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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又回来啦-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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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是大燕天子,有真龙庇佑,魑魅魍魉自然近不了孤的身体。”燕秦实在是搞不懂摄政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本能让他下意识地反驳摄政王的话。
“陛下是大燕天子,但落水让他虚弱,自然会有魑魅魍魉乘虚而入,还有,本王方才是在通知你,而不是与你商量。”这个时候燕于歌还是更加倾向现在小皇帝身体里的不是本人。
燕秦:……他收回先前的想法,这个世界的摄政王分明和他记忆里的一样独断霸道惹人讨嫌,并没有因为换了个世界而变好一点,天知道这个世界的自己是怎么能和这种讨厌的男人打好关系的。
他觉得现在的他有点扛不住,真希望眼睛一闭一睁,自己还是那个再咯血几天就能马上咽气的倒霉天子。
但不幸的是,别说是眼睛一闭一睁,他眼睛十闭十睁,他还是坐在金銮殿上,眼前站着的还是这个讨厌的摄政王。
燕秦能怎么办,面对摄政王的强权,这个时候他也只能认命:“孤随你信不信,孤就是这大燕天子。你说一个月就一个月吧,你想要孤怎么给你一个月?”
燕于歌盯着小皇帝的脸好一会,然后慢吞吞地道:“本王这一个月会住在陛下的寝宫,与陛下同吃同住。”
等,等一下,燕秦难以置信地挖了挖自己的耳朵,然后盯着摄政王那张好看得天怒人怨的脸道:“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燕于歌还当真很有耐心地复述了一遍:“本王这一个月会住在陛下的寝宫,与陛下同吃同住。”
燕秦脱口而出:“你疯了?”
历史上确实有天子留宿朝臣的,但那是为了讨论突发性的大事,是天子看重臣子,一般这种都是秉烛而谈,而且通常时间也很短,最多也就是一两天,摄政王方才说什么?他说要一个月和他同吃同住?
是摄政王疯了还是他疯了,居然能够产生这样的幻听。醒过来之后,他除了每日要上朝,午后还要花一个半时辰在练武场上和摄政王学武已经够让难受了,要让他同摄政王天天黏糊在一块,那还不如让他马上死了算了。
他垮下一张脸来,果断拒绝说:“不成,摄政王你又不是孤的宫妃,哪有同孤同吃同住的道理。”
就算是宫妃,他要是连续一个月翻同一个宫妃的牌子,肯定立马会有人来劝他要雨露均沾,更何况燕于歌又不是现在绿头牌中的妃子,而是把持朝政的摄政王。
“那臣可以安排陛下入住本王的摄政王府。”
“那更不可能。”这个时候燕秦已经完全忘却对摄政王的畏惧了,他一心只顾着要拒绝摄政王这种愚蠢的想法,就怕他反应不及时,对方当他默认。
燕于歌也不恼,他只是很语气平静地道:“本王方才说了,我只是通知,不是在同你商量,你可以选择前者,也可以选择后者。而且同吃同住,只是多个住而已,本王也只是住在陛下寝殿,并非龙床之上。”
“那摄政王要以何等名义入住孤的寝殿内?”
“这个就不用你担心,本王自有办法。”以前先皇想要在宫内藏个娇还是容易的很,现在的燕秦做不到后宫滴水不漏,但他做得到啊。
接下来的一个月,他只要让“摄政王”还是按照以往的时间点按时回府,而他本人继续留在皇帝寝宫就好。
摄政王的能耐,燕秦还是信的。但有一点,他实在是忍不住想问:“孤想知道,摄政王你为何非要同孤同吃同住,而且方才你怎么就如此笃定,孤不是大燕天子。”
他现在可以肯定,原来的自己和摄政王关系应当还算亲近,但亲近到这种地步,好像已经不正常了吧。
当然是为了便于观察,顺带要监督你不能随意宠幸宫妃了。燕于歌本来想这么说的,但他脑海中灵光一闪,说出的却是:“先前你回答说,除夕晚上,你是一个人睡的,但你答错了,那一日,在京郊的屋子里,陪陛下一起度过的,还有本王,只是一大早,本王便离开了。”
燕秦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常笑不知道。
眼前的青年又接着道:“不仅是除夕那一夜,陛下生辰的那一夜,还有女儿节那一夜,陛下也是同本王一起度过的,陛下还同本王交换了信物。”
哈?燕秦神色有点茫然,感觉有点听不懂摄政王现在到底在说些什么,什么叫交换信物?
“有件事,你应当不知道,本王是个断袖,而陛下心悦本王,为了本王,至今不曾临幸过宫妃。”燕于歌看着听得一愣一愣的小皇帝,特地说了些似是而非诱导人乱想的话,“常笑怕是同你讲的不是很清楚,过会你可以去问一问,元正那一日,他看到的屋里场景是什么样子的。”
摄政王的话说的很暧昧,燕秦的一颗心不由地沉了下来,他的手指再一次不自觉地抓紧龙椅的扶手:“那孤……就是先前的孤,又没有同你发生过肌肤之亲?”
燕于歌知道燕秦会乱想,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领悟到这一点,看来这个孤魂野鬼懂得还挺多的,一点也不像小皇帝那样,这么久了还不开窍,他轻轻咳嗽了两声,含含糊糊地说:“自然是有的。”
他们抱过了,也亲过了,按照男女之间肌肤之亲的标准,自然是有过的。不管现在小皇帝身体里的是不是真的燕秦,他这么说都不算撒谎。
轰隆,燕秦只觉得一个晴天霹雳劈在自己的脑袋上,差点没把他劈焦了。难怪摄政王会对作为皇帝的自己这么关切,竟然是因为有这层关系!
而且肌肤至亲都发生过了,摄政王会要求进宫来,也是怕他会用现在的身体对那些个如花似玉的宫妃下手吧,才会盯着他。
被雷劈完之后,燕秦渐渐缓过劲来。方才那些话,都是摄政王一个人说的。自己怎么可能心悦摄政王,为了皇位,同摄政王虚以委蛇还差不多。
但看摄政王的样子,好像是真的相信了原本的自己是真的喜欢他的。不不不,也有可能是方才摄政王在说谎,他们两个人之间根本就没有那层乱七八糟的关系。
毕竟这一年来的事情,他也听常笑说了,摄政王给他送了二十个美人,而他一个都没宠幸。一年半来,他确实也翻过不少宫妃的绿头牌,还经常去宫妃的宫殿里坐一坐,但没有真的临幸过她们。
既然他和女人之间都可以只是单纯的聊聊天,和男人共度一晚也不一定就真的发生了什么,至少他能够笃定,自己喜欢的是女人,绝对不是什么断袖。而且如果自己真的是心悦摄政王的话,为什么还在话本里头把摄政王写成“王鱼”那样的奸诈小人?
而且在话本当中,也不见那个讨厌人的奸诈小人“王鱼”同哪个角色有暧昧的感情戏,真按照摄政王所言,他应当不会不在话本里写的。
“反正这一年多的事情,孤都不记得了。摄政王便是颠倒黑白,孤也不知道真假,你要孤给一个月,孤就给你这个机会,一个月之后,孤要换武术教习。”燕秦不是很相信摄政王,但他还是信常笑的。
“倘若你是真的陛下的话。”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之后,燕于歌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金銮殿。
等摄政王走之后,常笑便进来了。看着脸色十分不好的小皇帝,常笑关切道:“陛下,您还好吧,摄政王可是同您说了什么?”
“没什么,常笑,你告诉孤,元正那日早上,你来接孤的时候,看到的是什么场景?”
常笑认真地回忆了一番:“回陛下,老奴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您一个人,裹着仅有的一床被子,躺在椅子搭好的床上,房间里唯一的床碎成了木头,而且那床被子还破了个大洞。”
燕秦问他:“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主要是那个场景实在是让老奴印象深刻。”
“那孤的生辰那日,孤真的跑到摄政王府去了?”
常笑看了眼小皇帝,小心翼翼地道:“老奴说了,您别生气。”
“孤不生你的气,你说吧。”
常笑便压低声音道:“陛下那日醉了酒,非要去摄政王府,老奴也拦不住,一个没留神,就让您进了摄政王的房间,后来摄政王来了,大概过了不到半个时辰,老奴就把您接出来了。”
他也没有敢说当时皇帝裹在棉被里,像个春卷一样躺在地上这种话。
燕秦捂住了自己的脸颊:难道摄政王说的是是真的?天哪,原来的自己也太不容易了,居然为了皇权,能够做到这种地步。
这个时候他倒觉得接下来一个月和摄政王同吃同住是好主意了,只有近距离的观察,他才能知道摄政王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先皇保佑,摄政王说的一定是假的。
第71章
被摄政王的话震惊了一把之后,燕秦还是得该干嘛干嘛。他精神有些恍惚地坐着御撵到了御书房,看着那摞起来高高的折子,总算从飘飘然的状态恢复过来,化悲愤为动力,不过短短半个时辰,他就把所有的折子都批阅完毕。
一鼓作气地完成了今儿个太傅布置的功课,燕秦顿时感觉到一阵空虚:作为一个皇帝,他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处理政务上头了,平常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就是看看话本之类的,毕竟他后来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在病床上待着,也不能做什么特别劳心的活动。
他回了趟寝宫,把自己装话本的箱子拖出来,结果翻开的第一本,便是写男男之间特别感情的,燕秦的脑海中立马浮现起摄政王的脸来,顿觉手里的话本烫手的很,把话本一扔,又把箱子塞回原处。
话本是没心思看了,可一但闲了下来,他就忍不住想原本的自己和摄政王那点破事,越想越糟糕,越想也闹心,逼得他没办法,便喊了常笑来:“传召太傅来。”
比起动不动就想起摄政王,他宁愿上已经上过一回的太傅的课,反正时间也隔了差不多时间,他再温习一遍也是好的。
常笑为难地道:“陛下,您忘了,太傅他这几日病了,您今儿个做的功课,还是他三日前布置下来的。”
燕秦一时语塞:“三日前的时候,孤不是落了水么。”
“是是,老奴糊涂了,忘了您不记得这些事了。”
燕秦在原地走了几圈,突然灵机一动:“太傅病了,你命人去太医院宣一个御医来,孤要亲自去看太傅。”
多么好一个出宫的理由,到时候他就找借口在太傅府上多待一阵子,这样下午的时候,还可以不需要去练武场去见摄政王,如果可以的话,他干脆就在太傅府上留宿一晚上。
虽然搞不清楚燕秦为何一时心血来潮,但常笑还是应允了下来:“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皇帝突然造访,让老太傅一家颇为受宠若惊,本来太傅还在病床上躺着呢,看到皇帝,颤颤巍巍地要起来行礼:“微臣……”
燕秦赶紧摆手:“免礼免礼,太傅好生歇着,若是有所劳累,岂不是违背了孤的本心,孤还盼望着你早些好起来,早点回宫中教孤呢。”
作为一个不贪图吃喝玩乐的皇帝,燕秦不可能每日都花这么多时间在宫外待着,但看话本这类的理由是没有可能拒绝摄政王的,也就固执的太傅能和摄政王扛一扛。
他宁愿天天看着老太傅这张布满了皱纹的脸,也比整日和摄政王相对来得强。
听了小皇帝的话,老太傅这才重新坐回床上,一旁的太医则向前,和和气气地请老太傅把手放在药枕上。
君臣相欢的场景持续了才一个多时辰,太傅府上的管家便急匆匆地进来通报:“大人,摄政王前来造访。”
“哐当”小皇帝坐的椅子翻了,一旁的常笑眼疾手快地把椅子给扶了起来。
替老太傅看诊的太医也忙道:“太傅,您放松,放松,别太激动了。”
老太傅看起来面色冷静的很,但脉搏一下变得太快了。
燕秦回过神来,也安抚说:“太傅歇着就好。”
摄政王这简直是阴魂不散吧,他走哪,对方去哪,他走后门现在离开太傅的府上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一旁侍候着太傅的老夫人忙斥责管家:“摄政王来了,你还不赶紧把王爷请进来。不,我这就同你一同过去。”
她虽然平日里主要是处理后宅琐事,但自家相公多年为官,作为世家的夫人,她对朝中事多少还有些了解。她的相公虽然名义上是一品大员,但只是没有什么权力的太傅,而且他作为太傅,教导的小皇帝还处处被摄政王压一头。
家中还有几个青年子弟要入仕途,这天底下得罪谁也不能得罪摄政王啊。
不过她的话刚出口,又觉得自己的态度似乎会导致小皇帝的反感,赶紧又看了眼小皇帝,结果她就发现,小皇帝周身在向外散发着一种叫做不高兴的情绪,心里不自觉咯噔一声,迈出门槛的步伐又退了回来。
“我在这里照顾老爷,你叫上青柏青岩他们去招待贵客。”
“是,老夫人。”管家毕恭毕敬地应了,保持世家应有的姿态出了房门,待到房内的人看不见了,四十多岁了的人了,也顾不得稳重什么的,撒开脚丫子就在外头狂奔起来。
他还得通知几位少爷,又不能慢待了门外等候着的那位大人物,也只能先把礼仪廉耻先抛在一边了。
这边管家出去,燕秦又起了身:“太傅好生休息,孤也该回去了。”
老太傅一家不知道摄政王为何突然前来拜访,他却是清楚得很的,对方肯定是冲着他来的没错。
反正摄政王要进来拜访,他正好走人,这样子也能和对方错开来,就是可惜了他这个下午,怕是还要同摄政王凑一块去。
老太傅点点头,一旁的太傅夫人却心下着急起来,小皇帝先前还同自家相公有说有笑,这会屁股还没坐热,便要匆匆离开,肯定是恼了她先前的作为,可人小皇帝说了要走,她又没有什么理由挽留,只能是心头急得冒火。
燕秦有点担心他离开的时候摄政王还在门口,对方会找个借口顺势就同他一起走了,所以离开的时候,他还特地地放慢了脚步,就在来时的路线上晃晃悠悠,一直等到看到了摄政王那张绝不会泯然众人的脸,顿时就加快了走路的速度。
路就那么宽,为了能够更好的装作他没有看见摄政王,燕秦一直目视前方,都不分半点余光给道路两旁的风景。
老太傅家中几个青年还未曾见过小皇帝,便都被管家叫去一同迎突然造访的摄政王了,中途碰到小皇帝,都不知道对方身份,还是管家行了大礼,口中称这素未谋面的少年为陛下,他们才忙跟着行礼:“草民周青岩,草民周清柏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要是把人家小辈当空气,肯定免不了让太傅多想,燕秦可不想太傅加重病情,只稍顿了下脚步,抛下一句“无需多礼。”便脚步匆匆地离开。
周家的几个子侄还懵逼着呢,又随着管家一同对着皇帝的背影行送别礼:“恭送陛下。”
燕秦走得非常的快,像是后面有恶鬼追一般,跟着他一同来的常笑也小跑着跟上,不过他没有那么幸运,还没跟得上,便被身长玉立的青年堵住了去路。
“常公公这是去哪?”
常笑看着健步如飞越走越远的小皇帝,心里着急的要死,还不能对摄政王恶声恶气,只好努力平心静气,用一种平和的口吻说:“杂家是陛下的贴身常侍,自然陛下去哪,杂家就跟到哪。王爷想要探望太傅,那就快些进去吧,周太傅可还在卧房内等着您呢。”
拦住他的摄政王却没有立刻让开,而是道:“且请常公公等一等,本王也有急事,正好同你一起出府。”
常笑瞪大眼睛:“王爷不去看太傅了吗?”
青年看了眼自己身后跟着的几个人:“你们把药材带过去,帮本王探望一番太傅。”
他本来就是冲着小皇帝来的,何必耗费时间在老太傅身上。更何况他本来就和周太傅没有什么交情,也无需担心得罪周太傅会有不好的后果。
常笑也拿他没法子,只好同摄政王一同出了周家大门。剩下几个周家子弟面面相觑,只好带着跟在摄政王后头的这几个送珍贵药材的人一起去看自家祖父。
听了消息的周老夫人还以为是自家人赶去的速度太慢,惹恼了摄政王,一下子得罪这天下最尊贵的两个男人,她一时间没想开,急火攻心,当即晕倒过去。
“母亲!”“夫人!”“祖母!”周府三代的男人惊呼,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燕秦这会在府门外,不知道自己来这么一趟,又把自己可怜的太傅折腾了一番,导致周太傅延长了病假,以至于之后的那些时日,他得花更长的时间同摄政王相处。
他出了府门,便上了等候在外的马车,在里头等了好一会,才有一只手掀开车帘子进来。
“常笑,你怎么才……”燕秦的话说了一半,便戛然而止,因为进马车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想法设法要避开的摄政王。
“怎么,你很惊讶?”
面对浑身散发着压迫气息的俊美青年,燕秦不自觉往后退了几分,但这里是马车,空间就这么狭小,他退也没办法退到哪里去,他只好冷着面孔道:“摄政王请自重。”
燕于歌也没有打算把人逼得太紧,他稍稍退了一些,他正襟危坐,说的话却压迫性十足:“在证明陛下的真实身份之前,本王自然要离你近一些,若非你心虚,何必刻意避开本王。”
尽管知道这是摄政王的激将法,但燕秦还是可耻地上了钩:“孤何必心虚?”
“既然不心虚,那陛下便随我去一趟摄政王府。”
“去摄政王府做什么?”燕秦警惕地看着他,有点担心摄政王对自己行不轨之事。他可不是原来的那个自己,是绝对不会忍辱负重出卖色相的!
“陛下这些时日,都未曾去练武场,今日陛下既然有闲心来探望太傅,想必也就有空闲把先前搁置的课程补上。”
“宫里的练武场便好了,何必去摄政王府?”燕秦几乎是笃定了摄政王心怀不轨了。
“我只是觉得本王的王府比较近,而且教起来比较方便。”
燕秦想也不想地否决对方的提议:“孤不介意多在路上耽搁这么点时间,而且王府中什么东西是皇宫里没有的,哪来什么不方便。”
“既然陛下这么说的话,那待会入宫,便直接去华清宫罢。”
燕秦看燕于歌的眼神更诡异了,华清宫,那不是冬日里泡热汤的地方么:“华清宫有什么好学的?”
燕于歌的脸上带了几分笑:“天气尚冷,池水寒凉,学凫水,自然是去华清宫为好。”
燕秦瞪圆了眼:“不学!”
他还不知道摄政王说的那些是真是假呢,真让他在断袖的摄政王面前褪尽衣物,便是学凫水也不成。
“你放心,本王不会对你做什么,什么时候陛下学会了凫水,这课程便可断了,陛下天资聪颖,想来无需半日就能学会。”
他收敛起面上笑意:“你是否是真的陛下还尚未可知,我想你需要弄清楚一点,本王是在好心告知于你,不是在同你商量。”
“你!”算了,反正摄政王已经同原本的自己有肌肤之亲了,想必该看过的都看过了,燕秦破罐子破摔道,“随你好了。”
他心里却想着:根本是一点都不好,一点都不!
第72章
燕秦头一次希望马车行驶的速度能够慢一点,再慢一点,从周太傅的府邸通往皇宫的路能够长一些,再长一些。
但太傅的府邸就在京城最繁华的圈子里,皇城边上,他来的时候都没有花上半个时辰,回去再拖,也不可能拖上一天半日的。
车夫显然没有什么隔空识人心的本领,而且因为这个时间段街上人不是很多,他驱车的速度还比来的时候更快了些。
入了皇城之后,车夫本来是要往皇帝寝宫的方向走的,不过燕于歌特地探出身子吩咐他:“去华清宫。”
马车调转马头,便直接驶向华清宫的方向,皇城的路平坦宽敞,而且还没有什么行人,完全不需要顾虑到会撞到不该撞的人,马车夫扬鞭,拉着马车的骏马便撒开蹄子跑得更欢快了。
这简直是离“死亡”更近了一步,燕秦忙跟着探出头来:“跑慢一点,越慢越好。”
马车夫闻言,还以为是自己驾车驾得太颠簸,便放缓了速度。燕秦还是觉得快了,接着道:“再慢一点。”
“还要慢一点……”
到最后,车子已经是龟速地向前行驶了,比人走过去还慢的那一种。
这下子应该还要耗上一些时辰了,燕秦心满意足地坐回马车里头,却见一直不吭一声任由他指挥马车夫的摄政王掀开帘子出了马车,然后接过马车夫手中的鞭子,对着马儿的屁股便是一鞭:“驾!”
这一下,马儿跑得比先前马车夫驾车最快的时候还快了,感觉到车子以飞一般的速度驶向华清宫,坐在马车里的燕秦有点欲哭无泪:真不知道现在跳车行不行。
但想想也知道,摄政王就堵在车外冲到车夫呢,除非自个能够一手把马车从中间劈开,不然跳车压根不现实。燕秦是个现实的好皇帝,所以他还是选择老老实实地待在马车里头,一直到车子在华清宫的殿门前停了下来。
燕于歌率先下了马车,在下头催了三遍,燕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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