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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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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继戎又往人最多处看去,摸着下巴慢慢道:“再说了,大约也没几个人真把心思放在老子身上。”
  他兄长那处有男有女的一群人团团围着,比起周小王爷这儿门可罗雀的冷清又是另一番景象。
  皇上相貌英武俊朗,成熟沉稳正当盛年,众人眼里实在也是一块抢手的馍馍。
  刘经宇顺着他目光看去,大为艳羡之余不忘兴灾乐祸地朝周继戎小声道:“大宝,风头都被你哥抢去了啊。”
  周继戎不发一语,朝那边又看了一小会,瞥了他一记冷眼,方道:“蠢货!你姐算是白照顾了你这么个没用的废物。”
  刘经宇被他说得尴尬,想要鼓起勇气来发作时却又微微一怔,扭头再看皇帝身边的一群莺莺燕燕,再看刘贵妃隐约不太自然的微笑,琢磨出一点儿意味,脸色于是变得古怪起来。
  旁边周继戎也懒得再理会他,自己想了一会,只道:“我过去看看。”说着径自起身便要过去。
  李皖和忙一扯刘经宇,轻声道:“我们总不好在这儿干坐着,一块儿过去看看。”心想若能寻着机会,自然要就此脱身,再不走还等着他回来继续玩儿干瞪眼不成。
  两人各怀心思别别扭扭地跟着,周继戎脚下有若生风,把他们远远甩在身后。
  周小王爷这两日可谓威风凛凛声名赫赫,此时脸上又没一丝笑模样,众人不知他意欲何为,看这气势只管纷纷避退,要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就在此时边上一人猛然抬起头来大喝一声‘动手’,顿时又窜出八九个人影,从怀里腰间摸出暗藏的兵器,呼喝着便要朝皇上扑去。
  这变故在骤然之间发生,众人先是呆得一呆,方才醒悟过来,却是比不知发生什么事时还要慌乱。
  胆小的要四散逃开,心思灵活的看刺客只是寥寥数人,料来成不得事,却是个彰显忠心的大好机会,想要近前去护驾,更有那不知所措傻在原地只会尖叫的。几拨人原本站得就近,心思不一之下更是推搡在一处进退不得,倒是将来势汹汹的刺客阻上一阻。
  只是那几人敢有弑君的念头,手里的兵刃便不是拿来吃素的摆设,有人拦在面前只管抡起刀招呼过去便是。顿时有那刺到胳膊伤了腿的,血花四溅里只闻惨叫声声,生生把那些尖叫声吓得又高了八度。
  周继戎无疑是反应最快的一个,才在那人抬头之时便心生异样。当下一声尖啸招呼前院的白庭玉方真等人进来帮忙,嘴里骂着粗话便想要抢到兄长身边去护卫。只是那慌乱的人群阻住刺客的同时同样也阻住了他,任他心急如焚直想骂娘也是一样。
  他手头也没带着兵器,无奈之下只得先朝最近一名刺客扑去,准备先杀个把人夺把刀在手里再说。
  他自诩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拳脚工夫同样不差,便是赤手空拳也能对付持刀的凶徒。
  场中的皇上远比旁人镇定,身侧已有人抢前应敌,他便在场中袖手旁观。转眼见周继戎手与人周旋,难免担心,解了身侧佩剑远远掷给他用。
  剑抛来时周继戎已经折断了对方颈骨,索性也不去拣那人的匕首。他手里有了兵器便当真是如虎添翼锦上添花,猱身又向另一人扑去。
  对方功夫也练得花团锦簇,打点着十二分精神抖出一团明晃晃的刀光来迎他。周继戎战场上出生入死的练就的本领,向来大开大阖没有丝毫多余的花哨。对方那刀光抖得煞是好看,他只管挥剑砍过去,平淡无奇偏偏将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外人看来就仿佛那人将脖子送上去给他砍似的。
  一合之下只见人头飞起,待得颈中血如泉喷溅时,他已然抽身去寻下一个对手。
  片刻间竟叫他直如砍瓜切菜一般砍了三个人,三个脑袋滚在不及走避的人群里,有那胆小的,两眼一翻已经吓晕了过去。
  皇上要活捉这些刺客还另有他用,一看不能再任他这般杀下去,急忙叫道:“戎戎!留些活口!”
  周继戎听得他吩咐,勉强将挥出去的剑锋往旁边生生移开两寸,仍将对方整整一只手臂卸了下来。
  刺客纵然悍不畏死,此时再看他的都有些打怵。
  好在周继戎无心恋战,这时赶过来的侍卫已将余下刺客围住,他仍是想去兄长身边守着。路上见有两名女子撞撞跌跌地也想往皇上身边去,一时拦在了他前头,他自是看也不看喝道:“滚开!”当下抬起脚来,一人踹在肩头,一人被踢在屁股。好在他拿捏着力道,只为踢开两人让出道来。
  他被激出了沙场争战的无匹锐气,此时过去皇上身侧持剑站着,人亦如一柄出鞘的绝世神兵,水墨泼就般的如画眉宇间全是未散的戾气,目光所向竟逼得刺客都不敢与他对视。
    
    
    第8章 

  气势一泄,余下的几人更不能成事,被赶来的众侍卫遂一拿下,训练有素的仆从开始收拾一地的狼籍,救助受伤或吓晕的客人。
  地上的人头和刺客的尸身都被抬走,地面也用清水冲过一遍,只是空气中隐约的血腥味仍是不住。
  今日请来的客人非富即贵,一向养尊处优惯了,那里见过这般血淋淋的场面,大多惊魂未定,小姐们更是一个个花容换色。然而刺客显然是混在宾客的随从中混进来的,总要查问一番。
  皇上从始至终都十分镇定,见他们如此不堪,反而出言安抚了他们几句。
  众人心下忐忑,目光惊疑不安。只是视线到了他身边时都要打个转,不敢去瞧威风凛凛有如天降神兵一般的周小王爷。
  那位主此时将原本秀美娟丽的眉头竖出些腾腾的杀气,狭长的丹风眼睁得圆溜溜的,神色狠戾阴郁。他放出嗖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来扫去,看谁都觉得像是心怀不轨的逆贼,于是仍然是一付要砍人胳膊脑袋,逮谁杀谁的架势。
  这不能怪他大惊小怪。寒州历年征战不休,他大战小战也打了无数,多血腥的场面也见过,手底下滚过的人头没一千也有八百。可这不同,人家要杀的是他哥,是从小为他遮风挡雨的把他捧在手心里呵斥的那个人。他就剩这么个亲人能供他惦记着,今天这事算是戳到他肺管子上,一把火轰一下从脚底就烧到了头顶。
  皇上大约是从旁人的脸上觉出异样来,一转眼就看见周继那张仿佛谁欠了他许多银子不还的嘴脸。别人或许没觉得什么,皇上却能一眼就瞧出他有种如临大敌的紧张。与他方才杀人不眨眼的冷酷手段十分不符。
  皇上稍一思量,随即明白过来,便觉得这个弟弟十分的窝心,总算没白养。不过欣慰归欣慰,皇帝还得想法让他收敛收敛。孩子生就的狗脾气,这种时刻更只能顺毛不能逆了他的鳞片。皇上也不能和他直说你摆这张脸太吓人了,眼下要处理的事情多着,也没那许多工夫细细安抚他,只有先想法让他避一避罢了。
  皇上伸手去接他手中的剑,朝他微笑轻声道:“戎戎,方才还多亏了你,这没事了。你去一旁休息会儿,再吃点东西?”
  周继戎望了他好一会儿,眼里的杀气这才渐渐肖弥,犹豫了一会,顺从地让他把剑拿了回去,但对他另一个建议只是莫名其妙,摇了摇头:“我方才吃过了。”
  皇上道:“你还没吃饱吧?听话。朕还有些话要问,你在这儿他们都有点害怕。”
  周继戎心下颇不以为然。不过既然兄长这么说了,他绷着脸想了一会,最终还是走到一旁去了。
  周继戎从一桌上没动过的盘子里找到一只羊腿拿在手里,就坐在不远处,一边留意着兄长这边情形,一边面无表情地慢慢撕咬。
  他这吃相虽不算太难看却也十分的怪异,皇上远远地看了他好几眼,到底忍住了没好再说他什么。
  皇上都当做没看见了,旁人只好也跟着视而不见,任由他格格不入地坐在那儿啃羊蹄子啃得百无聊赖。
  周继戎也不理会旁人眼光,默不作声一口气干掉了半只羊蹄,心情总算是好转一些。这才发现原本雪白的衣袖上溅了些殷红血迹,想来是方才削人脑袋时不小心沾到的。
  这新衣他还是第一次穿,就这般脏污了实在令人不快。
  周继戎难免懊恼,举高了胳膊盯着那污处瞧得仔细,心里琢磨着从前自己可没弄脏过这么白的衣服,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洗得干净,若是留下了痕迹可就不好看,实在可惜。
  心里正百般地纠结着,眼角的余光透过羊腿与衣袖的间隙,瞧见刘贵妃一张脸可谓是面无人色,由同样脸色苍白的侍女扶着朝这边过来。他这才后知后觉地记起方才情急之下,自己飞腿撩倒拦路的两人之中似乎就有自己这位皇嫂来着,另一人则是三品大员家的女儿,叫做田什么的他却没记住。
  一念及此,周继戎非但没有半分愧疚之心,反而整个人都偷偷摸摸地愉悦起来。当年插到他头上的那朵木芙蓉,可就是刘贵妃亲手摘的。他多年磨牙磨爪子的念念不忘要报仇,可诠曾想后来阴差阳错的仇人摇身一变还成了嫂了压在自己头上,这报复的念头只得从此老老实实收在心底。
  可见天理循环自有它颠扑不破的道理,这深仇大怨就这般在不经意之间居然正大光明地就给报了。
  他住刘贵妃屁股上猛踹一脚的时候未及多想,但此时回想起来,潜意识里竟能将那一脚所用的力气角度回想得清清楚楚,甚至于刘贵妃挨了那一脚之后是如何跌滚出去的,也全都历历在目。
  ……旁人就见他举着啃到一半的蹄子,神色诡异地盯着自己血袖上的血迹,露出阴恻恻的古怪表情,不一会儿自顾自‘嘿嘿嘿’地低声笑了起来。
  李刘两人原本跟在周继戎身后过来,事发时李皖和倒想上前应敌,只是被刘经宇惊慌之下紧紧抓住了脱不开身,待后来看到周继戎倾刻间杀了数人,刘经宇更没比其它公子哥好上多少,更是脚软得差点站不住,反过来要靠他扶着。李皖和无奈之下,只得将他搀到一旁远远观战。他昨日刚见识了周继戎的箭术,今天又得见他别的手段,果然远非一干纨绔子弟的花拳绣脚可比,甚至比他见过的最好的武师都还要强上许多。
  他对武道本就颇为用心,倒不怕血腥,不似别人一般害怕,反而看得目炫神驰,简直移不开眼睛。便是周继戎走到一旁去啃蹄子,他的眼睛也忍不住一路紧跟着转了过去。
  周继戎在那自个偷着尔,他和刘经宇两人都一道看见了。李皖和还没怎么想,但觉得刘经宇随着周小王爷的诡异笑容微微一颤,挪着身子想朝自己身后躲,只得将目光收回来看向刘经宇,出言问道:“怎么?”
  刘经宇偷偷摸摸地又望了望周继戎,苦着脸道:“大宝,他他他真杀人了啊!”见李操之过急和一脸的不解,又小声地解释道;”你不知道,我小时候和他有些过节,有段时间他天天嚷嚷着要砍我的脑袋……你大约也知道的,他那性子说得出便做得出……你瞧他那样,是不是在盘算着怎么整治人啊?会不会还惦记着收拾我啊?”
  李皖和望着他,觉得有些无语。他此时对周继戎一身功夫生出几分景仰,不由自主就帮着他分辨道:“你多心了,小王爷不会那样做。”
  刘经宇倒很想相信他,可是转念想起拖出去砍了这种话昨天自己戏弄周继戎的时候,他也绷着张冰霜似的脸冷艳高贵地说过。又生生打了个寒颤,后悔道:“早知道他这么厉害,我当初就不得罪他了。不行,我这些日子还是躲着他些的好。”
    
    
    第9章 

  刺客的来历并不难查,当先叫动手的人被认出是冀王身边的侍女。当年冀王连同争位时失了势的其它王侯被先皇下令关押在宗人府里。这一干人等个个狼子野心、不甘臣下,全都是为帝者的心腹大患。周继尧自也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当初大赦天下时也没赦这几人。
  一直借着先帝的旨意不好违逆,就这么一直关着,眼看这是有人按捺不住了。
  皇上等的也就是他们先按捺不住,如今借着这桩谋逆案,倒是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置办这心腹之患。上位这几年一向看似宽容仁厚的帝王露出峥嵘爪牙,借这事的机会将朝纲好生整顿一番。一时该抓的抓该杀的杀,铲除异已牵连若干,顺带着提拔扶植一批亲信能人
  出了这事之后,周继戎更像是只忠心耿耿的小狼狗,奔前奔后地一心想为兄长做些事。但如何打压如何拉拢皇上心里自有计较安排。周继戎手段凶残又狠辣,杀起人来得心应手,却只怕不肯退让变通,用他反而坏事。
  皇上斟酌一番,也不让他插手审讯拷问,只把些抄家拿人的事派给他去办。此外又指派了一队禁卫军给他,名义上是协助,实则替皇上看着他,遇到那关系背影复杂的人物,该动的暂时不该动的,该怎么动的,可以从旁提点着他一二。
  这却是皇上与他数年不见,小觊了周继戎。周继戎能在民风剽悍的寒州镇得住场子,除了他更加凶悍之外自然也有他的能耐,能把事情给你做得妥妥贴贴,抄个家自然不在话下。
  京官多半富庶,周小王爷这一抄家算是真正开了眼界,他在寒州扣扣索索地过了好几年紧巴巴的日子,一看好么,老子出去打战还要餐风饮露茹毛饮血的,可别人都是一直吃好喝好住好用好的,怎么舒坦享受怎么来。他本来就有点小心眼,顿时脸色就不好看了。他手底下从謇州带出来的鹰犬爪牙也有和他差不多的毛病,暗底里一个个犯起了红眼病来,于是抄家抄得分外卖力。
  寒州与匈奴向来交恶,到了周小王爷这儿更是的年年交战不休。他这人比他父亲当年更有股不肯吃亏的狠劲。匈奴每年南下抢劫,抢粮掳人无恶不作,他打过去便要铢锱必较地连块兽皮也不放过地抢回来,至于人他却是不要的,嫌养着浪费粮食又还要时刻提防着,不论男女老幼一概杀个干干净净,未了还要放上一把火,做得十分狠辣。
  御史为此参了他无数,他照样半点不理,如此打打杀杀数年来以战养战,却将寒州的地境向北推进了四五十里,在青峦山处重新修筑关卡,杀得匈奴望风却步。
  此时却是让京中禁京大开了一回眼界,个个心悦诚服叹为观止。他手下这些人已然做得熟手,翻找东西是一把好手,想像当中的打砸却是没有,这些人个个客客气气,只是动手拿起东西来却是半点不含糊,有什么拿什么,飞快地住车上就装。在周小王爷眼里,字画古玩名珍玉石自然是好东西,但这京城里大户人家用的茶盏想必都值好几个铜板,吩咐仔细着一个也别打破了,回头他还要拿去卖钱的。
  一时如风扫落叶蝗虫过境,除了给被抄的人家留两套替换的衣服,就连一片茶叶也没拉下地打了包。也不知他在寒州暗地里还做得些什么勾当,手下人里竟还有精通机关枢纽堪舆风水的,把那些密室暗格的也通通找了出来,檐上房瓦地下青砖都给筛了一遍,就连床底下花盆底也没放过。
  若不是吴统领与他商量说带来的车辆实在拉不下,他连厨房的干柴也想带走。如此只得指着柴草堆向这家倒霉催的官员家眷道:“这院子里的东西都是老子的了,暂且放在这儿,你们给老子好好看着,嗯,烧饭可以拿些去用,别拿多了……我改天还来的!”
  也不管这话让听到的人如何悲痛莫名惊骇欲死,他只管欢欢喜喜地带着一干人等满载而归。
  回去了大略一盘点,竟然比兄长事先给他估算的数目还要足足多出三四成有余。周继戎大喜过望继而咬牙切齿,他自然不会认为是自己搜刮太过,只觉这京官果然肥如硕鼠,大有可供压榨的空间,自己的手段看来还是太温柔了点。
  如此将那已然罪证确凿的一干官员一串儿的抄下家来。皇上处置了一拨人,再发下话来不再牵连其它,这其间周小王爷已经替兄长将国库很是充盈了一番,他自己扣下了其中的一成,也足够寒州数年的军饷粮草一应开去,除了被牵涉其中的倒霉鬼,一时皆大欢喜
  不过人生难测,周小王爷占了这一头的东风,在别的事上便要受些亏损。他有了空闲,便不得不按照兄长的交代,挨个到有适龄待嫁女儿的人家去遂一拜访,却很是吃了几个恭敬客气战战兢兢的闭门羹,或是小姐访亲未归或是偶感风寒不便见客的,更有那胆大直白点的直接苦着脸跟他说自家女儿患有癔症,疯起来六亲不认逮谁咬谁,实在不是周小王爷的良配。
  如此借口各自不同,目的却大同小异,皆是视周小王爷如同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
  周继戎巴不得如此,京城里小姐个个都弱柳扶风娘们兮兮的不爽利,要不是碍着兄长的情面,他才不爱伺候呢,整得就连谁有多稀罕娶媳妇似的。
  不过想到不好和皇兄交差,他还是找来李皖和仔细打听了一番。
  这位李公子寻了机会向周小王爷表达了对他高深武艺的景仰,言下隐隐流露出想要拜师学艺的念头。周继戎对于教不教他倒是无可无不可,只是觉得老子一身功夫没什么取巧的地方,全是靠着苦练出来的,当然自己天赋异禀悟性远超凡人,这也是原因之一而且别人想学也学不来。但见李皖和不曾迷途知返,便由着他跟着侍卫一同操练,这几日混下来,倒算是周继戎在京城里数得上的熟人之一。
  李皖和不负重望,果然一日工夫就替周小王爷将京城中的风言风语打探的清清楚楚。
  这其中缘由连周继戎听也有张口结舌之感——却是不知从那儿起的风声,道是周小王爷暴虐嗜杀,每天都要以人头佐酒,不看见血就吃不下饭。这也就罢了,毕竟那日他当场斩杀三名刺客,看到的人不少,吓得人家不敢把女儿嫁他也在情理之中,这传言只是略有夸大。
  李皖和想了想,仍是说了,还有传得离谱的极小道的消息,说周小王爷是阎王专门派来讨债的恶鬼所化,直接是不食人间烟火,每天吃人肉饮人血,晚上便要显出青面獠牙的原形,半夜里起来咯吱咯吱的啃骨头,将他十二分的妖魔化,简直比志怪小说还要灵异。
  李皖和跟他说这些是担着风险的,从一说完就被周继戎掐着脖子摇晃就可见一斑。
  周继戎是不想娶媳妇,可也不见得乐意被人拿来这么着的止小儿夜啼。他竖着眉头大怒,道:“谁敢这么编排老子?是不是那姓刘的王八蛋?你快说是不是!老子去砍了他!说!”
    
    
    第10章 

  这事却实在与刘经宇无关,他自打目睹了周继戎的雄姿英发之后,立时顿悟了大宝今非昔比,再不是当时那个能被一干顽童搓扁揉圆的漂亮小孩儿。而且仔细想想,当时他们以众凌寡也没能把人家怎么样,如今大宝真正长成爪尖牙利的凶悍神兽,稍有应对不慎都是要付出血的代价。
  刘经宇惜命得很,这几天躲他躲得像避猫鼠似的,纵然心存不满也只敢在心中腹诽,旁人面前却不会再多说周继戎一字半字的是非,免得平白地给自己招灾引祸。
  那传言空穴来风,却是京中百姓凭着一星半点的真相,发挥无穷想像力加油当下三两句将醋刨制出来的,以满足老百姓喜闻乐见的八卦需求。本来么,漠北外族被中原百姓传得如同恶鬼。这位爷震慑得外族不敢轻易进犯寒州,可不是更令人生畏才是。
  至于这消息最先是由谁传出来的,却是无从查起。
  周继戎因此多少有些郁闷,但想到自己的亲事最近大约是成不了,勉强算是两分籍慰。偏偏皇上得知缘由之后,沉思片刻之后十分怀疑地看着他道:“戎戎,这些话该不是你自己放出去?”
  周继戎闻言连忙撇下微微上翘的嘴角,努力将眼睛眨巴得天真无邪,一边佯怒道:“我多光明正大的行事,像是这种人么!哥哥你不相信我?你居然不相信我!”
  一见他要恼,周继尧只得苦笑道:“不是便不是。……那边有杏仁糕,你自己去拿来吃。”
  周继戎对他这套哄五岁时自己的把戏十分不屑,表示自己现在不吃这一套。他继续挽胳膊撸袖子地跃跃欲试以表明心意道:“谁再造我的谣,我去剁了他?”却是因兄长无意间的一语点醒,打算将这个人人畏惧的形象再演绎演绎以便深入人心,至少让这几年之内无人敢起嫁他的心思。
  皇上不理会他,皱着眉心颇为惆怅。本来周继戎的身份摆在那里,合适的女孩子本就有数,如今闹这一出,一时半会还当真想不出有什么妥当的人家。
  周继戎查颜观色,看兄长的面色凝重,又知道他对自己成不成亲的十分在意,生怕他还不死心,仍是要给自已指个亲赐给婚什么的,非要自己娶个不知是方是圆的大家闺秀。想了想连忙道:“要说是合适的,我觉得还真有这么一个,而且她一定也愿意的……”
  周继尧半点风声也没听见他对谁有那么点意思,一时倒来了兴致,缓和了脸色道:“哦?是那一家的女儿?”
  周继戎小心觊着他的脸色,吞吞吐吐地道:“……我倒不知道她是谁家的女儿,不过这个人哥哥也认识的,她叫做墨莲……”
  皇上回想了一番,仍想不起这叫墨莲的是那一家的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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