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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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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经宇也不敢,不过大宝既不在这儿,他便是心里怂也不必露在明面上,推诿道:“马是你带出来的,卖了马自然该你去和他交代!这里头有我什么事儿?”
话被说完被屏风后伸出一只手来掐在他脖子上,听得人阴恻恻地道:“怎么就没你的事儿?要不是你个饭桶那儿来这么多破事儿!老子就听到你要卖老子的马!不想活啦?”
他如此神出鬼没,竟不知是几时进了房间并绕到屏风后面去的。刘经宇本就心虚,险些被这一出给吓得魂都没了,‘嗷’的一声惨叫都到喉咙口了,周继戎就跟长了天眼似的看出来,手下加劲一掐,硬生生给敝了回去。
刘经宇都快被他掐得翻了白眼,一口气呛在肺里,顿时大咳起来。就听周继戎道:“嚎个屁嚎!怕人听不见么!废物点心!”
周继戎说着话横过眼来看了看一旁的李皖和,见他摸着鼻子一脸尴尬,一付想开口解释又不知如何张口的模样,怒气冲冲地道:“老子不过叫你追个饭桶,也能连人带马给老子一道儿走丢!两废物点心!”
李皖和听他骂人也听得多了,真正轮到自己挨马却琮是头一回。可此时能见到他那简直是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露,竟莫名地安心放松下来,就连他骂人的话听起来也觉得顺耳得多。因此也并不生气,只轻声道:“小王爷,你怎么进来的?”
“自然是翻墙进来,把狗打掉!然后老子趁没人看见,从后面窗子跳进来的。”周继戎对自己如此有做贼的天赋丝毫不觉羞愧,平平道:“老子一个人不好把马带出去,要不然,以为老子爱来找你们?”
李皖和才来得及讪讪地‘哦’了一扬。那边周继戎便将手一挥道:“马厩那儿还有另外几匹马也不错,也一道儿带出去!反正他们想强买老子的马,也不是什么好人,来而不往非礼也。老子也干一回强买强卖的生意好了,等回头再算银子给他们,咱们这就走。”
李皖和琢磨着敢情他不是一个人不好带走两匹马,而是一个人不好带走一群马,这才想起他两人来。
那这刘经宇却急了。他今日吃了不少的苦,也算是有了点长见,于是很不要脸地把昨天还和周继戎置气的那点儿破事当隔夜饭丢在脑后,愁眉苦脸地叫道:“慢着慢着!大宝儿弟弟,我腿折了,现在走不了啦!”
“又慢着!你他娘的还有完没完了!想死是么?想死是吧!”周继戎听见这两字就来气,先自咆哮了一声,突然回过神来,道:“咦,老子是不是听错啦?你刚才说什么?你腿怎么了来着?”
第61章
刘经宇也觉得自己够丢人的,吞吞吐吐地小声道:“黑灯瞎火地看不见路;我一跤滚下山去;把腿摔折了……”
周继戎似乎没听见似的;张着黑幽幽的眼又问道:“你说你腿怎么啦?”
刘经宇道:“我腿折了。”
周继戎还问:“你说什么?怎么了怎么了?”
刘经宇沉默片刻之后终于崩溃了,悲愤叫道:“我说我腿摔断啦,现在动不了!这么多遍你都没听见么?”
周继戎这才哈哈大笑;伸手掏着耳朵道:“老子当然听到了。你把腿摔断啦!只是这话老子爱听;这不就让你多说几遍;给老子开心开心么,嘻嘻嘻……”
刘经宇没断脚时也打他不过;如今断了腿更是跟只鸡似的不堪一击只能任人拿捏;眼下只得忍气吞声作小伏低,捏着衣袖不出声,可怜巴巴地望着周继戎。
周继戎毫不掩饰地表达了一番自己对此喜闻乐见兴灾乐祸的心情之后,倒也不忘正事,当务之急还是如何带着二人数马顺顺当当地脱身。他转头问李皖和道:“他们要买马是怎么回事?来给老子说说。”
这事说起来倒不复杂。刘经宇那倒霉催的摔断了腿,幸而有这庄子的商队路过,顺手就救了他,庄园离得也不远,于是还甚是热心周到地准备把他带回来养伤。
本来到这都还好好的,只不过等到李皖和终于找来,这庄园的总管一见他牵着的豆饼与汤包,倒识得是好马,登时就连那小眼神都不对劲了,张口就问李皖和这俩马卖不卖。
李皖和自然是不卖的。
这人不愧是能做到总管的人物,早把皮厚心黑练到登峰造极的化境,乃是坑蒙拐骗的一把好手。见李皖和不论自己如何肯求都不愿卖马,明面上也不和你翻脸,依然笑嘻嘻热情周到地邀请两人先山庄延医用药,再做其它打算。
李皖和看着他越发殷勤的态度倒是觉得有些异样,可奈何刘经宇向来皮娇肉贵,骨折可是前所未有的重伤,伤势不见得如何,可他得自从得知自己断了脚,再加上那总管的在一旁危言言耸听,顿时就觉得自个似乎马上就要伤重不治驾鹤归西,哼哼唧唧得委实让李皖和也手痒痒地想抽他。
他唯恐延误了治疗,当务之急是要去看大夫。再者这样颠簸的山路,好端端的人骑马都受罪,如何敢让李皖和拿马驮着他,况且那汤包贼精贼精的,根本就马随主人样,也和他不太对盘,看似不动声色征兆全无,可时不时就要趵蹄子人立而起小跳蹦哒地想掀他下去,可谓是阴险之极。这样一路折腾着回去,他担心日后便是治好了,也要长一条山路十八弯的腿脚出来。
何况他气势冲天地跑出来,这一眨巴眼的工夫,灰头土脸地断了条腿死狗样地被驮回去,如此风卷残叶世事无常,除了丢人还是丢人,他也不好意思回去。
如此两人只好随了对方回了山庄,请了大夫上了甲板开了药。诸般事了,这总管不知从哪掏出个算盘来,算盘珠子一拨一算帐,笑咪咪地开出个让人傻眼的百银万两的天价来,若没有银子也好说,卖了马便是,免除去这万两的帐目,他还另给李刘两人白银五千两。
周继戎一听到银子就格外在意,登时怒道:“不过就治一条狗腿,那里值这么多的银子!这两块夹板加接骨的草药,十两银子也顶天了!对了,夹板就两块烂木头片子,这个不能算钱给他!那狗屁大夫难道还开了别的什么金贵玩意儿不成?人参?灵芝?就这么小半天的工夫,就是把人参当大萝卜吃,也嚼不了这许多!这是摆明了耍诈!”
李皖和微微苦笑,他吃惊之余自然也不能如此任人宰割,当然也反驳怒斥。可那总管任他如何,只管腆着脸微笑,客客气气地慢吞吞地说,说什么呢——药和夹板什么的自然不值钱,见人危难自当援手,便当他庄子里送的也没什么。贵只贵在这看病的老大夫,乃是隐居山中不为世人所知的高人神医,神医么,这价钱自然要贵一些。白银万两,这还是看在他二人是山庄的客人,给出的友情价了。
如下这般,他让李皖和两人好好想想。院门口请叫来庄丁守着,虽然同样客客气气,可是也盯得严严实实。
如此我狠狠宰你一刀还我是让你占了便宜的架式,周继戎也算是开了眼界。暗道真他娘的这天底下之大果然无奇不有,居然还有比老子还要厚颜无耻够不要脸的玩意儿,又感慨如此人物可惜不是自家的帐房,要不然他用得着老是处心积虑地做个钱串子么。
不过这般讹诈的法子还他娘的好使唤,来钱快不说,世外高人什么的听上去也够冠冕堂皇。
他要不要也有样学样,回头等小白来了,就让他马上去操办,也捣弄个什么世外高人的关外名医出来。他给弄到京城里去寄居王府,每日里专给那京城里那些富贵闲人悬壶济事,专治个伤风感冒的小毛病,只开点无关痛痒的小偏方,再用这是看你面子的姿态收上个千八百两的,想来也没人敢不买帐,虽然这和明抢也没什么区别,到底名头好听不是?而且京城里富人多,一天治上一家也足够轮上个一年半载的。
至于会不会遭人厌恨什么的,只有银两有了着落,拉仇恨就拉仇恨,反正债多了不愁,他才一点不在乎这个呢。
周继戎越想越觉得这法子可行,想到那财源广进的情形,简直美得他百爪挠心、只不过眼前这两人都算不上是他的心腹,还没熟到足以能与他商议如此生财有道手段的地步,故而他面上还是板着一张不动声色的脸。
只不过他分神想着这事,神色多少就有些古怪,算是某种面无表情地发呆。
刘经宇到如今还有一大把也不知数目是多少的欠条攥在周继戎手里,可谓满身烂帐,就算回了京之后他拿得出这银子,也不想平白地背这烂帐,况且对方醉翁之意在马也不在银子。
但现在周大恶霸就戳在这儿,哪怕就是再打断他另一条腿他也不敢再打卖马的主意。只愤愤道:“什么神医!就一老眼昏花的一老头,顶多就是个乡下的走方郎中!那大夫就连手脚都哆嗦,我还怕他给我接骨接错了呢!”
周继戎一听,心道这是做戏还连本钱都懒得下,还当真是将个乡下大夫凑合成了神医,横竖这是在对方的地盘上,人家说是就是,你不信你也找不到人来对质。
他自个推断一番这前因后果,对方想要强卖他的马,虽然使用的手段落井下石趁人之危,堪称卑劣阴险,但到底还想着给钱,打的并非谋财害命的主意。周继戎于是只觉得这桩节外生枝甚是有趣,倒不像刘经宇一般愤愤。
闻言往刘经宇腿上一拍,嘻嘻嘻道:“接错了才好!你活该不是!你个废材饭桶还敢跟老子长脾气了!老子叫你跑?你说你自个儿滚下山去摔断腿,难道就比被老子打断脚要舒服?现在老子还得想法儿把你弄回去,要多麻烦就有多麻烦!你再给老子添事儿,信不信老子先要扒了你的皮去做面大鼓,摆到军营里去天天打天天擂!也不知道这人皮做的鼓,擂起来响不响亮?”
第62章
李皖和那里会知道人皮做的鼓擂起来响不响;无奈苦笑道:“小王爷;别忙说这些,如今先脱身要紧。”
周继戎便又转头去瞪刘经宇;盯着他上了夹板的腿看了一阵,摸着下巴道:“他们用的这伎俩虽不光彩;到底没把你们怎么着;咱们也用不着杀人。就照我之前说的,咱们骑马冲出去……行啦!老子知道你腿断了!让你骑马又不是要你走路,腿断不断的有什么要紧!你要不愿意,你自己留这儿好了;反正银两是你治腿留下的!你以身相许好啦!”
当下也不管刘经宇半死不活的脸色;连拖带拽的把他从后窗里弄出去;让李皖和背着他;领着两人绕开门口守卫,仍要摸回后院去牵马。
一路都顺顺当当的,眼看着马厩在望,李皖和悬着的心刚放下了一半。突然被周继戎一把拉住,他停下脚步,往两旁滴溜溜地扫了一圈,扬声道:“左边四个,右边三个,树上两个,柱子后面还有两个,都出来吧,藏着做什么!”
被他一语道破,几人再藏下去也没有意思,柱子后率先走出个面目和谒的小老头儿来,其余人见了他,一阵瑟索之后,全都钻了出来。
众人手中虽然没有持刀拿棒,不过手里却拿着网兜绳索,看这意思,似乎是准备趁他们上前牵马的时候,一拥而上地动手拿下。
李皖和道:“钱管事,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小老头儿振了振衣袖正要说话,一错眼瞧见周继戎,登时便哑哪儿了。
周继戎觉得他似乎就要指着自己问出一句‘这个卖不卖’来,那放光的小眼神看着自己就像看什么稀罕玩意儿,虽然挺令人不快,却也没有亵渎的意思了。
周继戎又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姑娘,顶着这张脸长年在外行走,那里有让人看也不能年的道理。初见他的人难免会有些失态,他也见得多了。虽然他处事简单粗暴得独树一帜,但初见面的人失个神发个怔什么的,只要不是直接对他出言不逊,他视心情而定,也不一定要理会了。
周继戎觉得这总管要算是个能干人,于是十分有雅量地不计较他那拿种打量货物价格的目光看自己了。
李皖和却觉出不妥,把背上的刘经宇放下来,让他单脚站着,把周继戎往自己身后拉了拉,下意识地摆出戒备的姿态来,恼道:“钱总管!”
钱总管回过神来,这人脸皮之厚令人叹为观止,他见自己这边的行径被周继戎一眼看破,却还能睁眼说瞎话,脸上笑眯眯地道:“误会误会。这本是要捉拿混进庄来的毛贼,一时没有看清原来是几位。这位是?”他却也不问周继戎的来历。
那看马的两人不过就是寻常庄丁,周继戎无缘无故也不会见人就砍,不过是敲晕了丢在院中草丛里。想来是他去寻李皖和他们时这两人被人发现,这总管也不动声色,料到他们还得回头来寻马,这便定下了这等守株待兔瓮中捉鳖之计。
周继戎瞧那几个庄丁,倒像是练过些年的功夫架子,可是也不过如此,他并不放在眼里,当下满不在乎地接口道:“我是他们的主子,迷路走进来的。你现在看清楚了,那就让开。我们要走啦。”
钱总管刚要张口,周继戎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接着飞快地道:“多谢你为我这跟班请了名医,诊金很贵是吧?要百银万两?偏巧了我这里也有枚件东西正好可以当作谢礼。”
他从袖子里一掏摸,拿两个手指挟着粒什么东西飞快地往钱总管眼前一晃,随即收回来握在掌心里,从容自若道:“这是那年机缘巧合,我在关外遇到个云游的神医,偶尔得来的一枚神丹,据说可以生死人肉白骨,就送给你老人家延年宜寿。这药怎么说也值个黄金万两,扣掉欠名医的诊金,本来你还得给我倒找些银子,不过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么多!你把其他的马送我,就勉强算扯平好了。。”
说着话把那物事往钱总管手中一塞,道:“就这么着的说定了。”
李皖和站得近,眼尖地认出那不过就是他前几日吃剩下的松子糖而已,纵然按情理说他得站在周继戎这一边,可脸上到底还是没忍住露出一分古怪神色,忙低下头去掩饰。
钱总管是识货之人,待看清手中是嘛玩意,一张橘皮老脸上先就是一阵抽搐,心念电转之间已动了无数念头。不过这事他算计在先,便占了理亏一条。
他明白人家这是看穿了所谓名医的把戏,于是有样学样的也弄个灵丹出来,只是你好歹也掏个药丸出来才像样么,这般拿个松子糖充数,敷衍都懒得敷衍的德行简直叫人忍无可忍,把个松子糖当灵丹这件蠢事自然是个人都不会做。
若是用强,先不说庄子上已改行多年,不再做那强取豪夺的买卖。就看对方这有恃无恐压根不把自己这边人多势重放在心上的架势,钱总管心里就有些犯嘀咕。他一把岁数并非全活在了狗身上,多少也明白人不可貌相的道理。即便周继戎看起来精致秀美得和朵娇花没什么两样,可能悄无声息地摸起山庄里来,轻易放倒两名壮丁却丝毫不被觉察的人物,无论如何与和娇弱沾不上边。真个动起手来,也未必就能占得着好处。
他老人家也算是能屈能伸了,当下还能抹得下脸皮来僵直地打个哈哈,干巴巴地道:“其实,这位神医是老奴多年的朋友了,几位是山庄的客人,本就不该收几位的银子。看在老奴的一点薄面上,这次就这般算了。这位小公子的灵丹老奴也收不起,还劳请你拿回去吧?”
周继戎闻言只是一笑,轻描淡写道:“如此也好,这灵丹来之不易,其实我也不太传呼是给你。”他伸手从钱总管手中拿回那粒松子来,突然咦了一声,放出凌厉的目光往钱总管面上一扫,冷冷道:“老子的灵药,怎么到了你手上一转眼的工夫,就变成松子糖了?”
他语气森然无比认真,弄得煞有介事一般。钱总管一愣,心中便只想破口大骂,还真没见这这般不要脸蹬鼻子上墙的人,都已经给你台阶下了,大家心知肚明便是了,居然反过来还要讹人到底不成!可是周继戎那目光里杀意冰冷凝练得有如实质,仿佛冰锥一般刺得人皮肤都生出刺疼的错觉来,一时间竟是动弹不得。
周继戎有意震慑住他,免得他再生出别的心思来。见这小老头神色僵强,这才收回目光,换了付笑脸道:“原来是老子拿错了,一开始给你的就是松子糖,药还在老子口袋里呢。”
钱总管抹着额头上的虚汗,果然不敢再有什么别的想法。他还怕周戎咬定了药被自己掉包不放,这人老成精,查颜观神地认为周继戎行事干脆利落,那些私下里偷偷摸摸的小手段大约为他不喜,索性投其所好地将话摊开了来说。摆出一脸苦像来向周继戎道:“实在不瞒这位小公子,只因我家二庄主急着置办一批礼物,其中指名要好马,找了许久都没有合适的。偏巧遇上这两匹神骏,这才想向这位李公子卖马,失礼之处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第63章
周继戎虽然蛮横粗暴,却更懂得什么叫做审时度势。他翻墙进来之前先对这个山庄暗中观察了一番;知道这庄子里年富力强的庄丁可不只是眼前这么些人;虽然全加起来他也不放在眼里;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自该谨小慎微;不必再横生枝节。
他主要是来寻马;如今撇去刘经宇白拆了一条腿不算,在他眼里人和马都称得上安然无恙。他也没吃多了平白地见人就想要结仇;这地方隐密而险要,眼下虽用不到;但若能借此结交一方;作为一步闲棋搁着也是不错。
因此他格外地好说话;对钱总管此前的行径也不置可否,只是懒洋洋地道:“老子那马性子都不太好,就算真被你弄到手了,也没人驯服得了。”
这事儿钱总管确实深有感触,之前他让人把马牵回马厩的时候,那匹白的不知怎么的就闹了脾气,一口咬住了牵马仆从的头发就是不放,挣扎间险些把头皮都给扯下一大块来。那黑得跟煤似的另一匹也是,看着不声不响老实本份的,一进了马厩就尽显马中恶霸的本色,立即霸占了整个马槽,连踢带咬的欺负得其它马儿只能在角落里挤成一团。钱总管只好让人单独给它俩腾了个马厩出来。
当下钱总管对周继戎这番话也颇以为然,只是明面上却不好表示认同,当下笑道:“这倒是无妨,这儿只是一处别庄,至于别的庄子里也大有擅长驯马的人在,暇以时日,总能见效。”
周继戎闻言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那又如何?老子不过随口一说,又没真打算卖马!你能不能驯服又有什么干系?老爷子你还是趁早上别处去找一找,说不着还能寻着更好的。老子这马你就不用惦记着啦!”
说罢看住钱总管,头也不回地吩咐李皖和道:“小李子,备马!咱们走啦!”
他一双眼眸幽黑清澈得跟秋水似的,里头却显得毫无情绪,只是平淡冷漠地看着钱总管,并没有再带出煞气来压迫他老人家。可饶是如此,钱总管不知为何也觉得悚然而惊,身上悄悄地就冒了一后背的冷汗。
可是眼看差事办不成,他心里又有那么一分不甘,眼看周继戎拨脚要走,心里还没想好怎么办,口中已经不由自主道:“慢,慢着!”
这两天一但‘慢着’这个词蹦出来,接下来就准没有好事,周继戎最烦到就是听到有人说什么狗尼的‘慢着’。他那装出来的温文客气的表相与他本性相违,这会儿有点绷不住,已经张口闭口满嘴老子老子的说话。闻言眼睛睁圆眉头一竖,仍是秀丽的五官却隐隐就带出一分戾相来,他声音倒还是平平,只是略不甚耐烦地道:“怎么着!钱总管还要留客不成?”
接触到他的目光,钱总管又是遍体生寒,他也是见过不少世面的,心道这也是见了鬼了,想周继戎的年纪也不过比他孙子大个几岁,言语虽然颇有些粗糙放肆,可也没怎么恶行恶状地吓唬人,面相更是秀美娇嫩得仿佛掐得出水来,怎么偏偏几次三番就让人有种极度危险惧怕的感觉。
不过周继戎提到留客两字,钱总管脑中却是灵光一闪。老脸上堆出笑来道:“正是这般说法。各位远来是客,毕竟买卖不成情义在,最近的镇子离这儿也有五六十里,方圆十里内也寻不到什么村落人家,又全是山路不好行走。眼看天色已晚,几位也赶不到集镇上去,不如在此地留宿一晚,明日再走不迟?”
周继戎眉心微微一跳,意味深长地扫了钱总管一眼,淡淡道:“我们此外还有些同伴,不过老子急着找马,先来了一步,便是今天走,一路自然也有人照应……”说完间转念想到自己的馒头虽然跑得快,可他到了这儿又是观察地形又是翻墙打狗寻人找马地折腾了这么久,方真等人便是再怎么磨蹭,这个时候也应该赶上来了。
他一点儿也不反省自己把标记留得有一搭没一搭的,只疑心是几人弄不清方向迷了路,心下免不了要挨个腹诽一番。
钱总管查颜观色,那能看不出他话里提防警告的意味,只作不知道:“老奴就是一番好意,除此之外,您不肯卖这马,老奴也不能强求。只是正巧今日二庄主也要到了,如此神骏,他连见也不得见,也实在可惜。”
周继戎稍一思忖,他看中了这地势,有心收作已用,见一见倒也无妨。当下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见一见就见一见。”转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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