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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归_语笑阑珊-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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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澜:“……”
  陆追“咕嘟咕嘟”灌下一杯温茶,继续道:“他当时权倾天下,仅在陵寝入口布下镜花阵,想来是不会安心的。”
  萧澜道:“我会想起来的。”
  陆追道:“嗯。”
  萧澜点头:“继续说。”
  “单有镜花阵不够,再加上墓中的机关也不够。”陆追道,“他必须在入口与真正的墓室之间,再修建一处规模庞大,无人可破的机关迷城,才能彻底阻隔外人踏入,这就是冥月墓存在的真正意义。”
  “所以要进入主墓室,还是要先打开你我此时身处的冥月墓?”萧澜道,“听起来有些困难,不过这是你想做的事情,刀山火海我也奉陪。”
  晚些时候,两人一道去了那处刑房。萧澜道:“为何你认定这里会有出路?当年画师若想带走白玉夫人,也有可能是穿过铁虎军所镇守的那处暗道。”
  “是有可能,不过我还是想先在这里找找看。”陆追道,“按照墓穴的分布走势,其实这处墓室是不该存在的,因为不管从何处看都是死路,所以多少都有些用才合理。”
  “当初正是因为这里荒僻隐蔽,所以才用来审讯叛教者。”萧澜道,“墓中弟子都称之为鬼门关,或许是姑姑新挖掘的也不一定,看这四周土色,未必就是古物。”
  “嗯。”陆追眼神晃了晃。
  萧澜意识到了什么,犹豫道:“你……”
  “许多年前我来找你,你不在,鬼姑姑便将我关押在了此处。”陆追笑笑,“不过时间太久,上回匆匆经过,也没认出来。”
  “你独闯镜花阵那回?”萧澜问。
  陆追双手捧挤住他的脸颊:“不说这些了,干正事。”
  萧澜看着他的眼睛,良久后点头:“好。”
  刑房挺大,又早已废弃多年,各种木架与铁器堆积成山,上头挂满厚厚的蛛网,这么一个地方,莫说是藏个暗道,藏个人都足够。即便是陆追,在看了一圈后,也难免有些头疼。
  “不如我来找?”萧澜问。
  “你打算怎么找?”陆追看他。
  “既然暗中不好找,那我就带人光明正大来挖。”萧澜道,“按照你的分析,这条路是用来通向外界逃生,所以即便挖到了,也不怕让姑姑知道。而若什么都挖不到,那就更省事了,只消告诉姑姑是为了找黑蜘蛛藏下的宝藏,结果什么都没找到便是。”
  “唔……”陆追又四处看看,突然问,“对了,那黑蜘蛛怎么样了?”
  “不死不活,依旧关在红莲大殿下的地牢里。”萧澜道,“他骨头挺硬,一直不肯说出蝠的事情。”
  “不肯说,就说明他还指着蝠来救。”陆追道,“不过连白玉夫人被毁之时,蝠都不见踪影,黑蜘蛛怕是指望不到他了。”
  话还没说完,外头却又突然传来脚步声。
  萧澜反应奇快,待陆追回神之时,已被他揽过腰肢,瞬间带到了隐蔽处。
  来人是药师。
  黑暗中的两人都有些不解,不知她为何来这荒废之地。
  萧澜觉得在这短短数日内,药师似乎又更加苍老了几分,腰背也愈发佝偻,背上顶着巨大的包块,蹲下时,整个人几乎是一个球的形状。
  她走得很缓慢,那些散落在地的木架,被她挨个摩挲呢喃,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又像是在呼唤什么东西。
  刑具上暗红的血液经过岁月侵蚀,已经变得乌黑,药师将手伸进虫蠹出的空洞中,用力抠挖了一阵,竟是从中找出一只四处乱爬的大虫来。
  陆追有些毛骨悚然。
  将那大虫装进瓷罐中,药师很快便转身离开。陆追悄悄问:“能出去了吗?”
  萧澜侧耳听了片刻,点头。
  “她在用那些干涸的血迹养虫子?”陆追问。
  萧澜看着刑架,道:“没有干涸,是新鲜的血,一层层叠在一起,所以颜色发乌。”
  陆追凑近:“新鲜的?”
  “怕是她自己的血吧。”萧澜从腰间抽出天蚕丝手套。
  “你要徒手抓它?”陆追一惊。
  “咬不到我的。”萧澜将手伸进去,“药师养的,说不定与你的毒有关,先弄出来看看。”退一步讲,即便无关,那也能当礼物送给叶谷主,想来会很讨喜。


第126章 良将 怎么你家人人都有病
  中空的木头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如同一个窄长的罐子; 里头装满了爬虫。
  片刻之后,萧澜问他:“怕不怕虫?”
  “不怕; 就是有些……”陆追抖了抖后背的鸡皮疙瘩; “抓到了吗?”
  “那闭眼睛。”萧澜一笑; “不喜欢这些东西就别盯着看,我抓到了。”
  陆追依言照做; 却又没忍住; 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
  一只巨大的甲虫正抱着萧澜的手指,背上还有些诡异花纹。
  陆追:“……”
  跟着叶瑾; 他其实也是见过不少虫的; 但怎么说是冥月墓呢; 虫都与别处不一样——更像是从壁画中抠出来的一团泥巴,随意甩在地上成了精,形状不规整,颜色也不规整。
  “里头有不少; 药师理应不会察觉。”萧澜将那虫装进小布袋中; “明日便派阿魂送去日月山庄。”
  陆追道:“嗯。”
  “还要找吗?”萧澜道; “或者就像我方才所言,干脆带人光明正大来挖?”
  陆追想了想,道:“挖的时候小心些,或许还埋有暗器。”
  萧澜点头:“好。”
  虽说没找到出口,不过也不算一无所获,至少弄到了一只大虫。
  陆追一边走一边想。
  他虽说从未主动提过自己的毒; 但心尖梗了一根刺,若能早日拔出自然最好——毕竟若想相守百年,至少也得先活着才成。
  “明日我就回去了。”陆追道,“你好好照顾自己。”
  萧澜将手仔仔细细洗了三回,方才道:“行了吗?”
  陆追笑:“我又不是温大人,房中出现一只蟑螂,所有被单都要拿去烫三四回。”
  “我真羡慕那位丞相大人,”萧澜双手扶住他的肩膀,“每回你提起他,眼底都是笑着的,想来在朝暮崖与王城的日子该极快活才是。”
  “可那时没有你。”陆追道,“我孤身一人守着山海居,再逍遥也无趣。”
  朝暮崖最像江南的,便是夏秋两季,一进雨季,山间便四处都是朦胧不散的白色雾气,遥观仿若蓬莱仙境。山腰上有一处斑驳古亭,歪歪斜斜的,柱上红漆早已脱落,露出里头棕黑色的木头来。赵越见陆追有事没事就去亭中坐,便想找人将那里修葺一番,却反被拒绝。
  “大当家不懂。”陆追闭目听雨,“有些东西,旧的才有味道。”
  “是挺有味道,”赵越握住他的手腕,将人腾空带出木亭,“可你若再诗情画意一阵,只怕我就要带着兄弟们来挖人了。”
  话音刚落,那木亭终于经不住岁月风霜的洗礼,轰然倒塌,一地渣。
  陆追:“……”
  陆追强词夺理道:“即便倒了,也比大哥那大红大绿的新亭子有味道。”
  赵越扯过披风裹住他,将人扛在肩头回了土匪窝。
  分明就是个习武之人,也不知哪里来的这些书呆子毛病。
  放着好好的山寨不待,跑来半山腰听雨,回去若生了病,王俭又要追着自己念叨。
  亭子没了,陆追没隔多久却又寻了处山洞,继续抚琴焚香听雨小憩,丝毫不顾天气潮湿,而他还在风箱破锣一般咳嗽。
  赵越险些被气得半死。
  三当家王俭道:“二当家像是挺喜欢将他自己藏起来。”
  赵越脑袋疼:“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还怕被人抢?”
  陆追撑着一把油纸伞,听若无闻,只留一个飘然背影给两人。
  他是挺喜欢独自一人,躲在朦朦胧胧的风雨中,闭起眼睛忆江南。
  想回去,却又不敢回去,他不知自己究竟还有没有足够的力气,有没有足够的运气,再去面对一回失忆的心上人。他不怕死,却怕死在萧澜手中。
  当初年少英姿勃发,在面对冥月墓的围攻时,尚且九死一生伤痕累累,无法全身而退,更遑论如今拖着多病之躯,哪里还能再回去。
  陆追极少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茫然,不过在这件事上,他的确是茫然的。
  幸好赵越不错,王俭不错,朝暮崖的兄弟不错,后来出现的温柳年、叶瑾,阿六、林威,每个人都很不错——像是老天不忍见他前二十年的悲苦漂泊,此番总算是舍得恩赐些祥和团圆的亲友温情来。
  就像萧澜所言,那段时光是快活的,可也是难熬的,每一天都浸泡在思念与牵挂里,尤其是夜深人静时,闭眼都是同一人。
  “在想什么?”萧澜在他面前晃晃手。
  “方才想朝暮崖,现在想山海居。”陆追道,“可惜你上回去王城,连一顿烤鸭都没吃到。”
  萧澜捂住他的嘴:“不准提。”
  “还在介意那一刀?”陆追笑道,“我又没生气。”
  “我自己生气,行不行?”萧澜抱着他坐在床边,拇指摩挲过那白皙的脖颈——肌肤已经愈合到看不出疤痕,不过一想起那殷红滴落的血液,心里依旧有些懊恼。
  “山海居的烤鸭厨子,是大哥从王城百年老店中高价请来的。”陆追靠在他怀中,“手艺很好,当年就是他害的大人未中状元,只得了个探花。”
  萧澜很少听他提起先前的事情,此时见他兴致盎然,便也握住手应一声,任由他继续絮絮叨叨。
  “下回我们回去,也去吃。”陆追道,“王城又大又繁华,若是遇到番邦来贺,更是整条街都会披红挂彩,晚上燃起的灯笼,连天也能照亮半边。”
  萧澜笑:“嗯。”
  “还有皇宫,你想不想去?”陆追看着他,眼底亮闪闪的。
  “深宫大内,也能随便闯?”萧澜问。
  “旁人自然是不行的,不过我们可以跟着温大人混进去。”陆追兴致勃勃,“先前每次去宫里,都能从皇上那搜刮不少好茶好酒,这生意不亏。”
  萧澜捏起他的下巴,凑近亲一口。
  “皇上同传闻中的,也不大一样。”陆追道,“在只有自家人时,他一点也不威严,还经常被温大人气得要命。”
  千里之外,温柳年在御书房打了个喷嚏,鼻头通红。
  “爱卿着凉了?”龙案后,大楚天子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着朱砂,漫不经心翻折子。
  “回皇上,门缝里溜进了一缕冷风。”温柳年道,“已经没事了。”
  “你对此事怎么看?”楚渊招过四喜,将一份奏折递给了温柳年。
  “贺晓?”温柳年皱眉,“西头又怎么了?”
  楚渊冷笑一声:“这帮蛮夷之徒,还当真是不肯消停,前些年打剩下的胡匪与古力汗旧部联合,频繁骚扰我大楚边境,如此已有数月。”
  大楚虽兵强马壮,可对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蟑螂一般咬你一口就走,隐在茫茫风沙中鬼影子都寻不着个。若双方当真打起来,那边境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安稳平安,怕是又要被战火焚毁,吃亏的还是百姓。
  “说说看,”楚渊道,“还打吗?”
  “回皇上,这海上还没稳呢,又打西域,怕是不妥。”温柳年犹豫片刻,又小心道,“况且,我大楚兵士虽多,良将难求啊。”
  这么多年,也就出了一个赫赫有名的战神沈千帆,再加上薛怀岳与其余几个年轻将领,分别镇守各处,是当真再匀不出来一人,再率军去西域大漠平匪了。那贺晓是镇西将军贺平威的后人,贺老将军战死疆场后,他便接过帅印,继续父亲未完成的事业,只可惜忠厚有余谋略不足,这些年无功无过,算不得旷世将才。
  “温爱卿。”楚渊敲敲桌子。
  温柳年苦着脸:“啊?”
  “陆追何时回来?”楚渊站起来。
  “皇上,恕微臣直言,陆二当家他当真不合适。”温柳年道,“虽说有谋有略,可身体不成啊,一直伤着病着,下雨都出不得门。”这要是派去茫茫大漠,简直要命。
  “还在冥月墓?”楚渊又问。
  温柳年点头。
  “萧澜呢?”楚渊看着他。
  温柳年几乎要哭出来,这挨个盘问的架势,只怕下一个就要打发自己去打仗。
  楚渊拍拍他的肩膀:“爱卿是我大楚的丞相,要向着朕。”
  温柳年道:“嗯。”
  “说说看那位冥月墓的少主人。”楚渊道,“小瑾说他不错。”
  “武功是不错,二当家喜欢的,人品自然也不会错。”温柳年道,“可……他也有病啊。”
  楚渊头疼:“怎么你家人人都有病。”
  那我也没有办法啊。温大人双目凄迷,很是无辜。
  楚渊道:“什么病?”
  温柳年道:“失忆了。”
  楚渊斩钉截铁道:“失忆了不算病。”
  温柳年:“……”
  算的。
  “他何时回来?”楚渊问。
  温柳年道:“至少要将冥月墓那头的事情处理好吧。”
  “朕等。”楚渊坐回龙案后,“边境数百城镇的百姓,也等。”
  温柳年:“……”
  不能这么扣帽子的,况且那萧澜也不认得我,不如大家再重新商量一下呢。


第127章 一撮毛 神奇的礼物
  直到回了丞相府; 温柳年依旧忧心忡忡; 蹲在池塘边看锦鲤,茶饭不思。
  “皇上又给你吃什么了?”赵越问。
  温柳年深深叹气:“什么都没吃。”
  赵大当家满脸都是不相信; 毕竟先前回回进宫; 都会山珍海味点心果子吃个遍; 抱着肚子再回来叫唤胃疼,自己说了好几回也没用; 也不知皇上这究竟是什么爱好。
  “真没吃。”温柳年索性坐在地上; “有心事。”
  “心事?”赵越笑,“又将哪位老大人气出了病; 要我陪你去登门道歉?”
  温大人:“……”
  没有没有。
  “说话。”赵越拍拍他。
  “是二当家。”温柳年看他。
  赵越皱眉:“陆追怎么了?”
  “他没怎么; 是皇上; 皇上看上他了。”温柳年苦着脸,“说朝中无良将,问二当家何时回来。”
  “不行,你去劝皇上趁早打消这个念头。”赵越果断摇头; “他无心官场又重病在身; 我还想着过一阵子若再不见回来; 就去冥月墓寻他,就那咳嗽都能吐出血的模样,还能率军打仗?”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皇上又说若二当家不行,萧澜也行。”温柳年道。
  赵越也不知自己是要气还是要笑,若说陆追; 好歹先前在宫中设宴时见过,知根知底,皇上想要收为己用到还说得过去。那萧澜连自己都不认得,只因功夫好,就要拉来当将军?
  “自然不会上来就统率千军,皇上也是要先看看的。”温柳年猜出他的想法,问,“你怎么想?”
  “你我都对萧澜不熟,能怎么想。”赵越无奈,“先送一封书信过去吧,万一他愿意呢,总不好由你我做主拒绝。”
  “……也成。”温柳年想了想,“冥月墓迟早会被凿毁,那时萧澜横竖也无事可做,若愿意为国效力,其实还挺好。”
  “走吧,先吃饭。”萧澜道,“吃完之后,我有话要同你说。”
  温柳年答应一声,拍拍屁股跟上。
  另一头,陆追与萧澜告别,一路策马回了阳枝城。
  恰逢傍晚时分,天边月明星稀,山中寂静草木遍地生辉,飘摇的银色野草被风吻过,从背后抖落无数闪烁飞舞的萤火虫,连绵似画卷。
  陆追从未觉得这平凡无奇的秋山夜景,原来也会如此美不胜收。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心里的那个人太好,许下的未来也太好,所以看什么都好。
  腾空的马是离弦的箭,带着他连同清晨的阳光,一道回了阳枝城。
  院中,陆无名皱眉:“这一身土,也不知道拍一拍。”
  陆追将马拴在树上,笑道:“我饿了。”
  陆无名剩下的话顿时被噎了回去,将人打发回去沐浴,自己去厨房亲自弄了些吃食给他。
  “温大人送了封书信给你。”在他吃饭时,陆无名道。
  “是为了冥月墓的事情吧。”陆追咬了口馒头。
  “冥月墓?”陆无名不悦,“这是陆家的事,与旁人何干。”
  “爹。”陆追放下筷子,“我有话要说。”
  陆无名却道:“先吃饭。”
  也行。陆追笑笑,答应一声低头继续喝稀饭。
  树上鸟雀展翅飞走,只留下了一片沉沉寂静,与陆无名不知是阴是晴的心情。事实上从那封书信送来,他就隐隐觉得事情似乎不太对,却又安慰自己,或许是为了别的事,毕竟陆追在王城多年,也不单单是为冥月墓而活。可这阵听他主动提起,心里的猜测便更加确定了三分——盯着冥月墓的,只怕不单单是江湖中人。
  陆追放下碗:“我吃完了。”
  陆无名看着他没说话,却有些想叹气。
  “连年打仗,国库也不充盈。”陆追道,“不过皇上并未强求什么,只让温大人旁敲侧击提了一次,毕竟若真有宝藏,埋在地下怎么都不如拿出来,让百姓过得更好些。”
  “你怎么看?”陆无名问。
  “我先前是不答应的,只想按照爹的叮嘱毁了那里。”陆追道,“所以回绝了大人,也从未向任何人提过此事。”
  陆无名道:“那就继续这么做吧。”
  “爹。”陆追却道,“我能打开冥月墓吗?”
  陆无名顿时面色阴沉。
  “皇上只想要金银,我却想要更多东西。”陆追继续道,“我这回在墓中发现了铁虎军。”
  “所以又如何?”陆无名反问。
  “那不单单是陆家的祖坟,”陆追道,“更是千百年前这片土地的缩影。”
  陆无名摇头:“胡言乱语。”
  “冥月墓的布设历经多年,埋藏着那个时代最珍贵的财富,不单单是金山银山,还有机关法,或许还有水利图,药典,农耕术,甚至还可能有书法与乐器,毕竟这些都是帝王驾崩时,要一起带走的。”陆追道,“那场战火将整个国家都焚毁一空,若说有可能留存下来,只能是在冥月墓中。”
  陆无名拂袖出了门。
  陆追深深呼了口气,早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倒也不算太失望。
  慢慢来便是。
  至于温柳年送来的书信,写了厚厚一大摞,前头都是在关心衣食住行,又叮嘱了许多吃饭穿衣之事,到了最后一页,才含含糊糊提了一下冥月墓,只说若是在炸毁墓地时炸出了银子,千万别扔。
  陆追哭笑不得,几乎能想出他在被皇上问过之后,愁眉苦脸写这信的模样。
  法慈大师笑呵呵路过院门口:“明玉公子。”
  “大师要走了吗?”陆追有些意外。
  “贫僧要去远方拜会师父。”法慈拎着包袱,“也巧,恰好明玉公子今天回来,还能再见上一面。”
  “可要一起喝杯茶?”陆追邀请。
  “自然。”法慈坐在他对面,笑道,“公子的茶,可都是好茶,这便宜得占。”
  陆追煮了一小壶井水,徐徐注入紫砂壶中。
  法慈摇头:“心境不佳,会影响茶的香气,与其白白浪费,不如将这茶叶送给贫僧。”
  陆追爽快道:“大师若喜欢,拿去便是,不过大师得帮我一个忙。”
  法慈喜颠颠将茶叶揣入袖中:“公子但说无妨。”
  “可否帮我算一下命数?”陆追问。
  法慈面色为难:“算命数,是要折寿的。”
  “折你还是折我?”陆追又问。
  法慈道:“都折,都折。”
  陆追:“……”
  “成事在人,不在天。”法慈压低声音,“况且纵观全大楚,能有几个明玉公子,老天不会舍得收,公子想做什么,只管做就是,都是对的。”
  “我想做的,都是对的?”陆追笑着摇摇头,“我诚心发问,大师怎么也如此不着调。”
  “贫僧也是在诚心答。”法慈站起来,“将来倘若公子有哪里需要帮忙,只消说一声。”
  陆追道:“说一声,大师便会来帮我?”
  法慈咳嗽两声:“说一声,贫僧定然会为公子诵一段经,遥祝公子早日寻得帮手。”
  陆追伸手:“茶叶拿来。”
  法慈自然是不会还的,将袖子捂得严实,又硬塞给他一个小破布包,说是大宝贝,便匆匆跑走,虽说胖,背影消失得还挺快。
  布包里是一撮……毛?头发?陆追用镊子钳起来,约莫一根手指长,雪白,还夹杂着几缕金色。
  ……
  他觉得这着实不像什么好礼物。
  冥月墓中,萧澜正在随手翻一本书,空空妙手围着他转了三四圈,还是忍不住问:“陆明玉,那陆明玉,这几天都同你做什么了?”
  萧澜道:“前辈当真想听?”
  空空妙手语塞。
  萧澜一笑:“我喜欢他,他喜欢我,还能做什么?”
  空空妙手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若非这里是冥月墓,他甚至想要尖叫。
  “不闹了。”萧澜合起书,“说正事。”
  “什么正事?”空空妙手总算停止晃悠,找了把椅子坐下来。
  “我娘最近在做什么?”萧澜问,“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娘没动静,难道不是好事?”空空妙手摇头,“你还想着要让她折腾出风浪不成。”
  萧澜敲敲桌子。
  “我同你娘又不熟,不过这回出去一看,日子过得还挺滋润。”空空妙手道,“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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