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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又回来啦-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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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百姓想的好,却不曾想,这些时日以来,也不只是独孤柳一个人的付出,跟着独孤柳去的那几个武将,还有其他人,都是救了他们命的恩人。
  独孤柳毕竟只有一张嘴,跑断了腿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叫醒那么多熟睡的百姓,而且武将们在做那些体力活的时候,也是十分卖力,半点未曾懈怠的。
  这些人对他们的恩情,在一种诡异的气疯中,被起哄的百姓选择性的遗忘。
  “孤知道,可就让孤这么静观其变,孤实在是有些等不下去。”
  摄政王想了想,提议说:“这样吧,陛下若是不放心的话,我让十二卫再去一趟,不管到那个时候,独孤柳是人还是尸体,他们定然能把他带回来。。”
  燕秦点点头:“这也好。”
  摄政王又问:“那那些灾民,该如何处置?”按照他的性子,那些暴民,他会选择毫不留情地铲除,毕竟十二卫们的刀也有好些时间没有见过血了。
  燕秦沉默半晌,想也没想地说:“抓!等十二卫到了,全部抓起来,一定要问出源头。”


第109章 
  因为山溪暴民的事情; 燕秦除了命信使赶去通知第三批护送灾银的队伍之外,还额外加派了一些人手。
  做皇帝,最怕的不过是暴民; 谋反; 刺杀,这三样东西; 人已经派出去了; 想要听到好消息传回来; 至少还要等上个五六日; 燕秦心里惦念着独孤柳和那些灾民; 连着几日都未曾睡好,上早朝的时候,眼底都一片青黛之色。
  伺候着他的常笑心疼小皇帝心疼的不得了,可惜这种事情; 他一个宦官,也出不了什么好主意,只能在皇帝的吃穿用度上多下一些工夫。
  除了常笑之外,最心疼燕秦的便是摄政王了; 十二卫又被他差遣出去之后,他便再一次找了个由头睡到皇帝的寝宫里来。
  这些人都是他或者是常笑认真挑出来的; 一个个堪比锯嘴葫芦。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也没有刻意地瞒着小皇帝宫里这些伺候的人; 摄政王睡在小皇帝宫里; 也不担心有人传出去; 毁了君臣二人之间的清白名声。
  当然了,本身他们之间也不怎么清白。
  不清不白的摄政王把自己的那张床搬得离小皇帝近了三寸,在燕秦做了一日的噩梦后,他连外头的床也不用了,直接上龙床,和小皇帝同床共枕,当然,是非常纯洁的那种同床共枕,大被同眠。
  燕秦一开始的时候十分的不自在,毕竟他一个人睡了这么多年,睡习惯了,现在多了个人来和他抢被子,就算是被子足够大,也不是马上就能够适应的。
  不过他连着做了两日噩梦,摄政王睡到他身边之后,他反而能够好好地睡一觉了,想着兴许是因为摄政王煞气重,鬼神都要畏惧三份,从让他得以安眠,燕秦也就没有提什么不合规矩之类的话,默认了自己每日清晨一睁眼的时候,便有一张俊美的容颜映入眼帘。
  忐忑地等了五六日的消息,燕秦总算是等来的回信,是摄政王那十二卫给他回的信。消息一送到摄政王手里,对方便拿了信笺过来给他看,好让燕秦安心。
  燕秦略紧张地舒展开信笺,飞快地扫了全文,提着好几日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幸好独孤没事,灾民也被安抚下来。”
  灾民暴动,本来极大的原因是因为有人搅浑水,前一世的时候,燕秦没有做防范,受灾情况远比现在要严重许多,加上有贪官大胆包天地贪昧了大部分灾银,灾民不得救济,无落脚之处,自然背井离乡涌入京城。
  前世的灾民是被逼入了绝境,加上有人背后推动,把百姓和官府完全的对立起来,才会闹成上一世那种极其糟糕的情况,这一世那些人虽然也是老早就做好了准备,可性格冲动的灾民毕竟不多,官家那明晃晃的刀枪真的架在了他们的鼻梁上后,他们立马又缩了回去。
  信上些,独孤柳的生命并无大碍,但是因为伤的十分严重,又救的不够及时,至今还在昏睡,不过信寄到的时候,人也应该能够醒来。那些参与抢夺灾银的百姓,全部地被关押进了大牢。
  燕于歌问小皇帝:“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这些暴民,杀无赦”
  燕秦摇了摇头:“他们确实该死的,但不该是这个时候死。”
  抢夺灾银,大燕律法上清清白白规定了这是死罪,只是参与的人实在不少,有的时候法不责众,这些百姓也是被人唆使,并未真的引起什么严重的后果,若是一股脑地全判了死刑,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而且这些人当中,其中不乏青壮年,这可都是灾后重建实打实的优秀劳动力,若是都没了,那重建工作肯定会受到影响。
  而且被抓起来的这些人当中,还有好些亲人是没有过错的,他们努力地和官府同心协力重建山溪,结果转眼官府就把他们的丈夫,儿子,父亲砍了头,那他们哪里还有什么做活的心思,不恨上官府就怪了。
  燕秦接着说:“都先看管着,先把搅浑水的人找出来再说。”
  上一世的时候,摄政王替暗地里推动的人背了个大黑锅,这一世,他不觉得摄政王会做出这些事情来,既然不是摄政王,那会是谁,这么处心积虑地针对他。
  燕秦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他突然歪了话题:“王叔,你有没有听燕老将军说过,孤其实还有个皇叔,或者是皇二爷爷之类的?”
  燕于歌有些惊讶:“陛下怎么会这么想?”
  燕秦便道:“孤就是觉得,这么针对孤,到底有什么好处?总不至于是前朝遗孤之类的吧。”
  大燕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前朝遗孤早在他祖父那一代,便被剿灭了干净,就算有那么一两个逃脱的,根本也不成气候。
  纵观历朝历代,就没有哪个朝代是真的复辟成功的。比起前朝遗孤,他觉得是先皇流落在外的“沧海遗珠”可能性还更大一些。
  燕于歌哑然失笑:“陛下想多了,先皇在世的时候,我不曾听祖父说过这一些。”
  既然不是什么二叔大伯二爷爷之类的,那就是他那风流倜傥的父皇留在民间的“沧海遗珠”了。
  当今的大燕,虽然还达不到放眼天下,海晏河清的地步,但大部分百姓也是能够吃饱穿暖,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这些人明显就是冲着他这个皇帝来的,在非乱世的情况下,想要登基上位,必须要打着名正言顺的旗号。譬如清君侧,譬如皇室正统。
  这帮人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摄政王,显然后一种的可能性更大,所以他才会往“沧海遗珠”的方向想。
  至于“沧海遗珠”为什么会不回来,他也可以找出很好的理由。皇家无亲情,若是先皇在还好,先皇在时,肯定很乐意自己能够多一个子嗣。
  可是先皇不在,燕秦已经登基两年,他这个皇帝坐在龙椅上,肯定不可能容忍其他威胁到自己权威的存在。
  一个民间的皇子,想要证明自己的身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是当今皇帝不认,他总得想些别的办法来证明自己,野心大一些的,便干脆编造当今圣上根本就不是什么真龙天子,等到流言愈演愈烈,他们再借机推荐真正的“真龙天子”上位,一切水到渠成。
  摄政王安抚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再过些时日,等十二卫回京之后便知晓。”有些事情,传递的书信中并不好一一阐述,肯定是要等人回到了京城之后再说。
  “好。”
  怕燕秦多想,摄政王又说:“便是真的是什么沧海遗珠,我也只认陛下一个。”
  “嗯。”是不是真的沧海遗珠还不好说呢,像他皇祖父那一辈,不就是有试图复辟的前朝遗孤出来闹事,结果事情闹得那么大,最后查出来,那所谓的前朝遗孤,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皇室血脉,前朝的皇室血脉早就断绝干净,那些人所拥护的,其实是伺候公主的奶娘的孩子。
  燕秦就不一样了,他虽然亲娘死的早,但容貌和先皇还是十分相似的,就是那种外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两个是亲父子的那一种。
  “我倒也不是很担心这个,就是想着,那些人根本是居心叵测,试图挑拨王叔与孤君臣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其心可诛。”
  燕于歌有些意外,并不明白小皇帝的话题怎么就突然歪到那幕后黑手挑拨两人君臣关系上去了:“陛下为何有如此感想?”
  “这很明显啊,当今世上,孤倒下去了,上位的肯定就是王叔,一般情况下,谁受益者最大,谁就是幕后黑手。”
  上一世的时候,那幕后的人不就是挑拨成功了么。但上辈子,他是有齐国和晋国的人在幕后做推手,这一世,齐国的公主根本就没有做他的皇妃,而蛰伏许久的晋国探子,也被揪了出来,暗探在大燕多年打下的根基大伤。
  其他两国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大燕内乱。可是现在他手里又没有掌握军权,手下也没有什么能人异士,真和摄政王硬抗也不可能抗的来啊。
  燕秦想了许多,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就在这个时候,摄政王却突然语出惊人:“臣想起一件事情来,在陛下刚登基那会,祖父旧时的部下,曾经劝过我黄袍加身。”


第110章 
  这话的杀伤力; 堪比晴天霹雳,惊得燕秦立马去捂摄政王的嘴,然后下意识地环视了一下周围; 才松开手来:“这话你也敢乱说!”
  燕于歌不以为意:“臣不是同陛下说过; 对皇位无意。”当初燕秦生辰,还有除夕的时候; 小皇帝都问过他类似的问题; 他回答地十分坦然。
  只是前两次; 他回答的这个问题的心境都不相同; 现在对皇位仍然是无意; 但是无意的理由又和前两次完全不一样。
  燕秦很是无语地看着摄政王:“你便是无意,私下里说说就罢了,别人面前可别乱说。”
  燕于歌只笑:“可如今不就是私下里,现在也只有陛下同我两个。”谈论这种涉及国家大事的时候; 两个人几乎都是屏退所有宫人的。
  前两次,一次是在摄政王府,一次是在京郊,现在虽然是在皇宫; 但周围并无宫人,和上两回本质上也没有什么区别。
  说的倒也是; 燕秦不再计较这个问题; 但他还是对摄政王这种肆意的口吻表示了不满:“这种大事; 王叔也不能乱说; 你就不怕我对你起了疑心么。”
  这也就是他和摄政王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换做是其他皇帝,莫说是个摄政王,便是自己亲生的儿子,都要以谋反的罪名圈禁起来,摄政王未免在他面前也太口无遮拦了一些罢。
  燕于歌又笑,这一次,他的笑容里带上了几分暧昧:“陛下同我的关系,还能用上起疑心这个词么。”
  “不同你说这个,你告诉孤,劝你谋反的那人是谁?”摄政王他是可以不计较,实际上也计较不了,但那个劝摄政王谋反的人,他是绝对饶恕不了。
  摄政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说:“我只是想告诉陛下,从这一点来看,背后推动之人,已经谋划许久。”
  兴许是因为这一段时间神经太紧绷的缘故,燕秦说话带了几分不耐烦:“是,孤知道他们谋划许久,王叔只要告诉我,那人是谁就好,还是说你有心包庇此人。”
  这话就说的很严重了,摄政王其实不乐意小皇帝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他刚想说些什么,将心比心,自己若是燕秦,肯定对这种事情极为在意,话到嘴边,他又改了口,语气温和许多:“这人是我祖父的老部下,叫陈义。陛下先前那话,可千万不要再说了,臣听着着实伤心,我们之间,难道连这么点信任都没有吗?”
  燕秦直勾勾地看着摄政王:“王叔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燕于歌不假思索地说:“自然是真话。”
  假话有什么意思,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谎言,便是事实难以让人接受,他也会选择事实、
  燕秦便说:“刚登基那一会,孤对王叔确实是半点信任也无。”不仅只是刚登基的那一会,上辈子,还有上上辈子,他都不信任摄政王,不然的话,第二世也不可能那么努力地去对付燕于歌了,甚至为了从摄政王的手中夺走权力,不惜借助外来势力。
  真话总是叫人伤心的,便是知道这就是事实,从小皇帝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摄政王还是觉得有几分堵心,他接着又问:“那现在呢?”
  燕秦语气幽幽地说:“现在,现在孤当然信王叔了。”
  就摄政王提的这条件,不准让他碰后宫里的那些女人,可摄政王自己也不能生呀,那不就意味着皇家无后,燕家嫡系血脉这一支断了干净。
  这种结果,和摄政王谋朝篡位的区别也不大呀,结果都是一样,都是大燕江山断在他这一支上。
  可能是小皇帝说这个话的语气不大好,摄政王的俊眉微蹙:“陛下应允过臣的事情,绝不能反悔,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燕秦突然有点无力感,明明他们谈论的内容是国家大事,怎么被摄政王歪着歪着,就歪到男女情爱上面去了呢,倘若先皇知道了的话,肯定连棺材板都按不住,气得从皇陵里跳起来骂他不肖子孙。
  “王叔你真是……孤一向讲信用,你有什么信不过的。”他才不像摄政王呢,老是说话不算数。
  燕于歌也说:“我对陛下也讲信用的很,你瞧你问我是哪个部下,我不是告诉你了么?”
  他这可是转头就把陈义给卖了,还不是为了小皇帝。
  燕秦再度认真回想了自己的前世和前前世,确定自己并没有听过什么叫陈义的人。他的记性并不算差,一般听过的人名都能够记住。但大燕的百姓那么多,总是有些人是他听都没有听过,根本没有一点印象的。
  摄政王口中的老部下陈义,就是一个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人。
  “王叔可否告知孤,那人是何时对你说的这话,他是一个什么性格的人?”
  既然抖落出了陈义,那接下来的事情,燕于歌也就没有必要继续隐瞒什么。
  他把当时的情景悉数描述了一番:“具体时间的话,应当就是陛下挑选宫妃的最开始。”
  那个时候,小皇帝宣布要广纳宫妃,陈义便立马登门拜访,还明着劝他这个做摄政王在皇帝没有羽翼丰满起来的时候登基为王。
  那个时候他也没多想,但现在仔细一想,陈义就是个大老粗,只找他来喝酒这种事情还真的能够干得出,可是劝他登基为王,那就一点也不符合陈义本人的性格。
  极其认真地回忆了一番先前的往事,燕于歌便把疑点全部都同小皇帝讲了。
  燕秦迟疑片刻,说:“你的意思是,这些人早在登基那会,便着手谋划此此事。”
  燕秦纠正他:“王叔这次用的不对,不是开始着手,而是早有预谋,”
  这话,他倒没有办法一下子弄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孤突然觉得有点儿头疼。”
  “陛下若是头疼的话,便不想了吧。”
  “孤不是头疼这个,你先告诉我,你那老部下如今身在何处?”燕秦想着,那陈义身上疑点这么多,肯定是要抓起来好好审一审的,而且他可是亲自来劝过摄政王,让摄政王谋反的。
  得亏那个时候摄政王对皇位没有兴趣,不然的话,他还不是刚登基,龙椅还没有坐热,就让人抢了去么。
  “我再告诉一遍陛下,是我祖父那时候的部下,不是我的部下。”其实陈义后来也跟了他很不短的时间,但这种话,他是不会同燕秦说的。
  “好好好,不是你的部下,孤知道这事情是他们居心叵测,想让我们君臣离心,得亏王叔你聪明果决,毫不犹豫地拒绝了那些人。”
  摄政王自己主动挑起来的话,断然没有中断不讲的道理,燕秦又让他多讲了一些当时的情况,两个人各自分析了一通,各种猜测都有各自的可能性,只是可能性大小问题。
  还有一件事,陈义这人吧,就算蠢的不是幕后主使,可是枪打出头鸟。他既然自己要凑上来,燕秦就肯定要调查他。
  “这些道理我都懂,只是陛下,你有没有想过,若是直接调查陈义,定然会打草惊蛇,他后头的那些人要是有了提防,我们想查,而已就不那么容易了。”
  燕秦自然不想要做出打草惊蛇这种事情来:“可是那要怎么办,这陈义,是难得的突破口。”
  他的直觉告诉他,陈义后头的那些人,和此次山溪都郡的人绝对是一伙的。
  只是那些人,目的好像都是推动摄政王上位啊:“王叔,孤还有一种想法。”
  摄政王看着小皇帝,用鼻音轻轻回应:“嗯?”
  “会不会,你父亲没有死,暗自在背地里推动你,想要让你爬上这个皇位吧。”
  做父母的,最喜欢干的一件事,就是打着“为你好”的旗号,让子女做着做那的,摄政王的父母而已是父母,自然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摄政王很是无奈地说:“陛下,你想东西也得有个度才好,臣的生父和生母的,都已经走了十多年了。”
  十多年过去了,他早就不那么伤心了,提起那两个人来,态度也能够比较自若,但小皇帝毕竟和其他人不大一样,他轻描淡写的这么一提,不知道怎么,总是让他觉得有几分不大是滋味。
  “你的母亲确实是不在人世,但是你的父亲,当时不是神秘失踪么。”
  之所以猜测是摄政王的父亲,而不是其他人,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摄政王口中的那个陈义,陈义不仅仅是当初跟着燕老将军,还跟了摄政王的父亲一段时间,甚至可以说是和后者情同手足。
  燕老爷子是实打实的忠良,这一点肯定是没得跑的,但是摄政王的父亲好像就不是这样。他不仅打过败仗,貌似还做过逃兵,当然只是流言,没有得到证实,但这一些,也可以从侧面反应,这位燕将军,并不是什么好人。
  当年燕于歌的父亲本来就死无全尸,死因也很神秘。这天底下,能够说动陈义的人不多,对方肯定算一个,如果对方没有死,又发现自己的儿子做了摄政王,有可能就想着,一不做二不休,还不如狠一点,让儿子上位,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摄政王有些无奈:“陛下当真想多了。”
  燕秦没吭声,心里却犯嘀咕:当真是他想多了么,那会是谁,这么好心地想让摄政王上位呢。


第111章 
  燕秦虽然嘴上是相信了; 可是心里却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有可能。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这些时日以来,他和摄政王单独相处的时候; 心里想的很多东西; 都摆在脸上,但是到了其他人面前; 他又是常年一个表情; 一副喜怒不形于色; 帝王心思容不得揣摩的样子。
  正因为燕秦没提防; 燕于歌便一眼就能看出小皇帝这会心里在想些什么。看着燕秦皱眉的样子; 他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陛下,其实想要证明在底下推动的人,并非臣生父,是件十分容易的事情。”
  燕秦反问他:“你想如何证明?”
  “就是先前说的; 帝后大婚之事。”燕于歌将这件事的好处娓娓道来,“人选,就是我同陛下说过的那一个。真是我的父亲的话,当然能够知道摄政王府有没有真的燕家大小姐。”
  大婚; 可不仅仅只是这么一个好处而已,“君主想要大赦天下; 总是要有个由头; 陛下也可以趁着此次的大婚; 减免一些百姓的赋税; 自然能博取民心。”
  山溪都郡地动的事情; 只要有钱有人,灾后重建并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此次为了皇商之名,富商们可谓是出钱出力,现在国库盈余不少,正好可以用来筹办婚事。
  不够的也不要紧,他摄政王府的家底那么丰厚,不怕小皇帝没有钱大婚。
  “这一次大婚的用度,正好可以交由此次的皇商来采办,也可以看一看他们的能力,让陛下好生衡量一番皇商的利弊。”
  燕秦摇头:“皇叔想的未免太过简单了些,这皇商的事情,哪里是一次两次,就能够看出利弊的。”
  摄政王说了这么多好处,就是想让燕秦觉得,不答应大婚才是犯傻,结果小皇帝纠结的根本就不是这个点,他不由得有几分挫败感:“陛下心中,难道就只有江山社稷不成?”
  这段感情当中,几乎都是他主动的,当然也不是说燕秦没有主动过,只是感情的每一次大的进展,好像都是靠他争取来的,燕秦没怎么抗拒,顺水推舟,他们之间,也就成功更上一层楼。
  也不是说这样不好,毕竟小皇帝性格更为内敛,他想要得到这一些,肯定要主动一些,只是人都是贪心的,最开始的时候,可能想着得到了很满足,但是到后头,就会想要更多。
  燕秦看着摄政王,忽地就叹了口气:“王叔,在你心里头,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燕于歌琢磨不透小皇帝怎么突然问这种话,更准确的说,在他陷进去成为局内人之后,他就很难想清楚除了政事外小皇帝的想法了。
  第一时间琢磨不透也不要紧,本能让他选择了对自己更有利的回答:“在臣,不,在我心中,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这话说的听起来酸了吧唧的,但是对现在的摄政王来说,确实是他心中的大实话。感情这种东西,如一叶障目,总是能够滤掉燕秦身上所有的缺点。
  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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