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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又回来啦-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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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刚重生那会,他也就只试了很短的一段时间,觉着没有什么效果,也便放弃了这种愚蠢的想法。结果不知道是摄政王吃错了药还是哪根神经搭错了,他不搭理对方了,对方反倒热络起来,然后莫名其妙不知不觉的,就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常笑说的其实也没有错,这段感情里,他确实是不如摄政王尽心的,但摄政王不说的话,他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
  不,他还是有不足之处。他现在和摄政王之间的感情毕竟和之前不一样,既然情况发生了变化,他的态度自然也不能和先前一样才是。
  “罢了,你先下去吧,孤想一个人静静。”他需要时间和独处的空间来重新审视这一段感情。
  燕秦为感情的事情烦恼,摄政王这边过的也并不怎么如意。感情真的是非常磨人的东西,他同小皇帝置气的这些日子以来,两个人之间谁也不搭理谁,像是在暗暗僵持较劲。
  上一次的时候,是小皇帝生他的气,单方面冷战,但是这一次不一样。这次他觉得自己没错,会吵起来,也是因为小皇帝看不清楚状况。
  两个人之间发生摩擦,定然要有一个人先退让,可这回,燕于歌并不想要做那个先退让的人。
  冷战的第一天,他感觉不大习惯,因为前些时日总是黏在一起,分开来之后,总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冷战的第二日,他迅速的适应了这样的生活,横竖他前二十年都是一个人过的,没有道理离开了小皇帝就过不下去了,一个人的日子过得不也挺好的。
  冷战的第三日,他心里想着,如果小皇帝来道歉的话,他也一定要向上次那样,好好地拿捏他一番,一定等到对方认识到了错误,他才做出勉为其难原谅他的态度。
  然而冷战的第三日,小皇帝依旧没有向他道歉,在一种很难熬的状态下,到了冷战的第四日。
  冷战的第四日,摄政王开始想念起小皇帝的好来了。其实燕秦也没有真的那么不关心他,想必那些只会嘴上说说的男人,燕秦都体贴都是生活里。而且上次明明很生气,就因为他生病的缘故,愣是把气留到他病好之后发,自己生病,也是燕秦在照顾他。
  再说了,他们之间的第一个吻,也是燕秦主动的。仔细想想床上的那档子事,小皇帝也是很热情的。如果是真的没有感情的话,燕秦也不可能那么主动,而且其实在自己之前,燕秦对女子应当是不排斥的,他把小皇帝硬生生地变成了断袖,肯定要比对方多付出一点责任。
  第四日的时候,他想,如果燕秦来同他服个软,他立马给台阶下,马上恢复成先前亲亲热热的样子。如果他们之间有一百步,那小皇帝只需要走一步,他会把剩下的九十九步都走完的。
  冷战的第五日,他因为政事,和几位大臣议事,之后,有人提议之后在酒楼小聚。燕于歌向来不爱与人同食,也便没打算应邀,但除他之外,推拒邀约的并不只他一个。
  那臣子拒绝的理由,是要陪家中的娇妻。燕于歌回想一番,臣子已经不是新婚,成婚也有三载有余。
  其他同僚便打趣了几句,那朝臣只笑:“老牛吃嫩草,自然得多纵着一些。”
  其实那臣子也就比他的妻子大了十来岁,不是原配,是继室,但他三十同人成婚,小姑娘才是十五六,如今也不到双十年华,年纪相差大一些,便如珠如宝的宠着。
  摄政王立马联想到了自己和小皇帝,自己如今也二十有六,小皇帝再过几个月,则是快到十六的生辰。
  虽说宫里的皇子通人事早,先皇更是十四五就做了父亲,但小皇帝毕竟不一样。他老牛吃嫩草,自然要多担待一些。想想当初的自己,再想想自己和小皇帝之前时候的场景,摄政王又觉得,自己有点太不像话,成熟稳重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像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确实为难了小皇帝一些。
  但他也是好面子的,实在拉不下那脸来,打算先观察一下现在的情况,静候良机。
  在第五日,在小皇帝不注意的时候,他偷偷地瞄了对方五十次,其中有十六次,燕秦察觉了他的视线,两个人发生了对视,但是他把脸撇开来了。
  第五日的晚上,摄政王彻夜无眠,他觉得自己太蠢了,明明白天的时候有很多机会,但是就是因为所谓的自尊心,他退缩了。
  辗转反侧了大半夜,他总算是忍不住了,直接从床上起来,飞快地套上衣服,推开房门出去。
  这个时辰,夜幕还是漆黑一片,只有零星的几点星子散落在明亮的月亮边上。
  摄政王一出门,自然是惊动府上不少下人,小厮们打了个哈欠,管家也被惊醒了,新上任的小管家问道:“王爷可是想吃什么,小的这就去把厨子叫起来做。”
  在他看来,只有饥饿会让人大半夜的不睡觉爬起来。
  “不用了,本王出去一趟,你们睡着吧。”
  小管家借着月色,这才发现,摄政王竟然打扮得整整齐齐。
  “那我给王爷备车。”
  “不了,本王自己去马厩。”
  马车太慢了,哪有疾风快,他现在就想见到小皇帝,立刻,马上。


第114章 
  大半夜的,摄政王不睡觉; 骑着马儿在大街上疾驰; 皇城的门本来都关了; 见是摄政王; 又说有急事; 羽林军们也不敢拦,把骑着骏马的摄政王给放了进去。
  夜深人静,连热爱啼鸣的鸟儿们都把脑袋埋在羽毛里; 在自己的鸟窝里安安静静地睡了。马蹄哒哒哒地青石砖铺就的宽敞且平坦的大路上疾驰。
  摄政王同他胯下的马儿一路冲过皇城大门,闯过御花园; 越过九曲回廊,几乎是以疾风能够所达到的最大的速度; 一直冲到了皇帝所居住的寝宫前头。
  在马儿冲上白玉石雕砌的台阶之前; 他及时地拉住了缰绳,翻身下了马。皇帝寝宫外,随时都有侍卫守着的。
  这里的侍卫是经常见他,也不需要额外出示什么证明身份的令牌; 侍卫们便纷纷站直了身体,严肃着一张脸向摄政王行礼。
  他们到底还记得自己名义上主子是谁:“还请摄政王在此等候; 待我等向陛下通报。”
  燕于歌本该是心急如焚,想要马上见到小皇帝的; 然而此时此刻; 他的心中生出几分他乡浪子重返故乡; 那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来。明明心里很想见到燕秦; 真到了这寝殿外,他又生出几分犹豫,便应了护卫的提议,当真配合地站在殿外等候,任由夜间的凉风把他的衣袂吹得鼓鼓。
  这大晚上的,应当是小皇帝睡觉的时候,不过摄政王显然不是他们能够得罪的对象。能让摄政王大半夜匆匆跑到宫里来的,肯定是一些了不得的大事,要是耽搁了要事,他们谁都担待不起,即便是冒着得罪小皇帝的风险,他们也是要前去通报。
  狡猾的侍卫把吵醒小皇帝的苦差事丢给了皇帝跟前的大红人,他在常笑住的地方可劲敲门,吵醒了睡在皇帝寝宫侧殿的常笑:“常公公,您快些醒醒吧,摄政王有要事要禀告圣上,这会还在外头等着您通报圣上呢。”
  常笑被扰了清梦,本来十分恼火,但一听摄政王三个字,他立马清醒起来,一咕噜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往外头冲,把房门从里头打开的时候,他还在努力把自己皱巴巴的长袜子塞到靴子里去。
  “你可别骗我,这大晚上的,摄政王来寻陛下做什么?”
  “瞧您说的,这宫里头,哪有人敢骗常公公呢,我又不嫌命长,大晚上的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站在门口的侍卫看着常笑,接着回答大红人常公公的后半句话:“至于寻陛下做什么,这个摄政王没说,但他是骑着那匹叫疾风的千里马来的,肯定是有了不得的急事。”
  侍卫们可不知道小皇帝和摄政王那档子事,思想十分纯洁,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摄政王其实就是睡不着觉,心血来潮,想要见小皇帝罢了。
  “那你且在这里等着,我这便去叫陛下。”常笑把最后半截袜子塞进去,一边走,一边用梳子把自己本来就不算茂密的头发梳理整齐,确定自己倒腾得像话之后,他才站在小皇帝龙床前头,把先前侍卫喊他用的那一番说辞复述了一遍:“陛下,摄政王有急事要禀,如今正在殿外等着呢,可要通传他进来,据侍卫所言,摄政王还是骑着疾风来的。”
  本来宫里是不让纵马的,即便是坐马车,马车的速度也是很慢,哪像摄政王,居然骑着一匹日行千里的战马来,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搞得这么急,大半夜的都不让人睡觉。
  明黄的龙帐里,小皇帝的身形一动不动,也没有什么回应。
  兴许是主子睡得太沉,根本就没有听见自己在说些什么,常笑气沉丹田,正打算把声音提高一点,就见帐子里的小皇帝翻了个身,然后就从明黄的龙帐中传来燕秦的声音:“你唤他进来吧。”
  常笑应了下来,拔腿便匆匆地往寝殿外走去,他唤那侍卫:“你快去通知摄政王,说陛下要见他。”
  见那侍卫撒开长腿就跑,他松了口气,又折回来,点亮小皇帝寝殿里的灯,只有浅浅月光的寝殿一下子从昏暗变得明亮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常笑的错觉,他觉得先前叫醒小皇帝的时候,对方的声音一点困倦之意都没有,不大像是熟睡中,然后被他突然吵醒的错觉。
  然而不等他细细地回味,仔细地揣摩,得到通传的摄政王便进了寝宫。
  熟悉且富有节奏感的脚步声在皇帝的寝殿响了起来,龙帐内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的小皇帝也总算是舍得出了声:“行了,常笑,你先下去吧。”
  燕秦听到常笑出去的脚步声,稍微等了一会,寝殿内便只剩下他和摄政王两个人的呼吸声。
  既然要正儿八经的谈话,那姿势就不能太敷衍,燕秦从床上坐了起来,却并不拉开帘子,只穿着单薄的亵衣,盘腿端坐在床上,他透过半透明的龙帐,隐隐约约能够看清楚摄政王的轮廓,但不能看清楚对方的脸和表情。
  摄政王此时应当是站着的,即便是隔了一层帐子,燕秦还是觉得这样谈话不大好,便出声说:“摄政王自行找个地方坐吧。”
  燕于歌依言坐了下来,还十分守礼地说了句:“谢陛下赐座。”明明很想见小皇帝,可真到了燕秦面前,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本来是想要马上冲进帐子里,像自己往日做的一样,但内心可能是在期盼着小皇帝主动地走出来,也可能是因为感情让他产生了一种奇怪的胆怯心理,他居然觉得,就现在这样子,隔着这层薄薄的帐子,谁也看不清楚谁的脸挺好的。
  因为两个人谁也不说话,气氛一度沉陷在一种很尴尬的状态中。燕秦并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他数着自己的心跳,感觉好像只过了一瞬,又感觉过了很久,最后还是由他打破了这难以言喻的沉默:“王叔有什么急事,非得三更半夜来寻孤”
  这大晚上的,扰别人清梦的行为可不大好。
  燕于歌下意识地抿了下自己有些干燥的嘴唇,他眼神闪烁,又说:“如果没有什么急事,不能来见陛下吗?”
  燕秦继续干巴巴地说:“白日里的时候,自然是可以的,可现在都已经是晚上了。”
  更准确的说,这已经过了头一日的子夜,已经是次日的凌晨了,大概再过上两个时辰,御膳房里的烟囱里就冒出袅袅青烟,而他也要挣扎着起来,准备去上早朝。
  话题有些枯燥,这么干坐着也不是办法。摄政王踌躇了一会,屁股离开了椅子几寸,又落下来,又起来,稍微离凳子一点距离,再一次坐下去,周而复始好几来回,他最终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然后说:“其实臣今日来,是想要和陛下说上一回未曾说完的事。”
  上一回,两个人越谈越崩,谈到最后闹得不欢而散,以至于现在关系都没有修复。
  龙帐里传出来小皇帝的声音:“王叔想谈什么?”
  “我,我想,我……”我了老半天,摄政王嚯地一下从椅子上起身,然后掀开龙帐,上了龙床,对小皇帝说:“燕秦,我们和好吧,和先前一样。”
  燕秦被摄政王这个动作吓了一跳,但是看到那种熟悉的脸,他很快镇定下了。这些时日以来,他也想了很多东西,看着眼前这张俊美的容颜,他不动声色地问:“你确定和以前一样,你不是觉得孤不好吗?”
  “我没有觉得陛下不好,其实你说的对,我们一开始的时候就是这样子,我喜欢的也是开始的陛下,是我太贪心。”第一句话说出来之后,接下来的话似乎就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了。
  既然决定了要服软,那燕于歌肯定是要承认自己的错误。
  燕秦沉默了好一会,没有直接回答摄政王好或者不好,在后者面上要露出焦急的表情的时候,他才说:“其实上一次的争吵,我也有不对。我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和开始的时候不一样,我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对你不够体贴。”
  “不不不,陛下已经很好了,是我不好。”
  “不,是我不对,我也有很多做的不好的地方。”
  “陛下年纪小,我年纪这么大了,我应该谦让的。”
  “感情只有对错,没有年纪大小之分,没有谁说年纪大的就该退让。”而且要说年纪大,他这三世以来,活的时间要比摄政王长,那也该是他谦让才是。
  两个人争着把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竟是越挣越凶,这架势,像是上次那样,要往吵起来的方向走。
  但最后,他们也没有能吵起来,因为吵着吵着,燕秦就扑哧一声笑了,一下子空气中的火药味便消弭得一干二净,仿佛两个人之间的争执从未发生过一样。
  摄政王看着小皇帝的笑靥,良久才说:“陛下应当多笑笑才是。”
  燕秦也说:“王叔才是多笑比较好,当然,在孤面前笑就好了。”在外头笑,他觉得招蜂引蝶太厉害了些。
  摄政王的眼睛便亮晶晶的,仿佛能把这有些昏暗的龙帐都照得亮堂:“我可以理解为,陛下是在吃臣的醋么?”
  燕秦当然否认:“莫须有的醋,有什么好吃的。”
  摄政王便露出些许失落的表情来,仿佛有些丧气的低垂着头,燕秦轻轻咳了两声,吸引了摄政王的注意力。
  他换了个坐姿,伸出双手来,捧起摄政王的脸来,然后把唇印了上去,唇齿相依间,溢出小皇帝含含糊糊的话:“比起醋,孤还是比较喜欢吃王叔……嗯……很甜。”


第115章 
  这个吻持续了老长一段时间; 燕秦换了两次气; 以至于分开的时候; 仍是面色潮红; 好在龙床上有帐子挡着,外头点了灯; 帐子内也不够明亮; 摄政王应当看不清他发红发烫的脸颊。
  可能是因为冷战了好些时日,两个人亲着亲着; 就有点擦枪走火,唇是分开来了; 摄政王的手不知不觉地就探到小皇帝的亵衣里。
  问题是现在时辰也不早了,燕秦的前半宿也没睡; 要真做了,第二日也别想上早朝了。
  他把摄政王的手压了压; 哑着嗓子说:“今儿个王叔用手帮帮我吧。”
  现在这个点,也确实有点不合适,燕于歌犹豫了一下,用自己的手帮小皇帝纾解出来。
  礼尚往来,摄政王帮了自己,燕秦便也想着也帮对方纾解出来,横竖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 只是用手; 也没有什么。
  但是当他的手伸到某处的时候; 那种柔情蜜意的状态一下子被打破了; 他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来,抬头看着摄政王,然后又捏了捏,确认了一遍,摄政王居然是软着的。
  当然,也有一种情况,那就是在帮他纾解的时候,摄政王已经发泄出来了,可是对方的亵裤干干净净的,半点脏污都没有。
  燕秦纠结了一下,趁着摄政王没有反应过来,迅速地把手伸到对方亵裤里,仍然是干干净净的,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
  燕秦的脸色更难看了,他仔细回想了一番上次两个人做的情况,因为是第一次,他有些拘谨,后期几乎摄政王骑在他身上,摄政王前头是个什么状况,他也没有注意。
  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不会想着那档子事,那肯定是说明不喜欢他。摄政王平日里老爱对他动手动脚的,似乎也总是想着那档子事,所以燕秦从来没有怀疑过摄政王喜欢自己的这颗心。
  可现在呢,情况就是,他对着摄政王擦枪走火了,而日日搂搂抱抱一副恨不得死在他身上的摄政王,居然对着他没硬?!没硬!!!
  这能说明什么,说明摄政王其实这些时日以来一直在玩他,在骗他?!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里的那瞬间,燕秦感到了出离的愤怒。
  但另外一种奇怪的感觉告诉他应该理智,在弄清楚真相之前,胡乱发火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他把龙帐拉开了一条缝,好让外头的灯光照进来。看着摄政王脸上还带着几分情欲之色的面孔,燕秦的声音却冷得像冰,一下子把这暖意融融的气氛打得粉碎:“王叔这是什么意思,嘴上说的甜言蜜语,实际就这样?”
  燕秦的话像是冬日里的一瓢冰水,一下子把燕于歌从那种甜蜜的氛围中拉了出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脸上露出几分苦涩之意。
  两个人才和好,自己的语气似乎太强硬了一些,但是这种事情不说清楚的话,那对他来说,永远是个解不开的心结。
  燕秦把摄政王的脸掰过来,正对着自己:“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现在这是怎么回事?不要试图敷衍过去,我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
  燕于歌苦笑一声:“我既然没有刻意避着陛下,也不曾遮掩,就是不打算随意敷衍过去,正如陛下所见,臣有隐疾。”
  等等,他方才没有听错吧,从摄政王口中所吐出的那两个字,是“隐疾”?
  燕秦完全记不得要生气了,他的神色茫然,又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王叔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是陛下所理解的那个意思。”对一个男人来说,要承认自己身有隐疾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至少在摄政王府里,连一直伺候他长大的管家都不知道他在这方面有这样的毛病,当年为他诊断的大夫如今也早已不在人世。
  守着这个秘密这么多年,其实燕于歌心里压力也挺大的,他既然打定主意要和小皇帝在一起,那朝夕相对,这点事情肯定瞒不住,还不如趁着现在气氛好,一次性地把话说开。
  燕秦本来还是很生摄政王的气的,但是当摄政王给了他这么一个理由的时候,他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才好。要安慰一番,也不好,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对着摄政王说所谓安慰的话,会不会被对方当做是在讥讽呢。
  他并不想做这种在人家伤口上撒盐的事情,更不想在摄政王的伤口上撒盐。燕秦自认也不是那种嘴特别笨的人,但是在这种时候,莫名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嘴开开合合好几次,最后干巴巴地挤出一句话来:“是因为在战场上的时候,受了伤么?”
  燕秦活了三世,但是三世以来,都没有接触过什么身患隐疾的男人。燕家皇室子嗣稀薄,皇子难以长到成年,但不管是先皇还是他那死去的兄长,以及他自己,那方面的功能都挺正常的。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男人在这种方面,也是会有隐疾的。他偷偷瞥了一眼小摄政王,感觉规格挺正常的呀,也没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
  摄政王摇了摇头:“不,这同战场没有什么干系。”
  “有没有大夫看过,这种毛病,好好看大夫,应当是能治好的吧。”
  隐疾也是疾,宫里有不少秒手神医,其中也有精通这男女之事的老手。只要摄政王不讳疾忌医,应当能治得好。
  摄政王的神情很无奈:“臣已经二十四了,不是十四岁。”要真是能够治得好,他现在对着小皇帝就不是这种状态了。
  也是,摄政王这个样子,肯定已经好多年了。燕秦脑海里突然冒出这样的一个念头,怪不得前两世摄政王年纪那么大都没有成婚,感情是因为身有隐疾。
  他晃了晃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想法都抛之脑后,又对着摄政王抛出一个让人十分难回答的问题:“那王叔之所以选择孤,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天底下的陷在情爱中的人似乎都向另外一半问过类似的问题,譬如说:“如果我不是陷在这样,你还会喜欢我吗?假如我不是这样的貌美,不是如何如何,你当初还会喜欢我吗?”
  燕秦问的这个问题,和上面这些其实差不了太多,目的都是一样,就是为了得到另外一方的肯定,不管对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只要是肯定的回答,就足够让人开心的。
  做人嘛,难得糊涂一点,才能在这个世界上活得长久。
  面对燕秦的这个问题,燕于歌沉默良久,然后无比郑重地回答说:“我不知道。”


第116章 
  摄政王的这个回答; 显然不够优秀; 至少在燕秦听来; 这四个字十分的刺耳。什么叫“我不知道” ?先前摄政王信誓旦旦; 说些了不得的甜言蜜语。现在又来同他说,他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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