,使得舌头能够于此时自由动弹。他不知此时应该怎么做,刚刚僵了一下,就听界渊说:“用舌头舔……”
  界渊的手停留于言枕词的肩颈之处,他在此处来回摩挲,很快让紧绷的身躯和缓下来。
  他缓缓出声,指导着言枕词服侍着自己的东西:
  “用舌头舔……然后吮吸……打开喉咙……用喉壁摩擦顶端……将它吞入喉中……”
  伏在他身上的人按照他说的一一去做,每一样都仔仔细细,一丝不苟。
  源源的热意从被抚慰之处传递神经,界渊微笑起来:“乖,真聪明,我的好道长,你真让人……怎么爱都不够。”
  言枕词喉中有点痒。
  巨物在他口中停留了太长的时间,他的唇舌开始发麻,嘴中发干,喉咙有些痒,想要咳嗽,然后巨物还是没有任何射出来的征兆,正在言枕词等待界渊进一步的指示之时,界渊出乎意料地将自己的东西自言枕词嘴中抽出。
  巨物牵出丝缕透明汁液,打在言枕词脸颊上,发出轻轻的“啪”,引来言枕词茫然的一眼。
  界渊发自内心叹了声“尤物”,将人双腿分开。
  一回生,二回熟,这都第三回 了。
  言枕词做好准备,坦然等待另一人的进入。
  但界渊并未碰触身下人的紧致之处,他低低笑道:“明天还有正事,今夜放过你。”
  说罢,界渊便将巨物置于言枕词欲望之前,又将言枕词双腿合拢,如此,便是言枕词的双腿夹着他的东西。他再说了一声“夹紧”,便开始徐徐抽动。
  言枕词以臂撑身,低头看去。
  只见合拢的双腿之中,进进出出,每一下都能看见紫红怒张退后又出现,一下下都似要捣入他体内最密处。
  言枕词浑身燥热,腿中交合带给身体的感觉远不如被真正入侵,但视线上的冲击却又比被真正入侵来得剧烈,他的身体诚实的反应了一切,刚刚发泄过的欲望重新抬起,在还没有被人如何安慰的情况下便发热紧涨,
  只是还未真正射出,便被人一把抓住。
  界渊握住了言枕词的东西,在其耳边笑:“好道长,你以这副能使死人活转的身体撩了我一夜,如今也好歹等等我啊。”
  说罢,加快了自己于言枕词双腿中抽动的速度,欣赏着言枕词浑身发烫,想要闪躲,却又无处闪躲,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一切的模样。属于言枕词的呻吟与哀求断断续续,始终不曾停止,声音一路变至暗哑,界渊终于松开手,让已无可忍耐的言枕词彻底发泄,同时将精液全射在对方双腿之中。
  一切意乱情迷之中,界渊于欲海汹涌之际,俯身在言枕词耳旁说:“阿词,想跟我在一起,你至少要明白,我在想什么,我要做什么。剩余的时间……”
  他微微一笑,声音渐没。
  可不太多了。
  满谷的火焰还未燃尽,天边已升新日。
  界渊与言枕词自柱上下来来到石殿之中时,仪式已经开始。
  此乃石殿的最深处,此地乃是一空旷之所,四周只有石壁,地面全是泥土,狩猎队看守在境主身旁,巫师正手持一奇形兵器,站于殿宇正中的泥土之上,主持净土开启仪式!
  两人的到来引起一阵骚动,瘫坐在地上、满面灰白的境主眼中蓦然爆发出一团光彩!
  他瞬间冲向两人,叫道:“带我出去,快带我出去,我不要入净土,我不要留在这个鬼地方,我不要去死!——”
  太迟了。
  大地震动,裂口敞开,界渊步步上前,似慢实快,在巫师及其余狩猎者未曾反应之际,已经提着境主入地裂之处!
  言枕词紧随其后。
  地裂一瞬,重新闭合,界渊与言枕词在不短的下落失重后,双足触底。
  周遭由漆黑变作明亮,明亮并非阳光,而是生于地底的矿石。矿石在壁上发出幽幽亮光,照亮眼前的一切。
  巨大的地底裂隙之中,分布无数骸骨,骸骨之前的石壁上纂刻有境族文字,这一次,石壁上除了境族文字之外,还有十六个字是用幽陆文字撰写上的。
  言枕词一眼见到那十六字,如醍醐灌顶,明白了外界一切诡异的来源!
  这十六字写道:
  境族之人,自愿来此,以身封秽,还世清平。
  瘫坐余地,大声恸哭的境主身侧,界渊缓缓扫过此地。境族所言净土,不过地下一处裂隙,又不止地下一处裂隙。此裂隙之中,无数枯骨为未知的时间分为两类,一类安然盘坐,井然排列,另一类以种种奇怪的姿势散落余地,向着上方,向着外界,在死前的最后一刻还希冀离开这恐怖之处。
  界渊神情平静,嘴角带笑。
  当过去淹没时间的长河,当当事者也遗忘所有。
  谁还记得,久远的一切?


第70章 
  来自境主的哭泣似困兽哀嚎; 字字怀恨; 声声存怨。
  界渊忽然抬手; 牵住了言枕词之手,向前行去。
  “最早以前,在秽土还未形成之时; 曾有一段时日幽陆互生变化,新生之儿多为畸胎,武者之中; 正道之士进展缓慢; 魔道之士日益精进……”
  言枕词眉梢一动:“这是三百年一次的凶潮。掐指算来,下一次凶潮真正爆发; 当在五十年后。”
  界渊走在满是尸骸的土壤上,足底碾碎森森白骨; “喀嚓”之声不绝于耳。他来到石壁之前,指向石壁上隽刻的境族文字:“后来境族祖先研究发现; 乃是幽陆清浊之气发生异变,清气减少,浊气增多。清气少; 则天地清正之物少;浊气多; 则天地浑浊之物多。当年境族中人反复讨论之后,提出一天才构想,此构想乃是……先将分布幽陆的浊气吸纳于一地,再徐徐净化。为此,他们圈定了秽土。”
  言枕词匪夷所思:“他们究竟以何种方法吸纳全幽陆的浊气; 又以何种方法将这些浊气一一净化?”
  一语落地,他脑中忽然灵光一闪,看向界渊。
  界渊颔首:“不错,是九烛阴瓶。”他又道,“当年想出这一策者确非凡俗。阿词,你知九烛阴瓶有何功用?”
  言枕词注意到界渊新的称呼。
  他在心中暗暗琢磨,自己是否要叫界渊“阿渊”、“阿流”、“阿蝶”……名字太多,实在让人苦恼。
  他回道:“以此情此景来看,九烛阴瓶莫非能净化浊晦?”
  界渊一笑:“连你也这样觉得?只观此物名字,你觉得它像正道之物?”
  言枕词心想还真不像,少有正气之物会在名字之中加上一个‘阴’字的。
  言枕词沉吟道:“此物难道是魔器?若真是魔器,境族之人如何转魔为正,使它吸纳天地浊气?”
  界渊:“凡人间之器,少有正魔之分,正者可引邪念,如雪海佛心;邪者可用正途,如九烛阴瓶。当年九烛阴瓶是魔道一宝,专食正道之人,化正道之人一身骨血为魔功养料,和荒神教之功法有一二相似之处。但九烛阴瓶为幽陆至宝,当年的魔道不过发挥出它十之一二的能力,它既非正物,也非邪物,不过一阴阳转换,吞清吐浊,吞浊吐清之物。”
  “后来境族中人发现天地清浊改变,于幽陆之中寻觅可用之物,找到了九烛阴瓶。境族中人拿到此物之后,以秽土为阵图,以阴瓶为阵眼,以自身为开关,操纵九烛阴瓶不间断的吸纳幽陆浊气,于瓶中转换,吐出清气。如今凶潮三百年才爆发一次,算来全亏秽土与九烛阴瓶。”
  说到这里,界渊一震袖,无形之劲拂过地窟,附着石壁的青苔与尘土簌簌而落,露出其后更多的境族文字。
  他们已经来到了坐地尸骨之前。
  言枕词注意到这些尸骨之后小小石碗,石碗靠石壁排列,水流顺石壁泊泊流下,注满石碗。他暗暗算过,发现石碗一共一十三只,正好和坐地枯骨数量相等,他们入此地后,并未立刻身死,是否曾拿这小小一碗,以水维生?
  他再看石壁。方才界渊指着石壁上的字告诉过去的事情,如今他再看文字,已能将境族文字读会七七八八。
  只见最里头的枯骨背后写道:“九烛阴瓶归位,幽陆清浊平衡,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第二具枯骨回答第一人:“想想有朝一日九烛阴瓶也不能用了该怎么办吧。”
  第三具枯骨回答第二人:“或许在九烛阴瓶不能用之前,会先被误入此地者抢走。”
  第四具则答前三者:“同喜同喜。身前之人莫问身后之事。便盼误入此地者有点天良吧?”三言答完,他自另起一行,再留笔记,戏谑道,“妾已将身付幽陆,谁再管它春夏与秋冬!”
  第五具则批评第四人:“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以我之想,不如以此地为基,再起阵法,建一桃源,将境族隔绝一地吧?”
  此后还有数言,言枕词未及一一看过,脚下突然踢到一具骸骨。
  他所踢到的骸骨别有不同,它既非端坐,也不像外头的那些枯骨一样朝向来时之地,它朝向前方十三具枯骨而伏,被言枕词踢开之后,露出刻在地上,被它身体所掩盖的文字。
  那些文字先用境族之语写完,又用幽陆文字翻译,只见上边写道:
  “他们竟将境族称为六指邪魔,天之余赘,哈哈哈,可笑,可笑,我们究竟为什么做这一切,如今还有谁知道我们所做的一切,我不服,我不服,我不服!!!——”
  幽暗的地窟之中,笔划凌乱,字字泣血,句句怀恨,哪怕相隔生死,也能直入所见者之心。
  此时此刻,界渊的声音忽然响起,说得轻描淡写:
  “不过这些事情,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这些过去,境族自己都记不住了。时间呵……邪魔二字,现今用于境族身上,也不算太亏,你说是吧,阿词?”
  这些早已消散于长河的真相,这些过往中所有艰难险阻,抉择大义,哪怕始终隽刻在石柱之上,哪怕时时出现双目之中,也早已无人认识,更无人记忆。
  时间川流不息,岩石沉默不语,流去者早已流去,停留者始终不变,而人独立这两者间隙,徘徊不定,两厢忘却,于是念念怨恨,恨天地不公。
  界渊再往前行。坐地枯骨也好,伏地枯骨也好,喜的、悲的、忧的、恨的,谁刻石壁之语都不能引他动容。
  他行过枯骨,衣袍曳地,如曳尘埃。
  “九烛阴瓶在此地深处。这地方的枯骨不过养料而已,更底下的东西,才是我们真正要解决的东西……”
  他的手臂忽然被人拉住,回头之际,言枕词一步上前,覆上他唇。
  界渊难得惊讶了一下,便觉嘴唇被舌头挑开探入,握住他手臂的言枕词主动将舌伸入他的口中,略有生涩地舔过他的牙齿,又勾他的舌头共舞。
  今日是吹了什么风,这人居然这么主动?
  界渊干脆笑纳了。
  他反客为主,勾着言枕词的舌头,细细品尝,慢慢挑弄,吞着彼此口中的甘甜,直到胸中的一口长气都消耗殆尽了,方才将人放开。
  放开之后,界渊调笑道:“想不到阿词居然这么有兴致,昨日真是白放过你了。”
  言枕词并没有笑。
  方才一瞬,他不知为何,只觉界渊前行之际身形缥缈,似下一刻就要消失眼前。
  他沉声道:“你走得太快了……”
  一声未尽,言枕词心海风浪未平,但笑容已自他眼角溢出,心湖之内,浑浊下降,澄清重现。
  “等我一步,我们一起走。”
  作者有话要说:  群:524681647
  关键词:ysrl
  大家且吃且珍惜,也许以后……


第71章 
  夜幕之下; 古松张伞; 翘首相盼; 云端迎客。
  迎客松下迎客地,三面环崖,崖风倒灌; 还有一壁盘肠小路,曲曲深深。左右上无遮无掩,坐此之人; 可放心交谈; 无虞偷听。
  但无人知晓,时间还有一不可窥之物; 正在虚空之中光明正大地注视着一切!
  神念无形,盘旋于古松伞盖; 默默注视树下相对而坐的静微女冠与静明女冠。
  一别半载,静微师太如当日在鹿鸣宴时一身缁衣; 面貌柔美,意态宁静。静明师太却有一双似剑浓眉,配上炯炯双目; 不怒而威。
  一连上山半月有余; 如今剑宫、佛国、落心斋终于确定了对付与遏制燧宫之法。
  静微师太道:“明日你先行下山,带十二女弟子往北疆一探。一路注意遮掩行藏,此行不为建功,只为探明燧宫情况。到北疆之后,或可关注镜留君消息。依剑宫所言; 镜留君已至北疆……”
  静明师太道:“未尝听过镜留君出现北疆的消息。”
  静微师太:“或是隐藏行踪了也未可知。”
  静明师太不以为然:“对魔道警惕也罢,对同道都藏头露尾,也不知其在想些什么。”
  静微师太道:“总之此行一切注意,不可轻信他人。”她忽而又道,“小师妹那里可有消息?大庆对于界渊一事有何想法?”
  大庆王朝的皇后。
  神念听见静微女冠之话,于心中微微一笑。
  落心斋出身剑宫,只收女子,门中除斋主与下任斋主之外,只要不与邪魔为伍,均不禁婚嫁。斋中女弟子嫁人之后亦不可能与师门断了联系,落心斋有多少在外女弟子,就涉入了多少势力的内部,如今,也是一个庞然大物了。
  很好,很好。
  它于心中暗忖。
  就是这样盘根纠结、枝繁叶乱之物,盛大之时遮天蔽日,衰落之际泰山崩摧。
  松下对话还在继续。
  静明师太眉梢连挑,不满之情溢于言表:“大庆态度暧昧,多次于言谈中提及世家。大有我们同意他进犯世家,他才肯出兵北疆的意思。”
  静微师太道:“大敌当前,如何内讧?”
  静明师太道:“师妹也是如此想法,她还在徐徐劝说宣德帝。究竟夫妻一场,宣德帝哪怕侵犯世家之心炙热难熄,也会考虑师妹的心情与落心斋的势力。师姐放心,明日我下剑宫,去北疆之前先往大庆一趟,见宣德帝一面,看能否将其说服。”
  两人又闲话两句,静明师太离开迎客松,静微师太于原地静坐片刻,忽然对身旁奉茶女冠道:“明日你也下山,但不与你师叔同路。你往世家去,告诉世家大庆的想法。”
  女冠抬头。
  她眼睛明亮,似星之芒;眉毛狭长,似月之弦。垂首之际似菡萏临水,静而娴雅;端坐之际又如松柏苍苍,落地生根。其乃是静微女冠大弟子,计则君。
  她答道:“是,师父。”
  迎客松下人走茶凉,卧云轩中灯影摇曳。
  三人分别回房,神念则一路尾随静微女冠,见静微女冠回到精神,将玉剑横于膝上,于蒲团处打坐精修。
  它心念闪烁,藏于虚空之身形变幻不定,既似黑烟丝丝散溢,又似黑洞深邃无底。
  一切静谧,唯独灯芯不时哔剥,发出生命之响。
  呵呵,防备剑宫,不信大庆,利用世家,此躯体正合繁殖之用。神念分出一缕精神种子,投向静微女冠膝上玉剑。
  精神种子脱离本体之初依旧无形,直到接近玉剑之际,才有淡淡黑烟,隐约可见。
  打坐的静微女冠心中忽生警兆,双目霍然张开,如电在室内一扫,同时双手握剑,只待见到可疑之处,便一剑斩出!
  但精神种子已入剑中,就在静微女冠握住玉剑之际,精神种子立刻沿玉剑感染静微女冠!
  静微女冠心神一颤,脑中纷呈杂念,本来按在心底的想法一一翻出,在反复翻腾之中如气泡膨大。
  她于原地静立片刻,眉间杀气忽然大炽,只听她喃喃自语:“原音流化身界渊,原府藏污纳垢;言枕词与原音流行止苟且,同样入魔;大庆卑劣,世家狡诈,哼,此乾坤不荡不清……”
  只此不够。
  神念再加一暗示。
  杀意凛冽之中,静微女冠眉间又掠几缕疑惑,但疑惑很快消褪,她接受了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想法,手持玉剑,向外行去:“翟玉山虽孤标独立,可惜养出一个叛师弟子。以徒观师,翟玉山也非善茬,必藏奸邪!”
  夜晚深深,这一路行去,剑宫不少弟子看见静微女冠走向翟玉山住所。
  前行一路,每欲剑宫弟子上前,静微女冠都以“翟长老叫我前来”一句打发。
  褚寒见静微女冠夤夜前来,微微一愣,上前行礼道:“女冠夤夜前来可是找师祖有事?师祖今日有事未归,女冠不妨先行歇息,待师祖回来,小道再告知师祖……”
  静微女冠未等褚寒说完,已呵斥一声:“小辈退开!”
  声音落下,玉剑飞出,连鞘打飞上前褚寒,而后静微女冠身形一闪,已直闯入翟玉山寝殿!
  寝殿深深,除床桌之外,无有多余物品,唯独正西方有一繁复阵法,阵法之中供一小剑,此剑薄透,有天之蔚然。
  静微女冠直闯入内,一眼看见此传讯阵法。她将手一抓,自阵中将小剑抓来!
  劲风呼啸,吹翻供桌,在桌上小剑入静微女冠掌心之际,翻倒供桌之下又显一抹幽蓝,乃是另一枚同样的传讯小剑!
  静微女冠微微一怔。
  两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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