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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归_语笑阑珊-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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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蝴蝶匕首 原来这世间当真有白玉夫人
  常年行走在墓穴中; 空空妙手反应快得超乎想象; 他虽不知究竟出了何事,身体却已本能往前一缩; 双手向后扬出暴雨一般的银针; 密密麻麻射向不速之客。
  乌金铁鞭凌空甩过; 将那些银针悉数打落。萧澜单手扶住空空妙手,道:“前辈不用慌; 是我娘亲。”
  ……
  陶玉儿似笑非笑看着他; 双臂交叉抱在胸前,十指艳红。
  空空妙手心下不悦; 问萧澜:“为何不提前告诉我?”
  “澜儿要如何提前告诉你?他可不知道我要来。”陶玉儿四下看看; “这墓道内并无多少机关; 想闯进来又不难。”
  “你是从哪条路进来的?”空空妙手问。
  陶玉儿随手一指。
  “不可能。”空空妙手摇头,“那里是死门。”
  “你爱信不信,我骗你做什么。”陶玉儿道,“绕过百鬼泉; 便是一条小路; 可直通此处。不过看挖凿的痕迹; 那条路该是近些年的事,并非冥月墓本来就有。”
  “百鬼泉?”萧澜道,“那是黑蜘蛛的地盘。”
  空空妙手依旧不信,自己按照陶玉儿所言去探了一圈,回来又有些沮丧。他觉得或许是因为这些年来,自己一直在东奔西走寻找继承人; 所以荒废了盗墓的手艺,竟会接二连三出现失误。
  陶玉儿嘴角一撇,刚想讥讽两句,却被萧澜用眼神制止,于是只嗤笑一声,上前替儿子整了整衣领,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小时候就是在前头遇到的食金兽。”萧澜道,“便同前辈一道寻来,刚发现这藏宝库。”
  “你闯过了镜花阵?”空空妙手问。
  “闯不过,我也能绕过去。”陶玉儿道,“黑蜘蛛的人不知在做什么,鬼鬼祟祟的不走正门,却从后山绕了条崎岖小路,经由恶灵潭下一处暗道进了墓中,我就顺路跟了进来。”
  “他们做了什么?”萧澜问。
  “我没跟,重要吗?”陶玉儿反问,“那黑蜘蛛一看就有问题,我巴不得他再将风浪折腾大一些,也好给那老妖婆子添些麻烦,难不成还要查清制止不成。”
  “姑姑知道黑蜘蛛有问题,却一直对他不管不顾,多有纵容,不知道想做什么。”萧澜摇头。
  “这般忧虑,莫非你还怕她会吃亏?”陶玉儿不屑,又往箱中扫了一眼,“这些是什么?”
  空空妙手道:“白玉夫人的画像。”
  “白玉夫人?”陶玉儿皱眉,“这又是谁?”
  萧澜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还有这种事?”陶玉儿随手拿起一卷画幅,“先前倒是闻所未闻。”
  萧澜道:“此物有些邪门,娘亲要多加小心。”
  陶玉儿展开画轴扫了一眼,不屑道:“长得也不过如此,吹什么倾国倾城。”
  空空妙手:“……”
  萧澜:“……”
  陶玉儿继续道:“无非是引魂局罢了。”
  萧澜心下一喜:“娘亲知道此阵?”
  “我不单知道,还曾教过明玉。”陶玉儿道,“不过那只是脱胎自引魂局的一个小小把戏,叫相思局,逗他开心罢了。”
  萧澜问:“二者有何区别?”
  “引魂局是淫邪之术,若心智不稳,便会沉迷淫秽情欲,日日夜夜只想与枯骨美人缠绵享乐,分不清现实与幻境,最后泻精失阳,油尽灯枯而亡。”陶玉儿道,“相思局却只能用来思念心爱之人,没有半分害处,一对小情人用来彼此寄情罢了。”
  “所以这画像中便被布下了引魂局?”萧澜又问。
  陶玉儿点头,道:“走吧,带我去看看那玉棺中的白玉夫人。”
  昨夜那地裂凹陷出的深坑经过一个白天,似乎变得更大了些,三人鱼贯而入,空气依旧是清冽的,却多了一丝潮湿的气息。
  陶玉儿用手指捻了捻墙壁,也有薄薄一层水雾。
  萧澜心里吃惊,一般此类奢华陵墓在修建时,都会刻意避开水脉走向,却不知为何这里在一夜之间,竟会出现这么多的凝结水汽。
  空空妙手神情也严肃起来,墓道漏水一事可大可小,往往看似不起眼的一些小水珠,到最后却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甚至导致整座墓穴的塌陷。
  萧澜道:“前辈能找出原因吗?”
  空空妙手道:“要么是地下水,要么是因为那处墓室被打开,风对流引来了别处的水汽,得仔细看过才知道。”
  萧澜点头,又往里走了一段,水雾依旧攀附在墙壁两侧的明珠上,一滴一滴洇出湿痕。
  陶玉儿进了墓室,看着那高台上的玉棺,人还未走上去,便对萧澜道:“照旧是引魂局,阵门就是那里躺着的白玉夫人。”
  萧澜看了眼空空妙手,道:“前辈方才有句话没说完,关于白玉夫人的所处年代。”
  陶玉儿独自登上台阶,看了眼那躺着的女子。
  的确是美丽的,不过隐隐却蕴着一副枯骨败落的丧气相,与那些画像一样令人不适。
  空空妙手道:“她起舞时所穿衣着,是在模仿数百年前的西域胡姬,那阵恰逢战火乱世,陆家先祖挥兵北上,中原动荡民不聊生。”
  “所以她极有可能是陆家先祖的宠妾或是舞娘?”萧澜问。
  空空妙手点头:“看她年华正好,怕也不是自然病死,而是被当成了陪葬品,看到那棺尾处挂着的千斤坠了吗?就是为了缚住她的冤魂双足,免得被无常引走投胎,不能生生世世困在此处,陪着这墓主人。”
  萧澜道:“那又为何要布下迷阵?还有那些画像,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陆家的祖坟,我如何会知道。”空空妙手摇头,“你下回见到陆无名,或许可以问上一问。”
  萧澜道:“多谢前辈。”
  “不过此事倒不算最重要。”空空妙手提醒他,“尽快找出来是何处在漏水,才是当务之急。”
  萧澜点头:“我会尽快查明。”
  “这几天那老妖婆子都在做些什么?”离开墓穴后,陶玉儿一边往红莲大殿的方向走,一边问。
  萧澜道:“姑姑什么都没做,只说要我多关心墓中的事情,甚至连红莲大殿周围的眼线暗哨也撤了个一干二净。”
  陶玉儿道:“你如何看?”
  萧澜道:“她还去找了药蛊师。”
  陶玉儿冷笑一声:“算盘倒是打得不错。”
  萧澜问:“娘亲也要留在红莲大殿中吗?”
  “我?”陶玉儿摇头,“我在外头自有住处,分散开来,将来也好办事。”
  “鬼姑姑或许要给你儿子下蛊,做娘亲的却不管不问?”空空妙手在旁挑衅。
  “澜儿会做什么,能做什么,我比你这半路冒出来的老头要清楚许多。”陶玉儿冷冷瞥他一眼,“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指点。”
  空空妙手哼一声,将萧澜往自己身边拉了拉,也不知自己的儿子,当初为何要娶一个这般自私又冷漠的毒妇。
  日月山庄中,陆追正靠在软榻上,边上摆着厚厚一摞书册,许多边沿都泛了黄,像是已经有了些年份。
  这些都是阿六与岳大刀从附近书院与老秀才处寻来的志怪旧书,经日月山庄下人翻捡了一轮,挑出其中与冥月墓有关的,倒也有十几二十本。
  陆追看得很仔细,他不想遗漏任何一处细节,哪怕是露骨而又艳情的床笫之事,也来回翻了好几遍——对冥月墓了解的越多,将来做事也就越方便。
  阿六先前陪了他一阵子,后头就开始昏昏欲睡,呵欠连天被陆追打发了回去。躺在床上还在糙脸泛红,感慨爹就是与常人不一样,看那些莺莺燕燕的小话本,竟然也能正襟危坐,一脸浩然正气,不知道的,怕是还以为他在看史书。
  陆追嘴里含着一枚酸梅,又随手取过下一本书。
  看那封面图样,便知里头是什么内容,打开之后果不其然,又是一番云翻雨覆,悱恻缠绵,而且写得极其赤裸直白,几乎没有任何朦胧美感。
  陆追先是从头到尾草草翻了一遍,发现竟全部是在讲那白玉夫人一人。说那倾国倾城的容貌,香艳放浪的一生,以及她手中那把白玉蝴蝶匕首。
  白玉蝴蝶匕首?陆追猛然从软榻上坐起来,挑亮灯火从书册中翻图来看,果真有一张匕首图,极其眼熟——爹在路上还说过,这回来山庄要送给沈庄主做谢礼。
  原来这世间当真有过白玉夫人?陆追来了兴趣,索性起床披上外袍,坐在桌边泡了一壶新茶,打算仔仔细细从头看上一遍。
  叶瑾敲门:“二当家?”
  陆追答应一声,上前打开门。
  叶瑾惊怒:“你还当真没睡。”神医的医嘱有没有记住,神医就是我,我本人。
  陆追道:“看书看得忘了时间。”
  “看什么书,看到现在。”叶瑾将手里的胡萝卜塞给他,自己往屋里走。
  陆追:“……”
  “我原本是要去后院喂驴的,吃夜食长得壮。”叶瑾解释,顺手拿起桌上书册。
  陆追紧赶慢赶,没拦住。
  看清书上内容后,叶瑾一阵胸闷,用非常非常难以言说的眼神看他。
  生为一个病人,你大半夜不好好休息,却在看这玩意?
  陆追立刻道:“你听我解释。”
  叶瑾幽幽:“你说。”
  陆追道:“原来这世间当真有白玉夫人。”
  叶瑾道:“你接着说。”
  陆追:“……”
  陆追道:“我爹还有她的匕首。”
  叶瑾倒吸一口冷气。
  陆追赶紧补充:“但这本书和我爹没关系!”
  陆无名推门进来:“什么和我没关系?”


第91章 书中的秘密 红颜枯骨; 离奇一生
  叶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将手“刷拉”背到身后,若无其事望天。
  陆无名:“……”
  屋内一片寂静; 气氛略微有一丝丝尴尬。
  陆无名也不是很懂; 自己为何要偏偏选在这阵进来。看这架势; 八成又是在商量着要给沈盟主写情诗,自己身为一个中年大叔; 三更半夜出现在这里; 的确很不合适。
  陆追道:“咳。”
  叶瑾在背后将书攥得更紧。
  陆无名强行长辈式冷静:“这么晚了,都早些休息。”
  陆追与叶瑾异口同声道:“好!”
  陆无名淡定转身; 散步离开。
  ……
  陆追这回不单单关上了门; 还扣上了锁。
  叶瑾松了口气; 将那皱巴巴的破书草草抚平,压低声音问:“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还没细看。”陆追替他搬过一张椅子,又将烛火挪近了些,“只知道整本都是在讲白玉夫人。”
  叶瑾主动将头凑过去。
  翻开第一页; 便是恁长一段云翻雨覆; 叶神医指责:“太淫荡了啊!”为何连点过度都没有; 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陆追道:“嗯。”
  两人又翻开第二页。
  ……
  半晌之后,叶瑾评价:“还是很淫荡。”
  陆追又翻过去一页。
  一连看了小半本,叶瑾后知后觉,痛心疾首问陆追:“我们为什么要黑天半夜看这玩意?”
  陆追道:“我想知道更多关于冥月墓的东西。”
  叶瑾沉默不语。
  你这个理由。
  我想要假装相信都很困难。
  陆追又翻开一页,道:“就是这把匕首,书中说是白玉夫人之物; 可现在它却在我爹手中。”
  叶瑾又凑过去看了一眼。
  陆追道:“所以这个白玉夫人,八成是真实存在过的,多看几本书总没坏处。”
  叶瑾立刻道:“那你看,看完讲给我。”
  陆追:“……”
  为什么。
  叶瑾严肃道:“因为我要赶着去喂驴。”这个理由非常好,完全无法反驳。
  于是陆追只好眼睁睁看着他抄起胡萝卜,出了门。
  考虑到那本书似乎还挺厚,叶神医在喂完毛驴后,又绕去马厩溜达了一圈,顺便在月光下给小药田松了松土,施了施肥,方才做贼一般回了陆追的住处。
  “看完了吗?”
  “刚看完。”陆追合上最后一页。
  叶瑾催促:“说说看。”
  陆追道:“数百年前,这白玉夫人曾是陆府一名舞姬。”
  当时陆家权势滔天,家中自是宾客盈门,丝竹管弦终日绕梁,光府中豢养的乐师舞姬便有数百人之多。而其中最受宠的舞姬,当属白玉夫人,正是灼灼桃花般的艳丽年岁,天生便身姿袅娜,腰肢盈盈可一握,水袖璎珞赤足点地,揭开面上轻纱后,容颜倾城倾国,一笑百媚横生。
  如此曼妙佳人,陆府的主人自是将其捧在手心,不仅安排了奢华的宅院,甚至还配了数百丫鬟仆役,出行时有八抬大轿,更有护卫寸步不离贴身相随,浩浩荡荡行过长街,所有百姓就都知道了,那白玉夫人虽说出身低微无名无份,却比陆家的正妻宠妾还要过得气派逍遥。
  叶瑾听得入迷,道:“这般不分轻重,只怕好日子也长不了。”
  “的确。”陆追点头,“那白玉夫人很快就恃宠而骄起来,不断向陆家主人索取钱财珍宝,据说连院中门帘都是以金丝珍珠所串。性格也越发狠毒,跳舞时只因地上的地毯未清理干净,砂石刺痛了赤足,便要杀了了整个厅中的杂事仆役。”
  叶瑾问:“那陆家主人呢?”
  “陆家主人对她依旧百般纵容,甚至还换了更大的宅院,派了更多的仆人。”陆追道,“她只需每晚为宾客随乐起舞,其余时候都躺在榻上,被丫鬟伺候擦身沐浴,再敷上香脂凝膏,养得愈发柔若无骨,摄人心魂。”
  而在达官显贵之间,相互交换舞姬是极正常的事,白玉夫人虽说受宠,却也并无例外,被送出府三五夜时而有之,回来时多数时间都穿金戴银,获赏丰厚,有时也会伤痕累累,卧床半月方可起来。
  陆府的妻妾们虽说都对她不满,可大多时间都是将之当成一个笑话看,更有甚者,若是听到白玉夫人被送到了谁家,便会私下请小厮去给那家主人传话,再送上一套奇门淫具,令对方抚掌称奇大开眼界,迫不及待挨个试上一遍,将好好一个美人折磨得伤痕累累,方才舒心。
  叶瑾:“……”
  陆追道:“书里写的,大多是这些……细节。”
  叶瑾果断道:“细节就不用讲了!”
  陆追解释:“我并没有打算讲。”
  “那白玉蝴蝶匕首呢?”叶瑾又问。
  “陆家的主人有一回得了块罕见白玉,其中隐约有金黄龙纹图腾。”陆追道,“府中谋士都说这是天降吉兆,该顺应天意,雕一块传国玉玺出来,方能战无不胜,一路北上。”
  叶瑾道:“后来却刻了那蝴蝶匕首?”
  陆追点头:“书中说白玉夫人得知府中有一块罕见的玉,便哭闹去找陆家主人,硬是要雕一把匕首,好在来年陆府宴请宾客时,用来来跳上古传下的《惊涛阵舞》。”
  而陆府的主人竟然也答应了这个请求,在起兵前夕,破开那罕见的龙纹白玉,取精华替她雕了一把白玉蝴蝶匕首,刀刃剔透,刀鞘华丽,若放在月光下,便能生出幽幽白光,照得一对蝴蝶翩然欲飞。
  白玉夫人高兴极了,当时便拿着那匕首,替陆府的主人在月下单独跳了一支《惊涛阵舞》,后便将其收了起来,打算在来年的春日赏花宴上为宾客起舞。
  “只是在那之后,她就永远失去了跳舞的机会。”陆追道,“陆府很快就挥兵北上,这一路有不少人需要拉拢,所有舞姬都被送了出去,白玉夫人更是被多方抢夺,几乎每一夜都不能安睡,有时候要的人太多,便只能先以画像代替,说隔几日再将人送去。”
  在那香艳的小话本中,她被分别送给了守城的将军,富甲一方的老者,占山为王的兄弟二人,甚至是整整一支先锋队,以及乞食闹事的疯狂难民。
  叶瑾皱眉。
  “这书中说她快活逍遥,夜夜笙歌。”陆追道,“不过想来只是文人杜撰,换做任何一个女子,这都是生不如死的地狱。”
  而在陆家兵败后,白玉夫人也被赐死,永远沉睡在冥月墓中,结束了昙花艳绝而又颠沛离奇的一生。
  叶瑾翻开书的最后一页,看完之后问:“为何在赐死她前,还要掰断双足?”
  “或许是怕她会走,又或者是不想她在亡故后,还能以魂灵起舞吧。”陆追道,“书中没说,我猜的。”
  “那陆前辈的白玉蝴蝶匕首是从何而来?”叶瑾问。
  “一直在陆家的宅子里,是祖传的宝物。”陆追道,“我见它精巧,曾问过爹来历,他也说不清,更不知道什么白玉夫人。”
  “估摸是当成了随葬品,那会落在陆家后人手中也不奇怪。”叶瑾道,“不过按这书中所说,这白玉夫人当真挺可悲,既仗势欺人,自己却也受尽欺凌,最后落个如此凄惨的结局,连真正的名字也无人知晓。”
  陆追将书合住放到一边,道:“数百年前的旧事,只看这残破的话本,怕也不足以摸清当年的真相,顶多长叹唏嘘一番罢了。”
  叶瑾答应一声,撑着脑袋又发了会儿呆,方才道:“时间不早了,二当家该歇着了。”
  陆追道:“明日我再去问爹关于白玉蝴蝶匕首的事情,谷主要一起来吗?”
  叶瑾迅速摇头。
  陆追很上道:“那我问完之后,再来告诉谷主。”
  叶瑾答应一声,又试了试他的脉象,便将人赶回床上去歇着,自己也打着呵欠回了卧房,顺便在心里算日子,为何那个谁还不回来。
  独自一个人,并不是很想睡。
  因为床太空。
  陆追裹着被子,脑海中依旧在想着方才看的话本,好不容易有了昏昏沉沉的倦意,浅眠时便噩梦不断,梦境中的女子一身白衣高低漂浮,双足耷拉着滴出血来,正是白玉夫人。
  陆追惊坐起来,后背冒出冷汗。
  他从未做过这般真实的梦,连啜泣声都清晰入耳,像是人就在床侧枕边。
  心砰砰跳着,起床喝了一杯方才剩下的温热茶水,才将惊惧压回些许。再回到床上想睡,却困意全无,烙饼一般翻来覆去,闭眼就是白玉夫人。
  陆追深深出了口气,扯过被子捂住头,想用萧澜占据脑海,想他的笑,他的声音,他的呼吸,他的掌心,想那些曾说过的情话,许下的承诺,都是美好而又温柔的。
  心果然就渐渐安静下来,可却有另一种情愫升腾而起,陆追单手攥着床单,脸埋在枕头里,呼吸微烫。
  身体年轻而又热情,从来就不会隐藏渴望。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按理来说该不会如此才是,可情欲却是真实存在的,贯穿着血脉,冲向身体每一个柔软的所在。
  手不自觉便下滑,虽然明知有合欢情蛊,如此贪欲着实伤身,可混沌的大脑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遵循着身体最本能的渴望。
  腰带还未散开,陆追却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若是自己今晚……那明日岂非又要将来龙去脉详细写下来,交给叶谷主?
  宛若一记当头棒喝,陆追果断停下动作,一咕噜坐了起来。
  半壶凉茶入肚,并不舒服,却能缓解心头的躁动,再一想起某位神医敲锅打碗痛心疾首的眼神,陆追觉得自己这回应当能硬扛过去。
  而事实上,他也的确围着被子静坐了一夜,直到大脑逐渐冷却,才将所有事情从头至尾又想了一遍——关于自己为何会梦到白玉夫人,又为何会突然情动。
  思前想后,他又从架子中抽出那本书,只翻出几幅图再看了一遍。
  画像中的女子依旧身姿曼妙,舞姿袅娜,笑得艳若桃李,可不知为何,总觉得美则美矣,却并不能令人赏心悦目,甚至还有些灰败丧气,并不讨喜。
  这……
  陆追微微拧着眉头,又盯着图看了一阵,总算是从中窥得几分端倪——那是陶夫人曾教给自己的相思局,却又有些不同,比起相思局来,这画像中隐含的阵法要更加露骨赤裸,更加淫邪放浪,也要更加杀人无形。
  他“啪”一声合上书,疑虑并未消除,反而陷入了下一个猜想。
  昨晚看书时,就觉得白玉夫人的故事着实有些夸张,不过当时只归结于民间话本大多如此,毕竟写得越离奇,书商生意才会越好。可现在一想,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性,这书里的描写都是真的,白玉夫人的确能令人一见钟情思之如狂,不过不是因为绝世容貌与曼妙舞姿,而是因为这摄魂的阵法迷局。
  若是这样,那按照她后来的悲惨遭遇,不大像是自己会布阵,更可能是被人利用。陆追闭着眼睛,慢慢理着脑中思绪,有人先用白玉夫人布迷魂阵,让她成为炙手可热的宝贝,在战乱时又将其抛弃,让她沦为最悲惨的玩物,这也与书中记载相符——官兵对她并不怜惜,甚至还怀疑是上头送来了假的白玉夫人,对她百般欺凌,连说不过尔尔。
  数百年前的历史,真相究竟是什么,没人能说得清,不过陆追却在想另一件事情。在白玉夫人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中,陆家的主人对其不见半分牵挂,像是已经完全忘了她的存在。而在其被赐死后,却又亲自下令赐予价值连城的寒冰玉棺,将其放置在了冥月墓一处奢华墓穴内,离开时更痛哭流涕,眷恋不已。如此前后矛盾的行径,不像是幡然醒悟,更像是中了迷阵,才会反复无常。
  陆追用手指轻轻叩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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