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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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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的……”
阎素与阎焕时不同的性格,阎焕久在军营,时间长了,言行举止间总有股端严肃穆律人克已的气质。阎素倒是显得亲善随和,能言善道见人就熟,说话间总带着三分笑意。但此时提起那个‘他’字,语气不知不觉便又更放缓柔和了几分,就是脸上的笑容也有所变化,说不上是那儿有大不同,但让看到的人觉得他仿佛是打从心头的快活起来。
周纪戎本就生得一双贼眼,查颜观色几乎是他的本性使然,根本不需刻意费心,一个不慎把他这点出息瞧在眼里,只觉他笑得无比荡漾,恶心巴拉的说不出那儿怪异,光是瞧了几眼,竟叫自己莫名其妙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连忙转开眼不愿再瞧阎素这玩意,默默地安抚着手臂上此起彼伏的鸡皮疙瘩,一边听着阎素讲述,挑自己在意的方面听了一耳朵。
不一会儿的工夫倒是弄清楚了。原来阎素勾搭上手这人出身于退隐的江湖世家,早几代便在榆岭行商,真论起家底来要算是榆岭数一数二的大户,只是行事低调不为人所知罢了。眼下这庄园就是其下的产业之一。阎素不愿欺瞒其父又没胆亲自去把话挑明,这才想互要迂回地走周继戎这路子。这人知道了他的打算之后倒也大方,也不管他和周继戎还连面都没有照过,那笔厚礼还是他出的,而且还将这庄园的所有任凭阎素处置动用,若是不够,只管开口。
周继戎从钱总管那儿偷听来了一耳朵,眼下对照着阎素的这般说词,琢磨着这大约就是觉得与阎素不分彼此,这意思便表明我的就是你的。
这人家里财大气粗当然是肯定的,可财大气粗还在其次,关键是还要这人舍得。这般还没过门呢,嫁妆就能这样任凭阎素挪用,更别说这事成也不成都还在两说。
周继戎被这等气魄震住,一边在心里暗骂着这两人完全就一对败家子,一边又暗暗眼冒绿光地羡慕嫉妒恨阎素的狗屎运气。居然能找到个这样的人物,有钱又大方!从这事看来对阎素也算是百依百顺!听阎素说他有点儿天生的小毛病,言语不甚利索,因而话少一些。可这这周继戎看来算什么毛病,话少才好呢,他最不耐烦的就是那些女的整天嘤嘤嘤嘤地在他耳边说话。
至于这人的长相已经不重要了,反正男人也不靠脸吃饭,只要他与阎素两人王八看绿豆对了眼,长什么样也不关别人的事。
而在周继戎臆想当中,他已经给这人配了一张圆圆的饼脸,正中一张方正大口,鼻子眼睛眉毛什么的统统都省略,活脱脱就是个铜钱的模样。
他这时也就是感慨惆怅一番,还不忘重点地道:“……这事我看着办,你说话可得算数。对了那礼单,明天记得先拿来给老子瞧瞧。对了我有手下就在这附近,麻烦你派人找一找,帮我报个信。”心想这等天下掉馅饼的美事,夜长了恐怕梦多,现在小白应该已经带着人赶到了,老子趁着人手,先把现成的东西卷了就走。缺了的回头还得叫钱总管照单给补上。
阎素对他这种还没办事就先收定金的卑鄙行径也不敢抱怨,当下点头应下。又转过话头道:“正好他就在离这不远之处,不如我也把他找来,请你见一见面?”
这庄子里做事利索,当下两人各自提笔写了封书信,立即就有人取了信件趁夜就送下山去寻人。
送信的人地头熟有近路可抄,周继戎又猜对了阎焕等人果然去了镇上,倒是不费什么力气就将信送到。而那位合当长了张铜钱脸的庄主也不知究竟在什么地方,第二天却是阎到港这一拨人先行赶到。
第67章
阎素其实是个伶俐人;撇开他这见不得人的终身大事不谈;别的方面还算是十分的知情识趣;极为懂得如何查颜观色顺着别人的心意说话。
周继戎虽谈不上和他趣味相投,但能有一笔意外的进账;阎素又小意周旋,相处起来倒也还算愉快。
正午时正与他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查对单子;听得一大群人脚步声勿勿往这边过来。
抬眼看时,钱总管领着阎焕走在前头;一路不知正说着什么,而阎焕面沉似水,只是一言不发地听着,偶尔点点头算是回应。身后呼啦啦的好几张熟面孔跟着。
周继戎晃眼一看,方真和白庭玉赫然也在其中。他喜出望外,也顾不上理会阎焕;跳下椅子一溜小跑着过去,压着声音低声道:“小白小白,你看看,老子都弄到了什么好东西!”一边就要把手中的单子献宝似的举给白庭玉瞧。
他神色还算镇定,但飞来横财委实令他心情愉悦,一张脸上压不住的满是笑意,神彩飞扬赏心悦目。
白庭玉记挂着他不是一天两天,便是昨天夜里收到他的消息,可周继戎也没有想过要体会旁人殷切焦急的心情,信上三言两语说得简单而省略,只提到自己已经找到了刘李两人,又碰巧遇上了阎焕的兄长,让他们随着送信的人一道来一趟。
送信的人找到镇上时已经是午夜时分,既然周继戎一行人安然无恙,夜里山道难行,也就没有立即摸黑上路的必要。
白庭玉纵然焦虚不安,但他自知心中这番忐忑还因为有隐密的情感在里头的缘故,只得强自按捺住了,也不好强拖着众人非要连夜就走。但没有真正亲眼见着周继戎本人,心里到底还是百般牵挂着,这一夜辗转,竟是没怎么合眼。
这时见了周继戎活蹦乱跳没心肺的样子,原本一颗空空荡荡的心才瞬时落到时处。皇帝将他明升暗降地贬谪到地方的用意,一方面是实质上的分隔两人以杜绝某种可能,另一方面也有着某种明晃晃的警告意味,白庭玉只知日后只怕想见上那人一面也是困难,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能见上面。仅仅是那么一眼,他心里的满足与莫大的幸福感便难以用言语来描述。
他在目光里悄悄藏着不为人知的贪心,一时几乎是连眼也不忍心眨上一眨。周继戎问他的话他虽是听到了,但那些东西比起眼前这人来又算得了什么,他思绪不舍到转到别的方面上去,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对着他微微笑了笑,轻声道:“……你没事就好。”
他从前应该不是这么个反应,周继戎正在兴头上,也没怎么在意,只是随意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刚刚又低下头去,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来了似的,再次把目光移到白庭玉身上,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了一番,皱着眉迟疑道:“小白,你似乎看着好像是瘦了?上次的伤还没有好么?脸色看着也不好的样子。”
他虽然曾经得知过白庭玉在自己身上的小小心思,也弄明白自己哥哥为什么跟小白这般的过不去,可小白打也挨了人也被贬到这小地方上来了,他自己又没真对小白动过兄长担心的那种心思,于是从小白被打发出京之后,他便大而化之地觉得这事已经算是揭过去了,面对小白时心中也十分的坦荡得很,本能的仍和从前一般的亲近,完全没去想要避一避嫌什么的。
他脑子里边情爱那根弦到现在也没怎么长好,自然也不会想到为情所困因而衣带渐宽的方面上去。
他这样一说,白庭玉心下就有点儿小小的慌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正想着怎么解释。却听一旁方真一声低低惊呼,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原来阎焕见到周继戎,放心之余也不忙着上前与他招呼,却是一转身客客气气地向钱总管出去。钱总管这两天所见之人,一个是周继戎一个是他,明明都是客人,却都当自己才是主人似的,那反客为主的架势一个比一个更足。那位王大宝满身邪门的煞气,钱总管自知惹不起也就认了,而阎焕顶着那张脸,一看就和自家二庄主必定是血缘至亲。钱总管心下犯嘀咕,却又不好干预别人的家事,只得像个客人似的老老实实被请了出去。
阎焕先瞧见的周继戎,见他忙着过去拉着白庭玉几人说话,阎焕似是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一皱,却到底什么也没说,只将眼睛转向一旁。
阎素原本也在厅中陪着周继戎查看礼单,一边应付这位大爷各种挑三拣四。瞧见阎焕当先进来,很是有些吃惊慌张,一时也没怎么作声,只是起身悄悄站在一旁,满心愁绪地琢磨着一会的说词。
阎焕此时这一转头,正好看见他。
阎素显然也不太想和他照面的样子,这时视线碰上了也无法,牵动着面皮对他笑了笑,讪讪地道:“小焕,你也来了……”
阎焕紧抿着嘴角一声未吭,忍了半晌到底还是没忍住,一拳照着他脸面抡了过去。
方真的一声惊呼便是在这时发出来的。
周继戎转头时,便见着阎素有惊无险地架住了阎焕的拳头。他眉稍微微聚拢,神情上既带着恼意又有些无奈,又叫了阎焕一声,却仍是无话,只得干巴巴地道:“有话好说。”
周继戎起先略略吃了一惊之后,立即就明白阎素那点儿断袖龙阳的癖好,阎焕这个做人家弟弟的大约也会觉得丢人,忍无可忍动手之下也是情理之中。
众人皆是茫然之际,只有他知晓其中缘由。见阎焕显然是气愤难平,而阎素虽然一路避让,却居然应付得游刃有余。他也就不忙着上前插手,还抽空想一想自己是该上前去拉开两人呢还是趁拉架之机帮着阎焕打阎素两拳呢。
不过他虽然觉得阎素除了那点嗜好不妥之外,其它也没什么大不是了——这才刚刚要送自己一笔厚礼呢,自己这就翻脸不认人有点不够意思。
因此他非但不管,还有闲心对着两人指指点点,语速飞快地叽叽喳喳,先是一脸震惊地指着阎焕道:“阎焕哥哥,他是你亲哥诶!你亲哥你也敢打?老子最多就只是和我哥顶顶嘴,可不敢动手!你目无兄长!你这是大逆不道,忤逆犯上……诶呀可惜,这一巴掌差一点点就打中了!往左往右,揍他揍他……”
待发觉自己变成为阎焕叫好之后,他又转向阎素,皮笑肉不笑地道:“阎素哥哥,老子一时口误,你别见怪!不过你也得体谅下,换老子要是有你这样的哥哥,老子也一定会很想抽死你。还好老子哥哥比你这样的省心多了……”他大言不惭地津津乐道,混然不想想他之前口口声声不娶媳妇要找一溜男人的时候,他哥也就是忍无可忍拍了他一巴掌,打完了他还自己心疼这个混帐弟弟心疼得不行,到底也没舍得抽死他。
第68章
别人都听得一头雾水。阎焕的几个下属又没瞎;就算从前不知阎焕还有个兄长;这时他两人站在面前;那极为相似的面貌一看就知端倪。
这兄弟俩打架,甭管是争女人还是分家产;外人似乎都不太好插手。况且这还一个照面话都没说一句就动上手了,鬼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是非曲直谁是谁非?几人面面相觑,虽然没有周继戎那种袖手旁观看个乐呵的心思;不过大致的想法却是相同的,正拿不准是上前去拉开两人还是去帮着阎焕的好。
至于周继戎这一边的人马,方真天真单纯;唯周继戎马首是瞻之外也懒得有自己主见;虽然最初是他吃惊之下叫了那一声,不过叫完之看看周继戎没动静,他尽管不太认同周继戎那番说法,没有随声附和,不过也安安心心地跟着站在一旁袖手旁观。而小白带来的其它手下;或多或少的都有受了点儿周继戎那狗脾气的影响,见自己主子不动,也没有暗示他们上前相帮,也一个跟一个的心安理得地把这一幕当热闹看。
最后解围的还是白庭玉,他性情温和为人稳重,周继戎身边人里脾气好的为数不多,其中就有他一个。再加上平时周继戎还算多少能听他一两句劝,这种和事佬一般的角色,一般都是由他来做的。
现在周继戎喜闻乐见一付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眼看就要没法收场,他只好自己来出这个头,朝着那两兄弟道:“两位有话好说,都住手吧。”他道了声得罪,往前走了两步,觑着空隙握住阎焕手臂轻轻一带,恰巧将两个人分开。
阎素也趁机退开两步,阎焕自知奈何兄长不得,也没有追上去不依不饶。只是胸中愤懑难平,只好扭过头去不看阎素。
阎素自然不会主动去招惹他,飞快地理了理衣襟,这位衣冠禽兽仍旧摆出一付人模狗样,绕过了阎焕径自一溜烟地去招呼旁人,与方真白庭玉等人一一见过。他满脸让人如沐春风的热情笑意,只当方才被人揪着要打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他表现得如此的光风霁月不以为意,别人再替他尴尬似乎就是多余的矫情了。只好应和着应酬一番。
阎素倒着实有些长袖善舞的能耐,八面玲珑地扎人堆里寒喧斡旋,几句话的工夫便要与众人称兄道弟起来,大有一见如故相见恨晚的趋势。
如此一来,几人被他请进去落座喝茶的时候,阎焕就显得孤零零地被晾在那里。
阎焕也懒得和兄长一般见识,只转眼看向周继戎:“戎戎,既然马已经找到,就不必再在此间叨扰了,我们几时动身?”
看他那样子是一时半会也不想多待,可周继戎礼单都还没有看完阎焕就杀到了,更没来得及清点打包,眼看就要吃到口里的肥肉休想能叫他再吐出来,这时候当然不肯拨腿就走。
他磨磨蹭蹭哼哼唧唧拖泥带水地道:“走什么走,你们大老远的赶来,屁股都还没坐热呢!喝杯茶吃顿饭再走!”
阎焕沉声道:“我们大老远赶来,难道就是为了喝茶吃饭的么?走!”
他为人严谨克已,与周继戎相处时一直显得恭敬有礼,还从没有这般严厉地和他说话,眼下这样看起来还真是被阎素给气的不轻又无可奈何,只好一走了之图个眼不见为净了。
周继戎把这一大拨人叫上山来当然不是来喝茶吃饭的,是准备来个蝗虫过境刮地三尺的,这时见阎焕的目光落有他手中还捏着不放的单子上,周继戎不过内心里小小地羞涩了片刻,索性也不遮掩地将话挑明,摆一付你能奈我何的架势笑嘻嘻道:“阎素哥哥要送老子见面礼呢!就算走,也得等他把东西给准备齐全了,打了包带上!要不然今天说什么也休想老子挪窝!”
阎焕似是转念便想到阎素给他送礼的原因,眉宇间顿时便是一跳,戾气顿现。正要说话,阎素从一般钻了出来,也不讲究什么的一把拽了周继戎就往里头走,一边道:“大宝儿弟弟,还站在这儿干什么,来来来,这边坐,尝尝此处特产的茶叶,看看好不好,喜欢就送你一些带回去慢慢喝……”就当没看见杀气腾腾地站在一旁的阎焕似的,眼角都不往他那边捎一下。
而什么‘喜欢就送你’这样的话周继戎最爱听不过了,顿时把隐隐觉得阎素不是好玩意儿的想法丢在脑后,十分没有立场地抬脚随他进去了。
阎焕一腔怒气无从发泄,只觉自己快要郁闷成个胀气的鼓肚皮青蛙,在原地站了会儿,恶狠狠一转身朝外走了。
周继戎瞄见阎素很明显地松了口气,看来他家这对兄弟相处的模式和别人家不尽相同,别人家是长兄如父可亲可畏可敬,到他这可亲或许有点,敬畏则连碎渣都不剩,这也是他这做兄长的自己叛经离道,难免底气不足心虚不已。他枉作兄长,白长的几岁像是活在了狗身上,反过来却是他更畏惧阎焕一些。
周继戎看不上他那点耗子见了猫似的出息,十分不客气地拿亮晶晶的小眼神鄙视着他。
阎素也不以为意,冲着周继戎笑了笑,悄声道:“由他去吧,放心,阎焕做事有分寸,他会等着你一道下山。”
又自己吁嘘了一番,小声道:“也怨不得他生气,我决心与程越踏踏实实过日子,最先就是告诉了阎焕,义父那儿想拜托他去禀明,他既不肯又反对。我这才想到要劳烦大宝儿弟弟你费心了。”
周继戎哦了一声,面上不动声色,少不得又在心时腹诽了一番阎素果然不是东西,难怪阎焕适才见了他就跟见了仇人似的,可是又一想又觉得有点儿奇怪。看情形阎素喜欢美色由来已久,他那些个没羞没臊的风流往事连钱总管都听到过风声,阎焕作为他的亲弟弟,又是走南闯北长年在外奔走,不是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阎素在外头这般胡作非为,如何能闭塞他的视听耳目,怎么也得知道些风声。
而且看之前阎焕的态度,应该也是知道阎素喜好男色的,虽然这么个兄长谁搁上了谁也不见得要欢天喜地,但阎焕又不是突然得知所以像挨了晴天霹雳一般,何至于苦大仇深似的,一见面二话不说就动上手了。
阎素似是看出他心中疑惑,低头浅浅地笑道:“他没见过程越,只听说过一些传言,大约是对程越有点不满意,程越这人还好,只是他的脾气有些古怪的地方,其实也无伤大雅……这又有什么,我乐意就够了,也不关别人什么事……”
周继戎不怕刀光剑影,却从来不知道自己耐不住这般情意绵绵的场景,这时晴天白日里一个寒颤。不论是阎素说话的表情还是语气还是那肉麻兮兮的内容,都能轻易让他激起一层又层鸡皮疙瘩,这几者三面夹击,把周继戎荼毒得快要死去活销魂不已。
他见阎素还要再说下去,他心道老子操!你他娘的别又来了!口中胡乱地应了一声,双眼四下乱转,见小白在旁边坐着怔怔地朝着自己这个方向张望,不防他转眼看去,视线一时来不及收回。
周继戎也没留意他有什么异样,连忙叫了声小白,奔过去与他坐在一处,总算是不用再面对阎素那幅矫情死人的德性。
第69章
一行人最终还是守在山庄里头吃了午饭。
而傍晚时分;那位在周继戎心目当中合当是长了张铜钱脸的财神大庄主程越;终于一路兼程地赶到了。
阎素避开了旁人尤其是他弟弟阎焕。偷偷摸摸地带了程越来与周继戎见个面。
周继戎这一看;好么,居然还是个熟人!
当然他这个熟人的意思倒不是说他真认识程越;而是这人长得十分面熟;五官眉目与在他府中已经劈了月余柴火的小二有六七分相似。那小二也不知前世做过什么孽,倒了八辈子血霉,自从沦落在他手中;被周继戎接连数日一天三顿按饭点揍得眉眼不分哭爹喊娘;别的都招了却死也不肯说出自己来历。
周继戎早就猜小二背后定然有不小的门派或是靠山;却万万没想到他这靠山竟是如此的财大气粗,忍不住就在心下痛骂小二真不是个东西,明明有个这般钱多的能当饭吃的亲戚,居然舍不得打点些银子来给自己赎身,要赖在府中吃了月余的白饭,着实是可恶。
一边又想起小二被他揍得那狗都不理的衷样,周继戎没有半点大水冲了龙王庙的惭愧;也没有一丝可能揍了人家手足的不安,反而情不自禁把小二那张脸住这人身上套了套,觉得这情形甚是可乐,忍不住自个就古古怪怪地嘿嘿嘿嘿笑了起来。
阎素被他笑得莫名其妙,给他递了好几个眼角周继戎都只当没看见,出得出声提点,干咳了一声道:“大宝儿弟弟,你笑什么?”
也不知那小二和程越是什么关系,这两人只是相貌上十分相似,气质几乎是天壤之别。
小二的长相在周继戎眼里也就勉强算是个中人之质,程越与他相似,论起来也就是五官端正清秀而已,穿着也素净寻常,但他神韵沉稳内敛,隐隐有种沉岳停峙的大家风范,目中神彩非凡,一眼看上去也让人觉得堪称剑眉星目一表人材。
周继戎的眼光自然能看出这人的气度不凡来,然而小二那付爹不亲娘不认的倒霉相实在太过深入人心,他明知二人可谓云泥之别,禁不住还是很想笑。忍了半天周继戎才勉强抿住嘴角,维持住略有异样的面无表情,平平道:“没笑什么。”
程越倒不像是斤斤计较的人,对着阎素一摆手表示并不在意,又朝着周继戎招了招手,和和气气地道:“弟、弟。”
此前阎素告知过周继戎,说程越由于天生的原因,说话有些不便,因而较为寡言。这时听他开口,吐字倒是清清楚楚,但弟弟区区两个字却是一字一顿半天才说完,听上去总显得不太自然。至于阎素说程越脾气有些不同常人,这片刻之间,周继戎除了觉得他看起来性情有些冷淡,别的不同寻常之处倒没看出什么来。
程越说完这两个字就不再开口,阎素本就善谈,这时更跟只会说人话的长尾巴八哥似的,站在一旁呱呱咕咕地替他解释起来:“来来,大宝儿弟弟,你这次来没赶上过年,咱们现在给你补个红包,这是程越哥哥给你的压岁钱。快来接着收起来……你还同我们客气什么?”
其实他是多虑了,就算明知道这里头有贿赂的用心,但别人送上门的银子在周继戎这儿就从来没有不收的道理。何况他自认为已经答应了阎素替人消灾,那么受人钱财也就成了天经地义。至于人家过意不去非要再给他加点好处,他也犯不着往外推。
于是周继戎嘴上说着:“那怎么好意思。”眼光却一直落在和越掏出来的一个小荷包上,几乎就没怎么推拒,手脚麻利地顺水推舟接了焉下来。
那小荷包简洁朴素,从外头看不出什么,周继戎暗自伸手捏了捏,从那软乎乎的面料里摸出有几个小小硬硬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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